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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录-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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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迷离中抬头,见到的是他平坦而光洁的背脊。
  他美妙得就像罂粟,让人无法不沉醉。
  春宵苦短日高起;
  从此君王不早朝。
  ……
  ……
  “陛下是不是疯了?”吕晨飞问了武瑞安不下十次,但武瑞安也没法回答他。
  这是萦绕在所有人心尖的一个问题,答案自然也是毫无疑问的——女皇已经完全被魏紫迷住了。
  什么天下大义,民生疾苦,统统都抛在了脑后。天大的事情也没有魏紫重要。
  魏紫从一个寂寂无名的琴师,一跃成为女皇心尖上的宠物。一日之内,又从三品春官侍郎,晋升到司卫少卿,汤泉行宫被女皇赐给了他作私宅,并晓喻天下,魏紫可以随时随地进出各大宫门,逢初一十五得以与众臣一起早朝。
  一干求见女皇的众臣都被她拒绝,就连武瑞安也被拒之门外。她的身边除了伺候的下人,便只剩下魏紫一人。
  魏紫如今可说是风光无限,集三千恩宠于一身。
  武瑞安按捺不住了,将统驭之职交由手下一位将军后,立刻去了行宫别院找安素云。
  安素云自见到魏紫的那一刻起,便一直缠绵病榻,不曾起身。武瑞安来见她时,她难得的保持着寻常模样,不哭不闹。
  武瑞安见她神志清醒,不禁暗喜,什么客套话也没有说,开门见山地问她:“素云姑姑,当初你在为江琼林守墓之时,究竟发生了事情?或者说……看到了什么奇怪的现象?”
  他的话落在安素云耳朵里,无疑像是一枚石子落在寒潭之中,激起了千堆浪。
  安素云下意识双手抱着头,一个劲地摇头说:“不、不是我!不是我害你的!你不要来找我——!不是我——!”
  安素云再也听不进任何话,整个人又陷入了疯癫的境地。仿佛一夕之间又经历了什么巨大的变故。
  武瑞安不得已,只能放弃向她问话,另寻他法了。
  武瑞安迈着沉重的步子刚一走出门,这时候便迎面走来一人。
  来人身穿绛红色的内监服,手里端着漆盘,盘子里拖着一个药碗。正是御前内监总管,师文昌。
  “奴才见过武王爷。”师文昌躬身行礼,手上的托盘落下,武瑞安清楚的看见里面盛着乌黑的药汁。
  “免礼。”武瑞安说完,皱着眉头问他:“里面是什么?”
  “回王爷的话,是素云姑姑的药。”
  “嗯。”武瑞安微一颔首,刚要离开,却又停下步子,叫住他:“母皇身边属你和素云姑姑最亲近,以后这种事情交给旁人去做。你需日夜伴在陛下身边,若那魏紫有任何不妥,立刻向本王禀报。”
  “是……奴才明白。”师文昌躬身颔首,武瑞安这才安心离去。
  当天夜里,女皇再次下令,封魏紫为光禄大夫,封景国公,位列一品,与长孙齐,公孙渺同级。
  魏紫进宫不到一日,权势已然震惊天下。
  武瑞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行宫临时组建的军务处与一众武官一起用晚膳。他才刚拿起筷子,还不待吃一口菜,便猛地将筷子拍在桌上。
  而后越想越光火,便将碗摔在地上。但这样的出气方式还不够,他整整掀了一桌子的饭菜,最后又拎起吕晨飞往外赶。
  “王爷,咱们要去哪?”吕晨飞骑在马上,紧紧跟在武瑞安身后。
  武瑞安没说话,只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二人策马急行,在城外奔驰大半宿,才终于在下半夜时停在了一座墓前。
  坟墓上没有刻很多字,只“江琼林”三个大字描着金漆,看上去沉稳又大气。
  江琼林的墓是武瑞安派人修葺的,他驾轻就熟的从十丈开外的木屋里拿出铁锹,扔给吕晨飞,道:“挖。”
  “挖?”吕晨飞一愣,看了看四周漆黑的天幕,不确定地道:“挖坟?”
  “不然呢?这里还有别的可以挖?”武瑞安没好气的说着,一铁锹下去,铲走了一大堆土。
  吕晨飞见状也不再含糊,拿起铁锹比武瑞安更为卖力的铲土。
  也不知是对魏紫的仇恨太大,还是因为心系女皇的安危,二人的动作格外卖力和迅速。不消多时,便露出了玄色的棺材板来。
  武瑞安停下手中的动作,将铁铲放在一旁,随后跳进坟墓,撬开了铜钉。又在吕晨飞的帮助下合力掀开了棺材盖板。
  一时间烟尘四起,呛人口鼻。
  武瑞安拿手帕蒙住口鼻,往墓中探去——
  空的。
  棺材里只有一张白色的锦缎,锦缎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完了完了,这下真是见鬼了。”
  武瑞安心里一凉,跌坐在墓中。
  他抬头看向吕晨飞,带着几近绝望的语气,说道:“本王忘了,本王竟然全忘了!”
  “忘了什么?”吕晨飞不解道。
  武瑞安目无焦距,看着空空荡荡的棺材,叹道:“本王从前只当江琼林是清风明月,却忘了他原本的媚骨天成。当初他一定是利用什么方法假死,逃过了一劫,如今他再次用旁人的身份出现,一定是回来报仇的。母皇她……”
  武瑞安说到这里,突然不再继续往下说。
  虽然吕晨飞不是外人,但私下妄议母皇,到底也是失礼。
  吕晨飞见武瑞安迟迟不往下说,便好奇地催促道:“江琼林就是魏紫?他有仇未报?”
  “当初他……哎,不提也罢。总之,如今母皇任他予取予求,他就算是要母皇的命,她怕也不会拒绝了。”
  武瑞安垂头丧气,似乎已经认定宫中那个魏紫就是江琼林!


第十章 馒头
  武瑞安在墓里坐了许久,临近辰时,天色渐亮,他才从坟墓里爬出来。
  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可以解决此事的法子似的,大步离去。
  这时,吕晨飞却拉住他,迟疑道:“王爷,这墓怎么办?”
  “怎么办?”武瑞安冷笑:“尸体都没了,还要墓做什么?留着以后给你睡?”武瑞安愤愤不已,一扬马鞭,向前行去。
  “……”吕晨飞被武瑞安一喝,顿时不再说话,立刻扔了铁锹一步跨上马,跟了上去。
  “回头带人把墓给本王拆了!”武瑞安越想越烦躁,马鞭一下接一下的落下。吕晨飞紧跟在他身后,被他这副要杀人的模样所惊,喘息着问他:“王、王爷,咱们现在去哪?”
  “找、钟、旭!”
  “国师?”吕晨飞一脸不解:“找国师做什么?”
  武瑞安瞥了他一眼,脸上写满了“蠢死你算了”的意味,连声喝道:“国师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收妖了!”
  武瑞安阴沉着脸,不论吕晨飞再问什么都不回答,二人行了半个时辰,临到城门,便看见长长的礼队正缓缓进城。
  武瑞安想起,自己虽然昨日才与狄姜分别,可却似是过了一年没见似的。他迫不及待的想将空墓之事告知与她了。
  武瑞安停下马,对吕晨飞说道:“你去景山请国师过府一叙,就说本王有要事,在府中等他。”
  “末将领命。”吕晨飞颔首,随即一蹬马腹,飞速离去。
  吕晨飞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是不论武瑞安下达什么命令,他总是能快速并出色的完成。这也是武瑞安最喜欢他的地方。
  武瑞安跨下马,走进城,牵着马匹在人群中找狄姜。而此时,狄姜也恰好遇着麻烦了……
  今晨拔营时,狄姜的轿子在半路断了轴,她本来想离开礼宾队自己回城,但在女眷们的‘诚心’邀请下,她上了流芳郡主的马车。
  流芳郡主和长孙玉茗算是女眷里身份最为尊贵的,只有她二人有马车。而长孙玉茗从前日夜里开始便不再见客,狄姜自然也不会去讨没趣,便安心与流芳郡主同乘一车。
  上车后,流芳郡主没有看她,顾自蒙着被子休憩。等到临进城了,一个侍婢进车来送茶水,流芳郡主才悠悠起身。
  岂料那侍女见了流芳郡主,头一句便“哎呀”一声,惊呼道:“郡主,您的明珠发簪呢?”
  流芳郡主一摸头顶,跟受惊了似的指着狄姜骂道:“你偷了本宫的簪子!”
  狄姜一脸怔忪,随之而来的便是惊讶。
  她偷东西?
  偷什么?
  这世上有什么东西值得她偷?
  狄姜摊开双手,摇头道:“民女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流芳郡主哪里听得进狄姜的辩解,拉开车帘走了出去,此时车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都是听见她一声大喝后跑来围观的。
  狄姜跟着她走出去,面对的就是众人的指指点点。
  狄姜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污蔑过?
  她皱着眉头,朗声道:“郡主,民女真的没有见过您的簪子,民女上车之后连话都不曾与你说过一句。”
  流芳郡主哪里容得下她辩解?直道:“本宫在车内小憩,一直睡着,定是你趁本宫不察,偷拿了本宫的簪子!”
  狄姜叹息,垂下双手,淡淡道:“如果郡主不信,您大可派名侍女,看看民女身上可有您的簪子。”
  流芳郡主似乎没料到狄姜会愿意被人搜身,微微发愣之后,她也不客气,直接让人支起帘子,然后亲自上前,在狄姜身上搜寻。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别说是簪子了,连个能装东西的钱袋子都没有。
  如果武瑞安在这里,一定很好奇,当初那些锅碗瓢盆啊咸鱼啊什么的,究竟被她藏在了哪里?
  流芳郡主面露不善,继续道:“就算簪子不在你身上,也定是你中途将其丢弃,你见不得旁人有好东西,对吧?”
  “呵,”狄姜冷笑一声,拨了拨袖子,笑道:“郡主,您为什么总说一些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呢?”
  面对狄姜的反问,流芳郡主十分沉得住气,她直接开门见山,接道:“本宫大发慈悲,可以不将此事禀报陛下,但你总也该拿出些诚意,赔偿本郡主的损失才是。”
  狄姜微微一愣。
  看着对方摆明的无理取闹,她这才明白,对方的用意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她们只是想在这闹市区里给自己吃一些苦头罢了。
  想必很快全城都会知道,有一个名叫狄姜的女子,偷拿了流芳郡主的簪子,被失主抓了个正着。
  狄姜也不疑惑了,放开眉头,笑说:“不知民女该如何赔偿,才能满足郡主的要求?”
  流芳郡主挺直背脊,朗朗道:“本宫的夜明珠是今夏新晋之物,普天之下只此一颗,你觉得要赔多少,才能抵过这颗明珠的价值?”
  狄姜说:“只论价值?”
  流芳郡主颔首:“不错。”
  狄姜轻轻一笑,从容地从路边的小摊贩手里讨来一只馒头,道:“那便用此物相抵罢。”
  “大胆!”流芳郡主怒目相向:“这不过是一只馒头!”
  狄姜面不改色,大方地点头:“这确实是一只馒头。”
  “你就打算用这个糊弄本宫?”流芳郡主再次问道。
  “民女不敢糊弄郡主,民女是认真的。”狄姜仍是颔首,面色沉着,不露丝毫惊惶。
  “啪”一声脆响,流芳郡主上前一巴掌拍在狄姜手上,那馒头便被她拍落在地,打了几个滚,沾了一身泥。
  “你竟好意思拿馒头戏耍本宫!你怎么敢!?”
  “启禀郡主,民女无心戏耍您,民女真心觉得,它的价值一点也不比明珠少。”
  “你什么意思?”
  “民女的意思是……”狄姜顿了顿,又道:“一个馒头要呈现出现在的模样,它的背后需要人们付出多少努力,您知道吗?”
  流芳郡主冷哼一声,讥笑道:“一个馒头罢了,能有多珍贵?”
  “郡主出身高位,没有人会告诉你这些,你自然不会明白这其中的艰辛,那民女与你讲一讲就是。”狄姜往前倾身,正色道:“一束麦子,要经历播种、浇灌、施肥、收割等多道工序,经历漫长的两百余天,且因光照和浇水量的不同,生长出来的品质亦有所不同。而后又需耗费人力无力送到太平府,再经过研磨、揉面、蒸煮等工序,最终才会呈现出供您食用的模样来。它确实只是一个馒头,但它身上包含了太多的人太多的心血。民女认为,馒头的珍贵程度与这颗夜明珠相比毫不逊色,甚至还要更多。郡主,以后,还是不要再浪费食物了,可好?”
  狄姜语毕,四周静默无声。
  片刻后,长孙玉茗的车架里便传来连声鼓掌,不少不知情的女眷也跟着发出连连赞叹。
  当然,路旁围观的平民百姓才是发出叫好声最多的人。
  “你……你简直强词夺理!”面对众人对狄姜的欣赏,流芳郡主面上有些挂不住,食指直指着狄姜的鼻子骂道:“你分明就是自身出身低贱,拿不出好东西来。既然你没有家底,大方承认自己穷便是!说这么大一堆谬论来博出位,有意思吗?”
  “民女本也不想说话的,是郡主您让我开口,民女不敢不说。”狄姜浅浅一笑,面色沉着冷静,缓缓道:“再者,这世上东西珍贵与否,不是按照它的价格来定的,您觉得民女低贱,可民女认为,您这般模样,也高贵不到哪里去。”
  “你……你好大的胆子!”流芳郡主高高扬起右手,一巴掌下去,狄姜却被人往后一拉,落到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武瑞安将狄姜牢牢护在怀里,他的出现,让一干女眷的面色都有些复杂。
  原本为狄姜叫好的人有些嫉妒,原本厌恶狄姜的人则更加厌恶,但除此之外,还多了一些忐忑和不安……
  她们敢贸然冤枉狄姜,自然也是见她的靠山武王瑞安不在,如今武瑞安从天而降,让她们都有些惴惴难安:如果此事深追下去,可说是错漏百出,她们的目的不过是让狄姜丢些脸面,却不想将事情闹大。
  好在武瑞安没有多说什么,他也并不在乎事情经过,他只听闻狄姜似乎欠了什么东西与流芳郡主,便径直解下自己的腰佩扔给流芳,朗声道:“郡主缺钱的话,尽管带着本王的玉佩去找武王府的管家,只要你敢开口,本王都给得起。”
  武瑞安说完,抱着狄姜上了马。
  “你怎么来了?”狄姜惊讶。
  武瑞安抱着她的腰,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说道:“想你了就来了。”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周遭的女眷都能听得清。他说完,便驾着骏马绝尘而去,留下了一众面色难堪的女眷。
  尤其是为首的流芳郡主,她的脸色缤纷多彩,红白绿交织,呈现出难以言喻的憋屈模样。
  她握着玉佩的手指关节发白,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现在能立即碾碎了它!


第十一章 祸国
  武瑞安骑着白马,带着狄姜在街上溜达。虽说太平府民风开放,但二人这样的行为还是有些惊世骇俗。一路来吸引了不少人的瞩目。
  狄姜有些不自在,武瑞安却并未觉着不妥,两只手环过狄姜的腰牵着缰绳,十分自得。
  他将江琼林的墓穴空置之事和盘托出,狄姜沉思了一会,问他:“当初江琼林死状如何你最清楚,你可看清了?”
  “当然看清了!”武瑞安笃定地说:“当初我亲眼看着他下葬,虽然那些帮工的仆从已找不着了,但是我不就是最好的证人?”
  狄姜颔首道:“如果一个人能在入土三年后,肉身毫无损伤的回到人间,这可比见鬼难得多了。”
  狄姜左手抱着右手肘,牙齿轻轻咬着右手食指。
  她联想起三年前武瑞安进入剑冢,肉身灰飞烟灭,灵魂也永无轮回一事。
  她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将他寻回……那江琼林也遇到匠人?
  怎么可能。
  狄姜叹息道:“此事等钟旭来了再行商议吧。”
  “嗯。”武瑞安轻轻点头。
  狄姜放下手,手肘放在武瑞安的手上,沉吟片刻,又道:“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问什么?”
  “偷东西。她们说我偷东西了。”
  武瑞安轻轻一笑,随即又大笑出声,半晌才止住笑意,道:“在这世上,你唯一偷过的东西便是本王的心。你既已然拥有这世上最美丽最珍贵的事物,又怎会将旁的东西放在眼里?”
  是啊,她偷过这世上最美丽的东西。
  且还不止一次。
  前一次是有意为之。
  而这一次……是无心之失。
  在武瑞安打趣的笑声里,狄姜的脸已经红了个彻底。
  她真是多此一问了。
  她现在无比庆幸自己背对着他,这样才不至于被他看见自己的窘迫。
  ……
  ……
  钟旭和吕晨飞到达武王府的时候,狄姜和武瑞安正在用早膳。
  二人坐在一处,狄姜的碗里已经堆满了糕点,而武瑞安还在给她夹菜。见钟旭来了,武瑞安又吩咐人多添了两张凳子,自己则往狄姜身边贴近了几分。
  二人手臂挨着手臂,让狄姜好一阵嫌弃:“王爷,你家的餐桌很大,再来十个人也不会嫌挤。”她冲着身边的空位挤了挤眼,示意他不要靠这么近。
  武瑞安哪里是因为挤才贴近她的?自然也不将她的白眼放在心上。
  他一边给狄姜布菜,一边问钟旭:“国师,魏紫的事情你都听说了?”
  “嗯。”钟旭历来起得早,已经吃过早膳,便吩咐人上了一盏茶。
  武瑞安又道:“你怎么看?”
  “要亲自看过才知道。”
  “你没有察觉到妖气,或者怨气?”
  钟旭摇头:“如果诚如王爷所言,魏紫是江琼林死而复生,那么他在复活的那一瞬,我必能发现他的存在,但是近日来我并没有察觉任何不妥。”
  “会不会他很早就已经重生,早在我们回太平府之前?”
  钟旭仍是摇头:“如果是那样,他的身上必然少不了妖邪之气。凭着这股气,他也无处容身。”
  “……”武瑞安想了想,道:“这个魏紫不能留,一会本王就带你去见母皇。”
  “好。”钟旭颔首,看向狄姜。
  狄姜一门心思都在碗里的菜里,埋头苦吃,似乎并不将二人的对话放在心上。
  与她而言,她清楚的知道魏紫不是江琼林,便没有太过在意。在她心里,倒是这些平民百姓辛苦种出来的菜更加重要。不能浪费才是。
  ……
  ……
  钟旭与武瑞安去了行宫后,几次三番求见辰皇,却始终被她拒之门外。
  一连十日过去,辰曌甚至没有召见任何人。终日伴在辰皇身边的,只有魏紫。若不是侍女内监从旁伺候,外人甚至连她的死活都不能得知。
  二十五日这日下午,辰曌总算带着魏紫摆驾回宫。
  十日汤泉赐浴过后,京中已然满城风雨。
  二皇子监国身份被撤,公孙渺称病不再管事。翌日上午,早朝之时,御座上是空着的,辰皇不在。
  而珠帘之后,御座旁边,悄然多了一个座位,同样是金质龙椅,雕龙画凤只比御座稍小一寸。
  魏紫身穿紫金朝服,端起一品大员的模样,早早来到太极殿,端坐在那张金质的龙椅之上。
  两相上殿之后,见了魏紫皆是明显一愣。
  “妖人祸国,国之将倾”八个大字萦绕在众臣心头,但是无人敢说。
  “左相,右相,你们来迟了。明日,我不希望再看到这样的情景。”魏紫微微一笑,举手投足之间竟有些刻意模仿辰曌的痕迹。
  但辰曌毕竟是女子,他模仿的结果便是阴阳不分,过于柔弱了些。
  “你算什么?”长孙齐阴沉着脸看着魏紫,直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凭你也配坐在御座旁边?”
  “不知魏紫有哪里不配了?”
  “哪、里、都、不、配!”长孙齐冷哼一声,扫视了殿上一众官员。
  殿上官员,其中有一半人不做言语,沉默以对。另一半里则成两极分化:一部分眉目和顺,言谈巴结;另一部分如长孙齐,多是不屑和愤怒。
  而公孙渺既没有如门阀世家重臣那样表现出太多的不满和轻视,也没有像底下的官员那样对他过度的巴结和讨好。
  他始终淡淡的,手中盘碗着一串菩提,像是一位超脱尘世的高僧。不再过问朝纲。
  魏紫的脸色发绿,但是一时间却被长孙齐的气场所震慑,咬着牙不答话。
  长孙齐见着官员的不吭声,更是愤怒,连声喝道:“若陛下身体有恙,暂时不能过问朝政,亦有左右丞相,太师、太傅、太保,司空等多位大臣共商国事,恭王爷,郁王爷,武王爷亦可担此重任,共同协理朝政。你?算什么东西?你还是回后宫去陪陛下绣花罢!”
  “长孙齐!我好歹是陛下钦点的人选,你是否太过逾越了?”
  “呵。”长孙齐冷哼一声,眸子里充满了轻蔑,似乎连与他说话都成了掉价。
  魏紫接道:“左右丞相,太师、太傅、太保、司空等大臣,恭王爷,郁王爷,武王爷确实都比我有话语权,可陛下既然将国事交与我手,我便不能辜负她所托。您若是不愿意听,大可离开。”
  “你!”长孙齐怒不可遏,但是他的话却没有说错。
  他毕竟是陛下的人。
  “好好好,妖人祸国,国之不国,本官不敢同流合污!告退!”
  长孙齐没有继续跟魏紫争辩,而是带着自己的那一票朝臣气急败坏的大步离去。
  公孙渺长叹一口气,一副“年轻人的天下便交给年轻人了”的模样,对着魏紫淡淡一笑,随即也跟着长孙齐离去。
  公孙渺一走,朝臣便都散了。
  内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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