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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师穿越日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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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茶!如今兵荒马乱,唯独只有西北大凉州这样少有的太平地界,能喝到明前的龙井啊!”黑衣人眯了眯眼,似乎对嘴里的茶香回味无穷。

    “只是这绿茶配紫砂不便观赏,未免辜负了好颜色,我有一套青釉白瓷的茶具,今日喝了州牧大人的茶,便作为回礼送与州牧大人可好?”黑衣人这次抿了一大口茶,笑道。

    沈常浸道:“这茶好不好,阁下一品便知,又何必在乎外观呢?”

    “不错,只要是好茶,不管看不看得见茶色,鼻子闻闻茶香,用嘴一尝便知。州牧大人果然高见。”黑衣人挑挑眉,对这个新奇的说法很是赞同。

    唐三彩抬头看了二人一眼,识趣地离开了书房,无声无息。

    “赵芳那边我已经派人打过招呼,即便陆沉回到金城,与张仪的关系也再也回不到从前,更何况有赵芳在,还能给我们带来另外一个好处。州牧大人现下真正该下工夫的是边牧族。”黑衣人开口。

    沈常浸开口:“你办事我向来放心。边牧族那边我已有对策,五年之内可保无忧。朝廷那边,维州王童安那点小心思不足为虑,兵力不足是他的死穴。真正该忌惮的,是吴钩手里的五十万大军,虽说如今吴钩在北戎平叛无暇分身来处理秦阳军的小打小闹,但是叛乱总有平完的一天,吴钩也总会回来。即便青州徐州均为秦阳所占,晋庭依旧没有派出吴钩。毕竟司州与并州,才是真正的掌握晋朝命脉的要地。”

    “不错,南宫秋水这次苦心孤诣地用雁荡关为诱饵,不过是为了那座太乙大阵,终究不成气候。不过是八百年前的旧事却如此忌惮,可见这些年死去的那四个老东西还真是付出了不少代价。”黑衣人道。

    “太乙大阵?”沈常浸有些不解。先秦王朝灭国的事他虽然知道一些,但关于这个大阵却是所知甚少。

    就连先秦王朝灭国后最后的一位帝师最后的记载残稿,记载许多晋朝开国以来诸多密辛、一问世便被晋朝划为禁书的《钩沉》,对于太乙大阵都甚少提及。

 第四十六章 重回金城

    “正是此阵,晋朝开国前就是借用此阵来切断先秦王朝的气运化为己用,不过前几日金城被占时,此阵略有异动,南宫秋水就坐不住了。”黑衣人简短地解释道,并没有全部说实话。

    沈常浸听到“气运”二字,不由心思一动,奇道:“那阵法果真由此奇效,竟能左右国家气运?”

    黑衣人冷笑一声:“若区区一个阵法便能决定天下大势,先秦怎会沦落至灭亡?晋又怎能封印此阵?所谓的有助气运,不过是大势所趋以后锦上添花而已,雪中送炭绝无可能。”

    沈常浸亦了然,笑道:“不错,若非先秦王朝亡国之君秦厉王横征暴敛使得民怨四起,八百年前那些只晓得老老实实服从的黔首自然不会奋起反抗。如今晋帝所为种种,与那位秦厉王也好不到哪去吧。”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是人。百姓要是没了活路,什么造反起事诛灭九族,全都不怕了,自己都要饿死了,哪来的九族?就像张仪说的,天下贫富不均,大不了我替朝廷均,皇帝你干不好,那就换我来当。”黑衣人说道。

    “阁下慎言,此话若被朝廷知晓,可是大逆不道,你我都逃不了。”

    沈常浸抿了一口茶,茶温已成了八分热,不烫不凉正好适口。

    话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表情神态却依然没有慎言的意思。

    黑衣人用手抚了抚紫砂杯的杯沿,满不在乎道:“州牧大人说笑了,若是王童安说这话,我倒认真顾虑个几分,州牧大人的府邸门卫森严而是出了名的,哪怕是一只带了秘密的蚊子,也飞不出这深墙吧。”

    沈常浸眼角的皱纹透着的笑意越发深邃。

    “阁下过誉了,若果真如你说言,我这州牧府邸阁下还能来去自如?”

    “我这区区小技不足挂齿,若州牧大人能找到那一枚药引,何止千军万马间来去自如,长生不老得证大道,亦是指日可待。”黑衣人道。

    饶是城府深沉如沈常浸,听到“药引”二字,呼吸也忍不住加重了起来,重重抿了一口茶。

    黑衣人将沈常浸不算明显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继续道:“小皇帝劳民伤财这么多年,无非就是为了寻找哪一方药引,十余年来一无所得,但今年秋天起出现了些征兆。人人都想得道长生,只是最后这方药引落在谁的手里,还要看各自的本事了。只要州牧大人能在最后关头助秦阳军一臂之力,我巨墨门定倾尽全力替大人拿到这味药引!”

    很快书房内只剩下沈常浸一个人。

    他亦是摩砂着手里的紫砂小杯,桌上另一杯茶,离去的黑衣人只饮了一半。

    人已经走远,茶自然凉了。

    宾主,尽欢!

    ————————————————————…

    “阿沉,再过半天我们就到金城了。”汉生擦了擦头上的汗,对着陆沉说。

    已经是冬天,外面的空气很冷,汉生却热得出了一身汗。

    陆沉原本想让她留在马车内,但汉生坚持出来学着骑马。

    那天见了张雪英以后,她也很想体验一下像秦阳军人一样在马上驰骋是什么感受。

    因是军中,汉生在外骑马时穿了身男装,黑色的制式军装有些宽大,但在盔甲的遮挡下并不明显,倒是显得十分英姿飒爽。

    然而骑马并不轻松,一天半下来已经十分难受。

    昨天骑马才半天的汉生的腿部就磨破了皮,但她没有放弃,今天依然坚持着骑在马上,也顾不上脸上被寒风吹得有些干燥。

    “不错,阿生你慢点。”

    陆沉点了点头,看着骑马的姿势并不是很协调,知道是因为初学骑马不适应,一路上一直想劝她休息一下,但见她兴致勃勃,又不忍心拒绝。

    于是陆沉又轻声说了一句:“到了金城城外,你就留在大营中好好休息,这一次再不可以一个人跑出来了。”

    汉生知道陆沉是在体谅她骑马辛苦,心里一甜,笑着答应。

    那晚以后,陆沉的心情恢复正常,第二日便下令从雁荡关撤军返回金城。

    军中对于章恬的死讯一字未提,知情的只有汉生,陆沉,孟神机,以及他们身边的几个心腹。

    刚刚到手的雁荡关转眼又交了出去,陆沉并不可惜。

    以主公目前的举动来看,是暂时放弃了称王的打算,尽管陆沉十分不愿意面对他,但也知道怎样做才是在当前局势下对秦阳军最有利的选择。

    有了主公的十万大军,雁荡关迟早能再拿回来。

    五万步兵又如何,主公手里的十万兵士,才是秦阳军真正的精锐,是从张仪举反旗起事起就一直跟随着他的老兵。

    每一个老兵都身经百战,而且忠诚无比,悍不畏死。

    再加上自己的两万兵马,不仅可以轻易重新拿回雁荡关,甚至可以试着攻打洛城。

    主公并不傻,陆沉心里十分清楚,张仪与老师之间的意见分歧,主要来源于称王一事。

    而此事,与西北大凉州脱不了干系。但是目前秦阳军与大凉州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既相互算计,又相互利用。

    如今主公放弃了直接称王的打算,也会很清楚的看到,洛城,正是他们秦阳军日后与晋庭分庭抗礼的必争之地。

    因此陆沉并不担心未来的军事部署。只要他与主公能够不计前嫌。

    只是,真的能够不计前嫌吗?

    陆沉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哎呦!”汉生身子一歪,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陆沉的思绪连忙收回,双腿一用力,策马转身将汉生接住,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好了,别逞强了,你还是去马车里休息,你看差点就摔伤了。”陆沉轻声细语,沉稳的声音带着一丝宠溺。

    汉生又一次红了小脸,刚才马背忽然一抖自己险些摔下马,吓得心脏砰砰乱跳。

    于是她没有再坚持,点了点头。

    陆沉抱着她,骑着马亲自将她送进跟在队伍后面的马车。

    将汉生小心放入马车后,放下车帘出去之前,回头轻轻在汉生脸上亲了一下。

    汉生捂着烧得火热的半边脸颊,傻笑着。

 第四十七章 一波又起

    终于到了金城城外,汉生坐在马车里松了一口气,这一天半的骑马和半天的坐车同样十分累人,汉生觉得自己的骨头快被颠散了。

    虽说汉生来到这个时空,在秦阳军中已经待了接近半年,但是依然没有习惯这种原始的交通方式。尽管坐马车已经比走路舒服很多,但是目前的颠簸程度依然让汉生觉得浑身难受。

    汉生用神识进入轮回阵图在金城上方一望,城中果然是黑压压一片人,守卫甚为森严。

    但是这一次,汉生心里十分有底气,陆沉对秦阳军的自信感染了她。

    而且从雁荡关回来金城的一路上,自己的睡眠好了许多,白日里的莫名焦虑情绪也渐渐变少。

    或许真的因为神屋的缘故,自己越靠近洛城,感应就越强烈?

    斥候营标长安禄进了陆沉的营帐,禀报金城如今的兵力分布情况。

    晋军全部驻守金城以内,其他地方以及雁林没有伏兵。

    还是一样,陆沉将汉生留在大营,留下了三千兵马在大营保护,自己带着一万七千的军队去了前线。

    原本陆沉不放心,打算在大营多留一些人马保护,但是汉生强烈要求之下,还是同意了只留下三千人。

    与斥候探得的情报一致,这一回雁林并没有伏兵,汉生进入轮回阵图自己反复确认以后十分肯定。

    欧阳先生原本很想带着汉生一起去前线亲自指挥霹雳车的发动,但是在陆沉的反对下,悻悻作罢。

    如同雁荡关那般,二百步外五十台霹雳车齐齐轰鸣,已经被修缮的城墙再一次千疮百孔。

    这一次,除了石炮以外,更多了一种火炮,用的正是雁林地下所产的火油。

    霹雳车每投掷一个火炮入城,金城城墙便会有一火光爆炸之处,状况十分凄惨。

    很快反复修缮多次的城墙抵挡不住如此迅猛的攻击,秦阳军的云梯纷纷搭上城楼,冲城车重重击打着城门。

    短短一个半时辰,金城主城门已破!

    金城中的晋军冲刺而出,与秦阳军杀作一团。

    然而,此时让汉生目瞪口呆的是,原本自己在轮回阵图中查看多次没有发现任何人烟的雁林,忽然冒出了五千的兵马。

    这五千兵马亦加入了战局,迅速打破了南门的防守,入了金城。

    但是看架势,并非是与秦阳军为敌,反而是在帮秦阳军破城。

    这五千人,从哪里来的?

    ————————————————…

    宫殿巍峨,庄严肃穆,一切井然有序。

    殿内群臣朝拜,一席黄袍的男子坐在无极殿正中的龙椅上,正是晋帝。

    晋帝十八岁登基,如今三十而立之年,本该是年轻力壮之年,而龙椅上的那个人不知为何,养尊处优的红润脸色下透着一丝微青。

    此时晋帝正端端正正坐在龙椅上,之前来上朝时,偶然大胆抬头瞟了一眼晋帝脚步的臣子,就会很轻易发现他脚步虚浮,正是纵欲过度之象。

    晋帝对于政务一直兴致缺缺,好美酒美人,尤其喜欢听那琵琶曲,好在并未因此荒废了朝政,每日的早朝与五日一次的大朝并未缺席过。

    待群臣礼罢起身后,晋帝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今日众位爱卿有何事启奏?胡元庆你先说,西南方的战事如何了?”

    今日晋帝居然没有先问起北戎的战事,而是问起了秦阳军。

    被点到名字的兵部尚书心念一动,连忙走出朝臣队列,带着一脸谄媚笑容说道:“皇上万寿洪福,我晋军所至之处必然所向披靡,今日臣上朝前刚收到前方急报,金城一战我军大捷!”

    底下一部分群臣的脸色变得有些微妙。

    金城虽是晋军胜了,雁荡关却丢了,一个仅仅孤城并不能说什么。而且,这个消息是两天前就传来的,根本不是什么今日早朝前。

    晋帝久居上位被蒙蔽耳目,但朝中并非人人如此,总有些人知晓内情。

    可是没有一个人出面反驳胡元庆的话,或者说没有一个人敢。

    “不愧是朕的好儿郎,不错!带兵的将领是谁?传朕旨意,赐爵三级!三军将士皆有重赏!”

    晋帝听完兵部尚书所言,脸色变得开朗,大笑起来。

    虽然晋帝并没有把秦阳叛军看在眼里,甚至在他眼中的重视程度还不如北戎的叛乱。

    北戎的叛乱前些日子一路顺利,近日却有些胶着。

    剿灭秦阳叛贼这边,之前一直听到兵败的消息,虽然没有太过重视,终归是心里的刺。

    如今听到军报大捷,说明那些反贼果然不成气候,剿灭叛乱指日可待,心情自然愉悦起来。

    见到此状,那些知道实情并非如此乐观的大臣更是选择闭口不言,谁都不愿意触了小皇帝的霉头。

    毕竟这位晋帝,有时候相当任性。

    譬如一年前,原本的兵部尚书缙尚便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上书皇帝直言不可小觑秦阳叛乱,力谏晋帝派回吴钩前去平叛,却被晋帝斥为小题大做,结果半年下来秦阳军屡屡败仗甚至还丢了青州。

    那时晋帝正因丢了心情不好,兵部尚书依然不怕死地劝谏皇帝,还将青州之失归结于未曾重视,隐隐有责怪晋帝未纳谏之意。

    晋帝一怒之下便将缙尚撤了职,赶回了维州老家。

    新上任的兵部尚书胡元庆是原来的兵部二把手,在兵部侍郎这个位子待了十余年终于在缙尚被赶出望京以后接替了这个位置。

    胡元庆为人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望京的人给他起了个绰号叫“狐狸”,也人如其名,奸猾二字正是为他而设。

    他最大的能力就是讨好晋帝,平时除了报喜不报忧之外,只要皇帝说好的,他绝对不说一个“不”字。因此十分得晋帝信任。

    晋帝因为秦阳军平叛不顺利之前一直不悦,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所谓的“胜仗”,在胡元庆嘴里却变成了大获全胜,还让晋帝大为开怀,如此一来,底下的人就更不敢说什么了。

    胡元庆抬头一揖时将晋帝的反应收入眼底,脸上的笑意立即显得更加真挚了几分,仿佛晋军果真大获全胜了一般。

    列在队伍中间偏后的一位礼部年轻官员看着胡元庆的背影,冷哼一声,但同样没有出言反对。

    若非还有一位三朝元老的温本初温太师坐镇,只怕晋帝早就被胡元庆糊弄着封了禁军兵权把持朝政,如今望京的八万禁军军权在太子手中,而五十万晋军军队掌握在战神吴钩的手中。

    只可惜,温太师半年前一病不起,吴钩远在北戎平叛。

    原本在朝堂上不怎么起眼的胡元庆趁此机会渐渐出头获得晋帝的宠信。

    若是吴钩大将军能够回来就好了。

 第四十八章 九天幻境

    西南方战事告捷,晋帝想到了吴钩还在北戎,便又问道:“北戎的战况又如何了?”

    胡元庆回答:“北戎原本节节退败,但是如今多了一批援兵,吴钩大将军为了其一网打尽,多费了些时日,想必再有数月便能还朝。”

    北戎本就是弹丸小地,就算有援军能有多少?吴钩手下的五十万兵权,此次平叛虽然没有全部带去,但是在北戎的也有十万兵马,何至于耽误如此之久?

    晋帝皱皱眉,没说什么。

    胡元庆对吴钩的明褒暗贬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他想要军权,就必须想办法慢慢减少晋帝对吴钩的信任。

    此番派遣吴钩前往北戎平乱便是其中一个手笔,既趁机在朝中培植自己的势力,又能不时在晋帝面前上个眼药。

    上朝很快结束,朝臣尽数散去时,晋帝已经毫不留恋地离开无极殿。

    每日政务繁忙,折子永远批不完,哪里有歌舞吸引人,还是去贵妃那里听听曲子更自在。

    想到千娇百媚的贵妃,晋帝心头一动,他没有乘坐御辇,而是自己快步朝着贵妃的宫殿走去。

    上头喜欢什么,底下的人就投其所好。

    因晋帝喜听琵琶曲,琵琶在整个望京风靡多年,精于弹奏琵琶的人,富贵荣华的大门就向他敞开。若是还能一边弹奏琵琶一边起舞,那更是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且说晋帝最为宠爱的那位容佳贵妃,便是当年一曲动京城。晋帝二十五岁寿宴之时,翩然起舞之间反弹琵琶,加上青州特有的南方唱腔,一曲《羽裳》引为绝唱。

    晋帝亲自赞叹:“此曲只应天上有。”,第二日便将容佳贵妃召入了宫中此后始终荣宠不衰,至今为人称道。

    此后容佳贵妃就变成了望京众多贵女学习的榜样。当年教容佳贵妃琵琶的善才,学费已经较之前高了十倍。

    晋帝心心念念的容佳贵妃此时正在“翊华宫”的寝殿后的小院内。

    翊华宫正是宫中大小仅次于皇后所住坤宁宫的奢华宫殿,不仅金碧辉煌装饰华贵,地理位置还极佳,离晋帝所住的乾正宫很近。因容佳贵妃极为受宠,晋帝特下达旨意赐其一人独居。

    寝殿后的小院是容佳贵妃三年前亲自命人改建,并从维州移植了许多翠竹种植在院中,还有一棵三米高的矮石松。

    虽说已经是冬季,整个小院绿意缭绕,十分安静素雅,在整个金碧辉煌的翊华宫中,算是难得的一股清流。

    院中十分寂静,其余的宫婢仆从全部被遣到院外,不许随意入内打扰。

    只有那颗矮石松下,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似乎在地上摆弄什么。

    “奇怪,我明明一处不差地按照南宫无痕给的图纸摆的,怎么就是不对呢。”穿着一身简单的鹅黄色宫装的少女看着地上的图形,握着手中剩下的一尺长短的细竹片,对着旁边的一张图纸,反复打量着,疑惑不解道。

    “贵妃娘娘,皇上要来了。”一个穿着翠青色宫装的清秀女婢站在院子门口轻声喊道,并没有走进院内一步。

    女婢很清楚贵妃娘娘虽然平时脾气温和,但是说一不二。

    她明令过不许人踏入这个院子,就绝对不会有人进来,或者不会有活着的人出去。

    蹲在地上的少女闻言,将在松树下摆弄了好一阵子的竹片小心收起,与旁边的那张图纸尽数装入石桌上的一个金丝楠木匣中。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角,恢复自己清冷的气质,朝着翠青色宫装女婢所等待的院门口走去,在宫装女婢的搀扶下立刻回了寝宫整理妆容。

    这阵法,只好下回再学了。

    容佳贵妃心里想。

    刚刚梳妆打扮完毕,容佳贵妃梳着瑶台髻,头顶斜插着一支年琪玥珠钗簪,换了一袭蜜合色的云雁细锦衣,与刚才的简单装扮相比,气质上多了一层雍容华贵。

    晋帝身边的太监传唱声便已在殿门口响起:“皇~上~驾~到~!”

    话音未落,之间一个明黄色的身影直直就入了寝殿,未等到容佳贵妃屈膝行礼,便将她一把扶了起来。

    “贵妃不必多礼。”晋帝笑着拉了贵妃的手,二人一起坐在侧殿的席上。

    今天皇帝心情很好,容佳贵妃扫了一眼晋帝的表情,心中暗想。

    于是笑意盈盈说道:“皇上今日如此高兴,想必是有喜事,不如臣妾再替您弹奏一曲《九华赞》助兴?”

    晋帝果然更加眉开眼笑,“好,好,容儿果然善解人意!朕正想让你弹奏一曲,既然容儿主动开口,便是这首了!”

    容佳贵妃随即起身,面对晋帝行了一礼。

    翠青色宫装女婢已经十分熟稔地为容佳贵妃递上琵琶,容佳贵妃接过琵琶后,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抱着琵琶开始弹奏起来。

    手指方才一动,容佳贵妃原本温婉的气质为之一变。

    开始时轻拢慢拈,琵琶声如珠玉相碰的叮咚声,随后音色逐渐变得婉转起来如百鸟啁啾,虽然是冬日里,依然能够感到勃勃生机,时而像万马奔腾,清越悠扬充满活力,荡人胸怀。

    晋帝静静地欣赏着琵琶音,在桌旁的青鹤瓷九转顶炉中缭绕而起的袅袅香烟中,满意地闭上眼睛。

    果然一来到贵妃这里,便有一种浑身轻松之感,精神说不出的舒畅。

    渐渐,晋帝面带笑意,身体缓缓倒下,似乎要陷入沉睡。

    琵琶声音并未停下,容佳贵妃的手更是在琵琶上波动如飞,琵琶声声音调节节拔高,到后来竟有峥嵘之声,如金戈铁马,铁蹄声声!

    在晋帝身体彻底倒下之前,身旁的翠青色宫装女婢已经将他小心扶住,仔细扶到了榻上,替他脱了鞋袜盖上被子。

    就让他,好好的睡一觉吧。

    等到晋帝完全睡熟了以后,容佳贵妃抚弄琵琶的手终于停下,侍女十分默契地从她手中接过琵琶,小心放好。

    面对晋帝时温婉的笑意又恢复了清冷的容佳贵妃重新换回那身鹅黄色的简单宫装,再次去了寝宫后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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