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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总是不消停-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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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冥都其他人不一样，赤晖对叶千秋和卫凌空并没有多少敌意。真正让他憎恨的是毁了冥都，逼死他哥哥的珈蓝。
跟叶千秋和卫凌空一样，无论怎么憎恨，他都无法报仇，力量的差距，在珈蓝破城的一瞬间，赤晖就已经很明晰了。
“我现在不能送你们去梦都了，这里离不开我。”赤晖一边说，一边将一个金属片递过来：“这是我们用来联络的东西，你们的事情，我都交代过去了，到梦都，他们会安排你们的。”
“那你们呢？”
“这是我们的家，我们得把它收拾收拾。”赤晖回头，看向河对面的城池：“虽然哥哥已经去了，但是我们还有在外面的同族，他们回来的时候，总不能连家都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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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终见师尊
赤晖的决定，叶千秋跟卫凌空都无法左右，所以他们听从了赤晖的建议，前去梦都。
还没入城，叶千秋和卫凌空就碰到了前来迎接他们的人。那是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人，如果注意不到他的眸子，根本没办法把这人跟之前的血族联想到一起。
中年的血族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在见到叶千秋持有的金属片之后，直接带着两个人进了梦都。
如果之前叶千秋跟卫凌空见到的所有城池，都是九幽黑暗的一面的话，那么梦都就是九幽最富饶的一面。
一进城，那一串红色的灯笼，就让人挪不开眼睛。
从城门，到视线的尽头，所有的建筑物都挂着红色的灯笼。灯笼发出的光芒比血月的光芒更加的明亮。
被这种光芒吸引注意力的时间并不长，无论叶千秋还是卫凌空，都是怀着心事过来的。他们连脚步都没停，就穿过挂着许多灯笼的街道。
最后，身材臃肿的血族，将两个人带到一个酒馆的门口。
虽然才第一次到梦都来，但是眼前的酒馆，叶千秋和卫凌空都十分熟悉。当初第一次碰到赤晖的时候，他就将两个人带进跟这个酒馆的名字一样的酒馆的。
跟着带路的人，叶千秋和卫凌空上了酒馆的二楼，然后往二楼最里面的房间走。
带路的人在房门口停下，伸手敲了敲房门：“两位大师，你们等的人来了。”说完，那人便转身，毫无留恋的往楼下走去。
叶千秋跟卫凌空忐忑的等在门外。
没一会，房门缓缓打开，站在门口的人，正是南宫真人。只是南宫真人一脸苦涩，然后扭头，示意门外的两个人看向里面。
酒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不算明亮。就算有蜡烛照着，也不容易分辨里面的情况。叶千秋的目光，却被一道身影吸引，然后等不及南宫真人的邀请，她就已经跨进门槛。
吸引叶千秋的那道人影，双腿盘起，坐在床上。因为背对着叶千秋，所以叶千秋也看不出那人在做什么。
只是，这道背影，叶千秋太熟悉了。近二十年来，叶千秋最熟悉的背影，恐怕就是这个了。
“师尊……”叶千秋想开口，可是声音却卡在喉咙口。
让她失声的，是那背影空落落的袖子。忘忧真人的两条袖子，都是空的。
上次分别的时候，忘忧真人还是个四肢健全的。可是现在怎么就成了这幅样子？叶千秋的喉咙干涩，说不出话来。
而那边，忘忧真人的反应，有些迟缓。
在听到叶千秋的声音的时候，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犹豫了一下，才缓缓转过身来。没有胳膊，影响到了他的行动，转身的时候，差点没掌握住平衡。
叶千秋还没来得及伸手，忘忧真人已经重新掌握住了平衡。
“千秋啊。”转过身来的忘忧真人，脸上还带着笑容：“没想到，连玄天阁的剑陵都困不住你。”
果然如此。叶千秋的心里不是个滋味。
“为师早就知道，你会插手这件事情，跟南宫求了半天，才把你关进剑陵，就算一辈子出不来，也比摊上这件事情要好得多。”忘忧真人从床上起来，歪了歪身子才站直：“你还真是不听话，以前为师让你修行，你不听话。现在为师让你在门内好好的宅着，你也不听话。”
叶千秋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忘忧真人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叶千秋就已经成了一只花猫。
从一开始，叶千秋就知道，南宫真人虽然不算特别喜欢自己，却也不会讨厌到要把她关在剑陵这个程度。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请求南宫真人这么做的，而能这么请求南宫真人的，只有自家师尊。
本来，叶千秋见到自家师尊的时候，怎么的也得发顿小脾气，要不是师尊贸然跑到这个地方，他们有必要进入酆都么！
可看到师尊这个模样，就算有千言万语，叶千秋也一个字都说不上来。
忘忧真人与叶千秋这边对视的时候，南宫真人已经把大门关上了。不仅关上大门，还在大门口贴了一张符篆。
“陈忘忧，都到这份上了，你们师徒俩也别说什么关不关的了。”南宫真人一边说，一边拉着忘忧真人走到屋子的正中央的桌子边坐下。
“你们两个也过来，现在非常时期，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大家也别管了，先说说情况吧。”安顿好忘忧真人之后，南宫真人朝还在发呆的两个人招手。
叶千秋跟卫凌空十分听话的坐在桌子的对面。
“师尊，您现在能把瞒着弟子的事情告诉弟子了吧”一坐下，冷静下来的叶千秋就开口了。
叶千秋知道，在她出嫁之前，忘忧真人有事情瞒着自己。而且，这个事情很大，至少在忘忧真人的眼中，就是一件天大的事情，还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要是一般的事情，忘忧真人是不会选择瞒着叶千秋的。
这一次，忘忧真人选择了隐瞒叶千秋。因为他觉得叶千秋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遇到危险。这么多年，忘忧真人虽然没成功教导叶千秋多少事情，但是他骨子里，还是一个护犊子的师尊。
“千秋……”忘忧真人看着叶千秋，而后长叹一声。最后，在叶千秋和卫凌空一样渴望真相的目光下，忘忧真人只能缓缓开口。
事情，还得从忘忧真人到南离之地说起。
当初叶千秋告诉忘忧真人，南离之地有使用蛊的种族，掌门染上的那奇怪的东西，十有八九就是蛊。所以，忘忧真人道南离之地之后，一心一意寻找用蛊的那个种族。
但是，寻找的过程一无所获，却看到南离之地的惨状。
南离之地真正的主人，赤帝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出现过了。所以，跟十分稳定的冥北相比，南离之地就混乱得多了。
南离有不少势力，其中最大的那个，行事作风，跟魔道没多大的区别。
忘忧真人本来是不会管这种事情的，可谁叫他实在看不过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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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符文真实
与中洲相比，四方之地的妖族比人族多得多。有些事情，妖族能看得下去，身为人族的忘忧真人却看不下去。
比如，祭祀。
忘忧真人从未见过那样惨无人道的祭祀。杀人不过头点地，就算人祀也不会那么折磨人。可是，忘忧真人看到的祭祀，分明强行折磨祭品。
然后，忘忧真人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普通的魂魄，硬生生被折磨成厉鬼。
看到这一幕之后的忘忧真人，是真的坐不住了。他出了手救下了剩下的祭品，然后，在这些祭品口中，得知了南离之地的事情。
南离之地，早已经不像中洲传说中的那样了。在汤谷消失，赤帝离开之后，南离之地，就是一片炼狱。为了祭祀，为了从邪神那边获得力量，有些人，做的事情，比最邪恶的魔鬼还要残忍。
忘忧真人，被这些说法震惊了。然后，他做了一件他以前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他出手，帮助那些受害者报仇雪恨。
然而，在杀死那个实力最强大的一个修士的时候，忘忧真人得到了一个坏消息。
那就是，那些人祭祀那么多年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五方之地，即将与另一个世界相连。而他们的主人，也会从那个世界到来，统治一切。
忘忧真人一度以为，这是那个死到临头的修士，自己说服自己的臆想，却在继续寻找用蛊的那个种族的时候，又碰到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奇怪的符文，上面沾满了血迹。忘忧真人擦干净符文上的污渍之后，符文化作一道光芒，进入了忘忧真人体内。
也就是这个符文，让忘忧真人知道，那个修士所信仰的邪神真的存在。至于那些邪神什么时候会出现，忘忧真人却不清楚。
“千秋，不是为师不让你参与这件事情，实在是因为，这件事情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忘忧真人示意叶千秋看自己的胳膊：“为师的修为，不知比你高多少，你看现在都沦落到连胳膊都没了，你那三脚猫的修为，还不就是送死的料。”
显然，忘忧真人现在还对叶千秋没听自己的话耿耿于怀。
“那师尊也不能什么都不告诉弟子。”叶千秋满是控诉。
当然，控诉什么的都是其次，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确认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因为忘忧真人终究还有一些主观的想法，所以接下来的阐述，还是南宫真人为主。
南宫真人知道的事情，其实并没有网友真人多。他能跟忘忧真人一起，完全是因为，两个人是同一时间到的乌河城。
因为叶千秋跟卫凌空的关系，所以南宫真人听说忘忧真人在乌河城第一时间就拜访了。
而后，忘忧真人一系列奇怪的行为，很快引气了南宫真人的注意。所以进入酆都的时候，他们也是一起的。
跟叶千秋和卫凌空一样，忘忧真人与南宫真人在进入酆都的大门之后，并没有进入酆都城内。而身为剑修的南宫真人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觉，他觉得忘忧真人知道太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南宫真人就没有让忘忧真人离开过他的视线。
“要不是有你，我大概就活不了了。”忘忧真人笑着开口。本来是个缠人的家伙，却在关键的时候救了忘忧真人的命。
“哼，真不知道这样的你，到底是怎么教导出千秋这样的弟子的。”南宫真人脸色十分难看。
然后，忘忧真人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叶千秋的身上：“千秋，这些话，为师可能只说一遍。”
叶千秋不知道，为什么自家师尊忽然跟自己说这句话，不过既然师尊说的，她就得认真听。师尊这么郑重其事的说的话，肯定十分重要。
“咳咳。”忘忧真人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世间的秩序，是由五块符文以及十二件神器所维系的。十二神器，维系的是力量，而符文，维系的是规则。”
叶千秋重重的咽了口唾沫。
忘忧真人说道这里，目光落在卫凌空的身上：“卫小子身上的那条小蛇，就是十二神器之一，至于符文，为师身上这枚，也是其中之一。”
顿了顿，忘忧真人看着叶千秋：“为师身上的符文，名为真实。任何隐藏的东西，在为师面前都无所遁形，就连你的身份也一样。”
叶千秋一愣，而后猛地站起来。
忘忧真人说的身份，绝对不是这一世叶千秋的身份。
“师尊……”叶千秋张口，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她应该怎么跟忘忧真人解释，自己离奇的身世。
不过，叶千秋还没解释，忘忧真人就笑着开口了：“千秋，不管怎么样，你的师尊，一直只有为师一个。你从未做过忤逆为师的事情，为师是不会怪你的。”
示意叶千秋坐下之后，忘忧真人接着开口：“使用符文是有代价的，为师的代价，就是身体。”
忘忧真人两个空荡荡的袖子，格外的明显。
“用的时间越长，探求的事情越大，代价就会越严重。”忘忧真人注意到叶千秋的目光：“虽然为师失去双臂，但是为师知道了很多的事情，也明白你以前的心情。”
叶千秋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自家师尊不间断的开口。
忘忧真人的符文，拢共就用了两次。一次探求了叶千秋的往事，另一次，就是寻找这次灾难的真相。
可是，这个真相太可怕，可怕到忘忧真人为此付出了一双手臂。
忘忧真人付出两个胳膊得到的信息其实并不多。不过，说起来话十分长，十二神器原本是十二道封印，将世界分为三个部分。
但是随着神器一个个的被人发现，被人带离封印，封印就越来越弱。
而后脆弱到极点的封印，再被人为的献祭打破，就将原本被关着的一些东西放了出来。九幽的魔族，就通过这种方式，进入了五方。
魔族进入五方之后，封印的解除越来越快。现在看来，十二个神器都已经出世，封印也再也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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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忘忧真人的决定
“千秋，你在九幽也有一段时间了吧？”解释到这里，忘忧真人忽然问道。
叶千秋点头。
看到叶千秋的反应，忘忧真人又问了一句：“那你想不想继续将九幽的人，封印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这个问题，叶千秋甚至连思考都没有，下意识的就摇头。而后思索一番之后，依旧摇头。
虽然在九幽的时间不算很长，但是叶千秋在这里，见到的也不全是坏人。
九幽之地，还有墨衣，还有商城，还有赤晖这样的人。叶千秋从他们的身上，从未感受过任何的邪恶。
得到叶千秋的答案，忘忧真人笑了：“为师也是这么想的。”
他十分高兴，因为他的弟子，跟他有同样的想法。
“千秋，为师不是神，也还没到成仙的地步。为师很小心眼，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护住为师在意的人。”忘忧真人看着叶千秋：“这是一场天地的大劫，为师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护住你，护住天穹派。”
“师尊，您想说什么。”叶千秋问道。
“千秋，为师原本想要阻止你搀和到这件事情里面来。但是现在看来，为师终究拗不过命运。”顿了顿，忘忧真人直起腰：“为师希望，在接下来的大劫之中，你能带领天穹派的人，闯出一条生路来。”
啊？叶千秋茫然。
这话从何说起，怎么就是她带着天穹派闯出一条生路？远的掌门还活着，近的自家师尊也活着。前辈们都还活着，自己哪来的脸面率领天穹派。
叶千秋没注意到的是，忘忧真人说完这句话之后，南宫真人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南宫，千秋是我的弟子，也是你弟子的道侣。”叶千秋说不出话的时候，忘忧真人已经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到南宫真人的身上：“你要护着你的弟子，顺带着也帮我护着千秋吧。”
南宫真人没有回答，忘忧真人自顾自的继续开口，与其中多了几分自得：“你不护着千秋也不行，不护着千秋，你们谁也没办法知道，拯救自己的办法。”
南宫真人的脸色变了。
忘忧真人却还是带着笑容，他凑到叶千秋的面前：“千秋啊，为师能做的，只有这些啦。”
红色的光芒，从忘忧真人的眼中溢散出来，而后，那光芒落入了叶千秋的眼中。那一瞬间，叶千秋眼前多了无数的画面。
纷乱复杂的画面，让叶千秋完全迷失。直到卫凌空出手，她才勉强回过神来。
“二愣子……”叶千秋拂开卫凌空的手，但是她的手在空中，再也没有落下来。面前，已经没有忘忧真人了，只剩下忘忧真人的衣裳。
“千秋，节哀。”南宫真人得声音十分沉重。
叶千秋却没有反应。
“这不是真的吧。”叶千秋回头，看向卫凌空：“二愣子，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师尊是跟我开玩笑的。”
卫凌空一只手按着叶千秋的肩膀，却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自己想说的话，并不是叶千秋想听到的。
他甚至还知道，叶千秋也明白这一点。
久久得不到回答的叶千秋崩溃了，这大概是她第一次情绪崩溃的冲进卫凌空的怀里，抓着他的衣服，呜呜的哭。
南宫真人不知什么时候走出了房门，然后关上门将房间留给了叶千秋跟卫凌空。
叶千秋哭了多长时间，她自己也不知道。直到再也哭不出来，她才沉沉的睡去。
卫凌空从头到尾沉默着，等叶千秋睡过去，他才悄悄的将她放到床上，而后也跟着出门了。
“师尊。”一出门，卫凌空就看到了自家师尊。
南宫真人的心情，不比卫凌空好到多少。他跟忘忧真人，是多年的至交，也因为这样，忘忧真人才会将叶千秋托付给自己。
而此时，让南宫真人心情沉重的，是自家的弟子。
卫凌空是南宫真人一手养大的，他的性子，南宫真人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么多年，他面子里子都不要，只是为了给自家脑子不行的弟子，找一个脑子。
可如今，他是给卫凌空找到了脑子，却也渐渐发现，卫凌空自己也已经有了脑子。
没有脑子的卫凌空，不可能在叶千秋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说不出话。没有脑子的卫凌空，也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这么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南宫真人很无奈。
卫凌空这个样子，他既希望也不希望。希望是因为，现在的卫凌空，已经有了自己的价值观，再也不用担心他被人带着走了歪路。
但是，不希望也正是因为这个，有了自己想法的卫凌空，再也不是那个他能控制的弟子了。
当初忘忧真人的处境，大概跟自己一样吧。这样的弟子，恨不得关起来，让他再也不回面临危险。可他不能这么做，做了的结果，恐怕也不是自己希望的。
“你想问什么便问吧。”南宫真人席地而坐。
卫凌空也跟着坐在了地上。
长长的走廊上，是有对面而坐的师徒俩。卫凌空的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问起。
这件事情从开始到结束，最懵逼的，就只有卫凌空了。他还没消化眼前的变化，后面的事情，就接踵而来。几次下来，他已经跟不上叶千秋的思路了。
唯一能帮助自己的，在卫凌空的心中，也就只有自家师尊了。
“师尊，我应该怎么办？”想了很久，卫凌空才开口。
只是这个问题实在太过笼统了，至少南宫真人确实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他要知道怎么做，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真正知道怎么做的人，也许只有忘忧真人。可惜忘忧真人好死不死的关键时候撂挑子。
“你听叶千秋的吧。”南宫真人长叹一声：“为师说的，你也未必听。为师不让你跟叶千秋合道，你们不也合道了么。”
“是师尊不愿千秋跟弟子合道？”卫凌空瞪大了眼睛：“难怪雷鸣电闪会说我们没有合道。”
“雷鸣电闪？”南宫真人皱眉。
“师尊不知道？雷鸣电闪是剑陵里的两柄神剑，已经跟弟子一起离开剑陵了。”一边说，卫凌空一边将两柄剑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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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轮回阁
“陈忘忧，你一个长辈，竟对晚辈动手，真有脸面！”
被指着鼻子骂的忘忧真人气得发抖，反驳起来，却一点气势都没有：“你那弟子，也没对我徒弟手下留情啊。”
“哼，弟子间的比试，你一个老前辈也好意思插手。”
“我都已经认输了，是你弟子还不停手，我师尊才帮我的！”忘忧真人身后伸出一个脑袋，脑袋的主人，正是惹出事情来的叶千秋。
“哼，连筑基期的弟子都打不过，也好意思出声！”
眼看着火药味越来越浓，原本看热闹的人终于待不住了。
“陈道友，宫道友，莫要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两位的弟子都没有伤着，卖在下一个面子，还是小事化了吧。”
“萧自如，就你能当和事佬！”宫翎抱着胳膊，似乎一点都不买账。只是，抬脚准备离开的动作，泄露了他的心思。
本来自家弟子就没有受伤，在这里当着晚辈们的面跟忘忧真人吵架，已经很失面子了。
忘忧真人看着宫翎离开的背影，才扭头，看着自家弟子，重重的叹了口气：“千秋啊，为师的老脸都丢光了。”
一身红衣的叶千秋这个时候才完全从陈忘忧的身后走出，歪着头，看着面带愁容的师尊。
“师尊，这事情又不是弟子的错，分明是那个家伙欺负弟子。”
“你这语气，倒不像他欺负你。”忘忧真人认真的回道。
叶千秋语气不委屈，也没有年轻女修被欺负之后的娇气，相反，说这话的时候，叶千秋语调平缓，没有丝毫情绪。
叶千秋翻了个白眼，将腰间的香囊取下：“都是师尊你说，女子腰间总要配个劳什子的香囊。刚刚那个前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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