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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九重烟火[金榜]-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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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护,企图联手伏杀。
  珞姻的面色更加苍白,她感到肚子里的小东西闹腾得越发剧烈。
  为什么华棠神域的星君还不来。。。。。
  珞姻上仙反手一扫赤血鞭,却被那些暗卫灵巧避开,飞悬半空的穷奇朝着暗卫猛扑过去,他们竟是亮出了极为珍贵的上古法器,穷奇进攻无门,一时颇为暴躁。
  珞姻知道穷奇在空中实力受限,便试图将这些暗卫引去地面。
  然这些暗卫受严苛训练多年,配合十分默契,死守攻防毫不松懈,竟是直接切断了珞姻最后的退路。
  云团重叠回绕,牡丹仙子跪坐在珞姻脚边,她在昏迷的芍药身上恶狠狠捏了一把,忽然拽着珞姻的裙摆说道:“上仙,放我下地吧,我不想回广烟神殿了。”
  “现在带着我,只是个累赘,”牡丹低下头,将青紫的手藏进袖口:“上仙,我不想拖累你。”
  牡丹仙子每次见珞姻都是新裙子新手帕,着装整齐,妆容精致,而今她弄成这副狼狈样子,简直想立刻钻进一个洞里,再不要出来见掌宫主神。
  珞姻上仙闻言,声音平静如水:“你们会被景瑶抓来受苦,都是因为我的缘故,何况我还是广烟神殿的掌宫主神,无论如何都要把你带回去。”
  珞姻上仙忽然发动所有穷奇攻击景瑶天女一人。
  景瑶这一次备足了各种防守的法器,却仍旧挡不住前赴后继的凶残穷奇,暗卫当然不能看着她受伤,正欲赶下来帮忙,却听到景瑶朝着半空中吼道:“别下地!先杀了她!”
  在暗卫失神的一瞬,珞姻放出疾驰信鸟,一路快如绝尘流光,飞向。。。。。。
  川壁云洲的凌泽上神。
  珞姻以为,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最能刺激到景瑶让她发疯的,就是凌泽上神。
  此外,她并不知道要找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华棠神域的星君还没出现。
  肚子里的龙崽子蹦的越发欢实,将龙崽的娘亲磨的几乎站不稳,更别提甩鞭子或者召唤绿藤,她秀挺的鼻梁上布满清汗,美目中充满难耐的泪水。
  暗卫看准时机,提刀就要刺过来。
  牡丹忽然站起来抱住珞姻,直接用身体挡住了暗卫的攻势。
  馥郁的牡丹香气扑面而来,牡丹仙子身量比珞姻略矮一些,因而微微踮起脚,在珞姻耳边轻声说道:“上仙,把牡丹花种好好种下,我还会活过来。。。。。”
  珞姻亲眼看着那森寒的剑尖刺过来,朝着牡丹的后背刺过来,她的手一抖,指尖凉透。
  然而预想之中的痛却没有到来,玄黑色长衣迎风作响,硬厚的剑身刹那粉碎,流散于风。
  凌泽上神站在珞姻身边,抬手用云气拢了一把长剑,低声对她说道:“了了,没事了,我来了。”
  这些暗卫。。。。。
  本就是凌泽上神亲手栽培的。
  楞在地面的景瑶抬头看着云团之上,凌泽那声了了,她听到了。
  那声了了,犹如一把乱刀狂绞着她的肺腑五脏。
  

☆、第65章 星分翼轸

  站在地面的景瑶看着珞姻身边的凌泽;只觉得心口闷痛,喉咙涩疼;张嘴哑然发不出声。
  难道他想起了三百年前的事?
  景瑶点漆般黑亮的瞳眸一缩;从心底冒出的慌乱渐渐溢了出来,缓缓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惊得她通体发凉;手指微僵。
  蛊虫呢,蛊虫在哪里,当年荣泽云后从冥界地母那里花重金买来的蛊虫在哪里?
  那蛊虫不是会让凌泽永远忘记心上人?
  不是会让凌泽永远疼爱呵护她一人?
  怎么可能变成如今这幅局面?
  都是因为了了。。。。。都是因为她;她原本就应该死在十八层地狱里,她为什么不死?她为什么还要回来?!
  “杀了她!”景瑶目中带泪,朝着暗卫大声喊叫:“杀了珞姻!快点杀了她!”
  凌泽上神花了五十年的时间栽培这批暗卫;手把手教了他们诸多招式法诀,在这批暗卫手段老练配合完美时,他把他们当做礼物送给了景瑶。
  从此,这批暗卫唯一的主人,就是荣泽云海的景瑶天女。
  景瑶很看重这份大礼,她平日不轻易使用暗卫,一旦使用,必然见血出人命。
  凌泽的本意是想护她安好,但景瑶却将这些暗卫当成最锋利的一把刀。
  而今,她执意要用这把刀杀掉珞姻。
  即便凌泽上神就挡在这些暗卫的面前,他们也断不会就此放过珞姻上仙,只要景瑶一声令下,他们甚至可以连珞姻带凌泽一起杀。
  这就是最纯粹的暗卫,不分黑白,不问缘由,将生死置之度外,对主人俯首帖耳唯命是从。
  景瑶生怕这些暗卫听不到她的话,再一次高声喊叫,像是从胸口深处发出的声音:“现在就动手!马上杀了她!”
  浮在半空的云团被疾风吹得激烈晃动,本就站不稳的珞姻上仙向后倒去,跌进了凌泽上神宽阔厚实的怀抱里。
  方才珞姻的左手被暗卫的剑风所伤,划了几道不深不浅的伤口,滚雪细纱的素白长裙沾了几滴血,沿着淡香色绣线漫开,晕成极是显眼的花样。
  她倒在他怀里,道了一声谢后,企图站直身体往前立正,却被凌泽一把揽住,扣得紧紧动弹不得。
  凌泽语声低低在她耳边道:“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满意地看着珞姻原本雪白的小耳朵尖变得嫣红一片,依旧是半透明的莹润肤质,隐约可瞧见嫣然嫩红的纤细血丝。
  四名暗卫举起剑锋对准珞姻,快狠准地直面刺过来,却被凌泽单刀劈向,轻易拂袖挡过。
  骄阳似火,劲风凛冽,一名手持双刃剑的暗卫停下攻势,对着凌泽上神鞠了一躬,客客气气开口说道:“我等只是奉命行事,不敢不从,恳请上神莫要让我等为难。”
  凌泽手提云气凝成的长剑,他甚至没看这些暗卫一眼,侧着脸低缓沉声道:“你们会的东西,都是我亲手教的。”
  “我并不想为难你们。”凌泽牵过珞姻被划出剑伤的左手,目色愈加深重。
  长风猎猎作响,仿若游荡的夜魂在低泣哭诉,凌泽上神的声音平静到没有一丝起伏。
  他平静地说:“我想杀了你们。”
  十几名暗卫听到凌泽的话,不禁有些紧张,虽没在脸上显露半分,却已经在心里做好了等死的准备。
  当年凌泽教他们的,不过是他自己所学的十分之一,而今他们与凌泽的这场对峙,完全称得上是蚍蜉撼树以卵击石。
  凌泽与景瑶成婚的三百年来,几乎从来没有发过火。
  可现在,却仿佛是一场沉静无声的暴怒。
  即便现实如此残酷,暗卫们还是决心拼死一搏,他们以珞姻上仙所在的位置为中心,环绕一圈祭出法诀,云雾浮绕,流剑疾飞,转瞬搭成了残。暴诡谲的十步一杀阵。
  “不要伤他!”景瑶抬头高喊,几乎用尽全力:“不许伤到凌泽!”
  景瑶不想让凌泽受一点伤,但她现在才说这话,却是有些来不及了。
  阵法已经布置稳妥,环抱珞姻的凌泽上神就站在阵中央的阵心处,而那十步一杀阵的阵心,就是不死不破的击杀之点。
  然而正如凌泽上神所说,这些暗卫所会的一切阵法妙诀,都是由他亲自教授,又有谁会比凌泽本人更清楚地知道,他们的弱点到底是什么?
  凌泽抬手拈了个招风的法诀,宽长的玄黑色衣袖飘漫若云,法诀放出以后,呼啸的狂风在顷刻间冲撞而来,以不可思议的阵势卷成暴。虐的团块。
  这些狂风,仿佛凝成了一把沉重尖削的斧头,在十步一杀阵的西南角猛然砍了下去,然后翻转半圈横向一切而过,无比粗暴地直接震伤了大半的暗卫,将他们震的恍如堕入封存千年的冰窖寒窟,骨节僵直,皮肉冻痛,提不起半分气力来继续这场打斗。
  凌泽上神的语气,平淡的像是指摘学生愚笨的老师,他看着那些无力反抗的暗卫,带着淡淡嫌弃说道:“这么多年了,也没一点长进。”
  这句话,真的很伤人。在场的暗卫们被伤的很深。几名暗卫从半空中跌落,落入洪荒狼妖和穷奇神兽的混战圈内,只须臾功夫,就被撕扯成惨不忍睹的碎片。
  在景瑶的眼里,这些暗卫绝不只是暗卫,更代表了凌泽上神对她绵绵不绝的情意。
  可现在,这些绵绵不绝的情意都摔碎了。“我才是你的妻子。。。。。”景瑶仰着脸,目色急切地看着凌泽:“凌泽,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才是你的妻子。。。。我才是和你成婚三百年的妻子。。。。”
  凌泽上神无动于衷,他已经解决掉眼前最后一个暗卫。不,不是最后一个,还有一个漏网之鱼。跑去哪里了?
  凌泽上神淡定地被这个问题困扰着,看起来特别高贵,特别冷漠,愣是没看景瑶一眼。
  景瑶被凌泽的冷漠伤到,泪水狂飙。
  凌泽很快想到那名暗卫大概是藏在阵心之下的云层里,蛰伏在云雾之下,打算伺机而动一招制胜。
  凌泽不禁觉得这么多年来,独这一个暗卫有了几分长进。
  但即便这暗卫再有长进,今日也会死在他的手里。
  手中云气凝聚的长剑一伸,瞬时化成几丈长的利矛,在云层上寻了某处位置,尖头向下,一扎到底。
  凄厉的惨叫传来,景瑶眼睁睁地看着最后一个暗卫,也被凌泽易如反掌地灭了个干净彻底。
  凶猛的穷奇突破两道法器结成的仙障,直奔着景瑶扬蹄跑去,景瑶的脸色粉白,眼神悲绝,期期艾艾地叫唤道:“夫君。。。。。。”
  珞姻的脸色比起景瑶好不了多少,她的腹中一阵抽痛,甚至能感到幼小的龙蛋正在怎样作孽地欢蹦。
  凌泽抱她抱得更紧,低声安慰道:“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景瑶仍旧仰着粉白的脸蛋,眼神悲绝地看着凌泽:“你不要你的妻子,却抱着一个坏了野种的女人,凌泽,你到底怎么了?”
  景瑶特意将“怀了野种”四个字加了重音,成功将播种的修明神君渲染成了野男人。凌泽眼角扫过景瑶,终于懒散地回答了她的话,却是用的密音传信。
  在只有景瑶能听到的密音传信里,凌泽上神那听不出任何心绪起伏的声音,泠泠漠然道:“若是没有你,她现在怀的,就是我的孩子。”
  凌泽的话,如同一把锋利森冷的剪刀,从景瑶的耳朵一直剪到胸口,最后狠狠戳在了她的心窝上。
  火辣的日光正盛,滚滚炙烤着黄沙地面,仿佛蒸出了薄如蝉翼的缕缕轻烟。
  哀鸣,嚎叫,撕扯,啃咬,这场修罗拼杀般狠绝凌厉的恶斗大战中,洪荒狼妖终是抵不住穷奇神兽的猛烈进攻,赤红双眼接连倒下,灵力散尽幻化成沙。
  洪荒狼妖也死光了,这意味着现在所有穷奇神兽唯一的目标就是景瑶。
  荣泽云海的宝物法器眼看着就抵不住,景瑶慌张失措地升起云团,却被某只穷奇咬住了锦纱荷叶边的裙摆,被另一只穷奇咬住了脚踝,她脚上吃痛,泪如连珠,悬在刚刚离地不及三尺的空中,巴巴望向凌泽上神:“夫君救救我。。。。。。夫君,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求你了。。。。。。”
  久未出声的牡丹仙子啐了一口,神色冷得仿若冰染,“你不想死,难道我们上仙就想死?我和芍药就想死?”
  凌泽揽在珞姻背上的手一顿,终是对着珞姻说:“我们走。”
  密实绵厚的云团一去无尘,越来越多的穷奇神兽咬上了景瑶的腿,将她从云朵上活活扯拽下来。
  景瑶尖声惊叫而后伏地痛哭,鲜红的血液从她身下蜿蜒流出,染红浸透了成片的粗粝黄沙。
  在景瑶疼的几乎没有知觉的时候,她的眼前出现了连风飘荡的浅紫衣袂,隶属于华棠神域的紫微星君站在她面前,一脚踩在了她的脸上,语声寡淡评价道:“果然是个没用的东西。”
  
☆、第66章 嫽妙增侥

  彩霞云霓漫天;青霭流风遍地;夕阳暮色如火如荼;斜斜映出红河重影。
  三十六重天华棠神域天星宫内;福禄星君侧身站在窗边,双手负后;目光凝重,低声叹了一口气。
  紫微星君坐在福禄星君身后的长椅上;空手展开复杂冗长的星相图,手指按在图中标注红心的地方,俊朗的面颊罩上阴翳的云;“果然;这个劫根本没历成。”
  “福禄星君。”
  福禄星君听到紫微星君叫他,缓慢转过了身体,夕阳的残光倒映着他忧伤的侧影,他的目中充盈着忧伤的泪水,一言不发,只定定看着紫微。
  紫微星君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说话的语气非常不善。
  “你说计划万无一失,我竟然蠢到相信了你。”
  “你说珞姻上仙定能历劫成功,我竟然蠢到又相信了你。”
  “你说小龙蛋定会在今天堪破生死参透大道,日后成为一只顶天立地胸怀广宇的龙崽子,我竟然蠢到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信了你。”
  紫微星君合上星相图,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总结陈词一般低声说道:“无妨,不怪你,都是我。”
  紫微星君背对着福禄星君,浅紫长衣的袖摆被云风吹出微波潋滟,落日殷红斜影正浓,他的语声淡淡道:“我好蠢。”
  紫微星君掌持天界帝王星上万余年,常年奔走于人界与天界,司管凡间所有君王。
  他平日里对自己要求极高,向来自恃又骄傲,何曾亲口承认过自己蠢。
  可他现在,不仅承认了自己蠢,还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这只能说明,他着实被气狠了,而且已经气到了神志不清的危险地步。
  紫微星君每说一句话,福禄星君的心就往下沉一分,待到紫微星君的话说完,福禄星君的心情早已沉重到不能自拔了。
  他悲伤地捧脸,想到自己今天犯下的错误,恨不得一头扎进花盆里,将自己发烫的脸皮完全遮挡起来。
  自古以来,三界之内纯血龙族的数目总是超不过十个。
  在天冥二界,优胜劣汰强者生存是亘古不变的法则,本形不同的夫妻所生下的孩子,血脉永远追随父母双方血脉更强的那一方。
  纯血龙族有着得天独厚的霸道血脉优势,他们无论怎么生,无论和谁生,妻子怀上的都必然是龙蛋。
  每一条纯血龙都是天赋异禀,似乎生来便有冲向巅峰的决心。
  他们的修炼之快,威压之强,法力之深,全然凌驾法道奥义,俯瞰三界生灵。
  然而有得必有失,根据天道伦理,巅峰之上的强者总是少之又少。
  所以龙族虽然生来强悍逆天,但他们的天劫磨难却也相应的多如牛毛,全然不可计数。
  这样的磨难,甚至打从娘胎就开始了。
  怀上龙种的姑娘必然要历经生死之劫,才能触动龙崽那颗稚嫩的小心脏,让小龙崽堪破生死存亡的大道,在出生之前就明白何为迎难而上殊死拼搏。
  龙蛋的蛋壳十分坚固,简直堪比天界最刚硬的玉髓金石,小龙崽要想从中爬出来,只能用头上两只幼嫩的龙角一点一点撞开蛋壳。
  这会是一个极其痛苦又万分艰难的过程,每一瞬都痛得钻心想要放弃,下一瞬却仍旧拼了命也要坚持下去。
  若是没有在娘胎中那段生死存亡千钧一发的经历,龙崽子也不一定有那个拼劲,非要生生破开蛋壳不可。
  毕竟他们还那么小,没有道理非要承受这样的折磨。
  这就是珞姻上仙等不来紫微星君和福禄星君的原因。
  紫微星君和福禄星君,其实一早就来到了西郊,他们费尽心力在整个西郊遍布了神符,只等着珞姻在景瑶的击杀之下濒临绝境,生死存亡之际再动手救她。
  他们也可以将珞姻上仙保护的滴水不漏妥妥当当,可以使劲浑身解术帮助珞姻避开一切劫数。
  但这样重重保护之下生出来的龙崽子,不是会憋死在龙蛋里,就是被人砸破龙蛋救出来,让后穷尽一生,都只是一个愧对其尊贵血脉的懦弱怂包。
  谁也不想看到这个结果。
  紫微星君决心帮助珞姻上仙尽早度过生死之劫。
  紫微星君对每一个细节都有着苛求完美的偏执要求,他不辞劳苦,算好了每一个神符的位置,看准了每一名暗卫的攻势,甚至分散神识盯紧每一只洪荒狼妖,将局势完全掌控在手里,一丝不敢懈怠。
  福禄星君当然觉得很高兴,他以为珞姻上仙这次定能成功历经生死之劫,上仙所怀的小龙崽也定能顿悟奥义,所以一直满心欢喜炯炯有神。
  转折就发生在珞姻上仙放出信鸟的那一瞬。
  那信鸟快如风驰电掣的疾速流光,却仍没有紫微星君的手快,紫微星君抬手就要灭掉那只信鸟,却被福禄星君一把拦下。
  福禄星君断定这是一只飞向修明神君的信鸟,因而皱眉开口道:“修明殿下从万灵神镜中看珞姻上仙的劫数,只看见西郊和群狼,他现在身在东梁云洲,也定是极其挂心上仙的劫难。”
  “如今的局势被我们牢牢掌控在手里,计划万无一失,不会出分毫纰漏,”福禄星君感叹道:“就让这只信鸟远远地飞走,把珞姻上仙想说的话带给我们殿下吧。”
  却不想这只信鸟竟然带来了凌泽上神。
  福禄星君悔的肠子都青了。
  凌泽上神不仅搅乱了他们滴水不漏的计划,甚至还抱住了珞姻上仙,他将她搂在怀里,唇角几乎贴上了她的耳朵。
  福禄星君吓得脸都白了。
  珞姻上仙一行离去之后,默默蹲在地上的福禄星君,甚至能听见紫微星君气到磨牙的声音。
  福禄星君双手抱头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凌泽上神把珞姻上仙送回华棠神域之后,迟迟没有离开,就在神君寝殿里,一待便待到了现在。
  福禄星君简直想悬梁自尽来谢罪了。
  “怎么办。。。。”福禄星君泪光流盼,蹲在窗户边划着圈圈:“我们要不要去寝殿里,把凌泽上神赶走。。。。”
  紫微星君看向天星宫横梁,其上悬挂着瞬息变化的星宿乾坤图,唇角上挑,无声浅笑道:“东梁云洲的魔乱已经平定了。”
  “怎么可能?”福禄星君目光呆滞:“上古妖魔和铰链古阵是多可怕,这魔乱怎么可能只用了三个月就平定?”
  紫微星君斜眼看着他,目光淡淡一扫,完全没顾及同僚情谊,十分伤人道:“我本以为你只是蠢而已。”
  被伤到的福禄星君眼角滴泪,默默在心里接话道:“现在发现,我不仅蠢,而且没有文化。”
  宽大的浅紫衣袖一甩,紫微星君抬步走出高大的门槛:“殿下今晚就会回来,凌泽上神的事,便轮不到我们管了。”
  

☆、第67章 瞻彼淇奥

  落日余影拂过冰蚕丝织成的云纱幔帐;镀上一层浮动波纹的浅金色碎光。
  神君宫殿内,凌泽上神端过仙婢呈来的茶盏,修长如削的手比那玲珑玉杯还好看,他的语声低柔如春夜暖风,却听得人莫名心下恻然。
  “了了,”他道:“仙医说牡丹和芍药静养三月便可复原;仙骨与根基都未受影响,不用担心。”
  珞姻上仙站在檀木镶玉的窗棂边,似是正在发呆,她没听见凌泽的话;也没有回答他。
  凌泽上神放下茶杯走过去,在离她三尺的地方停下脚步;“了了,可还难受?”
  “好多了。”珞姻上仙回过神,转脸看着他答道:“方才仙医给的药丸起效很快。”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再开口。
  一时间,竟是沉静无声。
  珞姻上仙移开目光,凌泽上神抬步朝一旁高立的紫檀书架走过去,傍晚浅风轻曳,融散于雾霭波淼间。
  “你还是喜欢看志怪演绎。”凌泽上神说道:“从前你同我说的那些故事,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那个从前是三百年前了吧,”珞姻上仙打了个哈欠,羊脂白玉般莹润的手搭上深色窗阑,“那些故事都是听树和花说的,把耳朵贴上去,它们就会说话。不过它们知道的故事,都是听风说的。”
  凌泽上神侧目看她,这一眼仿佛永夜般漫长,玄黑色长衣的衣角悄然浮动,他的语声淡定无波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这样的故事。”
  他转过脸,神色静然,似是在对那书架说话一般,“有位家底殷实的乡绅,和他的表妹自小青梅竹马。。。。。”
  “恩,我记得这个故事。”
  珞姻上仙打断道:“这位乡绅后来家道中落,其父命他娶一个富商的女儿为妻,他迫不得已遵从父亲的意思,断了和表妹的联系。”
  珞姻背靠窗台,明澈双目清可见底:“后来表妹也嫁了人,但这位乡绅却仍旧记挂着她。十年后,他又在元宵灯节上偶遇他表妹,彼时表妹梳着妇人的发髻,在湖畔放了一盏莲花灯。”
  她说这个故事的语调和声音,和三百年前比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这男子挂念他表妹十几年不曾改变,见到这盏莲花灯一时心动,竟然跳下湖游到这盏灯边,爬上岸以后,当着他表妹的面打开了莲花灯里夹着的纸条。那纸条上写了他的名字,下面又是两列娟秀的簪花小楷,笔锋婉转地写着日日思君不见君,只愿君心似我心。”
  “当晚他们两个就撸了一把,醒来以后更加不愿分开。。。。。”珞姻上仙轻咳一声,接着说道:“于是男子抛弃家业妻儿,表妹亦然离开丈夫,他们二人终是破镜重圆,携手私奔。”
  凌泽上神走到她身边,宽衣广袖荡于浅风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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