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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猫当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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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小就多灾多难的,也难怪那东西会缠上我。”她分明有些愣神,那模样瞧得赤鹤有些心疼。
  都是因为你予我的恩,才多了你这许多不该有的劫。
  她打了主意要回一趟崇明宫,讨好了问问梁九儿这势如何能转的好些。
  话间饭已经熟了,云汀已经徐徐睡醒,眼还没睁个全开就紧紧问了一句:“饭是谁烧的?”
  他实在的怕了金墨的手艺,那碗面的味道现在还挂在心上,惶恐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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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他们是不打算让梁九儿回酒坊住了的,怕生了可是也没多的理由留她下来,金墨只得送了她回去。
  他二人走后,赤鹤与云汀捏了个诀就回了崇明宫。
  崇明宫内华灯初上,还是那样的安详静谧。二人先去寻了帝公问安,把梁九儿一事略略提了一遍,赤鹤挂着司命仙君一事,从帝公院里出来就直奔林荫地。
  梅林仙君正揣着个袖子,望着自己养的两只鸟在林间扑来飞去,赤鹤蹁跹而来,两只灵鸟哪还顾的上元屏,喳喳着化了人形,就往赤鹤怀里钻。
  她牵着一个抱了一个,这副样子让元屏看得很是满足,所以她才开口问了司命仙君的事,元屏就爽快的应下,告诉她,其实早也问过司命仙君破势之法。
  “你早知道,为何不说?”赤鹤放下羽儿,摆了摆有些酸痛的手,然熵儿又呀呀缀着她,喃着已经轮到自己了。
  她一边躬身换抱熵儿,一边听见元屏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也没人问过。”
  好,好,还是那个很棒很棒的油盐不进的梅林仙君。
  “星女出世便是仙胎,未曾尝过人间诸多劫难,就成了大崇仙人。”元屏给羽儿拿了块蜜饯,又伸了一块来给赤鹤,赤鹤接下,他才很是自然的做了个眼神,
  哦,这蜜饯原不是给我,是给熵儿的。
  “所以她这一番转世,历了生、离、病、伤、痛四劫,左右不过差个情劫与死劫,如此说,你可明白了?”元屏再递了一块蜜饯予她,这块自是归她吃的了。她细细咬了一口,问道:“所以,历了情劫,偕老与共,至死方休,这不就是情劫与死劫都历了么?”
  元屏点点头,道:“可以这么理解。”
  “那如果所遇之人不值得托付呢?”赤鹤又抓了一块蜜饯,元屏不着边际的收起了果篮,道:“所以,你若能让她一遇成淑,也算你有这个本事。”
  “一遇成淑……可还多有些提示?”赤鹤还想伸手去拿蜜饯,才发现那果篮早被元屏收进屋去了。
  当妈的人,总是怕自己孩儿不够吃的。
  元屏柔柔抱了两个打瞌睡的娃娃进屋去,这般慈母严父集一身的样子,真真是开了赤鹤的眼。
  他不急不缓的替一双兄妹换了衣衫,飘了一句话出来:
  “还要什么提示?那人,不就正在眼前么?”
  。

☆、第十七章 琴姬

  月光清冷,当下的温度正是怡人的时候。
  回沁清园的路上,好巧不巧的遇上了云汀。
  “你许久没回来,我正想去找你。”云汀温温笑了一下,夜风吹起他的发带,拂到他面上。
  醉凰花的香气均匀的散开,她忽然冒出一个极不愿意触到的念头。
  元屏所说的眼前人,难道是云汀吗。
  云汀,九儿。
  说来也般配,星女位列蝉衣星女的时候,实是对云汀诸多照顾的。
  “你什么发呆?”云汀伸手在她面前晃晃,她方回过神,干笑了一声,没说话。云汀也不以为然,伸手要来拉她,她隐隐躲过,说了声:“天有些凉。”
  “回去给你添碗热汤。”
  “嗯,好。”
  。
  。
  。
  没过两日,赤鹤又回了落银镇上。
  落银镇,就是梁九儿所住的那个镇子。此前她竟一直不知道,稀里糊涂的叫了好几天。
  将将回到城南的宅院,见院内冷清的很,都没什么人。隔壁的婶婆出来给她带了个话,说是镇上新来了个琴姬,金墨应也是去看个新鲜了。
  “琴姬?”她将前几日尹老爷家带来的干菜拢了一些给这位婶婆,人家推脱两句也就接下了。
  “对呀,那琴姬也不知是何处来的,最近天天在古井旁。别说大人,就是小孩子听了她的弹曲,都不愿意回家。”
  赤鹤认真听她说完,不自觉往镇中的方向伸了目光过去。
  她自小不通诗画音律,如此她也很想瞧瞧这位新来的琴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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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连雨不知春去,一觉方知夏深。
  落银镇应是下了多天的绵雨,彼时镇上的银杏树叶叶被涮洗得绿光水滑,夏虫不知烦躁的唧唧呻鸣,她略微扬起些袖子,想遮一遮阳光。
  隔着古井老远就已经听到了古琴声声,因骄阳烤人,所以围观的人还不算太多,只稀稀拉拉的薄薄围了一层。她也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负手而观的金墨。
  “金公子。”她拍了拍金墨的肩膀,眼却不受控制的往古井旁弹唱的一席玄衣望去。
  一双纤长若削的素手,无比流畅地抚过琴弦,而琴者面无表情,只时不时的跟着音律哼唱一声。声音也颇为温婉,一弦一柱,切实有几分思华年的味道。
  “赤鹤姑娘,就你一人吗?”金墨有点仿若梦之初醒的样子,目光还有些许涣散,见她身边没有云汀的陪伴,随口问了一句。
  “嗯,家师嘱云汀去办些杂事,许要耽搁一阵子。”是帝公差了云汀去别处探查些什么,她具体也不知,只记得那日清早云汀走得很急。
  “她弹得真好听。”赤鹤温温赞了一句,金墨点点头,应道:“对,我自出了鹿晨山,再未听过如此清心的曲子。”
  他提起鹿晨山,赤鹤不由多问了一句:“我与云汀,多少是有家师之令才会闲入落银镇,不知金公子你……?”
  金墨笑笑,道:“唤我金墨就好。我大抵也猜到你们不是游山才到此处,所以我们的目的,应大致相同才是。”
  “嗯?”
  “正是因幻暝界封印溃散一事。”
  原是如此。
  幻暝界一事,忧的不仅是崇明宫,与之对立的四方,都是紧紧张张的。
  “现在崇明宫应是致力寻找重置鸣魂鼎的办法。最为争分夺秒的,应该是他们……“金墨顿了顿,又道:“而四方又都有派遣出弟子,我不过也就是受命驻在落银镇,备命就是了。”他说着,双眼又飘回琴姬身上,忽然又变得有些心不在焉。
  所以四方到时自是要齐力对付一个幻暝界的。
  争分夺秒的,又岂是崇明宫一家。
  因着幻暝界到底与自己有些渊源,她心里忽然有点不舒服。
  可她也明白若能重置鸣魂鼎,许对三界来说,都是最好的交代。
  罢了罢了,归根结底她不过就是一小崇仙位,这些事与她又有何干系?
  先处理了星女之事才是正题。
  想到了星女,她又忍不住道:“梁九儿近两日,有来找你吗?”
  “有啊,你嘱她不要乱讲鬼仆的事,她没人说话,自然只能来找我了。”金墨漾起一丝笑,看来是与梁九儿处的很愉快。
  她也笑了笑,瞟眼又落回琴姬身畔,恰与琴姬的眼神碰上。
  赤鹤朝她行了点头礼,琴姬并没有反应,只把目光落回了琴弦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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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罢,琴姬起身,先是仔细收了古琴,又敛了面前木匣里散落的银两,看样子是要走了。而身旁的人大概都有些舍不得,皆是一副很可惜的样子。
  金墨也摇了摇头,对她道:“今日也是奇怪,她平常都要弹至傍晚才收。”
  他话才说完,一声清脆就在耳边吵嚷:“什么嘛!我才刚来!”
  扭头望去正是梁九儿,应是刚刚做完活计还没顾得上认真梳洗一番,卷着袖子就跑来了。
  她到底是星女的投生,就算不做梳洗,眉眼间的馨香之貌,好像更为闲淡适宜。
  “她今日收的早些……对了,你家小少爷,今日有好转么?”金墨安慰了她一句,赤鹤闻言,关切道:“九儿,尹老爷家有事吗?”
  梁九儿颇为亲热的过来搀住她,笑着说好几日没见了,才又回道:“老爷的小孙子,可一直是酒坊的掌中宝。可近几日也不知怎么的,老爷只要一靠近他,他就哭个不停,嚷嚷着不让老爷碰。”梁九儿砸了咂嘴,继续道“唉,可怜我家老爷已经郁郁伤身好些天了。”
  这归根到底是别人家的事,赤鹤不便多言,也不想多参与。于是宽慰说许是小孩子心性不稳,过两天就好了。
  毕竟元屏养的那两个,也有几日是不听话的。
  “酒坊的人说是遭了不干净的东西,老夫人去得早,现在少夫人是家里唯一的女主人。昨日她提议说找个跳神的来家里看看,但又怕老爷不开心……”
  “为什么会怕尹老爷不开心?”金墨问了一句,梁九儿认真应道:“因为此前老爷总说酒坊是有猫仙庇佑的,请了奇怪的人进酒坊,会把猫仙气走的。”
  “咳咳……”赤鹤被风呛得干咳两声。
  尹老爷,你实实在在的想多了。
  金墨倒抓住了重点:“此前?难道说酒坊奇怪的事发生了不止一次?”
  梁九儿点点头,低声道:“之前不是和你们说过嘛,我自小多灾多难的,五岁进了酒坊,也眼见了很多稀奇的事情……也因为如此,老夫人想过赶我出去,都是老爷一直护着我将我留下来的。”
  赤鹤转眼想了想,如果梁九儿所说为真,那说明鬼仆打梁九儿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既如此,那这事,她不想参进来,也得参了。
  然还没等她开口,梁九儿又道:“对了,老爷一直说,如果你回来了,就邀你去酒坊里玩。”她笑呵呵的,赤鹤也笑着点点头,应道:“他将宅院借给我们,我也没当面与他道过谢,拜访一下是应该的。”
  见她二人回身往酒坊走,金墨也一声不出的跟在身后。
  “你跟来干嘛?”梁九儿回头朝他做了个鬼脸,金墨凛然道:“那院子我也住了,自然该去。”
  “今日不摆面摊了?”
  “我已经改行了。”金墨正了正身子,特意摇了摇手上的扇子。
  赤鹤这才注意到,原他已经换了那身布衣行头,改了个面料好些的蓝衫穿着。
  梁九儿啧啧有声,也不管他如何龇牙咧嘴,一边拉着赤鹤往酒坊走,一边道:
  “卖字么?也好也好,你那面难吃透顶,实在是害人。”

☆、第十八章 我要杀你

  酒坊后院的旁侧有个挺精致的花园,不算大,但收拾的很整洁。
  尹老爷此时正拄着木杖躬身站在丛中,见他们来了,不咸不淡的打了个招呼。
  赤鹤问候了他两声,抬眼望时,心道尹老爷真的憔悴了许多。
  没一会,就听得有人往这边靠近。
  九儿说酒坊的老夫人去的早,而徐敏就成了酒坊唯一的女主人,此刻抱着小孙子来的,正是这位少夫人。
  孩子穿着夏天的短衫,露着白花花肉滚滚的小臂,臂上串了两个平安镯,项上挂了辟邪的长命锁,头发齐齐的梳了个小髻。
  应该是刚刚睡醒,还迷蒙着眼靠在徐敏的怀里。
  “爹,尹一喊着爷爷,要爷爷抱呢。”她脸上很激动,尹一委实是许久没亲近尹老爷了,这会念起来倒让她如此喜形于色。
  尹老爷也欣欣然,嘴里哼着尹一的乳名,伸手就要接过他。
  然还未碰到,尹一刹那间像受了惊吓般哭号起来,一双小手用力勾着徐敏的身子,说什么也不肯再亲近尹老爷了,而在他嚎啕间,还模模糊糊的嚷了两声:“不是爷爷,不是爷爷……”
  赤鹤蹙起眉,尹老爷无奈叹息一声,摆摆手示意徐敏抱了尹一下去,徐敏也有些慌张无措,只得略略行了个礼,哄着尹一走了。
  “老爷,小少爷终归是孩子,调皮了些。”梁九儿上前搀住他,出声劝慰,赤鹤自觉是个外人,不便多言,也只能跟着劝了一句:“孩子心性,本就难测的。”
  可她却总想着尹一的那句“不是爷爷”是什么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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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晚饭正准备往出走,大门口正遇上抱着尹一在门口逗乐的少夫人,几人端正的打了招呼,金墨见尹一生的可爱,柔柔笑着伸出手,问能不能抱抱他。
  徐敏很是客气,笑呵呵的将尹一递到金墨怀中,金墨努着嘴朝他呀呀而语,哄得尹一咧开小嘴咯咯直笑。
  赤鹤从袖袋里摸出糖块,轻轻递到尹一的小手里。自从元屏有了熵儿羽儿之后,她身边总会备着些糖食。
  “小少爷乖得很呢。”梁九儿也凑上前摸摸他的小脸,徐敏叹了口气,道:“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算了算了,九儿你明日若无事,陪我去一道城隍庙。”
  “好嘞。”梁九儿干干脆脆的应了,金墨又把尹一送回徐敏怀里,徐敏举着他的小手和三人说了再见,那张粉嫩嫩的小脸上挂了些口水滴,笑呵呵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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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赤鹤辗转在自己房中睡得不踏实,望着有些发黄的天花板直愣神。
  也不知道云汀现在在哪。
  她转眼望了望窗外,婆娑的树影招摇在窗纸上,看样子外面应是个月光朗烁的好夜色。
  “不是爷爷……”
  因着尹一的这句喃语,她已经想了一整天,当下金墨房间的灯已经灭了,她悄声御空又往酒坊去。
  站在酒坊的高墙上俯瞰,没多看一会儿,就觉今日酒坊的气氛全然变了个样。
  忽而身侧一阵凉意,回眼望去,一双如夜流绸的眼睛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肖澜说这世间唯一能救我命的,已经死在凝冰阵下了。”
  他跃空腾至赤鹤身畔,笑道:“看来他说的也不全对。”
  赤鹤往后退了一步,没有出声,她当然知道这人嘴里所说的救命的东西是什么。
  不过就是她的眼睛。
  “你的眼睛确实很好看。”那人步步紧逼,言语间已伸出戴着铁甲的左手,作势朝赤鹤攻来。
  她旋身躲过,抽起红绫御在身前,不自禁瞟向了酒坊的主卧,刚刚还昏昏亮着的灯,现在已完全熄灭了。
  “看什么呢?是不是很好奇酒坊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人负手再后,又见赤鹤摇了摇头,淡淡道:“我对鬼仆兴趣。”
  那人愣了一下,哈哈大笑两声,又道:“你对鬼仆没兴趣,可对星女感兴趣?”
  星女?
  赤鹤蹙起了眉,那人又笑了两声,道:“反正这眼睛,你多留几日也无妨。”
  话罢,竟是旋起一阵黑雾,散而不见。
  她猜的到底是没错。
  尹老爷这一事,确实和幻暝界有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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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早,梁九儿陪同徐敏就去了城隍庙
  庙内香客并不算多,只稀稀拉拉的有几个善男信女,或是各怀所愿的进进出出,又或是虔诚的跪在蒲团上。
  徐敏的丈夫常年在外,此番外出又是好几个月。尹一的事情她早已传了书信过去,然丈夫好像并不挂在心上,也只觉得不过是孩子闹脾气罢了。
  从城隍庙出来,徐敏道今日也没多的事,索性放了梁九儿一天假,让她记得早回就是。
  如此,她终于能亲眼见见那位一直口口相传的琴姬了。
  来到古井旁,一眼就望见了在不远处摆摊卖字的金墨,摊前正站了两个主顾,金墨垂头书写,显然是没见着她。
  她没声没息的站在金墨身侧,直等得人家交钱走人,才与金墨寒暄道:“生意如何呀?”
  “还好还好,够个面钱。”金墨应了一声,引得梁九儿嗤了一声,又道:“赤鹤呢?”
  “我出门的早,她许还在家里。”金墨望了她一眼,粗略收了下东西,就又指着古井道:“那琴姬今日还没来,这许多人都在等着呢。”
  “嘿嘿,那看来,我来的还是时候。”梁九儿在他摊前的椅子上坐下,手搭凉棚,金墨从桌下拿出水袋,嘱道:“天热烤人,多喝水总是好的。”
  “干净吗?”
  “那你别喝。”
  “呸,稀罕。”
  嘴上虽硬,却还是拧开了水袋,灌了满肚的清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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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南的宅院,将将睡醒没一会的赤鹤,正有些错愕的盯着门口。
  一席玄色衣裳,负着古琴,不言不笑的冲她望着。
  如果眼神会说话,那现在这双眼睛一定只在说着一句:
  “我要杀你。”

☆、第十九章 眼睛

  虫鸣风响,此刻唧唧的很烦人。
  琴姬两道略显悲凉的目光落在赤鹤一双眼睛上,低低道了一声“对不住。”
  话罢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柄细剑,极快极猛的就朝赤鹤刺过来,赤鹤一惊,跃身闪开,还没来得及开口,琴姬又朝她急追而来,古琴在身犹如没有重量一般,身形竟极为轻盈。
  赤鹤手持红绫缚住她的剑刃,有些诧异道:“你也想要我的眼睛吗?”
  琴姬不回话,眼见细剑抽不回,干脆用力生生迸断了剑刃,铁碎扬在空中,赤鹤连忙用红绫护住眼睛,以防铁碎伤眼。
  而眨眼间,琴姬已抱琴而坐,挑拨摸捻,发出道道声刃,直逼赤鹤而来。
  她以前哪见过这招式,也不想伤了琴姬,所以干脆化为猫型还躲得灵活,四爪跃至台阶上,琴姬顿了顿,拨出一串声刃直砍过去,台阶应声而裂,赤鹤“喵!”了一声蹿开躲过,又几下跳至琴姬背后,伸出利爪轻扣着她的喉咙,问道:“你为什么要我的眼睛?”
  琴姬不答,抓着她毛茸茸的爪子就把她朝地上摔去,赤鹤翻了个身缓冲了撞击,摇了摇头,化雾换回人形,红绫在手,皱眉道:“以前呢,我曾主动要把眼睛予娘子治病,山神那么爱她,却还是阻止了我。”
  她朝琴姬走近了一步,叹道:“我答应他,会好好护着自己的眼睛。所以,我不会给你,也不愿给你。”
  若是放在十九年前,那个懵懂的猫妖,或许还会一时动情将眼睛送出去。
  可现在她怕了,变得惜命了,也害怕一片苦心再换来薇萧那般的薄情。
  琴姬皱起了眉,罢手冷言道:“没你的眼睛,他就会死。”
  “给了你眼睛,她就会死!”
  赤鹤哑然,往门口望去,那横眉而立的,正是素衣的云汀。
  “你快走吧。”她低声嘱了琴姬一句,猜到她也是个深情之人。琴姬默然,旋身离开了宅院。
  “她是什么人?”云汀踱赶过来,细细看了她身上有没有受伤,赤鹤望着琴姬离开的方向,道了声走错路了吧。
  “帝公让你探查的事,你办完了?”赤鹤携了一丝笑,柔声问他,云汀摇摇头,一言难尽的样子。
  “父亲想重置鸣魂鼎,可好像不会那么顺利。”
  没有鸣魂鼎,就封印不了幻暝界。
  她突然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是不是只有封印这一条路?”
  云汀望着她,知她一来心善,二来与幻暝界有些渊源,轻声慰道:“鬼王几乎遣出了幻暝界所有的力量,在凡界吸纳修为。他不改此心,就只能……”
  “我明白的。”赤鹤笑了笑,懂事道:“只是多嘴问了一句。”
  她将被风吹乱的头发别至而后,一双赤金瞳闲闲看着地面的石板,挥手捏诀,将破碎的宅院恢复原样。
  云汀顿了顿,又说:“我刚刚过来,好像酒坊出了事。”
  “酒坊?”
  她将最后一块石片归为原处,挂念着梁九儿,急急拉着云汀就往酒坊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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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坊的人慌里慌外的,每个人的面上都挂着焦急的神色,已经顾不上旁的事情,以至于赤鹤与云汀都入了后院,才被梁九儿和金墨截住。
  “出什么事了?”赤鹤拦着梁九儿,她拧着眉眼,急急道:“老爷,突然昏迷抽搐,唤了郎中来也不顶用,还说,还说……”
  金墨抚了抚她的项背,接话道:“说要准备后事。”
  “昨日还好好的,怎会……”赤鹤低语了一句,想云汀望去,而云汀却定定望着高墙之上,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她隐隐看到有一团黑气黏在墙头。
  “你们先进去”云汀抓了抓她的手,似是嘱慰,隐了仙迹就往墙头追过去。
  。
  。
  屋内尹老爷奄奄躺在床上,而使赤鹤诧异的是他周身竟布满了黑气,当下朝金墨望了一眼,显然金墨也看出来了,二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这黑气徐敏等人是看不出的,所以都以为真的是尹老爷大限将至,正拿着帕子抽嗒嗒的在床头哽咽着。
  梁九儿走过去安慰了徐敏,赤鹤近身观望了尹老爷,见他被黑气紧紧缠住,怪不得会出现抽搐昏迷的症状了。
  “少夫人。”金墨端端行了个礼,开门见山道:“请恕在下冒昧,敢问尹老爷之前,是不是接触了什么不该接触的人?”
  徐敏擦了把眼泪,眨巴着眼,摇头不明道:“不该接触的人?”
  赤鹤拉了拉金墨,示意他不要再问了,金墨思忖片刻,没再继续问下去,梁九儿听得疑惑,半晌说了一句:“江湖郎中算不算?”
  “江湖郎中?”赤鹤疑了一声,徐敏仿若想起了什么,接话道:“几年前爹也病重了一次,后来,来了个江湖郎中,在他卧房里待了好些日子,不让任何人进门,几天后那郎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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