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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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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里青山远,潮平路带沙;
    白露收残月,清风散晓霞。
    韩暮看得心中一惊,此诗清冷孤艳,宁静镇寒,带着一股肃杀和决绝之气,定是苏红菱所做。
    看下署名,果然是苏红菱的诗作,众人知道她的身世悲苦,心境与他人有异,自然会在诗句中表达出来,都用安慰的目光看着她。
    韩暮伸手搂住她娇小的肩膀,用力紧了紧;无需多言,苏红菱也能感觉到韩暮为自己报灭门之仇的决心,于是对大家笑了笑道:“继续看下去啊,我诗写不好,姐妹们见笑了。”
    于是众人收拾心情接着看第三首:
    长恨涉江遥,移近溪头住。
    闲荡木兰舟,误入双鸳浦。
    无端轻薄云,暗作廉纤雨。
    翠袖不胜寒,欲向芙蓉语。
    簪花小楷风姿宛然,下边署名是谢道韫。
    韩暮一听此诗,顿时呆在一旁,不敢出声;众女细品诗意,顿时明白谢道韫此诗表达的深意。
    张彤云可逮到机会了,咳嗽一声故作老气横秋道:“嗯……这首诗嘛,老夫帮着解释解释。”
    谢道韫红了脸伸手去抢诗稿道:“彤云,你敢。”
    张彤云一笑闪开道:“你敢写,我为什么不敢解释?奇哉怪也,老夫品鉴品鉴。这头几句嘛说的是某人嫌路远,看不见某人,所以搬到某人这里来住,结果发现某人已经有了某人做神仙伴侣,所以嘛!某人便苦的一塌糊涂,只好独自对着芙蓉花叹气了。”
    众女听她解释的可笑,都抿着嘴笑;张彤云解释的虽然歪曲搞笑,但谢道韫诗中之意倒是说了个七八分;韩暮充满歉意的看了谢道韫一眼,心想:这才女终归是心头留有遗憾,但自己又能如何呢?难道放弃柳如眉王玉润等女子?这绝对不可能。
    谢道韫其实也就是借诗表达一下心情,被张彤云这么一调笑,顿时有些羞臊;在这个场合写这种诗句实在是不大适合。
    柳如眉促狭得很,在一边笑道:“彤云姐,韫姐这诗好像是为你而作的一样,我怎么觉得很适合你呢?”
    谢道韫抚掌笑道:“对对,量身定做。”
    张彤云大羞,伸手便拧柳如眉吹弹可破的小脸蛋,柳如眉一纵,钻进谢道韫怀里,格格笑个不停。
    韩暮窘的一塌糊涂,干咳一声道:“看诗,看诗,眉儿莫闹,当心晚上鬼敲门。”
    这次轮到柳如眉羞的要死了,只因这几日,韩暮半夜钻了她的被窝几次,虽说没有真个销魂,但也被韩暮撩拨的不轻;私下里和韩暮调笑他是半夜鬼敲门。
    韩暮一句话便镇住场面,众人再望下看,王玉润的诗曰:
    长忆孤山如黛簇,
    别来尘土污人衣;
    细雨梦回双亲远,
    闲看芙蓉赋新诗。
    “好诗!”韩暮大赞,“有情有景,情在诗中,读之便要落泪。”
    众女频频点头,均觉此诗真情流露,难得的是用语简练,但诗情不减。
    唏嘘良久,众人方翻看下边柳如眉的那首,诗曰:
    最怜红粉几条痕,
    水外桥边小竹门。
    照影自惊还自惜,
    西施原住苎萝村。
    小资情调宛然诗中,诗是好诗,但毕竟阅历和思想性落于众女之后了。
    最后只剩韩暮那首诗了,众人展开诗稿,但见上面半首残诗,字迹潦草,书法极烂。
    在看那仅有两句的诗句,众女顿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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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古诗,芙蓉其实是指莲花,但本节芙蓉花是一种叫木莲的鲜花,现在都叫它为芙蓉花,我觉得芙蓉比木莲好听些,所以便用了今天的称呼。考据帝勿喷。
第一二二章 一封家书
    “冰明玉润天然色,凄凉拚作西风客。”谢道韫拿着韩暮的诗稿轻轻念道。
    仅此两句,便将芙蓉花不与百花争宠,自在秋风萧瑟,万物悲秋之时怒放的傲骨写了出来。
    两句诗的立意盖过前面所有的诗句,众女都看着韩暮,搞不懂这个男子为何总能出人意表,永远有闪光点让她们意乱神迷。
    谢道韫叹道:“韩暮为何不将此诗写完呢?这首诗应该是首难得的佳作啊。”
    韩暮暗道:只记得这两句,你以为我不想写完啊。口上却说道:“我不敢写了,没这个才情,怕狗尾续貂,再说时间也不够啊。”
    忽然他灵机一动道:“我想请韫姐帮我续完整,不知可否?”
    烫手山芋顺手一丢,便与己无关了。
    谢道韫也不推辞,提笔细细思考一会,落笔写下两行诗句;众人看那诗句,默默念道:
    冰明玉润天然色,
    凄凉拚作西风客。
    犹胜无言旧桃李,
    一生开落任东风。
    韩暮和谢道韫双目对视一笑,二人心照不宣。
    经谢道韫补齐这两句后,整首诗的境界得到了进一步的升华,一种高远、深邃、不为外物所拘泥,傲视天下的淡泊境界跃然纸上。
    众人将诗稿品鉴良久,均觉王玉润这首当得起诗魁之称;原本韩暮和谢道韫合作这首乃是诗魁无疑,但两人各做半首好诗,所以被强行剥夺了资格。
    王如润勇夺诗魁宝座,心中自是开心;谈笑中容光焕发,再不是吴兴时身患隐疾的病蔫蔫的样子了。
    众女嚷嚷着让诗魁打赏,王玉润只好许诺,每人绣一只香囊作为礼物,王玉润的女红手艺众人都有所领教,她绣的香囊恐怕万贯也买不到。
    不知不觉中,夕阳西下,秋寒袭来,众人兴尽回房;韩暮给王玉润打个眼色,转身朝自己书房走去。
    王玉润脸色微红,借口帮翠儿他们收拾东西,待众女都回到房中歇息,这才提着裙裾,垫着小脚流进韩暮的书房。
    韩暮的书房在一楼大厅之侧,宽大而气派。
    一溜四四方方的楠木书架摆满两面墙壁,一边是纸质书本,一边是绢纸;中间一张宽大锃亮的长方形案几,边上摆放着一张阔椅和几只锦凳,地上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走上去轻软无声。
    两盆翠绿的修竹摆放在南边的角落里,经过拓宽的碧纱窗,将日光引进室内,显得明亮而洁净。
    没有书架摆放的两面墙边一边摆着一张软榻,是供看书习字劳累之时小憩所用,另一边摆放着两尊镂空的兽形熏香炉。
    王玉润轻巧的钻进书房,将绣鞋脱下,穿着锦缎制成的袜子猫一样的走在羊绒毯上,悄无声息。
    韩暮正背对着门口,从书架上翻找书籍,王玉润看他修长匀称的背影,心头一热,靠近前去,双手捂住他的眼睛道:“猜猜我是谁?”
    韩暮一怔笑道:“眉儿吧?”
    “再猜……”
    “那是菱儿?”
    “再猜……”玉润小姐有些不高兴了。
    “韫姐?”
    “……”
    “彤云?”
    “……”
    韩暮一连猜了好几个名字,最后都猜到翠儿了,也没把王玉润的名字说出来。
    王玉润委屈的要死,气的一言不发转身望外就走,忽觉身体一轻,已被韩暮搂在怀中,脚不沾地了;慌乱中听到韩暮的气息在耳边喷的她心惊肉跳。
    “玉润小姐怎么这么笨呢?我逗你玩也当真,哎……这么笨的女子,我倒要考虑考虑是不是要娶她了。”韩暮在她耳边轻轻的笑道。
    “你敢!”王玉润喘息着闭着眼睛道。
    韩暮呵呵轻笑道:“在下不敢,在下可不舍得。”说完在她明净晶莹的耳珠上轻吻一口。
    王玉润娇。吟一声,身体便如面条般的柔软,再也提不起一丝力道。
    韩暮大踏步走到窗边,将厚厚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又将书房门关上,屋内顿时暗了下来,王玉润软在韩暮的怀里,感觉到一丝奇怪的感觉在心头疯涨,既渴望又害怕。
    火镰声响,烛光亮了起来,韩暮抱着王玉润走到案边,在大椅子上坐下,抚摸着她埋在自己怀中热的发烫的脸颊道:“看看你爹爹的书信吧。”
    王玉润这才想起来来这里的目的,忙抬起头来理理散乱的发髻,伸手拿过韩暮递过来的书信展开细读。
    “玉润吾儿,一别数月有余,欣闻吾儿已入住韩暮府上,旧疾渐好,心甚慰之;吾儿以女儿身颠沛流离,实乃父之过也;然时局艰险,不得不为之,吾儿知书达理,必了解父之苦衷;为父一切安好,每日逍遥自在,无需挂念。”
    王玉润看到这里,已经是泪眼朦胧。
    韩暮轻轻吻干她的泪珠儿,安慰道:“你父安好,应该高兴才是。”
    王玉润这才平息一下感情,接着看下去。
    “吾儿平安,乃是父心中所愿;有韩暮照顾,必不会让吾儿受委屈。韩暮此子,乃是我阅历多年所见之奇才,武功、心计、人品、才学无一不为上上品;即便是为其妾室,也不屈于你;况且他曾亲口保证待你以正妻之礼,吾儿可不必为此事耿耿于怀。终身大事,遇人贤良才是真理,乃父之境遇便是你之戒。今后你需爱惜身体,苦修妇德,韩暮非池中之物,勿要无端猜忌,作那悍女之状,戒之慎之!另有:我已将家中财物托韩四捎往韩府你处保管,韩暮若需用度,你需竭力帮扶,不可小气。父字。”
    王玉润看完此信,眼泪再一次流了出来,王献之可谓苦口婆心,将自己安排的妥妥当当,殷殷期盼、暖暖关怀之情溢于纸端。
    韩暮伸手从案下暗格中取出一把钥匙和一张纸,塞在王玉润手中道:“六大马车的财物,我已帮你保存在楼底暗室内,在左边的第三间,你可自去清点,清单在此。
    王玉润嗔道:“什么你的我的,我不要,你用度颇大,自己保管吧。”
    韩暮心头感动,王玉润连数额都不问,那可是将近一千万钱的王献之的全部家当,就这么拱手交给别人保管;这对父女对自己何其的信任。
    韩暮紧紧搂住王玉润,两人脸颊相贴,默然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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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三章 华丽的推倒
    韩暮的手老实了不到一小会,便顺着王玉润修长纤细的背一路滑下,王玉润的呼吸也随着他大手的移动,渐渐急促起来。
    刚刚消失的奇异的感觉渐渐强烈起来。
    韩暮早就想动她的手了,但碍于王献之那张老脸,实在下不了手;今日拜读王献之家书全文,简直如奉纶旨,心头这边的魔障一去,那边的那只魔鬼自然活跃起来。
    善解人衣的双手在王玉润的迷糊中,将她像一只粽子般的剥开,露出里边香喷喷,白嫩嫩的可口美食。
    王玉润感觉身体凉了许多,刚欲挣扎说话,小嘴便被堵得严严实实,胸前的两只乳鸽也被纳入韩暮的掌握之中。
    韩暮大舌轻挑,禄山之爪在峰顶如战胜的将军一般在领地上逡巡,王玉润只一小会便陷入无边的海洋中,淹没至顶。
    两人的衣衫迅速剥落,王玉润最后一道防线被彻底攻破,激情中的她尚保持这一丝清明,双手捂住羞处,不肯松开。
    韩暮将她贴身抱起,走到墙边的软榻上坐了下来,将她赤裸的娇躯放置在大腿上,肌肤相接中,王玉润感到硬物硌得难受,伸手过去想移开那物。
    那物入手,便似一根烧红的火棍一般,烫的吓人;她这才明白抓到的是什么东西,忙轻叫一声,松手放开。
    韩暮大嘴早已移师王玉润的胸前,在他强劲销魂的吮吸中,王玉润彻底的投降了。
    任凭韩暮将她的纤纤小手拉到那根烧火棍上,忽然无师自通的上下撸动起来。
    王玉润感觉到韩暮的气息渐粗,忽然间自己的双腿被韩暮分开,摆成极度羞人的姿态迎面跨。坐在他的身上,她知道,自己珍藏十九年的宝贵童真即将在此刻失去。
    随着王玉润一声娇嘶,两人终于密合在一起,再也不分你我;
    韩暮感受着这令人销魂的瞬间,将王玉润贴怀搂住,王玉润清泪连连,紧咬韩暮的肩头,双臂紧搂住韩暮的脖子。
    随着韩暮的动作,王玉润便似一名威武的女骑士一般,骑在一匹脱缰的野马身上,忍受着极度的颠簸和痛楚,同时也享受着急速的快感。
    风雨交加,山崩地裂,风雨之后的彩虹格外的美丽动人。
    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王玉润带着满脸的潮红,跌跌撞撞的逃上楼去;半个时辰里,他被韩暮折腾了三次之多,每次都魂飞天外,再不逃的话,估计小命要没了。
    韩暮郁闷的坐在软榻上,直愣愣的挺着大棒发呆,他也知道王玉润经受不住自己的大加鞭笞,但没想到她会临阵脱逃,衣服都没穿好便夺门而逃,只得尴尬的坐在那里苦笑。
    门轻轻响了一声,他扭头去看,只见叶儿正小手颤抖的拴上门,他诧异的道:“叶儿……你……怎么来了。”
    叶儿红着脸道:“我知道王小姐必然受不住,我听人说憋着不好,所以我便……”
    韩暮哈哈大笑,心中涌起千万柔情,叶儿这丫头就是贴心,这事她都想得这么周到。
    伸手一拉,将她拉入怀中,书房内片刻之后,便响起销魂的喘息和呻吟声。
    叶儿毕竟跟了韩暮良久,知道如何令韩暮满意,在她的刻意逢迎下,韩暮很快便酣畅淋淋,将全部激情喷涌而出——
    洛阳古城前的官道上,密密麻麻的秦军正急速开往邺城方向,他们是苻坚亲自率领的十万破邺城的援军。
    中军三千名禁卫军的队列里,一顶豪华的八马拉动的马车被簇拥着一路前行,苻坚全身金甲端坐在车内,阴柔光洁的脸上露出焦急而又兴奋的神情。
    自从三日前得到潞川大捷的消息之后,苻坚便下令集结十万兵马,火速增援王猛;
    一来他知道,王猛军连番恶战,所属军队已经是疲惫不堪,急需休整和补充,如果在此时强行进攻邺城,很有可能前功尽弃。
    二来,眼看打到燕都邺城,他自己岂能不过过亲自带兵踏平燕都的瘾头。
    所以他一面传令王猛将邺城围而不攻待自己赶到,一面令李威辅佐太子留守长安;令阳平公苻融屯洛阳,对东警戒,确保后方安稳;自己则率领十万大军火速奔袭邺城。
    经过四天的急行军,苻坚大军于十一月初二与王猛顺利汇合。
    苻坚远远望见王猛花白的头发在风中飞舞,便心头一阵激动,忙下车步行。
    王猛率众将跪迎大帝驾临,苻坚小跑着过去将王猛拉起,又叫众将赶紧平身。
    这才拉着王猛上下端详,半天才憋出一句发自肺腑的话语道:“景略吾兄,您又瘦了。”说罢眼眶中泪光浮现。
    王猛笑道:“陛下,臣等消瘦无妨,但愿我大秦国中人人肥壮便可。”
    君臣相视豪迈大笑,笑声在邺城的天空中久久回荡。
    根据王猛提议,攻取邺城之前,先派邓羌率两万军北上进攻信阳,牵制住北方州郡的剩余燕兵。
    燕兵北方数个州郡内尚有加起来十万余人的守军,若放任南下,会给攻城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在派杨安率两万军进击退守内黄的慕容桓,以防他率领的几万人马在攻城是添乱。两将领命而去。
    剩余的十万人马便将邺城紧紧围困,准备攻城。
    十一月初四,邓羌军占领信阳,死死地卡住了北方来援的通道。
    十一月初六,杨安军击溃慕容桓军,慕容桓率两万残军败退往辽东郡,被打回了老家龙城。
    邺城内人心惶惶,已经有谣传说秦军破城后即将屠城三日,更有甚者,还有人说慕容暐早已逃往辽东,剩下他们这些人做秦军的刀下鬼。
    也怪慕容暐连续几天都没有上朝露面,民间有此传闻还没什么,但朝中大臣们中间居然也有了这样的小道消息流传。
    十月初六日夜,慕容暐终于撑不住了,果然如传言的一般,偷偷出城望北方老家龙城逃去。
    但很可惜,他刚逃出数十里便被巡逻的秦军抓获,消息迅速传到邺城中。
    十月初七,燕散骑侍郎余蔚(一说徐蔚)等夜开北门,迎接大秦十万雄兵军,邺城不费吹灰之力便落入秦国之手。
    消息传到各地州、郡,各地的州牧,郡守纷纷献城投降。
    曾经红极一时,强大无比的大燕帝国,就此消失在滚滚的历史洪流中,被华丽的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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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章 我济世人 谁人济我
    冬天正式降临,健康城的角角落落都冷的令人发指;大户人家有专门烧炭的仆役,故而在夏秋两季已经积攒了大量的柴薪、木炭;此刻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
    而大多数在温饱线上挣扎的平民,则只能强自忍受寒冷的折磨。
    北方传来的消息说燕国已经被秦国占领,除了早前投靠秦国的慕容垂之外,其他大大小小的鲜卑贵族,都被苻坚全部掳走,安顿在长安城,做了亡国之奴。
    朝廷上的气氛越来越颓废,所有的人都知道,秦国虎狼,下一个目标即为大晋。
    王室贵族们无计可施,只得拼了老命的行酒作乐,坐谈风月。
    于是乎,建康城内宴饮聚会反而多如牛毛,倒显得比以前更为繁华和热闹。
    韩暮这几天除了当值上朝之外,便是和顾恺之一起同谢安王坦之等人围坐论画和诗文。
    暗地里,韩暮、谢安、王坦之等人也秘密的研究国事,找出应对之策;
    如今桓温尚且陷入寿春的围城战中无瑕脱身,那袁瑾已发文投靠秦国,不久之后,秦军必来施以救援,所以桓温正加紧调动兵马增援寿春。
    众人数次密谈后得出结论:秦国虽灭了燕国,但国力损耗巨大,要想吞并大晋一时半会倒也有心无力,为今之计还是要先解决国内的矛盾。
    司马奕不理朝政,此人早已失去当皇帝的资格,但任凭桓温把持朝政绝对不是谢安韩暮等人所希望看到的,所以还需要有个两全之策。
    韩暮闲暇时带着诸女在建康城施粥赠衣,送炭施薪;在国事繁杂之时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而施粥赠衣,雪中送炭之举倒是目前他最愿意做的事情。
    这一日,韩暮刚刚在四处大街上指挥搭好粥棚,又命韩府的仆役和丫头么忙忙碌碌的照顾着蜂拥而至的饥寒交加的平民,自己抽身回府。
    路过泰安大街时他忽然发现这里也搭了一座粥棚,几位年轻僧人正忙着添水加米,熬制粥饭。
    韩暮好奇的走过去,却见粥棚里边一位愁眉苦脸的老和尚坐在那里默念经文,好像是在祈祷什么,韩暮心中敬佩,佛门中人倒比士族大家来的实在,慈悲之心不是靠口头上说说的。
    韩暮有心结交,于是上前施礼道:“拜见大师,天寒地冻,大师能在此周济饥寒之民,在下实在佩服;不知宝刹何处,在下想去捐一些香火钱,好让大师代为周济平民。”
    那老和尚睁开眼来合十答礼道:“小施主仁厚,老衲感激不尽;敝寺乃北城瓦棺寺,新近落成;小施主若有心,去北城一问便知。”
    韩暮道:“在下一定前往,就凭贵寺上下这等普济众生之心,韩暮也必当前往。”
    老和尚眼睛一亮道:“小施主便是韩暮?听闻韩府广开善门,老衲万分敬佩;敝寺上下开这施舍之处,原也是受小施主的启发。只不过,敝寺简陋,只怕无力支撑多久了,哎……”言语中似有愁意。
    韩暮奇道:“我大晋佛风浓郁,怎地贵寺却拮据若此,连施舍的粥棚也开不起么?”
    那老和尚道:“敝寺原是善男信女集资而建,目前刚刚建成,恰逢寒冬来临,百业凋零;原来几位捐施的施主又断了钱粮,敝寺与士卒官绅并未瓜葛,所以便潦倒不堪,恐怕本月之后这粥棚便要撤了,敝寺上下还需募施化缘方能渡过年底的这段时间。”
    韩暮心中大为震惊;他早就知道,大晋繁华的外表下边,隐藏着众多的隐疾。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礼佛风气浓厚的大晋,连身份超然的僧人都有三餐难以为继的时候;
    他更佩服的是这瓦棺寺上下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毅然出来施粥赠饭,这才是真正的慈善,比那些伪慈善高尚了不知多少倍。
    联想到自己,还不是在自己锦衣玉食无虞的情况下才去施舍,若自己三餐无着落的情况下,还会不会将手头仅有的食物施舍他人呢?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韩暮低声感叹着,对老和尚佩服的五体投地。
    那老和尚听韩暮随口吟出这两句恰当的表达出目前情形的诗句,不禁动容。
    韩暮道:“大师莫要着急,此事着落在我韩暮身上,明日我便去贵寺,尽绵薄之力。”
    老和尚合十连连念佛道:“老衲雪无先行拜谢,明日当扫尘以待。”
    韩暮回礼,转身出了粥棚,天空灰蒙蒙的,阴沉的可怕;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将有今冬第一场雪了。
    韩暮回到府中,将遇到老和尚之事和大家说了,顾恺之和一众女子们都唏嘘不已。
    谢道韫问道:“那么韩暮你打算怎么办呢?送他钱财,保得了一时保不了一世啊。”
    韩暮皱眉道:“我也正在想办法,钱财是肯定要给的,起码可以解燃眉之急。”
    众人都开动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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