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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阶梯-幽幽弱水-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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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箭一支支地被射出。
棕熊的爪子拍掉了几支，但箭多了，没办法全部挡了，“嗷”地大叫一声。一支箭刺入了眼睛。
雷格尔没有将箭马上射出，而是张着弓等待时机。当熊的一只眼睛被射中，直起身体大声地惨叫起来时，他觉得是个好机会，“噔”的一声，箭从弦上弹出，“嗖”的直飞棕熊张开的大嘴里。
“噗~”轻微的一声，箭从熊嘴里射入，箭头直透脑后露出。
棕熊不再咆哮，它如同定格一般站在那里，随后身体一斜轰然倒下，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起来。
“大人！”那些骑马逃走的其实又跑了回来，毕竟是自己的主子，平时待遇算不错，死了的话，又要骑着马到处找新主子去，未必能找到那么好的。哪怕已经死了，也要回来将尸体带回去，也算是有个交代。
一下子回来了二十多人，只有少数几个逃得影都没有了。
正好看到棕熊嘴里插着主子专用的、缠上专用红绳的箭，倒在了地上，顿时欢呼了起来，一个劲地夸厉害。
那只雪狐呢？雷格尔丝毫没去理会那些马屁精的奉承，赶紧地去那堆落叶里找。
程千寻被摔得眼睛都发花了，感觉到有人抱起了她，“呜呜”被熊打到的屁股好疼。
鼻子里发出的呜咽声，让抱起她的人，手轻轻摸着她头和身上光滑的毛。。。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就看到雷格尔的那张脸。
啊，被抓住了，会不会剥了她的皮，吓得她浑身忍不住颤抖了起来。盯望着雷格尔，发觉他眼神温和，手轻轻摸着她的毛，应该不是想剥她的皮，这才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先讨好一下，这样才能保住命，而且说不定还能跟着他，找到机会让雷格尔认出她来。
于是她停止了颤抖，想了想什么姿态最讨人喜欢后，用脑袋轻轻摩擦了雷格尔胸口一下，鼻子里发出“呜呜”的轻声。
“赫赫，大人，看来它是喜欢你。”一个骑士道。
一听这话，她更是卖力的表演，还将脸往雷格尔的手上蹭，一副不要脸不要皮的样子。心中暗暗叫苦，这个拉斐尔是不是故意让她学习萌术，也没这样调教人的。
而那个拿着猎鹰的家奴，脸上的三道伤口还新鲜着呢，一副坏水的样子：“老爷，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的皮。”
程千寻一听，立即对着这个家奴龇牙咧嘴，恨不得在他另一边脸上也划上三道，这样就对称了。
雷格尔笑了起来，摸着她的头：“好吧好吧，不杀你，这个小东西真有意思。”
他一手托着，一手扶起了雪狐脖颈上的黑羽吊坠，翻来覆去地看着。
“这是什么，黑岩石？”家奴凑过来看：“刻得是羽毛吧。”
“嗯！”雷格尔眉头微皱：“我好象在什么地方见到过，感觉很熟悉。”
是的，你是我的队友！程千寻赶紧地“嗷嗷”叫了两声，眼睛直盯着他看，希望他能记起。
可雷格尔会错了意思，放下吊坠：“是你的宝贝？你怎么会戴着项链，是谁帮你戴的。真可惜，听不懂你的话。”
“大人，快来呀，好大的一只熊！”围在猎物旁的骑士喊着：“从没见过那么大的，这熊皮给伯爵大人，也是一份厚礼。”
程千寻高兴了，对着“嗷”地喊了一声，这下好了，她身上的皮可以保住了。
雷格尔和家奴走了过去，那个家奴还是不甘心地嘀咕着：“熊是够大，可还没有狐皮值钱，做个围脖的话。。。”
“沃纳！”雷格尔打断了他的话，微微皱眉：“它刚才救了我的命，以后谁也不准伤害它。有熊皮就够了！”
于是雷格尔指挥手下，分成三部分，一部分去找车拉熊，一部分去处理野猪，剩下的去看看死伤人员的情况。
而叫沃纳的家奴也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那只窝在他主人怀中的雪狐，正瞪着乌黑的眼睛，阴鸷地看着他。从未见过一只狐狸有着这种目光，就象一个人一样有灵气，而且象野兽一样狠，再说下去，有可能会扑上来，对着他咬。
巨大的收获，两头重达二百多斤的野猪去了下水后被扔在了马上，熊被二十多个骑士，用足力气抬上了马拉的车。这车轮都也压得陷了下去，一匹体壮膘厚、专门拉车的马根本拉不动，于是又将两匹用于坐骑的马给栓了上去，还要有人后面推，这才让车轮滚了起来。
那么大的熊，说什么也要运回去，在人最多的地方开膛剥皮割肉，否则怎么显示此贵族的英勇彪悍？
雷格尔走到自己的马旁边，将怀里的雪狐放在了马背上，这狐狸居然不逃，就蹲坐在上面，眼睛温和地看着他，等着他上马。
“真有意思！”雷格尔笑着伸出手在它头顶摸着，而狐狸微眯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他翻身上了马，生怕雪狐从马上掉下来，想将它塞在一个布口袋里，挂着走。
一看到口袋，程千寻立即两只前肢紧紧抱着雷格尔的胳膊，“嗷嗷”叫着，死活不松手。
“哎呀，乖，我不能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抱着你。马跑起来，你会摔到的。”雷格尔苦笑不得地扯着紧紧抱着他手臂的雪狐，硬是将它拉了下来，塞在了口袋里，挂在马鞍上。
“死拉斐尔，把我变成这个玩意。该死的雷格尔，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救了你的命，你就这样报答我。。。”程千寻很是郁闷，心里一个劲的骂着，感觉自己又傻又好笑。这一点从旁边也骑着马，不时扭头看着她，露出有点恶意笑容来的骑士们脸上能看得出。
她被装在了一个麻布口袋里，两只细细的前肢伸出布袋，还露出毛茸茸的脑袋，很是哀怨地随着马的步子一路微微晃着。
☆、第450章 带回去养
真的犹如囊中之物，程千寻就这样被装在布袋里，挂在马鞍上一路被雷格尔带着。
不管怎么说，总被后面被马驮着的野猪，以及放在马车上的棕熊强多了，程千寻这样安慰着自己，而且还能跟着雷格尔身边，只有接近了才能想办法，让雷格尔记起她。
可怎么样才能记起她的名字？程千寻突然有了主意，不是说到了晚上她就能变成人形了吗，只要告诉雷格尔她的名字，让他念出来，不是一切都能搞定了吗？
想到这里，她仿佛看到了希望，闭上眼睛，把布袋当做了晃床闭上眼睡觉了，到了晚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布袋一摇一摇的，挺舒服的。
“噢，噢。。。”一声声的欢呼声将睡得都快流口水的她给吵醒了。
睁开眼睛，已经进入村子了。村民们夹道欢迎他们的领主回来，并对着马车上的巨大棕熊指指点点，还有衣服脏兮兮、流着鼻涕的孩子跟在后面，好奇地想伸手摸摸，但被骑士呵斥、给阻止了。
程千寻伸出脑袋，左右看着，希望能从这些人身上再找出一些这个时代处于什么时期的特征。
显然这是比冥界猎巫层更加久远的时代，大约在十二世纪、甚至是十一世纪，天知道是什么年代的，反正连枪都没有的年代。幸好没有枪，否则她今天一定活不了。
雷格尔骑着马，威风凛凛地往前走着，虽然表现得很从容，但从他微微扬起的嘴角可以看出，还是对自己农奴们的欢呼很受用的。
程千寻扭头寻找高处，因为城堡往往都是建在山顶上的。果然在通往山上的路尽头，有一幢用石头建成的城堡。
城堡前有护城河，只有将专门的吊桥放下，才能从吊桥上过。过了吊桥后。就是院子，院子里还有一些人，看样子就没有上下村里的人那么寒酸。男人和女人都穿着比较好的衣服，女人的衣服也不用象村里的女人那样子、裙摆上全是补丁、还围着围裙。这里除了一看就知道是厨娘、侍女一类的。大部分女人穿着的长到脚面长裙上补丁很少。
这应该属于中产阶级，骑士或者有点知识和手艺人的家人。不要说穷，这个时期，哪怕是城主的女儿，都是穿着打补丁的衣服，有贵客来时，才赶紧地换上衣服出来见客。
城堡里自然也是欢欣鼓舞着，一片欢腾。肉会分给每一个出去打猎的人，当然大部分还是城主的。
雷格尔此时举手示意了一番，不少正当花季的少女。都眼中发出亮光来，由此晕倒的也有一二个。
居然还能晕倒了。。。程千寻微微鄙视，可细细想来也不能怪别人，这里是可能是比中世纪还要早点年代，哪怕是中世纪。也是科学生产力极为低下的，医生基本不会什么，大约只会放血和利用迷信。身体怎么可能好得了？
应该说这个已经属于城池了，雷格尔的城堡还要再里面，一行人接受着欢呼和注目礼，拉着巨大的棕熊和猎物一直到了最里面的最高的城堡。
很不错，程千寻暗暗为雷格尔高兴。显然拉斐尔给他安排的地方很好。这里的人口，加上村里的，估计在二千左右。在一万人口就属于大城市的欧洲早期，属于是很富庶了。
木头大门打开后，大家都进去了，里面得到消息的厨娘、花匠都来帮忙了。那可是很多很多肉。
“刀磨好了没有？”“把野猪先给分了。”“制皮匠来了没有，这张熊皮可是要给伯爵的礼物！”一时间热闹异常，每个人都开始忙活了起来。
雷格尔心情大好，下了马后，拍了拍马屁股。对着马夫命令道：“给它多加两把草，今天它受惊过，小心晚上惊夜。”
“是，老爷！”马夫牵着马绳恭敬地低着头答应。
程千寻想出来，可出不来，于是“嗷嗷”叫了两声，引起雷格尔的注意。
“赫赫，差点把你给忘了！”雷格尔笑着将她从布袋里抱了出来。
“呜呜~”程千寻哀怨地发出声音。
看着一只雪狐温顺地窝在主人的怀中，马夫看得有趣：“这雪狐怎么那么乖？”
“赫赫，是呀，它一直跟着。能打到那么大的熊，它也是有功劳的。”雷格尔大约想起她在巨大的棕熊跟前卖萌的样子，脸上的笑更是灿烂，手指摸了它几下。
“呜呜。。。”程千寻眯着眼睛，鼻子里发出几声来，表示舒服。
这下马夫乐的：“要不是一身的好皮，还以为是狗呢。”
你才狗呢，程千寻冲着马夫立即瞪了瞪眼，随后继续眯着眼睛装温柔。却暗暗叫苦，什么时候她要靠卖萌过日子了？这个该死的拉斐尔，在心中又大骂了好几遍。
雷格尔抱着雪狐，往房子里去，管家迎了上来：“主人回来了？”
“嗯，回来了。”雷格尔摸着雪狐道：“今天死了二个，伤了三个，其中一个是重伤，按照惯例给抚恤的钱。死了两个的家人，再多给一份肉。”
“是！”管家就盯着雷格尔怀中的雪狐看：“这皮真好。。。”
怎么老是看着她的皮，就不能看看她现在长得多漂亮。眼睛大大的、眼圈是一圈黑色往上微挑，鼻子黑而小巧、还湿漉漉的。当水洼里看到自己目前的形象，刚开始是一惊，随后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漂亮，很萌。
“是呀，又厚又滑，从没见过那么浓密的。”雷格尔不但往后摸，还倒着毛往前撸，将毛弄乱了一点后又往后捋顺了，好似爱不释手。
“呦，这脖子上还挂上一根。”管家讨好地戏谑起来：“从没见过主人送人首饰，没想到第一件居然送给了一只狐狸。”
“赫赫。”雷格尔笑了起来：“见到它时，它就戴着的。这样的石材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也不知道是玛瑙还是黑岩，但摸上去有点凉、很硬，又象是金属。应该不是铁、也不是铜，不知道是什么。”
“那挺稀罕的，恭喜主人今天收获巨大。”管家适时地拍马屁：“真是死的活的都带回来了，外面的熊皮能值五十个金币，这雪狐说什么，也跟熊皮差不多价了。”
五十个金币，可以买下二个小庄园了。程千寻瞪了瞪眼，她没想到，自己最值钱的时候，并不是当人的时候。
“它很乖，我要养着，去准备晚饭吧。”雷格尔笑着道。
程千寻抬头看了看，这天色还早着，怎么就要吃晚饭了？哪怕晚上舍不得点蜡烛，也至少再过二个小时才吃。
“准备得差不多了，再将野猪肉给煮了，到时一起上。”管家赔笑着道。
“嗯，好！”雷格尔抱着雪狐往里走，想起了什么：“对了，再去弄点狐狸吃的东西来。”
管家一口答应了，此时程千寻感觉到肚子有点饿了，咕噜噜叫着。
雷格尔感觉到了她的肚子肠子在蠕动，又笑了起来：“待会儿就有吃的了。”
真好，想起烧熟的野猪肉，哪怕是白水煮的，那味道一定也不多，程千寻咽下一口口水。
雷格尔抱着她往楼上去，中古时期的城堡楼梯又小又窄。这也没办法，一方面当时人的身材并不高大，另一方面，楼梯做得越宽，越耗工耗时。
以雷格尔的身材，勉强能正面过去，再窄下去只能侧身过了。
整个城堡有点臭烘烘的，到处都是尿骚味，刚才走过走廊时，居然还能看到一堆大便。还是不能怪随地大小便的人，此时哪怕是皇宫，皇帝和皇后也是随地大小便的，当时的人没想到厕所这个字。一直到十八世纪，贵族还对着壁炉里的火尿尿。
想想再过个一段时间，那是百年不洗澡，更是恐怖了。忍忍吧！
雷格尔应该洗澡的，身上虽然有点汗味，可也是跑了大半天的林子去打猎，又被熊追着，不出汗才奇怪了。
进入一间房间，里面有一张大床，显然是按照雷格尔身材专门打造的，有六尺宽，八尺长。
雷格尔走了过去，将怀中的雪狐往地方一放，随后躺在了这张大床上，头枕着高枕，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想着熊扑过来的样子，还是心有余悸着，真的好险吧。
有点不乐意了，地上有点潮湿，冷冰冰的。她看了看床上，于是跳了上去，随后在上面直接躺下，先是象人一样背脊朝天，可显然一点都不舒服，于是侧躺，这才好点。闭上眼睛享受起来，还是床上舒服。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在她身上摸着，雷格尔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你这个小家伙，真有意思？是不是以前真有人养着你，嗯，毛真好。不知道是公的还是母的。”
当雷格尔的手要拉开她的后腿，她猛地睁开眼睛，脚猛地一踢，将他的手给蹬掉了。搞什么，居然敢看她那里，不想活了？
“来，看看！”雷格尔象个孩子一般地笑了，又要抓她后腿。
不能等他看，否则以后等他记起来，还不羞死她。程千寻立即就夹着大尾巴满床的逃，而雷格尔却笑着来抓她。
看来床上呆不住了，她跳下了床，躲到床底下去了，说什么也不能晚节不保。
☆、第451章 耍乖卖萌
雷格尔趴在床上，低头对着床底下，用提防的目光看着他的雪狐笑着哄骗：“来出来，出来给你吃鸡。”
鸡呢？骗狐狸可以，她可是人。拿鸡就想看光光，做梦！程千寻躲在床下，死活就是不出来。
“乖乖，出来！”雷格尔笑着哄着，那样子比她还象狐狸。
程千寻看着他，随后居然摇了摇头。这下把雷格尔笑翻了，伏在床上哈哈乐了起来。
此时有人敲门，是管家进来了，汇报那些伤亡随从抚恤的事。最好的野猪腿肉、大排分给了这些人和家属一些。熊皮剥下了，骨头全被剔了出来，这样还可以弄一具骨头架子标本当纪念品。
程千寻这才从床底小心翼翼地出来，又跳到了床上，躲在一个小角落里趴着。
“熊肉还有得多吗？”雷格尔心情不错，听到熊肉很多时，他想了想道：“给每家农户发个一小条去，让他们也能煮一锅汤，吃上二三片肉。”
“是！”管家恭敬地鞠躬，并赞扬了雷格尔的慷慨后退下。
雷格尔也累了，躺在了枕头上，一个侧身就看到了趴在角落里，象只狗的雪狐，笑着伸出手摸着：“这身毛，真漂亮。应该是母的吧，公的肚子上那根一眼就能看到。”
猥琐！程千寻斜眼，随后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雷格尔凑了过来，在她头上嗅了嗅：“没有其他狐狸那股子骚臭味，反而有点清香，是不是洗过澡了？”
人几天不洗也会有股臭味，她又鄙视了一下。
楼下传来了肉的香味，还有人喊着在汤里放上洋葱。还有人开始做熏肉，烧焦的木材和肉的香味混合在一起。
“阿嚏~”程千寻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用舌头舔了下鼻子。她的鼻子现在非常的灵敏，不舔一下又要打喷嚏了。
雷格尔看到笑了，手指摸着她毛茸茸的脸：“待会儿给你也吃点肉。”
听得她高兴了起来。对于雷格尔随便摸她的脸都无所谓了，想着是不是象狗一样舔一下他的手，但还是放弃了。心想着天界那群天使，如果看到现在她这副样子。还不知道笑成什么样子。。。把她变成一只狐狸，狐狸。算了，哀怨也没用，变成一只猫还要去抓耗子，这里人都可能不够吃，没有多余的食物养活一只猫。变成一条狗，那可能更惨，外面有着四十多条猎犬，大部分都是公狗，想想就头疼。
在马上折腾了大半天。又心惊肉跳了一番，雷格尔很快地闭上眼睛睡了。
此时已是深秋，外面有风吹进来，看到雷格尔双臂抱紧了他自己，应该有点冷吧。程千寻看到床尾放着羊毛织的厚毯子。于是过去，习惯性的用手，当爪子碰到毯子上，才想起自己是只狐狸，不能象人那样有着灵巧的手指了。
只能用嘴去叼着毯子一角，用力往雷格尔身上拉。
又生气起来，将她变成那么小一只狐狸。难道就不能变成稍微大点的动物吗？只有七八斤重，毯子的重量都跟她差不多了。
程千寻咬着毯子一角，费劲力气，咬得牙都快疼了，终于把毯子一角拖到了雷格尔身上，一路拉到了他的腹部。
受到了惊动。雷格尔醒了过来，抬起头一看，雪狐正在用嘴叼着毛毯一角，头往后仰、四脚用力蹬，努力地帮他盖着。不由地又笑了起来。微带迷糊的伸手将毯子拉了上来，随后手臂一勾，将雪狐勾在怀中，闭上眼睛继续睡。
怎么可以抱着睡？程千寻又羞又恼，好不容易从雷格尔胳膊肘里脱身而出，累得够呛。微微喘着气，找了个空地方，躺下也休息了。
两人呼啦呼啦睡到有人来敲门，说晚饭好了，这才雷格尔下床，穿上鞋下去。而程千寻则跟在他身后，舔着鼻子。
在院子里，已经并排摆上三张长方形木桌，桌子周边放满了简单的木头椅子，说是椅子，更象是没有靠背的板凳。桌面上一些水果、煮烤好的鱼、切碎拌好的蔬菜、大大的黑面包放着，也算是有红有绿，蔬菜水果肉类谷物俱全。
旁边还插着一些没有点燃的火把，大约打算一直吃到晚上吧。
骑士们纷纷就座，程千寻左右看了看，那个拿着猎鹰的家伙正和其他家丁蹲在旁边的角落里。其实能蹲在那里算不错了，至少还有口吃的，其他地位更低的正在一盆盆的肉往桌上端。
雷格尔作为此地的领主，吃之前自然要发表一下，说一些鼓舞士气以及感谢的话，程千寻可没空听这些，她就直立起身体，前肢扒在桌边，对着桌面上烧得香喷喷的肉咽着口水，不停地舌头舔着鼻子。
舌头舔着鼻子的感觉很好，湿湿的、软软的，做人的时候根本舌头就舔不到鼻子。
那些骑士大部分都努力忍着笑，看着她对着肉垂涎三尺的样子。她很奇怪，有什么好笑的，做人的时候，也没那么多的男人看着她，在冥界时，也是到了后面，显得突出后才引人注目的。
雷格尔正说得起劲，可发觉没有以往的效果，看了看那些手下目光都不在他的身上，顺着往下看去，就笑了出来。雪狐直立站着，前肢扒在桌边，嘿嘿的小鼻子一个劲的舔，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肉。
“好吧，那么我们就吃吧！”雷格尔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举杯叫好。随后厨娘不停添酒、切面包，而一边的一些男仆家丁也开始就着面包、啃野猪骨头上剩余的肉，还能有杯酒喝。
“来！”雷格尔将一块肉扔在了地上。
程千寻看着落在泥泞地上的肉，抽动了下鼻子，拿她当狗呀？
雷格尔见雪狐碰都没碰地上的肉，奇怪了：“怎么不吃？”
“废话！”程千寻气鼓鼓地一跃跳到他的腿上，爪子往桌面一放，就直接在他的盆子里吃了起来。
“你？”雷格尔气得一把拎起了她后颈部的皮，将她整个的领了起来，惹得一旁哄笑声。
怎么办，毕竟她现在不是人，是只狐狸。程千寻也只有使出杀手锏也是唯一的办法，卖萌！
她动都不动，四肢自然下垂着，眼神努力地透出水汪汪来，对着脸上有了恼怒的雷格尔，舔了舔鼻子，嗲嗲地发出“呜呜”声，随后裂开嘴掐出一副迷人的笑容来。。。真的恨死拉斐尔了，是不是在天界太过女汉子，才这样整她的？
看到她这副样子，雷格尔大约想起她跑到棕熊跟前的样子，气消了大半，随后笑了起来：“想用盘子吃？好吧。”
于是将盘子放在了地上，也把她放在了盘子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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