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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疯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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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妈子赤珊登了上去,整个海棠苑寂静一片。
  赤珊清了清嗓子,站在台上不说话,光是笑着,我思忖着赤珊这是唱哪出的时候,一位全身穿着火红色羽毛做的衣裳的姑娘由另外两个姑娘牵了出来。
  距离隔得不远,恰好能让我看清这位羽毛姑娘的长相,眉清目秀,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就是目光有些清冷,与这海棠苑的任何人都不同,尤其是和如烟姑娘那样的人。如果我是男人,一定会情不自禁地爱上这个羽毛姑娘,她实在是美的让人招架不住。
  台下不知哪位客观吆喝道:“赤珊啊,这位姑娘是不是就是你们海棠苑里卖艺不卖身的头牌,初初姑娘啊。”
  老妈子赤珊用她的招牌红色绣海棠手帕掩嘴笑了两声道:“张公子可真有眼光,这位啊,就是我们的初初姑娘。”
  那位张公子又道:“哈哈,从前赤珊你总是金屋藏娇,没有百金,那是见不到这位初初姑娘的,怎么今日竟舍得让初初姑娘出来抛头露面了啊。”
  老妈子赤珊又掩嘴笑了笑,风情万种道:“因为啊,今日,将竞拍初初姑娘的初/夜。”
  海棠苑里一阵唏嘘,除了风止,他正在气定神闲地喝酒。信五酒量浅,又不想再被这个海棠苑精神折磨,所以猛灌了自己一杯,已经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十狼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爪子沾了点酒,舔了一口,也软软地倒下睡去了。我暗叹,原来狐狸的酒量这么浅!不晓得的还以为这海棠红里加了迷药,所以信五和十狼才睡过去的。
  我瞥了眼海棠红,确实挺红,红的有点妖艳了,像人血。
  我打了个冷战,转身继续看赤珊卖初/夜,啊不对,卖初初姑娘的初/夜。
  台下不知哪家的公子举手喝道:“我出八十两!”
  老妈子赤珊依旧掩嘴笑,我瞧着她这矜持样简直和她的装束大相径庭,身上露了这么多,却把自己的嘴掩起来,不是做作是什么?
  赤珊道:“这位公子啊,咱们初初姑娘的初/夜,起价,一百五十两。”
  台下又是一阵唏嘘。
  我叹道:“哇,这么值钱!”
  风止淡淡道:“海棠苑初/夜卖的最高记录是一千两。”
  我又叹道:“你怎么知道?”
  风止品了口海棠红道:“我在场。”
  我心里一阵痛。
  风止看着我皱着眉头的忧伤样子,突然道:“是我娘怀着我来这里抓我爹。”
  我:“……”
  难怪风止也喜欢逛青楼,这完全是遗传。
  楼下叫价已经到了七百两。
  我私心觉得,这些富二代整天正事不干,来海棠苑厮混,还有闲情逸致来这里花钱买人家初/夜,家里老爷子拼死拼活的赚钱,他们却在这里随口一叫就这么没了,实在草率。然而当我在听到楼下有人喊道一千两,与最高纪录并驾齐驱的时候,风止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让楼下的人都听见,他的这句话让我觉得他比楼下那些草率还要草率。
  他说:两千两。
  我僵在那里不动。
  海棠苑一片寂静,赤珊循着声音抬头看着我,楼下的人也悉数回头看着我。
  我有点尴尬。
  赤珊惊叹道:“这位小公子出价两千两,有没有比两千两更高的?”
  当然没有,谁败家都不会败得这么彻底。
  在赤珊问了几遍之后,依旧没有人敢再往上叫。良久,赤珊拊掌道:“好!两千两成交!这位小公子得初初姑娘的初/夜!”
  我还是僵着不动,有些晕头转向,不晓得是被吓的,还是被海棠苑的胭脂水粉味熏的,我难以置信地用手指指着自己。赤珊在在下面问:“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风止这个厚脸皮的居然在我这个厚脸皮想说风止之前先说:“容九。”
  我直欲一个巴掌抽死他。
  赤珊老妈子呵呵道:“容公子好魄力。”
  我的目光却被初初姑娘吸引,从始至终,初初姑娘都是垂着眼帘,脸上没有任何笑意,也没有什么表情,眉目清冷,却是个冷美人。
  我私心想着,想必初初姑娘也有难言之隐吧,我记得方才那位张公子说初初姑娘向来是真人不露面,卖艺不卖身的,怎地如今却要来卖初/夜,还是说,无论你在妓院的初期如何的清高,到最后还是要沦落到同如烟姑娘一样逢人便曲意奉承的下场?
  我暗自叹惜初初姑娘这么一个美人就这样下海了。
  转身的时候,我似乎感觉对面朝我射来一束仇恨的目光,我循着感觉望过去,是个长相不输给风止的美男子,正对我怒目而视,我没有见过这个公子,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愤恨和怒火,我私心觉得,他也许也是方才争抢初初姑娘初/夜的一员,只是没有风止有魄力,要么不叫价,一叫就是两千两,技压群雄。或许他只是因为没有得到美丽的初初姑娘的初/夜才对我产生敌意,我就暂且原谅他吧。
  我转念一想,他会不会对我进行打击报复?
  我又转念一想,我是怎么得到的初初姑娘的初/夜?
  我脑子里一根弦啪得断了,我指着风止:“你你你,你害我!两千两是你叫的,要出钱你出,我没钱。”
  风止不以为然道:“现在全海棠苑的人都晓得是你容九公子用两千两买下了初初姑娘的初/夜,你觉得你逃得掉?”
  我讪讪道:“可我又没钱,不都是你叫的么,再说,我要初初姑娘的初/夜来做什么?”
  风止又抿了口海棠红,看着我:“你要也那个能力。”
  我:“……”
  良久,我默默道:“那现在怎么办?”
  风止道:“海棠苑的规矩,过了夜付钱,要是没钱,就阉了。”
  我倒吸了口凉气以后,想了想,不禁赞叹了一声道:“这规矩你倒是了解的很通透。”
  风止:“……”
  我不太明白风止到底为什么非得报我的名号,我私心觉得,也许是因为他不好意思自己出手叫价,所以说叫价的人是容九,而正是因为在下容九我没有那个能力,所以不得不由他风止风公子出手才能实行,所以其实真正想要初初姑娘初/夜的人是他风止风雅宋,他并不是因为好玩才这样做的,他是有预谋的。
  白英道士有句话令我非常受用,他说他觉得我是个冰雪聪明的姑娘,我现在也这样觉得,我为我强大的悟性表示自豪。
  但同样的,我突然又有那么一下的失落,心里猛地一阵的空落落,不全是因为风止常来光顾海棠苑,也不是因为他要我换了男装陪他一起来,我只是觉得,风止愿意花两千两来买一个姑娘的初/夜,这件事听似非常的荒唐,但足可证风止对这个初初姑娘是多么的志在必得,真可谓是情深似海。
  我看着风止漫不经心地转着酒杯,海棠红的红色分外妖娆,风止脸上带着沉着的笑意,这种感觉,我没有办法用言语来形容,只觉得现在模样好像很自信的风止脑门上写着几个大字:一切尽在掌握中。
  我问风止:“你很想要初初姑娘的初/夜,但是又不好意思自己叫价,所以报我的名号对不对?”
  风止没有看我,出奇的平静,淡淡道:“是。”

  第三章

  我心口突然针刺一样的痛,一口气没有提上来,说不出的憋屈,有一种想上去掐死初初姑娘,再掐死风止,让他们去地下做苦命鸳鸯的冲动,孝二师兄说,这种感觉,说好听了叫吃醋,说难听了叫女人的嫉妒。
  我从未有一日想过自己会有这种感觉。
  很不幸,这个有一日,是今日。
  我转念一想,我为什么要吃醋?我竟喜欢风止喜欢到这么个程度了?可风止这样的伪君子,有什么好喜欢的?
  我这才明白孝二师兄总感慨,谁说英雄总是难过美人关,还有美男关,我原本以为他是在感慨礼三师兄和信五师兄,如今看来,是我误解了孝二师兄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说,女子也难过美男关。
  尤其是我这样没见过世面的女子。
  我喜欢风止,不全是因为第一眼见他是,被他妖孽的相貌、优雅的风姿所吸引,还是因为,我有种预感,我本就该喜欢上风止。
  每个人都会有对一个谁一见钟情的时候,我对风止就是如此。
  只是今天我脾气不太好,忍不住把对他说话的声音放大了许多,我平日里对他太和气了,所以导致我对他发脾气的时候,让他愣了愣。
  我没好气道:“既然你那么想要,我现在帮你要到了,你可以去了,还坐在这里干吗,快去啊,去了就别回来了!还有啊,给我整这么身破衣服把我拉到这里来,有没有出场费啊,我出场费很贵的!”
  风止眉眼一挑,看了我半晌,良久才默默道:“阿九,你是不是葵水来了?”
  他这一说话,我觉得我立刻就矮了半截,很想狠狠地抽自己几个嘴巴子,容九啊容九,平日里你不会是十分的伶牙俐齿么,怎么到了风止面前连句整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忒怂了。
  我咬牙切齿道:“我来不来葵水跟你有什么关系,良宵苦短,你赶紧去找你的初初姑娘春风一度吧。”
  风止用笛子敲了敲我的头,道:“阿九,你这是怎么了?”
  我别过头去,哼了一声,说:“没怎么了。”
  风止说:“初初姑娘和别人不一样。”
  我诺诺道:“关我什么事。”
  风止又说:“今晚你见到她了就知道了。”
  我大惊:“什么?难道你还要我看着你们两个……风止你真是个疯子!”我连连退了两步,面露惊恐之色:“原来,原来你好这口!”
  风止:“……”
  事实证明,我完全误会了风止的意思。虽然这是后话了。
  夜间,我的确去了初初姑娘的房间里,那是海棠苑后面一座漂亮的阁楼,名曰:奈何楼。
  听说,是初初自己取的名字。
  瑰丽的夜色下,我厚着脸皮,走进奈何楼二楼,初初姑娘的房间,轻纱笼罩,有似飘飘欲仙的感觉,我拂开一层层薄纱,在微暗的房间里寻着初初姑娘的身影。
  我在几层轻纱后面,见到了略施脂粉,衣着单薄的初初姑娘,我走近了她一些,试图想看清她的表情。
  原是同白日里一样的清冷,只是现在又添了分无奈。
  初初姑娘穿了身红纱群,上身是一件贴身的裹胸,外披一件红纱衣,三千细致墨发倾泻一身,骨架匀称身材娇小,凝脂一般的肌肤吹弹可破,这女子从头到脚都是在老天爷的眷顾下诞生。
  我的脸有点热,浑身说不出的燥热,初初姑娘才是真正的美人啊。
  我垂头看了看自己平摊的胸部,略感挫败,有种想扶额轻叹的冲动,初初姑娘半开着窗户,晚间的风依旧是凉飕飕的,拂过我的脸颊,带起了我一个冷咧咧的哆嗦。
  我摸了摸鼻子,轻轻道:“初初姑娘,你不冷吗?”
  初初没有说话,她的下一个举动,把我惊呆了。
  初初两手轻轻垂下,身上的红纱随着她光滑的肌肤滑落,轻轻落地,身上的裹胸和红纱裙也应声落地。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这,这也太主动了吧!我我我,我还没做好准备!风止还没来,我怎么能将初初姑娘的胴体先睹为快。
  我活这么大,还没见过女人的胴体。
  那被月光照的就像是牛奶一样的白嫩肌肤,我连闭上眼,都能够想象出她身体的味道,顺着那朦胧的夜色,我都不敢直视她的躯体。
  初初姑娘是能让男人为止牺牲一切的尤物!
  我拿手遮着眼睛,不敢看,连连退了两步,道:“初初姑娘,你你你,你快把衣服穿起来。”
  初初没有说话。
  良久,我似乎听见有微微抽泣的声音,我分开眼前的两根手指查看了一下,是初初微微抖动的肩膀,她说,既然容公子买了初初的初/夜,那初初便是容公子的人了。
  我欲哭无泪啊。
  我合上手指,尴尬道:“那个,我的初初姑娘,你先把衣服穿起来,有话好好说。”
  一阵轻微的动静之后,我再次分开眼前的手指,果然初初姑娘穿好了衣服,我放心的放下手,直入主题,道:“其实买你初夜的另有其人,只是借用了我的名号。”
  我看到初初脸上一闪而过的惊喜,她逼近我两步,我顺势往后退了两步,初初欣喜道:“是他对不对?”
  他,是个什么东西?
  我默认为初初说的是风止,于是我答道:“是他。”
  初初一张绝色的脸,难得的露出些笑容,又逼近两步,我也退后两步,结果脚下踩到垂地的薄纱一滑,整个人向后一仰。
  这一摔,大概会脑震荡吧。
  我两眼一闭,听见初初惊呼道:“容公子!”我等着脑袋开花。
  良久,都没有脑袋磕在地上的疼痛,腰间倒似被什么东西托了一把,我试探的睁开一只眼,是风止放大的蹙着眉的脸。
  我睁开另一只眼,眨巴了两下,确定看到的是风止无误。我木讷地手一指风止,对面前朝我伸出手、似乎刚刚想拉我的初初姑娘道:“就是他买的。”
  这次倒退了两步的是初初姑娘,连带着一脸的错愕表情。
  我私心觉得,方才初初姑娘嘴里的那个他,绝对不是我以为的那个他——风止。
  我觉得我再这样厚着脸皮赖在风止怀里,实在是不太像话,我再这样赖在这个房间里,实在是更加的不像话。
  我挣扎着起身,然后默默地转身,轻轻道:“我出去了。”
  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失落之潮,初初姑娘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我顿时心生了几分怜爱之情,奈何楼,初初应该是有很多的无奈吧,无奈来到这海棠苑,无奈要被逼献艺,现在又要被逼……
  我坐在台阶上,又是一股莫名的哀愁掺杂着伤感,我原以为伤心这两个字不会在我身上萌发出来,那现在这种情绪又当如何?
  我双手抱膝,侧着头靠在自己的手上。
  这是我十七年来第一次哭。
  原来眼泪的味道可以这么苦涩。
  我喜欢一个人,而这个人喜欢那个人。
  我在楼梯上,睡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叫醒我的,是十狼的爪子,十狼轻轻地挠着我的腰间。
  我睡得脖子有些疼,有些落枕的迹象,连带着头也有些疼,晕晕乎乎的,待我缓缓睁开哭的有些微肿的眼睛,是一席白色充斥了眼球。
  我庆幸幸好不是黑色,否则我一定是瞎了眼。
  我感觉身上似乎有异物,再侧头一看,是一件白色的外袍,再顺着刚刚那一抹白色往上看,是男人沉思的面孔。
  我觉得我好像还没睡醒,带着微微的惊讶,我眯着眼睛抬起头,挑了挑眉,然后不动声色地掐了自己一把,在忍下惊心动魄的疼痛感之后,我确定我没有在做梦。
  风止淡淡道:“你就在这里睡了一夜?”
  我现在悲凉的心情恐怕得和风止家中那房妻室一样了。
  可是转念一想,我似乎没什么资格说风止,他把家中妻室丢下出来逛青楼,我不也把傅君丢下出来找风止么。一样一样。
  我回答风止:“没,刚出来,在这里坐了一会儿。”
  我一向脸皮比较厚,所以吹牛不打草稿,撒谎既不脸红也不心跳。
  风止一挑眉毛,说:“可是我寅时就看你坐在这里了,已经有近两个时辰了。”
  我大惊:“你看着我在这里睡觉也不叫醒我!我连脖子都扭了!”
  风止道:“你不是说就在这里坐一会儿么?”
  我撇着嘴道:“你就是存心想看我出丑是不是,你是不是和初初昨晚春风一度所以脑子不太好使。”
  风止愣了一下,吐出三个字:“阿九,你……”
  我义正言辞道:“我没怎么,就算你只和你家中那房妻室拜了堂,但她就是你的合法妻子,你让人家独守空房也就算了,还明目张胆的出来逛青楼,你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待一口气说完这番话,我歇了歇,看着风止愣愣了半晌,才见他侧过头去,微微垂下眼帘,似有些无奈,又有些嘲讽的意味。
  他声音清清淡淡:“她可以改嫁。”
  我有些愤怒了,却不晓得在愤怒些什么,脸上热热的感觉似在火烧,头有些晕有些涨,我觉得这应该是我愤怒的表现。
  风止侧头看着我,蹙紧了眉头,问:“阿九,你的脸怎么这样红?”
  我猛地站起身,白色的披风从我肩头滑下,十狼躲了起来,我站直身体的那一刹那,我感觉自己眼前有眼冒金星的征兆,一阵昏天旋地,我扶着额头道:“因为我……”而人却感觉头重脚轻根底浅,晃了两晃之后,脚底一个打滑,人顺着楼梯向下摔去。
  风止身手极好,能在我落地之前一把把我捞起来,然后把我搂住再一个翻身让我压在他身上,倒在楼梯上的时候,我听见风止闷哼了一声,倒也没叫出来,是个坚强的男儿。
  我没想到风止会毫不犹豫的来救我,倘若他不来,我的结果就是从这长长的楼梯上滚下去,轻则腰酸背痛,重则筋断骨折。现在他来了,我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只是这一压,风止应该会受点内伤。
  就这样,我在楼梯上压着风止,风止的左手还紧紧地拢着我的腰,右手搭着我的肩。
  风止声音有些沙哑:“阿九,你没事吧。”
  我还是觉得脑袋晕晕,昏天旋地不知天地为何物,但依旧答道:“没事。”
  风止把我轻轻地推起来,自己也坐直了身体,用手心往我额头上贴了贴,然后再次紧锁了眉头:“阿九,你发烧了。”
  而却在他伸手过来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第四章

  我眼神直直地看着风止,问他:“你有没有什么要同我说的?”
  风止说:“你怎么连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你……”
  风止的声音越来越轻,我听也听不清,身体撑不住,就一头栽在风止的身上,再接下去发生的事情,便再也不知道了。
  我的潜意识告诉我,我不想这么快醒过来。
  而原因,只是因为我发现,风止就是傅君,我的夫君。
  我,容九,就是方才我还同情着的风止的那房已经拜了堂的妻室。
  他手掌心那道疤痕,我历历在目,这是我对傅碧星唯一的印象,而就是这个唯一的印象,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我私心觉得,风止是知道我是谁的,我在抚远将军府的那三天,全府上下谁人不晓得我叫容九。
  那么他现在不挑破这件事,我只能理解为,他根本不想同我相认,换言之,他风止就是对我没兴趣,否则早就忙不迭儿要来告诉我他是傅君,我的夫君了。
  且慢,傅君傅碧星是个病歪歪的病汉,怎的风止现在这个健康的样子,是半分有病的现象都没有啊,这行为着实令人费解。我私心再次觉得,风止一定是讨厌我到一定程度了,所以情愿从小装成一个病汉也不想同我成亲。
  我真的是个很悲催的人物。
  如果能回莲花山,我想拔光半仙师父的胡子,他一定从一早就知道风止就是傅君,却不告诉我,成日的天机不可泄露,如果早些让我晓得,我一定选择血光之灾而不是下山来悟什么大道。
  我猜测,师父说的悟大道,不会是让我和风止先结婚后恋爱吧。可是昨晚我才亲手送他进了别的女人的房间。
  这个别的女人,还是大瀛前三甲的青楼海棠苑的头牌,还是以我的名义买下了她的初/夜。如果可以,我要去向皇帝陛下申请一块牌匾,上面写上几个大字:大瀛第一贤妻。
  既然风止不愿意挑破,那我也装傻吧。
  等我悟出什么大道,我就向他讨一份休书,回我的莲花山去,一辈子做个平平凡凡的小道姑,从此和傅君两不相欠。
  我闭着眼睛装睡,隐隐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不知道是信五还是风止,我不敢擅自睁开眼,怕一睁开眼睛就是风止的脸,我还没有准备好面对他。
  一双手又抚上了我的额头,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来人一定是风止。
  身上的棉被紧了紧,似乎风止坐在了床边,靠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我虽然不想看到他,但是也想快些醒过来离开这个地方啊。
  忽然,我的眼睛感觉到一阵痒意,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似乎在碰我的眼睛,惹得我动了动眼睫毛,险些睁开眼了,不好,是十狼,十狼来弄我了,我要暴露了。
  “阿九,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嗯?”
  我承认,我装睡的本事没有我装傻的本事好。
  我迫不得已地、被逼无奈地,睁开了眼睛,但还是装出了一副刚刚醒过来的样子,语气带有丝虚弱之意,道:“唔,我这是怎么了?”
  风止目光放柔和了一些,叹着气无奈道:“你发烧了自己都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我从小到大唯一一次发烧是在大冬天的时候,在澡堂子里穿着衣服泡澡打麻将,结果忘了烧水,我身子骨没有七位师兄健壮,不幸跪了,但是礼三师兄医术高明,我没难受多久就痊愈了,所以不太晓得发烧的感觉到底是个什么样。
  今天这场烧发的,既是时候,又不是时候。
  从现在开始,我要对风止冷漠,很冷漠。
  我撑着身体坐起来,揉了揉还稍稍有一些晕的头。风止靠近我一些,问道:“还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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