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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道阻且跻-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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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启顺便顺着她的话问道:“几天?”
“足足半月!”董妙卿一边说着,一边又点了一下她的眉心。
闻言她不由一愣,随即脱口问道:“那小比已经结束了?”
“那是自然。”
看着纪启顺愣神的模样,董妙卿忽然站了起来,用力抻了抻胳膊。然后便甩着膀子往外头走,一边还拉着声音吆喝:“既然咱们的小师妹都醒了,那我也该去汇报工作咯!”
她走了后,纪启顺又在床上楞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慢慢儿、慢慢儿的回过味来,刚刚董妙卿好像是……叫了她两次小师妹来着?正当她咂巴着嘴回味时,门外头突然有人“笃笃”的扣了两下门。
这回纪启顺没再愣神了,她用手撑了撑榻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竟然连抬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于是只能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对门外道:“请进罢,门没锁。”
屏门被轻手轻脚的推开,进来的是个穿着朴素的女冠,她清秀的脸上挂着小心翼翼的笑容:“师妹……”
看到女冠的瞬间,纪启顺呼吸猛地一窒,居然有种噩梦再现的惊惧。然后她生硬的别过头,将视线对准白茫茫的天花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才能够平静的开口:“有什么事吗?”
对方双手紧握,局促的笑着:“听说师妹醒了,所以我想来看看……”
纪启顺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那你已经看过了。”
“我……”女冠垂下眼帘,纤长睫毛在眼窝打下淡淡的投影,愈发显出她的无助于苍白。
“苏方,”纪启顺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叫她的名字,“我现在很累,不想再做纠缠。所以,简单明了的告诉你——不必解释什么了。你知道吗,有的时候一旦做出了决定,哪怕这件事最终没能完成。它终究还是存在的,没有人能扭转既定的事实。”
苏方凝视着自己泛白的手指关节,苦笑道:“我知道的,你一向这么果断。五年前,你带着红尘令去寻找机缘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只是,不管往后我二人到底如何,有一句话我希望你能听我说完。”
纪启顺沉默了一会儿,正欲点头答应的时候,就听见董妙卿懒洋洋的声音在屋中响了起来:“看不出来我们的小师妹人缘很是不错嘛,才醒过来这么会儿就已经有昔日好友来看望啦?”
不知道是不是纪启顺的错觉,她居然从那毫无起伏的语调中听出了些不太鲜明的嘲讽。不过显然,苏方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她礼数周全的对董妙卿作揖行礼:“弟子见过董师叔祖。”
董妙卿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呵呵”了一声,没理她。
苏方竟也不生气,反而温和的轻声嘱咐纪启顺:“打扰师妹陪我聊了这么几句,我也不再烦你了。只是师妹这伤恐怕不是一日两日能养好的,我虽不太能为你解闷。但徐师妹却是个伶俐人,而且她也念你许久了,师妹往后若是觉得无聊,不妨将她喊来作陪,她定然也乐意的。”
纪启顺有点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但却没说什么旁的,只是平淡的应了声:“多谢师姐,我记下了。”
随后,苏方也没再多做停留,只是又恭敬的向董妙卿行了礼,这才离开了。
苏方前脚刚走,董妙卿就气咻咻的把门一关,教训开了:“她到是会说话,还‘我不能为你解闷’,她哪里是不会解闷啊!她也太会解闷、太会玩儿了!都快把你给玩儿死了!诶,你说你蠢不蠢?呵呵,我都快被你蠢哭了。纪小爷、纪大爷、纪祖宗!她快把你害死了你知不知道,你还和她聊天,你就不能让她滚出去吗!”
纪启顺从小到大没被人这么骂过,一开始都被骂愣了。但是慢慢反应过来后,她虽然感到惊怒,却也不知道怎么反击。因为她从小所受的教育,从来都是含蓄的、迂回的、叵测的。没有人会因为一时不悦就破口大骂,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反击这样的董妙卿。
就在董妙卿越骂越来劲的时候,房间中的某处空气忽然水般退去,露出一个黑袍的貌美女冠来。她只是不轻不重的扫了一眼董妙卿,就成功让她停下了嘴。
纪启顺很复杂的看着她,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她来了多久了?
董妙卿蹭的一下跳了起来,她干巴巴的笑了一声,难得的和纪启顺默契了一回:“哟,师傅,您来了多久了呀?”董妙卿的师傅,那当然就是余元卜。
余元卜似乎根本没听到董妙卿的话似的,面无表情的就在床边的一个圈椅上坐了下来。见自家师傅不说话,一脸很严肃的样子,董妙卿也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的立在了圈椅后边儿,甚至还手脚伶俐的给余元卜沏了杯茶。
余元卜拿起茶,轻轻地抿了一口,又轻轻地放了下去。
她轻轻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儿,轻轻地说道:“滚。”
董妙卿一扁嘴,满面委屈的走出去了。
虽然很委屈,但是她还是贴心的、轻轻地带上了门。
纪启顺莫名其妙的看着这师徒俩,有点闹不清楚情况。
余元卜看了眼躺在榻上的纪启顺,忽然弹出一道灵气,将她扶着坐了起来,然后不疾不徐的问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纪启顺对于能够坐着和别人对话这一点还是很满意的,所以面上表情也显得自然了不少:“弟子见过余太师叔祖。”
余元卜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道:“太师叔祖,是不是有点拗口?”
纪启顺愣了一下,随即也是一笑:“是有一点。”
对方微微一笑:“那以后叫师傅如何?”
纪启顺有愣住了,她发现今天她愣住很多次了,不过也不能怪她太大惊小怪,实在是今天太波折了。她觉得自己都被刺激得有点麻木了,竟然愣过之后很平静的回答道:“师傅。”
余元卜满意的点了点头:“恩,是挺顺耳的。”停了一会儿,她保持着微笑接着说了下去:“但是,仅仅只是顺耳还不行,你还要让它变得顺理。”
纪启顺精神一震,心中暗道:总算有件比较正常的事情了。她稍微一敛情绪,正色问道:“还请太师叔祖指教。”
余元卜也收了脸上的笑:“我们现在正在回宗门的路上,因为本次小比受伤弟子不少,所以乘坐的是穿云舟返回。在回宗门的路上,你只需要安心养伤。回了宗门后随妙卿去一趟执事堂报备一下,往后你就是我座下的旁听弟子。”
“两年的时间,我给你两年的时间证明自己。”余元卜用清冷的双眼打量着纪启顺,“两年的时间,你若是做的不好,滚蛋;你若是做的一般,滚蛋;若是做的不错,还是滚、蛋。”
纪启顺也凝视着余元卜的眼睛,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产生哪怕一丝情绪波动。
余元卜对她的表现很满意,但是脸上依旧是找茬般的漠然:“我的弟子必须是最出色的,若是无法站在顶端,就算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俯视天下。于我而言,就是一个败者。所以,你要做到的就是在这两年中——赢给我看。”
余元卜走了,纪启顺却一动未动。她看着余元卜曾经坐过的凳子微笑起来,唇角扬起的弧度倨傲而又坚定——会的,我会赢的。
☆、第十七章·凄迷
七天后,穿云舟进入太虚门海域;纪启顺的伤也已恢复了小半。虽然面色看起来并不好;但是自己行走、起居已经没了问题,精神也已经好了很多,没有了前几日那种“聊上几句就眼皮打架”的疲惫。
当白英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披了一件浅灰道袍;正盘坐在榻上翻看一本古籍。清淡的天光透过窗纱流进屋中,仿佛一双妙手在她颊上淡扫了一层莹润的光泽。
她抬眼看向白英,恬然一笑:“你来了。”
那惬意闲适的氛围;仿佛时光停伫此间。
听闻纪启顺出事后,白英想了很多;始终不敢来探望她,怕见到这个被自己所敬重的人落魄的、脆弱的一面。直到何明德等人来过后,听说了纪启顺似乎还不错,她才稍微放下了心。
虽说听说了这样的消息,但是她也万万没料到推开门后会看到这样的场景。这哪里是“似乎还不错”,和她想得完全不一样啊!
纪启顺倒没发现自家师妹一发不可收拾的脑内小剧场,她有些抱歉的笑道:“前几天老在床上歇着,人都歇邋遢了,让师妹见笑了。”一边说着,一边手脚利落的将身上的道袍穿戴整齐了,又从乾坤袋中翻出茶具和一小袋茶叶。
白英笑着摇了摇头,将茶壶和茶叶接了过来,按住她的肩膀:“师姐且坐着吧,本就是我贸然来访,还要请师姐不要怪我这么迟才来探望才好。”
见她要自己沏茶,纪启顺也不与她客气,顺势就松了茶壶。她掀了袍子在榻上坐了下来,听了白英的话忙摆手道:“你要是早前来找我,我倒反而不开心了,那时候整天就想睡觉,哪里来的空与你们逗趣?”
白英听了一愣,不禁问道:“竟然伤得那样重吗?”
修士是十分注重对于身体、灵气的掌控的,一般的情况下,达到出窍之后修士就无需睡眠来消除身体的疲惫了,因为他们平时能够很好的掌控自己的身体。如果一个出窍修士疲惫到睡着,那便意味着他已经虚弱到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了,由此可见纪启顺受伤之重。
纪启顺用手指轻轻蹭了一下鬓角,轻描淡写的笑了笑:“也没什么,你瞧我现在不是好得很吗?”
白英的视线轻轻扫过,正如纪启顺所言,她现在看起来并不怎么糟糕。虽然面色还稍微有些发白,但是看起来却很有精神。身上稍显清瘦,但却并不显虚弱。于是稍微放下了心中的担忧,将茶盏轻轻放在了她的面前:“请师姐指点。”
纪启顺也习惯了白英内敛的性子,知道她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便端起茶轻抿了一口,旋即发自内心的赞了句:“阿英太谦虚了,你的手艺已经不是我这种半吊子能随意评点的了。”
白英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师姐抬爱了。”
见她不好意思,纪启顺就故意调侃她:“什么就抬爱了,若真要抬爱,非得把师妹日日带在身边给我烹茶才好。”
白英素来不擅长和人逗趣,便只好转移话题道:“方才进来的时候,就见到师姐在看一本古籍,不知道是什么书能叫师姐如此入迷?”
纪启顺不怎么在意的答道:“也没什么,一册话本罢了。”一边说着,一边就从乾坤袋中将那书册翻了出来,交给白英。
白英接过一看,乃是一本装订并不怎么精美、甚至有些草率粗陋的包背装,书名是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蓬莱仙踪》,署名是烂柯人。她翻了几页,发现就是俗世中人杜撰的一些神怪故事——
说是蓬莱山中有真仙,生得是铜铃大眼、三头六臂、口能喷火手可点金,住在金梁银栋玉瓦翡砖的宫殿里。开心了,便晴空万里;生气了,便洪涝伏旱;难过了,便暴雨连天。动动手指头,就能劈裂一座大山;跺跺脚,就能让天地崩陷;使劲吸口气,就能喝干东海。
饶是白英这样的脾气,也有点哭笑不得了,她将那书一合,叹息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纪启顺故作惊恐道:“你可别叹气,小心把穿云舟给掀了。”
白英难得开了一个玩笑:“师姐莫叫,一会儿该打雷了。”
又聊了几句话,纪启顺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问道:“对了阿英,后来你去哪里了?我出了那法器后,便不见你了。”
白英闻言一笑:“这倒是件趣事,我出去后便发现自己身在陌生的地方,正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便遇上了一位熟识的师姐。就干脆和那位师姐同行,去了众妙宝殿,也有一些所得。后来遇上一个实在太过厉害的禁制,才被移了出来。说起来,我还比师姐你晚出来一些。”
纪启顺动作一滞,随即笑道:“原来如此。”
白英忽然站了起来,对她一拱手:“聊了这么一会儿,居然忘记恭喜师姐了,是我的不对。”
纪启顺忙侧身避过,奇道:“恭喜?恭喜我什么?”
见她不肯受理,白英便坐了下来:“自然是恭喜师姐得拜名师啊!”
纪启顺一愣:“你们都知道了?”
白英笑了:“怎么不知道?恐怕穿云舟上没几个人不知道。我才出来的时候便听到有人说这件事了,师姐仿佛是被余太师叔祖亲自带回来的。不过师姐你那时候恐怕也伤得太重,所以才不知道吧……”
送走了白英后,纪启顺对着案几稍微发了会儿呆。良久,才轻轻地叹了口气,面上浮出一丝苦笑来。她拿起茶壶杯盏,将里头剩余的茶水倒进窗边的盆景中,这才将它们收进乾坤袋。
她的伤势,远没有白英以为的那么简单。
昨天,董妙卿看她精神好了不少,便和她谈了谈伤势的问题——她伤得并不能算太重,至少每重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但也绝对算不上轻,她伤到的是丹田和经脉。
丹田和经脉,是修士储存、吸收、消化天地灵气的地方。伤了丹田,便无法正常修炼;伤了经脉,便无法使用法术。她的经脉还好,只是有些轻微的损伤,主要还是丹田。
董妙卿告诉她,这种情况确实很严重,但是却不是没有恢复的方法。余元卜才将她从秘境中带出来的时候,她的丹田几乎快要破裂。幸而余元卜恰巧会一些修补丹田的秘术,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只能初步的修补了一下,所以她现在丹田完全不能用。
为了防止她一不小心把自己的丹田弄破了,余元卜就顺便把她的经脉给封了。所以,她现在连一个简单地去垢术都用不了,只能勉强使用乾坤袋。
前几日何明德等人来探望她的时候,她身上乏力只能勉强坐起来,所以并没有想要给他们倒茶。今天精神好了不少,便自然而然的将茶盏取了出来招待白英用茶。不想却遭遇了无法使用法术的尴尬局面,叫她实在是有点心情复杂。
纪启顺从乾坤袋中取了另一册话本出来,她将手肘撑在案上支着下巴,漫不经心的阅读话本中描述的荒诞故事,但是那些潦草的字迹却没能引起她的兴趣。
那些已经有些模糊的字迹似乎幻化成董妙卿的模样:“你的丹田和经脉都受损了,这几天就当是好好休息一下吧。你不必太过担心,回了宗门师傅定会把你治好。”
她将话本“啪”的一下合起来,抻着腰倒在床上。她伸出手隔空点了点天花板,叹息道:“好好休息一下,不必太过担心吗?”
纪启顺忍不住苦笑起来,不担心就不担心吧,本来就算她担心也是没什么用的。只是,她这样的人又能怎么休息呢?
她八岁就进入深山修炼,十岁进入蓬东太虚门,十一岁养气。十三岁下山游历,十六岁出窍。现在她十八岁,她已经在这条路上走了十年了。十年中,她每天都是修炼,也只有修炼。
在修炼中长大,修炼中结识好友;
修炼中跌倒,修炼中爬起。
现在要她休息,她能怎么休息?
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休息,也根本不想休息。
原本清晰的视野,渐渐起了雾。
纪启顺用手臂挡住眼睛,她有点想念自己的剑了。
三日后,穿云舟回到了太虚门上空。
纪启顺与一众弟子站在甲板上,望着那片灵秀的山脉。
余元卜立在船头,轻轻一弹指,便打开了穿云舟的防御阵:“回去罢。”话毕,便首先化作一道锋锐的剑影向下飞掠而去。跟在她之后的,是那几个引气弟子。
纪启顺等人一动不动,她们这些出窍弟子要等到引气弟子都下去了后才能动身。她垂着眼睛,思考着要怎么开口让白英带自己一程才能显得不突兀。
然后她就听到董妙卿独有的散漫声线远远传来:“顺儿,低着脑袋看啥呢,找金子?”纪启顺愕然抬头,发现董妙卿正懒洋洋的靠在栏杆上望着她。
董妙卿对她招手:“快过来,我带你下去,不是说好了要体会一下师姐我风一般的高明遁法吗?”
虽然觉得对方的叙事方法有点奇怪,但纪启顺还是快步走了过去,并且恭敬的拱手应是。董妙卿都给她台阶下了,傻子才会推拒呢。
董妙卿懒洋洋的抬起手,大概是想要摸她的脑门儿,但是随即一顿,将动作改为了拍肩:“乖了。”随即化作一道清光将纪启顺合身一裹,向下飞遁而去。
落地之后,清光散去。
纪启顺一边在心中暗想“什么风一般的遁法,明明是光遁”,一边向董妙卿抬手道谢。董妙卿则依旧一副懒洋洋的神态:“不用不用,自家人客气啥。”
纪启顺又客套了几句话,这才转过视线扫了一眼身周,发现前方大约十五丈处黑压压一片人影,而她身周却只有董妙卿等引气弟子和身前的余元卜。她愣愣的想:“看着阵仗,掌门别是把外门弟子都找过来了吧。”
事实上,正是如此。
十五丈的距离,是什么?
十五丈的距离就是——我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哟!
所以当纪启顺深思“掌门是不是吧所有外门弟子都带过来”这个问题的时候,十五丈外的外门弟子们的心声就是——
“董师叔祖旁边那个内门弟子好像有点陌生,是谁啊?”
“咦,她好像是出窍期啊,难道是余太师叔祖的新弟子?”
“难道是在小比中被余太师叔祖看中了吗?”
“好后悔……早知道我也报名小比了!”
几息后,出窍弟子门也都陆陆续续落地了。
掌门陈逸卿一甩衣袖,带着黑压压的人影迎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妙妙发现自己摸不到小纪头后#
董(咬牙):个破孩子,长那么高作死啊?
纪(微笑):空山新雨后,师姐一米六。
董(冷笑):呵呵,有本事笑我,有本事报身高啊!
纪(镇定):一米七。
☆、第十八章·尘埃落定
“余道长,多日未见;还是一样的精神啊。”陈逸卿笑着迎上前来;态度十分恭敬的对着余元卜拱手作揖。夏日微醺的清风扬起她的衣袂,金线绣出的太极团花在阳光下闪烁出耀目的光,将她那身略显沉闷的紫色道袍也衬托得鲜活了些。
余元卜也笑着拱手回礼:“托掌门的福。”口吻并不生疏;倒是有些稔熟。看得纪启顺是心中暗暗惊奇;因为按理来说余元卜和陈逸卿不该有多深的交情才对。
首先,陈逸卿是这两年才升任掌门的,之前担任掌门的乃是一位李姓中年男修;前两年李掌门寿尽去世后,她才顶了上来。而且她的修为也并不多高;才是神魂期罢了。而余元卜前两年一直在外游历,自然没机会认识陈逸卿,而在她游历之前,恐怕陈逸卿还是个引气弟子呢,二人如何有机会相识?
不过,这陈逸卿能在神魂期就当上掌门也算是奇人了。太虚门掌门这个职务,虽然看重能力、对修为并没有明确要求,但是历任掌门基本都是中、下品金丹的修为。就像前任掌门李掌门,他的修为就是中品金丹。
至于为何没有上品金丹修士担任掌门,这一点宗门典籍上虽然并未提及,但纪启顺却也能猜出一二——能够走到上品金丹这一步的,皆是有望于大道之人,而掌门却每日都有许多繁杂庶务需要处理。
让一个上品金丹修士浪费时间处理庶务?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纪启顺正想得入神,忽觉手上一痛,她微一转动视线便看到董妙卿斜睨着眼睛瞄她。正欲开口说什么,手上又是一痛,她微微低头,发现二人的袖子挨得很近。道袍宽阔,若是小心点别人根本无法发现这点小动作。
她无声的叹了口气,对董妙卿的行为颇觉无语。要是在几天前,她可能还会因此不悦,但是现在她只是觉得哭笑不得。经过在穿云舟上的几天相处后,她发现准师姐董妙卿脾气很怪,但是人却不坏。
就像她才醒的那天,董妙卿莫名其妙的把她骂了个狗血喷头。结果当天晚上就又哭丧着脸给她送饭来了,还没等她询问缘由,董妙卿就别别扭扭的对她道了歉,还和纪启顺分享了一下自己的小秘密——无外乎就是和朋友的“爱恨纠葛”,什么“我对她这么好她居然还害我”云云。
说到最后居然差点气得要把桌子给掀了,还是伤员纪启顺好声好气的把她给哄顺心了,这才满意的走了。弄的纪启顺是哭笑不得,不过这种粗糙的安慰方式,居然也不是没用的。至少,那天晚上纪启顺因为疲惫而睡得很香。
见准师妹看都不看她一眼,董妙卿又是狠命一弹对方的手背。
纪启顺只得无奈的用嘴型问道:“你怎么了?”
董妙卿同样用口型道:“你老盯着他们干啥?”
“发呆。”
“……”
正当纪启顺以为耳边终于可以清净了后,对方却挨得更近了:“诶诶,你是不是在想师傅和掌门啥关系?”
纪启顺瞄了一眼前面似乎在交谈着什么的二人,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董妙卿:“你怎么知道?”
对方得意洋洋的一笑:“因为我也在想这个啊!”
纪启顺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再也不想和董妙卿说话了。也就是这时候,前面的两人忽然停止了交谈,转身看向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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