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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她总是在躺赢[快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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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就会公开订婚——”
“你要是稍微有一点廉耻,你就主动退出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老实点疏远韩芷——”
喜欢?
路浔的神情不动,眼神却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谢倾嘴巴一张一合。
他遇到韩芷的时候她才那么小,像是一只刚刚出生不久的小猫咪,他将吱吱取名这个名字,只是因为在捡到吱吱的时候忽然间想起了曾经见过的那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他会给韩芷做糖也只是因为想要报答韩芷治愈了他的梦魇,纵然韩芷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一直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之前在国外的那十多年,韩芷在他心中只是一种意像,是柔弱美好的化身。
那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发生改变的呢?
大概是他刚回来的那天晚上,怀揣着满心的阴暗和仇恨,他瞒过所有的人回到了母亲丧命的这个城市。
橙黄的灯光下,少女仰着一张素白的脸颊,笑意盈盈,甜甜地唤着他:“路浔哥哥。”
许是夜色太过美丽,那一刹那,他的脑海里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他想要将她藏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叮咚,恭喜谢倾达成“点醒情敌”成就!
下一章在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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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现代世界(十三)
路浔再次做了那个噩梦。
他十分认床; 这也是他更宁愿呆在实验室的原因:当身体累到了一种极致之后; 无论大脑如何活跃; 人仍然会睡过去。
但这更像是在猝死边缘的一种挣扎; 有很多次; 路浔都会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已经崩紧到了一种极限,似乎下一刹就会崩断坠入永沉的黑暗……
上次在韩家待的那个晚上; 路浔便是睁着眼睛度过的。
然而这次不一样; 许是被谢倾那声掷地有声的“你喜欢韩芷”给砸得眩晕; 也许是晚饭时候韩芷的笑容太过炫目晃得他眼花,路浔躺在床上; 脑子里有很多东西来回晃动; 像是一下子乱七八糟填充了各种念头,又像是什么也没有想……
他就这样沉沉睡了过去。
梦里他又回到了四岁的时候。
柔和的日光; 窗台上有两盆绿萝,阳台上挂着新晾的衣衫。
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母亲坐在窗子旁边,温柔地教着路浔叠纸飞机。
“对,就是这样; 头这里要折成尖尖的形状,飞机才能飞起来,翼要叠平……”
睡梦之中的路浔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
如同以往的每次梦到母亲时候那般,伴随着‘嘭’地一声; 外头传来了尖叫,“着火啦!着火啦……”
母亲慌慌张张地用水打湿了棉被罩在头顶上,用湿毛巾捂住口鼻; 带着路浔急匆匆往下逃,楼道里的浓烟呛鼻,人们哭喊、尖叫……
跑到五楼的时候,消防通道的门却被人拴上了。
外头的那道门栓隔绝了所有的希望。
哭泣,呐喊,挣扎……
没人能撞开那道门。
“轰”地一声,经不住烈火炙烤的墙壁倒下了,路浔和母亲被压在了废墟里。
路浔听到母亲一声闷哼,她撑在路浔上方,挡开了那些炽热的火焰。
浓烟越来越多,路浔的眼睛里一片朦胧,他越来越热,甚至闻到头发被烧焦的味道——
“妈妈,我们会死吗?”四岁的孩子不懂得什么叫做死亡,只是下意识地问道:“我们死了之后,爸爸会来找我们吗……”
“你不会死的!我的宝贝会活着见到爸爸——”路浔察觉到有液体掉落在自己的脸上,水泽很快就蒸发掉了,他来不及分辨这究竟是汗水还是泪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很久,也许只是一刹。
“嘭”地一声,不远处那道宣判了大部分人死刑的门被消防员一脚了踹了开来,小路浔高兴得要哭了起来:“叔叔!这里……”
他看到一个穿着橙色消防服的人冲了过来,那人在他面前站定,高大的汉子神情一愣,眼睛里忽然间浮现出了一点泪光。
“孩子,过来!”消防员哑着声音道。
小路浔察觉到了什么,僵硬着身体不敢动弹。
“浔浔,去叔叔那里,”小路浔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那声音带着热气喷洒在他的脸颊上,母亲原本温柔的声线带上了沙哑,他从没听见母亲发出过这样的声音,“我叠的纸飞机掉在叔叔后面了,你去帮我捡起来!不要回头哦,你要回头飞机就不送你了……”
小路浔的母亲十分了解他。知道他最喜欢母亲叠的纸飞机。
果然,小路浔吃力地从母亲怀里爬了出来,慢腾腾爬到了消防员附近,然后一把被消防员抱在了怀里。
然而小路浔没有听话,他在爬到消防员面前的时候突然间想起:他可以跟以往一样撒着娇问母亲要两架飞机,于是他回了头——他看到了血肉模糊、半边身子都快烧焦的母亲。
……
再没有人能让他撒娇了!
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粘稠的血海,血海里伸出无数只手拉扯着路浔往下落,他变成了鬼魅般飘荡的幽灵,他逃到了一个空中布满了纸飞机的地方,那些纸飞机变成了母亲,一个个越飞越远,他一个也抓不住……
以往的梦境到这里便要结束了,然而这一次梦境却猛然间一转。
阴云密布,路浔发现自己坐在高高的实验楼的窗台上。
一架、两架……他放飞了无数纸飞机。
他的心也丢了,夹杂在这无数的纸飞机之中,纸飞机太多了,他找不回来了。
那些飞机打着转从实验楼落下,校园里如若幽灵一般盘旋了无数纸飞机——却没有一架是真正属于他的。
“跳下去吧!”有个声音在他耳边诱导,“跳下去你就解脱啦!你反正已经丢了心……”
路浔垂下了眼,他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了。
胸腔空荡荡的,或许他真的已经没有了心。
跳下去真的能得到解脱吗?
他从窗台上站起来,周围刮起了风,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他在风中摇摇欲坠。
‘喵’的一声,有什么跳到了他的胳膊上。
他低头,看到了一只白色的猫,转眼间这只猫忽然间变成了一个好看的猫耳少女,那少女手中拿着一架白色的纸飞机,望着他笑出了梨涡:“路浔哥哥,你的纸飞机。”
他低头,那是他的心。
他的心丢了,他以为再也找回不来了;韩芷来了,捡回了他的心。
梦境戛然而止。
路浔睁开眼,面前的黑暗中一双琥珀色的眼珠。
路浔深吸了一口气,打开床头的灯,吱吱歪着头卧在他的胸前,嘴巴里叼着一个卷成了一团的纸团。
路浔的眼眸之中残留着噩梦带来的阴翳与惊悸,他抿着唇起床,在桌上倒了杯水。
吱吱爬过来,尾巴拍了拍他的小腿。
路浔垂头,取下了吱吱嘴里的纸团,漫不经心地在桌面摊开。
这是一张素描,恰好是他之前气跑了谢倾之后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模样。
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侧,一半明媚一半阴翳。
作者欲盖弥彰地给他画上了发髻,穿上了道袍,但是那五官实在是太眼熟了,几乎瞒不过任何人。
这个宅子里有谁会偷偷地画他呢?
路浔喝水的手猛地一顿。
“这么喜欢我么?”
噩梦带来的惊悸仍然盘旋在心头,便显得梦境最后出现的那一丝日光尤为可贵。
夜晚太静谧,静谧到人们可以审视自己的心。
路浔觉得自己可能是喜欢韩芷的。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喜欢上了韩芷,但喜欢就是喜欢了。
既然如此……
“未婚夫?”
路浔嗤笑了一声,眸色渐渐转深,握紧了手中的素描。
“那要看这婚能不能订成了!”
*
这天晚上,无法安眠的人不止路浔一个。
韩芷今天和路浔呆了一天,客人在的时候她还有收敛,下午客人走了之后她便完全化身成了路浔的小迷妹,一会给路浔找吃的,一会就笑吟吟地盯着路浔看,那模样连韩项明都察觉到了异样。
“这是怎么回事?”在韩芷因为灵感爆棚熬夜创作的时候,她的老父亲和老母亲也在深夜里叹息。
“芷芷她跟路浔……”老父亲韩项明满脸复杂地望着老母亲王帆,内心无比沉重。
王帆深沉地叹了口气,“你也发现了?芷芷现在一颗心完全扑在了路浔身上,我就没见她对别人这么在意过!她那模样简直让人没眼看……”
从没被闺女撒过娇的老父亲想起韩芷对待路浔时候的模样,心中一时间又酸又涩。
“你是怎么想的?”韩项明望了王帆一眼,“今天老谢来找我,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要芷芷嫁去他家,老谢这人见风使舵,知道我俩看中芷芷,要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提出来的。我原本想着芷芷和谢倾从小到大的情分,谢倾待芷芷也特别殷勤,还以为他们确实走到了一起……”
“谢倾那孩子不是个立得住的,老谢向来强势,谢倾的性子太摇摆不定了……”听到韩项明的话,王帆皱了皱眉,“比起谢倾来我倒觉得路浔更好一些。”
“路浔这孩子看起来也像是乖巧懂事的。”韩项明皱了皱眉,“可我看到他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
“看芷芷自己吧!”老父亲老母亲纠结了半宿,最后还是决定尊重女儿的意思,“总归她现在还小,一切都还早。”
……
*
而在几十里外的谢家,谢倾偷了谢斌的一瓶白酒,躲在房间里借酒消愁。
谢斌找过来的时候谢倾房间里已经满是酒气。
谢斌眸光一厉,上前就狠狠给了谢倾一巴掌。
若是清醒的谢倾早就开始害怕,然而此时谢倾早已烂醉如泥,他不仅不畏惧愤怒的父亲,反而抱住谢斌的腰哭了起来。
“爸爸,韩芷为什么那么对我……”
上午的时候谢倾原本以为路浔会和以往的那些小男生那般被他恫吓住,此后识相地不再纠缠韩芷,然而他没想到他的一番恫吓却换来了路浔一声轻笑。
“现在不是还没订婚?没订婚你就这么火急火燎,要是真订了婚,以后你可如何是好……“
看着路浔轻描淡写的模样,谢倾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自己的头上罩着的无数顶绿帽!
是的!韩芷不喜欢他,他要真娶了韩芷,眼前这人绝对有可能给他戴绿帽!
为什么韩芷不喜欢他呢?明明他家世比路浔好那么多……
听着烂醉如泥的儿子醉醺醺说着事情的经过,谢斌的眼眸一点点逐渐变得暗沉。
他下午的时候低三下四地去找韩项明想说服韩项明投资,然而韩项明却油盐不进说那个项目风险太大,甚至游说他放弃那个项目;他提起韩芷的事情韩项明也是满口含糊,不给一句准话……
富贵险中求。
老的不是个好东西,见不得他更进一步,说是把他当兄弟,其实就是把他当成了一条狗;
小的也不是个好玩意,小小年纪就勾三搭四……
谢斌垂下了眼,扫了脚下抱着酒瓶哭泣的儿子一眼,满眼通红地咬紧了牙。
韩家既然不仁在前,就别怪他不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后妈,我有点舍不得虐我儿子了。我不是一个好后妈。
第42章 现代世界(十四)
路浔在出国的那一天便知道他自己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路浔是回来寻找真相的。
当年的火灾被确认成了意外。
火灾的起因最后被查了出来:有户人家的煤气罐炸了; 房间着了火; 偏偏隔壁的邻居是卖车载香水的; 屋子里堆满了香水; 火一烧起来烧得特别快; 两个房间都烧了起来,然后飞快地往下蔓延……
至于五楼消防通道的门被堵上的事情; 那是因为最近有贼偷偷潜入了这栋楼; 消防通道这边没有装监控; 所以物业暂时锁了起来。
火灾起来后,物业为了平息众怒; 第一时间将涉事的员工推了出来……
火灾起来的时候大概是下午三点的时候; 太阳原本就大,一般人家家中的青壮都在上班; 留在家里的只剩下老人小孩,造成的伤亡也分外惨烈。
一场火灾,数十条人命,换来了那个员工五年牢狱生活。
伴随着母亲在大火之中以身为儿子阻隔火焰的故事的传开; 人们感动之余,这件事流传越来越广,物业所在公司的社会信任度降到了底点,小区里的房子也没有新人入住; 没几年就宣布了破产。
路医生黯然神伤,也搬离了这个小区。
时间是最好的遗忘药。
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新闻占据头条,当年义愤填膺人们很快就忘记了这个轰动一时的社会新闻。
而那些笼罩在痛失亲人的家属心中的、那些伴随着时光与日俱增的梦魇和绝望; 从来没有随着时光而消散。
小路浔自小记忆力就很好。
他家房子在七楼,小时候他的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爱生病。母亲为了让他锻炼身体,每天都带他步行上下楼,他记得很清楚,明明火灾发生的那天早上母亲带着他买菜回来的时候消防通道的门还没有锁起来……
为什么到了火灾的时候门就被堵起来了?为什么爆炸起火的那家人隔壁会囤积大量易燃物品……
“谁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这是一个意外。”无数的人安慰着当年失去了母亲的小路浔。
看起来似乎所有的一切确实是意外,因为一系列意外和巧合连接起来,所以发生了惨案。
然而路浔不肯相信这是一个意外。
他知道自己可能在做无用功。
可是无尽的梦魇和伤痛督促着他必须要做些什么,不然路浔觉得自己很可能会疯掉。
路浔将这种心思掩藏得很好,没有人知道他内心存了这种想法,甚至连他的父亲都觉得他已经放下了那些曾经的伤痛,已经慢慢成为了一个如同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极有天赋、温和善良的医学研究者。
然而路浔却明白,他始终没有忘记当年那件事情,他自始至终缺乏医者的仁心:他手握着救人的刀,内里却是无心的鬼。
路浔回国之后就去当年的小区看过。
如今十几年过去了,当年的物业早已不复存在,因为当年那场火灾,开发商剩下的房子没人买,买了的户主也或是抗议或是抛售,小区剩下的房子最后以低价卖给了别的开发商,如今已经换了一个公司承包物业,甚至连曾经小区的名字也从‘天蓝小区’变成了‘幸福园小区’。
许是为了提醒现在的物业,幸福院小区的正中间开辟了一个小花园,中间是一个浴火女人的雕塑。
人们都颂扬着那位以身护子的母亲,却没人知道,那母亲用尽性命保护下来的那个孩子,有很长一段时间一直生活在惊悸之中看不到出路,恨不能随母亲而去。
路浔回国这些天已经开始着手查探当年的真相,时光能掩埋掉一些东西,但是也能拂去迷雾,凸显出一些事故当年原本的面貌来。
在当年看来,这场火灾事故看起来似乎没有一个得益者:受害者痛失了亲人,物业和房地产公司濒临破产,当年锁门的物业工作人员同样得了五年的牢狱之灾……
但是从现在倒回去看呢?
路浔调查发现了一些新的东西:比如当年的天蓝小区隔壁不远处有个新开盘的小区,因为售价比天蓝小区高很多,一直乏人问津。
在天蓝小区发生火灾后,那个新小区购买的人数一下子增加了不少。
甚至,最后低价买下天蓝小区剩下的房子的人也是那个附近小区背后那家叫做‘腾图’的房地产公司。
若说这场火灾给谁带来了最大的利益,那就是这家叫做‘腾图’的房地产公司了!
然而这个房地产公司十分低调,股权也十分分散,路浔一时间也调查不出这个房地产公司的实际操纵者来。
而且,路浔一直记得那个拴住消防通道的物业员工的姓名和模样,按照时间推算,那个人早就出狱了,路浔回国后偷偷请了私家侦探调查那个人的去向,然而私家侦探查了一个月了,竟查不到那个人的任何踪迹!
路浔只能请私家侦探往别的地方查。
纵然每接到一次私家侦探的电话、回顾当年那段经历,就宛若拿着刀子在路浔的心尖上不停地剜动……
也就在韩芷生日后的第二天,路浔一大早就接到了私家侦探的电话。
听私家侦探的意思,他似乎查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路浔也顾不得吃早饭,匆匆出了门,和私家侦探在了幸福园小区里面见了面。
私家侦探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胡子邋遢看不清他的具体面容,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手头永远握着一支烟。
平时这男人见到路浔的时候总是一种漫不经心的神情,一副‘路浔没事找事闲得扯淡’的模样,可是这一次看着路浔的时候这个男人的眼神之中却露出了一丝慎重。
路浔的心倏地一跳。
“我往前查了一下,或许你的想法是对的。”私家侦探抽了一口烟,深深地看了路浔一眼。
“火灾发生的时候刘云入职还不到两个月,他本来也不负责这一块,刚开始的时候是在一楼帮居民们收发快递,后来突然说想进物业……”
“而且,我去刘云的老家查了一下,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来过了。他的父亲早亡,是由母亲培养长大的,他母亲现在也不在乡里。我在周围走访了一下,那个村子有点闭塞,村子里的人都并不知道刘云过失杀人的事情。刘云的受教育程度也不低,他的老乡们说他是村子里难得的大学生,毕业于名牌大学,毕业后有老乡见到过他在大公司上班。我顺藤摸瓜,查了他的任职履历,他积极向上,履历上并没有任何黑点——”
这样的一个白领精英,为什么会辞职去做事多钱少的物业?
“他之前是在哪家……”路浔额上青筋绽起,死死地咬住唇。
“王云最后辞职的那家公司就是腾图。”私家侦探看到路浔的模样,也顾不得再卖关子,抖落手中的烟灰,同情地望了路浔一眼:“腾图是个大公司,我一时间也混不进去,时间太长了,也不好查。而且,就算知道这点也没有用,我们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他是刻意栓上那扇门……”
私家侦探还在说着什么,路浔已经全部听不见了。
耳朵里有什么东西在嗡嗡作响。他整个人像是又一次回到了炙热的楼道里面,他的灵魂似乎漂浮在空中,他看着母亲忍受着烈火炙烤,死死地护着怀中的孩子,泪珠一滴一滴掉落……
她在生命的最后刹那在想什么呢?她会不会特别痛,会不会愤恨于命运的不公?她害怕吗……
路浔也不知道他现在该去哪,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平静下来,努力去寻找当年的真相,然而他根本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他想找一个地方,只想蜷曲着躲起来,避开这冰冷残忍的一切。
人间,怎么可以残忍污秽到这种地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伴随着电闪雷鸣,雨越下越大,一时间,耳边只剩下哗啦啦的雨声。
世界一片朦胧。
路浔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他坐在街边的长凳上,看着雨水冲刷着这个世界,雨幕给了他遮掩,他能在雨里尽情地流泪。人们打着伞在他前方匆匆走过,有小孩扯着嗓子在哭,汽车从他面前驶过,溅了他一身的水……
真吵啊!
雨水清洗了这世界有什么用呢?
世界还是这么肮脏。
那个溅了路浔一身水的司机远远地从后视镜伸出了手,比了个中指。
瞧瞧!他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却总有恶心的人找上他。
路浔勾了勾唇,忽而捂着脸大笑了起来。
这一刹那,他脑子里突然间浮现出他在国外的某个发现:
他实习参与了救治一个急症死亡的病人,其他医生诊断那人是突发心脏病死亡的,他却在那人的心脏里发现了一种生存能力极强的病毒,这种病毒能够快速繁殖,具有传染性,达到一定数量之后会让人体迅速衰竭死亡。
他没什么牵挂的了!他知道他的父亲也早就不想活了,他曾经看到了父亲手臂上自残留下的无数划痕,无数个难免的夜里,他看到父亲偷偷暗自流着眼泪。
父亲也一直没有放下母亲。
只要将这种病毒传播出去……
他能将所有人拉进地狱。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那些恶人们狞笑着嚼着旁人的尸骨往上升,却死在了他手里时候的嘴脸!
那肯定会十分滑稽吧?!
……
这种念头一旦产生就再难克制,路浔发现其实他有很大的操作余地,只要他培养了这种病毒,放入疫苗或是其他的药物之中……
雨不知何时停了。
天空暗了下来,夜沉无星,昏黄的路灯下,路浔闭着眼,宛若一个飘荡的厉鬼。
世间一片宁静,路浔的脑海之中却已经成了无间炼狱。
“啪嗒”一声,有什么突然间跳到了他的肩膀上,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脸颊。
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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