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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破戒-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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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命中当有此劫,借你之手完成了而已。和命运待我们的残酷相比,你制造的那点儿麻烦,不算什么。”
此话说的阿猊也是一愣。
他像是不认识素和一般,看了他一眼又一眼,确定他不是在嘲讽自己。
“你要告诉我什么?”夜游有些不耐烦了,他实在不想看到阿猊,会令他的心情无端端烦躁。
夜游的世界一贯泾渭分明,就只有自己人和陌生人,至于仇人,大都已经死了。
唯独一个阿猊特殊,从生死相随的自己人到生死相搏的仇人,着实令夜游难过了许久,却一再忍让着不想要他的命,只当他是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阿猊回过神:“我是想告诉洞主,在沙来抓人之前,静公主带着二十几个高等兽族离开了天山,去往了星域中部,一个叫做天芒星岛的地方。”
素和深深蹙眉:“去那里做什么?”
阿猊摇摇头:“我不敢跟的太近,见他们落入那处星岛,我便回来了。”
“我好像知道了。”沙插嘴,“之前我陪君上前往赤霄时,曾经遇到过那臭婆……简小楼的父亲金羽,他带着一只名叫凤落的孔雀,君上与金羽相谈甚欢,后来知道是那臭……简小楼的父亲时,曾命我在孔雀身上洒了一线香,静公主与我们同行,她是知道的……”
素和问:“追踪香?”
沙道了声“是”:“是从幽冥鲸身上提取的精华,只需沾染上一丁点儿,可保气味儿千日不散,唯有我们兽族才能嗅得到。”
“静公主去找金羽做什么?”夜游不在乎金羽,但他得替简小楼在乎。
“不清楚。”沙神情凝重。
“先过去再说。”素和给夜游使了个眼色,又看向沙,“你恐怕也得陪我们去一趟。”
“走!”沙不说二话,直接朝上行飞。
他有一种预感,此事或许与君上有关。君上死去有一阵子了,他也或利诱或镇压,收服了大半个深渊。可他仍然有种不真实感,觉着君上死的过于容易了。
哪怕他们机关算尽,险中求胜,他也依然认为过于容易了。
再记挂着简小楼的下落,夜游只能先去处理金羽的事情,与素和一起离开。
至始至终,他没有回头去看阿猊一眼。
只听见阿猊在身后说道:“洞主,我回西宿海去了,那里才是我们的家。当初害我们的那些人,但凡还活着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会将我们曾经失去的,全部夺回来……”
夜游不予回应。
西宿海那些恩恩怨怨,在他眼中早如烟尘。
至于家,此生妻女在哪里,哪里便是他夜游的家。
阿猊当然也明白,他这位洞主心眼里除了那个女人之外,连一粒沙子都容不下。
这是阿猊从前最恨的。
拥有天龙的血统,拥有过人的智慧,他却偏偏不珍惜,为了个女人一心求死,令人费解。而自己比旁人努力百倍,却困于低贱的血统,这世间是何等的不公平。
可当阿猊真正化龙、突破十九阶以后,许是境界的提升,令他生出另外一种感悟。
人这一世总会为一些外物所累,比如困住洞主的“情”,比如困住自己的“出身”,在遭受着折磨的同时,也令他们不断挣扎,不断进取。
或者说,人对于自己得不到的,总是格外在意。
就像洞主血统高贵,智慧过人,却连一个女人都无法安稳的留在身边,一生所求不过“简小楼”三字而已。
就像他阿猊,宁愿背叛洞主,坏事做尽,也想要摆脱低贱的出身,得化真龙。
但是呢,对于自己化了真龙这事,他狂喜过一阵子之后,却突然陷入了漫无边际的失落之中。
原来化了真龙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啊,只是修为又提高了一些,寿元又增加了一些。
他可以回去西宿海,他可以像洞主从前那样只手遮天。
他将拥有整个四宿的尊重,拥有无尽的财富和权势。
但那又能怎么样呢?
他最在意的洞主已经与他老死不相往来了。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像海王一样,孤零零站在海王宫外的山顶上,看着日夜交替,看着潮涨潮落,用漫长的生命去感悟“孤单”的真谛。
而这些,是他费尽心机求来的。
倒真不如洞主身边一条小泥鳅来的快乐。
阿猊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生出这样的感悟,大概是才刚突破十九阶,心境不稳吧。
他也不愿费神去深究,因为他很清楚,人生没有回头路可走,也不存在对与错,每一次的选择,他都选了自己当时最想要的那一个。
他这一生,无论为奴还是为叛徒,都没有后悔过。
*
星域中部,天芒星岛。
这座星岛面积广袤,荒无人烟,一望无际的除了陡峭山峰就是茂密丛林。
金羽将自己的闭关之所选在此地一处山底,还以法宝破碎虚空,布置的颇类似于兽王的藏身之地。
凤落则在金羽圈出的法阵阵眼里为他护法。
说是护法,其实就是在阵眼里守着,若是有人误入法阵,悄无声息的将人给引出去。
但在这穷山沟里,莫说人,连蚂蚱都见不着一只。
凤落抄着手坐在山洞里,连连打着哈欠,不敢睡也不敢打坐修炼,认真为他师父守阵。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金羽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自己会害他似的。
他怕金羽怕的厉害,也不敢询问。
所以他得认真护法,不能让金羽挑出毛病来数落他。
凤落正打着瞌睡,手腕上戴着的一串铃铛忽然“叮当”作响,代表着有人闯入了法阵范围。
他师父设下的法阵面积广阔,起码圈起了十座大山,他以意识入阵,追寻着那道气息——是个风尘仆仆的女子,赶路赶得很急。
凤落仔细一瞧,心口砰砰砰跳了几下。
这女子她认识,是先前赤霄与他同船相处过一些时日的静姑娘。
凤落第一眼看见她时,便对她颇有好感,隔着半个星域在这荒山再次相遇,还说不是缘分?
他一时精神抖索,正暗戳戳乐着,却见一头怪异的狮首兽紧随其后,闯入了法阵中。
怪不得静姑娘慌里慌张,竟是被幽冥兽盯上了。
凤落立刻操控法阵,施展障眼法,将那幽冥兽暂时围困住。他希望静姑娘快些离开,可她像是脱了力,摇摇晃晃着晕倒在地。
那障眼法困不了幽冥兽太久,凤落心里干着急,只能暂时离开阵眼,飞奔去溪谷处将静姑娘一把捞起。
凤落不可能将她带去阵眼所在的山洞,琢磨了下,去往附近的一个隐蔽山洞。
见她气虚,给她喂下一颗补气丹:“静姑娘?”
静公主悠悠转醒:“是你?”
她从他怀中挣脱,挣扎着坐直了身体。
凤落尴尬的向后缩了缩:“赤霄一别,静姑娘怎么会独自出现在此地?”
静公主一双美眸冷若冰霜:“我父王的一个臣子造反,诛尽了我的兄长姊妹,我是逃难逃到了此处……”
以荼白的修为,敢与他师父平起平坐,在某个世界为王再正常不过,凤落并不觉得稀奇:“那荼白前辈呢?”
“我父王猜不到他会造反,但我父王一贯是个极谨慎的个性。”静公主指了指自己心口,“他早将自己一缕魂魄分出,以我心头血蕴养多年,只需找到一具合适的肉身,将我父王这缕神魂钉入他的身体里,假以时日,我父亲还可以凝魂再生!”
“那不就是夺舍吗?”凤落眨了眨眼。
“算是夺舍吧。”静公主看向他,“那又如何?”
她目光冷厉,透着刺骨杀机,看的凤落直打哆嗦,与他先前认识的那个温柔娴静的姑娘大相径庭。
但想起她近来的遭遇,也是情有可原。
凤落正不知此时该说些什么,静公主又问:“你不是与你师父一起的么,怎就你一个人。”
“我师父……”凤落顿了一顿,“他有事去做,留我在此地等他。”
“你这孔雀瞧着单纯,心思可一点都不浅。”静公主倏然莞尔,眼漾秋波,伸出一只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搭在他肩头上,“你知道么,若是我父王,一定会告诉我,正确的做法,是留在你身边慢慢施展美人计,总会等到你卸下心防将我视为自己人。但我等不及你知道么,我怕时间拖的太久会再出什么难以预料的变故,不如快刀斩乱麻来的干脆……”
凤落眉头一皱,听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很快的,他肩膀一重!
是静公主那只手灌入的力道,险些捏碎他的骨头。
凤落痛的眼前一黑,心中惶然大惊,他看不透静公主的修为,以经验判断她这般柔弱的个性,修为不会太高,此时此刻方知自己大错特错。
她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
“你师父是在闭关突破二十二阶吧,那可以是一步登天的境界。”静公主慢条斯理的说着话,按在凤落肩膀的那只手,指甲变的尖长,扎进他肉里去,攥住了锁骨。
“幽冥兽……”满头豆大的汗珠,凤落无法聚气抵抗,“你、你是深渊兽族!”
“没错,我父王就是你们口中的深渊兽王。”静公主将他抓出了山洞,落在空旷的山顶上,她带来的高手,都在周围埋伏着,等待她的指令,“金羽闭关之处的大门在哪里?”
凤落总算是明白了,难以置信地道:“兽王死了?你想将兽王那缕魂魄种在我师父体内?”
静公主没有回答。
“简直异想天开,就凭你能对付的了我师父?”凤落想要哈哈大笑,却疼的差点儿掉下眼泪。
“他闭关被打扰,强行中断,正是最虚弱的时候。”静公主没有告诉他,自己并非孤身一人,“再说了,我这不是抓了你么?”
“你抓我没用。”凤落自嘲道,“你除非去抓了二葫和弯弯,其他人在我师父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那你也未免太不了你师父了。”静公主不想与他多费口舌,她环顾周围苍山,以法力灌入声带振声大喊,“金羽前辈,晚辈深渊王族公主,静,若想您徒儿活命的话,请您出来一见!”
“金羽前辈?”
静公主喊了很久,回应她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她冷冷看着凤落:“我知道,无论我怎样喊都传不到你师父耳朵里,但你肯定作为护法肯定是可以的。”
金羽闭关前的确教了凤落如何与他沟通,但也叮嘱了天没塌下来莫要与他沟通,很可能会导致他走火入魔。
低位阶时闭关突破,失败后修养一番重头再来即可,但以金羽今时今日的修为,一旦失败,精气神俱损,修为必将倒退,很可能余生再也无法飞升天界,止步于人间道。
凤落知晓其中厉害,咬着牙不发一言。
“我倒要看看,你的嘴能不能硬过你的骨头。”静公主嘴角微勾,流露出一抹恨意,抓住他锁骨的手不松,另一只手平摊,浮出一柄淬着黑气的匕首。
她将锋利的刃对准凤落的颈部,轻轻一划,割破了凤落的颈部动脉。
皮肉外翻,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凤落感觉到那股黑气钻进了他的动脉里,宛如一只毒虫,用锋利的牙齿撕咬着他的血管。
最简单的手法,最痛苦的折磨,不一会儿的功夫,脚下已被鲜血染红了。
静公主又在他手腕上划了一刀,一刀又一刀。
凤落支撑不住倒在地上,牙关紧咬,闭上眼睛,摆出一副“你随便”的姿态。
“这么能忍啊。”
凤落很想劝她莫要再白费心机,又觉得不如省点力气保护自己。他是阅历少了点,天真了些,可他被素和锁在伏魔塔锁了十万年,什么罪没受过,生不如死都熬不过去了,他怕什么?
这辈子唯一怕的,也就只有师父了。
凤落将意识闭合,避免自己承受不住本能的向师父求救。
流血不会流死他,静公主也不会让他死,折磨了几日,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夜游三人赶到的时候,见到凤落的模样都不由怵了一怵。
“真是想不到,最像荼白的不是他几个儿子,而是静公主你。”素和凉飕飕地道。这一幕,令他想起旧世界里荼白抓了简小楼来要挟他剖心时的场面。
“沙,你果然与他们勾结。”静公主怒恨交加,败于敌人之手没什么好说的,遭到自己人出卖,才最痛心疾首。
沙攥住三棱刃,质问道:“公主跑来这里做什么?”
静公主冷笑一声,抓起地上浑身是血的凤落,扼住他的脖子。
埋伏在周围的兽族高手们纷纷现身,将三人团团围住。
这些紫色兽修为不俗,沙却从未见过:“是君上的暗卫?”
“她心脏里养着一缕兽王的魂息!”凤落并没有昏厥,分辨来人是谁时,立刻挣扎着喊了出来。
“闭嘴!”
静公主险些掐断他的喉骨,被素和眼疾手快的一记刀风阻止。
凤落依靠法力喊出的音节有些支离破碎,但他们都清楚了,也大概猜出了是怎么一回事。
沙心中想的是,君上果然留有后手。
素和与夜游想的是,旧世界里荼白夺舍了金羽,如今荼白已死,天道那只无形的手,依然想要将众人的命运拉回原本的轨道上去。
“不可能。”夜游抽出意识鞭,不说废话,攻向静公主。
静公主抓着凤落当挡箭牌,却不想夜游压根儿不管凤落的死活,毫不收力。
静公主惊了一惊,凤落是她找到金羽的钥匙,夜游舍得凤落死,她舍不得,便将凤落扔去一边,结出防护罩之后,手化为爪,抓住夜游的意识鞭。
只这一招,夜游身后的沙与素和都放心了,各自出手诛杀那些紫色兽。
静公主的确聪慧,但被荼白养在深闺,世面见得少,缺乏斗法经验。
夜游修的神魂震慑术,手里的鞭子乃意识化成,躲避才是正确的,一旦与意识触碰,立刻就会被入侵意识海。
静公主整个人瞬间动弹不得了。
也就是那一瞬间,夜游同样手化龙爪,闪耀着粼粼白光,穿透她的胸腔,抓住她的心脏。
狠狠一攥,一颗跳动着的心脏便在她胸腔里碎成了一蓬血雾。
自夜游出手整个过程不过一息,静公主便这么死了。
素和不觉得意外,夜游先前重创兽王肉身时,同样比想象中简单,他们的护体灵气对夜游阻碍不大。
再者静公主毕竟小,修为低,虽是梵天吼的后代,与阿贤那种纯种天兽有着天壤之别。
而沙与素和不同,他看向夜游的目光中再添了三分戒备。
一直在说素和不是凡人,这条龙难道就是了?
说什么沙也不相信。
……
收拾好残局,确定荼白留在静公主心脏里那抹魂息彻底散了,素和就地给凤落疗伤。
等可以挪动他的时候,素和将他扛在肩膀上,准备将他先带回赤霄去。
“别……”凤落浑浑噩噩的,在素和背后锤了锤,“我得回去继续守关。”
“你这伤不治是会死人的。”素和伸手在他头上一拍,“金羽哪里用的着你守关。“
“不行……”凤落挣扎着非要下来,素和索性将他往地上一扔,“师父吩咐了,死我也得死在法阵里,若是敢出去,他要扒了我的皮啊!”
素和与凤起凤落从来不合拍,却也是自幼相识,比起来凤起的爽利,素和一直觉得凤落婆婆妈妈的就像个娘们:“我这么和你说吧,金羽不是非得要你守关,他是想要困住你,不让你离开他的控制范围。”
凤落盘腿坐着,融化丹田里的养伤丹药,听的莫名其妙:“师父困住我做什么?怕我向凤起一样,出去给你们添乱?”
素和思忖道:“因为金羽推算到你会帮着兽王害死他,未雨绸缪。”
以凤落的脑子,与他讲新旧世界的因果关系他也听不懂,以此搪塞过去。
“我?害师父?”凤落指着自己的鼻子,比看到静公主突然变脸还要吃惊,“这可能吗?”
素和没有说话。
旧世界里荼白找出金羽的闭关之地,基本可以确定是凤落透露出去的。
金羽先前恼的想要杀他,被简小楼给劝住。
按照今日的情况来看,即使是凤落透露出去的,也一定是无心之失。
他们兄弟俩一直以来的各种努力,不过是想得到自家师父的认同,又岂会害他?
“凤落。”夜游的神识在周围晃悠了一圈,“金……”他本来想说“金羽”,可他吸取从前的教训,生怕话音一落金羽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训斥他,改口道,“若我猜的不错,我那位岳父大人,根本没有在这座星岛上闭关,即使你与他沟通,也找不着他的人的,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他这位岳父大人,古板归古板,城府不可谓不深。
“师父在哪里闭关有什么关系,越隐蔽越好。”凤落仰头看着他们,“他老人家也没亲口告诉我他在这里,只是吩咐我待在阵里不要出去。”他因保守折磨而苍白的脸上不见悲伤,反而容光焕发,“师父推算到我会害死他,非但不杀我,还一直将我留在身边为我祛除魔气,去闭关前,还为将一切安排妥当……”
他激动的快要哭了。
夜游一脸茫然。
素和摇摇头,从储物戒中取出十几个瓶瓶罐罐,扔给他:“那你自己养伤去吧,他这一闭关,没个几百年出不来,我们还有事要做,先走了。”尔后朝着夜游摊手,无奈道,“我这一辈子怕也想不明白,金羽为人师表究竟是成功还是失败?”
夜游也不懂,不过他面对金羽时也有些怵得慌的就是了。
毕竟敢指着他鼻子骂,他还得伏低做小笑脸相迎的,天下间也只有一个金羽了。
*
重新回到天山以后,沙从裂隙折返深渊,夜游终于可以去向阿贤打听简小楼的下落。
——“怎么样了?”阿贤迫不及待。
夜游道:“你说吧。”
——“兽王……”
“说!”
——“哦,事情是这样的,两百多万年前,小楼将沙送走之后,手持神剑,以‘谷雨’之名收服了群仙会。漴太子的计划也很顺利,兽王附身于他,借他的手开始了血腥的屠杀。后来小楼率群仙会从天霜南部攻入北部,约兽王一战。漴太子毒发,兽王魂魄受损,不得已从裂隙撤回。当着群仙会的面,小楼假意诛杀漴太子,完成了这段历史。接着,她就准备自我封印去镇守裂隙,岂料她前脚才和漴太子告别,一转脸就被孤劫君给打晕了……”
*
两百多万年前,天山。
山洞里躺着的简小楼猛然从梦中惊醒,睁开双眼,目光茫然。
“师父,您醒了。”春桃守在一边小憩,听见动静旋即醒来。
“怎么回事?”简小楼坐起来,她记得她正准备进入剑内空间,天灵忽然一震,她便失去了意识,“我的剑呢?”
不在身边,也不在意识海里。
山洞里传来婴儿的哭声,简小楼这才发现自己脚边躺着一个半岁大的奶娃娃。
这是春桃的女儿,和弯弯一样是只小半妖,皮肤晶莹剔透,头发、睫毛、以及浑身汗毛全是白色,看上去其实是有些可怕的。
虽然直到现在,春桃也不搭理漴,更不让靠近女儿,但她肯将女儿生下来,也不排斥见到漴,简小楼知道她迟早是会原谅漴的。
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接受罢了。
希望时间不要太久,漴为了对付兽王服食散魂丹,神魂损伤严重,性命暂时是无碍,只是还能活多久,十年、百年、千年还是万年,谁也说不准。
春桃将女儿抱起来哄了哄,错开视线不敢去看简小楼:“师父,一切都结束了。”
“结束?最难的才刚刚开始。”简小楼有些无语,穿鞋下床,“傻徒弟,快点把剑给我,别闹了。”
“真的结束了,小月痕剑已经镇守在葬剑池底,两界大门关闭了。”
简小楼是不信的,但她慢慢顿住穿鞋的动作,惊恐发现自己此时竟是神魂状态:“我的肉身呢?!”
春桃低声道:“听谷雨说,是那位孤劫前辈……”
简小楼愣了愣,呼吸一滞:“打晕我的是孤劫?”
春桃点头:“应该是吧。”
简小楼静了一瞬,沉着脸便离开了山洞,迎着暴风雪飞去天山峰顶。
如她所料,孤劫正躺在葬剑池旁的巨石上睡觉。
在这个时间节点上,葬剑池刚刚挖好,还只是一个鱼塘般的大水池子,里头一柄剑也没有。
简小楼落地之后走上前去:“前辈!”
孤劫睁开一双浅金色的眼眸,一个翻身侧躺着,单手支着头,抿嘴儿笑道:“醒啦。”
简小楼朝葬剑池走,眼睛一直盯着他,一言不发。
她准备跳进水里,去看一看小月痕剑时,孤劫道:“先别下去,水下的气压依然很强。”
简小楼停住脚步,仰着头道:“您是如何办到的?”
“你意识海里,不是有只小梵天吼的意识与你共生么?”孤劫低头看着她,面具下的脸异常温和,“我赠了她一颗佛莲子,令她生出魂魄,暂时借用你的法宝肉身,代替你去完成历史。稍后,我将你送回两百万年以后去,她再将肉身还给你。你转告素和,让他回大乘寺去,从莲湖里摘朵佛心莲,为阿贤做个新肉身就行了。”
“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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