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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神君一箩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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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伴……别哭……”
她僵硬地扯起唇角,手无力抬起,而又重重落下,声音停滞,尚未说完的话消散在唇边,涣散的眼眸依旧凝望着他,只是光彩不复。
乌云低沉,紫色雷电在云层中闪现,狂风呼啸而来。昏暗的天空下,男孩跪在地上对着死去的娘亲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他拾起地上沾满至亲鲜血的长棍,怒视着在场的每一位冷漠面孔,稚嫩的小脸上充斥着肃杀之气。
“我娘一个人在下面太孤单了,你们都去陪陪她吧。”长伴诡异一笑,身形迅疾的挥棍而来。
女人们乱作一团,被男孩追赶的上蹿下跳。
“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一个小畜生都对付不了,快,快将他抓住!”徐氏尖叫着躲闪。
长伴被众人团团围住,忽觉脑后钝痛,顿时失去了知觉。
当意识归拢,他看着漆黑的房间,以及扑鼻的霉臭味,他知道这是柴房。身旁堆满了破旧的杂物,一把毫不起眼的锈斧引起了他的注意。
夜凄凉,月惨淡。远方的天空传来阵阵轰鸣,徐仁半梦半醒间闻到血腥,他警觉睁眼,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夜空,映照着床头的男孩满身血污。
长伴握着锈迹斑斑的斧头,新鲜的血迹滴滴答答地溅落而下,在他脚边,是一颗女子的头颅。
“夫人!”徐仁惊吓地叫到,在他枕边,是一具温热的无头女尸。
看着长伴双眸麻木,就像索命的恶魔般缓缓逼近。
“畜生,你想弑父!”徐仁大叫着,退缩在床脚,“来人啦,快来人!”
长伴鬼魅般飘向男子,沾满鲜血的小手捂住徐仁,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血腥味扑鼻而来,徐仁忍住恶心的感觉怒瞪长伴。
“别出声,我娘只是想您了,很快,很快您便能见到她了。”
徐仁看着男孩那张像极了他娘的脸,就像是那女人从地底爬出,面目狰狞地向他索命。他惊恐地睁大双眼,呼吸急促,胸口传来钻心的痛苦。
“爹,您的心痛病又犯了,别怕,长伴帮您解脱。”男孩看着父亲冷汗涔涔地捂着胸口,他高高举起斧头,温热铺洒脸上,入眼一片血红……

第九十六章 愿君长伴

漫天的火光照亮天际,在这人迹罕至的别庄外,长伴背着他娘冰冷的尸身,一步一步,缓缓走出。
女子的双脚拖曳在地上,划出两道深深的泥痕,长伴步履踉跄着,走马灯般闪现出他和娘亲朝夕相伴的零碎画面。
“长伴,你的父亲是一名重情重义的商人,只是你娘从原来住的地方搬出来后,他寻不到我们了。”
“长伴,你娘从前的那位贴身丫鬟打探到你父亲的下落了,他真的有来找过我们!”
“长伴,你父亲派人来接我们回家了。”
长伴长伴,愿君长伴……
魔魅躺在地上,过去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他不怨天,不尤人,他只会用双手斩杀负他的人。
他眼神涣散着看着漆黑的夜,夜风凉薄,吹拂着他长袍猎猎。
他的指尖停留在冰冷的面具上,眼前出现那张温柔熟悉的笑脸。当他冰封住自己的内心,不再贪恋世间的温情,这张青铜鬼面切断了他与尘世间的一切过往。
这张脸,让他想起那段伤,那段痛,他眼睁睁地看着至亲至爱惨死面前,却又无能为力。这张脸,让他想起娘亲临死前的模样,想起她眼中的悲痛绝望,满目凄凉!
视线渐渐模糊,魔魅半阖着眼,静谧的夜倏然出现马蹄声响,紧接着,便是那袭灰衣的人影疾驰而来。
娘,您来接我了吗?
魔魅僵硬地扯动唇角,静静闭上眼眸。最后那眼,是一张焦急的面容映入眼底。
“喂,你可千万别死啊,我收回刚才的话,你死了我怎么办!”昙萝语无伦次地叫喊道,见男子依旧没有反应,她将魔魅扛上马背。
魔魅迷迷糊糊中,听到头顶上方传来女人的声音。
“本来我也不想回来救你的,但是转念一想,为了你这种衰男,姑奶奶我到时扛雷劫可不想被劈成焦炭。所以你以后想死多远,就死多远,只是不要死在我面前。无缘无故的背上一条人命你说我冤不冤,分明就是你自己动手的,这关我何事……”
魔魅听着对方不断念叨,原来是她回来救了自己么。
昙萝来到城中,寻到一家规模颇大的医馆,重重敲门。
“江湖救急,快开门!”
屋内有了火光,紧接着,是一道长长的人影走近门前,打开门扇。
门外站着一名少年以及他肩上扛着的男子,那少年神色慌张,急色哀求:“大夫,我兄弟快仙逝了,你赶紧救他!”
一名年过花甲的大夫眯着眼眸,见面前的两人都伤在同样的位置,甚是怪异。
“先将他带进来吧。”
昙萝扛着魔魅走进医馆,将他横放在竹榻上。那大夫再次瞧了他一眼,颤悠悠说道:“小兄弟,你这伤势也不轻啊。”
“我没事,你赶紧先治他,需要什么灵丹妙药的赶紧拿出来给他服下。”
那大夫将说话的少年上下打量一番,意思很明显:“我这可是洛阳最大的医馆,能救他的药材倒是有,但你确定备足了银两?”
昙萝晃神,她现在身上可是一穷二白,两袖清风啊。
“这个祖传的玩意应该够值钱吧!”昙萝思量片刻,直接将魔魅脸上的面具扒拉下来,扔到大夫手中。
大夫看着怀中沉甸甸的青铜面具,这个确实是商代时期遗留下来的古物,价值千金。
昙萝虽然不懂这其中的道道,但想着他既然是什么未央宫“公主”,身上佩戴的必然不会是俗物。
“那好吧,你先在外面等候,我帮他处理下伤口。”这男人失血过多,面容惨白,确实不能再拖延片刻。
她百无聊赖地站在医馆后院吹吹凉风,胸口处的闷痛好像轻缓了不少。她寻思着四处无人,便偷偷将包缠的布料解开。
凝脂般的肌肤上伤口已经愈合结痂,留下一条深红色的痕记,想不到如今失去了灵力,恢复的倒也迅速。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昙萝回返时,大夫已经端了一盆血水走了出来。
“我兄弟怎样了?”
“已无大碍了,不过现在有些发热,神志不清,随我去药房取些药材来,连服两日应该就能醒来。”
“还需两日才能醒来!”昙萝满脸郁结,她还得赶回长孙府啊,这接连几天的失踪,估计府里都乱成一团了。
“不过老夫看他体质甚好,应该能提前醒来。”
算了,就当做送佛送到西,待他一醒,她就立马闪人。
“那个,大夫啊,我看您这老当益壮,容光焕发的,想当年也是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吧。”昙萝搓搓小手,满脸讪笑。
“有话直说,老夫还要回去休息!”
“其实我就是想问问,刚才那张面具可值不少钱,除掉今晚的开销,应该还剩下不少吧。我们两兄弟出门匆忙,那个,您就再给我点零头,咱也好找间客栈住下,是吧!”
“你是想让我交出剩余的银两?”大夫皱眉。
“嘿嘿,不多不多,十两银子就够了。”
那大夫从怀中摸出一锭白银:“就这么多了,赶紧将你兄弟扛出去!”
“够了够了,神医您就是悬壶济世,妙手回春。”昙萝喜滋滋地将细软揣入怀中,抱起魔魅走出医馆。
“你兄弟身上还在发热,记得用米酒给他擦身!”那大夫在后面喊道。
昙萝抱着魔魅走向大街,最终在附近的一家客栈住下。
她将药包交给小二哥帮忙看火熬药,把魔魅扔到床榻上后,她又累又困地躺在男子身侧,倒头就睡。
待天色大亮,她起身去厨房端来汤药和蜜饯,这汤药自然是给魔魅疗伤的,这蜜饯自然是留给自己尝鲜的。
看着床榻上昏睡不醒的男子发出梦呓般的呢喃,昙萝端着温热的药碗,将勺子置于他的唇边。
魔魅菱唇紧紧闭合,对于唇边强势挤入的异物丝毫不肯松口。这不过是他从前在未央宫长期训练的结果,即便人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也不会张口吞入异物,以防遭遇暗算中毒。
如今这可苦了昙萝,她干脆捏紧男人的鼻子,没法呼吸,你总该张口了吧。可事实上,魔魅的憋气能力也是相当罕见。最后不得已,她俯低了身子,小脸缓缓凑近男子俊逸的面庞。
接下来,并非会出现女子含情脉脉地用嘴哺药的画面,而是相当暴力的,“咔擦”一声,昙萝将男子的下巴给卸了。
紧闭的齿关松开,她轻而易举的就将汤药喂入下去,魔魅昏睡中尝到丝丝苦味,他紧蹙眉头,下意识地就想抗拒。
“这可是给你疗伤的圣药,你敢吐出来试试!”
一碗汤药在她毫不吝香惜玉的服侍下终于喂完,至于接下来,昙萝看了眼桌上的一坛子米酒,抿紧小嘴。
擦身啊,姑奶奶我真是亏大了,尚未出阁就看光了人家的身子,虽然这种事情她也不是没有偷偷做过。但那叫做偷窥,如今可是光明正大的看!
公主啊,公主,这码子抬不上台面的事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可千万不要出卖我啊。万一被别人知道,那她这辈子真的别打算嫁出去了。
昙萝将那坛子米酒倒入铜盆,然后双手颤抖着解开男子的衣物。黑袍在血液的浸染下变成干皱皱的手感,当扒到最后一层雪白里衣时,她才看清男子到底流了多少血。
入目皆是刺眼的暗红,上半身的里衣完全被染成了绯色,紧贴在皮肤上。昙萝小心解开最后的衣物,看到男子胸膛上包缠的纱布也被鲜血染红。
“自作孽不可活,谁叫你当时对我忒狠心,下这么重的手!”男子身上的伤显然远远重于自己,这诡异之处确实让人捉摸不透。
男子光洁似绸缎的肌肤上,隐约可见几条浅色的疤痕,这些疤痕大多分布在人体脆弱的部位,由于颜色浅淡,看上去应该是幼年时期留下的。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昙萝拧起半湿的布巾,强忍着将米酒直接淋在那伤口处的冲动,她动作轻柔,手法娴熟,就像给烤肉刷上调料般,涂抹个均匀。
为了防止他的伤口再次裂开,昙萝并没有将魔魅翻身。
此时此刻,她纠结的小眼神直直瞅着那条裤腰带,脱还是不脱,这是个问题。
不就是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吗?
她把心一横,小手扯住裤腰带顺势一拉。
当里裤滑落,险些探出深藏不露的小魔魅时,一只滚烫的大手突然拉住她的皓腕,怒喝道:“你在做甚!”
魔魅睁开双眸,怒不可遏,他拽紧少女的皓腕,逼迫出声:“你这女人,是想趁我昏迷借机羞辱?“昙萝将布巾一把砸在男子脸上,脸色不耐地说道:“早知道救你准没好事,还不如直接让你死在大街上得了。”
魔魅揭开布巾,扑鼻的酒味迎面扑来,她是在救我?
他转眸看向房内,桌上搁着的药碗,装着米酒的铜盆,她为何要救我?
“我明明要杀你,你却为何救我?”魔魅疑惑不解,他不相信这事上会有无缘无故的好。
昙萝闻言,心里却想着,你以为我愿意救你,要不是怕加深罪孽惨招雷劈,你爱死哪就死哪,与我何干。

第九十七章 蒙眼涂药

见对方疑心重重,她叹气着摇头:“这人行走江湖就靠一个义字,你对我不仁,我却不能对你不义。”
魔魅微怔,她真的毫无目的,只是为了这毫无分量的江湖义气?
见男子满脸不信,昙萝诚恳点头,又故作贴心的顺便帮他把裤腰带给绑上。
“既然你醒了,这里也没我的事了,天下之大,还需要我去拯救苍生,告辞!”她说得正义秉然,正欲起身,男子倏然拽住她的袖口。
“我渴了。”魔魅瞥向木桌,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你要给我倒水。
“啥?”昙萝呆愣。
“你不是说要讲江湖义气吗,倒水!”
倒你个大爷,昙萝气短,这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端来茶盏置于男子身前,挑眉笑道,“是不是还要奴家来喂你喝水啊。”
魔魅见她笑得娇羞妩媚,两人又十分亲近地坐在一起,白皙的俊颜染上一层红晕。他微微垂眸,长睫颤动,就像乌黑的蝶翼扑扇,掩住眸中的无措。
他略微迟疑,缓缓伸出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由于惯用的武器都是软剑和天蚕丝这样的软兵器,手腹和掌心处只有一层薄薄的茧。他接过少女捧来的茶盏,茶水温热,他却喝的异常缓慢。微微隆起的喉结上下滑动,发出轻微的吞咽声响。
不得不说,这男人杀人的手法相当优雅,喝水的姿态也相当优雅。
昙萝拿过喝完的茶盏置于桌上,身后又幽幽传来某男低沉的声音。
“我饿了,去取点食物过来。”
取你个大爷,昙萝胸闷,她又不是他家的奴婢。
“怎么,行走江湖不就是讲究义气吗,你就是这样对待伤患人士的?”
她无语,她认栽,她从桌上取来一叠糕点置于男子面前,恶狠狠地说道:“是不是还要奴家来喂你吃啊!”
见她这么不情不愿,魔魅煞是认真地回道:“好!”
好你个头!
昙萝捻起一块桂花糕置于男子的唇边,见他张口,果断麻利地填塞进去。
“女人,你就不会温柔点!”魔魅瞪视。
“麻烦!”昙萝翻翻白眼,如果每个男人都像他这样,她宁愿孤老一生也不要嫁人,唔,突然好怀念在修仙界的日子。
她再次捻起一块桂花糕,魔魅见此,菱唇轻启,张口含入一小口。
指尖离他的唇瓣近在咫尺,男子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手背,昙萝这株三千多年的老树精,破天荒的也会脸红了。
她心不在焉地的将剩下的糕点递到男子唇边,不料速度和力度都没掌握好,手指不偏不倚地探到对方口中,被那温暖的软舌轻轻包裹。
魔魅含住她的指尖,眼眸抬起,诧异看她。
少女虽一袭灰白色男装,眉眼中依旧难掩那抹清澈灵动。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
在魔魅过往的印象中,他只有男人和女人之分,活人与死人之分,再好看的女子那也是红颜枯骨。
可如今看来,他终于知道这世上为何会有男人为了区区一名女子,肝肠寸断,思念成狂。
她,确实很美。
感觉到唇齿间纤柔的手指携带着一丝芳甜,魔魅僵硬地向后退去,他重新躺回床榻,闭眸不再看她。
“我困了。”低沉的声音透着三分紧张,三分羞涩,剩下的便是不知所措。
“不是才睡醒吗?”昙萝起身,拍拍手指上的碎屑,这大爷也真难伺候。
他只是自我封闭了太长时间,不知道如何与人相处,也不喜欢与人相处。除了执行任务,他习惯孤身一人。这么近距离长时间的共处一室,他还是第一次,而且对方还是个不知来历的女人。
“你的伤口该换药了。”昙萝估摸着时辰,从药包中取出一叠纱布。
魔魅闻言,再次睁开眼眸,用一种你会这么好心的眼神看她。
“换药可以,你得闭上眼睛。”他微侧过脸,身体不自觉的紧绷。
昙萝握住剪刀的手一顿,低沉着声音说道:“那是不是可以这样?”
她将手中明晃晃的剪刀戳到男子胸前,魔魅见此,伸手抓住她的皓腕:“你敢!”
你个大爷的,一个男人还这么婆妈,昙萝握住剪刀三下两除二的就将他身上脏掉的纱布剪掉,那气势就和开膛破肚有得一拼。
魔魅躺在榻上,只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以往受伤都是他自行处理,被人伺候的感觉果然不是谁都受得住的。
纱布剪开后,昙萝看到胸膛上有道面积不大的创伤,但是伤口极深。从愈合的情况来看,这男人恢复的倒是挺快。果然人变态起来,不仅功夫了得,就连体质也是远胜常人。
见某女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胸膛,魔魅脸上青红交加,不由吼道:“不许再看!”
这男人,不看就不看!
她用白纱蒙住双眼,手上沾满浅绿色的药膏,摸上对方的胸膛。伤口的位置靠近心脏,少女的一双柔荑缓缓摸索,所过之处,引起皮肤阵阵颤栗,生起一层细密的疙瘩。
魔魅只觉得伤口附近有双纤柔冰凉的小手,温柔摩挲,寸寸抚摸。他身体越发紧绷,大气也不敢出,全身就像被火焰燃烧一般,忽而,那柔弱无骨的小手碰到伤口上方一寸左右的位置,浑身一个激灵,难忍的闷哼出声。
“嗯——”
他侧过脸庞望向别处,露出白皙纤长的脖颈,弧线优美,像垂死的天鹅般微微阖眸,睫毛轻颤。
昙萝恍若听到小猫般的呜咽,寻思着有趣,又再次抹上那颗疙瘩。
“别——”
被冰凉的药膏轻轻碰触,他禁不住倒抽凉气,魔魅咬紧牙关,身受重伤的疼痛也强过这又酥又痒的感觉。
“别碰我!”
“……”昙萝腹语着这大爷可真难伺候,几经尝试下,终于寻到那道伤痕。
她将医馆买来的药膏均匀涂抹在伤口处,感受到手下的男人也渐渐老实下来,平躺着任她折腾。处理完伤口,她摘下蒙眼的白纱。
“谁让你取下来的!”魔魅阴沉着脸出声警告。
“那你自己包扎伤口啊,一个大男人,怎么比小媳妇还扭捏。”昙萝嘀咕着,执起白纱帮他重新包裹,“就你这副薄脸皮,万一哪个没眼色的女人嫁给你,到时洞房花烛夜还怎么抱娘子?”
“该不会是你躺着不动,让娘子来压吧!”昙萝惊呼。
“你这不知羞耻的女人!”魔魅强撑着坐起,握紧拳头就想开揍。
“你敢动手试试,你这恩将仇报的白眼狼,负心汉!”昙萝被男子握紧手臂,想要挣扎又怕让伤口再次崩开,“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卑鄙小人,暴力匹夫!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救你,让你横尸街头那也是替天行道,说不定救了你这蛮横山贼,到时祸害苍生的罪名还得强加在老娘头上!”
“你再敢说我是山贼试试!”魔魅恶狠狠地说道。
“客官,您的汤药炖好了。”客栈伙计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敲门。
“进来吧。”昙萝吭声。
魔魅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怒瞪着少女,昙萝了然笑道:“我知道你这是又害臊了,别怕,姐姐保护你。”
于是,在对方鄙夷的眼神下,她抡起垫在屁屁下的热枕头一把拍上某男的俊颜,精准无误地将他挡了个严实。
“你这可恶的女人!”某男怒吼。
“小声点,别乱动,会被人看到的。”
“竟敢如此羞辱我!”
“诶,叫你别乱动,都滑出来了。”
“下手这么狠,作为一个女人你就不懂得温柔点?”
“那这样呢,是不是动作太快,你那里又裂开了?”
尚且年幼的伙计脸红心跳着好不容易将这碗汤药放在桌上,话都不敢多说一句便匆匆逃离。
昙萝看着枕头从男子脸上再次滑落,露出一双幽暗的深褐色眼眸。
这男人貌似就是传说中的软硬不吃,当他眼神冰冷的看你时,那便是起了杀心。
话说这山贼和杀手的共同点便是想杀就杀,就是这么任性。
她暗自琢磨着若是再跟他斗上一个来回,自己胜算的把握绝对很大,一来是对方身受重伤,二来是他现在光着膀子,想要丢暗器或者洒毒药那是绝对没有可能!
最关键的一点,她曾听闻杀手都会在牙床那里藏毒,刚才她卸掉这男人下巴时可并未发现什么毒药。
所以一句话总结,她现在是相当安全,对这男人的威胁可以完全不用理会!
魔魅躺在榻上,瞥过她身上的那块血污,不自在的出声:“你那里伤势如何?”
他出手狠辣,鲜少会有失手,对方能活到现在已然是个奇迹,可是,当他看到少女衣物上的血渍,显然也是受了重创。
昙萝呆怔,他这是在关心自己?
她垂眸看了眼胸前斑驳的痕迹,她当然不会说什么“你不用担心,我并无大碍”之类的宽慰话语。
“拜你所赐,我活得很好!”她恨恨说道。
“嗯。”魔魅轻哼,这女人活蹦乱跳的,确实活得不错。
见对方闭眸不语,不再看她,昙萝索性开口:“既然你已经醒了,本姑娘就不再奉陪!”
“好。”
这么爽快?她疑惑。
“我可真的要走喽!”昙萝起身走向门外,回眸见床榻上的男人依旧阖目。
她推开门扇,杵在门外:“还有你的汤药也快凉了,记得要喝。”
魔魅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不过是个想要杀你的男人,你又何必放心不下?”她自言自语着,转身走出客栈。

第九十八章 调查真凶

出到客栈外,昙萝寻思着身上的衣物太过残破,便去店里买了件类似音音平日穿戴的襦裙,稍作休整后重新上路。
来到长孙府时已是午时时分,昙萝像以往那般径直走向朱门,却在门口被两名护卫拦住。
“站住,你是干嘛的?”护卫瞅了眼容貌妍丽的少女,竟然比她家二小姐还要美上许多。
“我……”昙萝欲言又止,最后咬牙说道,“我是你们家三小姐。”
“胡说八道,我们长孙府三小姐早在前日就香消玉损了,你这是想跑来捣乱吗?”护卫轻斥训道。
“你是说她死了?”昙萝诧异,她顶多只是算失踪啊,再看看这门上高挂着的白色灯笼,护卫手臂上包缠的黑纱,他们怎么会认为音音死了?
“音音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们凭什么说她是死了!”昙萝出声质疑。
那门口的护卫见这少女似乎是认识自家小姐的,居然还知道三小姐的闺名。
“此事也说来话长,不过,就在三小姐失踪的那晚,二小姐从她房中寻到一封遗书,恰好三小姐她从前还跳湖寻死过一次,想必也是有说不出的口苦衷才会接二连三的自尽。”那护卫神色凝重,对三小姐的死扼腕叹息。
“就在她失踪的当天清晨,有人亲眼目睹三小姐出门寻了辆马车,去到偏远的龙门山。龙门山是什么地方,荒郊野岭的,曾听闻有殉情的姑娘在那里跳崖。”
“所以你们便认为她也是跑去跳崖了?”昙萝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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