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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子归来-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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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椫笑道,“元公子人很好的。”
林芝遥恨恨道,“聂小椫,你悠着点。”
小椫笑笑,暂别林芝遥,进了屋。
元牧坐在火炉旁边一边烧茶,一边雕刻一件木饰,小椫歉然道,“我方才去了谪仙居拿行李,没有等你回来,对不起了。”
元牧头也不抬,缓缓道,“你先前教我不用说对不起,你也一样。”
小椫走近了些,看清楚元牧手中雕的物件后,笑道,“难不成前厅那些摆饰,都是你亲手做的?”
元牧“嗯”了声,过了会才停下手中动作,抬起头,眼神敏捷地将小椫扫了一遍,眉头微皱。
小椫不解何故,元牧伸手从她肩上摘下一根枯黄的针叶。
小椫:……
元牧道,“你不止去了谪仙居。”
小椫面不改色,“还有蝴蝶谷,我找到炎卿了。”
元牧眼神波澜不惊,冷冷道,“她已经不行了。”
小椫点点头,“是啊,她看上去糟糕透了,如今找到她,也没什么用。”
元牧道,“暗影重生,炎卿能活下来也是侥幸。”
小椫挨着元牧坐下,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一刀一刀琢刻木件,那是只活脱的兔子,掌心大小,神态跟琯琯的爱宠嫦娥简直一模一样,小椫心中感慨,元牧的审美怎么能跟琯琯一样,等日后琯琯成人,两人说不定非常合拍。
元牧道,“想什么呢,这是照你的样子刻的。”
小椫:“!!!”
小椫差点气哭,心道我在你眼里居然是只温驯可怜的大白兔!
元牧嘴角微微上扬,小椫摇摇头,提起烧开的茶壶,冲了茶,端着茶杯,默默看了一会。
小刀在元牧手中飞快地转动,最后一笔落下,兔子的眼珠子呼之欲出,惟妙惟肖,小椫在心中不禁为元牧的技艺鼓掌,寻思着这可是一门技术活,以后还能指望着靠这门手艺来挣口饭吃,又想着前厅那些工艺品能卖个什么价位,要是打出水尹的名号,定能赚个金满盆银满屏。
元牧敲了敲她额头,拿出画笔,蘸了水粉给兔子上色。
小椫百无聊赖,端着茶杯,这里看看,那里瞅瞅,郁闷道,“元牧,我饿了。”
元牧不说话,描完最后一笔,收拾完工具,洗了手,走到她面前,认真端详她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打算怎么做?”
小椫眼睛一亮,心想元牧果然料事如神,乃道,“我打算阻止他们,把小烟霞救走,藏在一个天下人找不到的地方。”
元牧冷冷一笑,道,“果然,两次决定都一样。”
小椫不解,细细思量一会,道,“先前,我与你们走散,难道是因为这件事?”
元牧不答,半响道,“拿你没办法,你决定要去阻止,就去做吧。”
小椫莞尔一笑,道,“我与林师姐已经计划好了,现在就差找个合适的地方把小烟霞藏起来。”
元牧道,“没有用,静萱公主已经暴露,此后她的行踪都在五行殿掌控范围。”
小椫微微皱眉,心想失烟霞怎么这么命苦,想找个地方藏起来都不容易。元牧道,“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安置失烟霞,除了五行殿,或许还有一个地方。”
小椫带着不解看着元牧。元牧道,“南越。”
南越君主天济帝与两人渊源颇深,交情深厚,若是两人出面请天济帝将失烟霞保在新阳,天济帝一旦答应,德宇帝也无可奈何。毕竟东楚跟南越之间隔了一个西楚,到时候即便德宇帝想要发兵问罪,也没有雄厚实力。
小椫想了想,道,“南越会不会太远了,我怕到时候即便劫走失烟霞,路上也难免出现差池。”
元牧道,“若由你们二人护送,走水路的确容易暴露,走陆路可能好些,到时候得提防一些飞鸟走兽,同时令天济帝派人前来接应,一旦进入南越境内,五行殿很难插手管了。”
小椫认真听着,不由疑惑道,“为什么五行殿要管这件事?”
元牧道,“你不是饿了么,先吃东西,慢慢说。”
说完,元牧转身进了灶房,生火、烧水、烧肉、煮面条,动作麻利,一丝不苟,小椫心里疯狂给元牧鼓掌,眼前情形让她想到了阿爹在家烧饭的模样,她顿时热泪盈眶,伤感不已,也不知离家这么久,远方亲人究竟过得怎样。
元牧将她从灶角里拉出来,指尖拭去她眼角泪水,笑道,“你要是不会烧火,就在一边等着,免得熏坏了眼睛。”
小椫泪流不止,颤声道,“我……我想回家。”
元牧将她抱在怀里,温声道,“我跟你一起回去,把失烟霞送到新阳之后,我跟你一起回南河。”
小椫泪眼婆娑地点了点头,心想其实她也没有那么矫情,只是眼前一幕实在过于熟悉,突如其来的回忆让她一下子陷入悲伤之中,尤其在元牧面前,她更无法掩饰心中情感。
元牧遣她到内室休息,一会儿从灶房出来,两手各端了只碗,手腕上还拖着一只菜碟,小椫接过面碗,盘腿坐下,两人围着茶炉,哧溜哧溜吃起面来。
不由地说,这是小椫第一次吃到元牧亲手做的面,味道简直不要太好。上次在京都仙京阁的时候,元牧也给大家做了鱼汤,那时她只顾着跟众人插科打诨,吃了什么滋味都忘了,如今一碗简单的面吃下来,她差点又要感动落泪。
元牧慢条斯理地吃完,一言不发地开始在灶房收拾,小椫食毕,跟进灶房,又跑到庭院里帮忙打水,撸起袖子准备刷碗,元牧看一眼道,“你还挺勤快的。”
小椫心道光吃不干不符合她的作风,好歹以前在家的时候也经常被阿爹逼着刷碗,现在就三两只碗,刷起来根本没有难度。
她默默端起一叠碗放在水桶旁边,正要舀水洗碗,忽然间桶中噗通一下水花飞溅,白花花的水流从桶里飞出来,绕着她打了个圈,冲向那一叠碗筷,响起一阵叮叮咚咚的碗碟水花声,将那叠碗冲的干干净净。
小椫:“哇。”
元牧遣她回内室,收拾完毕,换了衣裳,重新烧茶。
小椫歪坐在木榻上,脱了鞋袜,手里正拿着那只刚做好的大白兔赏玩。
元牧道,“送你的。”
小椫举到眼前观摩,兔子身上的水彩已经干了,木纹在水彩覆盖下若隐若现,形状正好构成兔子身上的皮毛质感,无论远看还是近看,都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大白兔。小椫笑道,“我很喜欢。”就是有点可爱过头了。
元牧又从袖子里拿出一样金光闪闪的东西递给小椫。
小椫:“!!!”
元牧笑笑,挨着她坐下。小椫仔细端详着元牧递给她的匕首,上面宝石流光,在灯火下璀璨夺目,她一时感慨不已,心想她自己都差点忘了的事居然被元牧记在心上,乃道,“元牧,我真的太喜欢你了!”
元牧嗯了声,须臾,道,“庭院东面有间空置的厢房,晚上你可以睡那。”
小椫坐起身,道,“卫队明天出洛水城,我跟林师姐明天一早便动身,找个地方埋伏起来。”
元牧神情忽然冷下来,小椫本来打算说,她只在此处待一个晚上,在茶炉边将就一晚上就好,不必特地安置厢房,转念一想,元牧本是五行殿的人,本来就不应该同意她的决定的,而她刚才一开口就与元牧商量行动计划,岂不让他为难,乃道,“抱歉了。”
元牧眼神微动,道,“你没必要抱歉,若不想睡那间空屋,睡我房间好了。”
小椫:……
元牧道,“怎么?”
小椫脑子嗡地一声,许许多多杂乱念头闪过脑海,想起在草地上亲吻的情形,她心跳漏了半拍,最终定下神道,“我……睡你房间,你睡哪里?”
元牧指了指两人坐着的木榻,道,“我睡这。”
小椫忽然道,“你那地方那么大,睡两个人没什么关系吧?”
元牧:……
于是,两人喝过茶,漱了口,聊了会有的没的,小椫钻进被子里,往墙角挪了挪,拍了拍旁边空余的很大一块地方,道,“元牧。”
元牧灭了灯,宽衣睡下。
第二天清早,小椫醒来,元牧已经不见人影,林芝遥推门而入,看到刚从床上坐起、睡眼惺忪的她,面无表情道,“聂小椫,起床。”
作者有话要说:
O(∩_∩)O~
第55章 白鹇驿站
林芝遥将小椫从水尹居中架出去,雷厉风行地安排了船只、马匹,两人出城时,天色尚早,官道上雾气弥漫,看不到半个人影。
林芝遥回头望一眼小椫,道,“雾气这么重,我们大可不必走荒野隐道,直接从官道上过去。”
小椫点点头。两人计划在天黑之前赶到白鹇驿,在那里埋伏好,等东楚皇家卫队出现,再将失烟霞劫走。因怕计划提前暴露,两人昨日就已经商量好要早点出发,越早越好,以免被其他五行师发现,而官道上人多眼杂,更有被暴露的风险,于是两人已经做好了从偏僻隐道穿插过去的准备。
浓雾遮掩是件好事,小椫不由地想到元牧,他知道我做这件事,会在暗中帮助我么?
林芝遥拉住缰绳,在前方停下马等她,皱眉道,“聂小椫,你究竟怎么回事?”
小椫赶上去,道,“我怎么了?”
林芝遥道,“心神不宁。”
小椫心想她不过是骑马走的慢了些,绝无林芝遥说的那回事。林芝遥冷漠地看着她说:“你要是真喜欢水尹,就该认真考虑,什么应该做,什么不该做。”
小椫道,“元牧不会反对我,也许,他也觉得把失烟霞嫁给德宇帝并不是件好事。”
林芝遥道,“水尹在京都说服了德宇帝撤去魔军,为了稳定德宇帝,把小臭屁送给他作为补偿,不是这样么?”
小椫道,“绝无可能!”
林芝遥面无表情看她一眼,小椫道,“这件事是金司在德宇帝面前提出来的,跟元牧没有关系,说不定跟炎卿有关系。”
林芝遥狐疑地哦了一声,小椫道,“知道失烟霞身世的没有几个人,炎卿是这里面最想保护她的人。”
林芝遥道,“这我看出来了。”
小椫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失烟霞身世的?”
林芝遥摇了摇缰绳,冷漠道,“卫队来了五行殿,我才知道。”
也就是直到昨天,林芝遥才知道失烟霞就是静萱公主。小椫问,“其他人呢?都有谁知道这件事?”
林芝遥道,“老傅好像知道,我现在想起来,审判那天,她好像说过什么话。”
小椫颔首,道,“假设在此之前,没有人知道失烟霞的身世,或者说,没有人想要公布失烟霞的身世,而炎卿在水牢期间饱受折磨,很有可能,你们五行师中,有人想了什么法子,逼她吐露出失烟霞的秘密……”
林芝遥骂道,“妈的,沈荔!”
小椫叹了口气,继续分析道,“傅三姝之所以知道失烟霞的秘密,其一是她跟失烟霞关系亲近,其二是她真的很痛恨你们这个师傅,用心良苦,查出了端倪。”
林芝遥接着她的思路道,“沈荔这人渣,平时早看不惯小臭屁了,如果说她使了什么下作手段,搞清了小臭屁的事,嫉妒心发作,坑人一把,我一点也不意外。”
小椫叹道,“可怜她也是炎卿的女儿啊。”
林芝遥骂道,“这种人应该下地狱。”
小椫总结道,“所以,你觉得是沈使徒把消息转告土役和金司,所以金司就在皇都把失烟霞卖了。”
林芝遥道,“沈荔痛恨小臭屁,金司更不喜欢她,几人一合谋,做出这种下作的事,说不定,师傅就是这样子被逼疯的。”
小椫咋舌,林芝遥道,“沈荔现在已经不是沈使徒了,要叫她炎卿。”
小椫诧异道,“你是乾明使者,身份比她高,她怎么能越级在你之前成为炎卿?”
林芝遥苦笑道,“她有金司土役的支持,我因审判那日冲撞了金司,如今在五行殿空有乾明使者称号,却无威信,孤立无援。”
小椫道,“我觉得,没人比你更适合成为炎卿了,沈使徒不过是一时得志,不得人心,日后你再将炎卿夺回来,我必然站在你这边。”
林芝遥笑道,“如今师傅已经成为那副样子,我对这炎卿之位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你要助我,我倒是好奇,你能助我什么?”
小椫想了想,正要开口,林芝遥摆手道,“你莫非想要让水尹站我这边?别了,我才不领这人情!”
小椫郁闷道,“我在背后默默支持你不行么。”
林芝遥哈哈一笑,扬鞭策马,几乎消失在浓雾中,小椫亦顺着马蹄声,紧紧跟上。
白鹇驿是洛水至京都途中必经的官驿,说是官驿,大小不过一土坯子,在浓雾掩盖下,几乎很难让人注意到它的存在,两人差点错过。
两人折回了一段路,认出了一块墨迹斑驳的牌匾,才确认这就是她们准备埋伏的地点。
白鹇驿大门紧闭,墙漆剥落,门口一张矮桌上放着积满灰土、锈迹斑斑的茶具,一阵寒风吹来,浓雾翻腾,夹杂着尘土和腐朽的味道,仿佛置身诡异梦境,使人汗毛倒竖。
林芝遥在驿站门口看了半天,确信里头没有人之后,一脚踹开大门,扬起满屋灰尘,连悬浮在空中的蜘蛛网丝都不断颤抖。
小椫道,“这真的是白鹇驿?”会不会找错地方了啊,怎么这么破?
林芝遥不答,闷闷地看了屋内一眼,朝里头道,“既然早已经到了,那就请现身吧!”
小椫打量着屋内摆设,丝毫没有瞅出任何端倪,不像有任何人到访的痕迹,心想林芝遥是不是弄错了。
良久,侧门吱呀一响,一股风带着凌厉的杀气穿梭而出,直扑向门口的林芝遥!
小椫身形一跃,冲开林芝遥,两人踉跄着摔到一边,林芝遥半搂着小椫,笑道,“你心急什么?这么有危险意识?”
小椫心道都没看清对方面貌,你不躲才是傻啊。
两人堪堪站稳,那道阴风风向忽变,再次带着杀气冲了过来。林芝遥扬手一抖,一道红色屏障护在二人面前,正是那把久违的红叶伞!林芝遥打着伞,护着小椫,气定神闲,脚下不断变换,笑道,“这一招伤不到我,不如使出你的杀手锏来。”
闻言,那疾风果然停了,林芝遥转过身,端详着屋内凭空出现的青衣女子,道,“梅盈袖,你是来阻止我的吗?”
小椫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但已经没有印象了。青衣女子头戴面纱,根本认不清面貌,她轻声笑道,“师姐,你又要做傻事了。”
林芝遥笑道,“凭你,也想阻止我?”
梅盈袖坦诚道,“我本没有料到你会来,也没有做好阻止你的准备。”
林芝遥道,“那你在这里等谁?”
梅盈袖道,“我等的人,已经到了,你还是不见为妙。”
林芝遥眉头一沉,道,“老傅在里面?”
梅盈袖神色忽变,没有说话。
林芝遥往前一步,梅盈袖拦在她面前,林芝遥不耐烦道,“让开。”
梅盈袖一动不动,林芝遥道,“你放心,我不会现在就让她死的。”
小椫拉住林芝遥,怕她冲动行事。林芝遥收了伞,一掌劈出一道烈火,梅盈袖身形一闪,给避开了,林芝遥冷笑,“没用的东西,从来只知道躲。”
梅盈袖阴着脸,道,“师姐,我知道你跟三姝立场不同,我并非想要阻止你,但请你有时候也为三姝想一想。”
林芝遥道,“为她想?真是笑话。”说着,大步流星迈进院内。
小椫看了梅盈袖一眼,不说话,只跟了上去。
傅三姝躺在院子里,昏睡过去,眉头紧皱,时而颤抖,似乎连睡觉也倍感痛苦。
林芝遥走近,踢了她一脚,傅三姝呻/吟一声,却不醒来,林芝遥转身问梅盈袖,“老傅这是怎么回事?”
梅盈袖笑笑,两只手藏在袖子里,不可察觉地动了动,小椫心想她反应实在古怪,先是想杀她们,现在又笑脸相对,说不定在寻找什么机会,说不定她袖子里藏了什么东西,下一瞬,梅盈袖右手忽然扬起,小椫径直夺过去,将她手腕擒住。
果然,一包白色药粉从她手中掉了出来。
小椫道,“你拿迷药迷晕了傅使徒,现在又想故技重施。”
梅盈袖眉头一皱,不跟她说话,反而问林芝遥,“师姐,你为何要跟堕魔使徒待在一起?”
林芝遥二话不说一巴掌扇了过来,清脆有力,振聋发聩,梅盈袖差点昏过去,嘴角溢出血。小椫心头惊了惊,道,“没必要这样。”
林芝遥瞪着梅盈袖,眼中怒火滔天,骂道,“贱人。”又敛了神色,对小椫道,“这种人太虚伪了,她迷晕老傅,再伺机对我们下手,假装是为我们好,来阻止我们,实际上不过想拿我们当垫脚石,去金司那里邀功,她的话,一句都不能信。”
小椫擒住虚弱的梅盈袖,道,“那现在拿她怎么办?”
林芝遥看了眼梅盈袖,道,“你喜欢怎么办就怎么办,最好把她扔那井里。”
小椫睁大双眼,心想没必要直接将人杀人灭口吧,林芝遥道,“枯的,没水。”
小椫道,“好吧,看来你很了解这个地方。”
林芝遥道,“从前在这里住过。”
小椫心想难怪,又道,“你都在这里住过,刚才来之前还能找错地方?”
林芝遥挠了挠后脑勺,道,“我也说呢,所以刚才一进门就觉得有古怪。”
梅盈袖郁闷地哼了一声。小椫哭笑不得,心想原来是靠运气和直觉呢。
林芝遥看也不看梅盈袖,端详着四周,小椫施了一道雷电贯入梅盈袖脑中,使她彻底昏厥。两人拖起傅三姝和梅盈袖,藏在院外一道土墙后面,又收拾好屋内,藏起马匹,营造出无人来访的假象,这才躲了起来。
日色渐暗,车轮声滚滚而来,迎亲卫队终于抵达了白鹇驿,喧喧嚷嚷。小椫听到失烟霞的声音,哭哭唧唧道,“呜呜呜呜……咱要师傅,呜呜呜呜。”
一声音粗犷的男子不耐烦地喝道,“别哭了,你师傅已经死了。”
失烟霞懵了会,哇地一声,哭得更惨烈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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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不准凶小眼瞎
第56章 暗夜之神
小椫扶额,她可是见过失烟霞哭起来的样子的,没个一时半会绝不可能消停。
那男子也后悔凶了失烟霞,忙不迭道,“哎呀,小公主,抱歉抱歉,你别哭了啊,我求求你别哭了,哎,快来个人帮我劝劝她啊!”
一众人面面相觑,噤声不言,没有人知道怎么哄静萱公主,都只能干巴巴看着她哭。
林芝遥低声对小椫道,“这小臭屁真能折腾。”
小椫点头笑笑,从墙缝外同情地注视着那群卫兵。
许久,一绿衣文官拔开众人,蹲下身,苦着脸看着失烟霞,细声宽慰道,“小公主呀,刚才这个叔叔跟你开玩笑呢,你师傅好好的,就在皇宫里,咱们去皇宫里找她好不好?”
小椫听这声音颇有些耳熟,借着光仔细一认,正是那日和庞荣一起来到刘勋府上带她和元牧去皇宫的田长史,心道这人怎么到哪都是在和稀泥。
大概是觉得田长史长相太难看了,失烟霞并不买他的单,转过身去,对着其他人哭。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迎亲卫队糊弄住失烟霞,一众人开了灶,烧了饭,横七竖八打着地铺,逐一睡去。
小椫守了半天,早已疲惫不已,坐在墙角睡了一觉,直到林芝遥叫醒她,这才驱逐疲倦,与林芝遥两人翻到院内,蹑手蹑脚找到失烟霞睡觉的屋子,林芝遥倚在门口,朝小椫比了个手势,小椫跟了过来,轻声道,“我去?”
林芝遥无奈道,“小臭屁一看到我就躲,只能你去。”
小椫笑笑,透过窗缝看了眼守在失烟霞身边的那几个人,摸出之前从梅盈袖那里夺来的药粉,递给林芝遥,道,“如果不小心惊动了外面的人,你就拿这个药他们。”
林芝遥接过,答应了声。小椫缓缓推开窗子,轻身翻了进去,眼疾手快地朝里头二人施了摄魂,劈入雷火,令其昏了过去。旋即闪到失烟霞旁边,推了推她。
失烟霞根本没睡,翻过身,红着眼看着她,看清楚来人面孔之后,惊地张了张嘴,差点要哭出声。
小椫示意她别做声,简短道,“跟我走。”
失烟霞掀开被子,爬出来,窸窸窣窣穿上衣物,跟着小椫出了门,林芝遥靠在院墙旁等着她们。
失烟霞看到林芝遥下意识地颤了颤,出乎意料地没躲开。
林芝遥莞尔一笑,道,“小臭屁。”
失烟霞并不理会她,往小椫身边靠近了些。
三人翻到墙外,正要去牵马,到了拴马的地方,两人顿时愣住,白鹇驿外老树下原本栓两匹马,此时却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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