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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合欢宗女魔修-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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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去珍品阁采买法器了; 族长稍后; 我立刻差人将他请回来。”那管事应道。
九恒吩咐完; 便对着晏七颜等人笑了笑:“我有一子; 今年正好也要入艮阳宗考试,你们可以见上一见,以后也互相有个照应。推荐信一事,我稍后便吩咐人写好呈上。”
如此,推荐信便算尘埃落定了。
晏七颜等人留在白凤楼等待那名传说中的九鼎山庄嫡系少爷出现,九恒热情的给他们斟茶添水:“这是今年新出的君山银针,你们且尝尝,洞庭湖湿气未散时; 我便派了人上山采摘; 还以灵火烘烤,味道香醇。”
通常修仙者不怎么进食; 也极少饮茶,但九鼎山庄不同,他们不仅仅立足于修仙界,也立足于凡人世界,在九鼎山庄里; 除了有修仙者之外,还有许多凡人支族,有些支族与北魏皇朝相关,所以身为九鼎山庄族长,既要有修仙者的高傲,也要有官场上的游刃有余。而这泡茶,就是增进陌生者双方交流的一种方式。
段柏渊不爱饮茶,晏七颜则如牛饮水,只有沮渠封坛认认真真品着,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的确是好茶。
他们大约品了半个多时辰的样子,忽然茶座的珠帘被人一下子掀起。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从外面一跨而进,这少年穿着干净利落的深棕色锦衣,上身衣领处绣着精致的纵横纹饰,中袖衣衫,露着两条纤细的手臂,手上还戴着颜色更深一些的护腕,护腕延伸到手背上,其中一只还有一个金属环,扣在他的中指间。
“这是犬子九承悦。他是土系单灵根修士,练气中期。”九恒看见进来的少年,脸上挂起了一个笑容,客客气气介绍。
那少年目光在晏七颜等人身上一扫,表情略微有些不爽:“父亲,我说过区区艮阳宗门派考试我不在话下,不必为我找什么帮手。”
而且这些人水平也不怎么样,其中一个似乎连引起入体都不会,另一人与自己一样不过练气期,还有一人虽看不出修为(低境界着无法看穿比自己高境界的人的修为),但看她周身的环绕的灵力,怕是连他们家看门的护卫都不如。
九恒脸色一变,重重呵斥:“胡闹,这些贵客是今年与你一同入艮阳宗考试的道友,还不快过来打招呼,别这么没礼貌。”
“切。”那少年明显不太愿意,但碍于父亲命令,便走上前来,动作一跨坐到了一旁藤椅上,单脚踩在椅子边沿,两手撘靠着鞋上一排纵横刺绣,漫不经心回了一句,“诸位好,我是九承悦。”
他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九恒似乎也拿他没办法,只是客套的跟晏七颜等人道歉:“犬子顽劣,都是被我给惯的。”
晏七颜:“……”看得出来。
艮阳宗距离磐孤城只有一日路程时间,因考试时间临近,待推荐信写好之后,九恒亲自送他们抵达了艮阳宗的宗门口:“凭诸位的能力,考试应当是不成问题的,以后若入艮阳宗,请多多关照犬子。”
晏七颜和段柏渊客气的拱手回道:“借真人吉言了。”
除了参加考试的修士,闲杂人等是不能继续在宗门外逗留的。九恒交代了几句话给自己的儿子后,便与他们道别离去。
艮阳宗的宗门外,已有一些修仙者陆陆续续踏上了通往山顶考试道场的石阶,守在山下的有十几名身着青色道衫的修士在一一核对推荐信,每一封推荐信上都有特殊的标记,倘若是伪造,只一眼就能看出来。
晏七颜拆开推荐信翻找那个标记,边上被迫同行的九承悦瞥了她一眼:“是用灵力标记的,肉眼可看不出来。九鼎山庄从不弄虚作假,父亲既然给了你们推荐信,自然都是真的,有什么可看。”
看一看又怎么了……晏七颜有些无语,原本只是好奇,但被他这么一说,反而没了兴致,重新把信塞了回去。
九承悦是养尊处优的九鼎山庄嫡系少爷,又是天生的单灵根,难免有些自负。他本来就不想与这些人打交道,要不是被父亲揪着,他连跟他们同行都不想:“九鼎山庄给你们推荐信,是因为你们灵根好,若进了艮阳宗,也算家族的功劳,所以这推荐信你们受之无愧,不必对我们感恩戴德。接下来进了艮阳宗你们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接下来我们就各走各的,互不干涉。”
他这话说得坦诚,若是换做旁人能如此欠个人情自然是高兴的,他反而推得干干净净,完全不想与不熟悉的人扯上关系。
段柏渊正要开口,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争执之声。
原来是有一个人也拿了九鼎山庄的推荐信来,但被检验的几名青衣修士一眼看穿是假的,不让他上山。那人在底下大喊大叫起来:“你们说是假的就是假的?有没有证据证明?这封推荐信明明就是九鼎山庄给我的!让开,我要上山!”
九承悦明显发出鄙视的一句轻哼,他直接从人群里跨出来,走到那人面前,一把接过了他手里的推荐信:“九鼎山庄是修仙界第一世族,从古至今已屹立数万年,山庄内一纸一笔都是上乘之物,你这封推荐信纸质粗糙,上面的墨痕还有一股低贱的下等墨水臭味,怎么可能出自九鼎山庄?”
“你,你是什么人!你懂个屁,这就是九鼎山庄给我的!”那粗壮的修仙者看到突然冒出来一个小鬼,脸色更是不好了,声音不降还提了一个调。
九承悦冷冷一笑,他伸手一把抽过晏七颜手里的推荐信,举到众人面前:“你可看清楚了,九鼎山庄的推荐信所用的是天河山顶级灵树木梓所制作而成的木梓纸,上面的墨更是从深海墨妖体内提炼出来被称为一克千金的藏海墨,你手里的这种东西,怕是连这封真正的推荐信的一角都比不上。而且我看你身上灵气杂乱,怕不过是四五灵根的杂灵根,我们九鼎山庄所送出的推荐信,只给单灵根和双灵根,你觉得你能配得上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那种轻蔑和自傲的神态,差点没让在场的其他杂灵根修士气炸了。但他所言确实是事实,九鼎山庄名威天下,所送的推荐信自然要择选最好的人。
“这人是谁?看他好像很了解九鼎山庄似的。”
“就是啊,我们杂灵根怎么了,杂灵根难道连个考试的资格都没了么。”
“嘘,你们小声点。这人就是九鼎山庄那名嫡系少爷。”
“我听说他是单灵根……”
“真是命好啊,不但是单灵根,还生在这样好的家族里。”
那粗壮的修士见被戳破,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他怏怏的拿回自己那封推荐信,恶狠狠朝艮阳宗门口吐了一口唾沫:“不就是一个破门派的考试,谁稀罕!”
他撞开周围围观的人,气势汹汹的走了。
周围的人还在窃窃私语,九承悦把推荐信重新塞回给晏七颜手中,之前那几名检验的青衣修士已经恭敬的上前:“原来是九鼎山庄的九少爷,您这边先请。”
他也不推脱,直接越过排队的一行人,率先登上了石阶。
晏七颜竟不知这修仙界竟然也如此势利,她以为这种名门正派,应该会是十分正直,绝不会为权贵低头的。
“杂灵根要得到一封推荐信,确实比灵根好的人难,但也不是无计可施。”刚才的闹剧过后,站在一旁的段柏渊轻轻开口,“在这里排队的许多人里面,杂灵根其实占了大多数。他们要拿到一封推荐信,必须耗费四五十年的时间赚取灵石,再向能够开具推荐信的家族购买;也可以成为这些家族的族内修士,一边修炼一边为这些家族做事,等到时间满后,再得到一封推荐信,代表家族前来参加考试。”
“在修仙界,机遇有千千万万,但无论是哪一种,最终都要靠自己获得。若是自身灵根不高,就不要怨天尤人,机会不是没有,只看自己愿不愿意去做而已。”而那名粗壮的修仙者,他原本可以像其他人一样通过踏踏实实付出的方法获得推荐信,只是他不愿如此麻烦,就选择了伪造推荐信的方法。
到最后被戳穿,失去了考试的机会,也是他自己的因果。
刚才的闹剧过后,排队的队伍又很快平静了下来。晏七颜等人通过了检验,便跟随其他人一起登上了艮阳宗门派的石阶。
艮阳宗与紫凰山不同,一个是受万人朝拜的名门望派,一个是廖无人烟的魔修洞府。从脚下整齐而平坦的石阶就可以看出来,这些石阶每年都有人来修补,中间也毫无杂草,干净结实。紫凰山的山路则难走许多,除非是实在太难走的地方才会铺上一些石块石子,其他地方大多都是山泥路。
踏上石阶后,继续走了三个时辰,才终于到达艮阳宗山顶的道场。
第37章 入门考试“炼火场”
艮阳宗的山顶别有洞天,脚下的道场是由青石块一块一块累积而成的; 这些青石块每一块都巨大厚实; 要从山地一路搬运上来,并且填满这个偌大的道场,可想而知耗费了多少时间岁月。
道场的两侧都是高大竖立的楼阁; 这些楼阁高耸入云端; 缭绕云海万卷; 风吹响起檐角悬挂的铜铃; 嗡嗡作响。
在远处一些,可以看到一座凌空从岩石墙壁上盘旋而出的石阶,这石阶边缘由树藤交缠出扶手模样,一路通往山顶的一座七层赤色宝塔。那宝塔颜色亮丽,它的周围好似有一层光晕,在阳光照射下一直微微散发着光芒。
“那是镇魔塔,里面关押了许多作恶多端的妖兽和魔修。”段柏渊看到晏七颜的视线一直望着那一边,便轻声提醒; “合欢宗第二任掌门曾被关押在其中; 据传当年他为了突破镇魔塔,与艮阳宗五大宗堂仙尊决斗; 惨死在了镇魔塔下。”
他们现在看到的镇魔塔,周围那些散发着光晕的,就是五大宗堂仙尊最强大的结界,这些结界在阳光下看似散发着漂亮的光,但实则可怕至极; 无论是魔修道修,一旦触碰,就会被深深缠住,直至血肉模糊。
道场上已经陆陆续续上来许多人,晏七颜粗略估计了一下,本次参加艮阳宗入门考试的,至少也有三千人。而且这三千人是全部取得推荐信的,那些没有推荐信而被拒之在外的人,怕是更有上万人了。
“你们是第一次来参加艮阳宗的入门考试的吧?”晏七颜还在查看四周的情况,便有一名模样周正的清秀公子靠了过来,与他们说话,“不必如此担心,艮阳宗的入门考试并不难,通常资质好的上入艮阳宗都不是问题。你们三人的推荐信是九鼎山庄给的,自然灵根资质是不差了。”
晏七颜愣了愣:“你知道考试内容?”
“艮阳宗的考试内容基本上大同小异,特别是第一项和第二项,百年来从未变过。在修仙界,个人能力是小,资质灵根是大。”那清秀公子如此说着,忽然想起来自己尚未自我介绍,便向几人微微一拜,“我名怀阳曜,来自肇化观,是水木双灵根。”
见他落落大方的说出自己的灵根姓名,晏七颜等人也觉得不好意思,遂也介绍了各自的情况。
段柏渊比较想了解他口中的考试内容,便开口询问:“怀道友,你所说的第一项和第二项,分别考的是什么内容?”
“艮阳宗挑选天下弟子,自然最看中秉性和灵根。所以每次入门考试的第一项和第二项,都是测秉性和灵根的。凡是参加考试的所有弟子,第一项就是要求淌过‘灼阳炼火场’,这‘灼阳炼火场’是五大宗堂中濮元仙尊的法器,这法器在未启动前,是一定手掌大小的香炉,一旦启动后,就会形成一个巨大的炼火场,能笼罩此地的整个道场。”那名叫怀阳曜的公子介绍道,“所有弟子都要逐一通过此炼火场,炼火场的火能灼烧心术不正者、身有魔气者、身业不善者、憍慢邪见者,贪婪恶堕者,欲恋深重者等。”
“当然,大部分像我们这种修炼没多久的修仙者,免不了七情六欲,也有被火灼烧的,不过只要不是太过度的恶,总归能淌过。”
他说的轻松,边上的晏七颜却是一头冷汗。
会灼烧身有魔气者???她尼玛就是身有魔气者,那她岂不是第一关就通不过了?!而且通不过还是小事,不会在里面就被活活烧死了吧?!
段柏渊轻瞥了晏七颜一眼,似乎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会被烧死吗?”就在这个时候,一直乖乖跟在边上没有说话的沮渠封坛突然开口,“如果是作恶多端、坏事干尽、杀人放火无所不做的那种超级大魔头,会在里面被烧死吗?”
晏七颜:“……”
怀阳曜愣了一下,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一般这种魔头,不会来参加艮阳宗的入门考试吧……”
“万一有呢?”沮渠封坛眼神炯炯的看着他。怀阳曜额头滑下几滴汗:“那也许……可能……会被烧死在里面吧?”
像是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沮渠封坛一下子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晏七颜,像是要等着她进火炉似的。晏七颜被看得冷汗直冒:“可,可能今年考试的项目更换了也不一定,而且这炼火场,听起来这么吓人,其他考试的弟子应该也会恐惧。”
妈妈啊,她最恐惧啊!她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就是无恶不作的大魔头啊!!!
原本他们打算继续了解一下第二项入门考试的内容,怎料话尚未问出口,道场内那些悉悉索索说话的各位参加考试的弟子忽然停了声音。
晏七颜抬起头,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到一名身着红白相间道袍的男子从对面楼阁上飞落下来,他脚尖凌空点在道场最正中立着的一根灯柱上,落定时灯柱上燃烧的火焰都未曾动过一下。
“是濮元仙尊。”有人小声唤出了一句。
濮元仙尊是艮阳宗五大宗堂之一的君师,他在世已修炼数千年,岁月在他身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一头如墨的长发如丝如缕在在空中飘浮,他的左眼佩戴着一块寒冰水晶法器,周围镶嵌着金丝框架,据说是当年上古凶兽穷奇复生,他领命剿灭,不幸被穷奇重伤左眼,而失了视力。
他与穷奇大战了数百回合,终于将其封印,返回了艮阳宗。掌门见其伤了左眼,便相赠一枚万年深海寒冰。此寒冰需万年才可诞成,并且埋藏在深海之地,需修为极高的人才可从海底挖掘而出,带上来。经过淬炼,这枚深海玄冰被炼制成了一片水晶法器,缠绕上金丝,佩戴在了他的左眼上,终于使得他复明,看清了周围的东西。
道场上的一众弟子都仰头看着他,他们还未来得及反应,脚下忽然察觉到了一股热度,待低下头时,发现自己脚下只剩一块所站立的青石砖,青石砖半悬浮在空中,下方则是一股股正冒着热气和红色火焰在不断蔓延的岩浆流。
这些岩浆流汹涌澎湃,周围所有被它吞没的东西都化为了灰烬,唯有其中一座黑褐色的长亭没有受到波及,它就像磐石一样,屹立在岩浆中,任凭浆流洗刷,都无动于衷。
“此为艮阳宗入门考试第一试——‘灼阳炼火场’。”濮元仙尊长袖一拂,所有青石砖在一瞬间并列下降,悬浮在了十分贴近岩浆流的位置,“现场所有弟子都不允许使用法器乘器,以肉身淌过岩浆流,抵达对面的长亭,即为通过考试。”
竟然真的是这样的考试?!晏七颜倒吸一口气。
身边的沮渠封坛似乎也没料到这炼火场竟这么可怕,别说晏七颜是魔修,就算他这种不是魔修的人,都不敢走下去。
其他参加考试的人似乎也被这阵仗吓到了,暂时没有一人敢跨出一步去。灯柱上的濮元仙尊表情平静如水,连波纹都未动:“长亭只能容纳六百人,在场有三千余名弟子,你们可自行选择去留。”
他话音一落,便立刻有弟子率先迈开脚步,直接跨入了岩浆流中。
只听到“兹兹”几声声响,那些人的脚下已看到了灼烧的烈火,这些烈火在焚烧着他们,让他们脸上各自出现了痛苦的表情,但奇怪的是这些火焰并未完全将他们吞没,也没有将他们烧成灰烬,尽管看起来很痛,但他们仍在缓步前进。
正如怀阳曜所说,这炼火场主要是针对那些心术不正者、身有魔气者、身业不善者、憍慢邪见者、贪婪恶堕者和欲恋深重者,只要不太越过这些界限,岩浆流不会要他们性命。
见有人可以在岩浆流里自由行走,便有更多的弟子也一同跨了进去。有些弟子一进到岩浆流里面就发出一声惨叫,然后拼命爬回青石砖上。
这些爬回来的弟子可以看到他们的脚都被烧得千疮百孔,有些甚至整条腿都变得焦黑;而有些弟子似乎丝毫都不惧这岩浆流的热度,反而觉得挺舒畅的,一路通行抵达了长亭;而更多的人则是缓慢前行着,忍着脚上的痛楚,往长亭方向挪去。
沮渠封坛准备蠢蠢欲试,他刚迈开脚步要跨下去,突然被身后的晏七颜一把拉住:“等等……我先行。”
她不是不信任沮渠封坛的秉性,她只是不放心这就在眼前炼火场,要是太子像那些双腿被烧得千疮百孔的人一样爬回来,她实在不敢想象。
沮渠封坛原本才刚鼓足勇气准备走下去,却被莫名其妙阻止了,脸上立刻不高兴起来:“干什么?难道我还会不如你一个女魔头。别拦着我,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小心被烧成了灰!”
他直接推开了晏七颜,整个人跳入了岩浆流。
晏七颜来不及拉住他,跟着跨出了一步前脚直接踩进了岩浆中!
那一瞬间,千万道火焰直接缠上了她的脚,溷元狭天镯只能遮盖她身上的魔气,却无法消除魔修七颜所犯下的罪孽。当晏七颜借了魔修七颜的肉身苏醒,她就不再是当初那个镇守北凉国女将军,她依靠这副肉身存活,就要承受这副肉身身上一切的罪孽!
而这罪孽,千万般滋味,在这一瞬间被炼火场直接实质化,焚烧在了她的身上。
剧烈的疼痛让她根本无法再迈开第二只脚,她强忍着剧痛,抬起头看向前方的沮渠封坛,他已度过那一道道涌动的岩浆流走向了长亭。
是了,沮渠封坛自小就天真纯善,区区灼阳炼火场,又如何能难得到他。
倒是这副魔修七颜的肉身,要度过这炼火场……简直是难上加难。晏七颜深吸了一口气,她抬起脚往前跨了一步,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乎钻入骨髓,她甚至能够感受到岩浆融化了她的血骨。
“师父。”便在这个时候,身边传来了段柏渊的声音。
晏七颜额间脸上全部湿漉漉的汗水,这些汗水被蒸发了又流下,流下了又蒸发,她勉强顺着声音望过去,看见段柏渊也同样站在岩浆流中,他伸出手,将晏七颜搀扶住:“长亭就在前面,您能走过去的。”
魔修七颜确实造孽无数,她所种下的恶果更多是体现在了意识和原本的魂魄上,而身上的魔气,只是恶果产生的浊瘴。
世间修仙者万千,能飞升登阶的,最终修的都是心,而这心魔修七颜没有修成,便要落在晏七颜身上。
晏七颜会感受到痛苦,不仅仅只因为魔修七颜肉身本身就有魔气,她感受到的痛苦更多反而是来自她自己本身。晏七颜的前身真的无过无错吗?不是的,她为了保护北凉国,上战场,染鲜血,有多少敌军的士兵和将领惨死在她手上,她和魔修七颜比,身上所沾的鲜血并不少。
只是是非恩怨,在这茫茫世界中很难论断,那些前来报考的修仙者,大部□□上都像晏七颜一样染了不少血,杀妖兽,杀魔修,但凡杀戮,都是造成杀孽。
心术不正者、身有魔气者、身业不善者、憍慢邪见者,贪婪恶堕者,欲恋深重者……三千名报考的弟子,九成以上都身涉其中。
这灼阳炼火场拷问的真的是这些吗?或许是,或许不是。段柏渊抬起头,看着周围一片哀嚎着的修仙者,他们有些艰难前行,有些早已害怕的爬回了青石砖上。这岩浆流的热度不假,侵蚀肉身的疼痛感亦不假,但纵然艮阳宗的入门考试严峻,也不可能把所有求考的弟子脚都弄残。
正上方那根悬浮的灯柱上,濮元仙尊淡然而立,他的目光没有看下下方一寸,仿佛那些淌在岩浆流里的弟子,都只是无关痛痒的陌路人。
忽然的,像是有什么心境在脑海豁然开朗,段柏渊上前一步握住了晏七颜的手:“师父,我问你一个问题。”
这种紧要关头问什么问题!晏七颜差点没有咆哮,她忍着剧痛,颤抖着开口:“你说。”
第38章 等级之别
“师父,在今后修炼的千年万年时间里; 你会成为一个心术不正、身业不善、憍慢邪见; 贪婪恶堕之人吗?”
段柏渊的目光静谧而淡然,明明身在岩浆流里,却如浩瀚密林中的一池湖面。他紧紧抓着晏七颜的手; 一字一句问出了这段话。
晏七颜浑身一震; 脚下的疼痛仿佛在这一刻停了下来; 她脑海闪过许多画面; 就像走马灯一样回转了她身为北凉国的一生:她上战场,她染鲜血,她杀的第一个人,她被敌军逼至崖峭忍耐饥饿只能生吞路边的虫蛇……
她晏七颜的一生,并不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好人。
她保家卫国是为了北凉,她拼死血战是为了身后千千万万个北凉子民。旁人看她就是一个冷酷残忍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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