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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无道-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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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元真人瞬间血色尽失，不可置信：“灵寂玄阳！区区千年，你竟会已经……！”
无瑕的双眼微垂，在心中回想了一遍这个问题。
其实她的修为为何增长如此迅速，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失落崖上她仅是玄合期的修为罢了，但自离开失落崖后至今一百多年，她的修为却在时刻暴涨着！竟一路跨越过玄阳期玄阳后期巅峰进入巅峰三境，然后超过天极玄阳，冲入了灵寂玄阳，并且直到现在还在不断的增长着！
修为的快速暴涨并不一定是好事，有时，这也意味着身体的过度消耗，这些日子她已经明显感到，她的寿命似乎又缩短了，她已等不到原本的大限之期，结束……大概就在这两三个月间了。
在这剩余不多的几十日中，她要去把所有的账都了结。在她的修道之路上，为她刻下深重痕迹的大归元阳宗与归元真人便是其中之一。
尤其是归元真人。
无瑕这一生，亲缘情缘寡薄，因此一旦遇上真心以待的人便会加倍全心的回报。例如当初的萧书云明清灵夫妇。
无瑕这一生真正拜过三个师父，前两个分别为太玄山的结丹修士白翎仙子与三千都三清门的筑基修士纪筠凌，这两人没有教授过她半分，反而均想杀她性命，其实在她心中，从未将这两人当做师父尊敬过。
而归元真人不同。尽管当初她来到大归元阳宗拜归元真人为师心存私念，但那三声响头却是磕得无比虔诚，在她心中是真正将归元真人当做师父尊敬着。哪怕在魂林中发现归元真人有异，她也不断自欺欺人或许只是巧合。
真因为曾经真心相信真心崇拜过，在一切大白后才更加愤恨。
思及此，无瑕不禁自语：“早在你杀掉阿旺的时候，便该知道你我之间只能存活一个！弑师？很久之前我也做过。看来我这一生，注定没有师徒缘分……”
归元真人不认命，迅速掐诀施法，瞬间祭出上百种犀利法宝，又马不停蹄的展开一层层防护法术挡在身前，似乎恨不得一口气把她这几千万年寿命中学来的东西全部施展出来！
无瑕不言不语，静静等着她将准备工作做完，归元真人忙碌了好一阵，实在做不出什么了，这才气喘吁吁的隔着厚厚的防护层与各式各样的法宝看向无瑕。
无瑕问道：“准备完了么？”
归元真人的脸色在这一刻惨白到了极点。
无瑕缓缓抬步，掌心下方红光浮动，一枚小小的散发着赤红色光泽的月轮旋转着出现。
失落崖上缚魂成功的那一刻，九离流尘月静静地再次进阶了。第五阶的九离流尘月，仿佛与她的心境相呼应，散发出了鲜血般赤红色的光芒。
再次进阶的九离流尘月比从前强大了数倍，而且生出了新的神通——炎月蝶。
小小的月轮升起，一化三，三化五，五化七……分化为九九八十一过后仍旧不停歇的继续分裂，几乎将无瑕的身影淹没在了一片火炎的海洋中。
无瑕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淡声问道：“你就是……‘暗’？”
归元真人明显在这句话中震惊了。
无瑕缓缓点头，抬起手，轻轻点在身前一个转动的小月轮上。
“少阳前辈，‘阳’，以及那个为自己取名苍宵的家伙，都已经陨落了。你死之前能够听到这个好消息，想必欣喜若狂吧。”
霎时，所有的小月轮化为了一只只挥舞着翅膀的赤红色小光碟，归元真人——亦或是‘暗’——她自太古之前至今，长达几千万年的漫长人生的最后一刻所看到的景象，便是涌动的赤红色光碟形成了一片血红的海浪，荡海拔山向她翻覆而来。
几刻之后，无瑕回到了空无一人的十绝塔中，离开十绝塔往山门的方向飞去。
山门附近一片狼藉，方才被震倒在地的弟子们三三两两坐在地上调息，人群间君南漠与苏跖正在低声劝慰满面苍白神志似乎也受了影响的何素，在场除了他们三个与低阶弟子们外，还有几名洪境界或灵化后期巅峰的修士，这些人乃是其他几名归元真人座下弟子们。
曾与无瑕有过一面之缘的易寒不见身影，若他并未出门在外的话，想必已遭了归元真人毒手，被拿去轰击冥河之地下方的封印了。
何素是十绝塔中唯一的幸存者，其他几名高阶弟子都已经从她那里听说了十绝塔内发生的事，据是惊骇不已。这个时候，君南漠似是若有所感，抬头望向高空。
苏跖唤他“七师弟？”也仰首望去，豁然满面惊恐！
只见天空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无瑕的身影！
“十、十四……”苏跖未能叫出口，方才听何素描述感觉还没有那般强烈，但此刻亲眼看见他清楚感觉到眼前的无瑕早已不是千年前大归元阳宗当中那个性格孤冷的女子！
君南漠眉目复杂，半刻过后，藤起身似乎想去无瑕面前，苏跖慌忙将他拉住：“七师弟，别过去！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十四师妹了！”
大归元阳宗众弟子或是惧怕或是戒备或是愤恨的盯着高空，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无瑕只是看了他们一会儿，忽然一拂袖，化作遁光离开了。
长空中唯独留下一句冰冷语音——
“归元真人已为我灭杀，自今日起大归元阳宗解散，今后不许任何人以此门名义行事半分！违者格杀勿论！”
第421章 五百年后
茫茫宇宙空间浩淼无尽，无数大陆静静的漂浮。曾经横亘在镜天界与天外天之间； 将整个天界一分为二的那层强悍的封印； 早在很久之前便彻底崩溃了。
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界面如同星辰般； 透过无形的硝烟发出微弱的光芒； 战火已然覆盖了无尽的宇宙空间。
一片虚无之中，空间裂缝一闪而现，两个急促的身影相继自其中追赶而出。
“木青； 你慢一点！这个小世界中杀气与怨气浓重； 不像其他的小世界那般平和，或许正在发生着特别的事情！”
“能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就凭这小世界中的蝼蚁； 他们即便将这个小世界翻个天又能将你我如何？”跑在前方一身青衣的娇小女子忽然停步，回头怀疑道：“森海； 你是不是不想陪我找老祖？”
后方高大强壮的男子闻言；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都已经跟着她在外面晃荡了上千年，她竟还能说出这般没良心的话来：“我若是不想陪你找老祖； 当初就不该陪你下界去真天！更不该跟着你跑遍那么多小世界！”
木青倒是被他气怒的话语说得有几分心虚了； 嘴上却是不肯服软，“那你干嘛每到一个小世界都要催我快点离开……”
森海心知这小丫头习惯在他面前作威作福，并没有真的责备之意，便不跟她计较了。木青也倔强的撅起了嘴； 看着别的地方就是不肯看他。
两人之间尴尬的安静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下方传来了一股强大的法力波动，令两人同时眉峰一蹙。
“巅峰三境！有巅峰三境的人在斗法？没想到刚刚进入这个小世界，便遇上了巅峰三境的修士！在这个小世界中； 巅峰三境应该位于顶点了吧！”木青道。
森海道：“去看看。”
两人化作遁光往下方飞去，那法力的波动越来越清晰，不出两刻，脑中便出现了正在斗法的两个人影。
其中一人是个一身白衣，清冷出尘的青年男子，而正与他交手的是一名穿着大红色长袍尖嘴猴腮的中年人。两人均有灵寂玄阳的高深修为，单从境界上来看，红衣中年人似乎更胜一筹，但是森海和木青并不认为这场斗法他能够获胜。因为那白衣青年居然操纵着一套九件的元魂法器，一招一式皆散发出了远超一般的灵寂玄阳修士应有的威力！
森海与木青停在半空中，与斗法中的二人隔着成百上千数不清的界面关注这场斗法，数个时辰过去，斗法以白衣青年大胜为结果，红衣中年人怒斥一句化作一阵红雾，瞬间遁至无影无踪，白衣青年也没有去追的意思，而是挥手将九件元魂法器收起，这才不紧不慢的仰首看来。
尽管相隔了重重深黑厚重的宇宙空间，但是这一刻森海与木青肯定这个白衣青年看见了他们。
“天外天？”
白衣青年的口型微动，无声问出这三个字。森海二人皆是一愣，并不明白他在讲什么。白衣青年见了，神情中虽有一丝疑惑，但再未说什么，化作遁光离去。
直至感觉白衣青年的气息已经彻底消失，木青才自语般开口：“成套的元魂法器……虽然并不是很少见，但是在一个小世界中居然有人拥有一套九件的元魂法器……那个人还是一名灵寂玄阳的高阶修士……”
“的确不简单。”森海接口。
木青闻言却又是一哼，“不过一套九件算什么？等找到了老祖……”
森海见她那好胜的模样，无奈的同时，宠溺的摇头笑了笑。
同一时间，方才离去的白衣青年——风子漓——已经来到了距离二人不知多遥远之处的一个小仙界。
唯一的高层仙界玄天早已彻底崩碎，化作宇宙空间中虚无的一点。玄天崩碎之后，新仙皇楚玉便集结了仙族大仙尊们开辟出来了一个临时界面作为新仙界，同时也是对抗天外天一战的集合点。
风子漓直接回到新仙界中仙皇宫殿，前往仙皇议事大殿的路上正好与从大殿出来的暮爵遇上，暮爵停步恭敬的唤了一声：“风公子。”
风子漓略微颌首，算是打过招呼，便大步往议事大殿而去。
大殿之内，楚玉、无殇正与几名同为巅峰三境的大仙尊商量什么，见风子漓到来，众人均看了过来。
“风道友……”楚玉的语气中含有询问。
风子漓点了点头：“红岩老祖受了伤，估计要回去疗养一段时日，应该不会出现在近期的战事中了。”
在场众人均松了口气，欣喜相看，有人笑赞道：“风道友果然是年少有为呀，竟能够毫发无伤大败红岩老祖！这当真是为战役分担了不小的压力！”
“不过，在击败红岩老祖后我遇上了两个人，那是一男一女，我看不透他们的修为，但可以肯定必然不在我之下，他们似乎并不是天外天的人。”风子漓说道。
一名道仙尊道：“今天见内所有巅峰三境的修士几乎全部都是仙族，如今都已集结在这场大战中！难道还有人、妖两族如同风道友这般资质卓绝，修到了巅峰三境？若是能够将那二人招揽，我们便又多了一份强大战力了！”
“我会吩咐下去寻找那二人踪迹，若是能够找到他们招揽他们自是最好，若是不能，我们也不必太失望，更加不能松懈。”楚玉对风子漓道：“方才我们在商量下一次出战的问题。经过五十年前那场大战，我们与天外天均受了极大重创，但毕竟天外天十三族联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修养过来，恐怕难以应对！所以我提议这次主动出击，风道友一连为我们伤了天外天三名巅峰三境的大能，劳苦功高，本次出战，我们方才商议由无殇领兵！风道友可有何见解？”
风子漓想了想，说道：“如此安排甚为合适，风某并无异议。”
“那便议定了。”楚玉转向众人，目光落在无殇身上，“你现在便去准备吧。”
无殇点了点头，楚玉忽而又道：“此次出军恐怕将持续良久，我需留在此处主持大局，你……一定要万事小心！”
无殇惫懒的笑了笑，便带领众人离去，大殿内只剩下风子漓与楚玉两人。
楚玉伸手在虚空中轻轻一点，一块灵气缭绕散发着沧桑古老气息的玉简出现。
“这是说好的‘太乙转阳功’的最后一部分。”
风子漓看了眼那玉简，并未去拿，“风某记得当初的约定是助仙皇击伤天外天五名巅峰三境的大能，才能得到完整的太乙转阳功。”
“我相信风道友言而有信，所以此物早些给晚些给并无不同。风道友既不打算毁约，此刻拿去又有何妨？”楚玉微笑。
风子漓似乎想了想他的话，觉得并无不妥，便将玉简收了起来。
“我会按照约定击败天外天五名巅峰三境的大能，在那之后我也会与仙族并肩作战，直到此次战役完结为止。”
楚玉闻言惊讶的看他，风子漓脸色平静，而这一刻他的脑海中却出现了许多的画面。
最初只是因为一个交易，与仙皇众人站在一起对抗天外天大军，但随着战事愈演愈烈的，他目睹了太多同胞被残忍杀害，目睹了太多不畏死亡的同伴用自己的性命，用自己的生生世世与轮回去拼一分胜利的可能！
冷漠如他，毕竟也深藏着一份归属感。在无数生命的存亡面前，个人的那小小私愿，儿女情长，暂时都要放下。镜天界是他出生成长的地方，他所有的回忆，他在乎的人们，全部都生活在这片浩渺的宇宙空间中。
他想要保护他们，保护他们生活着的这片天地！
楚玉默默看他几刻，说道：“太乙转阳功乃少阳前辈留在仙族的高深功法，我体质不符无法修习，但此功法高深莫测，配合风道友修习的天道十二灵，或许当真能够将你送入真境界。毕竟……这是来自那一个世界的功法！”
“那一个世界……”风子漓低声念出这几字。
楚玉自语般道：“我们所出生、成长、生活的世界，只是一块小小的、试验田一样的田地……世上存在着真正的，更广大的世界！”
风子漓未曾言语，漆黑的双眸中却静静的亮起了坚定的光。
“对了，这些年轻你极少待在这一界中，应当去了很多地方。无瑕道友……”楚玉忽而问道。
风子漓的神色沉寂下来，缓缓摇了摇头。
楚玉叹息，小心的观察着他的神情，低声道：“少阳之心一行到今日已经五百年了，无瑕道友的大限，早已……”
“她一定还活着。”风子漓平静而笃定的说。
楚玉目视他半晌，说道：“我这一生至今，奇迹见了不少，风道友若是坚持无瑕道友还活着，我便也相信她还活着！无殇也是这样对我说的，她是我所见过的最不能以常理推断之人，所以我相信奇迹会降临在她的身上。只是……你已经找了五百年了，无瑕道友她究竟会在何处呢……”
风子漓听着他细缓的话语，深深闭上了双目。
在何处？
五百年，封印崩溃后，他几乎已经走遍了整个天界，却分毫寻不到她的踪迹！
信心……
他已分不清究竟是信心，还是他害怕失望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韩不在大归元阳宗哈，后面会提到的~
第422章 越国，临冬城
从前的镜天界范围内仍旧漂浮着众多数不清的尘埃，这些尘埃便是一个个尘埃界。
其中有一处尘埃界上坐落着一个小国； 名叫越国。如今尘埃界外无尽的宇宙空间中镜天界与天外天打得不可开交； 而这个小尘埃界上； 越国亦与邻国吴国处于大战中。
吴国乃此界大国之一； 不论是从疆土、国力还是军力上，均强了越国不知多少倍。而吞并越国一战久攻不下，乃是因为越国虽小； 国民却人人血性； 举国尚武，凝聚力非同一般； 方一开战，国内凡是少壮人士均投身军中； 誓死捍卫家国。除此之外； 越国有数个武将家族，族内不论男女人人习兵法； 骁勇善战； 战场上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越国边境临冬城已悄悄自深秋进入了冬季，萧瑟之感不知不觉间为严寒浸润。
因战事城中商铺早已纷纷歇业，臣民们几乎清一色门窗紧闭，少有人出外。空旷的长街之上； 两队士兵正在巡逻； 带队那名士兵长远远看见前方有两人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大声喝道：“站住！”
那两个身影似乎犹豫了下，老老实实站立不动。兵队长带人快步上前； 见这是两个生的满面油滑之色的男子。
“什么人？住在何处？不知道战事紧急，普通城民最好不要外出么？”兵队长厉声喝问。
两名男子中其中一个脸上出现了狠厉，另一个急忙将他拉住，暗自传声：“找死么？别冲动，我可不想被你拖累！”
先前不耐那个似乎突然想起何事，也换做了一副乖乖听教训的模样。
待这队巡逻兵走远，理智的那个才擦了把冷汗，责备道：“方才差点被你害死了！皇子有令不许伤镜天界内任何尘埃界中的凡人，你都抛到脑袋后面去了么？忘了两百年前那个在尘埃界屠杀凡人的上将最终被皇子如何处决了么？”
另一个心虚后怕：“我这不是忍住了么？想我们堂堂洪净期的大修士，被几个连修为都没有的蝼蚁这般盘问，我一时气不过！”
“气不过也得忍着，七凌皇子是这次我们双魅族出战镜天界的最高指挥官，他的命令就是天命，不得有半分违背！”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说过多少遍了。不过……你说皇子为何不许我们伤害这些尘埃界中的蝼蚁？他生在双魅族跟镜天界的人又不认得……”
“这谁知道？不过我听闻数百年前七凌皇子曾灵魂投影来到过镜天界一次，或许是那时在此处有何奇遇吧……好了，不要探究这些了，我们在此界还有重要任务，从今日起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一定要把此界仔细搜索清楚，回到军中才好交代！”
“唉……说起此事便让人头痛，老子宁愿回战场上跟仙族厮杀去！已经找了这么多个界面连影子都没有！你说他们这些上位者怎么都这么能折腾？他们蓝羽族根本未曾参加这次十三族联盟，凭什么我们拿命去拼的时候还要兼顾着帮他们找人？”
“你这话敢到皇子面前去说么？敢去蓝羽族使者面前说么？不敢就憋着！蓝羽主乃天外天仅次于羲和族的几个大族之一，这次托我们顺便帮个忙，为了两族交好，皇子能拒绝得了么？赶紧把人找到才是要紧。”
两人无奈的相视，最后叹了一口气，勾肩搭背垂头丧气的走了。
待他们离开几刻过后，他们先前经过的一间草药铺的门无声打开了，一名五六岁，身穿花袄，脸庞白白嫩嫩的小女娃跌跌撞撞跑出来，一个不小心扑倒在地。
女娃坐在地上，水灵灵的大眼睛蓄起泪水，跟着便痛得大哭起来。后方房门再次打开，有人走出，一双手不急不缓的将女娃抱了起来，女娃哭得气都喘不过来，抱住来人的脖子委屈叫道：“紫月姑姑，疼……”
“让你跑慢一点，谁让你自己不小心。”抱着女娃的人虽这样说，但还是温柔的抚上了她摔痛的膝盖，淡淡一团微光闪烁过后，膝盖上磨破了的裤腿便复原如初。
女娃欣喜笑道：“不痛了呢！紫月姑姑好厉害！”
“记得么，老规矩？”紫月说道。
女娃乖巧的点头，“嗯！沁儿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真乖。拿去吃吧。”紫月取出一颗水晶石般剔透的糖果。
女娃欣喜的将糖果喂入口中，甜甜笑道：“这颗跟上次的一样好吃！”
“沁儿？”
隔壁屋子的门打开，走出个粗布麻衣的少妇，一见女娃便责备：“又跑去打扰你紫月姑姑了！坐在你紫月姑姑手上干什么？还不快下来？”
“娘亲！”
紫月将女娃放下地，摸了摸她的头，女娃便向妇人跑去，抱住了妇人一条腿。
“紫月妹子，沁儿又来给你添麻烦了！这孩子真是被我和他爹宠坏了！”妇人又爱又责的抱歉道。
紫月淡淡笑了笑：“没有的事，我这药铺已经几日没有生意了，沁儿过来正好陪陪我。”
说起此事，少妇愁苦的叹息：“唉……现今战乱，我们又是边防城，生意是没办法做下去了！今年这个冬天还不知要怎么过呢……”
“放心，会有办法过去的。”紫月安慰道，少妇却仍旧愁眉不展。
两人在门外随意聊了几句，少妇便拉着女娃回房中准备午膳了，临走前不忘叮嘱紫月中午过来吃饭。
见少妇回了屋子，紫月便也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药铺，来到桌前坐下。
紫月，自然便是隐姓埋名的无瑕。
这个小尘埃界，便是她出生成长的尘埃界，如今的越国，便是三千多年前云国所在之处，而她现在居住的临冬城这间草药铺的位置，就是她来到这个世上时的赤水城无家大宅。
当初她血洗大归元阳宗后，便来到了这里，那个时候这里还不是越国，是一个她已经不记得名字了的小国家，在两百年前的战乱中灭亡。她住在这里，看着人来人往，看着凡人们的生老病死，看着越国的建立与兴盛，而如今，越国也要走向灭亡了……
起初她并未打算在这里停留这么久，她的寿命也不该有这么长久。她原本只是想在大限来临时，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回到与颜绯月初遇之地，她原以为她只剩下几十个日夜来缅怀这一生的种种，来回忆这一生中匆匆来往过的人们，但是她活了下来。
几十日后她没有死，几百日后也没有，直到几百年后的今天，她仍旧还活着。
她并没有去参悟时间法则，然而时间却仿佛奇迹般的在她的身上静止了。当然，静止的只是她仍未逝去的生命，她的修为仍旧在疯狂的增长着，如今已经达到了返真玄阳巅峰，似乎只要再前进一点点就可以冲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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