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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仙-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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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变得越来越崎岖,魏晗一个不留神绊倒,回头一看,地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尸骸,有的甚至尸骨都还没有完全烂掉,一坨坨腐肉黏在上面发出一阵阵恶臭。
两边的难民见他摔倒了,像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样往他过来,魏晗吓得连连后退,当第一个人扑上来咬住他的脖子时,魏晗忽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心跳声在静谧的夜晚显得尤其明显,魏晗呆呆坐了一会儿,额头全是冷汗,甚至眼角还有没有干掉的泪。
半夜,魏晗的突然到来将风月阁的人都吓了一跳。
“掌门您怎么来了?”
魏晗一把推开他径直上去,小荷匆匆赶来拦在他面前:“主人,明日晚上才是婚典,怎么主人夜里就赶过来?”
魏晗冷冷看着她:“阿月呢,我要见她。”
小荷道:“只剩下不到一日了,主人您……”
“别废话,让开,我现在就要见阿月!”
“主人,可是……”
“我叫你让开!”
小荷被他挥到一边重重撞在门框上,魏晗不理睬她,径直推门进去。
榻上一身红色里衣的人侧身躺着,几缕长发垂到地面,与他此时的暴躁不同,榻上睡着的人看起来格外的安静乖巧。
魏晗烦躁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眉眼也渐渐柔和下来,并没有上去将人唤醒,只是站在原地久久不曾挪动一下。
小荷下意识双手攥得死紧,一颗心都快跳出来。
终于,魏晗转身出来,小荷连忙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翻涌的情绪。
幸好……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魏晗踏出门的一刻,榻上的人轻轻叹了一声,似松了口气,小荷一颗心瞬间又提起来,魏晗脚步一顿,察觉小荷情绪变化,冰冷的目光扫过,脚步一转迅速来到榻前一把掀开被子,床上的人被惊得坐起来,拥着被子往床脚缩。
魏晗的目光犹如一条浸满毒液的蛇在她脸上上下逡巡,风仪藏在被子里的手都快在嵌入掌心,对方的目光太过凛冽,她根本没有办法跟他对视,只能躲闪着不敢看他。
魏晗目光越来越冷,徒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下来,动作粗暴不知轻重,风仪额头撞在床沿,立时青了一大块。
“你不是阿月?!”
阴冷可怖的气息扑面而来,风仪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梗着脖子嘴硬道:“谁说的!我若不是枯月,那我是谁?”
“阿月可不似你这样胆小。”
手掌在风仪脸上一拂,易容术散去,露出一张清秀有余,艳丽不足的脸庞。
看清眼前人是谁后,魏晗面色一黑,双眸中似有狂风暴雨酝酿,小荷见事情败露,心头一凉,扑通一声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主人,是小荷看守不利,请主人责……”
一句话还没说完,小荷就觉心里处一阵剧痛,身体随之不由自主飞出去,自风月阁摔下,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两个守门弟子皆是一惊,连忙上前:“小荷姑娘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有刺客!”
小荷捂着心口说不出话,连喘息都难,两个弟子留下一个照看她,一个迅速飞身上楼,本以为是有刺客来袭,结果往里面这一看,不禁愣在原地。
他们的魏掌门一身寒气站在房里,一手紧紧掐着风仪的脖子质问她人在哪,枯月脸色已经从涨红转为青白,张着嘴发不出一点声音,而原本被关在房里的那位姑娘早已经不知去向。
“说!阿月她人呢!”
守卫弟子被他一声暴呵回过神来,颤颤巍巍冲进去:“掌门,掌门快松手,风仪快不行了!”
谢隐手一松,风仪无力滑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得撕心裂肺,再开口时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魏晗闭了闭眼:“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了么?”
魏晗飞身而下,现在小荷面前居高临下望着她:“你放的人?”
小荷撑着身体跪在地上,面对魏晗的质问,没有隐瞒:“是。”
一脚重重踹在肩膀,小荷又一次摔倒在地上,细细抽气,站不起身。
“狗东西!我让你看着人,你就是这样看的么!”
“小荷,小荷有罪……”
魏晗不想此时与她们多做纠缠,转身大步往山门走,小荷知道他必定是要去追回枯月,撑着一口气起身,扶她的那位弟子只觉得眼前徒然黑云压顶,狂风乍起,小荷已经化作一条庞大的青龙盘旋在半空,继而挡在魏晗面前寸步不移。
魏晗漠然同她巨大的眼睛对视:“你已经沾染了血腥,修为早已不似当初,你以为你还阻挡得了我么?”
“阻挡不住也要一试。”青龙一说话便有血迹流下,可即使是这样,她也坚持拦着不愿意让开。
“我再说最后一遍,让开。”
“主人,你不可以去找她。她心不在身上,呆在你身边迟早会伤害你,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
魏晗周身灵力徒然暴涨,一手结印打在青龙额间,青龙毫无还手之力砸在地上,长长的龙身蜷成一团,青烟散去,小荷浑身是血躺在地上,双眼紧闭,气息微弱,生死不明。
“把她和风仪带下去关起来。”
魏晗说完,面色沉沉绕过小荷大步离开,玄色身影很快融入夜色,消失不见。
那弟子都被刚才的一切惊呆了,腿软一屁股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看着小荷,直到魏晗发话才咕噜爬起来,小心翼翼扶起小荷,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小荷竟然是……青龙?
青龙现在不是应该乖乖躺在蜀山山脉之下沉睡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越想越觉得事情复杂,一头乱麻,可是一联系到蜀山,灵光乍现,精神一震。
他好像知道了为什么这些年以来蜀山一直势弱了。
第110章 葬身火海
温溟甄一出门孙老太立刻拉着阿宝围上来。
“二位爷,你们怎么,这么就出来了?那个他们人呢?”
王城推她一把,刚刚刚才的火气全撒在她身上。
“人个屁!骗老子是吧?老子要找的人根本不是他们,滚滚滚,要银子自己要去,不奉陪了!”
两个人火气冲冲地离开,小牛冲出去差点跟阿宝撞上,瞪了他们一眼,飞快跑了。
孙老太拉回阿宝对着小牛的背影骂咧一顿,伸着脑袋往客栈里看:“不是他们么,怎么会不是呢,一男一女,白衣红衣,对的啊,怎么就不是了?嘶,这两人不是眼背吧?”
“怎么,不是我们让你很失望是吧?”
枯月笑意盈盈走出来,孙老太一看见她就害怕,脸上还疼着呢,下意识连连后退。
阿宝看看奶奶,又看看枯月,枯月大叫一声坏女人,冲上去拉住枯月的手就要咬,被跟出来的魏晗一脚踹在心窝,咕噜噜滚回孙老太脚下。
“哎哟哟我的心肝儿哟!”
孙老太赶忙把宝贝孙儿扶起来,指着枯月又开始鬼哭狼嚎:“你们这些挨千刀的,欺负我们无依无靠,老的老小的小,没人愿意给我们撑腰啊,你个小浪蹄子,不要脸的下贱东西,怎么敢这么对我啊,等我儿子回来饶不了你们……”
谢隐在枯月身后听得脸色难看,想干脆施个禁言术赶走她,魏晗比他动作还快一步,抓了一把脏兮兮的泥土冲上去往孙老太嘴里一塞。
枯月一愣,随即笑得前俯后仰停不下来,谢隐体贴地拍拍她的背帮她顺气。
“呸呸呸!”
孙老太连忙把泥巴吐出来,魏晗后退一步,一字一句道:“你才是下贱东西,不许骂我师娘。”
阿宝也被吓住了,连连往孙老太身后躲。
“你们这群……”
谢隐淡淡道:“你再多说一句,我便让你这辈子也不能开口说一句话。”
“……”
孙老太梗着脖子还想反驳,心里又毛毛的还是怕,小声嘟囔两句也不敢让他们听清,拉着阿宝跑了。
枯月总算止住笑意,头一次对魏晗有了好脸色,昂着下巴哼了一声:“做得不错。”
魏晗面无表情,耳朵尖却悄悄红了,看得谢隐内心十分复杂。
大夫交代了得多休息,三人便决定再住一晚,明天看看情况再行决定。
夜里,客栈里用饭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余下的也纷纷回房休息去了,只有伙房还亮着微弱的烛光,烧水的人靠在墙角睡得正香,柴火轻轻爆开的声音将他惊醒,揭开盖子,水已经来了,咕咚咕咚冒着泡泡。
烧火人把水舀起来装进旁边准备好的两个木桶里,这是二楼的客人要的洗澡水,得赶快送过去。
他刚走,一个小小的身影从窗户艰难爬进来,火膛里的火还没退,那人跑过去蹲在灶前盯着里面噗噗燃烧的火焰,脑海里又冒出来奶奶在家里气急败坏骂人时的话。
她说这些人烂心烂肺,欺负他们活该没有好下场,就应该被天打雷劈,被千刀万剐,被火烧成焦炭。
焦炭他见过,可是他还没有见过有人被烧成焦炭是什么样子。
从里面抽出两根燃得正旺的木柴,柴尾巴被烧得有树汁冒出来,那人被烫了手,“啊呀”叫唤一声,木柴掉在地上咕噜噜滚进柴堆。
柴堆下面还压着好多引火用的干草,一点就燃了,火势窜得很快,很快就引燃了上面的干柴堆,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爆炸声,直爬上房梁。
阿宝被烤得脸疼,加上心里害怕得不行,傻傻站了好久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被一粒火星渐到脸上,痛得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就想跑出去。
可是门已经被烧火人从外面锁起来了,阿宝一边啊啊啊叫着,怎么拉门也拉不开,根本忘记了他自己是翻窗户进来的,等他想去找其他出口时,窗棂也已经被大火舔舐。
伙房浓烟滚滚,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异常,跑过来时火势已经控制不住,所有跑堂和一些身强力壮的客人都迅速开始救火,一桶一桶的往里面泼,可是根本没有用,杯水车薪罢了。
有女眷细心地听到里面被发火掩盖的撕心裂肺呼救声,吓得面色煞白,拉住最近一个抱着木桶正要去打水的人。
“里面是不是有个小孩?我听见小孩的哭声了!”
枯月带着魏晗下来凑热闹,大火已经窜过屋顶,再不快点旁边的住户也要遭殃了。
几个青年站在外头撸着袖子面色犹豫又纠结,枯月好奇,凑上去:“不救火愣着做什,烤火呢?”
“孙老太家的阿宝在里头呢,我们这正想着怎么进去救他啊,可是火势这么大,冲进去还有命么?”
枯月乐呵呵看着大火:“烧了这么久,人在里头就算没烧死,估计也闷死了,还救什么救,莫要把自己性命再白白搭进去。”
“阿宝!阿宝我的阿宝啊!”
孙老太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见消息匆匆赶来,看见火势那么大都傻了,直愣愣就像往里面冲,还没靠近几步就被火势逼退,想进去又不敢进去,四下看了一圈,忽然扑过来抓住那两个青年。
“你们快进去救救我孙子!他才九岁啊!快进去救救他,快进去啊!”
两个青年面面相觑,心道这么大的火,里面是你亲孙子你都知道不能进去,我们凭什么要进去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孙老太见他们一动不动不愿意进去救人,发了疯似的对他们又踢又咬:“你们这些狼心狗肺啊!见死不救啊!那么小的孩子你们也能看着他去死,你们还是不是人啊!”
两个青年顾忌她是老人,被她纠缠得心头火气想动手又不好意思。枯月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上去拽住孙老太的头发将她从两个青年身上拖下来。
“怎么,你知道惜命别人就是傻的!你孙子是条命别人就不是了?他自作自受大半夜跑到伙房放了把火,谁知道他想做什么?如今他只是自食恶果罢了,幸好没伤着其他人,不然怕是只有下地狱赎罪的命!”
“你才下地狱,我孙儿不会的,他不会死的!”
孙老太反手抓住枯月手背,长长的指甲往死里戳,枯月吃痛眉头一皱,一个人已经迅速来到她身后,握住孙老太手腕毫不留情一折,只听咔嚓一声,缠着枯月的双手无力垂下,孙老太爪着一双脱臼的手嚎得惊天动力,跟杀猪没两样。
“烦死了!”
枯月揉着手背抱怨,谢隐单手把人揽到怀里挡住滚滚热潮,手指一动,孙老太便只能徒劳张着嘴,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魏晗默默守在一旁,目光从孙老太身上扫过,定定看着伙房高高燃起的火焰。一双黝黑的眼瞳倒映着跳动的火光。
大火一直烧了一夜,当人们把那具小小的,被烧得焦黑的尸体抬出来后,孙老太一个承受不住撅了过去。
枯月他们早就没有了看下去的性质,夜里便回去睡觉了。
一大早下面便吵吵嚷嚷得厉害,枯月醒了睡不着,又不想起来,在谢隐怀里转了个身捏住他的脸给弄醒。
“怎么了?”
谢隐半睁着眼睛,一点儿没有熟睡中被吵醒的恼意,反倒眉眼柔和,全是温柔。
枯月道:“温溟甄已经打发走了,现在要怎么办?就这样把魏晗送到不云山便可以避免后事发生?”
谢隐想了想,反问:“那阿月觉得应该如何,还是杀了他?”
杀了啊……
枯月脸上露出一丝纠结:“可是你不说那是你的故人么……”
谢隐故意道:“哦,那如果不是我的故人,阿月觉得该不该杀?”
枯月更纠结了。
若是放在几日前再问她这个问题,她肯定毫不犹豫说杀了干净,可是今日,还真有点儿下不了手。
“谢隐,我越来越没办法把魏晗和魏仲良联系在一起,他们好像成了两个人。”
“嗯。”谢隐道:“的确。”
枯月道:“可是我们来的目的不就是要阻止他?难道要因为一时妇人之仁,就让未来仙门百家陷入危机么?”
“我明知道目的是要引他上正途,可是我总是忍不住……哎算了,往后我还是莫要跟他多说话了。”
枯月难得露出这么懊恼的模样,谢隐被她逗得低低笑起来,抬手揉乱她的发顶:“别胡说,若是你所作所为是错的,我又怎么会任由你胡来?”
枯月道:“你说的不算,你太迁就我了,我说什么你也不反驳,你没有点儿主见,说的话不可信。”
“好,都依你的意思。”
谢隐顺着她的意思,道:“不过莫要太过担心,没有了温溟甄从中作梗,现在的魏晗已经不一样了,若你还有后顾之忧,我们便陪他上不云山。”
第111章 善恶是非
午时,谢隐雇了一辆马车,摇摇晃晃一路前行,枯月昨夜没睡好,靠着谢隐很快睡过去。
魏晗坐在他们对面沉默地玩着自己的手指,谢隐轻轻托着枯月的脸将她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将一缕碎发撩到耳后,淡淡道:“阿晗,你在思虑什么?”
魏晗抬头看他,犹豫了一下:“昨夜阿宝放火的时候,其实我就在窗外,我夜里口渴,想找水喝……”
“所以呢?你觉得阿宝的死与你有关?”
魏晗默默点点头:“我看着他去拉门,可是拉不开,我没有去帮他,如果我当时叫他一声,他还来得及从窗户跑出来,也许就不会死了。”
“可是你没有叫他,能告诉我为什么么?”
魏晗道:“我不想。他不是个好人,偷东西,打人,是非不分,还与我有仇,我不想救他。”
谢隐道:“阿宝说起来只是个与你差不多大小的孩子,你便定义他不是好人么?”
魏晗道:“好人坏人是可以靠年龄区分的么?我觉得不管他是大人还是小孩,在这之前他首先是一个人,其次才是小孩,他做了坏事,那就是坏人。”
谢隐又道:“既然你有这么多不救他的理由,现在又在后悔什么?”
后悔么……
魏晗仔细将这个词念了两遍,小声道:“我不后悔,就是心里觉得有点奇怪,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对是错,师父,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到底应不应该救他?”
谢隐道:“没什么应该不应该。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事有绝对的对错之分,每一件事,有人觉得你该做,就必然有人觉得你不该做。”
“可是阿宝死掉了……”
“阿晗,你要记住,阿宝的死不是你造成的。你没有让他半夜去柴房,更没有放火去烧他,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你只是做了一件本就不是你必须该要做的事。”
“救人不是我必须该要做的事么?”
魏晗迷茫了,他乞讨时曾经在一处书院的小角落藏了好几天,白日里有时会去学堂的窗沿下悄悄听里面的先生讲课。
先生很有学识,知道的也很多,他说,人之初,性本善,行善事是人的本能,是天生的义务,他还说,人命关天,在这件事上,无论多大的仇恨都应该放下。
这两句话魏晗记了好久,他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可是又很没有道理。他恨母亲抛弃他,恨父亲对他不管不顾,也恨那些在他落魄时欺负他的人。他没有办法做到奉行善事,更没有办法做到放下仇恨。
在他最难过的时候,全世界都抛弃了他,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他。曾经在魏晗的认知里,一度觉得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值得他信任的东西,因为他始终都是一个人。
可是既然是义务,那就是一个人必须该要做的事了。
“自然不是。”谢隐道:“那我问你,若是昨夜深陷火场的人是我,或者是你师娘,你救还是不救?”
“救!”魏晗毫不犹豫:“师父和师娘对我有恩,必定要救的。”
谢隐道:“如此,你还觉得自己的是非观是错误的么?”
谢隐道:“在这个世间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自然也没有绝对的义务。那些曾经对你的遭遇冷眼旁观的人,你不必恨他们,因为他们没有做错。那些对你落井下石甚至伤害你的人,也没有必要以德报怨,而那些帮助了你的人,才是你真正需要感谢地人。并不是说善良和宽容一无是处,它们需要留给真正对你好的人。”
魏晗偏着头,若有所思。
——
才到山前,有两个小孩率先迎上来。
小男孩道:“你们是何人?是来拜见我父亲的么?”
他说话时,一旁梳着可爱双丫髻的小姑娘好奇望着枯月,眼睛扑闪扑闪像是在发光。
这个眼神怎么看怎么都觉着眼熟。
枯月蹲在她面前:“你叫什么?”
“姐姐,我叫风仪。”
温温柔柔的声音和她熟悉的那个姑娘对上号,枯月眉眼一弯,笑意盈盈:“小时候还挺可爱。”
风仪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咬着唇小声道:“姐姐,你好漂亮啊。”
“风仪真好。”枯月捏捏她的脸:“原来你从小就喜欢我呀?”
能让枯月这么亲近的,除去谢隐也只有风仪了。
谢隐淡淡一笑,转头对魏然道:“想必这位便是魏掌门的公子了。”
魏然点点头,小小年纪已经礼数周全,规规矩矩向谢隐行了个礼:“在下魏然,字平丘,阁下是……”
谢隐道:“在家谢怀月,这位是内子,我二人是蓬莱弟子,今次奉掌门之意特意前来拜会。”
枯月斜他一眼,也不是在嘲笑那个意味十足的新名字,还是那一句内子。
“如此……”魏然目光一转,看向站在后方的魏晗:“那这位?”
谢隐回身看他,魏晗收到他的目光,上山一步:“我名魏晗,今日乃是为寻人而来。”
“魏晗……”
魏然小声念了两遍,笑道:“你的名字同我还有些相似。各位请进吧。”
魏然领头走在前面,枯月牵着风仪走在中间,魏晗走在他们后面看着他们,心里又羡慕又奇怪。
为什么总是对人恶意满满的师娘会对才见面的一个小女孩这么好……难道师娘喜欢的是这种乖乖的小女孩儿么?
枯月头一回来不云山,只觉一路上精致有余,意境不足,比之蓬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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