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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天王-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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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6章 涨潮

  小须鲸转动黑白分明的眼珠,盯着张子安,而他则以镇定温和的目光予以回应,同时用手掌摩挲着它光滑柔软的皮肤。
  张子安不知道是什么起了作用,是眼神交流,是语言声调,还是肢体接触?但他很肯定它刚才在极力克制自己,尽量避免在挣扎中伤到人,这证明它明白他们是在帮它解除痛苦。
  缝合伤口单次的疼痛不及割肉和将鱼叉拔出来时的疼痛,但至少要缝十几次甚至几十次针,这样连续的疼痛它能否忍得住呢?
  张子安有些犹豫,要不要把孙晓梦叫过来,毕竟她是执业兽医,在给动物缝针这方面驾轻就熟,比他强得多。
  他转念一想,她固然缝过很多次伤口,但那都是给猫啊狗啊之类的小动物进行手术,给体型如此庞大的鲸鱼缝合,她恐怕没有类似的经验。
  再说,她想取得小须鲸的信任还要一定的时间,而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至于注射麻药,这么大这么重的动物,麻药的剂量她可能也拿不准,少了没用,多了它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张子安的脚踝一凉,低头看去,海水已经没过了脚面。
  涨潮了。
  “呀!涨潮了!”小志也发现了这一情况。
  张子安站起来,远眺海面,心里暗暗焦急,“渔政拖船怎么还没来?这效率也太低了吧……”
  涨潮是将小须鲸重新拖回水里的最佳机会,一旦错过,等落潮时就麻烦了。
  哗!哗!
  潮水由于月球引力的作用而一波波涌来,每次都比上次更高。冰凉的海水令小须鲸比较舒服,但会对人类的行动造成阻碍,等潮水没过腰部,他们就在海里站不稳,必须要后撤了,否则可能出危险。
  老黄的手机响了,他赶紧接听。
  “你们两个跑哪里野去了?还回不回家吃饭!”一道彪悍的声音从手机扬声器里传来,河东狮吼令一旁的张子安都听得清清楚楚。
  老黄尴尬地向张子安笑了笑,把风筝拐子交给小志,自己弓着腰跑远几步接电话。
  “马上回去!马上回去!我们在海边遇到一头搁浅的鲸鱼,而且它还受伤了,我们正在帮它返回海里……”
  老黄的声音远远飘来。
  “受伤?谁受伤?小志受伤了?我告诉你姓黄的,小志要是受伤,我就跟你拼命!”
  “不!不是小志,是一头鲸鱼受了伤,在海边搁浅了……”
  “放狗屁!你以为这理由我信?”
  老黄被老婆骂了个狗血淋头,不得不对着小须鲸拍了张照片传过去,才令老婆的怒火稍息,让他弄完赶紧回家。
  张子安不禁感叹,还是单身好啊!
  小志则对父母的日常已经习以为常,缠着张子安询问各种问题,因为他觉得张子安能用瑞士军刀变出很多花样来,令他觉得非常神奇。
  老黄匆匆应付了几句,挂断电话,满脸尬笑地走过来,“没见过世面的女人,我不屑跟她一般见识就算了……咱们继续吧。”
  眼看潮水越涨越高,确实不能耽搁下去了。
  张子安已经叮嘱过父子俩要做的工作,不再多言,又拍了拍小须鲸的头顶,准备动手缝合。
  伤口边缘附近的皮肉已经有些化脓,必须先割除这部分烂肉才能缝合,这个步骤很疼。
  张子安每一刀下去,都能感受到小须鲸的颤抖,可能是他的安慰起了作用,也可能是不断上涨的海水令它感到安心,它虽然痛苦,但挣扎的力道很有限,只是甩头或者摆尾,躯体尽量不动。
  好在,鲸的皮下脂肪很厚,而脂肪是不含神经的,化脓的皮肉没有多少,伤口本身的面积相对来说也不是很大,较深的位置没有化脓,割了几刀就把烂肉剔除掉了。
  海水继续上涨,转眼间已经没过半个小腿,他们脚下的水面已经被鲸血染红了。
  张子安又累又紧张,满头是汗,汗水湿淋淋地挂在眉毛上,痒得很,却没时间去擦。
  割完烂肉,小志拎着风筝线把针递给他。
  张子安的右手用瑞士军刀上的小钳子夹住针,左手尽量将小须鲸的皮肤聚拢在一起,像缝衣服一样把针扎进了它的皮肤。
  小须鲸越来越适应痛感,也可能是疼得已经麻木了,针线穿过皮肉并未令它表现出更剧烈的挣扎。
  老黄和小志在割烂肉时已经偏过头不忍卒睹,光着看就觉得自己的皮肤也跟着疼。
  张子安没做过针线活,再加上小须鲸本身也在微微颤抖,针脚缝得七扭八歪,难看得要死,也根本谈不上对称,如果是医学院里的考试一定会被判不及格。
  然而,伤口缝合的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的,随着伤口的收拢,流出来的血也越来越少。
  鲸的皮肤太滑太坚韧,而这根“针”又不怎么锐利,张子安的缝合技巧更是差劲,时间一长,右手虎口又酸又麻,好几次随着它的颤抖,他的针从小钳子里滑落,甚至连瑞士军刀本身也险些脱手。
  针虽然滑落,但由于连着棉线,不至于掉进水里。
  如果是针对人类的手术,这时肯定要换针,至少要重新消毒,但时间紧迫,这时顾不了那么多了,重新夹起针继续缝合,反正鲸的抵抗力比人要强得多,希望它能挺过去。
  由于鲸在海里游动的动作幅度比较大,张子安担心伤口会在游动中迸裂,缝的针眼很密集,消耗了很长的风筝线。
  老黄小心翼翼地放线,不时抬眼眺望周围的海面,寻找渔政船的踪迹。
  张子安百忙之中让小志离开这里,退远一些,因为上涨的海水已经没过了他们两个成年男子的小腿。小志个子矮体重轻,被潮水冲得东倒西歪,随时可能被冲倒。
  小志不忍离开,但在父亲的催促下还是退到更远处,站在礁石上担心地盯着他们,害怕他们被海水冲跑了。
  突然,他眼角的余光在天边捕捉到一个黑点。
  揉揉眼睛仔细一看,他惊喜地叫起来:“爸!快看那边!有船来啦!”



第877章 重归大海

  海水越涨越高,留给张子安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他们盼船来盼得望眼欲穿,跟贫下中农盼红军差不多,甚至觉得可能渔政的领导不在,船不会来了。
  听到小志的喊声,张子安和老黄同时望过去,果然看到一艘小型拖船向岸边驶来,隐约能看到船身上标明“渔政”的中文字样。
  老黄一大把年纪,竟然高兴地跳起来,交叉挥舞着双手喊道:“嗨!我们在这儿!我们在这儿!”
  其实不用他喊,小须鲸比他显眼得多,渔政拖船早就发现了他们。
  张子安加快手里的速度,给小须鲸的伤口完成了缝合。
  他的技术很糙,伤口附近的皮肤凹凸起伏,以后必须会留下难看的伤疤,希望它以后别因为这个而找不到媳妇……
  不过好在血已经止住了,顶多还有丝丝的血在往外渗,这头半成年的小须鲸生命力旺盛,血小板很快就会将伤口凝固。
  长久以来的痛苦消失了,小须鲸欢快地拍打着胸鳍和尾鳍,张嘴吸入海水,又将海水从鲸须里排出,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返回海洋。
  但是凭它自己的力量是很难做到的,因为它的头部冲着大陆方向,露出水面后的躯体过于沉重,受到的浮力不足,令它几乎不可能转向,即使借助涨潮的力量也不行。
  拖船越来越近,船上的人影也越来越清晰,可以看到那是几位穿着制服和桔红色救生衣的渔政执法人员。
  拖船不能离岸太近,否则连拖船也会一并搁浅。
  执法人员将发动机熄火、下锚,把拖船固定在距小须鲸约二三十米的海水里,几个执法人员坐上一艘充气小艇来到岸边,跳进水里把小艇拖到岸上。
  “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对方领头的人主动上前致歉,态度比较诚恳,“我们也想早些过来,但船去了别的地方,现在刚调回来。”
  “你好,是我们打电话报告的。”张子安指着己方三人示意。
  “没事,来了就好。”老黄笑呵呵地说,还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这头小须鲸,在这里搁浅多久了?”对方问道。
  张子安指了指老黄和小志,“是他们两个先发现的。”
  老黄把事情的经过如实讲来,就说他和儿子在海边放风筝,偶遇这头小须鲸搁浅在岸上,儿子跑去找人帮忙,正好遇到张子安,然后他们三个一起给鲸鱼泼水降温。
  “你们处理的很好,倒是我们来得太晚了。”对方赞叹道,“是有相关经验吗?”
  老黄耸耸肩。
  张子安接话道:“我看过一些科普资料,多少了解一些。”
  “怪不得……”对方打量着小须鲸,注意到它背上的那个伤口,以及伤口上歪七扭八的缝线,“这是……”
  “我们找到它的时候,它就已经受到了,是被鱼叉刺伤的。”老黄连忙澄清责任,顺便把刚才张子安给它拔鱼叉缝伤口的事也讲了。
  “厉害!”对方肃然起敬地挑起大拇指,“我第一次看到不打麻药给鲸鱼动手术的!它没挣扎吗?”
  “挣扎了,不过还好,不太剧烈。”张子安答道。
  对方叹了口气,“其实之前也有过类似的事情……算了,咱们先把它弄回海里,一会儿再说吧。”
  此时不是讲话的时间,海水越涨越高,连他们几个成年人都有些站不稳。
  “救生圈,还有绳子。”那人对其他渔政人员吆喝道,“救生衣还有没有多余的?一块儿扔过来。”
  噗通!噗通!
  几个红白相间的救生圈以及救生衣从小艇上抛过来,还有一条粗麻绳。
  “我是这么考虑的,咱们把救生圈和救生衣绑在鲸鱼身上,增加浮力,然后用拖船把它往海里拖,你们怎么看?”对方商量道。
  张子安点头同意,“我觉得可行。”
  “好,那咱们就开始吧。”
  他们和其他渔政人员一起动手,把救生圈和救生衣绑在小须鲸身体的两侧,熟练地用粗麻绳在它的身体上打了个y字型的水手结。
  张子安刚才用五菱神光给小须鲸翻身时,也用绳子捆住它打了个结,但跟人家的水手结一比就太简陋了,人家的水手结绑得结实牢靠,而且想解开时只要一拉就能轻松解开,这是只有长期航海的老海员才具备的技巧。
  由于救生圈与救生衣产生的浮力,最重要的是海水上涨令小须鲸的身体大半没入水中,它的体重似乎轻了很多,在人们给它绑绳子的过程中就开始摇头摆尾、晃动身体,这是它之前绝对做不到的事情,也从侧面证明它的伤口已经不怎么疼了。
  “好了,这里没咱们的事了,咱们先上岸。”对方招呼道。
  张子安他们终于可以离开海水了,现在他们几乎一半身体都泡在海里,浪头一打来就东倒西歪。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岸上走。
  张子安走过鲸头的时候,似乎感到大腿被什么东西蹭了一下,低头一看,小须鲸正在温润平和的眼睛与他对视,眼神里似乎在传达什么很温暖的东西。
  他最后一次拍了拍它的头顶,然后挥挥手,走向岸边。
  渔政人员把充气小艇又推回海里,拿着粗麻绳的另一端划向拖船,拖船上的人将粗麻绳绑在专用的拖曳工具上。
  他们用对讲机联络,商量等潮水涨到最高时启动拖船。
  张子安和老黄的裤子吸满了水,紧紧贴在身上很难受,还挺冷。他们草草拧了拧裤子上的水,多少舒服了一些。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回家后得马上换裤子,否则裤子干了之后上面全是白花花的盐。
  潮水已涨至最高,小须鲸的身体大半没入水中,最大的浪头打来时,甚至只能看到它的背鳍。
  噗!
  一道稀薄的水汽喷出,在阳光的照射下映出绚烂的虹彩,仿佛老式的蒸汽火车在启程前的信号,足见小须鲸雀跃快乐的心情。
  领头的人一声令下,拖船缓缓启动,由低至高慢慢开足马力,原本松弛地淹没在水中的粗麻绳破水而出,绷成一道直线,把小须鲸向大海里拖。
  小须鲸的身体终于动了,被现代机械发动机的强大动力拖着,慢慢向海里移动。
  它像是不习惯被船强行拖曳似的,本能地甩动尾鳍往岸的方向游,试图挣脱,但它的力量完全无法跟拖船相抗衡,还是被一寸寸地拖入较深的海水里。
  这时它反而安静下来,任由拖船拖着,直到拖船上的渔政人员认为已经到了安全水域,才关闭发动机,又派出小艇,将捆住它的绳子解开。
  救生圈和救生衣都是穿在绳子上的,绳子解开,它们自然也跟着绳子一起离开小须鲸的身体。
  充气小艇里的渔政人员担心它获得自由之后突然发狂将小艇顶翻,赶紧划远一些。
  小须鲸像是找不到北一样,有些懵,原地漂浮了一会儿之后,一甩尾巴,开始在海里肆意地畅游。
  它时而在海面滑行,时而又一个猛子扎进海里,半响之后才从相隔甚远的地方冒出头来,噗地喷出一道浅浅的气柱,尾鳍甩出两三米高的浪花,再次扎进水里,越游越远,在大家视线的注视下变成一个小黑点,最后消失不见。
  老黄暂时忘记了家里催他回去吃饭的老婆,和儿子一直站在礁石上踮着脚尖伸着脖子张望,直到小须鲸消失不见才回过神来,脸上一副怅然若失的表情,“它就这么走了?”
  张子安笑了笑,“当然,你还指望它永远留下来么?”
  老黄笨嘴拙舌地解释道:“不,我的意思是……它不是应该一步三回头,向咱们摇摇尾巴,最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么?”
  连旁边的渔政人员听了都哑然失笑,“你把鲸鱼当狗么?还摇尾巴?”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老黄涨红了脸,却无法精确表达出自己的心情。
  张子安多少能够理解,这就像是你在路上遇到一个受难的陌生人,当你费了很大的事帮了他之后,他却一声不吭地离开了——也许你并不指望能得到金钱方面的报答,可对方总应该表达出感谢之意,至少要说声谢谢再走。
  不过,那是一头鲸,本来就不是人,不需要受到人类社会法则的约束。
  张子安拍了拍老黄的肩膀,安慰道:“老黄,它固然是受到了人类的帮助,但在之前,它也受到了人类的伤害,虽然伤害它的不是咱们,但对它来说可能没什么区别。它对人类既心怀感激,又带有深深的恐惧和戒备。咱们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它不知道咱们要干什么,所以脱困之后赶紧离开方是上策。”
  老黄叹了口气,正想再说什么,手机又响了一下,不出意外又是老婆在催促他带着孩子回去。
  张子安又笑道:“再说了,它是一头半成年的小须鲸,也许远方的海里还有它的母亲以及兄弟姐妹在等着它回去。”
  老黄点头,觉得张子安说得很有道理,便彻底释然了——它可能还有家人在等着它回去,怪不得它这么急匆匆地离开。
  他和儿子只是恰好发现这头搁浅的鲸鱼,而且最初他对向它伸出援手并不怎么热心,觉得麻烦、脏、耽误时间,要挨老婆的骂,可能还有危险。
  但是,看到这头庞然大物般的鲸鱼在自己和别人的帮助下,重新恢复了健康,再次投入海洋的怀抱,心中油然而生出巨大的成就感——鲸鱼有多大,他心中的成就感就有多大。
  这样的经历,是普通人一辈子也难以体会的,无论他们的薪水有多高,权力有多大,生活和事业有多么成功。
  老黄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默默无闻了一辈子的普通工薪族,就算年轻时曾经有过理想与抱负,在岁月的磨砺下也早已失去了棱角,每天一睁眼就想尚未还清的房贷和车贷,想孩子的教育和入学问题,想自己夫妻亟待赡养的四位父母……但是,如此平凡的他,在今天做了一件并不平凡的事,甚至值得吹嘘一辈子。
  又站了一会儿,湿裤子被海风吹得有些冷,小须鲸始终没有再回来。老黄毕竟是个中年人,体质不比当年。
  “那……我带着儿子先走了,家里的老婆跟催命似的……”他拉起儿子的手,不好意思地提出告辞。
  “真是谢谢你做的一切,我代表渔政的全体工作人员向你表示衷心的感谢!”领头的渔政人员走过去与老黄握手。
  老黄的老脸一红,“咳!哪里的话,谁遇到这种事都会帮忙的!好了,我先走了。”
  “慢走,路上小心。”张子安微笑挥手道别。
  “叔……不对,哥,再见了!”小志也挥手告别。
  张子安遥遥听见老黄奇怪地问儿子:“刚才我就想问,为啥你要叫他哥?不是应该叫叔叔吗?”
  “他让我叫的!”小志答道。
  “……”
  “爸!我要把今天的事写进日记里,行不行?”小志仰头问道,目光里满是兴奋。
  “行。”老黄一口答应宠溺地想摸摸小志的头,但被他躲开了。
  “爸!你的手好脏!回家以后赶紧洗手!不然又要挨老妈的骂!”小志皱眉说道。
  老黄呵呵一笑,把手在衣服上抹了抹。
  “爸!”
  “还有什么事?”
  “我想买一套关于海洋的书。”
  “好,回去以后从网上买,网上便宜。”
  “不嘛!我现在就想看!”
  “好好,那咱们回去的路上就绕道去一趟新华书店。”
  “真的?可我妈都催了好几次了……”
  “呵呵,她都等了这么久,就再让她等一会儿吧……”
  “爸!”
  “又怎么了?”
  “我还想要一个鲸鱼风筝!”
  “鲸鱼风筝?有卖鲸鱼风筝的么?”
  “好像是没有……”
  “没关系,看老爹我给你做一个鲸鱼风筝!”
  “啊?爸你还会做风筝?”
  “臭小子!小看你老爸啊……想当年你老爸我可是还获得过全校手工艺竞赛的第一呢!”
  “切!多久以前的事了啊!”
  “多久以前啊……好像就跟昨天差不多。”



第878章 老水手

  老黄与小志父子俩的背影越去越远,最后只能看到老黄背着的金鱼风筝时不时被风吹起,有人悠悠地说道:“如果像这样的人多一些就好了。”
  张子安侧头一看,是领头的渔政人员,他三十多岁,正处于年富力强的年纪,身材结实,孔武有力。
  “啊,还没介绍,我姓柯,叫柯绍辉。”他主动过来握手,“其实我看得出来,刚才主要是你在救治那头小须鲸吧?那父子俩是打下手帮忙的?”
  他的目光落在张子安的衣袖上。
  张子安的两只袖口都被鲸的血染红了,衣服上也溅到了一些血点,估计是洗不出来了,好在不是什么贵重的名牌衣服。
  相较之下,老黄与小志父子俩的身上几乎没有血迹,干干净净的,只是被海水浸湿。
  明眼人一看便知,谁是负责干活的,谁是负责喊666的。
  “要是没有他们,我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有头小须鲸搁浅了。”张子安说道,也介绍了自己的名字。
  “这个……我要是说错了,你别往心里去啊,我怎么觉得你有些眼熟?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柯绍辉盯着张子安的脸,狐疑地不住打量,“名字好像也在哪儿听过……”
  张子安很肯定自己没见过对方。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牵着狗上柏林领奖那个……”柯绍辉猛然想起来了,自己在网上闲逛的时候看到过张子安的新闻。
  张子安笑了笑,没有否认。
  “啧!怪不得你对治疗动物这么熟悉,换成另外一个人在这里,估计那头鲸鱼早死了……”柯绍辉咂嘴说道。
  “科长!在吗?”对讲机里传来声音。
  柯绍辉把对讲机放到嘴边,“什么事?”
  “刚才接到报告,附近有艘渔船触礁漏水了,即将沉没,上面让咱们去帮忙,情况比较紧急。”对讲机里说道。
  “行,我知道了。你们把船开过来……”柯绍辉说到一半,抬眼望向拖船,不禁皱眉。
  拖船上的渔政人员担心小须鲸身上的伤口在游动中迸裂,开船追随着小须鲸走了一阵儿,直到它安然无恙地潜入海里失去踪迹才停下,现在已经离开很远了,只在海面上露出一个起起伏伏的小黑点,距离岸边至少有十几公里。
  把拖船开到岸边,放下充气小艇,接了柯绍辉回到拖船上,再开向渔船失事地点,这一系列流程非常浪费时间,特别是失事的渔船情况危急,容不得拖延。
  于是,柯绍辉马上改口道:“你们立刻去援助失事渔船,不用回来接我了。”
  “那科长你……”
  “我自己打车回去,你们抓紧时间。”柯绍辉不容分说下达命令。
  “好,那我们去了。”
  拖船的发动机绞起白色的浪花,缓缓调了个头,向另一个方向开足马力驶去。
  其实,刚才小须鲸头也不回地离去,其中部分原因应该是它害怕这艘拖船,它分不出来拖船与伤害它的那条船有什么区别,只是张子安没把这部分原因说给老黄听而已。
  柯绍辉讲话的时候,张子安把裤角放下来,又把脱下来的鞋袜穿上。
  等柯绍辉放下对讲机,张子安问道:“对了,你刚才说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能不能跟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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