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成长日记-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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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昊在她要上车的时候，成功把人给截下了。
　　林夭然脸色有点冷淡的看着司昊：“松手。”
　　对于林夭然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架势，司昊还是稍稍有那么一点儿的不适应，不过，理智还是非常清晰的，他说：“你怎么了？”
　　语气比较缓，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心。
　　“松手，我没事。”林夭然垂了下眼，说。
　　眼睛这么微微一垂，显得整个人更加清冷疏离了。
　　司昊在心里啧了一声，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说：“你和小白刚刚是怎么回事，怎么才说了几句话，就闹成现在这样了？那个蠢蛋，连自己腿上的伤都不顾了，刚缝的针，又开了，绑带上全是血！”
　　司昊说完这话直勾勾的看着林夭然，想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很让他不爽的是，林夭然脸上却一直都是这样子，淡淡的，没有别的什么情绪，或者说，没有他想要看到的情绪。
　　不爽。
　　司昊有点不太爽。
　　就算，林夭然是个女孩子，就算苏一白和林夭然之间的友情夹杂了太多别的他不是特别能理解的情绪，可这前脚刚因为你住了院，现在还在打着针，转头就说绝交翻脸不认人的做法，就算是事出有因，他也不能接受！
　　“你到底怎么了？”司昊又追问了一句，还是没有把话说的太白，语气也没有太重。
　　林夭然脸上终于露出了点别样的表情，她说：“司昊，我真没事，你回吧。”
　　脸色看上去有点疲惫，不过看上去倒是柔和了不少，不再像刚刚似的，看上去就是要打架一样。
　　“你和小白，到底怎么了？”司昊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口。
　　刚刚的事情，他……没听太明白。
　　根本就不用直觉告诉他，两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且还是那种性质比较严重的事，否则，这两人不可能闹到这个地步，绝交的话都说出来了，还是在他还在场的时候说的，无论什么原因，无论两人当时是怎么想的，司昊就是觉得，如果今天没把话说明白了，这两人说不定，真的就再也不会缓和了。
　　林夭然抬眼看着司昊，眼神有点复杂。
　　司机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林夭然上车，也忍不住，问道：“到底走不走了，这里不让长时间停车！”
　　司昊对司机说：“对不起啦师傅，不走了，您忙吧。”
　　司机当然不爽，不过他盯了司昊一眼又看了看林夭然，最终什么话也没说，一脸不爽的开车走了。
　　司昊把林夭然拉到边上，说：“小白都快疯了，你能不能跟我说下，到底怎么了？不然我怕我回去，他要用输液管勒死我！”
　　林夭然嘴角动了动，似乎是在斟酌，司昊就看着她，像幼儿园等着老师发糖果的小朋友一样，眼睛里带着跳跃的期待。
　　等了好一会儿，林夭然说：“你回去问他吧。”
　　司昊：“……”
　　纳尼？
　　“哎哎哎，”司昊拦住了又要走的林夭然：“你别介，等下，这事不对，你不能走！”
　　林夭然：“怎么不对？你不是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你问他，他会说。”
　　“你直接跟我说不得了，”司昊叹了口气：“干嘛，非得我回去问他，让他跟我说啊，我不跟你说了吗，他现在在发疯，我不知道他的病因在哪儿，就这样回去，他真勒死我不带喘气的！”
　　“我没什么要跟你说的。”林夭然说。
　　司昊脸色终于不那么好看了，他说：“林夭然，你这个样子，哎，怪不得小白那个蠢蛋能疯成那样，他为了你的事，都快成陀螺了，你现在这么说，将心比心，你受得了吗？”
　　林夭然眼睛轻轻眨了眨说：“现在这样都受不了，那以后会更加受不了！”
　　司昊：“……”
　　啥意思？
　　合着这才只是个开胃菜，后面还有大招是吗？

　　☆、704　那么纠结

　　“等……等会儿！”司昊喊住林夭然。
　　“你先等会儿，”他看着林夭然，原本无时无刻不阳光不爽利的脸上，出现了点名为纠结的情绪：“到底咋了啊？你不说，我今儿就过不去了！”
　　司昊缠人的功力，简直比苏一白高了不止一两筹，
　　林夭然被他这翻来覆去的几句，到底怎么了，还能不能行，你不说今儿就不行了，那不行，你得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诸如此类的问题问的直冒火，最后压着火气，看着司昊，很认真的看着他，说：“我先问你一件事吧。”
　　司昊挑眉：“你说。”
　　但是脸上那表情，稍稍的有点欠揍。
　　你说，可以，你要问什么，都可以，但是想逃避，想这就走，想忽悠我，门都没有！
　　林夭然哪能看不出来，就算现在她和司昊也能称得上是朋友，不过，司昊肯定更偏向于苏一白这根本就不用思考，简直是一定的。
　　她更加明白司昊为什么会这么执着。
　　林夭然顿了顿说：“你觉得，苏一白和宫朔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昊：“？”
　　“什么意思？”他愣了下反问。
　　这怎么又跟宫朔有关了。
　　啊，不，是跟宫朔压根就没关系的吧，不是你俩在吵架吗，怎么又扯到宫朔？难不成你俩是因为宫朔才吵架的？
　　司昊瞪圆了眼看看这林夭然。
　　司昊这张脸本来就长的极英俊的，这么一脸严肃还瞪圆了眼的样子，显得整个人面部线条柔和了不少，看上去有点可爱，也有点……滑稽。
　　林夭然看他表情，蹙了蹙眉说：“那我换个问法，你觉得，苏一白对宫朔是个什么样的感情？”
　　司昊不瞪眼了，换皱眉了。
　　也不是那种苦大仇深的皱，而是有点严肃的皱眉。
　　他不说话，林夭然也不催，就那么看着他，等他组织语言。
　　过了好一会儿，司昊才说：“你和小白刚刚，是因为宫朔才吵得架吗啊？”
　　他得先问清楚了。
　　林夭然嘴角勾了勾，无所谓的说：“算是吧。”
　　“哎！”司昊不干了：“什么叫算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算是又是怎么个回事，那我一会儿要怎么回答你，也用个算是或者或许吗？”
　　林夭然扯起嘴角笑了笑，笑的很淡，跟没有一样，也有点冷，有点诡异。她说：“是，你想好了要怎么回答吗？”
　　司昊被她这么一盯，顿时有点恼，他也没想怎样啊，就是问一句，怎么，这就不行了吗？
　　“你别这么看我，”司昊说：“我又没有说不回答你，你这么盯着我，看的我有点不舒服。”
　　林夭然点了点头，收回了落在司昊脸上的视线，说：“不看你，你说吧。”
　　司昊挠了挠头，说：“我说的话，你就听一下就行了，这是我自己的猜测，跟小白没关系，他从来不跟我说这些。”
　　林夭然没看他，又点了点头。
　　司昊一咬牙，像是豁出去了，说：“我觉得，小白虽然平时总是说，他恨宫朔，很讨厌宫朔，总是骂宫朔王八蛋，也总是跟宫朔作对，甚至大打出手，但是，他心底里还是认宫朔这个哥哥的。”
　　林夭然看着远处人行道上急匆匆过马路的行人，没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继续等着司昊接下来的话。
　　司昊说完脸上的表情更加纠结了，他说：“你不知道，小白他……他从小到大其实过的也不是那么开心……”
　　林夭然还是没说话，路灯变红灯了，有几个人刚走了一半，此时正在马路中间，过往的车辆停下来，正在等行人过去，她笑了笑。
　　司昊又说：“他还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他妈就生了他一个，他聪明，也敏感，从小就知道那两个哥哥还有那个姐姐，跟自己不是一个妈，再加上年龄差距有点大，所以他跟那边家里的那三位几乎没什么感情，平时也不怎么来往。兄妹情什么的，在他那里几乎为零。”
　　林夭然静静的听着，没插话，也没表示。
　　“他在两岁的时候，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哥哥，因为是一个妈，所以，他就特别想……嗯，怎么说呢，可能是因为太敏感了吧，就觉得一个妈比……咳咳，那三位要亲的多，就一直想要回来找这个哥。”
　　说到这里，司昊顿了下。
　　林夭然还是看着远处的人行道。
　　又变绿灯了。
　　路口已经又汇聚了一大群人，此时正急匆匆的过马路。
　　“然后他就回来了。”
　　林夭然终于转头看了司昊一眼。
　　因为司昊这一句话的语气有点感慨和……叹息。
　　司昊也看了林夭然一眼，说：“他回来的时候还不到三岁，在国内待了一年，然后就走了，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一直到五年前回来跟你认识，那是他第二次回国。”
　　林夭然眉心微微动了动。
　　司昊说：“我是后来出国玩的时候和他认识的，后来一直在网上联系，他喜欢计算机，游戏玩的很溜，不过他已经很久不玩游戏了。”
　　司昊话说的东一堆西一堆的，听上去好像没啥关系，可林夭然却猜到了。
　　他小时候回国的那一年，应该发生了什么事。
　　司昊说：“他从来没跟我说过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偶尔喝多了，提上一两句，他虽然不说，但是能感觉的到，那一年，他过的很不开心。”
　　林夭然没说话，司昊从口袋里把烟摸出来弹出一根叼在嘴上，正要点着的时候，看了林夭然一眼，又把火机收了，把烟拿了出来，说：“他对宫朔这么矛盾的感情，肯定跟那一年有关。”
　　司昊啧了一声，连上扯出一个跟他这个年龄有点不太相符的笑，带着点冷漠，也带着点嘲讽和无奈，他说：“一个两三岁的孩子，满怀期待，跨越万里回来找哥哥，结果哥哥不把他当回事，还各种……呵呵，谁受得了？”
　　林夭然挑了挑眉。
　　司昊说：“这是我猜的啊，不过，我的猜测一向都很准的，宫朔比小白大了十岁，宫朔一直都很介意她妈妈跟他爸离婚，或者恨吧，他肯定恨着他们妈，所以，猛然看到一个两三岁他妈妈跟另外一个男人生的孩子，叫自己哥哥，以你对宫朔的了解，他对小白会有好脸色？”

　　☆、705　不得安生

　　林夭然看着司昊，没有回答。
　　她之前就听到过一些，关于苏一白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在国内待过一段时间的事情。
　　而且，似乎有提及到，宫朔似乎动手打了他。
　　还是苏一白跟她隐约说过这事。
　　她记得当时苏一白说的是，他已经很大了，现在看来，他对自己还是很保留的。
　　也是，这种事情，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还是这么复杂的家庭关系，她家里的那些事情，她还没有跟苏一白说全乎呢，她又有什么立场要求苏一白必须把这些事情都说给她呢。
　　“一直到现在，”司昊继续说：“宫朔对小白也没什么好脸色，上次把他都打的住院……”
　　从司昊的话语里，林夭然听出了不满。
　　要是她的好朋友被人这么对待，她估计也会跟司昊一样。
　　“小白对宫朔现在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司昊看着林夭然说：“这点你自己从小白平常的言行中应该也能看出来。”
　　说到这里，司昊扯起唇角笑了声，不知道在笑什么，表情有的诡异，他说：“其实别说你了，谁看不出来啊，满城都知道，苏家的小少爷，跟宫朔不对付，见面就要干架。不论场合不论时机，只要碰上，绝对不可能会善了！”
　　林夭然看着司昊脸上的笑，还是没有说话。
　　直觉告诉她，司昊接下来的话，会是他的心里话，以及……
　　“其实，小白挺在乎这个混账哥哥的。”司昊掀着眼皮看着林夭然，说。
　　林夭然没动，表情也没变，只是看着司昊。
　　这一点，她早就察觉到了，既然她都能察觉到，那么跟苏一白认识那么久关系又那么好的司昊，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或者说，司昊知道的，感受到的，了解到的，比她要多的多的多！
　　“小白重感情，”司昊说：“无论是友情还是亲情或者爱情……哦，他到现在还没有谈过恋爱，还没有爱情呢，不过不管那什么爱不爱情的，反正，他这个人把感情看的很重，就算宫朔很混账，他也没有……”
　　司昊声音低了下去，顿了下，才继续说：“他也没有想过不认他，或者和他划清界限，要不然，他五年前，又为什么会一个人偷偷跑回来呢。”
　　五年前？
　　林夭然眉心终于动了动。
　　五年前，她认识的苏一白。
　　那个时候的他，确实和现在不太一样了。
　　或者说，他现在，变了一些。
　　司昊狠狠啧了一声，说：“回来了，又失望了，周而复始，我就说他是个蠢蛋吧，还真是。”
　　苏一白刚回来的时候，宫朔对他的态度到底是怎样的，那个时候的林夭然自身都难保，当然也没有注意到，再加上她那个时候只是和苏一白刚认识，关系也没有特别好，知道的就更少了。只是后来的事情，她却是很清楚的。
　　虽然她不是很清楚，不过，宫朔肯定没有让他好过就是了。
　　她参加英语竞赛决赛的时候，苏一白脸上的伤，她就是想忘都忘不掉。
　　打成那样，然后消失，再联系上说是已经回去了。
　　肯定是宫朔干的，把人揍了一顿，然后给送回去了。
　　他就那么不想看到苏一白么？
　　就那么仇恨他？
　　就算，他们的妈妈，真的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可苏一白又知道什么？这算迁怒吧？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都在各想各的，最后还是司昊反应过来，问林夭然：“我说完了，你还没跟我说，你们两个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林夭然突然间又不太想说了。
　　司昊却不依不饶：“你快说，我还得回去看看那个蠢蛋有没有蠢死！”
　　司昊看着林夭然脸上迟疑的表情，又说道：“我说，你不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跟宫朔那个混账有点像吗？”
　　林夭然：“？”
　　司昊皱了皱眉：“他之前对宫朔肯定不是现在这样，一颗心巴巴的等着找哥哥呢，结果，找了个王八蛋。对你呢，一颗心也巴巴的，把你当好朋友，你现在要跟他绝交，他刚还为了你的事受伤住着院呢，你就这么走了？那他那颗心得碎成饺子馅吧？”
　　林夭然：“……”
　　司昊又说：“你别把他想的太坚强了。”
　　说完，司昊又补了一句：“他是真的把你当朋友。”
　　林夭然看了司昊好一会儿，才说：“我也是真的把他当朋友！”
　　司昊挑眉，那双眸子里透出的目光那叫一个无语：是是是，当朋友，有这么当朋友的吗！
　　“但是，如果我跟宫朔站在了对立面，”林夭然缓了缓，说：“苏一白要怎么办？”
　　司昊不解的看着林夭然。
　　林夭然却没管他脸上的疑惑只是说：“你觉得他会袖手旁观吗？”
　　司昊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袖手旁观？
　　不可能的事，就算他再为难，也不可能看着宫朔和林夭然对立而什么都不做。
　　“这不就得了，”林夭然勾了下嘴角：“免得他到时候难做，我这么做，也算是谢谢他这几年帮我这么多。”
　　司昊眼睛再次瞪圆了。
　　好一会儿才张了张嘴说：“你……你不是吧？”
　　林夭然拢了下被风吹下来的头发，又看了眼那个路口的人行道，说：“就是这么个情况，他对宫朔的感情，我早就察觉到了，之前有因为这件事，想过要和他……嗯，绝交，不过后来，被他给打破了，再加上，那个时候，还没有发生后来的事。不过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如果还和之前一样，他到时候只怕会真疯，现在么，还不算晚，你回去陪他吧，这些话不用跟他说了，他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什么。”
　　司昊眼睛又瞪大了点，说：“他知道？”
　　林夭然点头。
　　“他知道，你还这么做，你这不是剜他的心吗！”
　　林夭然动了动嘴角：“是啊，剜心，这样不就不用纠结怎么做选择了吗，他做不出，就换我好了。”
　　司昊：“……”
　　他已经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了。
　　不管是苏一白还是林夭然，给他的感觉都是……怎么他妈的心思都这么深沉呢！
　　没完没了了还！
　　让不让人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了啊！

　　☆、706　习惯就好

　　林夭然说完这些就没再看司昊，也没管他脸上那种纠结复杂又有点愤怒的表情，拦了个车，走了。
　　在铜雀台那会儿，因为事情还没有彻底解决，再加上宫朔和司辰风都在，她一时间也没有注意到那么多，更不可能会想那么多，可是，后面来的路上，她就什么都想明白了。
　　曲禾为什么会在宫朔的地盘上捅宫朔，自然是因为她。苏一白呢，他挡了这一刀，一是为了曲禾，如果曲禾真的伤了宫朔，那就算事后有她把这些事情全担了，宫朔也不会轻饶了曲禾。
　　还有一点就是，苏一白，他不想，不想宫朔受伤。
　　或者，可以这么说，他可以打宫朔，可以把他打的头破血流，甚至更严重一点儿，但是伤害宫朔的只能是他不能是别人。
　　这个别人，还包括她林夭然。
　　苏一白又跟她说，要让她收手。
　　可见，他压抑了这么多年，假装了这么多年的冷情，大抵是到极限了。
　　又或者是，在自己的一系列什么都不顾的折腾下，苏一白已经揭开了他自己对宫朔愤怒的面纱，那底下藏着的是一汪浓浓的亲情。
　　如果自己信任的人伤害了自己最亲近的人，伤人者和被伤者或许都不会那么痛苦，但是夹杂中间的那个一定会特别特别痛。
　　一如当初的她，苏一白对她而言，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那份纠结和懊恼以及悔恨痛苦，她经历过，生不如死，所以，还是不要让他经历了。
　　就当她忘恩负义不知好歹好了。
　　这样的话，苏一白和宫朔之间的裂痕，至少不会再大到难以弥补的程度。
　　她已经要抱憾终身了，又何必再拖苏一白下水呢。
　　顾卓阳她都放手了，苏一白也一样吧。
　　只要她在乎的人都过的好，她孤不孤单，没所谓的。
　　林夭然盯着窗外路两边光秃秃的枝桠，视线随着车的快速移动，漫无目的的飘着。
　　到了今天这一步，她觉得自己，总算是熬到了头。
　　呵，终于到了这一天。
　　怎么说呢，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累，心累，可心口一直压着的那块几乎要把她压的无法呼吸的大石头，不见了。
　　车子快要开到小区的时候，林夭然突然对司机说：“师傅，不去景苑小区了，去西城公墓。”
　　司机啊了一声。
　　林夭然追加了一句：“我给你双倍车费。”
　　司机一张脸顿时笑成了灿烂的花，说：“好嘞！”
　　林夭然走后，司昊并没有立刻就回病房，而是在外面站了好久，烟蒂都扔了一小堆，原本那张桀骜潇洒的俊脸，此时，也不知道是因为抽烟抽多了被烟雾熏得，还是因为林夭然的那一番话，总之，这张脸相当的不是那么回事。
　　越抽，司昊这张脸上的表情越诡异，最后，他把手里刚抽了几口的烟狠狠扔了下来，然后使劲踩了几脚，恶狠狠的骂了声：“操！”
　　又气呼呼的站了好一会儿，才把烟蒂都捡到了烟盒里，扔了。
　　回到病房的时候，苏一白伤口已经重新处理好了，此时正被医生和护士念叨。
　　医生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苏一白也不吭声，连眉头都没蹙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开门声响，立马就抬头看了过来。
　　他先是看到了司昊，然后眼睛马上往他身后看去，他身后没有人，苏一白苏大少，脸上的表情终于舍得动一下了。
　　他盯着司昊：“她呢？”
　　司昊脸色比刚刚好多了，没再那么纠结阴鹜，不过，也说不上来是有多好看。
　　他没理苏一白，而是走到医生面前，问医生苏一白的情况。
　　“情况还算稳定，但是伤口经过二次缝合，可不能再乱动了，你看着他点，养伤呢，怎么能这么不听劝！”
　　司昊嗯了一声，又跟医生说了谢谢。
　　医生看了苏一白一眼，没再多说什么，出去了。
　　医生走后，司昊拉了张椅子，在病床边坐下了，却没有主动开口的打算。
　　苏一白又问了一句：“人呢！”
　　司昊啧了一声，抬头看着他，语气非常轻松的说：“走了。”
　　苏一白拧着眉：“我不是跟你说了让你拦下她的吗！”
　　他心情不好，非常的不好，所以说话的语气难免冲，态度也差的很。
　　司昊看着他，说：“她一个大活人，真要走，你觉得我能怎么拦得住她？她要大喊一声非礼，我还不得被人民群众扭到派出所去啊！”
　　苏一白对于他的插科打诨没有一丁点兴趣，只是死死的盯着他。
　　“嘿，”司昊不乐意了，说：“我说，苏大少，你啥意思啊，你这态度，是了解我啊，还是不了解她啊？”
　　苏一白深吸一口气，忍着气说：“你知不知道……”
　　司昊打断他的话说：“我知道。”
　　他看着苏一白又说：“可是小白，你要知道，你不是她，不能替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