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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_连城雪-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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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花病酒却笑得开心:“没错,自知之明最重要,我的确是不会与公子为敌的。”

    ——

    出现伤亡后,原本就不活泼的队伍变得更加沉闷。

    当他们再度盛着夜色出发后,甚至没有半个讲话的成员。

    仅剩的车子都用来托运行李、金银与受伤昏迷的季祁了,沈桐儿与大家一同骑马超全然漆黑的东方行进,担心道:“以季大哥现在的状况,很难再帮得上忙,不如趁离南陵原不远的时候把他送回去,剩下的任务交给我便好。”

    “家主派出的人各有用途,如果他坚持不住,那也怨不得我。”花病酒微微歪着头,白皙到像会发光似的美脸被夕阳照得格外迷人,讲出的话却残酷无情:“如果现在躺着的是我,季祁也当做此决定。”

    沈桐儿无语叹息,只能默默为季大哥祈祷。

    关于季祁的死活,在旁骑着白马的苏晟倒不太在意,忽而问道:“既然长湖镇已经覆灭几十年,这条路线的确可以通向那里?不带向导便往鬼域里闯,很快又会重蹈覆辙。”

    “向导没有,地图倒有一张。”花病酒从怀里摸出张被重新装裱过的黄纸:“这是在鹿家仓库中翻找出来的,往年太平的时候这也算条繁华的商道,所以各类记载还挺详细,虽然地图上标注的驿站和村镇都不存在了,但找到它们的遗迹就能找到前往长湖的路,更何况鲛膏的生意颇具吸引力,恐怕除了我们,最近还会有其他商队朝那里进出。”

    沈桐儿啧了声:“若大海里真有鲛人,它们自由自在该多美,被残杀掉练成尸油,实在残忍。”

    花病酒笑:“方才吃烤鸡时,姑娘可没有悲天悯人,鲛人就比鸡鸭高贵?”

    沈桐儿语塞,鼓起面颊故意哼着找茬:“真要赶路到天亮吗?我困了,白天根本睡不着,现在吃饱了就想睡觉。”

    花病酒的性格显然自立又强势,嘲讽道:“那你应该留在你娘身边做个乖宝宝,而不是出门来为她搏命赚草药。”

    沈桐儿越发觉得自己根本讲不过这个姐姐,正咬唇郁闷的时候,未想苏晟竟然放弃了自己的马,忽而飞身落在她的身后,拿过她的缰绳说:“那你睡便好。”

    虽然曾经和巨大的白鸟交颈而卧,但现在的小白毕竟变成位高大的美男子。

    沈桐儿瘦小的身体靠在他怀里,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生怕别人看热闹,但脑子又想着“这是我的小白啊”之类的鬼话,便也渐渐放松了神经,闭眸眯睡了起来。

    花病酒侧眸打量这对极为奇怪的“有情人”,笑说:“苏公子真是善解人意。”

    “是吗?”苏晟表情冷淡:“我这辈子最不懂得解的就是人意。”

    “哦?”花病酒问:“公子也是人,怎么会不懂呢?”

    苏晟懒得理这姑娘的旁敲侧击,在沉默之余又缓缓握住了沈桐儿的手。

    他真希望世上没有穆惜云、没有季祁,没有任何再为她徒增负担和烦恼的存在。

    可惜每一次、每一次。

    麻烦来得都似曾相识。

 37。鬼儡与少女

    朝阳照着深夏; 在深深浅浅的林地中透出模糊的光影。

    鹿家人又赶了整夜的路,难免都感觉到了疲惫。

    倒是始终沉睡的沈桐儿忽然被马颠醒,先回首看到搂着自己的苏晟,然后才道:“天亮了; 这附近有可以扎营的地方吗?我来守着; 你们需要休息一下。”

    花病酒皱眉研究过那份早已过时的地图; 远望天边厚重的积云; 回答说:“几十年前附近有个水田村,现在应该还存在些遗址,今日会落雨,希望尽快找到藏身地。”

    虽然骑马颠簸得双腿酸痛,但沈桐儿并没有叫苦; 反而精神气十足:“那就快找找看; 我肚子饿啦!”

    花病酒无奈而笑。

    苏晟淡声开口:“照理说,鲛膏生意既然已经做起来,定然存在出入长湖镇的固定路线; 那里异鬼多藏于海中,水路是行不通的; 所以我很奇怪,以堂堂鹿家的本事,为何还在这里如瞎猫般乱闯?”

    沈桐儿顿时瞪圆眼睛:“对呀,小白你好聪明!”

    花病酒不动声色地回答:“既然我们已经成了同路人; 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大概公子并没有做生意的经验。”

    苏晟回答:“的确。”

    花病酒说道:“鹿家的商线贯通南北; 规模早已如巨鲸般可观,其他小商小贩要么选择依附、要么就只能被吞并,是断然没有能力与家主相抗衡的,那些长湖镇的亡命徒想发笔横财,自然而然要防着我们,否则鹿先生起了兴趣,长湖镇迟早也是要姓鹿的,就和南陵原一样。”

    “真是霸道。”沈桐儿郁闷叹息:“现在好啦,不仅异鬼随时都有可能出来,恐怕还会有赏金武士的暗算。”

    花病酒瞥了眼招摇的鹿家大旗,不甚在意地哼道:“暗算又如何?敢来等于玩火**,异鬼之祸已经动摇了国之根基,这天下迟早要分崩离析,但我们鹿家是不会被摧毁的。”

    小姑娘还想顶撞什么,却忽地被苏晟捂住嘴巴。

    真不该说花病酒是自信还是自大,只想回到孤岛上隐居的沈桐儿也并不关心其他,便顺势老实下去。

    ——

    腐烂的茅草堆旁屋瓦坍塌,小庙里的佛像被厚重的蜘蛛网所覆盖,残留着暗色的血迹斑斑。

    终于找到水田村的众人很快便看到眼前这片暴露在日光下的荒芜。

    沈桐儿下马伸了个大懒腰,绕开脚边的白骨,几乎能够想象出异鬼袭来时,村民们心头的无助和恐惧。

    可惜所有灾难都过去了,只余下平凡如尘的灰土,还在无声地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花病酒亲手插好高耸的旗帜,吩咐他们去打扫下破庙的卫生,而后上车瞧了瞧仍旧昏迷不醒的季祁。

    沈桐儿垫着脚在车窗外露出半个小脑袋:“季大哥好些了吗?”

    花病酒叹息:“已伤及心肺,需要静养。”

    沈桐儿似是有些忧愁:“就算这样每夜披星戴月地兼程赶路,至少也还需要八天才能赶到长湖,不知道他还受不受得住。”

    “看造化吧。”花病酒淡笑起身,随即便走下木车吩咐道:“从现在起留在这里,四个时辰后再次启程,大家按照之前的安排抓紧休息!”

    沈桐儿继续偷看季祁面无血色的脸,真不明白以他的身手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况且若是自己被异鬼伤到半死不活了,睡几觉也便站起来。

    季祁怎么如此之弱呢?

    她还没琢磨完,便被只手搭在的肩膀上。

    沈桐儿回头望见苏晟的俊脸:“怎么啦?”

    苏晟淡声道:“他和你不一样,不要对其他人乱讲话。”

    沈桐儿好奇追着问:“咦,小白你是会读心术吗?”

    苏晟不理睬。

    沈桐儿追问道:“怎么不去休息,骑了一夜的马很累呀。”

    “沈姑娘、苏公子,来吃点粥吧。”花病酒在不远处喊道。

    两人对视片刻,只能硬着头皮靠近。

    苏晟是全然吃不下五谷杂粮的,但他一个大男人总是不吃不喝实在惹人怀疑,所以只能装模作样。

    花病酒坐在火边端着瓷碗,笑容里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

    ——

    时间缓慢推移,日头渐渐从东方升到头顶。

    主动请缨要来守护众人的沈桐儿百无聊赖地坐在残破的房檐上,眯着眼睛眺望远方无尽的荒路。

    大部分鹿家御鬼师都在阴凉处蜷缩签浅眠,看起来又辛苦又狼狈。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沈桐儿不禁哎了一声。

    她忍不住想:如果异鬼毁灭的城镇越来越多,把所有活人都吃光,它们也自相残杀渐渐饿死,那这个人世间是不是会成为地狱了呢?难道老天爷真的忍心降下这样的祸患,一点希望都不留吗……

    罢了罢了!

    这等事还是留给救国救民的大侠去思考得好。

    沈桐儿捧住脸表情无奈。

    脑袋里正乱七八糟的时候,忽有一抹纯白飞跃到身边。

    原来是刚刚不知去了哪里的苏晟。

    他坐到沈桐儿身边,抬手为她撑起全新的纸伞:“为何呆在这里,不觉得晒吗?”

    “登高望远啊!”事实上小姑娘的脸已经因为太热而泛红了,却依然半点不受影响地笑道:“我的伞修好啦?小白你真是什么都会做!这回娘不会再骂我啦!”

    苏晟微笑,安静回视。

    沈桐儿接过伞把玩的片刻功夫,忽见头顶有只食腐鸦展翅徘徊,在这青天白日十分显眼。

    她见大部分鹿家人都还在睡梦中,赶忙伸手让它降落,飞速摘下鸦爪上的小盒子。

    又是云娘简单的信。

    纸上的字依然歪歪扭扭,却透着一位母亲的苦心。

    “桐儿为我在外日夜奔波,娘仍旧难安,自知命不久矣,又何苦浪费奇草赤离?只盼你携友尽快归来,少惹世间烦忧。”

    认真地读完这行字后,沈桐儿立刻露出个大大的笑脸:“娘竟然答应我带你回去,也没有骂我,太开心啦!”

    只要瞧见她心情好,苏晟的心情自然也不错。

    他抬手摸了摸桐儿的头道:“赶路太过艰苦,你还是多休息一下吧。”

    沈桐儿把信收起来,仍旧用伞遮着日头,搂住他的胳膊问:“小白也休息,等买到鲛膏就好了……看花姐姐十分厉害,即使遇到为难的事,也用不着我们来出头……”

    说着说着,她就忍不住合上酸涩的眼睛,嗅着苏晟身上似有似无的清香放缓呼吸。

    其实只要心里钟意,并不会在乎自己身在何处。

    苏晟浅浅地微笑,感觉坐在这尸骨成片的野外,真比曾经几乎没有尽头的寻找与等待要强上许多。

    未料想安静的时光还没持续多久,他便不自觉地直起身子。

    沈桐儿立刻警觉问:“怎么了?”

    苏晟示意不远处:“你看。”

    沈桐儿站起身朝南边一瞧,只看到个少女朝这里急奔而来,身后还追着几个衣衫褴褛的男子,情形十分古怪。

    她皱眉道:“糟糕,好像是鬼儡!”

    话音刚落就收起纸伞飞跳过去,苏晟自然跟在后面,生怕她不小心伤了自己。

    ——

    炎热日头下的败落村子周围尘土滚滚,正在逃命的姑娘实在是精疲力竭,一个没注意脚下竟猛地摔倒在地。

    她惊恐回头,望着渐渐向自己靠近的怪物,清秀的脸庞满是焦急。

    那些被异鬼所伤的男人已经丧失为人的神志,明明伤口已经溃烂**、散发出难以形容的恶臭,却还是不管不顾地迈着步子。

    幸好沈桐儿从天而降,瞬发数缕金丝,缠起最前面的鬼儡便抡起来砸向后方,与鬼儡们战做一团,甚至还着急喊道:“小白,你快带她去躲躲,万一被伤就糟糕了,我们没有可以用来解毒的魂尘!”

    对习武之人来说,比起异鬼的恐怖,鬼儡并不算什么,只要不是数量奇多都可对付。

    苏晟瞧着沈桐儿没有大碍,这才附身把那崴脚的姑娘拉起:“你没事吧?”

    原本是命悬一线的荒郊野外,却忽然遇到位如画美男,姑娘不禁红了脸,小声道:“没、没事……”

    苏晟指向村落:“去那里避一避便好,有很多御鬼师可以保护你。”

    姑娘这才望见隐约的旗帜,迟疑地问:“鹿家?”

    这片刻功夫沈桐儿已经解决了那将近十个鬼儡,跑回来疑惑道:“你一个女孩子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它们是从哪里跟来的?”

    “先回去再说。”苏晟厌恶地瞧了眼地上破碎的腐烂尸体,把桐儿拉到身边:“若不想留后患,还是叫鹿家人把这些烧干净的稳妥。”

    ——

    侥幸捡回条命的姑娘坐在树荫下喝掉几口水,又擦了擦面上的尘土和细汗,终于缓过神来说:“多谢公子相救,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正在跟花病酒七手八脚描述状况的沈桐儿听见,不服气地强调道:“是我救了你呀。”

    那姑娘微笑:“也谢谢妹妹。”

    花病酒才没兴趣行侠仗义,扭着腰肢靠近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惹上鬼儡?行路本就艰辛,我可不想带没用的废物!”

    姑娘偷看了树下静坐的白衣公子一眼,欲言又止。

    苏晟连个人都算不上,对这些与己无关的乱事更不在意,他正垂着美丽的眼睛帮桐儿编新的发绳,也不晓得从哪里搞来那些做手艺的材料,满脸与世无争的安静。

    姑娘这才回答:“小女名叫吉瑞,也是名御鬼师……虽然功夫粗浅与各位无可相比,但也不会拖后腿,如果你们同去长湖镇,不知可否带上我呢?”

    “御鬼师?”花病酒靠近后捏起她清瘦的下巴,媚笑道:“果然是双好眼睛,平日万里挑一的阴阳眼,到这没人的黄山反而到处都是。”

    吉瑞擦了下冷汗,露出苦笑说:“东部已无人烟很久了,普通百姓哪里敢来呢?我本正在前面的林子赶路,忽然看到片被遗弃的营地,盘查着那里所剩的干粮和武器并不陈旧,还以为有同往长湖的商队呢,谁晓得驻扎在那的人已经死光了,有不少已经成为鬼儡,忽从背后袭击我,我拼死杀了几个,却不寡敌众,所以才……”

    花病酒朝属下使个眼色,自有黑衣守卫前去验证。

    沈桐儿听得好奇:“你也是去买鲛膏吗?”

    吉瑞苦笑:“我一个贫苦人家的女儿,买那等金贵东西干什么,只是我的亲妹妹去了长湖数月未归,所以才去寻找她的。”

    沈桐儿虽不算个事事都往好处想的大善人,却很大方:“那你就跟我们吧,反正我们也死了几个人,剩下的干粮和水都吃不完。”

    花病酒拒绝:“笑话!你以为这是去玩吗?”

    沈桐儿被骂得缩脖子,却没有坚持的资格,只好闷闷不乐地走回苏晟身后去踢地上的石子。

    好在吉瑞也并不天真,顿时讲出交换条件:“从来没见妹妹在信里提起过鹿家人出现在长湖镇,如果你们没有现在的商路地图,我身上倒带着一份。”

    “哦?”花病酒伸出羊脂玉般的美手:“拿来瞧瞧。”

    吉瑞扭头,梳在马尾辫上的发结随之晃晃悠悠:“那怎么行,万一你骗我呢?”

    花病酒歪着脑袋问:“我若不讲道义,直接杀掉你搜尸便好。”

    吉瑞这才从包裹里翻出个卷轴。

    花病酒接到手里展开一看,果然是最新的路线,包括哪里有落脚地、哪里出没异鬼、哪里可躲避都清清楚楚,若按照上面的路线走,倒可提前三日到达,果然帮了大忙。

    不过她疑心病甚重,转而竟皱眉发难:“我怎么知道这东西是不是真?万一你是有心人要害我……”

    吉瑞气愤道:“害你有什么好,若不是我刚才把脚扭伤了,才不想跟鹿家混在一起!”

    花病酒从袖口拿出枚红色丹药:“若你敢把这个吃掉,我就让你上车,它虽有毒,却要十日后才发作,只要能如期到达长湖,解药我立刻奉上。”

    吉瑞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发展,睁大眼睛恼羞成怒:“莫要欺人太甚!”

    “我偏喜欢欺负奈何我不了我的人,你若不吃,那就休怪我无情了。”花病酒笑意更深。

    随着她发话,数把剑全都指向这倒霉的姑娘。

    吉瑞没有其他选择,只好把丹药接过来咽到嘴里面。

    沈桐儿瞧得叹为观止,小声道:“花姐姐不当土匪恶霸真是可惜呀。”

    花病酒满意地收起新地图,瞥了她一记媚眼,便走去安静的地方认真研究。

    仍旧站在原地的吉瑞满脸委屈。

    沈桐儿劝道:“小姐姐,如果你没撒谎的话就别害怕,鹿家还是挺说一不二的。”

    苏晟淡声开口:“既来之、则安之。”

    闻言吉瑞才继续坐下,狼吞虎咽地吃起刚刚得到的肉饼,显然她之前独身而来的路途实在辛苦极了。

 38。落花有意

    了不起的人总有当机立断的本事。

    自从花病酒仔细核对过新旧两张图纸后,便命队伍转向吉瑞那地图所示的新路。

    大概这个姑娘当真没有撒谎; 他们连着两天两夜都没有遭遇异鬼。

    眼看着离传说中的长湖镇越来越近; 沈桐儿也放松了心思; 常常在深更半夜在马上靠着宿舍打盹; 并没有全力堤防危险。

    倒是对赶路格外认真的吉瑞有些瞧不过眼; 边跟在花病酒身后边问:“那位沈姑娘的确是帮鹿家办事的御鬼师吗?”

    “当然,虽然她年纪尚轻,但真有些本事; 你也瞧见过她手上的穆家金缕丝,那是早已失传的独门武器,如若练到上乘; 未来不可限量。”花病酒拉着缰绳回答。

    “未来?御鬼师有什么未来?”吉瑞不禁哼道。

    “哪怕只是飞蛾; 也有扑火的灿烂; 虽然我们比普通人活得短些,但二三十年可以做很多事情。”花病酒抬眸笑:“莫要太悲观了。”

    吉瑞沉思片刻; 点了点头。

    花病酒侧头问:“你说自己要去长湖镇找妹妹,你妹妹又是做什么的?”

    “我们是双胞胎,她也是家乡小有名气的御鬼师,自几个月前开始; 专替黑市跑鲛膏的买卖; 常与我书信联络,但最近很久都没有她的消息了; 我实在无法安心; 打算去长湖瞧一瞧。”吉瑞顿时露出愁绪; 垂首回答:“毕竟在这也没有别的亲人,当然要对她负责。”

    “真巧,我也有个胞弟,也常常令我操心。”花病酒感叹。

    说来奇怪,吉瑞被这位姐姐欺负住,本来是有些惧怕和抗拒的,但是多聊了几句后,又徒生出丝向往。

    大概人对美丽的同类都没什么抵抗能力吧?

    她思及这里,便忍不住回头望向队尾面无表情的苏晟,然后问:“那位苏公子没有阴阳眼,又与沈姑娘关系密切,难道是她的夫婿?否则为何跟在队里?”

    “他们的关系我也搞不清,大概情同兄妹吧。”花病酒故意坏笑:“怎么,你对他有意思?”

    吉瑞顿时红着脸使劲摆手:“哪、哪是想这种事的时候?”

    花病酒笑声更为爽朗,只盼着有热闹能看,才不想帮忙多做解释。

    ——

    夏季似到了极浓的时刻,白日的温度炎热得可怕。

    停队休息后,众人好不容易才找到处可以净身的水源,当然争先恐后的洗去满身粘腻。

    沈桐儿并不像另外两位女子那般注重保养,早早便湿着头发坐在树下吹风。

    她瞧见苏晟从不远处孤身走来,便高兴招手:“小白,过来过来。”

    苏晟靠近后单膝跪在她面前,微笑道:“怎么不睡会儿觉,这附近还算安全。”

    沈桐儿打开包裹,拿出件水蓝色的新衣服:“这个是我之前在南陵原给你买的,想着路上可以换着穿,给。”

    苏晟微怔后,慢慢接到手里:“谢谢。”

    “干吗忽然客气起来?”沈桐儿酒窝深深,小声说:“在外面装成人实在是辛苦你啦,等跟我回家后,你想怎么飞就怎么飞。”

    苏晟抬起纯净的眼眸,认真问道:“桐儿不喜欢我像你一样吗?”

    沈桐儿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喜欢你自由自在。”

    苏晟没有多言,从怀里摸出已经编好的发绳递给她。

    “哦呀,这就是你亲手做的那个吗?你怎么什么都会呀,贤惠的小白。”沈桐儿开心地往头发上比了比,问道:“像吉瑞姐姐那样梳成马尾辫好不好看?”

    “怎么都好。”苏晟微笑。

    沈桐儿自顾自地玩起了头发。

    苏晟抱着新衣服站起身说:“我去给你弄些食物。”

    沈桐儿叫他:“先把衣服换了嘛,就在这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但苏晟还是款步离开。

    恰巧吉瑞也沐浴完毕,提剑过来感叹:“终于能舒服一会儿了,自离开家后每日都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也不晓得我妹妹是怎么坚持做这种生意的。”

    “你提供路线的确安全许多,夜里虽然能看到异鬼的痕迹,但并没有受到袭击。”沈桐儿抬头道。

    吉瑞回答:“异鬼也有神智,越是聪明的异鬼,看到我们这么多阴阳眼,便越不敢靠近,如若是普通人恐怕早被吃得渣都不剩。”

    沈桐儿点点头:“但是东部久无人烟,它们是如何能饿着肚子火那么长时间呢?”

    “姑娘有没有听过肉人村的传说?”吉瑞盘腿坐到她身边。

    沈桐儿皱眉摇头:“那是什么,听起来好生恶心。”

    吉瑞道:“从前我在西部护送商队时,那里的向导告诉我,有些异鬼会像我们养猪牛一样,把人养在深山的村落里,喂他们有发情之效的药,只要诞下婴儿,就会抱走食用。”

    沈桐儿听得满头雾水。

    吉瑞只当她小孩子,转移话题问:“你与苏公子是夫妻吗?有婚约吗?”

    “不是呀,为何都这样误会?”沈桐儿摸摸头。

    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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