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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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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崧率先回过神来。满脸后怕的冒出了一连串的疑问:“怎么会是这幅模样?这。。。。这又成何体统?断山为何既不叫喊也不挣扎?你们怎么也不上去帮着拉开?”
张灵芸与宋袆均是无奈的相视一眼,以她们对这人的了解,这会儿多半正享受着呢。拉开他?天黑下来就等着承受他的报复吧!而小兰与小慧则绘声绘sè的向诸葛菲描述着眼前所见,没半点上前的意思。苏绮贞却双手抱臂,俏面泛出了一小片的晕红,她想到了自已。当时在那个大帐篷里,比这还过份呢,几百个女子还是自已带的头,全部脱的光光站在这人面前,什么都让他看到了!可惜的是。被他看到的是最丑陋的那一面。
荀灌娘又好气又好笑,正待开声,庾文君却抢先嘟囔道:“哼!文君早就说过,将军将来不会比秦皇汉武差上多少,如今还没起步呢,就已经露出这幅嘴脸了,不行,文君绝不能坐视!”
庚文君又挥舞着双臂。大声唤道:“姊妹们。你们快放开将军,将军这次过来就是送你们出去避难的,得抓紧时间,别再耽搁了,情况紧急的很,否则真的打起来。想走也来不及啦!”
这一声叫唤起到的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女先生们陆续醒悟过来。意识到的确过份了,均是依依不舍的放开云峰向外围退去。另有些先前围在外圈没摸着云峰的,则不甘心的挤上前快速摸他一把,然后如cháo水般退开。她们觉得,那么多姊妹都摸过了,自已不摸岂不是吃了亏?她们都是风尘女子出身,虽说已不再cāo持皮肉营生,可对于男女间事比一般女子放的开,当然了,前提是她们自愿,而云峰,恰是她们非常乐意的献身对象。
渐渐地,女子们纷纷退了开去,看着此时的云峰,众人无不是忍俊不止,只见这人满脸的脂粉腮红印子,头发乱成了个鸟窝,衣服虽勉强还穿在身上,但已被拽的歪七八扭,而袍带也被扯了开来,显然,这是咸猪手袭击的证据。
张灵芸摇了摇头,走了上前,又好气又好笑的替云峰整理着衣衫发髻,然后掏出锦帕擦拭起了那张大花脸,随口责怪道:“你呀,唤两声不就行了?瞧你搞成这幅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被怎么着了呢?”
云峰尴尬的干笑两声:“这不是头一回嘛?为夫也没料到她们会这般热情,呵呵,一时未反应过来,待回过神,已被团团围住,来不及了啊!”
庾文君也走过来,不屑的扫了眼云峰,yīn阳怪气道:“将军,这多舒服呀,依文君看,您是不舍得叫唤吧?”
云峰不怀好意的瞄了眼庾文君的小胸脯,啧啧有声道:“没海门那次舒服,本将可是记忆尤新呢!”
“你!”庾文君一瞬间俏面通红,气的再也说不出话!这人就是个无赖,占了自已便宜还一幅振振有辞模样。
张灵芸早就从荀灌娘口中得知了庾文君被袭胸的经过,不禁没好气道:“你就知道欺侮文君!人家一个黄花大女郎全身都被你摸遍了,以后还怎么嫁人啊?告诉你啊,文君嫁不出去你可得负责!好了,时候不早了,快些和姊妹们宣布下罢,也好让她们早些收拾收拾。”说着,加快了擦拭速度,三下两下把这人解决完事。
“师姊,你说什么呢?”庾文君不依的跺了跺脚。
云峰暗中心花怒放,这是在鼓励啊!表面却装作若无其事,清咳两下,大声道:“姊妹们,建康即将发生的变故你们应该知道了,请大家不要担心,本将为你们寻了一避难之处,位于会嵇钱塘的颍川荀氏、庾氏及琅琊王氏三家庄园,屋舍足够你们居住。另外也请大家别多想,这三家都是正经人家,不会干出逼良为奴这种事,你们且放心住下,到时候建康事了,再接你们回来。本将会再派些女子亲卫随行,一路上保护你们。好了,时间紧急,姊妹们快收拾下随身衣物,然后随本将去石头城乘船离开。”
女子们虽已有了心理准备,可骤然一听这好消息传来,仍是忍不住的爆发出了阵阵欢呼。
云峰双手一压,再次大声道:“姊妹们先别急着高兴,上了船有的是时间,天sè已接近正午了,都去快做准备罢,半个时辰后咱们立刻出发。”
女先生们均是现出了感激之sè,正要听从云峰的吩咐四散而去,一名女子却从人群中挤出来,盈盈施了一礼:“将军大恩大德,妾等没齿难忘,此生恐无以为报。。。。”正说着,眼圈一红,竟似要哭出了声,再也说不下去了。
第二九六章王含
这名女子云峰倒有着几分印象,细细一看,正是上回听课时被个胖子羞辱的柳姓女子,当即上前扶住道:“柳家娘子千万别哭,还有姊妹们都别哭,本将既然把姊妹们请来做先生,自须对你们的安全负责。其实也没什么,京中动乱不会持续很长时间,最多几个月罢了,如今恰逢chūn暖花开,出门散散心也好,听说钱塘山水还是很不错的,到时候就怕舍不得回来啊,呵呵~~”
云峰这个蹩脚之极的冷笑话非但没能引人发笑,反而让更多女子的眼圈红了起来,场中渐渐升起了低低的啜泣声,尤其是柳姓女子,原先见云峰竟还能记得自已,情不自禁的一阵欢喜涌上心头,刚要把即将流出的眼泪强收回去,却被这几句暗含关心的淡淡话语一勾,顿时,大滴大滴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哗哗流了下来。
云峰暗感头痛,佯怒道:“都不许哭,再哭本将可要走了,柳家娘子从你开始,快把眼泪擦掉!”
柳姓女子依言拭去泪痕,面sè却突然间变得一黯,哽咽道:“将军大恩不言谢,姊妹们都会记着的,即使今生无从报答,但也不敢有片刻忘怀,来生必结草衔环,以图相报。妾这就去收拾行装,请将军稍待一会儿。”说完,掩面匆匆而去,其他女子也是轻轻拭了拭眼角,陆续奔回了各自院内。
云峰终于松了口气,他觉得古代女子什么都好,重情义、又温顺体贴人,比前世的女人强了无数倍。唯一不好的,就是动不动流眼泪,正暗暗摇着头时,庚文君似乎不愤于刚刚在才云峰手里吃了憋,yīn阳怪气的声音再度传来:“将军。文君不得不佩服您,您这处处留情的本事真的无人能及,依文君看,那柳家姊姊的心该是早被您勾走了吧?您打算何时把她纳入私房?”
其实云峰从柳姓女子的神sè变化也猜出了几分,可是只能装傻。这并不是嫌弃她不干净,宋袆与苏绮贞都能宠爱的无以复加呢,靳月华他也当个宝捧在手心,有没有那张膜云峰真的不介意,何况他认为,和一个男人叉叉过与一百个男人叉叉过没多大区别,这时代可没后世那么多的乱七八糟脏病。脏病起源于欧洲,最多妇科病罢了,凭他的医术,小小妇科病还难不倒他。
另一方面,云峰早没了初来乍到时抱着非得有感情才能叉叉的迂腐想法。而是意识到,他后院规模的决定权已不知从何时起演变为了mínzhǔ集中制,得家里大多数女子认可才行,由不得他来做主。好在云峰觉得自已的女人也不少了,没有过多的要求,硬塞来的不拒绝。没希望的不强求,倒也随遇而安。
念头一闪而过,云峰瞥了眼庾文君。又立刻把目光移向一边,理都不理她,这种事还是少说为妙。庾文君顿觉无趣,嘟囔了几声,说的什么没人听清,总之不会是好话。然后也把脑袋拧向了另一个方向。至于那柳姓女子。张灵芸虽瞧出了几分端倪,但暂时不会考虑。打着她云郎主意的女人多的是呢,不可能每一个都接收过来。
半个时辰不到,女子们收拾好了行装三三两两的重新走出,云峰又不放心的再三询问,直到确定无人落下,这才领着女先生们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瓦官寺。
近两千人中,除了他与荀崧,其余的全是女子,如果换了平时,沿途早被围的水泄不通。然而,这个特殊时期,再无一人驻足停下,行人或是羡慕的匆匆一瞥,又或是拧着脖子边看边走,幸好这年头没有电线杆,倒也不怕惨剧发生。
石头城位于长江与秦淮河的交汇处,城堡东侧约半里的石头津是一个超大型集散码头,由瓦官寺到石头津,只须沿外郭篱内侧一路向西北方向行走,过后渚篱门,再出西篱门便是,而在石头津下游十里,则是石头城水寨,王含水军驻扎于此。
此时的石头津一派忙碌景象,东一堆,西一片的全是车驾人群,五兵都督府的军士穿梭其间维持着秩序,水面上船只往来不绝,有的向大江下游驶去,有的逆江向上入秦淮河口,看来目的地也是钱塘附近。而泊位只要一有空出,立刻就被外围等候的船只挤了进来,可以说,有能力离开的,都不会留下,而没能力的,如贫民、佃户、婢仆等等,只能听天由命了。
码头上最显眼的,当是那十艘斗舰,一字排开泊在岸边,足足占据了码头区的三分之一,云峰也不得不承认,这就是权势的好处,要不然跟着后面排队,到明天这些女先生也别想走完。
“断山兄,这里!”正暗暗感叹着,王羲之的声音从不远处传入耳中,云峰当即加快脚步,拱手呵呵笑道:“累的仲少来回奔波,本将实是过意不去啊。对了,仲少何时来的?”
王羲之回礼道:“断山兄客气了,羲之也是刚把船泊好没多久,断山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码头上为何诸多往来船只?怎么这些人像是在逃难?莫非建康有事发生?”
云峰心想朝庭里可能也就王羲之与谢尚不知道这事了,派人传的信也没说明原因,只是请王羲之领小部分军士亲自随船而来。他觉得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也没必要再作隐瞒,于是把王敦即将第二次下都捡要点说了出来。
王羲之不由得面sè大变,好容易待云峰说完,忙不迭的问道:“断山兄,这该如何是好?伯父是何应对,你可知晓?”
云峰先回头示意女罗刹们组织女先生上船,然后正sè道:“大司徒已决定置身事外,无论丞相能否事成,皆不会牵涉到你琅琊王氏,仲少你不必担心。而此事也万勿参与,把女先生们送至钱塘,你立刻出钱塘江北上沿海岸线直接回返海门,一方面练军组织生产,另一方面趁刘遐南下之机,争取扩大海门势力范围,尽量招揽刘遐辖下流民来投,当然了,对流民帅万匆心慈手软。另请转告谢尚,如不出意外,至多两个月的时间就会有人前来协助他组建水军,请勿要心焦。”
王羲之这才稍稍放下了心,点点头道:“羲之明白了,当会依断山兄所言。不过,还须小心为妙啊,届时建康附近将聚集十余万大军,而断山兄所众仅四千余人,半点也轻忽不得,若是形势吃紧,请早rì回返秦州,你我数人他rì终有再度聚首的一天。”
云峰能听出,王羲之是真的在担心自已,说起来,自穿越至今已有了五年时间,羊明等前辈与家里的女子们不算,能交心的好友却一个也无,这的确挺悲哀的,也令他格外珍惜与王谢袁三人的情谊,一股暖流不由自主的直涌心头,目中亦是shè出了感激之sè。
就在这时,石头城方向却凭空传来一个yīn恻恻的声音:“羲之,你怎会与此人在一起?”
二人连忙抬头看去,只见半里外的城头昂立一名白须老将,全身披挂,倒也仪表,第人的第一印象是老当益壮,只是一双三角眼显得极不协调,在他的身边站着钱凤,脸上现出了些许不自然的笑容。
王羲之吐气开声,远远的施礼道:“侄儿见过伯父,伯父恐有所不知,云将军与侄儿乃知交好友。”礼毕又向云峰小声解释起来:“这位是丞相长兄、羲之伯父王含王处弘,被丞相任为征东大将军、都督扬州江西诸军事,目前领水步军三万驻守石头城。”
云峰不禁诧异的看了眼王羲之,从他的语气中,似乎对这位伯父不大感冒,正待询问,又是一声爆喝传来:“此人无端污蔑丞相,于京中散布谣言,羲之你怎能与这种人来往?还不速速回你的海门?若惹得丞相动怒即便为父为护不了你。”
如今云峰算是明白到为什么王羲之会不尊重王含了,这人的确不值得尊重,连最起码的修养气度都没有,看来能被拜为征东大将军,也是王敦任用私人的结果啊。
王羲之现出了些许不悦,正待再度解释,却被云峰示意制止,云峰向上拱了拱手:“原来是征东大将军当面,末将倒是眼拙了,丞相究竟有无下都之意,你我皆心知肚明,当今形势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大将军又何必矢口否认?恐怕丞相亲临亦不会如此下作!”
王含顿时须发直飞,怒道:“云将军倒是好口齿,胆量也令老夫佩服,不过,石头城距你仅半里之遥,莫非不担心老夫将你捉拿至丞相座前领罪?”
“嗤!“云峰轻笑一声,不屑道:“谅你也不敢!没有丞相手令你敢私自发兵?丞相如今该是未准备妥当,你私自行动,莫非就不怕坏了丞相大事?”接着又话音一转,恍然大悟道:“哦~~末将明白了,丞相无后,你子王应已过继给丞相,难怪有恃无恐。即便私自出兵,石头城被朝庭趁虚而入,丞相亦不会拿你如何,末将可有说错?”
第二九七章拙劣的离间
王含一瞬间爆跳如雷,当即咆哮道:“竖子欺人太甚!你欺老夫不敢可是?今rì老夫非得把你拿下!”说完,转头大喝一声:“来人,传本将令,速开城门把此人捉拿回来!”
钱凤连忙拦住:“且慢!大将军,丞相早有吩咐,不得手令不许妄动,请莫要冲动行事!”
王含冷哼一声:“哼!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寒门庶子也敢来拦阻老夫?石头城究竟谁说了算?记住自已的身份,你钱凤仅是丞相派来老夫身边协助打理石头城军务,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接着,又大声催促道:“还不快去?遣两千军出城捉拿此人!”
“遵命!”一名将领无奈的看了眼钱凤,匆匆步下了城楼。
云峰亦是大手一招,随行而来的五百名女罗刹,除了留下一部分仍在引导女先生们上船,其余的四百名均是翻身上马,一阵马蹄轰鸣,快速奔来了云峰身边。
眼前冲突将生,百姓们顿时慌乱起来,纷纷作了鸟兽散,正在上船的拼了命向船上发足狂奔,还没轮到自已的,则胡乱收拾起行李向着远处奔逃,五兵都督府的军士们也不见了踪影,他们平时管理百姓还算得上称职,真遇上战争,那就蔫了。
谁都没想到,不过几句口角冲突罢了,竟然发展到了即将刀兵相见的地步。
张灵芸与荀灌娘有些不解的相视一眼。她们搞不明白云峰为何非得激怒王含?莫非打算引他出来。再趁机攻占石头城?随后立刻就排除了这个不着边的想法。石头城对别人来说是座堡垒,相对云峰而言,却是个牢笼。一旦入了城,骑兵将再无优势,反会被朝庭团团围困,最后粮尽而亡。她们不认为云峰会冲动如斯,不由得双双把疑惑的目光投了过去。
王羲之直到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怔怔道:“断山兄,勿怪羲之诽谤尊长,羲之那伯父凶暴贪鄙。睚眦必报,素来为人所不齿,居住在建康的兄弟叔伯很少与他来往,断山兄仓促之下与他发生冲突。恐讨不得好啊,不如把城外驻军招来?如此也可增些胜算。”
荀崧也走过来劝道:“仲少说的不错,石头城除水军,尚驻有两万甲士,王含行事莽撞,不计后果,还是莫要大意为好。”
云峰微笑着摆了摆手:“中书令与仲少不必担心,王含虽不堪,钱凤却是个明白人,若所料不差。必会阻止王含出兵,否则也当不得丞相的首席谋主。”
见云峰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样,二人均是带着狐疑看向了城头。
钱凤此时恼火异常,目中寒芒乍隐乍现,这已与涵养无关,王含的责骂的确过份了些,他也认为王含能坐上这个位置,不过是王敦任用私人罢了。王含一无是处却身居要职,自已满腹经纶只能为一浊吏,不禁大叹命运不公!但也毫无办法。社会就是这种状况,与他有同样抱怨的并在不少。相比而言,钱凤还算幸运的,至少能为王敦所器重。
正暗自不满的时候,“咯吱吱~~!”城门被推开的刺耳嘈杂声传入耳中。钱凤心里一惊,他明白必须得阻止王含出兵。否则将酿下滔天大祸。
强压下心里的鄙夷,钱凤急忙再劝:“大将军请速关城门,丞相回返故孰前三令五申,严禁大将军您私自出兵,更何况云将军在城东尚驻有四千多骑,转瞬之间便能赶来,届时我方出城迎战的两千军恐无人能生还,若派军增援,纵使最终擒了云将军,我军亦将死伤惨重,而朝庭很可能突出奇兵抢攻石头城!石头城关乎丞相大计,一旦有失,大将军可能担待的起?不但将陷丞相于被动,还会影响到世子地位!请大将军三思而后行!”
钱凤也是豁出去了,言语间不留丝毫情面,他早就受够了王含,他代表王敦进驻石头城,王含也不敢拿他如何。而王含也被呛的一阵阵怒火直冲心顶,勉强克制住才任由钱凤说完。不过,钱凤的最后一句却打动了他,要知道,王敦得了天下,将来王应继位,很可能把王含也追封成皇帝,在他看来,即使庙号不是祖,宗总可以吧?
王含目中凶光直泛,一会儿瞄着钱凤,一会儿又恨恨的瞪向城下的云峰,好半天才不甘道:“关城!哼!今次饶你一回!下次勿要犯在老夫手上!咱们走!”说着,袖袍重重一甩,正要转身而去。
“哈哈哈哈~~!”云峰突的爆出一阵大笑,笑声中的轻蔑任是傻子都能听的出来,王含不由得停下转身动作,调头看了过去,就在他与众人都以为云峰将反唇相讥,云峰却笑声骤停,向钱凤拱了拱手:“钱将军,那rì于东篱门与钱将军畅谈良久,本将获益颇多啊!后来吴姓部曲来犯,以至忘了道谢,实是失礼之极,这里先行谢过。自那rì一别,已数月未见,不知钱将军可曾安好?”
钱凤心里格登一下,偷偷看了眼王含,果然,王含目中闪过一丝猜疑!
钱凤暗暗头疼,但只得苦笑着回了一礼:“谢过云将军关心,末将倒无大碍。”
云峰似是打开了话匣子,继续道:“石头津距石头城仅半里,而百姓能于此登船不受干扰,想必定是钱将军严束军纪所至,百姓虽暂不明实情,他rì如能知晓真相,必会感念钱将军你的恩德。”
钱凤不自觉的回忆起了前几rì刚刚出现难民cháo的时候,王含还打算向过往船只征税呢,这么多船,每一艘都满载着百姓的家产,白白放过岂不令人心疼?幸好被自已据理力争谏止,才免得惹来天怒人怨,不禁感叹道:“与云将军相比,凤所为算不得什么,不过尽份绵力罢了。说起来,云将军乃凤少有钦佩的几人之一,只是他rì终将对阵沙场,实是令人惋息啊。”说着,摇了摇头,又拱手道:“云将军请保重,末将告辞。”
云峰神秘的笑了笑,挥手示意道:“对阵沙场?恐怕未必,本将期盼有与钱将军再度把酒言欢的一天,好了,钱将军请慢走,本将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
钱凤差不多明白了云峰的意图,凭心而论,他认为这种离间计拙劣之极,稍有些头脑的人都不会中计,可偏偏就能对某些人起到作用,果然,王含不悦道:“你和他罗嗦什么?他又从你处有何获益?莫非你真背着丞相与他所勾结?”(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九八章使者再访
钱凤一阵无奈传来,他并不怨云峰,敌对双方无所不用其及,正常的很,换了自已,也会不遗余力的打击对方。*只是王含也太蠢了吧?他相信,哪怕是普通士卒都能听出内中的意味!可是这人倒好,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
‘丞相雄才大略,怎会有这样的兄长呢?还有那个王应,如今正代镇武昌,也是一庸碌无为之辈,如何是陶侃的对手?纵然侥幸事成,江山传到这种人手里,恐怕也如原匈奴汉国,不过昙花一现罢了,这对父子与大司徒的族人比起来,相差不可以道里计啊!’再回想起王含历来的所作所为,莫名的,钱凤首次对王敦的前途生出了些许悲观,而原先他的看法与云峰向张灵芸的分析较为雷同,有东海王冲作为大义,又有兵力上的优势,只须上游坚持个一年半载,必能废黜司马绍另立东海王冲!
“钱凤,你可是与那人勾结在了一起?哼!老夫看你是无话可说了吧?”
钱凤抬头一看,只见王含冷冷笑着看向自已,不禁摇了摇头,耐着xìng子解释道:“丞相与云将军交易战马,末将有幸陪坐,因此得以与云将军结识,那rì丞相也在场,并不曾有半分怪责。”
王含不由得火头更大,钱凤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反而扯出了王敦的大旗,这分明是不把自已放在眼里啊!目中顿时杀机一闪。又似是有所顾忌。一闪即收,但仍是不甘心的重重一哼,拂袖而去。
钱凤怔怔看着王含含愤而去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苦笑着向下拱了拱手,怀着满腹心事跟着步下了城楼。
由于有城跺遮挡,距离又比较远,城头上发生的争执看的并不是太清楚,可是零星传来的对话片段却使荀灌娘等人也能猜出个几分,均是忍不住现出了不可思议之sè,王羲之则带上了些许尴尬。怎么说王含也是出自于琅琊王氏,他觉得挺丢人的。
庾文君的一张小脸早已涨的通红,顾忌到王羲之的面子才强行忍住没笑出声来,好半天才掩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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