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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伏僧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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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蛟尧晓得九尾狐生性狡诈,也不要同她兜圈子,直把脸沉住,冷道:“你这狐狸倒是会说,明晓得露如霜定是要来的,竟然算计到我身上来了!”。
  九尾狐越发作出一脸子不解,犯疑道:“太子殿下说些甚的,小妖听不懂”。
  蛟尧听说,把嘴唇一翘,诡谲一笑,过后手里头凭空一把宝剑出了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那九尾狐身后头,一刀下去断了她一条尾巴。
  那九尾狐哪里料到会来这样一刀,登时生疼得嗷嗷直叫,险些不忍住把原身现出来。锐着嗓子向蛟尧嗔道:“太子殿下忒不要脸了,如何这样偷袭!”。
  蛟尧将那红尾巴从地上捡起来,在手里一作法,尾巴便化作了一条红丝带子。蛟尧冷笑着把九尾狐一眼盯住,道:“上一次你不就是故意断尾给我吗。”。

  第4章 第三回:蒹葭苍救蛇雷音寺,拜天地悟性藏书阁

  天上的圆月打着白光,人世间,山野里头,田埂上村落里低低伏着的茅草屋子早已经把油灯给灭了。
  夜间只起起伏伏几阵风,便也过去了。
  那夜里的收鞘,究竟是九尾狐使了媚术,方才得以逃脱,待蛟尧把神子醒过来,早不见了九尾狐的身影子。
  “这下作胚子,日后给我碰见定取了它的命!”,蛟尧骂咧咧一语毕了,看了眼手里的红带子,想着这带子倒是有那九尾狐几十年的法力,拿了给露如霜绾头发也是可以替她把受了佛光的伤疗个一二。蛟尧一时想着,便把一个手向胸口摸去,却不摸到蛇身子,登时心里一紧,慌张把手伸进去,胸口衣裳角落里左右掏了几掏,却到底甚的都不掏到。
  蛟尧掐指一算,眉头一拧,煞气上脸,暗沉沉的模样,道:“不好!”。
  露如霜醒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被挜在一个铜钵里,身体扭也扭不动,被铜钵死死卡住,想把尾巴拖动,涩得很,铜钵磨的蛇身子生疼。她凝神聚气,意欲把法力汇了丹田,化出人性,却一用法力,立马就被那铜钵压了下去,根本无法施法。
  露如霜正是惆怅一派,却被一只手伸进铜钵抓了出去。露如霜身子一紧,立时警惕起来,把眼前那人惊恐的看住。
  蒹葭苍见到白蛇一副惊恐失措的模样,先自一震,少时方笑了,道:“竟是条有灵性的白蛇”,说着把那白蛇托在摊开手心里,乜起眼,凑进头,仔细一看了看。
  忽瞥见到那白蛇背上一片焦黄小块子,像是给聚了一起的强火焰柱子灼烧过,一枚黄色纽参差不齐波浪形状扣子,距边缘的方向染做了黑漆漆炭颜色。蒹葭苍面子上聚精会神起来,给白蛇向上头托了一托,去把那焦黄块子就了白月光下盯住。
  露如霜一时方寸乱,只胡乱吞了一遭细条红艳艳在一端打起分岔作两个锐尖叉子形状的蛇信子。却见到蒹葭苍浓眉阔额,一双星漆漆眼珠子,口内向自己问道:“可疼也不疼?”,露如霜迟疑一程,把蛇信子收起来了。
  这方露如霜被举了手掌里正发着怔,忽一猛子又给蒹葭苍揣进了胸口里头。露如霜直觉得一程颠簸,把头晃荡得晕乎乎的,才给煞住脚步,是蒹葭苍停了下来。
  露如霜嗅到一股熟悉的妖气,纠缠着,一张网一般套到身上来,要把自己网住。正出神,又教蒹葭苍掏出了胸口。
  把眼皮子一抬,直见到蒹葭苍腮帮子一鼓一憋,似咀嚼着什么。露如霜一时只在猜着和尚要干甚的,不想见到那蒹葭苍从嘴里啐了一口嚼碎了的物什给手掌接住,露如霜直觉恶心,没曾想蒹葭苍还给盖上了她的蛇身子。
  她一时没好气,又把蛇信子吐出来个不停,却听见蒹葭苍问道:“我用了些个治灼伤的草药,不晓得你可还疼与不疼?”。
  露如霜一时怔住,去拿眼睛把蒹葭苍瞥了一眼。只见着月光浓浓的,他睫毛翕动,夜深了,直听着林子中有一阵子嘁嘁嚓嚓鸟啼虫嘶。
  雷音寺里,蒹葭苍跪了大殿当中,却久久不见到接见的菩萨去来。
  他抬头见到雷音寺金碧辉煌,雕梁画栋,数根朱漆圆柱子直觉着擎天柱子一般。却是个空空的大殿,日光落进来,见到雕花镂空纹里灰白一段灰尘。
  蒹葭苍觉着心里闷闷的,这雷音寺森森严,是心头上千千万的坟墓碑压上来,一层层,看不见尽头。
  他在大理石地头上跪得膝盖疼,把头一低,看着地面上大理石是一面墨墨的水面,给倒着他自己的影子。一团浅浅短短的影子,荡在他膝盖下。
  过了好半天,外头才有一阵子脚步声,一个光头烫疤的菩萨和尚进了来。
  蒹葭苍立起来,打了一拱,道:“不知师傅是不是来带我去取那经书的?”。
  烫疤和尚把蒹葭苍看了一眼,道:“小僧人远道而来,本应该把经书给了小僧人的,偏是我雷音寺有个规矩……”,说着,抬起脸,略觉不好意思把蒹葭苍看了一眼。
  蒹葭苍会意,忙问道:“师傅只告了贫僧有何规矩,只照了原有的规矩来,两下方便的好”。
  那烫疤和尚听说,显然松一口气,声口朗然了些,道:“不过要过三个法阵,想来小师傅已经修了佛身,三个法阵到底容易过,只做走个流程罢”。
  蒹葭苍听说,把头一点,道:“有劳师傅带路了”。
  那烫疤和尚笑着打了一拱,便转身领了蒹葭苍从大殿门槛迈出去。露如霜在蒹葭苍胸口里听说,把个头从衣襟口子里探出来,这才在白日青天里把这佛家重地的雷音寺看了个底儿个。不过是一幢递一幢木殿朱漆房宇,这里一爿那儿一座,另是一会子下个十多级的石砌台阶,一会子上个十多级的石砌台阶,那各处皆是种了竹子,一丁点子风也沙沙响个不完。
  一个半天,烫疤和尚方把蒹葭苍领到了一个高阁前头煞住了脚步。露如霜这时忙一下把头收回去,生怕给烫疤和尚看见。蒹葭苍把头一抬,见到那高阁上阔长绘金牌匾书了“藏书阁”三字,蒹葭苍便把头向烫疤和尚一看,问道:“师傅,这就是第一关了?”。
  那烫疤和尚听说,笑了一笑,道:“就是这里了,要委屈小僧人进去待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蒹葭苍不解,问道:“只待了里面?”。
  烫疤和尚这时候倒把关子卖起来了,只打了个笑脸,甚的话也不说,一时片刻过了,才把蒹葭苍盯一眼,然后别过头去看过那高阁的大门,笑道:“小僧人且进去了罢”。
  蒹葭苍到底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关子,随了烫疤和尚看过去,只见烫疤和尚一语末了那红漆钉金色门桩的门扇兀自给打了开了。
  蒹葭苍遂向了烫疤和尚打了一拱,便走了进去。
  那藏书阁中早已经摆好一个长案黑面几案,矮矮的。上头搁了笔墨纸砚,一摞经书只几本矮墩墩在砚台旁边摆住,又有一盏油灯烧着豆点的黄橙橙灯焰子。
  蒹葭苍看了,心下越发纳罕,不知这雷音寺做个什么鬼。心里想道:这白日青天,外头还有阳光打白纸糊的窗户透进来了,怎生的把油灯燃住了?
  又看到长几案子面前头放了一个黄白缎子刺金纹边子蒲团,一边置了铜身镂空花纹金兽里把瑞脑销着,白烟徐徐吐出来,倒是一阵子香气。
  “莫不是要我在这里誊写经书的?”蒹葭苍心里想,思定了方走过去把拿蒲团上盘腿坐了,捻起毛笔,便向了宣纸上抄了起来。
  露如霜在蒹葭苍的胸口子里,越发觉得能嗅到一股子妖气甚浓厚,兜头蒙脸,一个红盖头一般向了脸上盖住了。她整个人昏昏沉沉,心里像是千只蚂蚁手在抓。
  露如霜把心震了一震,直觉得眼前一片子昏红,红煞煞的,又看到新嫁娘头上的凤冠累累的白珠子在昏红红蜡喜烛里微微颤动曳一曳的,却戴上了自家头顶。
  “那宝鸭里头有问题!”露如霜眉头一皱,在蒹葭苍的怀里昏睡过去了。
  蒹葭苍一时伏案疾书,迭迭的把经书抄写,直觉得两个眼睛发饧,抬手一个手背子揉了一柔,把头晃了一晃,想定住神子。
  哪知道再启开眼睛,却是另一个光景。
  他手里抓住一根红绫,牵起新嫁娘过堂屋门槛,喜悦悦的宾客笑脸子,高堂白发坐了上首,各自对望了一眼睛,再笑溶溶的把头扭过来将新人看着。
  唢呐锣鼓喧天动地,一递一递,给拜天地推进。
  蒹葭苍直听见“夫妻交拜”,要把头拜下去,却见到那新嫁娘却扭起不肯。
  一时众人议论纷纷,碎嘴碎言促促地拥进耳朵里,一派子红艳艳的喜庆,忽然打门口闯进来一个男人,要把新娘子带走。
  那新嫁娘听说是心上人来了,把喜盖头一掀,顶着沉重一顶凤冠给头一摔过去,看也不把蒹葭苍看一眼。
  蒹葭苍却看到她了,一张窄瓜子脸,细细罥烟眉,丰盈凝满艳红一双唇。他直觉得满心欢喜,要定她了。一时见到新嫁娘眼里心里皆是那闯进门来的男人,直觉得五内中烧,忽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锃亮的刀锋要给刺过去,却给新嫁娘挡住了。
  蒹葭苍这一回是正脸子对上新嫁娘的正脸子,他觉着她的脸面子红透了,是春景风光至了鼎盛,便要塌下来。他心里一震,把眼泪滚出来。
  只听见微微一声啪嘎,金兽里头的瑞脑销尽了,幻境便散过去。
  蒹葭苍直直发怔,握着毛笔,泪珠子一滴接着一滴,啪嗒啪嗒,砸在了宣纸上。他要悟出来了,原来他是有妖性的,倒许是人性?!
  电光石火,他心中一震,给刺了一刺。
  忽然胸口一阵剧烈摆动,蒹葭苍一颗心猛一撞,他连忙拿手摁上胸口去,却把那条白蛇摁住了。
  蒹葭苍好一会子才感觉到手掌里头湿黏黏的,把头一低,看住,竟是一滩子血!

  第5章 第四回:白蛇得浮生丹重生,是岸塔携手制九尾

  藏书阁的糊纸朱漆木窗格板子,给拿一块圆墩墩木墩子支起来,一截白日光漏进来,落在大理石地面子上。像是暗沉沉黑土地上树起一碑白石墓碑,方圆百里连一根毛草也不见着。
  蒹葭苍面色颇白,给吓住了,一伸手进了衣襟子里头把白蛇掏出来。那白蛇仿佛已经死过去了,软趴趴一个身子,打手掌两端各垂下去长长一个蛇脑袋、蛇尾巴。
  “你有不有事?”焦急的声口促促的喊起来,倒没见着那白蛇有一丝半缕的动弹。
  蒹葭苍一时直慌张起来,再不顾得要过关这回子事情,只跑过去把那厚实实的木门板子那个手拍将起来,口内锐锐道:“师傅!师傅!快些开门,这里头有条小白蛇要快没救了”。
  叫嚷了好一个半天,也不听见有脚步子声响在外头作起来,心里直觉得完了完了。
  蒹葭苍背靠了木门板子,失望地坐了地上,把那白蛇按上心口贴住,他只感觉到冰凉一片递进心口。
  却把眼睛从门缝子里望出去,瞧到天色蓝悠悠贴着穹上,藏书阁外头一畦翠玉色竹林、白石圆桌子石凳子。仿佛万事万物皆是凉薄得是另一个世界,在这时刻,万物都是可憎了。
  目光突然撞上一个身影子,蒹葭苍瞧到是那烫疤和尚,他猛地一回过味来,把个手拚命一般擂上了木门板子,嘣嘣嘣,嘣嘣嘣,闷闷的响声,是夏日晌午躺了床上听着的雷声。嘣嘣嘣,嘣嘣嘣,越发把人影子擂远了,拐了个弯不见了。
  倒许在外头向了里头好意叫了一声:“不过是条蛇,小僧人倒不必要在意,合该好好抄了案子上的经书,过了关的好”,偏巧蒹葭苍不有在意。
  好一阵子,暮然把昨夜里那可发亮的珠子想起来。蒹葭苍一阵手忙脚乱,踉跄着奔过去几案前头,把自己的包袱抓起,翻找一阵,果然把那红布带子裹起来的浮生丹翻出来了。
  蒹葭苍把那珍珠似圆的浮生丹,拿两个指腹夹住,滚了一滚,过后聚了法力,把浮生丹传进了小白蛇的身体里。
  少时过了,蒹葭苍瞧到白蛇身体上的刀口子愈合了,血也止住了,才把一个心放下去。却犯疑起来:白蛇身子上怎的有一个刀口子?
  心里一惊,把适才那个幻境在脑子里想住了,竟把脸红了一阵子,竟生起一个思想:不晓得这小白蛇服了浮生丹可会也不会化作一个女子,是不是便是那个模样?
  想至了此处,蒹葭苍偷笑了一笑,才正襟危坐,把一个头摇了两下。蒹葭苍把白蛇重新放进了衣襟胸口子里,过去把经书重新抄了起来。那瑞脑已经燃尽了,便不有幻境再生出来,蒹葭苍便不多时就把几本经书誊抄毕了。
  三个时辰到了后,烫疤和尚过来把门打开,见到蒹葭苍已是把经书抄写好了,倒一脸子的吃惊。
  蒹葭苍因着适才叫门烫疤和尚不有给开,一时心里并不快,见到烫疤和尚,只把一张脸放下。
  那烫疤和尚讪讪解释道:“这一关便是考验小僧人心内真实所想,因而前时叫门,我不有来开,望小僧人多多担待”。
  蒹葭苍听说,只“嗳”了一声,心里想到:现下已然过了,我还能说个甚的。你们只当我疯了,着了心魔。明明我口内说一条小白蛇受了伤,难不成你们也把自家那句“不过一条小蛇”给忘记了?
  一时想着,蒹葭苍同了烫疤和尚来了下一个法阵。
  蒹葭苍看到是一个石塔,上头两字“是岸”。这是岸塔统共十二层,一层一层上去,每一层外头都有一个角皆掉有一个铜铃铛。
  正看着,便听见烫疤和尚说道:“这一个法阵,小僧人只从一层上了十二层,取了第十二层上的油灯下来就好了”。
  蒹葭苍听说,把头一点,也不有看那烫疤和尚一眼,直走了进去。
  进了大门,刚至第一层,直觉得背上蒙上一层寒意,像是一阵阵霜气给背上刮过来。蒹葭苍才四下顾了一顾,只见到第一层的景象。
  塔里头站里的墙体是棱形的,共十二面,均等着肩并肩手挽手一般立了四处,十二面墙上皆挖出一个三角形的小洞子,洞子里也皆燃住红黄的火焰。那幽幽的火焰像是一只只鬼怪幽灵的眼睛,暗幽幽把人给盯住、瞥住、睥睨起。
  蒹葭苍内心里倒不觉得什么,把手里的禅杖一下下杵了地头上,脆生生的声响在塔子里回响。
  他上了第二层,只见着那第二层正中央置了一笼金钢柱子造的笼子。笼子关了一个白皮长发女人,发丝枯草一般乱糟糟盖在头上,不看见眼睛脸孔。从女人身后头仿佛见着女人手里拿了一根针线,似在那里绣着些什么。过近了,才猛一眼看到那白皮女人正在绣一张皮,给穿进白森森腿骨架上,要缝起来。
  女人尖着个嗓子,像是一柄生了锈的铁剪子铰东西的涩涩声音,在唱着《牡丹亭·皂罗袍》,腐朽的骨头发起黑,要凋了,盖上一层生了臭的肉皮子粉饰太平。
  那女人似乎感觉到了有眼睛再盯着她,把头一扭过来,盯了蒹葭苍一眼,一双眼睛在发丝里笑起来。
  蒹葭苍只作不有看见,提起脚步要上三楼去。小白蛇却在蒹葭苍的怀里醒过来,听见新奇的唱词,把一个头从蒹葭苍衣襟口子里再探出来,在蒹葭苍上三楼台阶的时候,偏过去看到了那个缝人皮的女人。
  那女人也盯着小白蛇,仍旧是一双笑眼睛,白蛇听着她唱:“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得这韶光贱!”。
  白蛇心里一怵,把头一缩进蒹葭苍的衣襟。
  待到了第九层,蒹葭苍终于嗅见了一股子狐狸臊味道子,他笑了一笑,加快步子把台阶走完,三两步便到了第九层塔内。
  方至了九层塔地头上,一双脚还不立定了,脚下便扫过来一条白尾巴,差点给蒹葭苍摔一个筋斗,好在蒹葭苍脚尖点地,一个身子在空中一转方避开了。
  才见到那对过是一个长发男人模样的九尾狐,九条尾巴像是孔雀开屏一个模样在身后扇开摆动着。
  蒹葭苍笑了一笑,道:“不想到一日两日尽给碰上骚狐狸,且看我不取了你的性命”。
  一语末了,蒹葭苍将铜质禅杖向高空中一抛,禅杖上的小铜环撞到柱子上,叮铃哐当一阵细响。蒹葭苍又把两个手掌合十了在一起,念起来经来。
  便见到禅杖向那九尾狐飞了过去,与九尾狐斗起了法来。只见到九尾狐双手在胸□□叉,把禅杖抵住,空中一时只有金色白色两道光团对抗着。
  持斗了好一会子,九尾狐竟支持不住,交叉在胸口的两根手臂向外一推,过后极快速一个翻身,在禅杖上一个滚身,然后在手中运功,要翻身到了蒹葭苍面前的时候忽然劈出一个手掌。
  那蒹葭苍立时把眼睛睁开,一壁闪过身去,一壁将颈项上的佛珠串子一把捏住,从头上取了下来,过后照着九尾狐扔过去,却没有把九尾狐套住。
  那九尾狐接住佛珠串子,把蒹葭苍看着,不屑的哼了一声,冷笑道:“不过就这么几招?没个别的招数了?”。
  小白蛇这时候从蒹葭苍的怀里把头探出来,把外头一看,心下纳罕道:“怎的这一层不有任何东西把这九尾狐束缚住?”。小白蛇一时想着,一时把头向四周围看了一看,才明白过来,这第九层布了佛法,因而虽无个铁链子、铁笼子把九尾狐铐押起来,他也把这第九层出也不去。
  蒹葭苍仍旧把经念起来,那根禅杖一时又飞过去,朝了九尾狐胸口冲去了。不想到九尾狐一把将禅杖抓住在手里,然后朝了蒹葭苍掷了过来。
  蒹葭苍不想到这九尾狐如此难以制服,只看到那九尾狐把禅杖掷了过来,正不知如何对付,先一个腾身要把那禅杖躲了过去,那小白蛇忽然从他怀里掉出来,在空中化作了一个白衣女子。
  蒹葭苍一时愣了两愣,只见到自家面前头立着一个白色衣裳,给白纱发带系着的青丝如柳般微微摇曳。
  露如霜把脸微侧,向蒹葭苍道:“这第九层给施了法术,九尾狐出不去,所以想借了你的人身子出去,切莫分心”。
  蒹葭苍听说,忙问道:“现下该当如何?”。
  露如霜道:“你念个可以伏住魔性的经卷,我一会子逼出浮生丹,用浮生丹的法光将他定住,然后封了他的五觉”。
  那九尾狐听说露如霜体内有浮生丹,一时眼热,却不知是诓他不是,遂探了一探味道,发觉浮生丹果然在露如霜体内,遂笑起来,把露如霜盯住,道:“一条残了心子的八百多年的小蛇精,竟要制度我,简直笑话”。
  露如霜听说,把九尾狐冷看一眼,道:“是不是笑话,立时便可见真章”。

  第6章 第五回:僧妖合力共封五觉,菩萨殿可怜拜可怜

  露如霜一时说罢了,只见到她手里出现一柄白色握把的长剑。
  那九尾狐一看到那剑,倒是给一惊,道:“寒霜剑?!”。
  露如霜听说,把九尾狐看了一眼,冷笑道:“你认得就好”。
  “你这小白蛇也配用这剑?”那九尾狐冷哼一鼻子,然后一个箭步冲过露如霜身前。
  露如霜见势,把脸一摔,腰身一扭,白缎面刺蝴蝶的白布鞋鞋底在大理石地皮子上一碾,就向旁边一躲开了。
  过后又把寒霜剑剑刃横切过九尾狐狐狸尾巴,差点将一条白尾巴给砍下来。
  那九尾狐忙将尾巴一卷,收了起来,趁势低伏着个身体在地上踏了敲重鼓似的踏了三两步,过后纵身向后头一翻,又重新落回了原处。
  露如霜见着九尾狐落地立定,将个脸甫一抬起来,便瞥见他眉头紧皱,一副脸色铁青,遂给笑了笑,道:“且说我够是不够降服你的?”。
  那九尾狐听说,觉得教个区区小白蛇伤了抹不开面子,一时狠狠道:“凭你一招?我不过让着你!”。九尾狐说完了,将两个手掌在胸口合十,然后分开,十根手指一起向中间弯曲,像两副银钩子。只见着那两副银钩子打中间向两边缓缓过去,登时一团圆滚滚的黑气在九尾狐的胸口乍滚,像黑纱球,轻飘飘挂在胸口上。
  蒹葭苍一直在露如霜身后头念着经,却把一个心定也不下来,又瞥见那九尾狐不知要使什么邪术,只看着那团黑气直冲冲地向了露如霜打过来,露如霜不料到,忙向后退了两步。
  “和尚,快些念经!”露如霜回过头,瞧到蒹葭苍正把手里头拿着檀木镂刻经文的佛珠串子掐转着,脸子上却向自己这个方向探看,一副担心的样子。
  露如霜心里想道:这和尚还怕被打死,我在这里挡住呢。
  露如霜正想着,却见到那蒹葭苍把佛珠串子不再捏转了一把捏在了手心里,一势起了身来,冲过来替自己把那九尾狐打过来的一团黑气给挡住了。
  “哟,”九尾狐见到蒹葭苍冲上来一挡,但是一惊,笑道:“你这和尚倒不怕死”。
  “你没事吧?”露如霜见着蒹葭苍口里喷出一小口热血,蹲着身把他扶住,忙问道。
  蒹葭苍打了个摇头,说道:“你找个时机把浮生丹逼出来”,末了,也不顾把手去将嘴角下头的血痕擦掉,只盘腿坐了起来,把个佛珠捏住,似要念经做法了。
  露如霜见着蒹葭苍把眼皮子闭住,专心致志念起经来,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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