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海境缘(珍言)-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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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你是······”
　　“姐姐不认识我？溁泽竟有不认识我洛君昊的？”脸上竟真的露出失落来，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是个被大家惯坏了的？
　　梓桐可不管这些，这个世界是不能看表面的，她原来一向奉行：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现在为了试试这乾坤五行决，她只能时刻全身心的戒备着。
　　这看上去年龄小小的洛君昊，果然有些门道。他用的武器是一把折扇。折扇一开，飞沙走石，便是梓桐早有戒备，脸上也若刀割过一般，传来冰冷的疼痛。
　　大风过后，气温骤降。原来那风不过是前奏。
　　梓桐只见扇影在自己眼前晃动，层层叠叠，看不到洛君昊去了何处。梓桐将防御开至最强。听到了看台上女修一浪高过一浪的喊声：“玉扇公子，玉扇公子······”原来此地之人习惯称人别号，玉扇？明明是一把金属扇子。
　　梓桐这次是用清影流烟避开那层层叠叠的扇影的。
　　只是还未来的及用出乾坤五行决，那扇影又带着风刀，紧追而至。梓桐一个不防，竟挨了一下，还好只是皮肉之伤。
　　台下的呼喊声更高了，梓桐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大反派，竟然引得这么多人讨厌。
　　也不知这洛君昊灵力有些不济，还是被下面喊的飘飘然了，竟在梓桐躲开后，没有紧追而上。


☆、第六十六章　白芷白果

　　看着风刀出现在自己面前，这孩子倒是还挺机灵，一下就躲开了。只是他接下来的表现让梓桐哭笑不得了。
　　看着眼泪涟涟的洛君昊，还有下面咒骂她的女修，梓桐真是无语了。
　　更没想到的是跑上来一个容貌堪比谷灵萱的女子，将洛君昊搂在了怀里。轻轻抚着他的背。本来要拉他下去。洛君昊就是不肯，用力挣脱了出来。
　　“母亲，我怎么能输，筑基期比试，我从未输过。怎么能输在一个无名之人的手中。”话音还带着抽噎。
　　“原来他果然是个孩子，还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梓桐虽是如此想，心中还是羡慕他的好资质的。小小年纪便已是筑基九层，不出意外的话，将来定是成就不凡。不过这年纪怎么也不是娃娃了啊，这表现，真是······
　　“昊儿不过是个孩子，姑娘倒是下得去手。”梓桐站在那里，真跟欺负了小朋友的坏阿姨一般，低着头，垂着眼帘。只是那紧抿的嘴唇，和微微抖动的肩，在诉说着她忍笑忍的多么痛苦。
　　寄家家主招手，让梓桐下来，自己走到了比试台上。
　　“今日是我寄家小十九归宗之日，多谢各家捧场。不过是小辈们闹着玩儿，当不得真，当不得真。”一边呵呵笑着，一边让仆侍把客人往客厅里让。
　　家主走到梓桐跟前时悄悄说：“比试之时，怎可心软。真该结果了这群上不的台面的东西。”
　　梓桐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没想到，不用传音，便是再小的声音，都会被人听去。也没吭声，继续微笑着，跟着大家去了大厅。
　　没想到，到了大厅竟冷了场。余、洛两家人脸上都跟结了一层霜，特别是余家那红脸大汉，那大红脸都快黑了。
　　倒是那个受了些轻伤的余烟波看不出喜怒，不过时不时的瞥一眼梓桐。
　　“十九姐，你可真厉害。爹爹说你修习的那攻击功法我无法学。你把那个能隐身的功法交给我吧？”寄语这一大声嚷嚷，把大家的目光都引了过来。梓桐没说话，只是笑笑。
　　“行不行啊？十九姐。不让你白教，寄问哥哥说你喜欢灵花、灵植，我前几天刚得了一株异种灵花，送给你。好吧？”这孩子，让梓桐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小十八，别瞎闹。”寄家家主喝了一声，不过脸上倒是满是宠溺。
　　“不过是些小伎俩，你若喜欢学，等日后姐姐教你。”梓桐知道他说的是五行遁逃术，自己会的东西里，就这个可以外传。她一向抵挡不了小孩子的，特别是扮可爱的小孩。
　　寄语得意的蹦回了自己的位子。冲着家主做了个鬼脸，家主只是呵呵笑了两声。
　　冷了场的宴席很快就散了。梓桐跟家主说要出去转转时，他之说了句：“过些时候再说吧。”便离开了。
　　红鸪一直跟在梓桐后面，说着梓桐这次比试的精彩。梓桐不知该跟她说什么。只是冷冷的听着。
　　青鸢倒是安静的很，脸上的笑容却是一直挂着。就连那几个小奴表情都不那么木了。
　　回了凝香院，梓桐留下白芷、白果，让其他人下去了。
　　“你们是寄家之人？”这个问题梓桐想了好久了。
　　“回小姐。我家女祖上是寄家外嫁之女。我家祖上便是因她获罪，才被下了绝灵禁，千年绝灵禁。”回话的是白芷。白果便是经历了再多苦难也是个小孩子，正转着那双黑眼睛，打量梓桐的大厅。
　　梓桐早就观察过白芷，其他几个小奴表情是真的木，只有她是装的木。是个灵透孩子。
　　“在何种情况下，你们才会被解了绝灵禁？”这话一出，白芷抖了一下，抬头看了梓桐一眼，眼睛里闪过希翼的光。不过马上叹了口气。
　　“如我姐姐那般是一种情况，这种最多。再就是为家族做出贡献的，这个还没有出现过。再就是特别得主子喜欢的，这个也极少。我家姐姐便是全家的希望，只要日后她养出资质好的孩子，就能求家主解了我全家之禁。”
　　“那得多少年，你如今多大了？只怕到时都错过了修行的年龄。”梓桐已经打算好了，今天看家主的意思，自己目前根本就别想出去走。这里她太孤单了，红鸪已经被她踢出局，便是青鸢也需再看看。倒是这几个小的，可以培养，那几个都被打压的没了灵气，也得再过些时候，算来算去，便是只剩了这两个。
　　“小姐是说？？？？？？”白芷是个聪明的，这点梓桐没有看错，她们姊妹倒都是美人胚子。这白芷一笑，还真是有些味道。
　　“过几天我便去试试，只是我初到此处，不知能不能办成。”
　　“小姐是寄家的希望，今日败与小姐之手的追花公子和玉扇公子，曾经跟寄家筑基期的修士比试过，追花公子连战十场，只有一场平局，其余全胜。玉扇公子战了五场，只有两场平局，胜了三场。姐姐说小姐不是溁泽之人，可能小姐不知，溁泽的家族，比的就是后辈。也比高阶修士，不过哪个家族不是历经万年了，家底都差不多，后辈才是将来。小姐只要有要求，不是太过，家族都会同意的。”这白芷说话倒是有条有理。
　　梓桐让她们先退下了，退下之前给了白果一包灵果糖，把他高兴的一下揣到了怀里，咧着小嘴都闭不上了。倒是白芷跪下谢了梓桐。
　　梓桐开启了阵法，进了梦海。梓桐不喜欢这种连出入都有人管的地方。若不出去，何时才能找到回玄泽的路，那里还有自己未报的家仇，还有自己的师父，还有那些同门，还有？？？？？？
　　梓桐轻轻抚着窝在自己怀里的灰灰。叹了口气。
　　寄家为她解了绝灵禁，给了她这家传功法，梓桐便欠了人家的情，这情便是最难还上的东西。只怕一时真的离不开了。
　　看来得做长远打算了。但愿自己没有看错，白芷和白果都是心性纯良之人。梓桐只是在梦海里眯了一会儿，便出去了。
　　刚一出来，便看到青鸢和红鸪在门外，焦急的走来走去。
　　“怎么了？”梓桐关了阵法，走了出去。
　　“七小姐来了。”红鸪答的话。
　　“小姐要是累了的话，我去跟她说，让她过些时候再来。”青鸢虽是如此说，看样子这理由她已经跟那七小姐说过了，并未起效。青鸢如今已是气动五层，看来是个努力的。
　　“让她进来吧。”不管什么事，躲是躲不过的。


☆、第六十七章　翠羽长老

　　进来的是个看上去二十四、五岁的初筑基的女子，凤眼微吊，薄唇紧抿。一见梓桐，先是眼珠子一斜，打量了一下。
　　还没进到大厅，便说道：“十九妹这额饰不错，送给姐姐如何？”
　　梓桐一愣，马上笑笑，未说话。
　　“不过是个饰品，妹妹可真小气。”梓桐不知她是真的没看出来，还是故意如此。
　　“这是他人相赠，不可随意送人。姐姐坐。”
　　“妹妹那功法是自己创的不成，他人相赠就不能送了。不是瞧不上姐姐吧？你又算什么呢？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不过是取巧胜了比试，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不成？便是你给我，我还嫌污了我的手呢。谁人不知，我寄家并无加入离家之妇，怎就有了你这离姓表小姐？也不知寄家哪位不知羞耻的姑奶奶做下如此丑事，还敢把你这野种送回家族。”梓桐在一旁安静的听她讲完。
　　然后冲青鸢招了招手，青鸢走上前，给那七小姐行了一礼。
　　“我们小姐累了，七小姐还是先回吧。”梓桐也站起来，去了卧房。
　　“哼！果然是见不得人的野种，还安了个玄泽的名头，玄泽之人岂是那么容易来溁泽的。”离去之前她的嘴也没停下。
　　等她走了，梓桐才出来。
　　“小姐不值得跟她生气，谁不知她喜欢追花公子。不过是借因由辱骂小姐。”青鸢给梓桐倒了杯灵茶，轻声劝着。
　　“小姐哪用跟她置气，不过是个资质不好是庶女。”红鸪考虑问题果然跟别人不同。
　　“我并未生气，你们先出去吧。”两人还未走出门口，门外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翠羽长老请十九小姐移步翠羽阁。”
　　“翠羽长老是寄家姑奶奶，人很温和的。”青鸢也是个机灵的。梓桐未说什么便出去了。
　　来人是个跟青鸢红鸪差不多年纪的侍女，长的倒是清秀，只是穿的有些清凉。看来溁泽对女子着装应该没有玄泽那般苛刻。
　　“长老找我何事？”梓桐笑着问到，随手赏了她一块灵石。
　　“长老并未说何事，不过甚是欢喜。”那女子并未推辞，接过灵石收了起来。
　　还未到翠羽阁，这女子便把翠羽长老的一些事都说给梓桐听了。
　　这翠羽长老竟有八位夫君，还都不是什么无名之辈。梓桐突然对她感兴趣了，这该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才能让这么多优秀的男子为她倾心，甘愿做这八分之一。梓桐本想问问她那八位夫君的具体情况，那侍女却叹了口气，不再说了。
　　那侍女到了门口，报了一声，并未跟进去。
　　甫一见翠羽长老，并不是想象中倾国倾城的容貌。单单就容貌来说，算是中上吧。
　　略显圆润的鹅蛋脸，白皙的皮肤，好像这寄家之人不管男女肤色都偏白一些。
　　看到梓桐，翠羽长老微笑着站起来，走到她跟前。那暗红色百鸟团花曳地长裙随着走动，闪着五色光彩，这衣服竟是件上品的灵器。一抬手衣袖略略滑落，露出雪般的玉腕，腕上那红光流动的雕花玉镯，竟也是上品灵器。
　　她轻轻牵起梓桐的手，抚了抚，笑意更深了。
　　“你叫梓桐？寄家女子，怕是只有我与离家有些瓜葛。不知你在玄泽的父母可好？”
　　“梓桐无福，父母已故。”
　　“看看，倒是引得你伤心了。这样，我便让他们改了族谱。将你放在我的名下了。你这年龄倒是正合适，像是安排好的一样。你这样貌跟他也有几分相像。我都有些觉得你便是我与他亲生的女儿了。”
　　梓桐有些愣，这说的都是哪跟哪儿啊。
　　看梓桐一脸的不解，翠羽长老接着又说：“这有人啊，就爱抓住细节不放。你在比试场说叫离梓桐，不管是外面还是自家人都跳出来了。说我们寄家并无女子嫁入离家，怎会有个离姓表小姐。可巧，我的夫君中虽无姓离的，前些年却跟离家之人有些瓜葛，你记在我名下，恰恰合适。”
　　梓桐只是笑笑，母亲？反正是假的，自己终究要走的，也无所谓了。
　　“这是他当年送我之物，你戴着吧。可以堵了那些好事之人的嘴。”塞给梓桐一对带银点的红玉耳铛，是件储物法宝。
　　“既是长老的故人所赠，怎能给我。”梓桐微笑着抽回了手。
　　“现在还叫长老，该叫母亲了。要不是为了你这事，这东西还翻找不出来。为了找这东西，可费了一番工夫呢。你这性子也得改改。女子要么温柔贤淑，将来以夫为天，相夫教子。要么就要强爽利，让男人都仰视你。你这般温温吞吞的，柔不柔，刚不刚的，累不累？”把那耳铛往梓桐手里一塞，抓着梓桐的胳膊便把她按到了椅子上，自己也在旁边坐了。
　　“去叫苏长老过来，让他过来看看女儿。”翠羽长老冲外面的侍女大声吩咐着。
　　梓桐看这翠羽长老的做派，应该是她说的那种要强爽利的。看她那坐姿也无什么娇柔之相。
　　不过一会儿，便进来一个伟岸的男子。剑眉星目，留着及胸的美髯。着一袭鹤纹紫袍，暗红滚金边的披风，随着他稳健的步伐，微微飘动。
　　“阿羽，听说我们的女儿来了？”这男子声音倒是温和的很。
　　“染墨，看看，这是我的女儿桐桐，离梓桐。看看这眉眼是不是真有些跟我相像？”梓桐现在推翻了刚刚对翠羽长老的评价，她在这个什么苏染墨跟前，绝对称得上娇柔。
　　翠羽长老站起来，轻轻牵起苏染墨的手，仰着头，半眯着眼，满脸希翼的看着他。
　　“嗯，是个好孩子，姓离？不会让离家人信以为真了吧？到时候麻烦。”苏染墨握紧了翠羽的手，语调放的更是轻柔。
　　“便是他信以为真，还能来要不成？”翠羽拉着苏染墨一起坐到了梓桐身边的椅子上。
　　“事出突然，没有准备，这个你先拿着。”苏染墨让翠羽递给梓桐一颗粉色的，指甲大小的珠子。
　　梓桐接过来，放在手心仔细观瞧了一下才明白，这虽是法宝，却是给小孩子的玩具。顿时有些赧然，自己这么孩子气吗？
　　翠羽看梓桐的脸色，噗的笑出了声。
　　“染墨，便是小十八都不玩儿了，看看桐桐都不好意思了。”梓桐收起了那珠子。
　　“也不是给她玩儿的，日后总会有人玩。”翠羽一听这话，笑意更深了。
　　“看看，我都没有你心细。桐桐结丹应该不用很久了，到时得赶紧要个孩子，修为太高了，想要孩子就难了。若是遇不到桐桐，我连个孩子都没有。”梓桐脸上又飘起两朵红云，她还是很难在别人面前放开了谈这种问题，更何况是个初初见面的人。
　　翠羽正看着梓桐乐的不行，外面的侍女说肖长老过来了。翠羽的脸立马沉了下来。


☆、第六十八章　翠羽琐事

　　梓桐看翠羽的脸色不愉，便想告辞，翠羽却拦下了她。倒是苏染墨起身去了里面。
　　“听说添了个女儿，怎么我这做父亲的连面也不让见了不成？”进来的是一个着月白锦袍的男子，身形略显瘦削，面色也有些苍白。若是脸色在略略红润些，倒也算个美男子。他现在的模样看起来有些让人不喜。
　　“是我添了个女儿。”翠羽淡淡的说着。
　　那人倒是不在意翠羽的话，自己坐到了刚刚苏染墨坐的椅子上。瞟了梓桐几眼。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难道你还想让你侍妾生的孩子姓寄不成？”翠羽看着那个肖长老，皱了皱眉，语气明显的带了些不耐烦。
　　“答应了我的条件，我自会走的，就算留在此处，我的孩儿也姓不得寄。你这女儿不还是姓离的吗？”说着又瞟了梓桐一眼。
　　“好，一会儿我便让人给你送过去，你也该回去准备一下了。”那肖长老微笑着站了起来，临走有回头看了梓桐一眼，梓桐忽然觉得他的笑容十分可怕。
　　那人走了好一会儿，苏染墨也未出来，翠羽也一直未说话，梓桐也不知如何说才好。
　　“桐桐，我认你做了女儿，就算是家族的安排，我也要尽一个母亲的责任。让你看到这些龌龊事，只是想让你明白，不管家族如何威逼利诱，选双修伴侣定要慎重。”顿了顿，接着又说：“我资质并不好，幼年时受尽了白眼。就在跟你这么大年纪时，得了一个大机缘，我的修为一下提到了金丹期。还成了炼丹师。
　　那时候每个人都对我笑脸相迎，小心翼翼的奉承着我。家族取消了让我嫁去其他家族的决定，开始为我招婿。那时候家族还不像如今这般走下坡路。没想到这一下来了好几位家族觉得合适的，条件好的女子有几位夫君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家族权衡利弊，跟那些合适的人选家族商量过后，定下了三位。
　　我那是只是觉得扬眉吐气的感觉真是好啊，根本不懂情爱。我的修为一直进展很快，炼丹之术也进展很快。对我示好的男子越来越多，他们似乎并不在意我已有夫君。我一直觉得是我自身的魅力吸引了他们，陆续又招了四位夫君。当然，跟我有瓜葛的男子也有很多。
　　随着阅历的增长，我也明白了这些男子对我更多的是因为利益，不是喜欢，更不用说什么情。他们哪个在外不是另置了家，纳了妾侍，有了孩子。便是家族中的人对我也是因利益。只有我的母亲······，可惜我一直不肯听她的。
　　直到十二年前，遇到染墨，说起来，若不是我欺瞒与他，他还真成不了我的夫君。
　　看到刚刚肖长老了吗？他看在我处不能再得到利益。便是离开还得再搜刮些去。
　　桐桐啊，母亲知道你想出去，想回玄泽。母亲能为你做的便是替你挡了这些嫁娶之事，你若有了心爱之人，母亲也会给你一个隆重的双修典礼。其他的，你只能自己想法子了。”说完叹了口气。
　　这么个初初见面之人，能对自己说这些，梓桐很是感动。梓桐看那苏染墨一直未出来，便以为自己在这里，打扰了他跟翠羽长老，就想告辞。
　　翠羽看着梓桐眼神总是飘向那个通向里面的门，呵呵的笑了：“你父亲早就离开了，穿过里面小厅便是门。你这孩子，心思还挺多的。若是想回去，说一声就是。听说你那边有个侍女不太好，不喜欢就换了。”
　　“不用，如今好多了。再说我也不喜欢身边有人跟着。倒是我那边有两个小奴，我挺喜欢的，不知能不能给他们解了禁。”
　　“我女儿果然聪明，比母亲当年强多了。这次母亲替你去说，你准备好了，就让他们过去。日后这样的小事，你直接跟管绝灵禁的长老讲便是。”
　　梓桐看着翠羽倒是真的喜欢她，只是她实在弄不懂，翠羽喜欢她什么。
　　两人又讲了几句闲话，梓桐起身告辞，突然想起来，掏出一个玉瓶递给了翠羽。
　　“长老，奥，那个······我还真是不太习惯叫您母亲。这是轻颜粉，知道您用不上，也许可以送人。除了这个我就只有酒可以送您了，只是那个实在拿不出手。”
　　“这个我收下了，可是好东西。你要有好酒，也给母亲带些。我虽不嗜酒，也偶尔小酌。”翠羽笑着，露出孩童般的笑容。
　　梓桐取了一坛果酒递给她，又给了她一罐蜂蜜，告诉她调一起喝也可。翠羽极是高兴的收下。梓桐才离开。
　　看着梓桐的背影，翠羽笑得更深了，连苏墨染站到她身后都没有发现。
　　“看来这个女儿甚得你心啊，阿羽。”翠羽没有转头，眼睛中满是柔情。
　　“是个好孩子，若真是我的孩子就好了。”说完，长叹一声。
　　“不管是不是亲生，不都是你的孩子？不要再想了，想多了伤神。”苏染墨扶着翠羽的肩，把她转过来，牵着她的手，去了里面。
　　梓桐回到凝香院，心中有些烦躁。她最关心的事在翠羽长老处得了信。这一时半会儿，想回玄泽只怕是难了。
　　梓桐突然间想起了师父玄微，那个相处的时间很短，却视她若亲人的师父。想着，眼睛里便有了雾气。
　　揉了揉眼睛，梓桐叫来了白芷和白果。
　　两人还是一见就跪下，额头贴着地面，一动不动。
　　“起来吧。”梓桐并不想多说什么，再说在哪里人都不可能平等。
　　“我对寄家并不熟悉，我想见见你们的姐姐。不知道如何见才能不打扰到别人。”
　　就算这边的孩子再早熟，白果也太小了点，他只是迷茫的看着梓桐。白芷看了梓桐一眼，又低下了头，好久才抬起来，像是做好了决定。
　　“有个地方没有人注意，只是怕失了小姐是身份。”白芷果然是个伶俐的孩子，只是这品质还得再看看。
　　“只要不打扰别人就可，别的都不必考虑。”
　　白芷脸上虽是没有表情，眼睛却亮了。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梓桐也知道，只怕是他们的姐姐出入不是那么自由。
　　梓桐也未再说什么，就叫他们两个离开了。
　　白芷他们前脚刚走，青鸢就报说：“追花公子来拜访小姐。”


☆、第六十九章　初闻斗市

　　这次这追花公子并未戴他那朵大蓝花，不过还是簪了一很小的紫色五瓣花，跟他这墨色绣紫纹的袍子倒是很相衬，并无上次的夸张感觉。
　　梓桐也仔细观察过此地男子，并无簪花之习，看来只是个人习惯。
　　“冒昧来访，打扰妹妹了。”这余烟波倒是个礼数做的滴水不漏的人，“这次登门，是为妹妹手下留情，特来道谢。”
　　“本就是比试，点到即止，若非公子相让，梓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