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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公主的王兄-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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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乱。
艾蕾雅突然无比心累。
“罗纳德，你先走吧！”公主提高了声音，“今天太乱了！”
罗纳德看起来有点不情愿：“好吧，那下次再找你玩！”
幸亏王宫在内城，而内城住着的都是贵族们，贵族则不是很敢围观王室的笑话。罗纳德在答应了艾蕾雅后，像是没有重量一样轻飘飘地跃起，登上了旁边的屋顶就一路跑了。
地上，雷亚目瞪口呆：“他……怎么跳的那么高的……”
“可恶！”索菲亚难得表情崩盘，皱眉恨恨地将匕首重新塞回了袖子里。
余光看到这里的雷亚打了个寒颤——好吧，虽然他也会武，但从刚才看，他是绝对绝对比不上索菲亚的。
真是让人疑惑啊……为什么，会给公主这么一个女侍官呢？
艾蕾雅只觉得丢脸，不想说话。
“艾莉！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家伙他不是你说过的入侵王宫——”阿尔想搞明白艾蕾雅在想什么，“你为什么会放任这么一个危险的家伙！？竟然还打算保持联系——”
“王兄。”艾蕾雅绷紧了脸，“我想我交友是我、的、自、由吧？”
这话说得叛逆味道十足，阿尔德雷托压根就没生气，而是思路跑偏到另一个地方了——
完了，虽然推迟了一点，但是艾莉的叛逆期终于还是来了……
“我想先休息了，有事晚饭的时候再说吧。”
索菲亚和维拉德跟随上了艾蕾雅的身影，而阿尔德雷托则仍然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
雷亚小心翼翼地出声：“殿下……”
“雷亚，”阿尔语气沉重地开口，“当年我叛逆期的时候，跟艾莉比起来如何？”
雷亚满头问号：？？？
殿下，你有过叛逆期吗？属下没感觉啊？
另一边，艾蕾雅虽然暂时逃脱了阿尔德雷托的视线，却离不开索菲亚的念叨。
这个一直以来静默得仿佛缺乏正常人类感情的女性终于展露了她的另一面——
“殿下，您真的决定放任那种危险的家伙吗？”索菲亚板着脸，“您不应该拿您的安全开玩笑，就算他如今没有歹念，人心总是会变的，等到您交托了信任，他却背叛了您，那时候就晚了！”
“索菲亚，真的没事的……”艾蕾雅头疼，“王宫的守卫每次都能让他突破进来，你觉得就算防备了有什么用吗？而且如今他对我并没有什么恶意……”
索菲亚逼近了一步：“人心异变，殿下！他的身份您了解吗？身份不明，立场不明，阵营不明，一旦在您不知道的地方产生了利益冲突，您怎么防范？”
艾蕾雅：……
交友本来就有这种风险好不好？不管是谁，这种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如果真照索菲亚这种理论，她就应该连贴身女官都不信任！
心烦意乱的公主殿下决定任性了，直接倒在床上蒙住了头，不听人的念叨，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索菲亚恼了：“殿下！”
门外的维拉德几乎要笑出声来。
“啧啧啧，”他边捂着嘴边感慨，“我还真没说错，你的心已经站在了这一侧啊，索菲亚女官阁下。”
艾蕾雅躺在床上没一会儿，还真的就这么睡过去了。
梦中一片黑暗，但是却不可怕，反而让艾蕾雅觉得非常舒适。
就像是……
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
_（：зゝ∠）_
_（：зゝ∠）_
_（：зゝ∠）_
捉了虫，弄了个框框。
话说为什么“我｜｜的｜自｜由”会框框啊……
☆、第二十章
“……这里是哪里？”
纯黑的空间广阔无垠，似乎有生命一样的脉动潜藏着，有什么静静呼吸着。
艾蕾雅茫然四顾，思绪迟顿。
温暖的气息如同潮水一般，冲刷着她的思维，安心感涌满全身，困意泛上来。
也让她的思绪迟顿。
过往的记忆涌现着，仿佛闪着光的沙粒——
小时候第一次念出完整的诗；第一次骑马的时候差点摔下来；尝试做蛋糕失败；为了看懂阿尔寄回的信而努力翻字典；第一次看见传说中的精灵的紧张和自卑感；在懵懂中醒觉的爱恋和嫉妒……
“王女殿下。”
维拉德出现了。
艾蕾雅似乎没意识到这种奇妙的状况下突然出现的人可疑的理所当然，她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对。
“维，拉德……”
公主的脸上浮现了天真的疑惑。
维拉德单膝跪着，像初次见面的时候一样。
“索菲亚现实中盯得太紧了，在下只能出此下策，匆忙将您拉入梦中，希望能得到您的谅解。”
嘴上这么虚伪地说着，骑士的样子和气势并不是这么表达的。
即使他跪着——
他的脸上不是初次见到的那种近乎无害的瘦弱，而是让人不安的放肆笑容，一点都没有恭敬的意思，也没有圣洁的感觉。
这真的是一个圣殿骑士吗？
——这个疑问一出现，某种无名的隔膜就碎裂了。
艾蕾雅清醒过来，大脑理解了信息，当即瞪大了眼睛：“维拉德？”
“是，在下维拉德。”
“这是怎么回事？”
“殿下，请允许我告知您所有事情的真相。”维拉德直视着艾蕾雅，恭敬得非常虚伪，“您应当不知道吧，您并不是国王和王后的血脉这件事。”
——这是什么？
艾蕾雅窒息了一瞬：“——你在胡说什么！”
“您也不知道吧，圣殿的人为什么这么关注您。”
“你——”
“而且您不知道您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对吧？”
这放肆的轻蔑，流于言表的嘲弄，气得艾蕾雅几乎要发抖。
“如果你只是想享受愚弄我的快感，那么你可以滚了。”
这一句句的疑问句像是潮水一样，不停冲刷着艾蕾雅的思维，她根本不知道这些答案，只能被动地浮沉。
她只能这么回应。
因为再多说一个字，她恐怕就忍不住想要打这个家伙。
然而事实是她没有任何能力惩罚这狂妄——
突然，又是突然。
对面的维拉德突然趔趄了一下，白皙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巴掌印。
正是刚才艾蕾雅在脑海里想象的样子。
维拉德似有意外地摸了摸脸：“哎呀哎呀，忘了这是您的梦境，在下似乎有点得意忘形了。”
可是，这句话说的似乎有点晚，因为艾蕾雅的第二次‘惩罚’已经到了！
公主脑内的小剧场得到了完美的具现，而她本人似乎沉迷在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中，眼神都失焦了。
如果被阿尔看见了这种场面，恐怕他会气疯的。
男性的四肢被拉开，无形的绳索将他吊起来，那看起来结实的盔甲轻易就破碎落下，脆弱的布料残留在身体上，挡住不该看的东西。
但是白皙的皮肤和那张漂亮的脸蛋都显露着，无声勾引着。
——勾引着艾蕾雅更加用力！
鞭子打在皮肉的声音清脆，清脆到似乎让空气都泛起了波纹。
如果有空气存在于这里的话。
掌控其他人的感觉，意外又意料中的另人舒爽，艾蕾雅已经迷醉，完全没有想象过这种情况到底是多么诡异和不和谐。
反正是梦不是吗？像这样欠收拾的家伙自然是要好好收拾一顿！
梦中的人失去理性的束缚，艾蕾雅根本就是释放了本性，被自己的欲｜望掌控，直接把这个让人火大的家伙捆绑起来鞭打！
维拉德并没有任何痛呼，只是呼吸声粗重了不少，眼白处开始出现了血丝。
他低低笑着，从容得仿佛围观者，而不是被施虐者：“咳咳，虽然这里的伤没什么影响，但王女殿下应该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吧？”
艾蕾雅恍如未闻。
维拉德又叹息了一下。
他忍耐不住似的舔了舔嘴唇，露出了兴奋的表情：“如果殿下喜欢这种玩法的话，现实里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哦，但是，殿下最好乖一点，在我说正事的时候不要这么调皮！”
空间突然仿佛极冰地狱降临。
肉眼可见的白色雾气弥漫起来，维拉德身上的束缚陡然消失，但他整个人还悬空着，并且朝着艾蕾雅这边飘过来。
冰冷的感觉刺激着意识，公主从那种奇妙的无思考状态回神，忍不住后退了一些。
“你到底是什么人，目的是什么。”她质问维拉德，一脸防备。
维拉德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声音绷得有点紧：“听起来您并不相信我的话？这可就让人苦恼了啊。”
男人努力轻佻地微笑着。
但是失败了。
艾蕾雅：“……你这个样子，很变态。”
此时的维拉德一身鞭痕，衣衫褴褛，漂亮的脸上却出现了难言的引诱之色，直勾勾地盯着艾蕾雅。
看得她好险没忍住再次打人的冲动，浑身鸡皮疙瘩一阵一阵的。
维拉德噎了噎：这种状态到底是拜谁所赐？
但是他又不能真把公主怎么样！
最后，男人无奈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吧，玩闹时间结束。”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而已，可他身上的伤在话落后已经消失，似乎之前他就是在纵容艾蕾雅一般。
“那么，王女殿下有什么想问的吗？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艾蕾雅：“……你之前说的话什么意思，全部给我解释清楚。”
“之前的话，什么话？”男人又坏心眼地笑了，“唉哟，之前在下实在是太疼了，已经忘了呢。”
然后他懵逼地发现：公主她，毫不犹豫地转身——
消失了？！
艾蕾雅睁开双眼，定定地看着上方，记忆还稍微有点混乱。
梦境的主人已经离开，这梦境自然就崩溃了，维拉德在他的卧室睁开了眼睛，略苦恼地看着天花板：
“唉，真是心急的殿下，明明我什么还没说呢。”
然后，他就起身跃出了窗户，一路大摇大摆，朝着艾蕾雅的卧室走去。
路上的侍卫都像是看不见他一样。
然后就轮到艾蕾雅郁闷了：阴魂不散的家伙！
她瞪着大大方方推门进来的维拉德，将被子拉高，非常警惕地瞪着这个家伙：“你想做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维拉德摊手：“我只是来为殿下服务的啊，我是您的骑士，您忘了么？”
这个男人明明最开始时一副柔弱如同小白花的模样，为什么现在笑得这么骚包，而且欠揍的很……
父王，阿尔，这真的是你们选来的骑士吗？
“索菲亚！”她呼唤自己最信任的伙伴，此时也只有索菲亚能够依靠，“索菲亚！”
没有回应。
索菲亚已经睡在了她卧室的隔间内，按照道理来说不应该不出现啊！
“殿下，她已经睡了，您是叫不醒她的。”可恶的男人笑嘻嘻地走到床边，“虽然捉弄王女殿下很有意思，但是在下的正事不能不做呢。您忠诚的骑士维拉德，将为您解答所有疑惑。”
“我信你才比较奇怪吧？明明你连自己是什么人都不告诉我！”
艾蕾雅仍然瞪着维拉德。
男人却很无辜地单膝跪下，摊手道：“明明我说过了啊，我是您忠诚的骑士，维拉德。”
月光不知为何变得强盛起来。
银色的光影以着诡异的速度蔓延到了艾蕾雅的床沿，将维拉德的脸照亮了一半，而另一半则在阴影中，看起来有点可怕。
“维拉德·海森，觐见王女艾蕾雅·达尔克殿下。”
艾蕾雅静默了一秒。
维拉德特意说出了姓氏，还将她自己都冠上了一个听起来有点耳熟的姓氏，一定有什么用意。
海森。
达尔克。
熟读历史和久远的传记的公主殿下突然瞪大了眼睛——
“你说的海森，和达尔克，是指那种有特别意义的、某个种族的姓氏吗？”
“当然，殿下。我不是说过了吗，您不是当前的国王和王后的女儿，难道您一直没有察觉到？神族的血脉可不会让人的负面情绪扩大、不会让你渴望着背德无序的快感——”
死寂降临。
维拉德此时非常体贴的不说话，给艾蕾雅留下了思考的空间。
毕竟这种秘密突然被揭露出来，是人都会需要反应时间的。
良久，艾蕾雅艰难开口：“你是什么意思？”
维拉德的脸上出现了近乎怜悯的关切：“安心吧殿下，只有我看出来了，不要害怕，他们都不知道的。”
艾蕾雅脱力一样瘫软在了枕头里。
这个少女失神的样子非常美，尤其是她正在月光下，那淡金色的长发完全蜕变成了银色一样，而那本来清澈的碧色眼瞳，在此时变成幽深的墨绿。
“殿下，您为什么要苦恼呢？”维拉德眨眨眼，握住了艾蕾雅的手，蛊惑一样地说着，“您和那位王子殿下并没有血缘关系啊，为什么要苦恼呢？您不应该是高兴的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
“哎呀殿下真是太调皮了。我不是说了吗，”男人露出了苦恼的神色，“我是维拉德·海森，魔族的外派者，而您，可是我寻找了很多年的王族遗留血脉啊……”
“我们都在等待着您打开通往人间的道路，带领我们逃脱那无尽的地域烈火啊！”
☆、第二十一章
阿尔听着女仆传递的消息，锁起了眉头。
“艾莉要单独在卧室用餐？”
“是的，公主殿下说太累了，就不来餐厅了。”女仆恭敬回答。
国王很体谅地点点头：“没事，你去让厨房将东西送过去，告诉艾莉好好休息。”
不等阿尔说什么，低着头的女仆已经应声并告退了。
艾蕾雅缺席了。
阿尔看着空着的椅子，几乎食不知味，脑子里都是艾蕾雅和罗纳德的身影。
昨晚他甚至梦见艾蕾雅因为那个身份不明的家伙陷入了危险！
薇儿公主坐在阿尔的身侧，担忧地看了一眼阿尔德雷托：“殿下，您心情不好吗？”
阿尔回神摇了摇头，面容一如既往地冷淡：“没什么，谢谢关心，薇儿殿下请慢慢享用，我还有事先行离开了。”
薇儿的脸色苍白了一瞬：“好的。”
阿尔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后。
薇儿带着一丝忧色，小心地问着国王：“阿尔殿下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怎么可能，那家伙对所有女性都是这样，我都说了他很多次了。”国王叹息了下；“薇儿这么美丽的公主，阿尔没道理会不喜欢你的。”
被夸奖的公主重新坚定信心，双眼晶亮，想着一会儿要跟阿尔德雷托聊什么话题。
那头，离开餐厅的王子殿下直奔公主的寝宫而去。
他步履匆匆，内心焦虑烦闷，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一样。
可是能发生什么呢？
天空中，阴云渐渐聚集。
“殿下，阿尔王子来了。”
索菲亚站在床边，看着不肯从被子里冒头的艾蕾雅说道。
艾蕾雅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不见。”
“殿下，您到底怎么了？”索菲亚面容带着担忧，“是昨天的那个男人对您做了什么——”
“不是，我说了不是！索菲亚，我没事，你能离开一会儿吗？”
“……是，殿下。”
房门被打开后又关上。
但是仍然有脚步声。
躲在杯子下的艾蕾雅心浮气躁，以为索菲亚还没离开：“我说了出去！留我一个人！”
“艾莉，你怎么了？”
这是阿尔德雷托的声音。
——好像很久没听到过一样。
然而明明才过了一个晚上。
艾蕾雅浑身僵硬，纷乱的思维同时停摆。
只有某个家伙的话不停回旋着。
——‘您的父王和兄长可都是知道这件事呢，他们是答应了圣殿的请托才关照你的，只是合作关系而已。’
——‘我可怜的殿下啊，生活在无数的谎言中，幸好夜之女神让我将真实送到您的面前了。’
——‘可笑的他们竟然将您的身份给搞反了。也幸亏如此，我才能找得到您。’
——‘我们夜族的血脉总会跟人类的价值相反，那些诞生于血液中的情感不会被人类接受。’
阿尔德雷托。
——‘哦差点忘了，我们的存在本身就会将人类的负面情绪勾起来的，殿下可千万别自责啊……’
——‘如果那位可敬的王子殿下被蛊惑了，那可真不是你的错……’
此时此刻，艾蕾雅心里的隐秘的爱恋彻底被愤怒压下。
或许，那份真心在得知欺骗的时候就彻底死了吧？或者又是明白了那只是本能之后，觉得这一切都可笑的很？
只是因为骨子里渴求着禁忌？
而且，她会毁了阿尔？
怎么可以。
他要做这帝国的继承人，要带着国民们走向光明的未来。
圣战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
艾蕾雅沉默不语，思绪万千。
阿尔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道艾蕾亚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他不知道艾蕾雅面临的是什么，少女也跟本没在诉说的念头。
“艾莉，你不要不理我，好吗？”男性温柔地声音引导着少女，“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是阿尔啊。”
可是他在这里遭遇了第一次滑铁卢。
“滚出去。”
公主只这么说了一句话，语调平静，全然听不出愤怒情绪。
阿尔僵硬了。
这是艾蕾雅第一次说粗话。
室内一片寂静。
“艾莉！你怎么会说这种粗话？你的教养去哪里了？”阿尔德雷托的面容惨白，但是容色冷峻，眼角眉梢都浮上了厉色，“艾莉！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那个男人带坏你的？你从前可不是这样！”
他上前一步，伸手拽住了被角，使劲想将杯子掀起来。
但是艾蕾雅太过用力了，阿尔德雷托第一次竟然没有扯动。
他的眼神更加冷了。
不知何时起，他的怒火已经上扬到不能克制的地步了。
理智的弦断裂，丝绸被撕裂的声音响起。
细白的绒毛飞散在日光中，如果不是这气氛实在紧张，或许会有一些梦幻的感觉。
阿尔德雷托……
竟然直接将被子的给撕裂了！？
艾蕾雅当即直接在床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俯视着阿尔德雷托。
她穿着白色长裙，逆着光，翅膀一面光辉洁白，一面隐藏在阴影中。
而面对阿尔德雷托的这面，正是黑面的那侧。
“你想做什么？”她的声音和表情都是前所未有的冷。
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让阿尔恍惚觉得有什么失控了。
昨天艾蕾雅休息的时候还是正常的，为什么今天早上突然变成这样了？而且她的翅膀，一般情况下她都会极力掩藏这些的。
但是此时，他有点无能为力，因为就连他自己都处于失控状态……
“艾莉……”
阿尔一时语塞，怒火都在艾蕾雅的冰冷注视中冷却了。
“没什么想说的吗？那么请你出去。我已经不小了，王兄。随意进出女孩子的卧室不是绅士应该做的。”
“……艾莉，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这么愤怒？是谁冒犯了你了吗？”
“没有任何人冒犯我。我只是翅膀很疼而已，王兄又没有跟我一样的血，根本不会体会到我有多疼。”
“——艾莉……”
阿尔更加慌张，因为艾蕾雅以前从不主动说翅膀的事情！
“闭嘴，转身，出门，关好门，谢谢，我很累。”
艾蕾雅的翅膀挥动了一下，强力的风骤然产生，阿尔猝不及防，被风吹了眼。
他的胳膊挡在自己的眼前，只露出下颌，语带惊怒：“艾莉，你——”
“我怎么？”艾蕾雅冷笑，“是不是很可怕，这种人类不可能拥有的翅膀。为什么只有我会有呢？阿尔，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会有翅膀啊？为什么只有我在痛？”
阿尔德雷托的解释就像是以前无数次的敷衍——
“艾莉，那是因为你继承了我们先祖的血脉啊！曾经的王室祖先流着神族的一些血……”
“够了。”艾蕾雅攥紧了裙摆，闭上了眼睛，“够了。”
什么够了？
阿尔德雷托不明白，但是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了非常非常不祥的预感。
此时的艾蕾雅拒绝跟他沟通，他毫无办法，只能退出了艾蕾雅的房间。
索菲亚问出阿尔也没有收获后，非常失望。
“殿下今天早上就一直这样。”女侍官的担忧毫不掩藏，看着门，非常不甘心，“不肯见我一面，躲在被子里不愿意出来。”
门口的人不知道的是，房间里并不是只有艾蕾雅一个人。
“怎么样？殿下，将情感发泄出来的感觉很舒服吧？”
男人的声音。
艾蕾雅像雕像一样站在床上，高声喊道：“维拉德，你给我滚出来。”
丝毫不怕引来别人。
“啧啧，殿下现在跟最开始相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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