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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在上,徒儿在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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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鹤走过来,踢了一下倒地的孩童,狡黠的微眯了一下眼,手上伶俐的翻飞手势,唤出一头青牛,把孩童放在青牛背上。
  青牛和顺的把头往云鹤身上靠了靠,云鹤也骑了上来,以日行千里的速度往一处荒野赶去。
  我昏睡了一天,才醒了过来,发现躺在陌生的地方。起了身打量着陌生的环境,山高谷深,草木丛生,不知处在那个地方。
  我一愣,回想起昏倒前,云鹤用仙家宝物迷昏了我,肯定是他把我扔在野外。
  我讪讪道:“怎么最近老是被骗?”
  手腕处的银铃,是师傅送与我,若有危险可以联系到他。我只是迷了路,还是不要劳驾师傅。
  我步行了几天后,终于到了一处有人居住的屋子。
  “小姑娘,我家主人不招待外来客人。”黯淡的脸色,说不清的黑气环绕,这个开门的仆人有问题。
  我强作镇定,笑着道:“那我不打扰了,我想问问路而已。”
  仆人眼皮懒得抬,空洞道:“往西边走,有条大道,顺着路前行就可以到一座城池。”
  当着这诡异仆人的面,我朝着他指的路前行,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才关上木门。
  “阿行,是谁?”屋内响起年轻公子的唤声。
  “是一个迷路的外来人。”仆人端起一碗乌黑的药汁,给年轻公子喂下:“公子该喝药了。”
  年轻公子瞥了一眼药碗,不悦的皱起眉,喝下大半碗道:“素素还没回来吗?”
  仆人听到女主人的名字,慢声道:“夫人一会就回来,阿行服侍公子先躺下,公子喝了药需要好好休养。”
  年轻公子生的眉目清秀,风华清雅,他抿起唇角,明亮的眼瞬间黯淡:“她最近总是有事出去,说为我的病找药材。”
  仆人机械的点了点头,道:“公子,你体谅夫人。”
  年轻公子自嘲道:“我这病秧子,拖累了素素。”
  我觉察到那道视线消失,才放心的拍了下胸口,那鬼怪没害人之心,还为我指了路。黑气环绕者明显是死人,被收服为仆人,有妖是他的主人。
  我着急的很,那屋子明显有生气,可惜那生气弱,屋内肯定还有个要死不死的凡人。
  我偷偷走回去,趴在窗户,戳了窗纸一个洞,细细瞧着里面的情况。
  为仙之道,惩恶扬善。我遇到作恶的妖魔,那能就安心的当作没看见,不知是个怎样的妖魔。
  屋内朴实无华,躺着一个病怏怏的公子,仆人低身给公子捂好铺盖。那张平凡的脸似乎觉察到我的目光,忽地抬起头,四处张望。
  我惊的一缩身子,蹲在地上,好危险的妖魔,连个仆人都有一定道行,若我对上他们毫无胜算,也救不得那个凡人。
  我咬了咬牙,目光落在那串银铃上。
  难道只能叫来师傅,我有些发懵,离开师傅许久了,真的好想再见他一面,不管是私心在作怪,还是目前的情况逼迫,我决定唤来师傅。
  银铃注入一丝灵力,无风自动。
  九重天上,清俊至极的少年倚着一棵桃花树,花落在衣襟处,他捻起一片花瓣,静静的注目。
  闻得一阵清越的铃声响起,少年清冷的目光,泛起一丝涟漪,平静的水面泛起波澜。
  出尘脱俗的身影有了动静,他听见了璃儿的呼唤,那个孩子在唤他。
  每一次他归来九重天,是璃儿候着他,琉璃一样清澈的茶色眸子是满满的欣喜,欢喜道:“师傅,璃儿等你好久了。”
  璃儿,想起小徒儿,那淡漠平静的容颜,温柔的笑了。
  随后化作一丝白光,感应着铃声存在的地方。
  当我蹲在地上,心里百转千回,保佑我千万不要被发现。
  屋里的仆人服侍年轻公子睡下后,迈着步子走了出来。
  那一步一步仿佛踏在我的心上,要被发现了,我皱着眉瞧着步步逼近的仆人。
  突然身后一只手拍在肩上,我身体猛然僵硬,会不会是那仆人的主子回来了,凭我的实力打不过甚至也跑不过。
  我抬起头,震惊的委实不知道说什么,那张清绝的容颜好笑的瞧着我,我一惊一乍的模样取悦了师傅。
  张了张口,眼睛睁的颇大,愣愣道:“师傅。”
  我竟然误会把师傅当成妖魔,心里放松了许多,瞧着那熟悉的身影,我咧开嘴笑道:“师傅,你再不来,我就被妖怪抓走了。”
  师傅莫测的将屋内望着,淡淡道:“此处竟被掩了天机,妄想逃过天界的眼线。”
  我好奇是什么人能掩了天机,疑惑的看向师傅,求解道:“师傅那方妖魔有如此大的能耐?”
  师傅摇了摇头:“非妖非魔。”
  我吃了一惊,猜测是个仙人不成,师傅幽深的墨色眸子愈加深邃,施了一个隐身术,罩住了我。
  那仆人走了出来,迷惑的望了四周,没发现可疑的情况,又进了屋里,在屋内守着那年轻公子。
  我跟在师傅身后,立在一处山头:“师傅,屋里还有个凡人,先救了他,免得他被妖魔祸害。”
  师傅一直注目着山下的小屋,道:“他本属早夭之命,早该死去。”
  我默默无言的思量,妖魔不是害他的,难不成是替他续命,我私自揣摩着隐情。
  我沉吟了半响,瞧着师傅云淡风轻,罢了罢了,想不通就静静的看其发展,反正师傅在身边,再厉害的妖魔也不怕。
  一个清艳的女子出现,我立刻来了精神:“师傅,她是不是那个非妖非魔的存在。”
  师傅点了下头:“青木帝君养的一株七夜梦,修得半仙之体,私自下了凡来。”
  我呆了一呆,七夜梦是一株可以带人步入幻境的仙花,稀世奇珍,即使在宝物甚多的仙界也是难求的,没想到遇到一株修成半仙的七夜梦,还是青木帝君所养。
  师傅沉了脸,敛容低声道:“她原来是为了留住青木。”
  我有些疑惑,留住青木,我恍然间捂了,指着远处的屋子:“难道那个公子就是青木帝君。”
  师傅缓缓道:“青木迟了几月,还未回归,原来是这小仙在遮掩天机,不过她付出的代价是惨烈的。”
  我怔了怔,有些奇道:“什么代价称为惨烈?”
  “七夜梦,共有七瓣,每一瓣都有混淆天机的迷幻之力,她已经掉落了六瓣,留了青木六个月,仅剩下最后一瓣,她也用了。”师傅轻轻一笑,淡入风里。
  我不能抑制的一颤,那个女子是个痴情人,可是师傅的眼里却是无情的清冷,仿佛未被那段情意触动,只听师傅道:“她遮掩了天机,已不能留。”
  我下意识的替她求情道:“师傅,她还有一个月了,那是她用命换来的一个月。”
  师傅悠远的目光,闪过霎那迷茫,环绕着看不清的迷雾。
  我嗫嚅道:“师傅,她很可怜。”
  若不是我误闯入这片与世隔绝的居所,那个女子应该可以和心爱的人度过最后一个月,毫无遗憾的离开。
  期盼的扬起头,我俯□跪在地上:“若师傅不答应,徒儿留在此地长跪不起。”
  师傅望了望我,略一颔首,道:“好。”
  “青木下凡就为历经七情六欲,他命中如此,我就顺其自然。”这一句解释,不知是说给他自己听,还是说给我听。
  “师傅所言甚有道理。”我脱口而出赞誉,站起身情不自禁的扑向师傅,给了师傅一个拥抱。
  一月能留给那个女子什么,不过一场用尽余生换来的梦,正如她的本体之名,七夜梦。
  风中传来轻轻的叹息,不知在叹谁的痴傻?
  林中,紫衣孩童骑在一头青牛,四处端详着周围,找了半天都没发现那个讨厌鬼的身影。
  孩童冷冰冰的脸上,有些不安,他拍了拍青牛的头:“你说此处是个迷林,我怎么一会就找到出口。”
  青牛老脸一红,可疑的低下头:“一万年前我跟随小主人父亲来到此地,就是一处迷林。”
  紫衣孩童正是云鹤,他跑来林子里找人。听到青牛的解释,云鹤终于脸黑了,重重一掌拍打在青牛头上:“一万年前的迷林,我现在随便走一会就到了出口。”
  青牛尴尬的咳嗽道:“小主人,我们还找不?”
  云鹤指着出口,坚定道:“给我认真找。”
  那点漆的瞳仁之中,熠熠生辉。驾着青牛朝着出口走去。
  座下的青牛惶惶然,迈开四肢蹄子,欢快的往外跑。
  “小主人,你那么讨厌那个丫头,不用回来管她也可。”
  “她被我弄丢的,我得负责找她回来。”
  “哦。”青牛喘了一口粗气:“小主人坐好,老牛马力全开。”
  


     ☆、叹离殇

  我托着下巴,看着垂钓的师傅,他还是有个不成文的习惯,喜欢钓上鱼就放回去。
  我摇了摇头,瞧着好肥大的一条鱼回到水里,眼馋的咽了一口口水。
  师傅依旧悠悠闲闲的垂钓,背后犹如长了眼睛,注意到我的小动作:“璃儿,你饿了?”
  我撒谎道:“师傅继续钓鱼吧,我想喝水了。”
  师傅沉默了一会儿,收回鱼竿,转过头道:“我带你去城里去。”
  贪吃的毛病还是存在,师傅八成瞧出来,想要带我到城里去满足口腹之欲。
  我搬了一把竹椅,坐在师傅身边,也拿出一根鱼竿垂钓:“师傅,我不想到城里,我要钓鱼。”
  师傅的清闲,哪能被我扰了半分,我一副镇定不动,注目水面的模样,心里却跑到其他地方。
  师傅狭长的眼露出促狭,忽然提起许多以前吃过的菜肴。
  我忍了忍,无意识的舔了下唇,那些菜肴在脑子里打着转,干巴巴的回道:“我现在不想吃了。”
  我轻轻的闭上眼,稳定了一下情绪,才开口:“师傅,你莫要分心,我现在只想钓鱼。”
  打着钓鱼的幌子,我的脸正儿八经的板了起来,眼珠子都不敢转,一动不动的盯着水面的涟漪
  师傅斜眼觑了觑我,重新伸了鱼竿。然后我看见一条又一条的鱼钓出来,又重新回到水面。
  我只觉得那一条条鱼,在我眼前变成各种各样的菜肴。
  一时看忘了,竟然发起了呆,直到一张放大的熟悉的脸靠近,离我不到寸余,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我惊得睁大眼,生生的又被惊呆了,怔住了。
  “师,师傅。”结巴了的我看着师傅。
  他紧紧抿着嘴唇,有些无奈:“你到底要忍到何时?”
  我默了一默,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在师傅面前,我决定诚实:“我想吃鱼,好久没吃过糖醋鱼了。”
  师傅抿起的唇,上翘了少许:“还有什么?”
  我继续道:“我还想吃小排骨。”
  师傅终于笑了起来:“璃儿,不曾变过贪吃的性子。”
  我涩然,眼巴巴的望着师傅,解释道:“师傅,我不贪吃,是他们做的太好吃了。”
  我点头,觉得自己的解释甚有道理。
  一只手伸了过来,节骨分明,也修长纤细。它捏了捏我的鼻尖,我抽了抽鼻子。
  “师傅,难道我说的没有道理吗?”我不得其解的皱起眉,颇为烦恼的问。
  师傅没有言语,撑着额头盯了我半响:“璃儿,只需记住,在师傅面前不需要隐瞒。”
  听到这句话,我也觉得应该如此,反正我的小心思瞒不了师傅。
  不多时,我和师傅就坐在一座茶楼里。
  正巧碰上说书,我边吃边听,忽然听到姬九歌的名字,我的身子一僵,竖起耳朵听说书先生讲下去。
  只听说书先生道:“姬九歌是个了不得的人才,前任丞相告老还乡,他就顶了丞相职位,朝中诸多官员不服,他一个文官上了前线,指挥了几场胜仗。回来后促成了朝廷体制改革,政务效率提高了不少。目前大部分人都认可了他。皇室还打算把安靖公主嫁与他。”
  师傅自顾自的喝着茶,安静的坐着。
  茶杯往桌上一磕,嗒的一声,师傅放下茶杯,细长得眼角忽地扬起。
  我方才想起师傅茶喝完了,我又为他添了一盏。
  他古怪的看了我一样,淡然道:“璃儿吃饱了。”
  我望了一眼天色已经暗了,连忙点头:“徒儿吃的十分饱。”
  师傅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襟,看着外面道:“我们走一会再回去。”
  我摸了摸吃的甚圆的肚皮,觉得师傅说的很有道理:“师傅,饭后是要散步,这身子再不动动,恐怕要变皮球了。”
  师傅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听我这么一说,点头道:“璃儿你成了皮球,圆滚滚的模样又可爱的几分。”
  我呆了一呆,脸腾地红了起来。
  我傻了一会儿,没想到师傅说了这句话,难道师傅觉得我肉多点才可爱些,我委实感到委屈,皮球到底哪里生的可爱。
  师傅笑了一声,眉眼如画,光华流转。
  回到临时开辟的结界内,我倒在竹榻上睡了一觉。
  第二日起床,我爬了起来,捧了半杯浓茶敲了敲隔壁的门:“师傅,我来为你梳洗。”
  我手头伶俐的动作,瞧着镜中那整齐的人影,大感骄傲。
  做一个好徒儿,一定要把师傅服侍好,这是值得一个好徒儿骄傲的事情。
  这周围山清水秀,我来回走了好几趟,外面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我依旧舍不得回来。
  没有使用术法,在雨中迈着脚丫子,欢快的跑了回来,全身也淋湿透了,狼狈的走进门。
  师傅坐在屋里,瞧了我一眼,拿了一条帕子给我:“这自然的乐趣,倒是引人入迷。”
  我接过帕子,笑道:“师傅也可体会一下,淋雨真的很舒服。”
  建议一提出,我就后悔了,师傅要是浑身湿透,狼狈的站在雨中,我想到那个样子就觉得是种罪过。
  我赶紧改了口风:“淋雨一点不舒服,容易弄脏衣服,还会毁了仪容,可怕的很。”
  师傅也站在雨中,跟我的狼狈不同,他撑着一把素色纸伞,雨滴偶有垂落,顺着墨发滴下,线条美好优雅的脖颈若隐若现,修长的身姿风华无双。
  周围山清水秀,唯独他能掩了周围一切,只留他一人的身影入了眼。
  悠闲散步在道上,走了一趟,师傅回来了。
  师傅挑眉一笑:“打着伞就不会脏了衣,毁了仪容。外面的确如璃儿说的很舒服。”
  我摸了摸鼻子,听到师傅认可我的话,高兴的说道:“我谨记师父教诲。”
  突然想起我没去书院好多天了,会不会把我幸苦积攒的学分全都扣了,空华仙君是个严苛的人,经常做到小事化大,大事化成无法再大。
  我回到书院就供出云鹤,那糟糕脾气的好好教育,空华仙君的教育应该有效。
  我跟着师傅十来天,他是知道我本该在书院,就不奇怪我出现在它处:“师傅,你难道就没发现一个问题?”
  师傅淡淡道:“我正巧要去空华那里,商量一下天祭仪式。你到时候一块跟我回去。”
  我松了一口气,拉了拉师傅的衣袖:“其实我本该呆在学院里,遇到了一个蛮不讲理的同学,用定魂珠迷昏我扔到荒野。”
  十分委屈的把师傅望着,等待师傅能安慰一下委实难受的心。
  师傅似笑非笑道:“璃儿,你难道又欺负了人,一时不察惹了麻烦,反被人算计。”
  一时不察,的确是这样。可是不是我欺负了人,我顿时更加委屈的望住师傅。
  师傅低笑的一声,没再说什么。
  我低头咬住唇,搅着衣角:“师傅,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爱先欺负人的那类吗?”
  师傅缓缓道:“先欺负了人,才不算被人欺负,璃儿不会吃亏。”
  我一双眼睁的大大的,生怕漏过师傅说的每一个字,原来师傅是怕我吃亏。
  难得师傅也有不正经的时候,我托着下巴打量了一下师傅:“师傅,你和臭小鸟比起来,更会讲道理。”
  师傅皱了下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他扬起眼眸,绽放出皎月般的光辉,忽道:“璃儿错了,一只鸟永远不会讲人的道理。”
  我歪头想了想,臭小鸟是鸟,师傅是人,小鸟会讲的只有鸟的道理,师傅会讲的自然是人的道理。
  半响后,我恍然大悟。
  反反复复的验证下,师傅果然是对的。
  我抬起头,两眼发亮,崇拜的看着师傅。
  又过了半个月,那个苦命女子仅剩下一天。
  清晨的朝阳升起,我的心沉重下去,不想面对的是生离死别,不由自主的难受的捂着胸口。
  一处独居的院落。
  清艳的女子转身走出院落,寻了个寂静处。
  泪水滴落,荡起层层涟漪,如泣如诉。她的身体早已残破不堪,坚持到最后,这时刻终是近了。
  听到里面的人唤道素素,她擦了泪,温柔浅笑,嫣然倾城。走了进去,在他面前终究只会笑,不会哭。
  我和师傅立在山头,不得不说这里的位置视野宽阔,极容易看清下面的状况。
  失神的瞧着女子黯然失色的容颜,她转身间有换了一副如花笑颜,梨涡浅浅说不出的清丽,我却觉得分外凄艳。
  我垂下眼,不想懂那令我难受的感情,心口窒息般的疼闷。
  相爱了,明知最终是分离,还是无悔的在一起。
  这段情,注定是至死方休,还是无怨的付出一切。
  许你了终生无悔无怨,只因爱着你。
  那女子静静的服侍了相公睡下,一直看着他的睡眼,不言已有千言万语,那双眼满满的不舍。
  等到外面天亮,那女子低了头,伸出手仿佛抚着稀世珍宝,指尖勾勒他的轮廓,俯身唇印下。
  我瞧了眼师傅,他望着下方,有些出神。
  许久以后,他愣了半响,喃喃道:“不该。”
  那女子身体透明,归为漫天萤光,无声消散,地上多了一朵干枯的花,没有花瓣,凄凉的归于尘土。
  “素素。”男子醒了过来,又唤道:“素素你在哪里?”
  他不知道,那个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女子,就在他的身边,脚边一朵干枯的花没有引起男子的注意,他匆忙的跑了出去,心莫名的不安,想要寻找到素素。
  粗壮的大汉拦住了男子:“夫人留下吩咐,有味药材,要出趟远门方能买到。”
  男子苍白着脸色,咳嗽了声:“阿行,她可说多久回来。”
  仆人答道:“夫人说,只要公子安心休息,她尽量早日回来。”
  男子轻叹了一口气:“我等她回来。”
  那双握紧的手松了松,他再次回到床上,直到一个月后,他缓缓睁开眼,朝着门口的方向望了许久,仿佛没有尽头的望着。心里叹道:素素对不起,我还是没有坚持到等你回来。
  黯淡的眸子,盛满遗憾哀伤,终归闭上了,掩埋住刻骨的思念。
  那倒在地上的花,随风动了一下。
  



     ☆、再回书院

  我闭了闭眼,强制压下一丝苦涩疼闷。
  等到离开尘世的一天,他都不知道真相,其实那个女子一直陪着他。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若那男子是青木帝君,如今已回归仙界。”
  青木帝君,掌管三界植物,在仙界众仙见了,也得恭恭敬敬叫声帝君。他天生草木至尊之体,离上仙仅差一步之遥,是除了仙帝以外,灵力最为莫测的一个仙君。
  凡间的一场浮华,他可会铭刻在心里。
  胸中叹了几声,我转身时瞧了眼山下的小屋,跟着师傅回了居所。
  仙界,一座宫殿漂浮在云端,守在门外的童子走了进去,如往常一样打扫着里屋。
  童子瞟了瞟重重纱帐里,忽见一只手掀开,他吃了一惊,立刻反应过来这只手的主人。
  里屋的人只有帝君,他已经醒了。
  空灵俊秀的少年,神色微带迷茫,步过童子身边。他淡淡道:“你退下,近些日子吾要休养一阵日子,任何人不许进入。”
  童子有些奇怪,帝君一向对周围的环境极为挑剔,里屋至少每日要收拾三遍,才勉强得到认可。今日竟不要收拾,罢了罢了,主子的事情不是仆人能管的,行了一礼退出里屋。
  他已知晓前因后果,他与她莫名结了一段缘。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空荡荡的一片土地上,那里有着她的本体。她私自下了凡,找到他元神寄住的凡身,与他成亲。在那段情中,他本应体弱早夭,她强行留了他七个月。她偏执的认为,只有凡间的那个他才能爱她,给予她感情。
  “素素。”青木帝君双手握得翻白,小心翼翼的唤了声。
  静了半天,他拂了拂袖,走出宫殿,朝着凡间化光而去。
  他上前一步,俯身拾起一朵枯萎的花。小心翼翼的不能再小心翼翼的放进胸前。
  那个女子最喜靠着他的胸口,听的他的心跳,道:“夫君,这颗心是在为我跳吗?”
  他抚了抚女子泼墨的长发:“素素,这里属于你。”
  “素素,我带你走。”青木帝君空灵的嗓音,微微沙哑,趔趄一晃,像是受着极大的疼痛折磨,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他闭上双目,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衣带当风,青木帝君沉重的身影,在夕阳下寂寥前行。
  他终究无法再做回高高在上的帝君,即使他恢复了帝君的记忆,即使他与她不过是万年时光的沧海一粟。
  早已无法脱身,这段情是苦是伤,只有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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