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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芙蓉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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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淮说:“当年火烧东海的就是扬羽,上面扣了个大黑锅在你头上,你不准备抓他回去洗罪?”
  紫霄一脸愕然,随即飞快的否决了这个说法。
  “这是不可能的,我姑且还是知道扬羽的为人,他不可能那样对自己的族人。”
  “谁知道呢?以前我听说,他私下跟鬼门的余党有所往来。”
  说道鬼门,紫霄的眉宇间露出一丝不安,他轻抚着下巴,神思恍惚的问宣淮:“说到这个,鬼王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容器,是么?”
  听紫霄这么一提点,宣淮似乎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立刻迎刃而解,他拍手道:“难怪我就觉得扬羽怪怪的,原来是被鬼王利用,炼了容器了么?”
  “也只是个失败的容器。”
  提到鬼门,不得不说到鬼王溟渊,他原本是上古父神伏羲与女娲之子,因为答应过父神绝对不伤害人类,所以带着全体鬼族隐于鬼门。
  那时候的鬼族跟现在的鬼是不一样的,现在的鬼只是人死后三魂七魄积聚成的灵,而那时的鬼族是比人和仙更高一等的生物,是真正的恶鬼,男鬼邪魅,女鬼美艳,以生人为食,法力很是高强。
  因为鬼族的隐遁,人间自然发展的很快,不管怎样,在这样的安排下,人和鬼这两个种族还是相安无事的在这片后土上生活了,几千年。
  后来的天帝,始终觉得与之力量相较不大的鬼门是个毒瘤般的存在,于是拉拢了凡人,与鬼门抗衡。几战几和后,三方损失惨重,特别是人间,血流成河,民不聊生,于是议和之事一再提上台面。
  天帝决定以罗萱公主嫁予鬼王溟渊,以联姻来维系三界的平衡。可没想到,原本已经答应结亲的鬼王溟渊却突然毁约,罗萱公主自觉受辱而自尽,于是战火又重新被点燃。
  这场战争一直持续了很久,直至鬼王溟渊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失去领头羊的鬼族打的很吃力,这才被天界一举歼灭。
  不过,据闻鬼门的余党说天界使诈,天帝表面上联姻,却私下派了一个奸细故意接近溟渊,用计毁灭了溟渊的肉身。无奈年代久远,那些个事实真相早已无从考证。
  鬼王的容器,也是从五百年前才传开的,当时闹的沸沸扬扬,让年纪尚浅的紫霄也有所耳闻,据说是鬼门的余孽一直在找寻一个合适的容器让鬼王复苏,让鬼王带领鬼门所有的人报仇雪恨。
  但是,这世上神,人,仙虽多,合适的容器却不好找,毕竟鬼王溟渊是第三代神族,能承接住他灵魂的容器,几乎是没有的。所以那些鬼门的鬼,常常化身为各式各样的人,口蜜腹剑的诓骗一些他们看上的容器,让他们修炼一些所谓的上乘法术。
  其实那些上乘法术都是些阴毒的秘术,练后功力大增,但神志会越发混乱衰弱,然后那些鬼门的鬼看时机成熟了,会来带走他们,让他们互相残杀。这批容器中,弱者的魂灵会被强者所吞噬,强者越强的同时,也会变的更加狂躁暴戾,神志不清。
  宣淮本来是凡人变鬼,所以是在地府工作时才听到这些玄乎的传言,本来他不是很信有鬼门一说的,如今遇到扬羽的情况,不免有些激动。
  “如果鬼王苏醒的话,那我们岂不是还能看到第三代神族?”
  “鬼王苏醒的话,肯定又是三界大乱,到时候成批的死人赶着到你这里报道,烦都烦死你。”
  宣淮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莹黄灯光下银色面具透着淡淡亮光,显得这人也十分清冷幽寂。
  他又说:“扬羽的确很有这个资质,做鬼王的容器,只是可惜了,没成功,倒把他炼的半疯半魔的。”
  紫霄打断他:“别乱说了,我们也只是在这里乱猜,不一定是,我想把他带回去看看。”
  “回哪?大雷音寺?天哪,我的紫霄大圣人,你该不是想救他什么的吧?”
  “我若是说想救呢?”紫霄不咸不淡的回答。
  宣淮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所以你活该背黑锅什么的,下次再碰到被仇人追杀这种事,我懒得管你了,你自生自灭吧。”
  紫霄沉吟片刻:“他是薏珠唯一活着的亲人了。”
  火光跳跃,紫霄那对如宝石般瑰丽的眼眸里,也倒映出两团小小的火点。
  那年的那场大火,也只是由一个火点开始,点燃了整个海面,海蓝色的海面沸腾的如同炼狱的地火,熊熊大火烧的连天都红了。
  宣淮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无药可救,反正他决定了的事,别人是说不动他的,于是宣淮也懒得再劝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又问:“那小玉怎么办?”
  紫霄这才想起小玉,小玉孤单一人,又该怎么办?
  他是断然不敢带她到那里去的,然而,又不知道该将她暂时放在哪儿。
  此时紫霄唇线抿紧,背在身后的双拳紧握,慢慢的,他的目光滑到宣淮脸上。此时那张银色面具的主人往躺椅上一靠,懒洋洋的蹬着桌子摇晃躺椅,似乎很是惬意。
  “小玉你帮我照顾!”
  “你疯了。”宣淮显然耳力清晰,咻的一下趁起身来:“我怕死小孩子了,你还是饶了我吧。况且,你也看到,这里的环境并不太好。”
  “那怎么办?”
  宣淮歪着头思考了一下,然后说:“不过,我认识一个朋友,一个绝对信的过的朋友,他对怪力乱神并无异议,你可以把她送到那里去寄养,不过先说好啊,他是个人,而且职业不大好,是个土匪。”
  紫霄还是有点犹豫,不过也只能先应下来,等亲自见了他那位朋友再说吧。
  他拱手向宣淮致谢,却被宣淮推拦了回去。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不过,紫霄知道他是个讨厌虚礼的人,语气口头上给予感激,不如给他些实惠,于是紫霄对宣淮说:“我这次去,就顺便带些七彩鸢尾花的种子给你吧。”
  宣淮俨然僵了一僵,眼睛里很快滑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很久以后,他才开口对紫霄说谢。
  宣淮喜欢收集鸢尾花的种子,这是自紫霄认识他起,就有的习惯。
  后来紫霄才知道他并非是单纯收集鸢尾花的种子,似乎是因为炼什么东西,鸢尾花的种子是很重要的一味材料。
  宣淮炼药炼了很多年,这世上所有品种的鸢尾花种子都被他炼尽,似乎也没炼出个什么东西来。
  紫霄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想炼什么,但是却很明白那个东西的成功与否,对他来说,很重要。这次回来,他看到他还在炼鸢尾花的种子,于是便想起了雷音寺外成片的七色鸢尾花。
  要七彩鸢尾花的种子并非易事,不过他的确帮了紫霄很多,不管是在最后一刻,宣淮突然出现救了他和白尔玉,或者是白尔玉奄奄一息时,宣淮把她带回地府亲自医治,并违例为她点了七盏续命灯。
  所以,于情于理,紫霄都会帮他拿到七彩鸢尾花的种子。
  等白尔玉又能活动乱跳时,也是时候离开地府了。
  临别时,白尔玉抱了抱宣淮:“我们会再见面吗?”
  宣淮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见到我可不是什么好事。”
  然后转过头去,向紫霄点点头,紫霄怔了一下,微微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
  大抵他们还是要按计划进行,可是这需要多少时间呢?没人知道?就连能不能成功,也没人说的准。
  七月的夏日,有一种独有的潮湿空气,任何事物都被罩了一层浑浊而又难以呼吸的气息。她生性怕热,白日也恹恹的打不起精神,好歹到了晚上恢复了些生气。
  为了消暑,她在他们停留的客栈后找到一块透着一份宜人的幽静与安适的宝地。
  于是到了晚上,她一再爬过墙去,跑到青竹搭建的小桥上,把脚浸到水中消暑。
  这事是不可以让紫霄师父知道的,他知道后会生气,会责怪她病还没好全,又想得新病了。
  此时她把一直浸在水中的脚荡了一荡,那荡漾开的涟漪因无声而让人害怕,抬头看天,同样是这方天空,只因内容的变换映射着不同。
  白尔玉原本笑着的脸僵硬起来,神色逐渐随着天空的转黑而黯淡。
  什么时候开始,她也有了心事,或者是他的言辞闪烁似有隐瞒,影响了一贯无忧无虑的她。
  步调再是悄无声息,但是她还是闻到了他身上独有的味道,虽然不用去看水中的影子知道他就静静的站在她身后,却没有扭过头去跟他打招呼。
  她像是撒气似地,拿脚用力的打击着水面,把水花溅起老高。
  迎头冰凉的水打湿了她的头发,水花也确是溅了她一身,她猜想他应该也是被失火的城门泱及的池鱼,于是水中倒影出一张笑的傻气的脸来。
  紫霄没有被那点确是无足挂齿小把戏激怒,也难得没责怪她不注意身体,他靠着她身边坐下。
  这时白尔玉侧过头来望他,同时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腿上捏着玩。
  她问他:“我们为什么还不回家去?”
  然而她话刚出口,就有些悔了,担心他会觉得自己老是在一个问题上来回徘徊,很是让人心烦。
  紫霄倒不至于她想象中那么小气,毕竟早知道她是有什么就直接摆在脸上的死丫头,反之若她不问了,他反觉得不对劲。
  到时候才麻烦!
  他将她握在手中的手抽了回来,随意诹了一个新解释:“还有两日便是鬼门大开之日,现今不易出行。”
  “上次问,你说老待谷里闷的慌,所以想多在外面待两天再回去,这次又是说不易出行。” 她哈哈干笑了两声,语气竭尽轻松,但是笑过后又觉不妥,总之,心里却是一片酸涩便是。
  紫霄哽了一下,眼神朦胧的望着水面。
  “小玉。”也不知道为何叫住白尔玉,只是一瞬间脱口而出,叫完她的名字,见她耐心而疑惑的望着自己,他愣了一瞬,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白尔玉似乎是猜测到他想说什么了,白尔玉赶在他之前打断他,冲他咧嘴一笑,故意捂着肚子,愁眉苦脸的说,“我……饿了。”
  “饿了?”
  凝视着紫霄那温和的目光,白尔玉几乎没扇自己几个大耳瓜子,什么借口不好找,找这个,现在更不知道怎么接口了。
  心里焦躁的如同八月的正午裹着动物厚重的皮毛手心还捧着一个热火炉子般难受,脑门发烫,垂眼看到眼前的湖水,她眼睛一亮,有了主意。
  装死不就好了。
  她将身子朝前一倾,便一头栽进了冰凉的水里。
  这一跳跳的太突如其来了,紫霄心里咯噔一下落了半拍,毫不犹豫也跟着跳下了水,紫霄自然水性极佳,白尔玉还没扑腾两下就被他捞了回来。
  白尔玉心想,完了,这下完了,想自然装死都不行了,死撑吧。
  紫霄把白尔玉捞上岸后,又是拍又是喊,都弄不醒她。静下心来时,发现她眼睑不停的抖动,呼吸又重又乱,俨然就明白了。
  她被他抗回了屋子,却不给她换衣服。
  风吹的竹叶哗啦啦的响,贴在白尔玉身上的湿衣服已经被她的体温蒸干了一半,但还是有些受凉,忍不住的连打好几个喷嚏。
  然后她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于是佯装虚弱的睁开眼睛,叫着紫霄师父。
  紫霄走了过来,拿着毯子裹住她,不解气的把她从上到下揉了一个遍,揉的她跟小老鼠似的吱吱乱叫。
  “自己把衣服给换了。”蹂躏完白尔玉后,紫霄把湿了的毯子扔在一边,口气依旧生硬。
  她从窗上爬起来,笑嘻嘻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却没有按命令行动。
  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目的昭然的把屁股又朝他身边挪了挪,又把手做成长筒放在眼眶上,手做成的长筒的那面,紫霄出尘绝世的容颜因着这一晚的瞎折腾,凭添了几分倦容。
  湿漉漉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浸湿的外衫不规矩的搭耸在他身上,若隐若现更反衬出那脖子一下皮肤晶莹如玉。
  在未开窍的幼稚的心灵里,很多悸动来的无端,她就这么宁静如死的看着他,婉若看着青烟笼罩下的一朵白莲。纯粹因为美好,看的出了神。
  紫霄将头发随便揉了揉,就将毛巾掷在一边架子上。回头来看她,白尔玉一动不动外加目光炯炯的死盯着他看,像魂魄都出窍似的。
  一种种发毛的感觉重新浮上背脊,被她这么盯着死看,他连衣服都不敢再往下脱。
  紫霄低声说:“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不会自己换衣服?”
  白尔玉趁起身来,拿着毯子凑到紫霄身上:“师父,我帮你擦背呀。”
  他伸出手来轻拽下她的手,又捏住耳朵将她的脸扭向一边,细眉高挑,目光潋滟,把她当小动物似的揉。
  其实她真的很可爱,他揉了她第一次就忍不住揉第二次了,那张粉雕玉琢的脸上连浅浅的绒毛都没褪去,若不是脸白,真像是个桃子。
  白尔玉被他揉的喘不过气来,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指。
  紫霄这才停下手来,微笑着看着她把自己的手按在心口。
  白尔玉幽幽道:“其实您哪都好,就是脾气太古怪了。”
  “这不正好,反正你以后都不会看到我了。”
  白尔玉怔了一下,她因他话语骇然失色,缓缓的松开了紫霄的手,眼中一抹受伤一闪即过。
  她说:“我就知道,您嫌我讨厌,要抛弃我了。”
  紫霄勾起的嘴角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放了下来:“不对,你先听师父把话说完。。。”
  “不想…”她捂着耳朵小声抗议,又觉得万般委屈,他原来连改正学乖的机会也不给自己。
  “我会很快回来接你。”
  “你不会的,你就是不要我了。”
  “我会。”
  “你不会!”
  白尔玉哭了出来,她撒娇又赖皮的抱住他。
  衣湿体寒,两层薄纱紧贴着肌肤,在两个体冷的人之间传递着热量,他觉得不妥,便将她推开。
  “好了,快睡下吧,换身干衣服,再洗个热水澡。”他心细如发,体贴入微,却偏要做一副无关紧要的冷漠。
  “那好吧,您会回来接我的。”白尔玉停止了哭泣,拿泪汪汪的眼睛看他,说这话时又像是自我安慰,又像是求证。
  “是的,我会很快来接你。”他摸了摸她的头,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下。
  “那我们今天晚上一起睡。”她又笑了,并得寸进尺。
  “不可以。”紫霄冷淡的拒绝。
  “我想跟你一起睡。”白尔玉又拿出死皮赖脸状,死死的抱着他的腿不松手。
  他的眼睛里滑过重丝,脸却更黑更沉了,白尔玉一双眼睛骨碌骨碌转,又是连连喷嚏,又是咳嗽。
  最后,紫霄极其难得的,妥协了。
  这个天偏巧有着白尔玉一般的孩子心性,一会儿天晴,一会儿下雨的。此时窗外又飘起绵密的细雨,夹着树叶被洗刷的声音,一切都逐渐安静。
  破天荒的这位神仙做了一个梦。
  号角呜呜的挤进紧闭的窗户吹动了窗纬,引着描了金色喜字的红烛爆着噼里啪啦的灯花,火苗忽闪。
  男子手中握着喜称已经良久,却没有把喜帕挑起的意思。而一向善于随机应变的喜娘第三次重复“请新郎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后,见男主角色温润眸子幽深沉敛,不像是不愿意的样子,却又一直毫无动静,不免显得有些尴尬。
  称心如意这四个字,对这位新郎来说,真是个巨大的讽刺。他一直反感自己母亲的独断专裁,一直反抗着她对自己费劲心力的摆布。可就在他认为自己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时,一场从天而降的婚姻将他的努力全盘否决。
  那场对他来说,像是个大笑话的婚姻,是他母亲亲自去请的婚,天帝明文诏书下的旨,这段门当户对的大好姻缘容不得他半分犹豫。
  一切都脱离了轨道,整盘棋都乱透,这位来历不明的新娘将成为他的枕边人,永远像阴影般伴随着他,想到这里,男子的眼底氤氲着阴郁,
  喜娘见新郎倌突然把称杆往地上一扔,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想问有何不妥,但话还未出口,就被他冷言赶了出去,这间暖意融融的新房只剩两个人,两个相对无言的主角。
  男子将胸前碍手碍脚的红花扯掉,然后坐下独自酝酒,三杯下去后,他又不知道是怎么径直走到她面前,一举扯下了那张红的似血的帕子。
  然后两个人就相互望着对方,缄默。
  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她生得绝不会让人失望,这是他不得不承认的事。兴许凑合的眼缘,他还觉得她还有三分眼熟,后来一想,她是扬羽的妹妹,眼熟,是自然的。
  他问她:“你饿了没有?”
  大约是出门前被人叮嘱过,她是红着脸不好开口说话,先是点头,又是死命摇头,然后她抬头望着他,似有千言万语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心知肚明她会说什么,但是他什么也不想听,
  桌上摆放着精致的点心盛在光可鉴人的碟子里,他转过身去斟酌了半晌,拣了一碟糯米丸子端搁在床边的矮柜上。
  “我出去了,若是不够你自己起身拿。”说完,便起身要走。
  “等等!”她见他要走,一时手足无措,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口:“其实,那个,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
  她识趣的放了手,只因他冰冷生硬的目光把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她被吓了一跳后,眼中只剩掩不住的难过与委屈。
  他阴沉着脸,离开了。
  那天晚上他近乎失去理智,像是要把以前的自己完全推翻,再无任何顾及,在这良辰好景之际,半醉半认真的接受了另一个女人的投怀送抱。
  再三承诺后送走那依依不舍的小花仙,他觉得很疲惫。
  天居然还没亮,守望黎明第一次觉得这么难熬,最后他还是神差鬼使的回了新房。
  还未进门就听到小声的啜泣,心中不免又升起烦闷,他转身进门,见她抱着双膝蜷缩在柜子边哭,好一副梨花带雨状。
  然后他只说:“新婚之夜哭的话以后一辈子都得哭了。”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又神色慌张的解释道:“其实我不是哭你走了,其实是。。”
  似乎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楚,她那袖子擦了擦眼睛,随着站在他身后。
  “盒子里是松蓉红枣糕,上次说好下次见面的时候给你尝尝,”她顿了顿:“我学了很久,但是还是没有那个婆婆做的好。”
  他怔了一下,有些混沌,然后怪异的看着她缓缓揭开盒子。
  她说:“是从家里带过来的,本来就有些凉,然后刚才不小心一摔,结果又散了。”
  可惜,他实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他看了看盒子里色彩斑斓的点心,下意识的一蹙眉头:
  “你是东海三公主龙三?”
  “嗯,我叫龙三…也叫薏珠。”她赶紧回答他,怕惹他烦,到后半句时又是欲语又止,口气像是在提醒他什么。
  她的本名龙三却不比薏珠来的刺耳。
  记忆中某个片段逐渐变的清晰明亮,那是段因毫不在意而忘却掉的过往,按理来说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久的让他连回想起来,都有些吃力。
  的确曾有一个小姑娘在渔灯会上突兀的蹦到他眼前,拽着他的袖子一脸急切的对他说:
  “我的名字叫薏珠,你可千万不要忘了啊。”
  他想起当时一脸莫名其妙的他忍俊不禁,但见她认真而郑重,半带哄般笑着夸奖道:“这个名字真好!”
  然后,他带着她在渔灯会上晃荡了一晚上。
  原来龙三,就是薏珠,可是她怎么会?
  他死盯着她,想从她脸上找到龙三不是薏珠的证据,但任凭岁月如梭,与记忆里的她差了好几分,但不减稚气,寻的出以前的影子。
  而半大丫头到窈窕淑女的变化,不过是眉眼间多了些让人荡然心魂的妩媚。
  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在脑海里摸索了半天,只有一个词能恰如其当的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那就是荒唐!
  掩埋记忆的复苏,以及本身对小妹妹薏珠的亲近,他坚硬如冰石的心好歹是软了下来。他微眯着眼,望着盒子里那些奇形怪状的松蓉红枣糕说:
  “我也有些饿了,可以让我尝尝吗?”
  她脸上一红,虽然小声嘟哝着“都散了,你还要么?”
  但她还是口不对心的把木盒推到他面前。
  天蒙蒙亮,天边突露鱼肚白。
  紫霄猛的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背脊汗涔涔冰冷一片:“别!”
  缠留那抹芳魂的最后一缕淡香萦绕在鼻端,胸闷的快要窒息,仿佛上一秒她还留在他的怀里,泪湿他的衣襟,他似游魂未归似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上一秒他还紧紧握着她的手。
  还记得她说,做松蓉红枣糕是要给喜欢的人吃的。
  虽然吃松蓉红枣糕的是他,但这话终究不是对他而说。
  桃花暖,杨花乱。可怜朱户春强半。长记忆,探芳日。笑凭郎肩,殢红偎碧。惜、惜、惜。
  春宵短,离肠断。泪痕长向东风满。凭青翼,问消息。花谢春归,几时来得。忆、忆、忆。
  原来,终究不曾留有过一日的好,一开始就是错,结果全盘皆错。
  他仰头,心情抑郁的舔了舔下唇,顺便跟着随便动了动几近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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