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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灵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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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蕴盯着荆邪,那一只作恶的手:“你丢的什么?”
  荆邪面不改色的说:“铜钱。”
  一瞬间,啪嗒一块香喷喷、油腻腻的肥肉砸向那大汉的胸前。是可忍孰不可忍,砰然一声,离门口最近的一张桌子被壮汉一拳下去,砸的粉碎。
  荆邪倒吸一口气,摇了摇头,看着楚蕴:这次、真不是她弄的。
  楚蕴皱了皱眉,扶额:“你可知那人是谁?”
  荆邪闷声,来之前,虽然楚大公子已经多次强调不要惹事,但这次真的不是她弄的。
  头低的更低,不说话,就不认呗,若是现在她火急了,一不小心跳出来,那大汉不是火全都撒在她身上?荆邪撇撇嘴,低着头扒米饭。
  突然又是一阵巨响,那大汉见没人出来,一怒又上前接连掀了几张桌子,来这酒店吃饭的人,虽本地人居多,但最近因鸳鸯馆事件也来了许多江湖上的各派高手。
  这容二爷虽长得健硕,号称雍州地上的第一高手,惹怒了各派高手,那也是拼个死活也不能忍的。
  荆邪,本身便是逍遥派的高手,秉承着那逍遥派自来的不羁,表弟在时,为了显示作为姐姐的权威,性格倒是忍了不少,现在表弟不在,自然顾忌也少。
  当下按捺不住,起身就要动,却头一疼,被楚蕴用扇子在脑袋上重重一敲。荆邪捂着头,狠狠的瞥他一眼,坐下,呲牙咧嘴。
  楚蕴摇着扇子,一副云淡风轻。这容二爷…容嗔,虽身手了得,那也只是凭借力大,有蛮力,关键是那小女孩,是鸳鸯馆馆主鸯沫的妹妹。
  一柄天文扇,二十年才可许一愿。作为镇馆之宝,丢了还要弄的满江湖人人皆知,你说这怪不怪?
  所以欲得天文扇,还是要从这小丫头入手。
  酒馆那边,几个江湖人士将容二围着打,纵是容二再强悍,但是功夫还是不行,只能算是中等偏上一点,当下便逐渐有些吃不消,那小丫头眼睛贼亮,似要找机会先逃,楚蕴突然拍了下荆邪的肩膀。
  指指围着壮汉的七个人,楚蕴:“你不是说你功夫好吗,正好让我见识一下。”
  荆邪咬着唇,上挑他一眼:“不去。”
  楚蕴沉了头,点了点:“那女孩是寻得宝贝的线索人物。”
  荆邪眸光大亮,提着剑,一个飞身,剑未出鞘,横在那大汉前面,冰凉的剑身一一触过那七人的脖颈,七人皆是一惊,后退一步,摸着自己的脖子,面面相看。
  为首一人喊道:“江湖者,为一‘义’字,这二人莽撞在先,姑娘为何帮他?”
  :“就是,别以为是一娘们,老子就不敢欺负,脱了裤子,还不是一样。”
  为首一人忙呵斥:“老三,闭嘴。”
  一脚飞踢,那爆粗口的男人急速往后退,踉跄着,平稳身子又跑过来大骂。那原本欲去搬救兵的小丫头,眼看有戏,眼睛锋利的指着那人:“臭不要脸。”
  :“你?”
  那被称为老三的男子大骂:“死丫头,老子今晚就拿你开荤。”
  他身边的几个人正要去拦,却已经晚了一步,荆邪扫视了那其余几人一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剑,往那男子下体一划,后又恶心的皱了皱眉:“这剑脏了,我不要了。”
  那男子面色骇然,捂着下体,那姑娘剑要再入力三分,再入体三分,震惊之下,不敢再言半句。
  荆邪又看一圈其他人:“这便是你们口中的‘义’?满口脏话,哪一点像是正派风度?”
  芊沐上去正要说,被容二从后面捂住嘴巴,荆邪扫她一眼,一把剑,就这样被丢下。
  容二拱手一拜:“多谢。”
  荆邪轻哼一声,不屑的,起身一跃,回到座位。容二在荆邪身后喊道:“鄙人容嗔,不知姑娘贵姓,改日可否到鸳鸯馆一聚?”
  芊沐挣脱了那只挡在她嘴边的大手,娇俏道:“姐姐,你这招为民除害,你可是真英雄。”
  容二瞪她一眼。
  小女孩昂着下巴:“我有说错吗?那只下里流氓,他就该死。”
  片场一时更为肃静。江湖中皆知鸳鸯馆馆主鸯沫丢失一样宝贝,但并不知丢在何处,如何个丢法,此次来雍州,便是想跟着巫灵司在寻找宝贝时,跟着蹭点线索。
  眼下机缘尽失,刚才不出手,现在要去讨好那丫头,那就是要自我出丑。于是有人便暗暗记下了出手的这个人。
  荆邪低着头坐下,容二不死心,接着喊:“不知姑娘姓名,改日可否到鸳鸯馆一聚,容某必亲谢姑娘大恩。”
  荆邪紧邹着眉:“荆州的‘荆’,上邪的‘邪’,荆邪。”
  第十五章 一子落,一招起
  芊沐往荆邪的方向走去,站在桌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看向她对面的男子,眉头紧蹙,突又嫌恶的一个白眼:“哥哥真窝囊,竟然让一个姐姐去出手。”
  楚蕴拿起扇子看着她,眉头轻佻的扬了扬,不羞不臊:“我们半斤八两。”
  那小丫头还想再说,楚蕴一个眼神瞪过去,芊沐往后缩了缩,有些惧怕的躲在容嗔身后。容二拱手一拜:“二小姐性急,刚才多有得罪。”
  楚蕴冷言:“回去后定要多加管教,万一下次再碰见此事,我家护卫可不会再帮。”
  芊沐轻哼一声:“男子当自强,真不要脸。”
  容二:“芊沐!”
  撅着小嘴反驳:“我有错吗?一个大男人,还让一个女子去保护,真是不害臊。”
  荆邪站起来,术法与武术虽不可相提并论,但是一个术法的高手,瞬间便可结界,杀人于无形。
  楚蕴眉头蹙的更紧,但还是松懈笑了下:“鄙人不才,但是你家容哥哥,刚才可是我救的。”
  芊沐一听,怒急。她一向是被宠坏的小女孩,谁对她好,她便对谁好,谁对她坏,她便加倍的对其坏,鼓着腮帮子,刚刚救她的可是姐姐,与他何干?
  一个没用的人。
  正要反讥,嗓子突然说不出声来,当下面红耳赤。容二深知遇上高人,赶忙拉过芊沐:“二小姐嘴巴刁蛮,但有恩必报,改日容某必亲自登门道谢。”
  说完,拉起芊沐便走。
  荆邪看着那两人走出酒馆,盛水的茶杯往桌子上猛然一放,瞥楚蕴一眼:“你可真沉得住气。”
  楚蕴摇着扇子,神态自若:“大丈夫能屈能伸,定当胸怀若谷。”
  荆邪翻一个白眼,轻哼一声,继续坐下吃饭。
  可饭至一半,酒馆的人突然越来越多,荆邪警惕心起,用眼神瞥了瞥楚蕴,小声道:“走?”
  楚蕴不紧不慢的放下喝汤的汤匙:“你吃好了?”
  荆邪:“嗯。”
  楚蕴:“那就再等一会。”
  果不其然,酒馆不一会又来了更多的人,一个领头的女子率先进来,一身红衣,灼灼、艳丽,发髻呈扇形,绾于一侧。
  掌柜的赶忙过去迎接,那女子别开掌柜,直直向楚蕴与荆邪所在席位走去。拱手作辑:“刚刚小妹多有得罪,还望公子海涵。”
  楚蕴继续喝着汤,并未说话。
  那女子又转向众人:“鸯沫对舍妹管教无方,这里,向各位道歉了,今日酒钱,就当鸯沫请了。”
  一时间酒馆内静了又静,鸯沫又拜向楚蕴:“可否请恩人到馆上一聚?”
  楚蕴用手帕擦了嘴唇,回礼道:“此次来雍州,还有其他事情,就不麻烦馆主了。”
  鸯沫笑了笑,也不作挽留:“那好,公子改日若有困难,鸯沫必全力相助。”
  一时酒馆内又一阵唏嘘,这人,竟真不简单。不当面询问,改日定会一鸣惊人,说不定会比他们早一步得到天文扇的消息。
  鸳鸯馆馆主鸯沫走后,便有人到楚蕴这里恭维,攀交情。
  荆邪闲的没事,看楚蕴一一应对那些人,眸光一瞥,顿时心虚了起来,浅,浅何,是那个人?
  依旧的儒雅风范,依旧的眸光里有说不出的深情,荆邪别过了头,摆弄着茶碗,又倒了些水自己喝。
  打发好这些人,楚蕴示意荆邪可以走了,可是大热天的,又没有找到住处,荆邪看着他:“可否晚一点,外面太晒。”
  楚蕴翻她一个白眼:“带你去休息。”
  荆邪:“嗯?”
  荆邪:“你有住处?”
  楚蕴点点头,这里的客栈,来之前,伽娜司命那就已经派人包了一个。共三层,第一层是店面,第二层供巫灵司…青龙司带来的人住,第三层共两间套房,一间备给青龙司护法…孟章,另一间他正好拿来用。
  来到客栈,荆邪嫌弃的看了看他偌大的房间,协商:“不然,我们能不能换两间小的?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太~”
  楚蕴眉头一挑:“这要有空房间,我还带你来?”
  套房内,里间是卧室,外间客厅,一张榻榻米,中间摆有矮桌,桌上有上好的茶饮。甚至,还有~~
  荆邪说不出来,一开始觉得那玩意挺新奇的,是一个小葫芦,可放在手里把玩,可当她定眼一瞧时:“壮阳。”
  一瞬间脖子都青了,楚蕴轻咳了咳,问她:“什么东西?”
  荆邪:“哦,没。”
  荆邪将那东西背后:“这桌子上的东西,我丢出去,客栈不会让赔吧?”
  楚蕴诡异一笑:“哦,别,丢出去,万一不小心别人误会~~”
  荆邪一下子嘴唇都青了,站在榻榻米上,把那玩意偷偷的攥在手心:“我,我睡里间,你睡外面,然后,不准进来。”
  楚蕴点头,算应允:“那你能不能先从我床上下来?”
  荆邪慌忙跳下去,拎着鞋就往内阁跑,里间是一张大床,床尾那边再往前两步有一屏障,隔了一个泡澡的浴池。
  水还是热腾腾,刚准备好的,旁边还有两个桶,一个盛有冷水,一个盛着热水。洗漱用具,那是样样俱全。荆邪瞅了下外间,把内阁的门关紧。
  从包裹里,找出那唯一一件百褶罗裙,胸前对襟,用红色的丝带打成结,状似蝴蝶,正位于胸间,衬托女子一种轻柔的美。
  荆邪一直觉得这样的衣服,太过鲜艳,太女孩子化,在逍遥门中,她一袭中性化的衣,也没人敢说不好,走到街上,一看就是标准的江湖侠客。
  可是她内心还是柔情似水的啊,还是小姑娘的心情,喜欢那些很漂亮,很淑女的衣裙。
  还想,希望有人保护。
  外间,楚蕴躺在榻上,如同死人一般,体温极低,巫灵司,目前,青龙司护法孟章刚接下鸳鸯馆的单子,白虎司还在南海,朱雀司陵光在苗疆一村落对抗瘟疫。
  整个巫灵司,在江湖中,则就剩下玄武司空闲,就在刚刚,收到伽娜司命的召回令,说是盗圣…叶千魂求见。
  第十六章 雍州亭,会师兄
  盗圣…千魂:“还请司命帮我把东西还了,就说那日盗贼,他死了!”
  大殿内的男子醉态尽显,右脸是烫伤后留下的印子,黑色的眼圈,布满血丝的眸子,整个人似乎风一吹便要倒去。
  楚蕴一魂三魄离体,附在一名傀儡身上。如同云中雾般的人,整个人三分真,七分虚。
  这天文扇,他是一定要得到的,这巫灵司…青龙司答应的事,也一定会把天文扇送还。所以这次盗圣叶千魂求见,伽娜司命特别要求楚蕴立即赶回。
  哪怕是神魂离体。
  伽娜司命不言,楚蕴踏着轻虚的步子一步步走近,走到那男子跟前,一字一句。
  楚蕴:“若我告诉她你死了,你就不怕她殉情?”
  叶千魂:“不会。”
  叶千魂酒醉,睁大了眸子,沙哑着声音,她怎么可能会为他殉情,怎么会?
  楚蕴继续盯着他的眸子,不紧不慢:“或者,她以为是我们巫灵司杀了你,然后倾整个鸳鸯馆复仇。”
  楚蕴:“到时,以巫灵司的势力,恐怕她连尸身都不会留吧!?”
  盗圣眸子猩红,大惊:“不,不会,她根本就不爱我,你们也可以现在就杀了我,就告诉她那日盗贼,他已经死了,他死了,他根本就不曾爱过她。”
  楚蕴沉了沉:“那你知道她拜托巫灵司,是做什么吗?”
  叶千魂瞪大了眸子,屏息听取下文,屏着呼吸,生怕错过什么,可是楚蕴什么都没说。
  他一把推过他:“你逗我是不是?你骗我,好,你们都骗我~”
  醉鬼踉跄着,眸底尽显悲哀。
  楚蕴后退两步,极力用一魂三魄稳住着这傀儡。
  青龙司护法孟章接的单子,他自然是不知道内情的,此刻也不想因骗他,留下祸害。
  抿了抿唇:“那你还爱她吗?”
  叶千魂:“爱。”
  叶千魂晃了晃头,又点了点。这天下,他什么都不怕,他只想喜欢她。
  他喜欢,他无时无刻不在想,无时无刻,他都想把她揉进骨子里。
  可是她不爱他,至少她爱的,是初遇时他的容颜,而不是现在这张被废弃的脸。
  他这半张脸,毁容严重,已经无法再贴上人皮面具了。
  盗圣悲伤至极。
  楚蕴气虚弱,附在傀儡上的身形也愈显透明:“鸳鸯馆馆主鸯沫是个重情重义的人,阁下若信我,就在巫灵司内小住,半个月内,我一定会给你答复。”
  叶千魂哈哈大笑着,忽摸到腰间的酒壶,拿起又灌了一通:“这一定是梦,这一定是梦~”
  他的小沫沫,那么美,怎么会喜欢一个丑八怪?
  太阳西斜,楚蕴再睁开眼时,已经虚的不行,喘着息,起身,半靠在榻上的矮桌倒水喝。
  休整片刻,这时内阁的门咯吱几声,轻打开,只见那往日少有温顺装扮的荆邪,竟然身着一条极粉嫩的流烟裙,胸前系带,发丝也是梳过的,用一根系带绑着。
  可能是还不习惯,低着头,蹑着脚步在内门口先露一个头。
  见楚蕴醒了,便踏着脚步过来,一屁股坐在榻上,拿过另一茶碗满斟,端起碗满喝,一点待字闺中的女子风范全无。
  楚蕴咳了咳:“好了没?好了从我床上滚下去。”
  荆邪眨眨眼睛看看他,略一犹豫:“那个,我去见一个人。”
  楚蕴:“谁?”
  楚蕴一惊,穿这么淑女的衣服,还描了眉,上了点胭脂,是要会哪个情郎?
  荆邪显然一震,端着的茶碗顿了顿,悄声问:“与你有关吗?”
  楚蕴坐直了身子,也拿过茶壶倒水,闷着气:“无关,无关,好吧?”
  荆邪认同的点了点头:“是浅何啦,初见他时,我那身装扮太简朴,再见时又太随意,所以这次我决定盛装去见他,让他觉得是我甩了他,而不是他甩了我。”
  楚蕴一听,拢拉下脸:“拜托,浅何毁的婚约,与是你的,你逃的婚,是我的。要不要我整一众帮姑娘,让你也后悔试试?”
  荆邪睁大了眸子,把他的茶碗拿过来,又满斟,推过去:“你不怪我对不对?改日我定找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让师傅收之为徒,一来算成了师傅与伽若祭司当日定下的门内弟子联姻一事,二来就算我赔你的新娘。”
  楚蕴气急,斜瞪着她,抿唇,拉过被子,倒头就躺下。
  荆邪瘪瘪嘴,思忖:他这不会,真的喜欢自己吧?
  不会,不会。江湖上的约定,那是看作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
  当年,师傅年轻时跟伽若祭司许下了彼此门内弟子,日后定要结一门姻缘。可伽若祭司就浅何、楚蕴两名门内弟子,浅何心有所属,可楚蕴也不能因自己师傅当年荒唐的约定就委屈了自己啊!
  好歹,也要找个自己喜欢的女子,让逍遥门收为内门弟子吧?
  荆邪摇摇头,楚蕴这容颜,太招桃花,还嘴贱,打死她那也是不能嫁的。逍遥门若是师傅不再收内门弟子,那就把十一师弟推出去。
  反正男男cp她也忍了。
  走下榻榻米,荆邪又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拿起墙上装饰用的短剑,自在的去会‘情郎’去了。
  楚蕴是越想越气,与逍遥门的亲事,若是对方姑娘功夫好,他也能将就。可是现在,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未婚妻去勾引别的男人,而且你对她还已经有那么点好感?
  楚蕴蒙着头睡,在她出去后,猛然爬起来,换了身衣服,易了容,在后面悄悄跟着。
  ……
  是日,太阳西下,雍州亭下的小茶馆,浅何坐在那里喝着茶,对面是一戏楼,听着戏曲,内心焦急的等待,这出戏要完了,下一场又要开始了吧?
  可是要等的人却还迟迟未来。
  六岁时,荆邪就爱听这样的戏曲,吚吚哑哑的还看不懂戏曲的内容,但一偷闲还是嚷着让他和七师叔带她去看戏。
  那时的她,一场戏要看好多遍,他厌了,可他还是会陪她去看。
  那时的他还不叫浅何,那时的他还没拜入伽若祭司门下,还能乖乖的听她喊一声二师兄。
  他叫浅何,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第十七章 奈情深,缘深浅
  芊沐:“姐姐,那人,他是妖孽,就是因为他摸我的头,我才说不出话。”
  鸯沫呵斥一声,又看向容二:“你可知那人来路?”
  容二:“不知。但那公子不像是会武功的,谈吐间,似乎是哪个门派的公子,定来历不凡。”
  鸯沫停顿片刻,示意容二:“先小心翼翼,就怕,是朝廷的人。”
  鸯沫走后,芊沐拉着容二的手臂:“朝廷的人怎么了,苍龙不打地头蛇,我们还怕朝廷过来抢我们的镇馆之宝?”
  容二:“嘘!”
  容二左顾右看,又低呵了她一句:“别乱说话。”
  这天文扇,乃馆中至宝,二十年才可预知一件事,现在鸳鸯馆丢失宝物的事人人尽知,而巫灵司的人要在三天后才能来,这三天中,决不能走漏任何关于宝物的消息。
  荣二把自己背上的刀放下来,试练一下,立在地板的缝隙中,一板一句:“夺我鸳鸯馆宝贝者,杀无赦。”
  雍州城内的戏台,名旦咿咿呀呀的唱着,风平浪静,是梁祝化蝶那一场。
  荆邪踏着小步,轻轻走过来,坐在他旁边,定眼笑了笑。浅何感觉身边有人坐下,偏头一看,那感觉,只觉是身在梦中。
  浅何:“你?”
  荆邪眨了眨眼睛,张着五指在他面前晃:“浅,嗯。浅何对吧?”
  轻点头,眸子瞬间又冷下去:“荆姑娘若是没事,在下告辞。”
  起身便要离去,荆邪先他一步起来,拉着他便往外跑,其他亭里看戏的人纷纷看向这边,皆蓦然一笑。楚蕴站在其中一座凉亭下,唇角勾了勾,目光寒气、渗人。
  直到一处阴凉处,四周也并无多少人,荆邪松开浅何的手,后退一步认真看着他:“那位姑娘到底有什么好,我哪里比不上她?”
  这是荆邪看过的书籍中,用烂的一句话,强装着深情,倔强着,浅何心中竟然大乱。
  一时手足无措:“我,那是我妹妹,是我亲妹妹。”
  荆邪心中愕然,怎么可能,他亲妹妹会写信过来,说他们是青梅竹马?说不离不弃?
  荆邪目光直逼他:“那你悔婚呢?”
  浅何面露苦涩,皱巴巴的,一双好看的眉,竟实在无法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荆邪又后退了一步:“那你我都不要装了,浅何,曼陀山庄的浅大公子,我荆邪不喜欢你,而且从未。在逍遥门时的逃婚,那时我不知道新郎已经换了,我只是想成全你。”
  荆邪:“成全你跟那个写信的姑娘,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
  一时,天地间,天昏地暗的转。
  树叶被风哗哗的吹着,将落未落。一滴清泪,不知是为刚刚那戏,还是那人,原来早已物是人非诶,就他一个人情深,也就他一个人缘浅。
  ~~~
  荆邪踏着轻快的步伐往回去的路走,师傅说过,在江湖中,如果觉得难过,就不要让自己吃亏。
  所以,对浅何,他耍过她;她死心,她也要画个美美的妆,穿上她最美的衣裳,跟他最喜欢的女孩比,然后再狠狠的甩了他。
  这世上,她荆邪逃婚,不是因为新郎官不是浅何,而是她胸怀博大,想成全写信的那个女子,以及浅何这个负心郎。
  这世上,她荆邪再喜欢儒雅风度,英俊明朗的男子,也不会吊死在浅何,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她不喜欢他,只是恰逢初遇的时候,他正好是她喜欢的那一款,便上了心。
  一路,荆邪走的潇洒。楚蕴在一旁遥遥的看着,心中有什么顿悟。
  晚上,荆邪买了些坚果、小食回去,在盘子里,窝在里间她的床上抱着书看。楚蕴端坐在案几旁处理着巫灵司公事,旁边是研好的墨,还有一小碟从那女侠那里讨的果干。
  偶尔荆邪也会出来倒点水喝,然后看他坐在那里太僵硬了,给他讲个笑话。
  她说,有一只乌龟,一直生存在黑暗里。有一天,它看到了一点光,然后它就拼了命的朝那光源跑。结果是一只蛤蟆,那是蛤蟆眼中发出的光亮。
  蛤蟆说,它想吃天鹅肉,那乌龟就问它:“你吃到了吗?”
  蛤蟆流着哈喇子,眼睛巴巴的:“就是因为吃不到,所以才想吃的啊!”
  乌龟就说:“你真蠢,你吃过肉吗?”
  蛤蟆蹦跳起来:“你这个瞎子,你整天往西边跑,你能见到太阳吗?”
  楚蕴抿唇,淡定的在纸上写下:“蛤蟆,其实也是吃肉的。”
  ~~~
  ~~囧~~!
  楚蕴一直到很晚才睡。
  巫灵司,南海那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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