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哪,哪死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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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一开，才看到许娴坐在沙发里，神色冷漠，眼底带着冰茶还有不易察觉的痛苦。
　　白肃纳闷，踱步向她走去，“娴娴怎么了？”
　　许娴还是看着他，略一笑，满心满眼的嘲讽，“白肃……或许我应该叫你白老板。”
　　“什么意思？”白肃一愣，他已经藏的够深了，娴娴怎么会知道？身边是不是内鬼。
　　许娴从背后拿出一袋白色粉末，一看就知道是毒/品，她举在白肃眼前一字一顿的道，“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别和我说只是袋面粉。”
　　东西是许娴在整理卧室的时候找到了，就藏在衣柜的夹层里，她本来是打算躲在衣柜里，没想到劲用大了把夹层被弄开了这才发现了这个。
　　起初许娴是不相信的，然后她又去了白肃书房，白肃的电脑密码都告诉过她，一些加密文件她虽然没办法看到，可是看到的还是可以猜出白肃到底在做什么。
　　这让许娴胆战心惊，她不明白为什么温文尔雅如白肃也会做这种事情，他不知道这是犯法嘛。
　　有多少家庭因为毒/品妻离子散，又有多少人因为毒/品死于非命，白肃怎么会做这个。
　　这太不可思议了，许娴知道以自己的智商根本就瞒不住白肃她已经知道的是事实所以她选择直说。
　　许娴想要和他过一辈子，就要把一切都打算好，毒品事关重大，她不能坐视不理。
　　白肃接过毒/品，“娴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好不好？这些事和你无关，不要去深入解析，对你没好处的。”
　　“白肃！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那是毒品！会死人的，你现在说和我无关那你当初为什么不离我远点！事已至此我还能若无其事嘛，从我喜欢你爱上/你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的一切就都和我有关了。”
　　白肃没说话，事实上他想过有一天要和许娴坦白，但是绝不是这种时候，也不是对方主动发现。
　　“我听魏昭说过，缅甸那边有个毒枭有自己的工厂，手里货源都从自己的田地走，还做了新型毒/品，道上的人都称他为白老板，是你吧。”
　　白肃没说话，他默认了，他不想骗许娴，他可以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唯独对许娴他只想说真话。
　　“白肃你心里有我吗？你和我在一起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和毒/品在你心里孰轻孰重？”
　　“肯定是你重要，娴娴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除了你，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要。”
　　“那好啊，我要你现在脱身，放下你的一切，毒/品、金钱、工厂、地位，都不要了可以吗？”
　　白肃沉默一会，才道，“娴娴我现在没办法放手，但是你记住等我做完这一次我就听你的好不好？”
　　“做完这一次？”许娴站起来，“就还会有下一次，毒品这东西，是说放手就能放手的嘛。”
　　许娴越过他离开，在玄关处停了一下，“白肃，你想好再来找我，想清楚我们还可以是什么关系。”
　　门被关上的声音清脆，敲在白肃心上就好像钉子钉进肉里，钝痛，疼的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离开白肃这里，许娴无处可去，今天之所以会过来一是因为生日，二是因为和家里吵架。
　　这会家里回不去，魏昭又住在赵岐沣那里她也去不了，就好像天大地大，突然没了她的容身之所。
　　她手里有钱，可是许娴不想去住酒店那样就更像居无定所的漂泊旅人了，太苦楚了。
　　最后许娴还是厚着脸皮给魏昭打了电话，因为除了魏昭，她真的一无所有，一个人会钻牛角尖的两个人还好。
　　“阿昭……”
　　魏昭本来已经睡下了，不过电话一响就醒过来了，一看是许娴的电话更是半点睡意都没有了。
　　“娴娴怎么了？”
　　许娴道，“你能来接我吗？我在永路把头这。”
　　“等我马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许娴会孤身出现在那，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许娴受委屈了。
　　虽然她没有表现出半分，可是多年的默契就是让她知道，她视若珍宝小心翼翼保护的娴娴受委屈了。
　　魏昭抓着手机钥匙就出门了，一路上风驰电擎把车开出了最快的速度，把原本一个小时的车程压缩到半个小时。
　　到了永路，就看到了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许娴，她还红着眼圈，看起来像只被遗弃的狗狗，可怜巴巴的。
　　“怎么了？”魏昭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你披上，把他的手拢在手心里放在嘴边呵气，“冷不冷？”
　　许娴摇摇头，“不冷。”
　　“走吧，跟我回去。”
　　许娴笑了下，被她把整个人拢在怀里向车边走去。
　　坐进副驾驶，许娴透过玻璃往外面看一眼，隐约好像看到了她们同寝室的学姐冯湘。
　　没等她看仔细呢，人就不见了，许娴想着也有可能是眼花，也就没再去管安心靠在车里。
　　魏昭把她带回了颐居高府，这里已经被警察取证完了，现在恢复了原样，就是有段时间没人住有些灰尘。
　　俩人简单打扫一下，就睡在这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娴娴是好孩子，以后不管看到什么请不要骂她，她做的一切都有立场支撑的，她也是爱这个国家的。

　　☆、038

　　魏昭是被不间断的手机铃声吵醒的，她见许娴还在睡，就悄咪咪的去到客厅里接电话。
　　“喂，赵警官。”
　　“你去哪了？你没事吧？”
　　“我昨晚有点事，太晚了就回颐居高府住的，没事的不要担心，抱歉忘记和你说了。”
　　赵岐沣一顿，“没事就好，我去警局了，你自己小心。”
　　“好。”
　　她挂了电话，一回身发现许娴已经醒了正靠在门边注视着她。
　　两人对视一会，还是许娴率先移开目光颇为心虚的摸摸鼻尖，这是她习惯性的小动作。
　　“娴儿……”魏昭叹口气，颇为无奈的上前抱住她，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形成最保护的姿态，“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告诉，只有这样我才可以保护你。”
　　许娴窝在她的怀里，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间，眼泪毫无预兆的就流下来，昨天晚上所有的压抑，看不见的未来都化作眼泪流出来了。
　　魏昭拍着她的后背，“告诉我怎么了，可以吗？”
　　许娴安静的哭了一会，这才抬起头，小心的擦了擦眼泪，扯出个笑脸，“没事，真的，我就是突然多愁善感一下，瞧把你吓得。”
　　“娴娴我们是发小，从小到大，我怎么可能不了解你呢，我还看不出来你委不委屈吗？”
　　许娴抿了唇，小声道，“我想自己解决我和白肃之间的问题，我可以靠你一辈子但我不能事事都靠你。”
　　魏昭一顿，许娴说的有理，纵使她能保护许娴一辈子，那么她能事事周全嘛，不能的，至少许娴的感情生活她是局外人是管不了的。
　　许娴揉了揉她，“阿昭相信我。”
　　“那你记得如果有事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不可以自己逞强，听到没有。”
　　“知道啦。”
　　俩人相视一笑，这个事算是过去了。
　　许娴觉得自己得面对，如果逃避有用就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怨声载道了，所以她选择回去面对白肃。
　　至少，要知道他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尽力看看可不可以让他不要再贩毒，许娴相信白肃一定不是个没有良心滥杀无辜的人，他这么做一定有理由。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个理由挖掘出来，然后抚平伤疤，让她的白肃可以重新开始，她想和白肃正大光明的生活在阳光下。
　　许娴打车去了花店，白肃果然在那。
　　许娴推门进去，门口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正在整理鲜花的白肃一愣，伸手推了下眼镜，藏好微红的眼眶面带微笑的直起身子转头去看她。
　　“回来啦。”平平无常的一句话，熟稔的语气，就好像没有他们昨天那通争吵没有毒/品，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许娴看着他，一眨不眨，眼泪毫无预兆的从眼里落下，一滴两滴汇集成越来越多的眼泪，她就默默的哭着不言不语也不动。
　　白肃无奈的叹口气，眼底宠溺，“就知道哭，真是掐准了我的三寸，最怕你哭了。”
　　白肃把人抱进怀里，安慰的顺着后背擦干净眼泪，略一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与泛红的鼻尖。
　　“白肃……我们谈谈吧。我是要和你走过一辈子的人，你不可以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任何事，我都愿意和你共同面对，无论什么。”
　　“好。”他心底长长地舒口气，对于昨晚负气离开的许娴他是害怕，害怕这颗小太阳再也不属于自己，害怕又回到阴冷的地狱，害怕的8太多太多却唯独不怕许娴会将这个事说出去。
　　因为他知道许娴不会，他爱的许娴不会做任何对他不利的事情。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白肃泡了壶茶，又把今日暂停营业的牌子挂上，两人窝在里面的小沙发里，许娴听他说话。
　　*　*　*　*　*　*　*
　　白肃小的时候家里很穷，他有个小他五岁的妹妹，一家四口虽然穷却过得很快乐，年幼那段美好的日子他至今都记得清楚。
　　也正是因为美好的记忆太清楚，才会更加的伤人，因为假象往往都是被美好掩盖的。
　　白肃十四岁那年，他爸爸突然有钱了很突兀，不过他还小并不知道什么，一家人过了一段挥霍无度的日子。
　　很快这些钱没了，白肃爸爸也“生病了”所有的病症都是毒瘾犯了症状，只不过白肃还小不知道罢了。
　　白家夫妻大吵一架，能砸的砸能扔的扔，吵的街坊四邻都过来看热闹，而白肃爸爸挨打不还手，只知道要钱想要去买毒/品。
　　那是白肃第一次接触到毒/品。
　　打架的事在左邻右舍的劝说之中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了，家里还是一样，可是白肃爸爸变了。
　　他以前很温和的，对于儿女向来宝贝从不打骂，可是现在他变得动辄打骂儿女有时候下手轻重都没有。
　　白肃妈妈虽然会拉开他们，但那也只是偶尔，多数时候她都是发呆的，算盘不管任何人的死活。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年。
　　白肃十八岁那年，他爸爸死了，死在一个漆黑雨夜，所有人包括警察都说他是吸/毒过量导致死亡。
　　这时候白肃已经什么都懂了，他不怨任何人，因为毒品从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是知道的。
　　本以为，以后的日子就是他照顾家里两个女人，相依为命了。
　　却怎么也没想到，妈妈也开始吸毒比起当初的爸爸更加严重，这让白肃措手不及仍旧努力遏制。
　　家里很快就没有多余的钱给妈妈拿去买毒/品了，于是她把钱打到自己女儿的身上那时候白肃妹妹才十三岁。
　　天真烂漫，也许是基因缘故发育的还不错，那也只是比同龄人不错，放在稍大一点的孩子里还是个豆芽菜。
　　可是白肃妈妈还是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去了高档会所，在哪里口味各色之人大把的有。
　　签了合约，白肃妈妈拿到了一比可观的钱，她的女儿也被迫不知道的成为了那个会所的玩具。
　　白肃妹妹很害怕，每天都有不同人的人碰她，躲都躲不开，她想回家想找哥哥这里太可怕了，可是她出不去。
　　等白肃从学校放假知道这个事的时候，他活泼可爱的妹妹已经变得如同破碎的娃娃，一碰就哭，更是遍体鳞伤。
　　白肃怎么也想不到毒品可以一个人连亲生女儿都放弃，他没有钱根本没办法带妹妹离开。
　　于是，白肃辍学了，他开始各种打工只希望早点有钱可以带妹妹离开，然而白肃妈妈却死了。
　　死在街头，因为借钱不还被人乱刀砍死，因为母亲的死，白肃心里的那只野兽彻底挣脱出来。
　　他开始贩毒，带着妹妹从那个会所逃出来，从会所出来的时候白肃妹妹已经人事不知变得痴傻。俩人
　　一路往边境去，他不要命谁要是对他妹妹好，他就给谁卖命。
　　就这样他开始闯出名堂，逐渐演变成白老板，白肃不要你命又心狠手辣，什么都不怕，往上爬的速度很快。
　　也因为这样召开嫉妒，他妹妹总是三番四次陷入险情，这样不可以，白肃把妹妹送进春城高档疗养院不定时回来看望，没有了妹妹束手束脚他做事更狠。
　　才有了，今时今日的成就。
　　这个故事说完半晌，俩人都没有说话，时间仿佛静止一般。
　　最后还是许娴缓缓起身抱住了白肃，嘴里喃喃，“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了，都过去了。”
　　白肃有些疲惫，他心里一直装着这些与人分享，现在有了人分享，就好像卸下了包袱得以休息。
　　许娴擦擦眼泪，“妹妹现在还在疗养院吗？”
　　白肃点了下头，妹妹的情况时好时坏除了疗养院其他地方也去不了，只能在哪里养着。
　　许娴沉默了，她知道吸/毒贩/毒是错，可是白肃的经历，他无辜的妹妹这又让她坚定的内心有些动摇。
　　“白肃，你真的不愿意放弃如今这条路吗？”
　　许娴盯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她想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被毒/品害得家破人亡却还要走上这条路不放弃。
　　以前可以说是为了妹妹，现在妹妹有了好的治疗，他也可以顺势见好就收还可以留一条命，为什么不肯呢。
　　白肃摸着她的脸颊笑了，“娴娴啊，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一到开始了就没办法结束，身不由己。”
　　“那我也只能陪你身不由己了。”许娴窝进他的怀里，这个事她一个字都不会说，尽可能的抱住白肃是她现如今唯一能做的。
　　白肃抱着她的手一顿，有些不可置信眼底闪烁有泪光，声音一字一顿，“娴娴……可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白肃我只有你了，只有你。”
　　“娴娴。”
　　俩人静默，沉沉相拥，谁也不想打扰这难得的静谧时光。
　　赵岐沣刚到警局，就感觉到了怪异的气氛，他不解，用眼神询问张珞珞对方对他摇摇头，用眼神示意办公室。
　　赵岐沣推门进了办公室，原来是贺羡在哪等他，贺羡等他有什么好奇怪的，用得着那么怪异。
　　贺羡笑眯眯道，“赵队早啊，饿不饿渴不渴，冷不冷。”
　　“……”　　　　　　　　　　　　　　　　　　　　　　　　
作者有话要说：　　毒/贩就是毒/贩，不能因为他有悲惨的过去就被洗白，同情可以，但也仅仅只是同情，该死的还是该死的。
蠢作者手受伤了，疼的一批，断更两天，对不起了。

　　☆、039

　　这货没事吧？
　　赵岐沣不禁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在贺羡善意充满“母爱”的目光中，战战兢兢的坐到椅子上。
　　说实话，从警这么多年来，贺羡是第一个让他感觉汗毛倒竖的人，而这个人居然还不是罪犯。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贺羡你没事吧？如果是生病了我可以给你假……”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截断了。
　　“我请求调去缉毒大队支援，你也说了我适合哪里，那你看我过去支援帮忙如何？”
　　赵岐沣眯了眯眼，点根烟，“贺羡你给我实话实说，到底为什么去缉毒大队，我才不信你有那么好心。”
　　“嘿嘿，我想追你哥。”
　　赵岐沣刚端起杯子喝水，闻言一口水喷出去，弄湿了桌子上的文件，还好贺羡躲得及时没喷着。
　　“赵队啊，你不用这么激动，我知道你想感激我收了你哥，不过真的不用这么激动。”
　　“贺羡！！！”赵岐沣收拾了桌面，把湿了的文件整理好，这些湿了的文件只能重新打印了。
　　贺羡上前一步，抢过他手里的文件仔细查看，“你怀疑……魏昭？”
　　赵岐沣伸手抢回来，“不该你管的事就别管。缉毒大队不准去，别骚扰我堂哥，他钢铁直男。”
　　“怎么能叫骚扰呢，我这不是为了他着想嘛，那么大岁数还没有女朋友多可惜呀。”
　　赵岐沣冷笑，“他有女朋友。”
　　“……”贺羡撇撇嘴，“行吧，有女朋友我就不强人所难了。”
　　贺羡没和他说什么就出去了。
　　赵岐沣舒口气，拿着手里的文件看了又看，最后选择送进垃圾桶。
　　怀疑魏昭吗？是的，他怀疑，从魏昭第一次出现到现在，这一切都太巧合了，就像事先安排好的一样，让他没办法不去怀疑。
　　俗话说，心有灵犀，一如他与魏昭，他这正想着魏昭呢，那边属于魏昭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魏昭急匆匆道，“我马上去警局，和你说个事，你等我。”
　　赵岐沣蹙眉，“什么事？我需要出去一趟，你快点。”
　　“好。”
　　俩人挂了电话，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魏昭就从颐居高府过来了，正常从颐居高府来到警局的时间是四十分钟。
　　魏昭进来后，就把赵岐沣办公室的门给反锁了，又把百叶窗也拉下，整个办公室处于密封状态。
　　要不是魏昭一脸着急，赵岐沣都要以为魏昭是过来要对他做些什么。
　　“什么事，这么严重？”
　　魏昭坐到他对面，盯着他的眼睛，逐字逐句道，“方舒淮是卧底，他现在在吴暄手里。”
　　赵岐沣眉头一蹙，故作为难，“真的假的？这个事情很重要，如果没有证据不可以乱说。”
　　“呵……”魏昭嗤笑，“赵岐沣！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赵岐沣下意识点颗烟，“你说什么呢，我知道什么，你要是不说，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况且现在他身份的真假也只是你说，还不一定呢。”
　　“赵警官，你看着我。”魏昭伸手钳住他的下巴，手没用劲，赵岐沣也没有挣脱，二人对视。
　　“你还知道什么，请你、告诉我。魏琰是我姐姐，我不想她死的不明不白，告诉我可以吗？”
　　“魏昭啊。”赵岐沣握住她的手，拢进掌心，“有些事，不是你应该知道的，魏琰的案子已经过去了，你就别再纠结其中了。”
　　“过去……赵岐沣你错了，不求个真相魏琰的事情永远不会过去，她的死到底是为什么，我一定要知道。”魏昭自嘲一笑，“你不是想要吴暄的消息嘛，好呀，我给你，但是你要告诉我，我姐姐魏琰到底为何而死。”
　　魏昭挑眉笑，“这个买卖划算吧。”
　　赵岐沣没说话，静静的盯着她。
　　魏昭也毫不胆怯的回视。
　　最后还是赵岐沣败下阵，无奈道，“魏琰的事牵扯到白老板，没有准确信息，我没办法告诉我。”
　　魏昭想了想，这才说，“那好吧，我希望有准确信息的时候，你可以告诉我，实话。”
　　“好。”
　　魏昭起身，“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那个吴暄……”赵岐沣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这是他的照片。”魏昭把事先准备好的照片放在桌子上，给他，“他住在京郊的别墅，那条路我不知道，他有个儿子别墅的地下室囚禁着方舒淮。”
　　赵岐沣接过照片，抬头去看欲言又止的她，“怎么了？”
　　“稚子无辜，能不能放过他儿子，别牵扯到孩子，那个孩子脑子有问题，不会有什么报复的想法。”
　　赵岐沣一笑，弯了眉眼，“我们是警察不做杀人灭口，斩草除根的事，稚子无辜我也懂。”
　　“那就好，我先离开了。”
　　赵岐沣点头，目送她离开，这才打电话给他堂哥，实施抓捕。
　　吴暄的案底警局一直都有备案，苦于找不到这个人，这些案底也只能放在那放着，现在有了人自然可以抓捕。
　　魏昭出了警局，左右一看，突然不知道能去哪，最后了想选择去花店，她想弄明白白肃和许娴怎么了。
　　刚走出警局范围内，就听到一慵懒阴冷的声音叫住她。
　　“魏昭……”
　　魏昭回去，是吴暄，仍旧西装革履这次没戴眼镜却满身杀气，给人一股有毒蛇攀附的阴冷感觉。
　　“吴暄，有事儿？”
　　“没事，我就是好奇，你说我要是把你和我往来的信件送到警局，交给赵岐沣手里，会怎样？”
　　“你在威胁我？”
　　“是你不仁，我才不义，拿到了你想要的资/料就想送我进监狱，魏昭啊，这个世界上哪有白吃的午餐？”
　　“吴暄，你自己要去做毒犯，这条路是你选择的，我作为公民，向警局举报也没有错，怪我干嘛。”
　　“说的倒是大义凛然冠冕堂皇，魏昭你好好看看手里东西，再决定要不要动我吧，别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样单纯，毕竟这是大人的世界。”
　　吴暄转身上了车，从她面前离开。
　　听他刚才说的资/料，魏昭疑心自己被骗了，立马转头往颐居高府方向去，她是打车走的比自己开车要慢。
　　路行了一半，堵车了。
　　司机不耐烦的骂娘，魏昭也是忧心匆匆却分毫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坐在那心里着急。
　　手指狠劲的握着手机，指骨都泛白，大有要把手机捏碎的架势。
　　“这路呀，也不知道得堵到什么时候，平常这边从来都不堵车的，今儿这是怎么了。”司机一边说话一边好事的透过车窗往前面看。
　　魏昭烦躁的往前面看一眼，她看到了自己的学姐冯湘，正在和人争吵，脸红脖子粗的。
　　要知道，冯湘是出了名的好相处，大学四年从没有和任何人吵架过，工作以后也没有和人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