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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权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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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她小觑了胡充华,那是个多么动人的女子,既懂得南朝诗赋,又会射箭骑马。入宫还不到半年,不但胡氏家族的飞腾速度令人刮目相看,胡充华自己也隐然干政了!
  正如高肇所说,皇上从没象喜欢胡充华这样喜欢过别的女人。
  这令高皇后不得不心怀戒备。
  “胡充华如今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连本宫有事还得和她商量呢。”高皇后的声音含忿,她是个任性而专制的女人,从前的于皇后跟她不和,最后终于死在她手上。
  后宫里的嫔妃,每夜要经她同意,才能侍候皇上,就是这样,高皇后也很少让她们见到宣武帝。
  胡充华在魏宫中是个例外。
  不过,这是因为高皇后和妙净有默契在先。
  而现在,年轻的胡充华的魅惑力,令高皇后有几分胆战心惊。
  若不是为了图谋将来的皇太后尊荣,高皇后真想命人在胡充华的膳食中加入宫中很多承恩美人都饮用过的名药“五毒散”。
  无奈,为了下半生的荣华和权势,高皇后决定先忍一忍。
  “皇后莫非是后悔了?”妙净观察着高皇后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略带嘲讽地问道,“真可惜,如果能从天上掉下来一个皇太子,那多好。皇后自己不愿生育皇嗣,别的嫔妃也偷偷打胎,不想生育皇长子,如今胡充华勇于任事,替皇后分忧,皇后不但不欢喜、不感激,反而面带妒色,话语中有恨意,未免为智者所不齿。”
  高皇后被她的一番话说得有些惭愧,细想来,也是这么回事。
  大节一动摇,其他一些琐碎事情便不好再提,今天请妙净入宫教训约束胡充华的想法也就烟消云散,高皇后反而有些含愧于心。
  不过是个替死鬼女人罢了,皇上再喜欢她,以后也只能在年节祭祀时多浇一杯薄酒、多燃一柱佛香,难道还真的能为她坏了大魏皇家二百年的规矩?几十个皇帝都没能做到的事,这个平庸的皇上又怎么可能为一个平凡的丫头做到?
  自己的姑姑为孝文帝生了三个孩子,应该是比胡绿珠还受宠吧?
  可到了关键时刻,孝文帝根本就没管过她的死活。
  女人,唉,女人对于皇上来说,也许不过是一件衣服、一匹马、一把扇子这样的玩物。
  “难得进宫一次,你去看看侄女儿罢。”高皇后向妙净挥了挥手,懒洋洋地说道。
  见自己三言两语便令高皇后平息了怒气,妙净心下一宽,笑道:“贫尼是个孤云野鹤的人,哪里还有什么亲眷?不过皇后既然有事相询,贫尼总不会推辞。”
  她一拂袖子,施礼辞出。
  胡绿珠的宫室离此不远,自从几个月前胡绿珠入宫后,姑侄一直没有再见过面。
  胡绿珠的宫中无人,侍女们将妙净引至北边的清凉殿。
  妙净抬步走入,只见侄女儿正端坐在清凉殿深处,面前放着一堆奏折,细细审看。
  “珠儿!”见宫室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妙净一把将胡绿珠揽入怀中,“深宫寂寞,可苦了我的珠儿!”
  胡绿珠轻轻地挣脱出来,笑道:“哪里,宫中热闹得很,皇上也天天陪着我。”
  妙净上下打量着胡绿珠,只见几个月没见面的胡绿珠略略丰腴了一些,耳朵上坠着两颗贵重的白色海东珠,荡漾之间,越发显得面红齿白、灵秀过人。
  “这相貌比入宫前还出色了些。”妙净品度着已经成为宫中贵妇的侄女儿,“气质姿态也透着份雍荣,珠儿,今天入宫,你猜是谁召我进来的?”
  “自然是高皇后。”胡绿珠低头看了看案上的折子,一个下午,才批掉一半,好多事务看起来简单,仔细推敲,却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珠儿,你在批奏章?”妙净一眼看见,骇异地问道。
  “嘘,姑姑别那么大声,皇上这几天神思烦倦,只想和清河王一起下棋听琴,不想看奏章。”
  胡绿珠一边嘱咐,一边皱眉看着下一本奏折,那是定州刺史元诠的奏章,要求提兵到冀州去参与平叛。
  妙净在一旁静静地坐了片刻,终是忍不住叹道:“定州刺史若知道奏折由你批下,想必会吐血三升。皇上难道一点都不过问吗?”
  “上个月,皇上看了几本我批过的奏折,称赞道,比他批得还妥当细密,从今儿起,凡是我批过的折子,他都不再审校了。”
  竟有这样糊涂的皇帝!
  妙净惊讶万分。已故的孝文帝,在位二十八年,外有征战,内要改革布新,做了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政务比宣武帝何止繁忙十倍,却从来没有懈怠过一天。
  纵然孝文帝也极为好色,十分宠爱冯幽后,却绝不曾将奏折发给后妃审批,更没有让女人参预政务意见。
  甚至他的所有诏书,都由他亲自撰写,不必经过廷臣,更不需要秉笔太监。此外,孝文帝还经常读书,并著作了一百多篇文章,印行到大江南北。没想到他的儿子宣武帝却会这样疏懒懈怠,对政事漫不经心。
  看来,珠儿如今真能算得上大权在握了,只怕高皇后还不知情吧?
  然而这种荣宠是多么脆弱,几滴“五毒散”的毒液就能断送掉她的前程和权力。
  “珠儿!”妙净重重地唤了一声,将胡绿珠从沉思中惊醒。
  “姑姑,有什么事情?”
  “你……要慎重。”妙净的面色凝肃。
  胡绿珠微微笑了:“大师熟读佛经,深通出世之道,但你可知道,《孙子兵法》的精髓是什么?”
  妙净的眼中不禁流出疑问之色:“哪一句?”
  孙子的书,她一个老尼怎么会去读?
  胡绿珠停住笔,凝视前方,声音隐隐带着杀气:“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
  妙净沉吟不语,品味着这句话里深藏着的玄机。
  胡绿珠的声音成熟而威严,绝不象一个年仅二十二岁的年轻嫔妃:“我既然想赢得这一战,自然会先学会攻和守,姑姑放心,珠儿懂得怎样韬光养晦。”
  她低下头,在定州刺史的奏章上批了个“可”,又加了几句勉慰的话:“元刺史忠勇可嘉,立功之日,当宣谕天下,以风群臣。”
  定州刺史元诠是个好虚名的人,见到这些话,自然会感激涕零、奋勇当先。
  胡绿珠的唇边泛起了一丝不易捉摸的微笑。
第八十二章 我就知道是你
       清河王府的秋夜,可以让人觉得天空更高更亮。
  府中几乎看不到多少花草树木,元怿忙于国事,很少留意这些亭台楼阁。尔朱王妃来自大漠,平素最喜轩阔,恨不得到处都是一马平川的草原,所以家里不像一般官家还布有不少假山花池之类的景致,连个影壁都没有,显得有几分简陋。
  元怿拿起案边那杯新倒好的茶喝了一口,心下有些奇怪,手指敲着面前的一叠折子,盘算不已。
  从前,皇上批折子速度很慢,不要说三天能回复一个折子,就是十来天没回音,也是常事。
  除了元怿和高肇递进去的急件,平常文武百官们的折子,一般就给个“知道了”的三字批复,估计多半还是秉笔太监的“御笔”,如果运气好,折子能被留中,过得七八天左右,说不定会等到一句十个字左右的批复。
  至于其他普通州县官进的奏章,几乎都会石沉大海。
  所以,有了想升官晋级或者火上眉毛的事,州县官们还是乐意打通清河王府或者渤海公府的路子,再不行,就找上首领大太监刘腾那里,递两句话,比写折子强多了。
  平时,元怿也看得出宣武帝理政时的那份勉强。
  宣武帝虽然样貌深沉,却绝不是孝文帝那种勤于政事的能干皇帝。要说他是个昏君嘛,倒也错怪了他,宣武帝为人聪明审慎,分辨是非的能力很强,对军国大事,也还算得了上心,就是不喜欢理论细务,做事不够细致。
  这也是宣武帝对高肇比较依赖的一个原因,高肇虽然浑身都是缺点,可有一个大优点,勤快,腿勤,嘴勤,眼勤,除了他的笔下实在来不得,其他什么在王公大臣跟前插个耳朵、布个眼线,往宣武帝耳朵里打个小报告,一天进宫八趟,汇报大小事情,那干得是热火朝天、浑身带劲,所以,宣武帝虽然不大出宫,也不大爱看奏章,京城内外的事情也还多少都明了于心。
  可今天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元怿百思不解。
  元怿低头看着面前这个奏章,是关于城北柳条巷、杨枝巷两条街道要求拆迁加宽的事情,京兆尹李豫说得很急,说是那里总是交通堵塞,倘不尽快拆迁,不但会影响今冬粮运,而且会让征讨冀州的大军进出不方便,简直是火烧眉毛的大事情啦。
  依奏章中所述,宣武帝除了同意之外,简直没有别的方法了,事实上,李豫的折子一递,多半都是照准。
  元怿当然明白,李豫的这个奏章里面有什么花头,北城那里,是高肇的府第,如今他官越当越大,家里宾客如云,自然嫌原来的住宅花园不够大,所以想方设法打算拆掉北城这两条巷子。
  可柳条巷有五百多户人家,杨枝巷有三百多户平头百姓,扒了人家房子,马上冬天就来了,让他们冻死不成?高肇倒是提过,可以让这八百户人家搬到东城去住,彭城王元勰不是刚被皇上杀了吗?他的花园拿出来给老百姓住,不是正合适吗?至少元勰家的老老少少嘛,反正是罪臣之后,冻死拉倒。
  元怿被他气得心口发疼,正打算到宣武帝面前跟高肇廷争面折一番,可看今天这奏章后面,有个简单的批复:“北城拆迁与否,交由清河王怿专决,粮运之道倘患不畅,着尚书令高肇封闭后门,让出道路,以利通运。”
  这批复让元怿觉得实在是太痛快了。
  拆迁还是不拆迁,这事就交给自己做主,这先不提,借着李豫那个“交通堵塞”的借口,让高肇把后门关闭了,后门口的那条专通高家车马的“特权通道”拿来给粮车、马车日夜运输。
  且不说这车声会将高家吵得不安宁,光是关掉高家后门,就会让客人众多的高家觉得极大的不方便。
  难道高肇这个秃贼在皇上面前失宠了吗?元怿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从前的宣武帝,几乎对高肇有求必应,这次在朝廷上,看宣武帝的态度,几乎等于是答应了高肇拆除北城八百户平民住房的要求,怎么又会突然改变了主意呢?
  他再次翻开一本自己前天递的奏章。
  那天,宣武帝找他去谈北方六镇的问题,让元怿去跟拓跋部落的领民酋长谈判,叫那个平城老家的酋长不要跟着元愉叛乱,而是铁心支持洛阳皇家,结果拓跋家的酋长一下子提出来三个条件,一,要求取消六镇兵的世袭制;二,改镇为州,官员的等级、俸禄、权力与中原各州一模一样;这两条都好答应,本来也是过去的制度太呆板了一些,让北方六镇太拘束了,让镇兵们有饱受歧视的感觉,难免他们会心存不满。
  可第三条就有些棘手了,居然让宣武帝给拓跋家的人保证,一年之内要生个儿子,倘若不生下太子,宣武帝就得自动逊位!
  皇宫里头已经三四年没孩子出生了,正当盛年的宣武帝当然很急,但对拓跋家这种从根本上怀疑他生育能力的条款,元怿估计,宣武帝是不会同意的,可那位老酋长非常顽固,他一口咬定,宣武帝必须赶紧为大魏元家生下个龙子龙孙,不然就不够格,元怿只好勉强把这事情向上汇报,准备等宣武帝拒绝后再回复那位酋长,慢慢商量。
  想不到,这封奏章一上,皇上居然答应了,说什么:“一言为定,倘若明年今日宫中仍无太子出生,朕当逊位以谢天下,以谢拓跋家的列祖列宗!”
  瞧瞧,他居然能打保票,一年之内生个儿子!
  元怿摸着唇上刚留的两绺细须,心下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命人拿来当年胡绿珠失落在猗红馆的那支马球杆,在烛火的辉映下,用翡翠镶成的“胡绿珠”三个字闪闪发亮,格外耀眼。
  “是你!”元怿说不清心底是喜悦还是担心,他微微摇着头,叹道,“我就知道是你……”
  是你这个精灵古怪、秀出群伦的女人,是你这个固执己见、一意孤行的女人,是你这个至今让我魂牵梦萦、心底微痛的女人……
第八十三章 发现疑踪
       元怿凝视着马球杆上那个宝色流动的绿色名字,不禁怔怔出神了片刻。
  一次又一次,她在他面前打开了一重他从没见过的世界,让他有新的体悟和认识。
  她是个女人,是个被世所轻贱的女人,可她的能力,她的胆识,她的欲望,却象一个男人般强悍,可是,过于自信的你啊,你真能保证一年内为皇上生下太子?你以为凭你那稚弱的肩膀,能够改写大魏的山河颜色?
  不管怎样,元怿从她批改的折子里,感觉到一种对自己的强烈信任。
  宣武帝既然已放手让她任事,元怿就等于多了一个强有力的内援,可以联手对付高家。
  一年多来,他第一次有了种不是孤军奋战的感觉。那个纤弱而坚强的影子,此刻也在案前凝思吗?
  尽管,此生你不能在我身边与我如夫妻般相守,我却能感觉到我们的灵魂和心意息息相通,也许,你是拿我当成了兄弟,而我,却不能将你仅仅视为一个相知相敬的红颜。
  他放下笔,惆怅中又觉了一丝安慰。
  夜已深了,元怿仍没有安睡,这些天,冀州军情告急,声势越来越大,他担心京都的安全,每天夜里都要披甲巡城一遍,今天虽然已阅读文案到深夜,也不例外,元怿怕扰了尔朱王妃和世子元亶,叫人备好马匹,从后门悄悄牵出去,他随身带了十来名侍卫,便向北城疾驰而去。
  月色溶溶,中秋节就快到了,不知道在冀州关着门自己封自己做皇帝玩儿的那个三王兄,他这个节日还能过得好吗?三王兄也许并不像他从前表现出的那样高洁,内心深处还藏着一份对皇权的觊觎?
  元怿心下,既对元愉思念不已,却也痛恨元愉无缘无故树起反旗,将兄弟之间从前还有一丝伪饰的手足之情彻底粉碎。
  一路马蹄行走,只见道路上如铺雪镶银,一片洁白,夜色十分阗静。
  到得离高肇的渤海公府不远处,元怿刚要转过街角,却见墙头上两条黑影,如大鸟般,远远飞过。
  元怿心下一惊,勒住部下,和两个贴身侍卫下马悄悄走将过去,只见那两条黑影飞快奔至转弯处,前面已有四个人在转弯处阴影里等着他们,压低声音道:“高大人正在府里等着我们,那个蠢头蠢脑的三王爷元愉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有人口中禁不住发出一声轻笑。
  明晃晃的月光下,元怿一眼就发现,那个领头的武士,正是今年年前到猗红馆给自己送信的“冀州信使”,他怎么会出现高府附近?而且听这口气,他们还是与高府相熟的武士?他顿时觉得这里面藏了个很深的阴谋,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出头绪。
  只听高家后门处“吱哑”响了一声,高府的管家探出头来,向四周打量了一下,便急急将这六个武士迎了进去,瞅这情形,他们就是高府的心腹门客无疑。
  元怿的心下刹那间变得一片清明,是高肇!
  是高肇派人分别伪装成京兆王府和清河王府的信使,两头来往,伪通信件。难怪皇上夏天时候曾说过,元愉造反时,说是接到过元怿的信,与元怿有过一同起义的约定,一定是高肇伪造了自己的信,诱使元愉相信,高家对元氏亲王的迫害,让自己也忍无可忍,要和他一起造反,一起清君侧,一起发兵攻打洛阳城。
  元怿来不及细想,低声吩咐道:“来人,调集一支京城戍卫军的千人队,包围高府!”
  “是!”手下得令去办。
  元怿在府外徘徊片刻,却见树荫满地,月亮在云影里穿行,他心下又是悲愤又是痛恨,听得脚步声疾,京城戍卫军的千人队伍已闻风而至,将高府包围得水泄不通,元怿将下巴一扬,手下的将官立刻上去砸门。
  “是谁呀,半夜到高家砸门,活腻了吗?”高府连守夜的门子,都有点横劲。
  元怿负着手,在外面冷冷地道:“告诉高公爷,就说是四王爷元怿要到府上捉拿几个刺客!”
  元怿在高府门外等候的时间并不长,只见大门忽的洞开,高肇脸色铁青地站了出来,头上的几根残余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开来,显出一阵慌乱气象。
  高肇望见门外上千名全副武装的步兵,一个个手持刀枪、身披铠甲,不禁更加害怕,躲到身边的几个卫士身后,惊魂未定地道:“四王爷,四王爷,你别乱来啊,是皇上让你来捉拿我的么?你有没有圣旨?啊,你有没有圣旨?”
  元怿看也不看他,依旧冷淡地道:“本王今夜巡城时遇见刺客,一路追到高府,刺客突然翻墙进入你的花园里。来人啊,先把高大人保护起来,再进去捉拿那六个刺客,一个都别让他们跑了!”
  六个刺客?
  高肇一下子想起刚来向他密报冀州军情的“秦岭六异人”,怎么这几个人做事不机密,被元怿发现了踪迹?倘若元怿捉住这六个两边冒充信使的奸细,交到京兆尹的大狱里,细一勘究,登时就会把高肇的图谋全部暴露出来。
  高肇的心登时一上一下地狂跳了起来,这件事,要是被宣武帝发现了实情,他长几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其实他本来不想这么对付元愉,在铲除了元氏三个老亲王、孝文帝的三位亲弟后,高肇已经成为不可一世的权臣。
  于家早就不是高肇的对手了,于忠到现在还在家里赋闲呢,于家的那十几个嫡派子侄,高肇把他们贬的贬、罚的罚,弄得于家子弟经过高府门前都夹着尾巴、大气儿不敢出,见了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浑身打摆子。
  位极人臣后,他一个拉粪车的外国人,还会有什么追求?
  元家的亲王都是世袭亲王,就算这一朝不得宠,王爵也能稳稳当当地传下去,再说了,这姓元的,当真那么好欺负,高肇闲着没事干,天天要和他们作对?
  向整个北魏皇朝宗室挑战,他高肇有那么大瘾吗?有那么不怕死吗?
  还不都是元怿欺人太甚了!
第八十四章 抓捕刺客
       高肇一想起元怿来,就恨得咬牙切齿,浑身气得直战。
  很多年了,没有人再敢这么毫不顾忌地当众侮辱他。
  他这个尊贵的国舅爷,他这个资深的“渤海高”。
  不要说,元怿从来没奉承过自己,没尊重过高肇的权贵身份。
  哪怕他肯正眼看自己一下,肯像对待朋友一样和自己套套交情,像对待有身份的人一样使用点敬语,在朝廷上少跟自己作点对,少拿他的秃脑袋、他的外国腔、他的没文化开点玩笑,高肇也会放过元愉,不会痛恨他们元家的哥几个入骨,更不会处心积虑想害死元愉、元怿兄弟。
  既然你都不拿我当个人看,你就别想我能做点人事!在一次饱受元怿捉弄后,高肇终于忍不住找来了“秦岭六异人”,要他们在元愉身上下点功夫,让那个头脑简单、才识平庸的三王爷自寻死路。
  要怪,就怪元愉他太没有分辨能力,也没什么头脑,稍一激将,元愉就中了招,杀了州官,盘据冀州造反,居然还自娱自乐地当上了什么“大魏皇帝”,把那个毁了容的歌女封为皇后,哼,就他那两下子,天兵一至,还不是登时化为飞灰。
  高肇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元愉这一回的动静闹腾得还挺大。
  这反而让高肇有些担心起来。
  元愉自立为帝,树旗造反已有好几个月,尚书李平被临时委任为征讨大将军,带领着京畿部队和青徐二州的兵马,扎营围住了冀州,眼看就快正式兵临城下时,没想到,征讨军的背后居然受敌,北方六镇竟也借此机会,和冀州呼应起来。
  虽然,六镇里只有几个部落派出了数千零星兵马出来探探虚实,但蠢钝如高肇也知道,如果六镇真的出兵,和冀州军夹击李平,接着席卷北部,南逼洛阳,那宣武帝就大势已去了,自己这个“渤海高家”高贵的掌门人,也只有死翘翘。
  这玩的有点大了,高肇连着半个月都没睡好觉,他知道元怿十天前急赴北方六镇,是跟拓跋部的老酋长谈判去了。
  据说拓跋家的酋长对高肇这个假冒的“渤海高”很不满,对宣武帝也不太痛快,提出的最苛刻条件就是,如果宣武帝一年内生不出太子,他就得自动逊位!
  这谁能保证呢?高皇后和一些后妃们,长期服用麝香铜盐,生育力受损严重。不要说一下子生不了孩子,就是想生,也不可能在一年之内生出个太子。何况高肇对宣武帝的夜生活也心中有数,这个皇帝外甥,明显种子不良,虽然风流过人,却子息不盛,这么多秀女和外国贡来的美人,也没几个能暗结珠胎的,结了的,人家也有偷偷打掉的。
  外甥逊了位,那跟着当皇上的,不是三王爷元愉,就是四王爷元怿,无论是哪个上位,高肇的脑袋瓜子都保不住。
  逼不得已,高肇只好想办法把“秦岭六异人”再次找来。
  他想出的高招是,如果真的攻打不下冀州,就派这六名武功高手仍旧伪装成信使去冀州,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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