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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骨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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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语调之中的异样,像是包含了太多的因素与讯息在里头,而下头的侍女什么话也没回,脚步窸窣的走了。
  类似的境况百年前也曾发生过,那是银月被带出宫后,我在领主们进贡的‘礼品’中一眼挑中离渐时一模一样的语气。
  我望着眼前微微晃动着的珠帘,欲睡。
  也不知是等了多久,小纱来告诉我,折清到了。
  我揉了揉眼睛,”恩。“
  她又道,”尊上可让折清神君过来作陪?“
  我想了想,”不必,人齐了就出发罢。“
  小纱再度搁下帘子,不久之后,车辆开始行进。
  摇摇晃晃的车间,我独自一人坐着,一直在莫名的发着呆。
  后头车马内温声耳语都能听得清楚,一来一往间虽然都是些无甚紧要的话语,听上去却颇为和谐。
  偶尔也辨得出折清的声音,可他的话甚少,每每想仔细去听,他又缄了口。那平淡的语气,总叫我想象不出他的表情,略惋惜。
  后至临着天之涯的一处行宫,方才安置好,正打算趁机补补眠。便有天族玄孙辈的小女娃牵着折清的手来寻我,一进门便捏着甜甜的嗓音,脆生生与我道,”尊上,我能去莲海泛舟么?“
  他们的行程,我若是准备一个个的去管,那才是奇了怪了。遂点头,捏捏枕头,好说话道,”恩,去吧。“
  那小娃想是觉得我答应得太过利索,不由再同我提一番重点所在, ”我想折清殿下……哦不,折清神君也去~”
  我靠在软榻上,目光落在门口的花瓶上,勉强算是个玩笑道,“既然小公主殿下开口,我便将折清借给你半日,入暮后,记得还给我就好。”
  他们是个怎样的反应,我没去看,就记得门口花瓶上的纹络跟自家行宫的有点不一样,花了些。
  小公主蹦蹦跳跳的牵着折清走远,半开的门扉,日光斜射。我瞧见他在转角之处回眸,正好遇上我的目光,稍稍一怔之后,抿唇轻笑,眼底眉梢极致靡丽的明媚。

  ☆、第24章 心门

  抱着薄毯正要入睡之际,小纱端着宁神消暑的汤进屋,见我神色蔫蔫的躺着,遂站在我床边轻声道,“尊上若是觉着屋内闷得很,天之涯上有一棵云泽古树,枝叶繁茂高可入云,在上可见莲海全貌,不妨移驾去瞧瞧。”
  我趴在软榻上懒了一会,又翻了个身,还是爬起来,出门去了。
  云泽树上空气的确是好,视野开阔,放目瞧去莲海碧波万顷,荷叶层簇,偶有轻舟泛于其上,远远一点,纤巧秀美。天空亦似被洗净了一般的澄澈。
  我找了个枝叶密集的枝干躺着,仰面树叶繁茂,阳光碎成星辰,满满的挂在叶隙之中。和风阵阵时,不久便入眠。
  人道,没心没肺的人是很少做梦的,因为白日里思的东西少了,晚上自然也没什么可想的。
  我不记得我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做过梦,更何况还是数不清的万年前,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
  我同千溯姑且算是魔界中血统最为纯正的魔族,得有父君母上一手庇护。
  千溯上头还有个姐姐,名为千凉。尚还没有我的时候,她便自己一人离了家门,独立成却魔尊名号。
  后魔界旷古一战,母上为了护我周全,将我魂魄肉胎转移到昆仑玉中,交给千凉,嘱咐她,让她好好照顾我。
  我那时虽然是在玉中,却是真真切切有思想感触的,千凉她抱着我意欲离开的时候,母上冰凉的手贴着我的脸颊,素来宁静沉定的嗓音中带了颤音,与我道,是她对不住我。
  自那以后,我就再没见过我娘亲了。
  千凉将我放在一处地底冰川中,说等我自己破玉而出的时候,她就会来接我。
  我深信不疑的在那暗黑的冰川中等了不晓多少年岁,没人为我提供滋养,我便自己以神识一点点的搜索冰川中的灵脉,小心的汲取着,生怕引得冰川中暗藏的妖兽注意,将我吞了。
  多年后,冰川再度给人发现轰开,我等来的不是千凉,而是一干并不认识的魔族,见着我时,欣喜若狂。
  我那时尚还是一枚圆润的玉石,说不得话,也挣开不得,不能告诉他们我还要等姐姐来接我。被人连磕带碰,拖拽出了冰川,重见一番天日。
  魔族食人的传统素来有之,尤其血统纯正的魔胎,是最佳的补品,有增进修为之效。当然,这等的事我也是之后许多年才晓的。
  我给人放在铜铸的鼎炉之中灼烧着,感觉连喘息都困难,拼命的想要挣脱玉壳,可那玉壳于我而言仍旧不可撼动。
  灼烧的热度渐渐透过玉壳传来,连触一下都是撕心的痛。
  只得忍着疼蜷缩做一团,无法抵抗的无助着,静静睡去。
  醒来的时候,鼻口之间都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像是一股无言的威压,迫得人无法喘息,像是有什么在身边潜伏着,危险如斯。
  眼前若墨的黑暗挥散不去,什么都不瞧不清。
  我揉揉眼睛,不经意碰了下玉壳,却听得咔嚓一声的脆响,紧接着整个人就咕噜的从玉壳里面滚了出去。
  下头正是个斜坡,地面比我想象的要更硬一些,突起的石按压在我的肤上便是划下一道道的口子。滚了没两下,下面正好有人伸出手,将我接了个满怀。
  被他抱着的时候,我明显的闻到,那血腥味又浓了一层。
  洞内淡淡的幽火漂浮而起,我尚还未来的及打量四周,有一冰凉的手指戳了戳我的额头,懒懒的声音带着点无力道,“我家的洛儿怎生这般的不中用,破个壳还要摔好大一跤。”
  我给他戳得被动点了两回头,他护着我的手似是不能得力的一松,我便晃悠几下,腿下一软的坐在他膝上。张嘴,声音却无法发出来。
  我的确是不中用的,从事实而言,我顶多算是个营养不良的早产儿,还属于好不容易抢救过来的那一类,能醒来当属不易了。
  双手捂额,略委屈的抬头时,眸光不期然落入一双寂黑含笑的眸,深不可见底,偏偏和煦。
  容貌同千凉七分相似,肤若玉瓷,微挑一双细长含魅的桃花眼,眼角一点浅色的泪痣,那绝美魅惑的容颜叫人一时辨不出雌雄。也便是那时,我瞧见他手腕上一道可怖的刀痕,血流涓涓。
  那丝丝血液顺着阵法的牵引,引入我玉壳所在的方位,予以滋养。
  想是注意到我瞩目在引血的阵法之上,他拿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柔声道,”不用担心,我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语中含笑,道不出的暖意,”洛儿,我是你哥哥,千溯。“
  ……
  梦醒之后,阳光正是倾泻,自树叶缝隙中散落在我身上,并未有暖意。
  纵然千溯总让我将那些灰暗的记忆便当做是前世,淡化忘却。可我却记得,之后千溯的势力之下,有不少人轮番的进谏,让他将我丢了。
  拖着一个软肋级别的拖油瓶,对于四方战乱的魔尊而言,是个多么大的纰漏。
  亲情,对于魔族而言,本就单薄。
  我缩在千溯的麾衣中,静静听着。
  当他低头,我便不自觉的磕上眼,装睡。
  千溯该也察觉到我的不安,一步不离身的将我抱着,连夜晚也会将我搁在贴近他心口的位置。
  诚然那个时候,我仍是虚弱得离断气只差一步,时不时的大病,总将千溯折磨得不轻。他因此也素来不敢将我独自一个放着,或者交给旁人,只将我藏在宽大的麾衣之中,时时垂头看看我是否安好。
  后来,我终于被他养的白白胖胖的时候,他才告诉我。我幼时虚弱之时,他每每感知到怀中没了动静,都会无法抑制的恐慌。
  怕低头看,也怕赶不及救我,幸得,我最后还是争气的活下来了。
  魔界终于安定,我与千溯双尊临世,暗地的猜度挑拨也渐起。
  道我时时将千溯挂在嘴边,事事以千溯为先,不是对千溯别有用心,便是韬光养晦,在等一个翻盘的日子。
  嚼舌根的大多是后世之人,未历经过那一场陨魔的战乱,人心隔着肚皮,他们又怎会懂千溯之于我,是个怎样的重要程度。
  只是时光渐渐流逝,那一战之中存活的魔渐渐消匿。我同千溯存活得久,愈是久,便愈是体会到那一种孤寂。
  我坚信着,只要有千溯在,我便可以什么都不要了。
  可当真正听到一句,“我知道”的话语时,方才晓得。
  人都有其软肋在,破开心门,或许只需要一句话。

  ☆、第25章 窝囊

  揉揉眼睛自树干上坐起身,兴许是做了个早该忘却的梦的缘故,这一觉睡得并不沉,反倒更添份疲惫。
  远目万顷碧海,意欲醒醒神,忽闻云泽树下隐约脚步声凌乱,其间似有小孩踏着欢腾蹦跳的步子,哼着不成调的小调。
  我背靠着树干,即便并不低首去看下头的人,也晓得树下三人结伴,若非多了个粉妆玉砌的小女童,便是一对养眼的璧人了。
  那女子我有些印象,当初我与折清大婚之际,晚宴之上她一直垂着眼,眼眶通红。
  我自她身边经过受一杯她敬的酒时,曾关切过她一句,”若是不适应这里喧杂氛围,可以早些去休息。“
  倒不是我乐得做一个好人,而是我在仙界晃了这般久,女子之中仙气儿能有她一半足的都未见过一个。往那一站便好似一朵雪天白莲,叫人心生怜惜,更不忍亵渎。这样一个若莲的美人儿,正是我魔界前所未有的。她红着眼消沉的在那站着,但凡还是个颜控,便无法将之忽略了去。
  她抹着将溢未溢的泪,小声道,”回尊上,我醉了过后便有个喜欢流泪的毛病,不碍事的。“
  她这么说,我就将就着信了。
  后来再见她容颜,是在折清的画上。画中女子巧笑倩兮,美目流盼,绝美不可方物。
  想是那画中之人太过温婉可人,竟让我一时未能觉察,她便是那婚宴上一如九天神女般的谪仙。
  ……
  来天之涯前,我入座马车之中等着折清。
  小纱向我通报,仙界天族之人已然到达。我本想平易近人一些,好歹露面打个招呼。挑帘却见,那谪仙牵着一小女娃远远走来,气色似是好了不少。不晓小女娃说了些什么,引得她忽而展颜一笑,含嗔的捏了捏小女孩的脸蛋。
  我在那笑意之中愣了半晌。
  谪仙亦瞧见了我,止了玩笑恭恭敬敬朝我行礼。小纱在我耳边道,“这位便是折清殿下自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中天神君家的渺音仙子。”
  ……
  折清渺音一行人已然走到树正下,是个一抬头便能瞧见我的方位。
  我无心撞见这会使人莫名尴尬的境况,略动了法术隐匿身形,自树枝上跃下。脚尖在虚空轻轻一点便浮去十来丈,恰好自折清身边经过,落地。
  适时小女娃嬉笑着跑去莲海边,惦着脚去摘一朵冒出水面,尚还是个花骨朵的莲。
  折清原是意欲跟上,却给渺音眼一红,拉住了袖角。
  “殿下,殿下明知那日天帝是并不愿意钦点殿下同魔族联姻的,为何,为何要应呢?”
  微微风动,莲海摆动,红叶轻摇,坠下。
  即便是我,也听得出这话语中的幽怨与哀伤,回首再见时,那渺音已然泣不成声,泪眼可怜。
  折清抬手,轻轻拿下一叶落在她发上的红叶,低声道,“渺音,这里是魔界,不要胡言。”
  ……
  回往行宫之后,我让小纱退下,一人坐在书桌前。
  “千溯……“卡一瞬,”你在看文书吗?”
  那边半晌之后才传来些翻书页的声响,千溯声音懒懒的,“恩,你这语气是怎么回事?出去玩怎生蔫蔫的?”
  我稍微振作了下,道,“我有件事想寻你商量。”
  “恩?”千溯似乎合上了某本的书册。
  ”我的夫君折清,我像是喜欢上他了。“我叹息一声。
  “……”
  再次深深叹息,“折清有个青梅竹马,感情像是很好。我瞧见他们在一起,心里不大好受,左思右想,觉得应该是我醋了。”
  “……”
  “那个青梅竹马,她生的很好看,他们仙大概都是喜欢那一类的……谪仙样的。”几近悲伤,“你说我是不是招他恨了,若是没我横插一手的话,他同他那青梅竹马也不用相隔两界……”
  千溯不晓为何,隔了良久之后不厚道的笑了声,慵懒的声线似是带了丝玩味,“你可是认真的?”
  我默了默,觉着不对,便问他,“你身边是不是有人?”
  他道,“有,夜寻。”
  “……”
  ……
  晚膳后,我浅饮着小纱特地备好的冰镇消暑汤茶之时,折清恰好从外独身一人的进门。
  我摇着折扇,热情的招呼他,“外面可是热?这汤酸酸甜甜的还不错,你要来点么?”
  想是我从未对他笑得这么热切过,竟至于叫他先是愣了愣,才含笑点点头,走过来临着我坐下。
  小纱恭敬的再端上来碗冰镇的消暑汤,之后便颇有眼力劲的退下了。
  折清道,”莲海的景致不错,尊上一日未能出门么?”
  我望着折扇,“出去睡了一会儿,没见多少景致。只觉天气炎热了些,不如屋里头凉静。”
  折清浅饮了一口汤,缓声道,”云泽树却是个午休的好去处,尊上若是去那,便是凉静与景致双丰收的。”
  我听到云泽树三字,心中稍顿,回眸瞅着他。
  折清不动声色,回馈于我清浅一笑。
  我弯了弯眸,“的确如此。“心知没必要在此事上再深究,复转了话题,半是疑惑道,”现下正是就寝的时间,折清夫君你现下过来我行宫,是为如何?”
  折清一本正经,“自然是为了守约,暮后,再来将自己还给尊上。”
  我捧着茶的手一僵,淡定不下去了。
  ……
  我在这方面的确是个窝囊之人。
  千溯让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万花丛中过,我是知道的,但这所谓的‘片叶不沾身’其实很有讲究。
  千溯没有教我‘不沾身’的定义,我兀自揣摩,便觉得和‘不触身’是一个道理,只将面首们当做花瓶摆置了多年。
  后来木槿有了个病弱的夫君,眼见我后宫三千却真正连个手都没和旁的男子牵过。啧啧的教导我,做个花花魔尊,揩点自家面首的油水是必须的,总是拒人千里之外,难免让之以为不受待见。
  彼时正逢银月同一侍女怀了孩子,被带出宫时,声声哀怨的道是我先变了心,即便是他的不忠,我也不过作壁上观,待一切成定局,再一脚将他踹了。
  我何时变了心,自个都不算明了。可我没有不待见他是真,在此之前也从没打算将之一脚踹了。会让他产生这样的错觉,大抵是因为他每回爬上我的床,都被我裹紧被子将之抱回他自个的寝房了罢。
  我其实是有点儿无法接受身边躺着除却千溯和木槿之外的人。
  故而当折清正儿八经说这么一番话,我是有点紧张的。拒绝了不好,不拒绝睡不着。
  紧张毕了,当他自屋后浴池内沐浴过后,我拿捏着发干的嗓音,本欲四平八稳,实则抖抖索索的道,“我晚上都有个散步的习惯,你便先去睡吧,我等等就来。”
  折清似笑非笑,“尊上可是又准备一夜不归?”
  我面皮微微发烫,“怎会……”
  怎会猜得这么准……

  ☆、第26章 存心

  该来的还是躲不过,我在莲海边上散步到了月上中天,前思后想总觉得如此分明的拒绝态度还是不妥,遂踏着步子回了房。
  折清倒是很善解人意的‘睡’着了,留一盏灯在床头,悠悠的散着暖意。
  我贴着床沿趟下,好不容易吹着海风,逛了大半夜积攒起来的倦意一次性散了个干净,连一瞬的合眼都不能。
  我头脑之中难得有一回清静到如此的境地,却只是在黑暗中朦朦胧胧的看着折清侧脸的轮廓,熬到天明。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台扫进室内,我忽有一种刑满释放之感,小心且佯装转醒的在床上滚了两遭。拿眼角偷觑一眼折清,意欲蹑手蹑脚爬下床。
  正是心情大好之时,手腕却蓦然被人拉住。此等不算强势的轻轻一扣,尤其是在清晨朦胧之时,若非我通晓折清不怎喜欢亲近人的性子,八成会将之当做依恋的亲昵。
  我略尴尬的咳嗽一声,抬起另一手像是安抚般的拍了拍折清的手背,低声道,“天已经亮了,我打算去外面走走,你再休息一下吧?”
  折清的眸半睁,纤长的睫毛掩盖下眸光潋滟,道不出的慵懒。 他这个模样的确同千溯有些相似的。
  想也是因为将起,就连声音都温和了几分,“尊上躺在这里拢共没有一个时辰,该多休息的不是尊上么。”
  我一默。
  不知是我错觉还是如何,我总觉得折清像是莫名其妙同我杠上了一般。不但毫无理由的非得同着我睡,等我好不容易熬到清晨,还如此扣着我的手腕将我留上一留。
  我以为自从夜寻府上那件事情之后,他该对我心生隔阂,不大爱理会我才是。可他当下的态度,我又不是个情场老手,实在辨别不清他到底为的是哪般。他不是比较偏爱自家的小青梅竹马么?
  遂在第三次准备默默抽手失败之际,转而放弃一手撑在床榻之上,直面着折清,诚实的道了,”折清,我想你现在可能不大理解我对你抱着个怎样的念想。作为长了你两辈的人,没守住自个的心是我的不对。你若是继续这么无防备的缠着我,可曾想过我当真会老牛吃嫩草,甚至,霸王硬上弓?”
  老实说,当我自个管不住自个的嘴,一骨碌将所有心底话都说道出来之后,也发了下虚。折清他毕竟是天族来联姻的,又晚了我两辈,我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对他做出不合礼数,类似霸王硬上弓的事。
  可我这么真真诚诚的道出一番回想起来都叫人老脸一红的话后,折清却不过静了半晌,松开扣住我的手。
  神色之间一丝松动都无,轻声道,“尊上连与我同睡都不甘愿,又怎会同你嘴上说的那般是存着吃嫩草的心,你若是不愿意我缠着你,直说便可,别说这等唬人的话。”
  我心中微震,顿觉他说的也有那么几分道理。语气弱下来一分的解释道,“我兴许只是单纯的不习惯与人同睡。”
  折清眸色黯淡下来的凝着我,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
  我猜测,他可能没能正确理解我的解释。
  果真,第二日入夜,他并没来寻我。
  我一面松了口气,一面又觉失落。
  可叹我自小到大,除了千溯就没怎么看过别人脸色说话。折清他比千溯要别扭不少,从各方面来说都是个叫我拿不定的性子,想要讨他的欢心比送上一堆礼物还叫人无措。
  我隐约知道是自个说错了话,却不知道该怎么弥补,所谓的说多错多,就是我当下的心情了。
  翌日起了个大早,我喝了些清粥过后,便打算出去溜达溜达,顺便将未了的事都了了。
  出了行宫,就是万顷莲海。
  折清他坐在渡口的小舟上,因着视野的开阔,我一眼便能瞧见他。至于我这方,慢悠悠从正门晃去行宫之时,身边呼啦啦跪下一大片的恭送,自然也叫折清望向了这边。
  眼看无法避开,我只得缅着脸皮上去打招呼,”唔,今个天气不错,折清夫君也出来游玩么?一个人?“
  漫漫荷花层簇作衬,那一袭白衣更显蹁跹。
  折清浅笑道,”恩,在等人。“
  我脑海冒出青梅竹马四个大字,识趣的点点头,”我就沿着河岸走走,透透气,你慢慢等吧。”
  “尊上今个有约么?”
  我慢半拍的转过身,心中自发的抛却了些事,定了定,“没。”
  “我好不容易才寻了个借口同尊上两人单独出来,不想就这么空置了时间。”
  我没懂他的意思,就在那杵着。
  折清继而道,“莲海一行的最后一日,尊上能随我同行么?“
  我矜持的笑笑,心底朵朵莲花不动声色的绽开,”好。“
  ……
  船头水波划开层层涟漪,引得荷叶稍稍摇摆。
  我同折清泛舟一阵便去了莲海中央,一座架空的浮亭。晌午将至,姑且算是纳凉休憩。
  一路上同折清随意的言谈,忽觉我对于折清实际上是有很大的误会的。
  譬如我偶尔不合时宜的道出两个冷笑话,他也配合着,很给面的笑了,包容程度远在我想象之上。
  昨个我似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让他闹了性子,今个却一点痕迹都无,言辞之内开朗得很,并不显计较,也便不是我想象中那等的别扭性子了。
  再者,他相较于我虽然年少,阅历却似乎很足。魔界的一些趣闻原本是由我来讲述给他听的,可有些记忆毕竟久远,难免有些断层的地方。尴尬之际,折清也不动声色的替我接了话,何其体贴暖心。
  其脸上展开的笑意,更是叫我愈瞧愈是欢喜。
  喜欢毕了,眼见云层稍厚,隐蔽烈日,我站在浮亭边缘对折清招手,”我其实今个还有点事要办,可以顺道从这方过去,你要不要来?“顿一顿,在折清回答之前忙换了种说法,“那地方景致甚好,可以走趟的。”
  “是说莲海中的禁地么?”
  我想了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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