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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喜欢那个男二标配的汉纸-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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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黄沙飞舞,因着这些人声,不显荒凉,只显壮美。
  客栈中自有仆从替玉襄解下了老人脚上的镣铐,并带他前去洗漱。直到他从头到脚都再也擦不出一丝污垢后,老人才终于被换上了一身柔软洁白的长袍,带到了玉襄面前。
  毗沙摩坐在她的身旁,皱着眉头看着他。
  老人嘶声的弯腰行礼,虽然动作因为伤痛,显得僵硬又别扭,颤颤巍巍的,却不失郑重道“尊贵的公主,我叫甘口。”
  玉襄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
  “您身上的衣服……”他低声道“只有大国的皇室才能穿得起。我被困在这里困了几十年,这里最出名的就是丝绸贸易,我虽然是养马的奴隶,但我的主人也贩卖丝绸。我知道哪些丝绸富贵的商人能穿,哪些丝绸只有君王和他最宠爱的子女能穿。”
  闻言,玉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着,记得这似乎是大师兄之前给她的十几套衣服中的一套。
  这丝绸八成是他们家自己织造的,樊家孝敬给他,他就直接给了她——厂家直销,绝对没有任何中间商赚差价。
  “好吧,”她不欲在这个问题上耗费太多时间,于是继续问道“甘口,你认识毗沙摩?”
  “毗沙摩?”听见这个名字,甘口顿时露出了一个似哭非哭的神色,“这是谁给他起的名字?”
  毗沙摩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只能单靠他们的表情猜测内容是否对自己不利,而显得格外不安。
  玉襄道“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吗?”
  “这是我的公主信仰的神祇。”甘口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难过道“这是我们奢婆人信仰的三大创世神之一。刹瓦司毁灭,毗沙摩司守护,婆罗司创造。”
  守护……
  想起魔教教主的所作所为,这与他的名字含义,还真是半点联系都没有,甚至是背道而驰。
  一时间,玉襄的神色也有些复杂了起来。
  她隐约觉得,这大概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你的公主……发生了什么?”
  “我的公主,被一个商人欺骗了心——他哄她与他私奔,她就抛下了一切随他来到了这里。可是,可是,”甘口说到这里,多年前的痛苦与愤怒,直到今日也未曾消解干净,“那个狼心狗肺的商人厌倦了,腻烦了!他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花完了身上的钱,卖光了公主带来的首饰,有一天,有一天……他把我和我的公主卖了!”
  “我的公主,我们贺摩国的明珠,就这样不知了去向——我被卖在这里,因为驯马的技术,一直在马商手下工作,我拼命的打听,拼命的打听呀……可是除了知道公主被人带去了中原,其他的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了……我想去找她,可是我跑不掉,我跑不掉……”
  甘口泪流满面的伏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公主,我的天善公主……”
  毗沙摩听不懂,却因为这老人激烈的情绪,而焦躁不安的皱着眉头。
  “主人,他在说什么?他在说我的坏话吗?”
  玉襄叹了口气道“没有。”
  她顿了顿,有些沉重道“……只是,我们大概能找到,你的家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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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毗沙摩的母亲; 来自一个名为贺摩的国家。那里距离中原十分遥远; 但据甘口所说; 富饶而强大。
  根据信仰三大创世神的传统,贺摩分为上下贺摩,分别信仰太阳神,也就是司掌创造的婆罗;以及月亮神,司掌守护的毗沙摩。
  至于司掌毁灭的刹瓦,祂象征着天空与大地。奢婆人相信祂如今陷入了沉睡; 不可打扰; 否则将会天崩地裂。
  而天善公主是贺摩王的长女; 她成年以后; 便会离开王宫; 独自前往下贺摩,成为下贺摩的女王; 作为毗沙摩在人间的代言者,行走于世上。
  可惜刚从王宫离开,不谙世事的女王,很快便遇见了来自中原,满口花言巧语的商人。
  那时她的叔父正在疯狂的追求她——由于贺摩皇室认为自己是太阳神的后代; 为了保证神血的纯净,他们世代内部通婚——令她不堪其扰; 最终决定抛下一切,与商人私奔。
  玉襄将这一切转告给毗沙摩的时候,他面无表情的像是玉石雕刻而出; 没有生命的石像。听完之后,他毫无反应,只是坐在那里,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他才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样,充满了不真实感的呢喃道“公主?女王?我的母亲?”
  玉襄不忍直视他的神色了,她垂下了眼眸,心想,她受不了这种事情。
  纵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也不能这么可恨,又这么可怜吧?
  老天爷未免太过偏激,把太逸生的那么极端的好看,又把毗沙摩这么极端的糟践。
  玉襄纠结了片刻,还是轻声的开了口“去看看吗?”
  毗沙摩没说话,他出神的盯着虚空中的一点,好像整个人都抽离了。那模样让玉襄感到有些心悸,她忍不住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毗沙摩的双眼暗沉沉的抬了起来,却了无生气,就像是一只精致的傀儡木偶。
  玉襄终于道“你在想什么?想你的母亲?”
  毗沙摩垂下了头。
  “没什么好想的。”玉襄摸了摸他的头发“都已经过去了。”
  她的语气柔软而真挚,但毕竟听起来还是太过轻描淡写了一些。
  毗沙摩猛地握紧了拳头,终于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嘶哑而不甘的怨愤悲鸣“可是我……我本来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他抬起眼睛来,愤怒而无法释怀的瞪向了玉襄,却又很快的转开了。但玉襄依然清楚地看见,他原本碧绿的眼眸几乎化为了一片墨色。
  她努力开解道“再怎么想也改变不了的事情,就没有再去纠结的必要了。”
  “那是因为,主人你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毗沙摩称呼她的语气,微妙的改变了。“仙人怎么可能会懂我们凡人的悲哀?”
  他原本平静,谦恭的态度,掺上了些许怨恨与讥讽。或许他心中本来就是如此桀骜,只是一直以温驯乖顺的外表伪装着,直到现在,被那人生大起大落的消息,刺激的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玉襄没有计较他的失态。她能够理解他现在的情绪,再怎么激动都可以原谅。她只是很担心,担心他就此黑化。
  也许当年,毗沙摩就是在这个时候——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彻底黑化成了那个不择手段的魔教教主。那么,既然她现在在这里,是不是可以做些什么,是不是可以挽救他?
  他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玉襄便蹲下身子,握住了他冰凉的双手,仰头看着他。
  “毗沙摩……”她斟酌着话语,心想,现在不能让他觉得自己是孤立无援的,要让他知道,他还有人可以
  依靠,还会有人帮助他,关心他……“你需要我的帮助吗?”
  毗沙摩立即望住了她。
  他不再如之前那样,张口闭口殷勤小意的称呼她为主人,也许是知道了自己的出身尊贵,又身世坎坷,便不自觉的便端起了一份脆弱而敏感的矜傲。
  好在玉襄并不在乎这个称呼,也不习惯被人叫做“主人”。
  他蜷紧了手指,喉咙发紧道“我要回去。”
  ……
  可回去,也并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
  据甘口所说,贺摩的传统很多,大多都与中原大相庭径——除了近亲相婚外,还有一种类似于种姓制度的阶级划分。
  所有的贺摩人分为五等,从上至下,最为高贵的便是太阳神的后裔——皇室,与侍奉神的祭司。
  其次是掌握军队的贵族。
  再次便是农民,商人等平民。
  第四等已经是贱民。
  而第五等更为特殊,被称之为“不可接触之人”。
  因为第五等人,大多之前都是高阶级的贵族,只是传统规定,女性只能嫁给同阶级或者更高阶级的男性,若是嫁给了比自身阶级低的男子,就视为“逆者”。
  两人会同时被印上降格的烙印,成为比贱民更加低贱的“不可接触之人”。
  两人的后代一出生,也只能沦为最底层,几乎一辈子永无翻身之日。
  按照这个律法,当年的天善公主即便已经继位成为了下贺摩的女王,私奔以后,也已成为“逆者”。就算她还活着,亲自回归故乡,也要被打上烙印,成为“不可接触之人”——更别提她的儿子,毗沙摩了。
  “贱民……”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毗沙摩掀了掀唇角,自嘲了笑了笑,“您说得对。”
  他看着玉襄,眼神里几乎一点光都没有了。只见毗沙摩极不正常的弯了弯眉眼,神色中却没有一丝笑意“有些事情……果然怎么都改变不了的。”
  玉襄看着他这副模样,只能长长的叹了口气,转头朝着甘口道“……他是我的弟弟。”
  她特意令毗沙摩也能听懂这句话,以免他一直沉浸在悲观消极的怨恨之中。毗沙摩果然微微一愣,呆呆的看向了她。
  玉襄却只是看着甘口,继续道“我是公主,他就是王子。你没有成为过奴隶,你跟着天善公主一起到了我们国家,一直伺候毗沙摩长大,明不明白?”
  甘口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看向了毗沙摩,却被那张与那令他憎恶至极的男人颇为相似的面容给刺痛了双眼。
  可是……他也是公主的儿子……
  为了公主的名誉,为了她唯一的孩子,能够重拾他原本应有的荣耀与尊贵……
  想到这些,老人深深的吸了口气,忍住了心中的酸楚和痛苦,有些哽咽的回答道“是,我记得了。”
  而毗沙摩一直看着她,定定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他似乎非常不解的轻声道“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玉襄只能笑着回答道“你都叫了我那么多声主人,总不能叫你都白叫了。”
  ……
  她其实并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这是个谎言,而自小所受的教导都告诉玉襄,撒谎是不正确的事情。
  可是,她看着毗沙摩那痛苦而濒临崩溃的眼眸,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将他从深渊旁边拽回来。
  而决定了要去贺摩国以后,毗沙摩就开始刻苦的跟着甘口学习贺摩的语言——他受够了呆在一旁,却听不懂玉襄与甘口所说的任何
  一句话。
  他本来就很聪明,又很能吃苦,没过几日,便已经学会了简单地日常交流。
  毗沙摩不再整日跟在玉襄身边,她倒也轻松了许多,多出了不少时间,可以去找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忘一说话。
  “我总觉得心里很不踏实……”玉襄担忧的说道“我这样做,到底是对他好,还是不好?”
  忘一走在她的身边,一手背在身后,即便脚踏实地,配上燕和真人那出尘脱俗的容貌,也像是漫步在云端之上一样的风流。
  “好或不好,又有什么要紧?”忘一见她似乎有些入戏太深,不由得提醒道“不管你现在做了什么,都无法改变现实。”
  玉襄不高兴了“那你的意思是,我做的都没有意义吗?”
  “我知道你的意思,”忘一温和道“你觉得说不定能够通过影响毗沙摩,影响到魔教教主……但也有更大的可能是,他回想起现在你的所作所为,然后仍然……”
  “然后嗤笑一声,觉得我不自量力?”玉襄摇了摇头,沉默了片刻,“我知道……我都想过。可是,师兄你没有跟他近距离的接触过,我跟他相处了这么久,有时候,我觉得……我觉得,现在的毗沙摩……他是还可以挽回的。如果那时候,有人帮了他,在他身边支撑着他,给他力量,给他好的引导……我觉得他还是可以挽救一下的……”
  “反正,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最多也就是一切都不会改变——魔教教主还是魔教教主,情形也不会更糟糕了。可是,如果万一,万一我真的能够影响到他哪怕一点点,那也是大赚特赚了呀。”
  忘一听了,却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这个思维逻辑,怎么不见你放在师尊身上?”
  玉襄霎时表情一僵。“不敢不敢,不敢不敢。”
  ……
  等到他们一行人骑着骆驼,路过无数城镇,与无数商队分分合合,朝着沙漠越走越深,又横穿而出,瞧见的面孔慢慢的减少了象牙皮肤的东方人,而渐渐全部变成了五官立体的异域之人的时候,甘口激动的浑身发抖道“贺摩快要到了!”
  这走了好几个月的,若不是玉襄有法力支持,早就半路垮掉的行程,在即将结束的时候,毗沙摩已经基本掌握了贺摩语,可以和甘口流利的沟通了。
  这也是让玉襄觉得他很厉害的一个地方,只是每次她感叹的时候,毗沙摩都并不相信这有什么值得夸赞。
  然而,久违的故乡就在眼前,甘口却踌躇不前,犹豫徘徊着,不敢继续向前。
  ——这大约便是,近乡情怯吧?
  玉襄笑了,她提出了问题,好让他在思考回答的时候,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决定要不要进城。
  “如果我们就这么进去的话,想要见到奢婆王,困难吗?”
  甘口不假思索道“很难……尊贵的公主,如果我们能以公主和王子的身份抵达的话,或许会简单一些,但那需要提前好几个月便送上国书,且需要许多维持威严的仪仗卫队以及拜访友国需要的礼物。除此之外,也许我们只有像那些大商人学习——只有敬献特别特别珍贵的宝物时,才可能会得到王的召见。”
  特别特别特别珍贵的宝物?
  这样的东西,玉襄的储物袋里还有很多。但既然都已经决定走的是王子与公主的路线了,那又何必去学商人呢?
  “多少仪仗卫队足够?”玉襄迟疑着打了个响指,瞬间便自沙土之中凝聚而出了四十四位威武健壮的侍卫。他们分列两队,每队各二十二位,相对而立,笔直的站在甘口面前。
  只见这些侍卫个个目光炯炯,容貌英俊,明亮的铠甲下,身着雪白的劲装,腰挎
  弯刀,英武不凡,就如真人一般无二。
  毗沙摩看见他们甚至会慢慢眨眼,胸膛也会跟着呼吸的节奏一起一伏。
  如果只是沙土凝聚而成的侍从,怎么会如此真实?!可若是真的人,又怎么会从沙子里冒出来呢?
  甘口也被猛地吓了一跳,可随即眼睛便亮了起来,惊喜道“公主,公主,您是祭司吗?”
  “嗯?”玉襄好奇道“也许我的国家和你的家乡说法不一样——你们家乡的祭司是指什么?”
  甘口便双手合十,虔诚的闭上了眼睛,向着太阳的方向躬身道“是指得到了神明恩赐,可以使用法术的侍奉神明的神官。”
  ——是修行者吗?
  可是,好像又不大像的样子。
  据说,贺摩的皇室曾经每一个新生儿生下来就会法术,但后来慢慢的,拥有天赐神力的成员越来越少。也正是因为如此,限制通婚的禁制才一代比一代更加严苛。
  再加上甘口说,太阳神的形象是狼头人身,月亮神是人身蛇尾——听起来倒不像是神明,而像是妖怪——当然女娲大神情况特殊除外。
  而妖怪与人通婚,生下的半妖不用修行,天生便自带妖力。贺摩皇室以前天生便能使用法术的事情,才说得过去。
  如果贺摩皇室的确继承了妖怪的血脉,那么毗沙摩……也有一部分妖族的血统?
  “这修行修的可真好啊……”玉襄忍不住自言自语道“生殖隔离都修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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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就如同玉襄猜想的那样; 当她踏入贺摩的城门,便感觉到了这片土地上萦绕不散的妖气; 而且不是一股; 似乎是很多很多股。
  这些妖气浸在温暖干燥的空气中;浮在百舸争流的河流上;混在城中水池盛开的莲花里; 不凶厉,不阴冷; 平平淡淡; 自然而然的存在着; 特殊而叫人惊奇——毕竟若在中原; 能有如此浓郁的妖气盘亘,绝对是一件不祥的事情。
  这往往意味着有妖怪刚在此地肆虐,或者正在肆虐,总之联系在一起的,常常是方圆十里寸草不生; 人畜皆死,尸横遍野的模样。可在这贺摩国,人人神色如常; 安居乐业,街市干净繁华; 城邦富庶雄壮。
  玉襄为这情景惊奇不已的同时; 旁人也为他们而赞叹不已——
  为了能够引起国王这一级别的位高权重者的重视与注意,玉襄制造出的排场极为盛大与隆重。
  两列英武高大的战士身披锐甲,执长戟,神色坚毅; 面无表情向前开道,其后两列侍女身着云绸,一身洁白,肤色如雪,容颜娇媚,笑容甜美,向着街道两旁抛洒各色花瓣。
  车队中间,八匹洁白无瑕,没有一丝杂毛的高头骏马身披丝绸,拉着一张宽阔的软塌,在主街道上昂首阔步——软塌四边垂下如雾一般的半透云纱,好像将清晨高山上的山间云岚搬到了人世,与珍珠玛瑙串成的珠链一起,在风中摇曳飞舞,水晶折射着投来的阳光,在纱幔上投下水光一般的粼粼波痕,叫人惊叹。
  透过那在风中起伏的幔帐,街道两旁的民众可以看见软塌中铺满了图案繁复,颜色华美的柔软羊毛手工毛毯,丝绸闪烁着水一般的柔润光泽,随意围在两位主人身旁。
  那是一位少年和一位少女,皆蒙着白色的面纱,叫人看不清楚长相。只能瞧见少女乌黑的长发系成长辫,耳垂金珰,额坠宝石,皓腕系着金珠银链,脚踝缀着玛瑙宝珠。合欢红色的丝绸长袍柔顺的贴着她的身体轮廓,透出玲珑婀娜的身段。
  腰间以金缕玉带一束,更显腰肢纤细,不堪一握。一双深褐色的清澈眼眸,四处张望着这异国的风景,似乎颇为好奇。
  少年则是一头红色的卷发,与少女装扮相仿。亦是耳垂金珰,额坠宝石。清新优雅的凤信紫丝绸长袍包裹着少年挺拔修长的身体,劲瘦的腰肢只以金丝一系,更显柔韧紧致。
  一样的长发系成长辫,却略显松散,在鬓旁垂下丝缕卷曲的发丝,落在一双翡翠般的眼眸旁,更衬的他眼神幽深慑人。
  他微微阖着眼眸,神色忧郁而让人忍不住心生好奇,想要靠近,令他展颜一笑。
  玉襄四处张望,想要探索清楚,这城中的妖气究竟从何而来。毗沙摩心事重重的垂着眼眸,依靠在软榻上,不言不语。
  而他们身后,是绵延不绝,装载着无数丝绸,香料,宝石的车队。民众们为这陌生却富有的客人们大声的欢呼惊叹,高声赞美。
  这样的动静,不可能不惊动王宫。
  在提出天善公主的名字后,王宫的大门并没有多么困难,就徐徐向着他们敞开了。
  据甘口所说,那时天善公主的叔叔与弟弟在争抢着王位,且都在疯狂的追求她,而现在,似乎是她的弟弟赢得了胜利。
  毗沙摩的舅舅名为毗卢,今年大概只有三十多岁。他出乎意料的年轻,但考虑到他们早婚又早育,这个年龄便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让玉襄心中感觉有些惊讶的是,她发现眼前的男人是个修真之人——他修为深厚,可是真气运转的方式和中原大不相同,叫玉襄有些不大确定,他究竟是何等境界。
  而一个修行者作为统治者存在,在中原是很难想象的
  事情。
  他红发碧眼,和毗沙摩颇为相似,但由于毗沙摩的父亲是中原人,他的五官轮廓较之自己的舅舅柔和不少,且肤色白皙。而毗卢的轮廓棱角分明,五官立体深邃,皮肤是性感的蜜色。他望着人的时候,眼神格外锐利,就像头狼一样,充满了威严与恐慑。
  甘口将玉襄吩咐的身世报告给了这位贺摩之王,他瞧了毗沙摩一眼,薄薄的嘴唇掀了掀,似乎想露出个冷笑来,但是忍住了。
  “玉……公主,”这位王稍微适应了一下这有些陌生的读音,声音低沉沙哑的开口了,“你与我姐姐的儿子,是同父异母的姐弟?”
  玉襄通过法术,沟通自如的回答道“是。”
  “那么你是否知道,我国的传统?”
  “……哪一个?”
  “凡是皇族,严禁与外人通婚。”
  “我知道。”
  “那么,你就该知道,你的弟弟一旦回来,我们是绝不可能允许他再离开的了。怎么,你是打着这个主意,将他送回来的吗?”
  玉襄眨了眨眼睛,倒是没有想到过这一点。她转头看向了毗沙摩,对方也回头看了她一眼,可是她仍然看不出他此刻都在想些什么。
  而见她没有答话,贺摩的王将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薄薄的嘴唇弯起一道如刀刃般冰凉锋锐的笑意“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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