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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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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面对着东晋第一名士,这个问题憋在喉咙里不吐不快。于是终于在众人谈话的间隙问了一句:“义父,我一直以来都想听听您对玄学的看法,可否为韩暮分说分说呢?”
    正大谈画艺的诸人,被韩暮这一问打断了话题,谢家人还好点,王坦之的几个儿子可不太高兴。
    高高瘦瘦皮肤黝黑的王凯道:“韩暮贤弟,这玄学还用问么?自然是……这个……那个……”王凯自以为能够说出个一二三四,结果却支支吾吾组织不出语言来。
    确实,玄学这东西好像人人都懂点意思,但是却又说不明白;就像人的气质,明明你能感觉到,但是叫你描绘一下却又是难上加难。
    王坦之喝道:“蠢材,你要能说清楚这玄学的奥义,你也不会天天在外边惹事生非,游手好闲了。”
    王凯面孔通红,被谢玄扯了衣角坐下喝闷酒。看来这王凯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谢安哈哈笑道:“王凯贤侄,你可是中了韩暮的圈套了,他问的这个问题,可是除了我没人能回答的出了。”
    韩暮冷汗出来了:这不是制造矛盾么?再说了,你也太自信了吧,除了你便无人能答出?有些夸张了吧。但是看着座上的众人,包括王坦之和谢道韫等都露出当然如此的表情,韩暮就更惊讶了。这是赤裸裸的个人崇拜啊,韩暮悲愤的想。
    只听谢安续道:“这个问题道蕴曾问过我,我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写了一篇文章给她,专门回答她的问题,此刻我想道蕴能替我回答。”
    众人看着谢道韫,只见她喝了几杯酒,面孔娇美潮红,配以沉静婉约的气质,撩人心魄之极。谢道韫款款起身道:“是的,记得前年冬天我和小玄跟二叔一起围炉赏雪的时候便问过,二叔的信我还珍藏着呢。”说罢有意无意的瞟了韩暮一眼。
    韩暮暗道:这是在损我呢,两年前人家就思考这个问题了,我今天还说出来凑热闹,这不是加分,是大大的减分啊。
    但,两年前我还是个二十一世纪的教书匠呢,怎么会知道你已经在千年之前的空间里思索着这个问题呢?越想越迷糊和复杂,韩暮差点又要怀疑这是在梦里了。
    谢道韫娇脆的声音打断了韩暮的胡思乱想,只听她道:“我便代二叔回答韩……韩小弟的问题吧。”
    众人停杯放箸聆听,谢道韫神色一肃继续道:“二叔当日文章中言道,玄学之‘玄’字出自老字《道德经》中‘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之句,概因汉朝以来的孔家儒学没落而兴起的一种思想风潮,它综合了《老子》、《庄子》和《易经》的主要思想,倡导的是立言玄妙,行事雅远的立意。”
    谢道韫顿了顿,拿起香茗轻坠了一口,又拢了拢鬓边散落的一缕青丝。韩暮心下大恨,卖关子啊,说了一半在这里卖关子,这要是柳如眉直接上去打屁股了。
    众人都沉思静响,没人提出任何不满;谢道韫收拾停当续道:“这立言玄妙,行事雅远八个字二叔将之概括为‘玄远’二字;意思是,远离尘世具体事务,但从言行两方面追求高玄,静远的处事原则。不拘于外物,但求内心的平静圆满。便是这些了,二叔的文章很长,道蕴理解的大致便是这些了。”
    谢安颔首微笑道:“道蕴不愧是我大晋第一才女,两年前德文章都能历历在目,概括精髓,博闻强记盖过这世间多数男子了。”
    谢道韫娇羞道谢。韩暮听得真切,但是还有许多疑惑在心头,于是傻傻的问道:“当今名士皆是玄学大家,那么照义父所言,岂不是名士都是远离俗世俗物,一心追求内心的平静,为什么还有人要当官入仕,经商逐利呢?岂不很俗么?义父您被誉为天下第一名士,不也入朝为官了么?”
    这次连王坦之也吓了一跳,这不是在当面扇谢安的嘴巴子么?其他人都惊直直的盯着韩暮,仿佛在看着一个可怜的白痴。
    谢安并未动怒,反而哈哈大笑道:“小子,你有成为天下第一名士的潜质哦,从你的问题我便能感觉到你思考的颇深啊。既然这样的话,我想问你一句,你看的到我的内心么?”
    韩暮挠头道:“当然看不见,我又不是那偷心的贼。”
    谢道韫听到这句话脸上莫名其妙的红了一红。
    谢安端起酒杯道:“来来来,喝酒吃菜,大好时光不要浪费。待会我还要请掌柜的叫艘花船泊在窗下听曲呢。”
    谢安话说半句便不再深入,让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随着端杯喝酒迷惑万分。看着众人迷惑的摸样,谢安自顾喝酒吃菜,不时的打趣几句,笑而不语。
    众小辈怕被数落,都不愿出声,均想有个冤大头来询问;但连王凯谢朗之流都学了乖,只是埋头吃菜,教其他人很是失望。
    更奇怪的是,韩暮低头思索了一会,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过了一会谢道韫紧锁的眉头也展开了,跟着捂嘴娇笑。
    在众人的侧目里,韩暮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王凯不悦道:“韩小弟,两位长辈在此,你怎可无礼大笑。”
    韩暮忙起身拱手道:“韩暮告罪,我只是明白了义父回答的我的问题而已。”
    王凯奇道:“谢大人何曾回答了?我怎么没听见?你们听见了么?”王凯扭头问周围的几个人。周围人都摇头表示没听到。
    王凯得意了,瞟着韩暮道:“看见了没?”
    谢道韫终于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韩暮无语了,只得坐下闷头吃菜。众人大眼瞪小眼,如坠云里雾里,不得要领。
第五十六章 玄论(二)二更求收藏
    短暂的沉默后,谢玄受够了猜哑谜,对着谢道韫翻了几个白眼央求道:“姐姐你们别打哑谜了好不好,我知道你们明白了二叔的意思,说出来让我们也听听啊。怎么和三哥一样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谢道韫白了他一眼道:“谁和他一样了,我只是揣摩了一点意思而已,也不知道对不对。”
    王坦之笑道:“道蕴侄女说说吧,我也不太明白。”
    谢道韫道:“世伯询问,道蕴敢不从命,但是我若说出来,你们可不许传出去,这只是我揣摩的意思而已。”
    谢安哈哈大笑道:“这怕什么?都是自己人,即便是说出去,我谢安又怕什么?”
    谢道韫得到谢安首肯,款款的说出一番让在座众人大跌眼镜的话来。
    谢道韫道:“刚才韩小弟问二叔的那个问题实在是很无礼,我听了都有点生气。”
    韩暮三条黑线順着额头流下来了,才女得罪不得啊,死活找机会掐着你不放啊。
    “但韩暮问的问题确实也是道蕴心里的疑问,二叔莫怪,我只不过是不敢无礼的问出来而已。”谢道韫礼数周全,言行中对谢安极是尊重。
    谢安摆摆手和王坦之对饮一杯,示意谢道韫继续。
    “名士既要追求心灵的高洁和平静,又要经商入仕;看起来很矛盾;但二叔的回答却让道蕴明白了一个道理,那便是看不见的是人的内心,嘴上说的和行为上表现的可以伪装,但是假若伪装的是内心,则你怎么也看不透。你若改变和洞悉了人的内心,那么你便什么都不用考虑,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名士的行为”谢道韫声音娇脆,口齿清晰的说出这段话。但是众人的表情显示,没有一个人明白她的意思。
    谢道韫还待进一步解释,谢安道:“韩暮说吧,有些话道蕴说不出口。”
    韩暮无奈,心道:才女不好说,我便好说了?硬着头皮道:“那我便解释一下谢才女的话,举个例子来说吧,这淮水上的花船上有很多的卖笑女子,这些女子的名声如何倒也不必说了,但设若有的花魁女子既要当花魁又要立贞洁牌坊,能不能做的到呢?”
    座上之人都道:“那如何做到?岂不是笑话么。”
    韩暮道:“大家均认为做不到,但是我认为能做到。”
    众人议论纷纷,都道这绝无可能。
    韩暮笑道:“如何做到这点,很难,但是不是不可能。假设我们所有的人都在脑海里这么认为:卖笑女子所做的事是贞洁的,高尚的,那么我们再给她们立贞节牌坊还会是个笑话么?”
    众人被韩暮的奇思妙想所震惊,这家伙太能瞎掰了吧,这样的假设也敢说出来。
    王坦之道:“改变人的思想,那是件多么困难的事,韩贤侄想当然耳!”
    韩暮道:“世伯说的对,大家都会以为我发疯了,但是事实上现在的大晋已经办到了。我问下诸位,可知在汉朝乃至前朝魏蜀吴三国鼎立时期,从官绅到市井小民最尊崇的是哪位圣人呢?”
    王坦之道:“自然是孔圣人呢。但这和此事有什么关系呢?”
    韩暮心道:也不知这王坦之是怎么当上宰相的,脑子基本不用。
    “那我大晋从上到下现今最为推崇的是那几位圣人呢?”韩暮又问。
    谢玄抢着道:“刚才姐姐已经说了,是老庄二圣啊。”
    韩暮笑道:“对啊,这不就是几十年间的事么?说到底我们推崇的圣人的改变,其实就是思想的改变,我们从完全信奉孔圣人的一套,变成了信奉老庄和孔圣人的思想的融合体,这不就是改变了思想,改变了内心么?”
    众人默然,原来不知不觉中真的如此啊。
    谢玄问道:“但是三哥,这还不足以解释你问二叔的问题啊。”
    谢安笑骂道:“蠢材,这还要继续解释下去么?如今的大晋,所有的人都以名士自居,我在东山时,两个傻子冬天坐在太阳下边扪虱而谈,都被认为是名士的风范,可见民间对于名士的认知到了何种程度,这些怪诞奇异之举都可被看做是名士的行为;那么我们这些做官的经商又怎么会影响到大家对我们的看法呢?我们只需言行上符合他们心目中的标准便可,谁又来管你表里不一呢?”
    众人直到此时方才恍然大悟,这一番哑谜真是费劲口才和脑力,韩暮颇感无力,在座的人都被洗脑了啊,那么明显的破绽居然都看不出来。
    “说到底,我们都是被改变了思想的人,所以才不会像韩暮那样提出这种问题。”谢道韫一语总结,一针见血。
    谢安哈哈大笑道:“叫你们这些顽固脑子长长见识,都是一帮唯唯诺诺的庸才。”这句话连王坦之都骂进去了。
    王坦之出奇的好脾气,居然点点头道:“谢公说的对啊,在我等眼中,你谢安潇洒飘逸,言语清奇,便是无论做出什么事我们也不会认为你有辱名士之风,反而去争相效仿,这便是问题的所在了。”
    谢安道:“咦,王大人不会从现在开始便以为我谢安是个表里不一的家伙吧?”
    王坦之叹道:“岂敢,我更佩服你了,你的思想超越了我好多倍了,我也更加佩服道蕴贤侄女和韩暮贤侄了,能够从这迷局中走出来,不容易啊。”
    韩暮和谢道韫不自觉的对望了一眼,都急忙躲开眼光,各自心里对对方表示钦佩。韩暮和谢道韫望向谢安的眼神只能用崇拜二字来形容。这家伙太厉害了,简直也像个穿越的家伙。
    这一番谈话,震撼了在座的大多数人,当然除了仍然听不懂的王凯和谢朗等几个人;当然他们也没打算弄懂,正烦躁这几个人絮絮叨叨的说个不休。
    话题终于结束,他们便都如冬眠的乌龟伸出了头,嚷嚷这要叫花船过来听歌看舞。
    掌柜的鬼精的很,伸手一招,临水居下边的河道里便驶来一条花船;几位小爷欢呼雀跃,指点着船上的数十位侍立两排的女子要她们弹琴唱歌;谢安难得的叹了口气,望望韩暮,发现韩暮也正带着可怜的目光看着他。
    “常说虎父无犬子,但是常言又说了,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啊。”韩暮带着同情和少许幸灾乐祸的心情看着谢安和王坦之想道,“你们便是再牛比,也不能保证你的儿孙后代个个牛比啊。”
    PS:本章绕的我自己都糊涂了,大家瞎看看吧,有时间我好好琢磨琢磨,改的好一点。
第五十七章 断刺(求收藏,票票)
    夜风轻吹,淮水微波,远方河面上花船的红灯笼发出淡红而暧昧的光;光是看着这淡红的灯光,便叫人联想起某些叫人热血沸腾的场景。
    这掌柜的倒不是个草包,他知道这帮客人的尊贵和脾性,所以他叫来的这艘船从外表上看,完全不是那些暧昧的花船可比,船上侍立的女子也着装雅致,面容清秀,毫无糜烂淫*秽的感觉。
    花船的老板娘用竹竿挑起一本精致的歌谱,直送到临水居二楼的窗口;靠窗的韩暮伸手拿了,递给谢安选曲。谢安翻动曲谱,在一页停下,用曲谱上悬挂的丝带嵌入书页,做了个标记。
    曲谱送下花船。
    不一会,只听甲板上一名青衣女子娇声道:“贵客点了《诉衷情》一曲,谢谢贵客,姐妹们准备啦。”
    顿时十余名女子井然有序的站位完毕,一名怀抱琵琶的女子面罩白纱款款走到船头,余下的女子们都站在甲板中央的红毯上,却听琵琶叮咚叮咚响起,红毯上的女子们遍随着音乐缓缓起舞起来。
    十几位舞女变换出各种队形,穿插走动;水袖飞扬,细腰翩翩举手投足之际,阵阵香风袭来,楼上众人只觉的心旷神怡,愉悦不已。
    那弹琵琶的女子轻启朱唇曼声唱到:
    “暮色合四野,弯月笼轻纱;
    人坐黄昏外,流水落谁家?
    春来燕双飞,秋去无独鸦;
    君去千万里,寂寞染霜华;
    人生自古皆如此,青山处处,夕阳西下,盈泪向天涯……”
    琵琶幽幽,歌声凄切,似有万千情感融入其中;直唱的楼上众人如痴如醉,魂为之销。
    谢道韫听得神魂飘摇,当听到“君去千万里,寂寞染霜华”一句时,不由得珠泪盈盈,也不知是为歌中女子落泪,还是牵动的自家的女儿家心事。
    众人正陶醉间,忽听“轰”的一声,只见花船二楼的木雕花窗轰然破碎,一股劲风夹杂着木屑如雨般射向二楼的众人;
    韩暮眼疾手快,双手一合窗边的木栏,只听“夺夺夺”之声不绝于耳,碎屑全数钉在幕栏上,有几枚穿过幕栏后劲气衰竭,掉落在桌子上。
    韩暮大喝:“保护二位大人快走,金校尉何在?”只听的楼下大声呼喝声起,金春波率领的射声营已经反应过来了。
    下一刻,楼上关上的幕栏也轰然碎裂,一道寒光闪过,一个黑衣蒙面人纵身跃入楼内。韩暮和袁岗一左一右迎上前去,大刀和重剑同时招呼上去,那人滑如游鱼,从刀剑的缝隙中扭身而过,纵身跃起,落在楼梯入口处。
    慌作一团正欲下楼的众人全被堵在二楼上。谢玄抄起一只木椅兜头盖脑砸去,那人身形一晃,众人还未看清楚谢玄腰腹已被洞穿,鲜血喷出,仆倒在地。
    谢道韫一声悲鸣,扑上去想扶起谢玄的身子;又是一道寒光闪过,眼看谢道韫便要身首异处;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缕银光一闪和那道寒光碰撞在一起,那道寒光被击得得稍稍一偏,擦着谢道韫的嫩颊一闪而过,几缕青丝被切下,在剑风中飘飘落下。
    那人一呆,韩暮乘势一个急纵,扑到骇的发呆的谢道韫身后搂住她的细腰连番几个打滚,脱离了那人的攻击范围,同时刀横于胸,防备随后而来的攻击。
    那蒙面人冷哼一声揉身追上,却被袁岗和俊杰二人拼死缠上,一时追之不及。那人快速刺出几剑将袁岗和俊杰二人逼退,静静站在楼梯处看着韩暮道:“你就是韩暮?”
    韩暮强忍着翻滚时头部撞到墙角的疼痛,咬牙道:“是又怎样?你是何人,缩头缩尾不敢以面目示人么?”
    那人不为所动,冷笑道:“你必须死。”说罢身形如烟,瞬间来到韩暮面前伸剑便刺,韩暮看着一点寒星直奔自己的咽喉,举刀上撩,不想却挥了个空;那点寒星却又向着自己的小腹刺来,韩暮大骇,急忙扭身翻滚,堪堪避过这一剑,只听“叮”的一声,剑尖刺入墙壁,冲激起碗大的石泥。
    那剑尖顺着墙壁滑动,在墙壁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沟槽,疾奔韩暮斩来;韩暮避无可避急忙竖刀一档,当得一声,火星四溅,韩暮手腕酸麻,差点把持不住血饮。
    那人“咦”了一声,似是对韩暮能档他一剑感到意外。
    就这么稍一停顿,楼梯上吆喝声四起,八名四下巡逻的飞虎队员也赶到,和众人一起将那蒙面刺客围在当中。韩暮沉声道:“速速将小玄送去医治,俊杰带人护送两位大人、道韫和诸位公子安全回府。”
    俊杰道:“那二哥你……”
    袁岗剑指蒙面刺客头也不回大喝道:“快去!”
    俊杰无奈,“嘿”了一声护送众人下楼而去。
    谢安临去时朝韩暮道:“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暮儿莫要钻牛角尖。”韩暮点头答应,而王坦之早已吓得面如土色,两股站站了。
    韩暮见众人离去,心下稍安;那人冷眼看着韩暮安排这一切,此时开口淡淡道:“安排好了么?拿命来吧。”
    韩暮也不答话,这次刺客的目标看来就是自己,所以多说无益。一声爆喝,连同袁岗,金春波三人一起冲上去,四人都在一起;那帮射声营的官兵被几人的战圈所迫,只能在圈外呐喊助威,一丝一毫的插不上手。
    韩暮知道今日是生死之局,打起十二分精神将天罡刀法的刀意完全发挥出来,砍,削,剁,抹……招招奔着对方要害;袁岗重剑呼呼作响,隐带风雷之声,亦将自身全部功力发挥完全;那金春波今日负责安全出错,让刺客近身刺伤谢玄,更是要愧急难当,为了立功赎罪,自然也使出全身解数,一心要拿下刺客。
    三人各出全身本领和那人相斗,但那人便如游鱼滑鼠般在刀光剑影中穿插扭动,看到破绽还能回刺一剑,显得游刃有余。
    三人越斗越是心惊,数十招过后,只听“啊”的一声大叫,那金春波被刺客当胸遡了个对穿,眼见是活不成了。
    少了一人的己方两人顿时左支右拙,眼看不敌;那人剑剑闪耀着寒光,不断的朝韩暮和袁岗的要害招呼着,形势变得万分危急。
第五十八章 似是故人来(求收藏,票票)
    我告诉自己,要淡定,要淡定,所以我淡定了。废话不说,来看文吧。
    ——————————————————————————————————
    韩暮目眦尽裂,双眼喷火;将天罡刀法运用到最强境界,但这刺客武功深不可测,韩暮凌厉的刀法他破解起来便如伸手拂去灰尘般轻松自然。
    袁岗已经身中数剑,全身浴血,完全凭着本能在出招了。射声营的士兵意图上来帮忙,刚加入战团的几名士兵,瞬间便血溅当场。想靠群殴战术来对府这样武功高强的人物,只是痴心妄想。
    韩暮勉力架住那人刺来的一剑,心急如焚;那人好整以暇的刺出一剑又一剑,姿势美妙之极;但在韩暮眼里,这潇洒的招数却招招如索命的恶鬼,要将他吞噬嚼碎。
    黑衣刺客眼露寒芒,挥手在袁岗的大腿上刺了个窟窿,彻底瓦解了他的战斗力,跟着便剑花闪闪,数招过后韩暮血饮脱手,一点寒星直取咽喉要害。
    韩暮长叹一声,只觉喉头处寒气逼来,闭目等待那一刻的来临;忽听衣袂破空而至,一声娇斥,跟着是兵刃的急促交击之声传来。
    韩暮忙睁眼看去,只见一个青衣蒙面女子和那刺客斗在一起,正是刚才花船中白纱蒙面的琵琶女;一黑一青的两团身影在空中纠缠不休,动作快如青烟,看的韩暮头晕眼花。
    忽听“噗噗”两声,两团人影骤然分开落在地板上。黑衣刺客手臂汩汩冒血,青衣女子面色煞白,手捂右胸,指缝间亦有鲜血流出。显然是伤的比那刺客更重。
    那刺客正待揉身再上,楼外长街上呼喝声远远传来,夹杂着马蹄敲打青石大道的声音,显然是大量禁卫军赶到。那人知道今日已是事不可为,纵身穿过破损的窗户,只听的楼下河中花船上传来“啊啊”两声女子的惨叫,韩暮抢上前去,探头看下去,花船甲板上躺着两具歌女的尸体,其余女子都蜷缩在一角,吓得瑟瑟发抖,那刺客早已飞鸿渺渺不见踪影。
    身后“噗通”一声,韩暮转头一看,那青衣女子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楼梯“咚咚”的响起,十几个身穿禁卫军服的人急速奔上,为首的正是张玄,显然是得到消息快马赶来。韩暮交代几句,抱起昏迷的青衣女子,扶着受伤的袁岗一瘸一拐走下楼梯,要了架马车快速离去。
    张玄听了射声营兵士的禀报眉头紧锁,此次谢安大人的侄子遇刺,生死未卜;射声营校尉金春波殉职,还有十余名兵士殒命;篓子实在不小。他低声吩咐跟随来的参事处理善后事宜,自己则带领几人下楼直奔谢府而去。
    韩暮朱雀新居,卧室内,青衣女子静卧在榻上。韩暮打了盆热水,拿上疮药来到床前。由于担心那刺客环伺在旁,韩暮不得不自己动手为这女子疗伤。
    韩暮轻手轻脚掀开那女子的面纱,面纱被女子吐出的鲜血染得通红,将女子的脸上糊的满是鲜血;韩暮用布巾擦干女子脸上的血迹,仔细一看顿时口呆。
    弯眉小嘴,笔挺睫长,秀丽中带着英气,不是在吴兴时自己救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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