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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猫当仙-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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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墨闻罢,慌道:“无事无事!啊,这不又来了只流浪猫,把老鼠叼走了!“
  流浪猫。
  赤鹤举起尖牙,冲着金墨的手就咬了一口。
  金墨吃痛,却不敢唤出声,只憋着又冲门外交代了一句道:“你快回去睡吧!明早不是还要和盘连谷的弟子论事,可不敢起晚了!”
  这回那位小师弟倒是真的回房睡去了,金墨甩了甩还留着猫牙印的手,在回过头来,白猫已经化为了人身,坐在圆桌旁了。
  “你明早要同盘连谷的弟子议事?”
  “你怎么一个人跑来了,云汀呢?”
  二人几乎是同时问出声的,话间金墨已经踱过来她身边坐下,探了探壶里的水倒还微有些烫,便抬手给她续了一杯热水,示意她捧着暖暖手。
  赤鹤不知她独身的事由何说起,索性按下不谈,反继续向他道:“我原以为你不在翱洲城里了,没想着你到还留着。”
  金墨看着她,眼角蒙上一层伤感,低声道:“那夜云汀过去找你之后,九儿也跟着肖澜走了。我劝她留下来,她反跟我置气。我也实在是……”
  言罢他摇了摇头,叹出一口深吸的气:“不知道肖澜到底用了什么迷神的办法,让九儿如此。”
  烛灯一窜一跳的闪着,该是灯芯燃得有些长了。金墨复站起身来,心情不顺,踱到灯台边细细挑着灯芯。
  既然他话已经说到了肖澜身上,倒也用不着赤鹤再去另起话茬子,遂直接接了他的话题道:“大约九儿这一件事,还不光是肖澜一个人的功劳。”
  她将手里的茶续了一口,眼看着他面带微讶回过身来,又续道:“你知道那天,跟肖澜一起来的黑衣人是谁么?”
  “谁……?”金墨坐过来,半张着嘴等她的后半句。
  “芷水。”
  她现在压根不想提起这个名字,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觉得厌的紧。可见着金墨不明就里的样子,她只得又叙道:“其实,跟幻暝界的人同力这种事,她做出来我也不是不稀奇。毕竟在流心岛的时候,薇萧也使过这把戏。”
  当时在流心岛,薇萧和鬼杜仲联手欺她的事,金墨知道的倒也不是很清楚。当时她答应着薇萧,不将此事说出去,然薇萧先背信在先,她当然也觉得把这事同金墨也无妨。
  所以她又大致同金墨理了一遍,金墨也不插话,仔细听她说着。
  “……其实如果那天晚上来的是她一个人,我倒也可觉得她为了除掉我去和肖澜联手,我尚想得通。但是……”
  她顿了顿,想起那夜来的分明是训练有素的一支小队,根本不是临时集结起来的样子,又道:“但是那天晚上来的,除了她,还有盘连谷的一干弟子,且那些弟子,也都穿着夜行的衣裳,不像是半路出来搭救他们师姐的。”
  金墨听她言罢,默默吸了一口凉气,点头道:“人多么?”
  “不算少。”赤鹤想了想,补道:“足凑一小只队伍。”
  “如果人少,要说方长老不知道这事,倒还讲得通。可人数多的话,芷水要调用那么多弟子,方长老不可能不知情。”金墨也顺理分析了一遍,复又抬头望着她,却见赤鹤一脸笃定的样子,算是将他心里一把举棋不定的重锤实实砸在了心上。
  “所以我觉得,芷水的野心,比薇萧还要大的多。”赤鹤双目一动不动,早前她想不通,说薇萧见不惯她,觉得她贱若蝼蚁却位列仙班所以看她不过,这还有迹可循。
  然而芷水呢?
  她隐忍那么多年改比任何人都讨厌贱若蝼蚁四字,且此前自己与她并无渊源,若是因着薇萧的原因她就跟着讨厌自己,那也太过牵强。
  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挡了她的道。
  脱颖而出取代薇萧的位置还不够,她要的境界,还要更高。
  烛灯又闪了一下,赤鹤移眼看过去,良久才恳切道:“有件事,还需要你帮一帮我。”

☆、第一百三十二 雨夜(三)

  云汀御在回崇明宫的半道上,秋雨萧条他也无心顾暇,如此遑遑着也没记起来给自己捏个避雨的法罩。
  他这是头一回摸不准赤鹤的心思,糊粥一样的想一通,她是不是不想他们二人再有牵扯,若是如此,自己是不是该顺着她的意。
  他衣衫尽湿,贴在身上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虽离着崇明宫是越来越近,却又好像没个目的,直到了崇明宫宫门口,才疲疲的抬了头。
  “三公子。”守宫门的护卫冲他彬彬行了个礼,又见他体态有些狼狈,略有蹙眉道:“您这……”
  实说他现在是模样若是放到旁人眼里,怕也不会认她这个身份。
  云汀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正身又问道:“有什么事么?”
  守卫望了望宫门口的石亭,恭敬道:“有个鹿晨山的弟子,说是找您的,可惜身上没有金令,没放他进去。”
  这个金令,指的是但凡入过崇明宫的人,都会有一道金符。金墨从未入过崇明宫,所以这金符他是没有的。
  如此便被拦下了,只能候在一旁的石亭里
  听见守卫说是鹿晨山的弟子,云汀的精神霎时回来了大半,忙顺着守卫所指的石亭方向望过去,却见金墨正在亭中横躺着打瞌睡。
  这么大的雨他也能睡着,云汀极佩服。
  。
  。
  。
  蹬蹬踏入石亭中,他方觉这雨势未免有些大。刚才失魂落魄他未有觉察,此时见金墨睡着,他倒开始担心这落豆一样的动静会扰了金墨的清梦,遂扬手起了个遮雨的法罩在石亭外。
  这法罩一起,雨声小了大半,凉风也隔绝了不少。由此金墨睡得更熟了些,云汀也不唤他,落座在他身旁,自己也权且休息一会儿。
  须臾,大概是这半夜睡得够了,金墨终于舍得眨眨眼皮子醒转过来,睁眼第一件事就先望了望身边依样打着瞌睡的人,呼了个呵欠才起身去拍了拍他。
  “云汀?”
  随着这一声轻唤,云汀一惊醒转过来,却因身上衣衫湿漉漉的受了凉风,猛一醒过来,还打了个极不克制的喷嚏。
  金墨替他抚着项背,云汀伸手示意他坐下,又道:“你来找我,是不是有赤鹤的消息?”
  金墨心头咯噔一下,没想着云汀一开口就会说这个。
  因一开始,赤鹤就是不让自己将她的下落说出来的。
  如此他只能按照事先编排好的那样,对云汀道:“什么赤鹤的消息,她不是同你在一处么?”
  这样子他做很真,云汀不得不信,还颇有些落寞的摇摇头:“她……她没跟我在一处。”似乎又觉得话都说道这份上了,他也不拿金墨当外人,又道:“她现在还怀着身孕,我实在怕她……”
  “什么?!”
  金墨这回的讶异是真的。
  那天那只白猫淋着雨过来的时候,可没跟他说过这件事。
  早知道她肚子里还有一个,他就该给她熬碗姜汤去去寒的,也不知道淋了一场雨对她的身子有没有影响。
  可云汀既然将这事告诉了他,那他也不难想通为什么赤鹤不亲自来找云汀了。
  虽然之前他问过,赤鹤说是因为自己在崇明宫那边算个逃犯,因此不敢私与他见面。
  而今一联系起来,赤鹤的心思他也算明了。
  云汀没注意到他这一圈心绪的变化,还沉浸在自己的愁思里,愁将十指插进发间,道:“都怪我……她身子这样,还……”
  其实后来他与元屏相谈,元屏才同他说,赤鹤身上留了寒疾,没有调理好实在不宜怀子。
  他非但没有照顾好她,还在这种时候将她搞丢了。
  越想越悔,他竟忘了最初是金墨来找他的目的是什么。
  好在金墨能于讶异之中挑出一份清明来,回过神向他道:或许眼下,她的处境真的算不得好吧。”
  “你说什么?”
  云汀沉下脸来,向他凑近一些。
  他眼里像是凝着层水雾,将雨夜清晰的映在眸子里。
  金墨叹出口气,依然瞒着赤鹤交代他的事情,只紧凑道:“盘连谷多半和肖澜有些牵扯,虽然方长老是否掺杂其中还不确定,但是他坐下两名弟子,却是逃不开的。”
  云汀脸色变得极其阴沉,金墨突突而来同他说这事,他有些疑:“是赤鹤同你说的是么?”
  这么容易就被猜中心事,让金墨有些哑口,却还是强撑面不改色,坦然道:“是那天你们走了以后,我顺着黑衣人的踪迹探到的,那些黑衣人尽是盘连谷的弟子,而为首的,正是芷水。”
  那天他也在林子里,而赤鹤是被自己带走了,所以云汀对他这话还是七分信三分疑的。又默默望了金墨一阵,见他神色无动,才将那三分的疑念也交了出去。
  他站起身来,振了振精神,低道:“此事我当回禀帝公,宜快不宜迟。”话间他动身就要往宫门去,走出一截才恍然想起什么,翻手化出一个金符来。
  金墨没有符令,出入来找他实在不方便。
  “这个你拿着。”他将金符递到金墨手上,又道:“不管你有没有见着赤鹤,只盼你日后若是看见她了,替我多顾着她一些。”
  他顿了顿,又道:“如果不违她的意,还劳你到时,能将她的下落告诉我……”
  云汀于他面前鲜有纠结的样子,金墨看着有些动容,差一点就要将赤鹤的事对他和盘托出。他克制的将金符收在手上紧了紧,又拍拍云汀的肩应道:“我会的。你快去吧。”
  。
  。
  。
  。
  大雨已停,崇明宫内四处飘着好闻的植翠掺杂着雨后泥土的味道。
  帝公宅子里依还亮着灯,门口的两个守卫同他打了招呼,见他形容仓促,不由得多关切一句。
  也就是此时云汀才觉察着身上冷了,敲开帝公卧房踏进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件干的袍子将自己裹上。
  屋内由他带进一股潮气,帝公正持毫站在桌案边书着什么,见他这样子先是让侍仆煮碗姜汤过来,倒也不急着问他是什么事情。
  “盘连谷的人,还住在宫内么?”
  云汀喝下一口热姜汤,踱到帝公书案前彬彬问了一句。
  帝公抬眼看看他,将手里的笔放下,云汀这才看清他书案上写的,乃是“大道自成”四字。
  帝公满脸的不急不缓,并没应他的问题,自起话茬道:“你先回答我另一件事。”
  云汀不明,疑眼看着他。
  “赤鹤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第一百三十三 忍不得

  云汀怔了怔,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顿道:“你也听说了。”
  这话竟都传到帝公这儿了。
  帝公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到底是经的住事的,然望着他的眼神却深了一层:“所以,那个孩子真的是平楉的?”
  云汀慌忙否认着,并自责道:“是我的。”
  是他的,那个孩子,是他和赤鹤的。
  帝公大概是早已猜到了这事,眉眼沉重起来,踱至茶桌旁拿起温着的一个水壶,云汀跟着过去,配合着将茶壶盖子揭开,帝公略略挡了下袖子,将热水灌入茶提内。
  茶是好茶,在屋子里晕着一股清香。
  帝公给他添了一杯,自己也斟了一杯,才悠悠道:“这回是真苦了她了。”
  帝公仍对九雷池的事情放下不怀,哪知余事未了,却又添了新事。
  本想着这只白猫被他养在崇明宫内是最好的际遇,哪能料得今日这般田地。
  云汀这句“苦了她”生生勾出一声叹息,心头酸涩道:“皆是我不好。”
  帝公摇摇头,知他心下也不好受,遂宽慰一二:“你也没旁的法子。换个方向想,此时这种情势,或许她躲的远些,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谁说的清呢。
  “你刚刚是想同我说什么来着?”帝公另提了一句,云汀才遑想起此行的正事,于是就把金墨适才所言并着从前一些细节一一和帝公说了。
  话间呷了两口茶,旁的没占什么时间。
  云汀说完,又道:“若是盘连谷的人还在宫中,要不要……”
  “不可。”
  帝公回答的亦很干脆,手指敲击着杯沿,蹙眉道:“打草惊蛇乃是下策。”
  眼下重铸鸣魂鼎的纹石还在肖澜手上,如果这个时候惊动了盘连谷的人,确实不是个好时机。
  云汀此时已暖和过来大半,依言将身上的袍子紧了紧,附道:“我也觉得,这个时候不适宜惊动盘连谷。但是又怕失了先机,万一方长老当真……”
  “先按兵不动,但是也要让鹿晨山做好准备,暗里防布自然不可少。”帝公有些累,缓缓顺了把胡须。
  “只等纹石凑齐,鸣魂鼎重铸,再算内帐。”帝公握着茶杯的手一紧,此事算是交代完了,又闲叙了些关于纹石的事情。见着云汀起身准备回屋,才又语重心长道:
  “你和赤鹤的事……总得给人家一个交待。若是找得到她,替她寻一处安生所在,等所有事罢,将她好好接回青崖山去。”
  云汀眼有动容,望着帝公颤了颤唇。
  原本他因为九雷池的事情还对帝公多少有些介怀,但情势在前,帝公现在所说的,何尝不是他现在所想的。
  “是。”
  。
  。
  。
  大雨过后是个不晒不凉的好天气,赤鹤换了个书生样貌,找了家茶铺偷个闲。
  到底翱洲城里还有盘连谷的手下,低调些化个型似乎更为妥当些。
  这家茶铺正对着鹿晨山在翱洲城的驻地,她是想着,如果金墨回来,以这个位置第一眼就可以看到。
  然她化作书生模样等了许久,金墨没有等来,倒是在他院子的墙头上,等来了另一号人物。
  原先赤鹤见着梁九儿的时候,还想着自己现在也不是那个原型,想来梁九儿应该认她不出。
  然而两盏茶下肚,余光瞥着那墙头上的人还在定定的看着自己,她才反应过来——
  自己这双眼睛的颜色,再怎么遮掩,也只能瞒得了凡体。
  反应过来的一瞬她有些凉,颈子上起了层鸡皮疙瘩。却还是十分从容的将最后一口茶饮尽了,又悠悠闲闲的付了茶钱,才起身往偏僻些的地方走。
  就算梁九儿要同她打,那也得找个地方敞开了打,伤了旁人总不是好的。
  当然不打架,是最好的。
  离着那个树林子越近,跟在赤鹤身后的脚步声也愈发不加掩饰。她并没换回原貌来,只是不疾不徐的只顾走自己的道,猛觉后背一阵凉意,她遑跃身让开,却见是一把细剑同自己擦身而过。
  寒意呼啸着她的耳根子,心头沉了一截。
  虽然她此时已经对梁九儿是不是还念着与她的旧情不愿多做计较了,现在扪心自问,她对梁九儿的耐心也没剩多少。
  但梁九儿待她杀气那么重,她还是心有不甘。
  赤鹤有些恼,回头望她道:“你究竟多想要我死?”
  梁九儿徐徐现出身来,手一舒,细剑又落回她手上,一步步朝着赤鹤走近,似笑非笑道:“我听说,你肚子里多了个小东西。”
  赤鹤喉间一紧,看着梁九儿的笑有些不安。
  为什么这个消息也传得这么快。
  要说肖澜和盘连谷没干系她是如何也不信的了。
  见她脸色有变,梁九儿就知道自己说中了大半,遂更得意起来:“其实嘛,这个小东西,到底是幻暝界的种,还是崇明宫的种,我都不介意。”
  赤鹤蹙起眉,沉到:“你不介意,是什么意思?”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而这种感觉,催得她脊背直冒冷汗。
  梁九儿将细剑移向眼前望着,淡淡道:“只要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那么他的血,对我而言就都是有用的。”
  话罢,忽而眼神转的凄厉起来,挺剑踏身直朝赤鹤而来,而这剑的方向,明着是向她,实际却是直朝着她小腹来的。
  赤鹤跃了个身躲过,化为了娉婷有致的原貌,忧从心起转而悲愤起来,抽出红绫向她的反击也比从前凶狠得多。
  梁九儿性情大变,如何恶向她,她觉得自己都能受得住。
  大不了打一场。
  但她还要牵扯到阿果,就是赤鹤如何也忍不了的了。
  梁九儿自然也感受到她对自己再无善意,嘴角扯出一个冷笑,持剑又冲她而去,边冷嘲道:“原来你所说的对我好,都是骗我!虚情假意!”
  她这话亦激怒了本就不悦的赤鹤,挡下她一击,又与她来回数次,只用红绫压下她的剑,寒声道:“我对你如何,我再清楚不过。这孩子尚未出世,你就……纵我以前同你恩情再好,也忍不得!”
  话罢手上一用力,竟用红绫生生绞断了她的剑刃,梁九儿被剑气震开,也意识到此回赤鹤是真的怒了。
  然她好像并不在意的样子,挑起眉眼不屑道:
  “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盯着这个孩子么?”

☆、第一百三十四 蓄势

  赤鹤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了,一时竟有些喘不过气来,颤声问她道:“你,什么意思?”
  梁九儿盈盈笑着,一如从前那般不谙,只是这分不谙里,多了分狡黠。
  她躬身捡起一片破碎的剑刃,拿在手里端量半天,故意不答她的话,像是在刻意引诱着她。
  此事事关关阿果,赤鹤自然焦急起来,急急着又问道:“到底什么意思?!”
  因着激动,赤鹤的语气亦算不上好。
  林间有几声萧萧涩鸣,是风刮过林间割出来的声音。
  梁九儿抬眼看她,此前她鲜有对自己不耐烦的时候,这回见她因着孩子的事情竟没自己没了好脸,当下嘲道:“你这么对我说话,还说将我当做朋友。也是骗我。”
  近来赤鹤已经被梁九儿左一句欺骗右一句欺骗挑得没了脾性,也尝出来她这会是在刻意同自己绕话,遂也失了继续纠缠的心思,回身就准备走了。
  望着她转身转得突然且决绝,倒是出乎梁九儿的意料,她慌道:“是帝公!”
  赤鹤顿住了身形,脑袋嗡的作响。
  帝公,帝公什么?
  看她迟迟顿住,梁九儿才又道:“崇明宫的人,自然是不准这个孩子存活下来的。可崇明宫内,谁的令最管用,你还不知道么?”
  帝公是一宫之主,他的令,肯定是他的令最为管用的。
  其实这话若是从薇萧或者芷水的嘴里说出来,赤鹤一定认为是无稽之谈。
  可她本身对梁九儿就念着旧情,且从心底里觉得梁九儿若不是被肖澜带着,本质她还是个好姑娘。这回又被她前面一番动作绕的心绪不定,略一思量,觉得帝公是晓得她身份是什么的,说起来她身份这个事,还是在帝公面前自己亲口说的。
  那么帝公容不下这个孩子,也是情理中事。
  如此她就信了梁九儿的话,恹恹的回首望了她一眼,回道:“你想说,不光是崇明宫,幻暝界也在盯着这个孩子么?可你到底是属于幻暝界的人么?”
  赤鹤的意思无非是在暗示她已经晓得肖澜同盘连谷的勾当,但看梁九儿只瞬间变了脸色,那模样好像压根不知道肖澜与盘连谷勾结的事情。这话只在她耳中成了一种嘲讽。
  嘲讽什么呢?讽她不人不魔,既非凡体亦非魔正。
  “多管闲事!”梁九儿斥了一声,将手中那截剑刃借了十成的力气冲赤鹤掷来,赤鹤护身躲过,回首却见林子间又闪出一个人影,那人影稳当当停在梁九儿身旁,抬手给了她一柄新的细剑。
  赤鹤眉眼有些痛。
  感觉今天要脱身有些难了。
  那个递剑给梁九儿的人无疑正是肖澜,大概他真将梁九儿当成了自己的弟子,又或是觉得梁九儿是自己一路带到这一步的,打不过他眼里的一只野猫,未免太给他丢分。
  虽说今日日头不晒,但赤鹤却觉得自己身上已经起了层薄汗。
  肖澜颇为不屑的回眼望了望赤鹤,又望了望面前的梁九儿,饶有兴致道:“新剑得用热血喂,去吧。”
  他这话像是一颗烧得正好的火星子,就这么随意扔到了一堆干柴之中,却是噼啪燃起了梁九儿心头的斗火。
  她将剑在手中左右旋使一阵,自觉十分趁手,狞笑一回便提剑冲着赤鹤冲过来。
  若是对方只有梁九儿一人,与她对阵于赤鹤而言,倒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她还要提防着肖澜会不会横冲出来帮凑一手,又要担心自己动作过大伤了阿果不稳,一前一后分心,应付得一时有些吃力。
  而肖澜远见着梁九儿虽是拼了全力,但到底一直是被赤鹤压着上风。心焦起来,从袖中摸出一个暗器就要瞄着赤鹤而去。
  “肖先生,背后凑手,怕是不妥吧。”
  这声音由远至近,带着一路的奔波仓促却平稳的落在肖澜身前。
  一柄铁爪蓄势待发的弯了弯爪钩,肖澜瞧了一眼,牵出笑来将暗器放回袖里,泰然道:“鬼公子,你这一路也是追的辛苦了。”
  。
  。
  。
  茶色铺染的半边天,凉凉的正是一个有几分舒适的傍晚。
  元屏站在林荫地的门槛上,双目放空,手揣在袖子里,大是一副飕飕不觉声,落叶悠悠舞的场景。
  一双裳雨灵鸟早被他安置在了阁楼内,施了个禁制将他们护在法罩里,就算现在是雷打在家门前,两只灵鸟也不会又半分察觉。
  而他因何要将一双兄妹禁护起来,却还因着那夜云汀孤零零独身跑来他的林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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