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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风-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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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有浑然不顾雪霁方晴,寒风刺骨;依然长袍薄衫,折扇轻摇;打扮的仪态风流的世家公子、王孙贵胄们。
    他们梦想着能得到大晋第一才女的青睐,从此成就一段佳话;
    亦有纯粹看热闹,一睹才女风采的市井小民们,毕竟大晋第一才女的芳容可不是随便能看到的。
    一些脑筋灵活的商家乘机摆摊设点,兜售干果脯碟、烧卖大包,以期能小赚一笔。
    整个寺前空地上人叫马嘶,热闹的像赶集的庙会,上元的灯市。
    射声营的官兵忙的不亦乐乎,领军校尉谢玄前前后后带着士卒维持着治安和周边的警戒,这小子经过近一年的历练,愈发显得精明干练。
    “谢才女的马车到了!”人群中有人眼尖,看到了谢道韫的马车。
    人群骚动起来,众人一窝蜂的涌向庙门边的下轿石处,场面顿时热烈起来。
    人们高昂着脖子,眼神发出热烈的光芒;韩暮骑在马上,看这些人无一将目光投向自己这位大晋的新贵,暗叹谢道韫在人们的心中便如神女一般,高高在上,不可仰视。
    谢玄上前向韩暮行礼,韩暮吩咐他带人将人群分开一条通道,以方便谢道韫下车进寺。
    射声营官兵大声吆喝着,将寺前一片地域清空,雪无方丈指挥着一堆僧人在庙门口铺上大红地毯,然后肃立门口翘首以待。
    每个人都穿着洗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僧袍,脸上喜不自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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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花边锦缎修饰的马车门轻轻打开,两位头梳双寰,身着红色碎花夹袄的俏丽的婢女先后走下车来;单是这两个婢女的容貌身姿,便足以引起围观人群的一片赞叹之声。
    两位俏婢显是见惯大场面,面不改色的转身轻起车帘。
    车厢内一只娇小玲珑的鹅黄绣鞋伸出车外……
    人群屏住呼吸,鸦雀无声……
    一只纤足冠绝全场,这是何等的荣光呵!便是后世那些光彩照人的国际戏子们,个顶个的一个比一个会搔首弄姿,也从没达到这样的境界。
    韩暮暗暗想着,同时感觉自己压力极大,这要是以后把大晋子民心中的神女娶回家去,自己还不被人用黑砖头砸死才怪,而且,居然没名分!
    谢道韫出了马车,面罩青纱的美好的身姿卓立红毯上;今日谢道韫依旧一袭鹅黄短袄,素色长裙,两肩披以白色狐裘,云鬓高耸,简单的叉着一支金钗。
    她的打扮并不华丽,衣服也很普通,但是这普通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怎么看怎么顺眼;虽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她整个人散发出惊心动魄的风姿以及让人不可逼视的华贵知性之美足以表明,容貌如何对她已经不重要了。
    谢道韫双手捧着一块红绸包裹的四方形物件,左手中指上硕大的南珠戒指熠熠生辉。
    韩暮一眼瞄到这枚戒指,心里大乐:这美女平日怎么都不肯戴上自己送的这颗南珠戒指,没想到今日如此隆重的场合,她居然戴在手上。
    韩暮曾在闲暇时给她们细说戒指的戴法,伪称自己曾见过一些外域来的商人,和他们闲谈中得知,在他们那里,男子送女子戒指,便是求婚之意;而女子将戒指戴在不同的手指上亦有不同的意味。
    譬如此时谢道韫左手中指戴戒,就是表示心有所属之意,而苏红菱则听了韩暮的解释后直接将戒指戴上了左手无名指,表示已经嫁为人妇。
    谢道韫迈着盈盈的步伐,来到寺门前,向雪无大师等人款款行礼;一众瓦棺寺和尚高宣佛号合十答礼。
    雪无方丈长须抖动,眼睛看着谢道韫手中的红布包裹,情绪激动之极。
    知客僧迈步上前,对围观众人合十为礼道:“今日佛光笼罩敝寺,得谢施主青睐有加,赠送敝寺女施主亲笔誊写之佛门圣典《浮屠经》一部,敝寺上下不甚荣光;赠经仪式现在开始,先请敝寺尊客谢施主为我们致辞。”
    人群沸腾起来,终于可以听到谢才女的声音了,一干风流少年,王子皇孙们此时心眼又活泛起来,折扇轻摇,俊眼放光,摆出自以为最为潇洒倜傥的姿势,期待着谢道韫的眼光能在自己身上停留一刻。
    谢道韫转身面向众人,隔着面纱轻扫全场,人群安静下来;谢道韫清音响起:“诸位父老,小女子谢道韫今日前来瓦棺寺,叨扰众位之处,还请海涵。”
    人群中有人叫道:“谢才女我们请都请不到呀,何来叨扰之说。”
    “是啊,是啊……”众人附和。
    谢道韫微微一笑续道:“如此便多谢诸位抬爱,今日之事原是拜韩暮韩将军所赐,若不是他提醒,道蕴险些错过这场功德大事。”说完朝一旁的韩暮瞥了一眼。
    韩暮能感受到面纱后那双翦水秋瞳深情的凝视,同时也能感受到人群中诧异、嫉妒、赞赏的目光。
    韩暮不以为意,伸手示意谢道韫继续。
    “道蕴亦是佛门信徒,深信佛家劝人向善,普济众生之道,道蕴生为女子,也无法替佛祖行那向善之事,唯有手抄《浮屠经》一部,赠与佛门,聊表虔诚之意。”谢道韫语义虔敬。
    “雪无大师宽怀仁厚,为济世人鞠躬尽瘁,从今往后,还请诸位父老多来瓦棺寺上香请愿,我前日来时曾许下一愿,他日达成之时,必来还愿。”
    谢道韫深的韩暮教诲,身体力行的运用起名人效应帮瓦棺寺打起了广告。
    接下来雪无方丈又上前感谢一番,接着便在知客僧高亢的语音中开始了佛经的交接。
    在众僧虔诚的诵经声中,雪无大师接过《浮屠经》高举过顶,向四方展示。
    “那和尚,我出百万钱换你那《浮屠经》如何?”人丛中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众人吃了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一位锦衣薄衫的青年贵胄双腿叉开,神情倨傲的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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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九章 竖子跋扈
    谢玄识得此人是武陵王司马晞少子司马元,此人正在桓温军中拜前锋副将军之职,却不知为何回到建康城来,并在此出现。
    司马元腰悬长剑,身后跟着几个五大三粗的侍从,大刺刺的走上前来,对着雪无大师道:“那和尚,本将军刚才所说的话呢听清楚了没?”
    雪无方丈合十行礼道:“善哉,善哉;这位施主,此经乃是这位女施主所赠,业已成为敝寺镇寺之宝,如何能卖与施主?施主若是信佛之人,他日可来敝寺,老衲当颂吟此经为施主祈福便是。”
    司马元双眉一挑道:“谁要听你那劳什子的经文,我只是要这本经书而已。”
    谢道韫在一边冷声道:“司马将军,此经是道蕴手抄赠予瓦棺寺,你如此做法,有失身份。”
    司马元转身露出色魂授予的神色,对谢道韫深施一礼;谢道韫侧身不受此礼,顿时将司马元闹得个脸红脖子粗。
    “实话对你说,此经若不是你谢小姐手抄,我视它如粪土一般一文不值,但既是谢小姐亲笔所抄,我便要花上一百万钱买回去把玩把玩。”司马元言语越来越轻挑,显然是为了搅局而来。
    谢道韫斥道:“司马将军也是王室贵胄,身上流淌的也是皇家的龙脉,怎地说话如此轻浮,莫教人背后议论你少了教养。”谢道韫这几句言辞严厉之极,等于在骂司马元丢了皇家的脸,也隐隐暗讽武陵王司马晞教子无方。
    朝中众人皆知,武陵王司马晞跋扈蛮横,在朝中一言不合喊打喊杀,仗着权高位重,又和桓温勾结一气,众人皆敢怒不敢言。
    幸而他对谢安和王坦之稍有忌惮,平日倒是待之以礼,但对他的弟弟辅政大臣司马昱,以及无能的司马奕都不放在眼里。
    看来司马元继承了司马晞的蛮横和自大,也继承了他的愚蠢,居然对着大晋第一才女出言轻浮。
    司马元听了谢道韫这几句话,故作不知话中之意,反倒转身对着围观众人恶声恶气的道:“谁敢议论?谁敢议论一句,本将军活劈了他。”围观众人为他凶相所迫,齐齐朝后退了一步。
    谢道韫微微摇头,此人已经无可救药了,转身朝马车走去,不再和此人多说一句。
    司马元倒也不敢对谢道韫多做纠缠,转身对雪无道:“和尚,一百万钱卖我,这些钱够你盖一座大大的庙宇了,也省得你做这个寒酸破庙的小主持。”
    雪无方丈低眉念佛道:“此经莫说百万钱,便是千万钱,老衲也决计不卖。”
    司马元怒气上涌道:“那你就一文也得不到。”说完一使眼色,身边的几个侍从立马作势上前,要抢夺经书。
    韩暮冷眼旁观,心中隐隐感觉司马元应该是受人蛊惑才来搅局,但此时已无暇多想,朝身后飞虎队众人一努嘴,淡淡的道:“叉他出去!”
    飞虎队和射声营得到韩暮指令,如猎豹般的扑上前去,将那几个侍从连踢带打,踹翻在地。
    司马元见有人出头,从腰间‘沧浪‘一声拔出佩剑大喝道:“谁敢动本将军一根汗毛,我叫他满门抄斩。”
    韩暮鼓掌大笑,从众人身后走出来道:“司马将军好大的口气,我就不信你能诛了我的九族。”
    “你是何人?”司马元剑指韩暮厉声喝道。
    “在下内卫府统领,建威将军韩暮。”
    “你便是韩暮?建威将军又怎样?内卫统领又怎样?还不是做的是我司马家的官。”司马元早就听闻韩暮的一些事迹,韩暮官职又在他之上,故而不自觉的矮了三分,但后一句完全是强词夺理,为自己壮胆了。
    韩暮哈哈大笑,心中暗自叹息:这些纨绔子弟,自恃出身高贵,处处盛气凌人;原本他出现时韩暮还想低调解决了事,但倒他出言戏弄谢道韫之时,韩暮已经暗下决心要给他一个刻骨铭心的记忆。
    “我做的是大晋的官,可不是你司马家的官,再者来说,即便是司马家的官,与你司马元何干?”
    “怎地和我无干?他日我父王做了……唔……”司马元一激动差点说漏嘴。
    “你父王做了什么?你说出来我听听,也许能吓到我呢。”韩暮开始哄小朋友说真话了。
    “休得多言,今日卖你个人情,本人便暂时容这劳什子佛经放在这破庙几天,过几日再来拿,老和尚,你可要替我好生保管,要是谢才女的真迹被弄坏了分毫,你可吃不了兜着走。”司马元见对方人多势众,今日吃不了好,便想开溜。
    “谁允许你走了呢?你当这里是你家王府,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么?”韩暮带着可恨的微笑的看着司马元。
    司马元没想到这个韩暮还真是一根筋,自己都退让了,还往前凑。
    “你待如何?”司马元蛮横劲上来了,转身以剑杵地,傲慢的看着韩暮,一副你拿我怎样的神态。
    “罪行一,光天化日之下,强卖不成便欲抢夺,按大晋律例当砍去双手,念你抢夺未遂,判鞭刑三十以示惩戒。”韩暮大声道。
    司马元嘿嘿冷笑,一言不发。
    “罪行二,身为皇族,亵渎佛门净地,有辱皇室声名,按大晋律例当掌嘴二十以示惩戒。”韩暮毫不理会他的表情自顾大声宣布。
    “罪行三,目无尊上,见官长不行见官长之礼,反威言恐吓,态度嚣张跋扈,按大晋军中律法当剜去双目,但念你与本将军初识,着臀鞭二十,以示惩戒。”
    韩暮三条说完,但见那司马元一副满不在乎,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摸样,只是不住冷笑。
    周围官绅僧侣和围观小民都眼巴巴的看着韩暮,看他是否敢执行所述惩戒。
    韩暮没有丝毫犹豫,进到庙内院中,出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枝生满蓓蕾的红梅枝条,大踏步朝司马元走去。
    众人见韩暮手执红梅一枝,便要上前惩戒司马元,而司马元早已挺着寒气森森的宝剑遥指韩暮,均倒吸一口凉气。
    均想,这韩将军怕是不知道司马元的厉害,此人勇武过人,而且胆大包天,心狠手毒;在他手底下丧命的无辜小民不知多少,这韩将军不会是傻了吧。
    随行的谢道韫王玉润等女也都忧形于色,唯有苏红菱斜倚车门,笑吟吟的看着场上,一丝一毫担心的表情也欠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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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章 折梅鞭之(三更到)
    韩暮倒握着梅枝,一步步走向司马元,司马元面露冷笑,右手提剑平胸,脚下不丁不八。
    但看他这随便的一个剑势,便可看出司马元在剑技上颇有造诣,此势名‘锁江’,进可攻退可守,这家伙倒也不是一味的草包,颇有名家风范。
    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场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韩暮提起内劲,灌注到手中梅枝上。
    ‘清心诀’全力催动之下,手中梅枝发出淡淡的白光,梅枝上的芊芊蓓蕾竟然张开嫩蕊、次第开放。
    韩暮的内劲催激下,这枝红梅娇艳盛开,馥香飘满全场。
    众人瞠目结舌,如此奇景当真世间少有,这次连苏红菱也睁大美目,不可置信的看着韩暮。
    韩暮的清心诀竟然已经突破了她的认知,难道竟然已经直奔四层而去?苏红菱不敢想象。
    司马元见此异状,心中一紧,难怪此人有恃无恐,果然是武技高深之辈;但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之势,容不得他退缩。
    司马元的心中尚有一线希望,娇嫩的梅枝怎么也不可能锋利过我的三尺青锋,只需斩断梅枝,便可以有对无,自己也就胜了大半了。
    想到此处,司马元不待韩暮走近站稳,上前一步,剑光闪闪向韩暮手中梅枝削去。
    韩暮见其招,知其心,身形一侧手中枝条令人眼花缭乱的一闪,避过剑锋“啪”的一声抽在司马元脸上,盛开的梅花可不似想象中的那么娇嫩,反倒坚韧十足,抽的司马元白胖的右脸上印上了一朵小梅花。
    司马元吃痛,忙挥剑横削,这一次可不是向着枝条,而是直奔韩暮腰间而来;
    韩暮脚尖轻点地面,纵身跃起数尺,同时膝盖前顶直奔司马元面门,司马元仰头避让,忽然眼前一花,“啪”的一声在此响起,又一朵红梅印在左颊上。
    这下一左一右两朵小花贴在脸上,韩暮忽然想起了前世上幼儿园的时候,老师阿姨们在自己脸上贴的小红花。
    司马元两颊火辣辣的疼,怒吼一声,使出全身技艺不再留手;只见他招招狠毒阴损,剑尖不离韩暮要害,或面门、或咽喉、或下阴;全然不顾礼仪风度,只是一味的劈砍,削刺。
    韩暮哈哈大笑道:“时间还早呢,才掌嘴两次,司马将军何须如此着急。”嘴上调侃,身形如游鱼般在剑影里闪来闪去,只听“啪、啪、啪、啪……”声不绝于耳,司马元满脸小花,躲之不及。
    韩暮的清心诀并未突破四层,但是已相聚不远,全力提起功法之后,在别人看来迅捷凶猛的司马元的动作在他眼里总是慢了半拍一般。
    这也正是当日苏红菱传他功法时所说的,三段功法练成后运功对战之时眼力和身法数以倍计。
    司马元成了幼儿园老师最爱的孩子,满脸小红花一朵压着一朵。
    但他似乎并不满意这样的奖赏,只是不断的低吼着,手中宝剑一次又一次的追逐面前飘忽不定的身影。
    头发也散乱了,锦衣也扯破了,脚步也踉跄了,连骂人的声音也逐渐小了起来。
    谢玄在一边高声数着:“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满啦三哥。”
    韩暮听到‘二十’这一声,悠然收回手中梅枝道:“掌嘴二十行刑完毕,接下来该打屁股了。”
    刚刚喘了一口气司马元一听这话,差点栽倒,他后悔了。
    悔不该听信王洵之言到这里来搅局,悔不该态度蛮横惹恼了这位韩暮小爷,这要是被在屁股上抽上几十下,以这位爷的手段,不抽的自己香。臀稀烂那才是怪事。
    刚才被抽了二十下脸,虽然火辣辣的痛,但是明显能感觉到对方有所留手,大概是因为头部是重要位置,下不得重手吧;但屁股就不同了,此处皮薄肉厚,伤不及要害,看他的样子肯定会下狠手。
    而且若自己贵腚外露,从此还有何颜面在这建康城厮混?只怕今后连青楼里的几位相好都要笑他了。
    司马元平生第一次感到无尽的绝望,此时此刻,尊严、高傲、自命不凡、桀骜不驯等等优良的品德统统化作一句话:好汉不吃眼前亏,求饶吧。
    韩暮高举梅枝正准备来一句经典台词:梅花到处,寸草不生;举枝丫便朝司马元屁股抽去;忽见司马元“噗通”单膝跪地,丢掉宝剑高举双手道:“韩将军饶我,我认输了。”
    韩暮一愣,顿时意兴阑珊,本来他揍得兴起,功法运用的越来越娴熟,正自享受着,却没料到这家伙这么快就举手投降。
    据说自己的前身吴兴恶霸韩暮,可是一个被人打死都不屈服的主,这家伙枉自称皇家贵胄,确连两年前的自己也不如。
    “饶你可以,道歉吧,一个一个来。”韩暮将手中梅枝别在马车窗棱上,回过身来道:“先从谢小姐这边开始吧。”
    司马元无奈,掩面爬起来一一向谢道韫、雪无大师、在场父老致歉。
    态度之诚恳,自责之真挚,赌咒之恶毒,发誓之郑重不说前无古人,只怕也无来者了。
    道歉完毕,韩暮淡淡道:“今后这瓦棺寺中大小僧人和佛经盛典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我便记在你的头上,你最好是拜佛求神保佑瓦棺寺上下平安无恙。”
    司马元连声称是,捂着一脸红花带着几人灰溜溜的去了。
    众人连声称快,原本打算上前搭讪谢道韫的几位公子哥儿见势不妙,也收了折扇,披上厚厚的皮袄悄悄离去。
    韩暮等人不想进去打扰顾恺之画画,便欲离去。
    这位顾先生,外边打得昏天黑地,他居然心无旁骛安然作画,连脸都没露一下。
    这时几位外地赶来的僧侣挤上前来,向谢道韫等人说明来意,他们见一百万钱都换不来这部经书,早已心灰意冷;此时上前只是做最后的努力罢了。
    韩暮和谢道韫均觉此事难办,若轻易的将此经任人摘抄,这瓦棺寺的兴旺只怕要受到影响。
    众人的目光都转到雪无大师身上,聆听他的意见。
    雪无老僧思索片刻道:“弘扬佛法本是我佛门中人份当所为,这《浮屠经》也决不能因本寺之利而独自占有,但此经目前对敝寺用处甚大,诸位大师,不若你们三个月之后来本寺抄录,也好让本寺独美三月,旺旺香火,你们看如何?”
    此言一出,众僧欣喜若狂,原本以为自然是闭门羹一碗,却未曾想大师胸襟广大;三月之期弹指即过,到时再来抄录不迟。
    韩暮和谢道韫也被大师的气度所折服,这才是佛门中人,不因小利而失大义,诸人如此帮扶瓦棺寺也算是不冤了。
    在众僧的佛号声中,百姓的掌声中,韩暮谢道韫等人跨马上车缓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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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章 一暼万钱 愿者上钩(上)
    东郊都尉府内,王珣哈哈大笑,红木大椅随着他矮胖的身躯的抖动有些咯吱作响,一众都尉府幕僚坐在下首,都喜笑颜开,把盏相庆。
    “大人妙计呀,只需稍加调教,那司马元便和韩暮狗咬狗去了。”
    “好戏还在后面呢,司马晞那老东西甘心儿子被人这样侮辱?有好戏看了。”
    “若说那韩暮还真不怎么样,居然轻易的就出手了,他也不想想对方是什么人。”
    “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都尉大人设计的妙计,韩暮天大的本事也要上钩的,何况他只是个毛头小子。”
    “……”
    “……”
    王珣端着一杯酒,微笑的听着众人的议论,一言不发;微闭的小眼偶尔闪烁着一丝精光。
    “依在下看来,事情没这么简单;韩暮若是蠢人,他怎能在短短一年内坐上内卫统领,建威将军的位置?此事都尉大人还需小心。”座中一位白脸黑须的幕僚忽然打断众人的阿谀之声。
    王珣心头一动,张开小眼看向那人。
    那人是王珣新近收拢的一位幕僚名叫郑睿之,王珣曾与此人深谈过,倒是颇有些见识。
    “郑先生何出此言,愿闻其祥。”王珣笑呵呵的问道。
    王睿之起身拱手道:“王大人难道不知韩暮乃是谢安义子么?”
    “这我岂能不知,不过那又算什么?不过是谢安和韩暮相互利用罢了。”
    “最近风闻谢安女侄谢道韫与那韩暮来往甚密,似有联姻之意,不知大人怎么看呢?”
    “是么?那谢大才女会看得上韩暮?”王珣有些惊讶。
    “虽是空穴来风,但既有传闻,必然有些道理,否则何以解释谢安王坦之拼命的将韩暮推到内卫统领的位置上呢?虽然韩暮杀卢竦有功,但谢安手头有大把的人选,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放在秘书省闲置,是何道理呢?”郑睿之剖析的头头是道。
    王珣手扶额头陷入沉思。
    另一名叫做李梓人的幕僚也忽道:“这也就能解释,昨日韩暮一听司马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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