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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仙后-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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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狼七拐八拐,终于在一家药铺前站定,让尘依现在外面等,自己不知道和老板说了些什么,那老板出来接引了尘依,一起和月狼往后院去了。
  后院可是别有洞天。
  大家闺秀住的别院。
  前面石凳子上坐着的背影与月狼很像,但转过身来却比月狼的年纪稍大,比风痴的年纪略小。
  “你你你!你不是每次长老来配药的时候,负责拿药方配药的吗?你!居然是雪女。”
  她每次都是低着头,样貌平平,从不说话,安安静静,总也没引起尘依的注意。
  尘依甚至不知道她竟然是个哑巴。
  雪女点头,却没再理尘依。
  不过却拉月狼到一边商量。
  两个家伙比比划划好一阵子,青红皂白,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又过了好一会儿,她们俩显然没有达成统一意见,这时,月狼才与雪女一道返回。
  “雪女说,九公主殿下安歌,没来找过她。”
  这句话说得语气没有任何波澜,月狼直勾勾的看着尘依,她明白,雪女在撒谎,但是她连月狼都不想告诉,尘依也知道,虽然雪女没有言辞闪烁,但直觉告诉她,雪女知道,并且知道的很面。
  “雪女还说,让咱们俩尽快去别的地方找找,她要赶回昆仑山。”
  “还赶回昆仑山干嘛,我在这里,你觉得你回去又有什么好果子吃?!”
  尘依这话说的干脆,她是哑巴,却不聋。
  “告诉我,她在哪里?别装了,你是知道的。”
  雪女仍旧面无表情,转身要走。
  “你别走!雪女,你既然在昆仑山许久,也知道我的脾气秉性,我若是想取你姓性命也是手到擒来的,但我不想这么做,你是天妃的仙使,是安歌的守护者,隐姓埋名这么多年,我敬你,也请你相信,安歌现在很危险,她在钻牛角尖,不只是我,她打破了魔界,魔界本来宁静,那些魔也会来找她,灏天也会来找她,她之前与仙界对立,你能保证仙界不来吗?多一个人多一分保障,你为何不让月狼,花香,风痴,也一起守护她呢?”
  雪女瞟了月狼两眼,眼睛里满是忧虑。
  风花雪月之间多年未见,嫌隙已深。
  风痴对花香和天妃有埋怨,花香已再花家生根发芽,雪女深居浅出事也不足为外人道也,而月狼多年打拼,性子野,如今有爱情滋润,有了软肋。
  四个当年的仙使,如今各有打算,只不过明安歌的威严,还有对天妃最后的承诺罢了,雪女显然不信任月狼,她们每个人只信任自己,唯自己。
  雪女突然眼睛一亮,回过头,指了指前方,让她们跟着自己走。
  尘依和月狼相视,默默的跟在雪女后面。
  路上,尘依小声的与月狼说着话。
  “我不明白,既然雪女一直在昆仑山,安歌怎会接触到她?”
  月狼凑过来解释了大概。
  明安歌让明孟极与月狼接触上以后,分别联络了花香和风痴,风花雪月聚齐,花痴的癔症也好了大半,花香的话虽然真真假假,但明安歌亲自出现,仍然气场强大,雪女一直在昆仑山潜伏,但是医女的身份,让她下山采办药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再加上她是个哑巴,长老只给她药单,从不担心她说出昆仑山的名号。
  结果可想而知,月狼堵住了下山采办的雪女,和她一道与风花聚齐,共同拜魔尊为主,仍以九公主相称,万念归一,魔尊此时仙本位,风花雪月有了归属,自然比原先要护主,信念至上,明安歌知道该怎样让她们衷心。
  明安歌原是准备等灏天离开天界,找个机会,风花雪月与她一起搜寻,结果灏天是突然起意,明安歌没有准备只好单枪匹马,风花雪月得知以后,各自在自己的联络点等,风痴和花香,月狼都是尘依知道的老巢,若月狼猜的没错,事情又到了覆水难收的地步,那明安歌只可能在雪女那里,先找到雪女,就能找到明安歌。
  她也怕明安歌做傻事。
  “月狼,你信我?从一开始你就对我言听计从。”
  “因为,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姑娘。”
  “谁?”
  “年头太久,不记得了。”
  庭院之外仍是庭院,荒草从生到田园阡陌,尘世烟火飘渺的时候,炊烟淼淼,似乎更有生活的仪式感。
  终于一道大门摆着眼前,洪门朱漆,大户人家。
  “你们,来了?”
  尘依听到是明安歌的声音,不管不顾,直接冲了进去,不管前方是荆棘丛生还是乌云密布。


第198章 身世真相
  人间的大户人家,斜光过假山,不细看,谁道飞流是假山?美轮美奂。
  四面游廊,日暮长廊,燕语呢喃,粉雕玉彻的亭台轩榭,小桥流水拱形们,雕琢着蟠龙的玉柱,都是别有考究的九曲回肠,牌匾非常。
  这背后果真是别有洞天。
  到了明堂,厅门正敞开,明安歌背对着站在厅的正中间,双手在后面,头仰的高高的,知是故人来,蝶恋花开。
  “你还是找到了,看来我低估了你。”
  月狼和雪女见到明安歌都俯首,明安歌虽没回头,却仍旧摆了摆手,意思是让她们先下去。
  “安歌!你怎么跑到人间来了,孟极担心你担心的不得了。”
  “他会明白的,若不是他闹出些动静,你的行踪就会被灏天发现了。”
  “你知道我会来?”
  “不但知道,还让雪女迂回的试探了你。”
  “那月狼?”
  “月狼知道雪女会帮我,也知道你会去翁月之城找她。”
  “你们真是!什么事情不能都畅快的说清楚,非要兜兜转转,我终于知道风痴,花香随谁了,果然是随了你这位主子。”
  “多事之秋,若是不防着点,你我早熬不到如今的年岁了。”
  “你引我到这里究竟为何?”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是谁吗?”
  尘依听到这句话,脑子嗡嗡的,她在崇吾山无时无刻不想知道自己是谁,就是没人能够告诉她,她才撺掇着筱筱和她一起冲崇吾山逃出来,出来之后,经过了攸宁的事情,她其实不敢深层探究,她既怕自己跟花神家有什么关系,也怕自己是杀了谁夺来的这么皮囊。
  此时明安歌这么突兀的说要告诉她,她突然有点蒙了。
  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尘依深呼吸了两次,脑子还是嗡嗡作响,她的手在不停的抖,手放在星光落阵剑上,才勉强不抖了。
  她不想放过一个字,却直挺挺的听到了明安歌对亲人的描述。
  “姑姑!你是我的姑姑!”
  “你?说什么?”
  尘依以为自己幻听了,毕竟,若是,明安歌的姑姑,那岂不是?
  天界的?
  明安歌仍旧自说自话一样,一点没有顾忌到尘依的表情。
  说了从小的记忆,尘依是她亲姑姑,如今天帝的小妹,记忆里,尘依与自己的母妃当今天妃,关系甚好,似乎是金戈铁马里共同御敌的患难姐妹一样,虽然天帝无情,天妃却一直将姑姑当做好姐妹一样,当年虽然也有心撮合尘依和灏天,但却在看清了灏天以后,没再提过。
  “若是如此,我又怎么会没有这些记忆!”
  “我问过母妃,你到底去了哪里,她只是流泪,却没说。父王一提到你,就气的吹胡子瞪眼,甚至勒令,天界不许再提起你,你所有的宫人数贬为凡人,轮回之后,已经都不记得当年的事情了,所以,天界只有我的至亲,灏天,以及当年你收服的寒鸦,冥王,才知道你,他们都是老人了,剩下的,再无旁个知道了。”
  “所以你尽心尽力的帮我,是因为我是你姑姑?”
  “不尽是,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因为你的容貌与我姑姑不一样,是昆仑山弟子攸宁的样子,但是脾气倒八成相似,加之仙泽,我有共情,灏天说的斩钉截铁,又把至宝抚仙琴给了你,让我不得不信。”
  “若我真是你姑姑,我叫什么?”
  “青山相黛,依依物华。”
  “为什么在此时才告诉我?”
  “我说过了,我不敢肯定你是,如今,我只能赌一把,告诉你真相也是因为寒鸦也觉得你是,冥王虽然没察觉,但也对你颇为好奇,事到如今,我即希望你是又期望你不是!戎马天下,可父王最后对你提心吊胆的防备着,可能有些事情你永远都想不起来了,但毕竟发生过。姑姑,我告诉你这些,是自己心已死,我没有那么高风亮节,我只是原来的小公主,得一心白首不相离而已,但母妃因我受罪,如今生死未卜,我才托付于你,也不想再去探究你究竟是不是。只要你救出天妃,打败灏天,你便是我的姑姑。”
  明安歌此时才转过身来,看着目瞪口呆的尘依。
  “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但是当年灏天这么告诉我的时候,我也觉得灏天疯了!不过从与你的朝夕相处,我看到了姑姑的影子。姑姑她性子寡淡,冷冽,却善良,有勇有谋,而且,你那一撮白色的头发,跟姑姑的位置一模一样。虽然你是攸宁的模样,但眉宇间的英气,错不了。还有”
  “还有什么?”
  “即便风花雪月知道星光落阵剑的秘密,却没告诉你这把剑的前身,对吗?”
  “是。”
  “这把剑,是姑姑原来的佩剑!最后流转到了我娘亲的手里,娘亲以为姑姑已经身归混沌,所以将这剑融了想要护我周,这把剑与姑姑戎马半生,我小时候摸过它,它却伤了我,娘亲知道这把剑若是如此只能姑姑自己用,最后忍痛割爱,将它重塑成现在的样子,没想到,阴差阳错,还是回到了你自己的手里。我从剑室里拿出这把剑,本来是想试试,看看你能不能用它,没想到,这剑居然让你用的如此顺手!还记得,你杀虬枝五怪时的薄雪火绒草吗?”
  “当然。”
  “薄雪火绒草,是当年你亲手在昆仑山种下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斩仙剑当时嗜血而崩时,感应到的,势必是你的元神,听我娘亲说,你当年每杀生一次,就会种一朵薄雪火绒草,我猜,那次冰面上的,是对你杀生的回应。”
  “可是,后来也发生这种事啊”
  明安歌瞪了她一眼,她姑姑有点傻!
  “后来,你让自己的血淋到剑身了吗?”
  “没有!”
  “安歌?”
  “事到如今,我已经和灏天撕破了脸,只能期待你能战胜他,天妃才有救!她,不只是我娘亲,也是你的挚友。我会保护好龙昭,我不信东海,不信龙宫,不信要利用我的灏天,可是,姑姑,我信你!”


第199章 求证
  上一次帮她回忆过往的,是和筱筱,说的蜻蜓点水,她像是在听别人的话本子故事一样,这次告诉她身世的,是明安歌,要说上次她能勉强知道她做过那些事,她自己也可以理解,不过这次,明安歌所说的,距离她太遥远了,时间久远,连层次都不相同了。
  “你信我?可是我都不知道该不该信自己?你确定我是她吗?”
  “我现在只能相信,你是她。”
  尘依摇摇头,她不敢相信,她有点害怕。
  走出大厅之时,月狼和雪女远远的迎了过来,看到的却是尘依脸色煞白。
  “你?没事吧?”
  尘依看着月狼,是了,月狼也说过,她觉得自己像一个故人。
  直勾勾的盯着月狼,让月狼觉得不对劲,急急忙忙摇着她的肩膀。
  “你怎么了?”
  从愣神中醒来,尘依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转过身去朝着大厅走去。
  “龙昭呢?”
  明安歌看着她气势冲冲的进来,又背过手去。
  “雪女会帮我养着他,在龙宫,他们都是废物!”
  “那成。”
  尘依将与明孟极的约定与明安歌说了一下,安排月狼在魔界接应。
  “月狼,麻烦你,告诉小白,让她自行回昆仑山去,我有事,晚些日子回来。”
  “你要去哪里?”
  “去求证。”
  月狼看着明安歌,明安歌却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她看起来如释重负。
  存了这么久的秘密,如今轻而易举的说出来,没有嚎啕大哭,没有抱头痛哭,甚至说话的声音都没有改变。
  为什么?
  因为时隔太久,明安歌早已不是孩童一样的九公主,尘依只能被告诉她是谁,若不是因为她现在有了无可匹敌的能力和星光落阵剑的秘密,怕是明安歌会觉得尘依觉得她是疯子吧。
  若是她想要去验证,就去随她,等待是这么多年,明安歌最擅长的事情,等着她归来,等着旌旗得胜,大胜归来!
  尘依所要去的地方是苦寒之地,现在唯一能够给她信心,也就是寒鸦了。
  她轻飘飘的落地,寒鸦在雪地里喝酒的模样,洒脱不羁,独钓寒江雪。
  尘依坐在他旁边,将酒拿过来,自己咕咚咕咚喝了一盏,又觉得不够,再加了两盏。
  寒鸦拄着手肘看着她,这丫头又是闹哪一出呢?
  “昆仑山没有酒吗?你跑我这苦寒之地喝个酩酊大醉的话,凌纤尘非跟我打一架不可?”
  “我都知道了。”
  寒鸦仍旧玩味的笑,露出了白白的牙齿,
  “知道什么?知道他为你天崩地裂?还是知道他为你破釜沉舟?”
  尘依又喝了一大口酒。
  “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不是人?”
  “嗯?”
  “你是神仙呀,不是人的!”
  尘依此时看他一本正经,想打爆他!
  “要不你别走了,在苦寒之地陪我一起白头。”
  “那不行?”
  “为何?”
  “我不是人!而你,也只是手下败将!”
  寒鸦缓慢的将手从拄着的腿上拿了起来,然后又慢慢的站了起来,再到她面前,她坐在风雪里的石头上,极目远眺,而寒鸦单膝跪地,眼睛里仰望着她。
  “你?知道了自己是谁,对不对?”
  “青山相黛,依依物华。”
  这八个字说出来之后,寒鸦明显的有些颤抖,“你还是想起来了?”
  “也不是,安歌告诉我的。”
  寒鸦仍旧单膝跪地,虔诚的看着尘依喝酒的样子。
  “我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说,没人敢肯定你就是她,也没人敢断定你不是她,你和她之间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又好像是完陌生的。”
  “所以,寒鸦,我该怎么办?如果我是她,岂不是,我是天界的?”
  “如此失魂落魄的来找我求证,亟待求证,你心里不时已经回答了自己嘛。”
  尘依仍旧大口的喝着酒,盏已经满足不了她的孤单,直接抢了寒鸦手里的酒坛子。
  凌纤尘说不让她再继续喝酒,她以为自己能听话呢,结果还是受不了这命运的牵丝线。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喝过酒之后,尘依去看了,她还是静静的睡在里面,穿的是一身新娘的嫁衣,她这个傻妹子,宁可牺牲自己,世间没有那么多次机会,若不是妖王倾尽所有,她就真要一睡不醒了。
  “若是九幽知道你是黛依,怕是要惊掉了下巴。”
  “我知道自己身世这件事情,只有你和安歌知道。”
  “你的意思是,不想要其他个知道?”
  “天界现在对于仙界和人间,乃至魔界,妖界,都是对手。我不希望这件事情成为灏天的把柄。寒鸦,你可知道,灏天为何要如此?”
  寒鸦站起身来,提起灏天,他非常生气。当年这家伙打他不赢,那时候的寒鸦横霸整个极北苦寒之地,天地混沌,他乖张暴戾,经常一个不喜欢就冰封六界,诡异的笑容和鬼魅般的伸手,可是让灏天和天帝他们吃了不少苦头,她本不会接触到寒鸦,如果不是天帝要称霸,她也不会苦口婆心,又干戈相向,与寒鸦一起在极北苦寒之地待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与他比了不知道多少个回合,才让寒鸦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而这之后,黛依也没有忘记他,经常来与她叙旧,喝点酒,在冰上一起凿个洞来网鱼,虽然有的时候一天也没有一只,却还是乐此不疲。
  要不是灏天那个家伙吃醋争锋,每次不是这样的借口就是那样的理由将黛依带回去,苦寒之地也有岁月静好,也有欢笑,收服寒鸦,他也是天界开天辟地的长老,却因为黛依下落不明,而尘封自己在苦寒之地回味与她的美好。
  “我只知道那家伙是个小肚鸡肠的,至于为什么他要发动浩劫,我只能告诉你,天帝与灏天已经貌合神离多年了,一将功成万骨枯,灏天的手里不知道陨殁了多少条命,凡是他去攻城略地的,基本都是灭口,而你不一样,你打下来的地方都对你赞不绝口,甚至如我一样,和你变成了老友。”


第200章 权利的游戏
  貌合神离,阳奉阴违,或许从抚仙琴开始,灏天已经下了一番天地大棋局。
  寒鸦言下之意,灏天已经不爽天帝很多年了,只不过顺应天意和大道轮回,一直没有机会下手,如果寒鸦猜的没错,黛依失踪一定是有缘由的,而这个缘由只有天帝和灏天两个知道,绝无第三个知道,这一次或许天帝良心发现,又或许灏天良心发现,至于什么缘由,寒鸦也想不明白。
  “等一下,灏天为什么要良心发现,他又不是我哥哥……”
  寒鸦怔了一下,他也忘记了,这家伙只是知道了自己身份,却不知道自己和灏天的过往,也不知道她当时在六界的地位,多少英雄倾慕的对象,灏天自然不例外,况且他近水楼台先得月,天帝也想利用她来稳定灏天这个大将!
  而此刻寒鸦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要怎么告诉自己心爱的人,另一个人对她的爱情,对她的执念,还有她的确有想过嫁给灏天的那段往事,他要怎么说出口?
  “你先等等……跟我来。”
  尘依再次跟在他后面,百思不得其解。
  到了寒鸦的红泥小筑里,他又去取出那副画。
  “我想你对自己原来的样子,更加好奇吧。这幅画,就是她。你觉得如何?”
  “数萼初含雪,清极不知寒。”
  尘依轻轻用手摸了摸那画上每人的脸,心里的熟悉感,还有那滴泪的执念,完完可复制的似曾相识,让她一时间忘记了周遭的世界。
  情也画了,爱也画了,美人泪痕痴数年。
  “这就是你原来的模样,只恨我自己手拙,她的美,这里三分都没画出。”
  “为什么要去临摹她哭的样子?”
  “因为是我偷偷临摹的,飘零图画,恰如其分。”
  尘依擦拭了眼角最后一滴泪,深呼吸一口气,回头看着寒鸦。
  “我喝多了,想借贵地休息一会儿。”
  寒鸦没料到她的反差这么大,点点头,出了红泥小筑。
  尘依本就记得这里,躺在那火炉的后边,躺着不知道是什么兽的皮毛上,酣睡了起来。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梦里面昏天暗地,到处都是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到处都是冤魂索命,到处都是声音,无数的声音躁动,她感受到自己的心在跳动,感受到害怕,还有孤单,左一拳右一脚,都无法沾染到那些魂魄,而自己放佛也是一个魂魄,披头散发,在那无尽的黑暗里不知道待了多久,好像很久很久。
  被惊醒的时候,她额头都是汗,寒鸦正在拿着手帕给她擦拭着汗。
  “做恶梦了?”
  “明知道我做恶梦,你就不能提前叫醒我吗?”
  “不知道啊,我猜的,我以为你梦里有我,我何必打扰?”
  “你就是想看我出糗罢了,说的冠冕堂皇!梦里有你,你也是恶狼一般。”
  尘依醒来,又去看了看沉睡的,在寒鸦不知道的时候,与她说了很多话。
  她想她,想温柔的。
  想义无反顾的。
  “你再这么看着她,怕是九幽妖吃醋了哦。”
  “九幽还真忍心,把她交给你这么个家伙。”
  寒鸦大笑,他是最最安的好不好,爱过她,如何还会爱上别个。
  这是这些,眼前的这位面容姣好的姑娘,不懂。
  “还喝?昨日你喝了不少,今日还喝?这是打算醉生梦死吗?”
  “有你陪,喝醉了又何妨?”
  “何妨?你自己喝吧,我要回昆仑山了。”
  “不与我白头偕老了?你这家伙,我对你这么好,你却不欢喜,非要回去找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仙尊吗?”
  “下次你再说这话,我肯定打爆你的头!”
  寒鸦倚着石头笑的明媚,她还是老样子,与他在一起时洒脱不羁,对待黎民百姓时不惜一切,待亲人,待朋友,他没告诉她,自己喜欢她,若是她想不起,那也更好,她这一辈子即使轮回了记忆,或许也无法喜欢上他。
  二十余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
  闲登小阁看新晴。
  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
  寒鸦看着她远去,拿出那副画,还好,筱筱给他送回来了,不然,自己真是怅然若失,画里的她才真的是她,这刚才那个她,虽然脾气秉性相同,但心里已经有了人,不像以前,黛依心里只有坟没有人,如今那坟已经悄然不见,住了未亡人。
  就像长大往往在一瞬间,而衰老却绵长。
  爱上他不费吹灰之力,然而放下这段感情才耗费了他多少心神。
  她是期望他帮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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