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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嫁也凶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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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幽若空挑眉。官司可真不少!
  金玹叹气,“说起此事,倒是前人留下的一笔烂账,小弟接了任,等于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莫急。左右无事,细说无妨。来,喝酒。”他端起酒盅,让了让。
  金玹端起酒盅一干而尽,从桌子那头倾身过来,“这件事,按天界时间,发生了不过才五日。可人世俯仰,已有五十年啦。”
  幽若空安静地捏着酒盅,等他说。
  金玹感慨完毕,言归正传:“上任阎君在位时,地府里头,丢了一件至关重要的宝贝,正因为这桩官司,他被上界浸了涅池。”
  幽若空的表情一深。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一听此话,心绪立刻如藤蔓迅速延伸开去:“九转长生,能让死人重回过去。那号称魔神的家伙,必有扭转时空之能。可是,妖精却说,连她也没这等本事。时间,属于神的范畴,就连仙帝也无法操控时间……”
  想到这里,他不禁低声问道,“莫非丢失了掌管轮回的‘六道罗盘’?”
  金玹一震,深深瞧他一眼,“兄长果然敏锐。没错,六道罗盘,是用神创世时留下的时间磁环和因果石筑成。魂魄投胎时,转动罗盘,会自动被送往六道之中。”
  “但是现在,六道罗盘被偷走了。”
  大家还怎么投胎?人工手动地投?
  他电光火石地想起自己投胎被人篡改的事,感觉悟到了一件大事。
  “正是。对方利用时间磁环,引流时间,令人重生。夺取天命者的气运。”他别有深意,看了幽若空一眼。
  “夺取天命者的气运之后呢,终极目的是什么?”
  金玹摇头,“这个小弟就无从得知了。唯一知道的是,陛下巧不巧……”
  幽若空挑了一下眉头,“巧不巧是一块被盯上的肥肉?”
  金玹露出装腔作势的同情,眼里简直要滴出水来。若是平常的人,恐怕要被他勾得哭下来。
  幽若空:“一个魂魄,可以连续返回同一时空多少次?”
  “据说,是九次。”
  幽若空笑道,“贤弟对这一切,倒是知道的很清楚……”
  金玹一震,不敢对这狐狸稍有隐瞒,索性和盘托出罢了,“实不相瞒,此事倒要说回。。。。。。大嫂身上。”
  虽才称兄道弟半个时辰,这声大嫂,叫得已相当深情。颇有“长嫂为母”的意味。
  幽若空瞧着面前这张仙气升腾的脸,深深感到论起不要脸,自己与他还是有差距的。
  “哦?跟内子有何关系?”
  金玹难为情了一下,“几日前,大嫂从地府夺走一个罪魂。”
  “林振凯?”
  “正是。小弟当时不敌,由了她去。事后想想,不敢渎职,亲自追了上来。几番搜索林振凯的魂魄,竟找到他在江边,拿全族子弟的性命,向魔神献祭,祈求重生。”
  金玹的脸恰到好处愤怒起来,“小弟少不得拿他审问,才知世上竟有扭转时间的魔功。于是,一下子联想到六道罗盘。”
  幽若空吃了大惊,原来林家灭族还有这等蹊跷。林振凯这丧心病狂的老东西!
  他免不了唏嘘一番,又好奇道,“那林振凯如何了?”
  金玹:“既然被小弟发现,岂能容他去见魔神?少不得拘押起来,送回地狱受刑!”
  幽若空点头,沉吟半晌,忽然问道,“拿了至亲献祭,重生返回时,同一世界中,原先的亲人可还存在?”
  金玹皱眉,“。。。。。。”显然被问住了。
  这个问题,幽若空其实从云玺那打听过。他第一世是孤儿,是拿了新婚妻子献祭的。
  重生返回后,再去看那女子,依然存在的。只是性格大变,宛然成了另外一个人。
  幽若空下意识地捻着大拇指,眉间堆满深深的思索,“生死簿记着轮回,就查不出哪些人魂魄有异?按说,连续九死而不入地府,岂非一目了然?”
  金玹苦笑道,“时空乱了,九死也只能算他一死。再说,生死簿上,平白消失五六万人,早已成了一笔烂账。查不出啊……”
  他这张愁苦的脸,乍一看,好像成了一个垂暮的老奶奶。
  幽若空看着他,好半晌才说,“贤弟,事态有点严重啊。”
  金玹再次苦笑,“谁说不是呢?接受如此一个烂摊子,上头是想置我于死地。兄长若是不能收容小弟在羽翼之下,恐怕小弟很快就要去涅池遨游了。”
  幽若空安慰地一笑。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推推托托的,倒显得他小家子气了,把金玹请回桌边,“朕与贤弟一见如故,说什么羽翼之类的话,就见外了。背后这魔头,翻云覆雨,所图非小,你我既有共同的目标,自当同仇敌忾,联手而为。只是,地府那边……”
  “地府那边,就算小弟坐阵,也是无济于事。投胎的活计,没了‘六道罗盘’指引,简直是浆糊一锅。当务之急,是要尽快破了悬案!”金玹温润如玉的声音里,掩藏不住似的,漏出一丝尖锐的戾气来。
  幽若空叹息道,“既如此,就委屈贤弟与朕共进退了。”他又不经意地问,“不过,天界难道对此事不管不问?”
  金玹垂着眼皮,“问是问了。点了小弟接任阎君,全力追查此事。限时半个月。查不出来,问罪论处。至于其他支援,倒是没有的。”
  “天上半个月,人间上百年,就算查出来,也早乱套了吧。”幽若空不敢置信天界是这德性。
  金玹看了他一眼,心头不是滋味。说起来,这位三王子,就是因为向天帝弹劾种种不作为,才被贬下界的。
  只是此时,不是回顾前世的好时机。他只在心里感慨一番便罢了,并不多说。
  幽若空把前后的谈话捋了一遍,不无试探地问道,“贤弟足智多谋,不知对眼下形势有何良策?”
  金玹缓缓抬眼,带着疯子般的狠劲儿,目光定定地说,“先发制人,以奇兵直捣黄龙!乱掉敌人阵脚!不然,等他成了大气候,三界危在旦夕。”
  “奇兵?”幽若空表示不理解,“何来的奇兵?”
  金玹像村妇般拍了一下大腿,恨铁不成钢似的说道,“我的好哥哥,以大嫂一人,足可荡平七星城也!”

  ☆、第六十三章 贤弟要慎重

  幽若空星眸微眯,含笑看着金玹。
  他明白了,这家伙闹了半天,不是想躲在他的羽翼下,而是冲着他家妖精来的。
  也对!他的羽翼能有多大,藏得下一个阎王?
  只是,妖精又不是老母鸡,凭谁上门诉苦两句,就该张开翅膀护住?
  别说她如今受了伤,就是之前好好的,他也不会利用她做那些事。哪怕必须要去冒险,也该由他来做。
  这是男人的责任。
  幽若空不置可否对那贤弟一笑,“此事容朕三思,奇兵出击,非同小可,切勿冲动而为之。”
  金玹急道,“兄长,此事犹豫不得。等大批不死鸟从边关侵入,就来不及啦。”
  “饶是如此,也是吾命啊。”幽若空一脸怯懦无用的模样,“千万慎重啊,贤弟,千万要慎重。依愚兄之见,应当即刻严密布防,才是妥善之举。”
  “布防固然必要,可是。。。。。。”
  “来,来,喝酒!”幽若空举杯,堵住了他的嘴。
  金玹大失所望。从前天不怕地不怕的仙界战神,到人世走了一遭,一身锋锐全弄丢了!这一刻,他突然想放声哭一把。
  只是,此刻的主动权,在人家手里。他一再进言,倒显得别有居心,只好暂且按捺了。
  两人心照不宣,搁置了这一提议。之后的时间,就着浊酒一壶,坐而论道。
  秋月清寒,夜色如水。得一鬼仙清谈,倒也不失为一桩趣事。除去同样的奸狡和装腔作势,两人在真性情上,也有几分臭味相投。
  一宿对饮笑谈,竟得了几许知己感来。或许,金玹所言不假。他们前世,真是交情甚笃的兄弟也未尝可知。
  到了凌晨,墨泠等人将死去活来、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罪犯们丢进大牢,请两只牛头看押着,到了偏殿外复命。
  幽若空少不得向新贤弟引见手下这帮人。
  金玹惯会来事儿,见众人负伤,毫不吝啬拿了一把丹药出来收揽人心,“这些丸药,是天界丹师所炼,虽非极品,但是为凡人生肌续骨,倒能勉强一用。各位莫要嫌弃吧!”
  众人早已两眼放光,仙丹啊,还嫌弃!大伙儿又不嫌命长!
  皇上也太厉害了,连阎王爷都与他称兄道弟,往后大家是不是都可以长生不死?
  周二铁和他的兵,笑得嘴巴咧到了耳朵根。
  倒是云玺和齐敏之,站在墙根儿边上,规规矩矩的。自知身份低人一等,不敢造次。
  幽若空命众人散了,独把两个鬼奴叫到跟前,突兀地问,“那一日,着你二人去武义王府,可有发现?”
  齐敏之闻言,立刻眉飞色舞,把云玺险些掐死人的事儿告了一状。唯恐他不倒霉。
  云玺恬然而立,任由他去说。
  幽若空听得好奇,“云玺,为何无端去掐武义王世子?”
  云玺这才瞥了齐敏之一眼,悠悠说道,“启禀皇上,臣二人进去时,是隐了形的。却总感觉,他能瞧得见我们。故而出手试探。只是……”
  幽若空的目光有点深,“只是,他并未露出丝毫马脚?”
  “正是。盯了一下午,也没发现其它可疑的苗头。后来,感应到皇上有险,便离开了。”
  “当时,幽若宁在王府里?”
  “回陛下,被一帮慌里慌张的女人守着,寸步未离。”
  幽若空缓缓地点了一下头,沉吟了片刻。
  他让人去盯着幽若宁,根源在于妖精收到的那一堆信:信上的字迹,竟跟他有八成相像。
  而他身边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幽若宁一人。
  自打十六岁从世外归来,幽若宁就像牛皮糖一样,喜欢成天黏着他。他亲眼见过,幽若宁临摹他的字。
  可是,幽若宁若真是幕后写信的那家伙,会故意把字写成那样吗?又会故意把陷阱设在他家的“碧云轩”里头吗?
  这一切好像是有人故意要将他的视线引向幽若宁。而幽若宁似乎心知肚明,所以,表现得无可挑剔!
  幽若空只觉得,种种真假线索,交织成一团乱麻,实在叫人伤脑子。想了一会,抬头向金玹问道,“贤弟,可否帮忙翻一翻生死簿上,幽若宁的名字?”
  金玹点头,手在跟前的虚空一划拉,现出一本玄色的簿子来。他优雅闲适地翻找过去,很快便翻到风国皇族那一页。定睛一看,面露惊异之色。
  “陛下,这……”
  幽若空凑近一瞧,只见幽若宁的名字是黑的,下面注明一行字:洪元二十年生,二十八年卒。转世于十号时空。
  幽若空愣住了。也就是说,幽若宁八岁就死了?!那现在这个幽若宁是谁?
  大家面面相觑,很是惊骇。
  幽若空绞尽脑汁,试图将一堆乱麻,梳理个大致的脉络来,却发现任何线索都无法引领他走向清晰的画面。
  他见金玹若有所思,“不知贤弟有何高见?”
  金玹压低声音,好像要出大事儿似的,“陛下,通常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是有人冒名顶替这幽若宁。二,此人是借尸还魂。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居心叵测!”
  幽若空问云玺道,“你说,他身上没有魔息?”
  “回禀陛下,感觉不到与奴才同源的魔息。奴才斗胆认为,此人若非手段高明善于掩饰,恐怕……就不是修炼九转长生功之人。”
  幽若空:“继续盯着。通知他们,幽执的罪名先不要定。”
  “是,奴才领旨。”
  天光渐亮。
  幽若空让二牛等人,带了他们的王,去原来的太子东宫安置。
  他并未上朝,而是径直回了元熙宫。偏殿的门紧闭着,大圆和小圆坐在回廊里,跟一个太监和一个宫女说着话。
  幽若空一看,认出是林丰年和雨乔。明明让他休息七日的,这才两三日,就阴魂不散的跑来了。
  比上门讨债的还积极。
  不过,那林丰年气色倒恢复得不错,唇红齿白的,俨然已是太监里的一枝花。
  幽若空说不清心头的滋味。妖精造了不小的孽啊。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想纵着她。不会要求她改变什么。
  缓缓走上前去。听那二人的交谈中,一口一个“娘娘”。痴情的劲儿,分毫不减从前。
  见了幽若空,几人欢天喜地拜下来,“奴才参见皇上。”
  幽若空:“起来吧。林丰年,你日后就在主殿伺候。皇后那边,交给雨乔。”
  他说了这话,以为林丰年会瞧不上他这皇帝,争着要去皇后身边。没想到,难得一回受了青睐。
  “是,奴才遵旨。”林丰年喜气洋洋地说,“能伺候在皇上的身边,是奴才的福分。”
  这语气,这态度,无一不显示出做太监的好天赋。
  幽若空抽抽嘴角,目光看向偏殿。“娘娘有没有吩咐什么?”
  大圆摇头晃脑,抢在雨乔前面说,“娘娘只说不要去打扰她。”

  ☆、第六十四章 心声

  幽若空有点遗憾。一夜没见,他十分想她了。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厚脸去打扰,但想到万一她在修炼,就不妙了。
  他心怀侥幸到偏殿外转了一圈,门窗依然紧闭。只好悻悻的,走回了主殿。想了想,也关了门窗。取出了“诛神”的玉简。
  东西是卷成筒状的,上有一道银色的封印。
  他以魂识探入,封印立刻瓦解冰融!果然是他的魂识吗?这让他心头一阵狂跳。
  锁扣自动开启。“刷”一下展开三尺多长。未及细看,竟自缩小,化作一道金光,飞入他的眉心。
  脑子里,像掉进一块冰。一种绝对的寒冷,徐徐降临。好似冰雪凝成的银色大字,占领了识海的上空。
  诛神:太始之初,鸿蒙未启,有暗者一系,集物反之力,诛众神于须臾。。。。。。
  幽若空细看片刻,灵魂简直被冻住了。
  这套功法,不似一般的仙宗秘籍,有心法、咒语、以及配合筑基、炼体,结丹、元婴等各阶段的口诀。
  “诛神”之中,只有八大招。变化无穷,玄妙精深,犹如深邃无际的海洋。这海洋,充斥着黑暗和杀戮的力量,是为了毁灭一切而生的。
  按照银色大字的注解,真正的“诛神”练成了,能与一切神灵对抗,毁灭乾坤,粉碎宇宙!
  识海上空,有一个冰雪铸就的白色虚影,演绎着一招一式。他的样貌模糊,动作的演变却做得无比清楚。
  幽若空细细瞧去,不免心惊肉跳。他这一世,所自创的诛神三式,竟好似参照了其中的一点皮毛。
  虽只有一点皮毛,却让他在各大仙宗的追杀下,屡屡逃出生天。若是将整个的功法练成,不会真能去诛神吧?
  如是一想,心头几乎冻结了。好端端的,他诛神做什么?他跟神灵又没仇!
  再说,成亲的时候,人家好歹还贺喜了呢?
  不会又有人挖陷阱给他跳吧?
  他被人算计惯了,比成天被人追的狐狸还多疑。但凡有一点蛛丝马迹不对,都会小心观望,绝不冒进。
  心念如是一转,诛神功法对他产生的巨大诱惑,顿时如潮水般退了下去。很多疑点,浮上心头。
  其一,如此强大逆天的功法,金玹难道一点不觊觎?他在交付功法时,可是提到了“诛神”二字!
  就算他为人坦荡,对功法毫无兴趣。可是,作为前生的好友,金玹丝毫不介意他练了此功,可能干出造反的事?
  其二,这功法早不出现晚不出现,正当他内外交困,预见会有一场大规模战争的前夕,忽然从天而降,这是不是太巧了?
  其三,玉简上封印的魂识,虽与他同源,却冰冷得出奇。
  他有那么冷酷吗?他明明是个温润安静的美男子啊!会不会有人做了手脚,这用来封印的魂识,根本不是他的?
  所谓物反之力,分明是一种与天地灵气相对立,深藏于黑暗中的力量。练了这样的功法,会走上怎样的道路,他完全没有概念。
  也许,会变成一个恶魔!
  幽若空心里忽冷忽热,拿不定主意。
  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先将“诛神”束之高阁。待自己冷静了,再行计较!
  不到完全确定,绝对不练这门功法!
  他看了看手环上,那片蓝色的镜石。忽上忽下的心,缓缓沉淀下来。
  真是奇了。他对所有人都心怀戒备。唯独对妖精,从没有过一丝的怀疑。
  这或许,只能用宿命来解释?
  幽若空默默拧开指甲盖大小的蓝色镜片,对着里面圆豆子大小的石块瞧了一会。想问问她怎样了,却又怕扰了她,一时心事千回百转,静静地出了神。
  他忘了,这种神奇的镜石,是能用魂识传话的。
  此时,花溪烈正打坐疗伤呢,却听手上传来他飘飘忽忽的声音:“不知她怎样了。。。。。。那家伙脸子薄,宁死也要风光,不会承认受了伤。却不知我心知肚明,担心得不能安生。。。。。。哎,这才一夜没见,已如隔三秋,将来若离了她,我岂不要死?不,怎么会离开呢?她既是我的妻子,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上天入地,这事儿也变不了。我瞎担心个什么……”
  花溪烈听得傻了。这声音怪怪的,像是在自言自语。
  她脑袋百年不遇机灵了一回:幽若空这家伙,在对着镜石想念她!
  脑袋里碎碎念,却不知全都传到她这儿来了。一开始,听到他说她死要面子,花溪烈想发作斥他一句来着;听到后来,却生生地痴了。
  什么叫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应该反过来才对!
  她垂着眼睛,任由他每句碎碎念的话,传入耳朵。心头安安静静的,像是空了,又像被人塞满了,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按照她以往的促狭顽劣,听了他这番话,早该自鸣得意,回他一句“既怕离了我,就乖乖地听话……”,可是此刻,当她听着他无意间的倾诉时,却脑袋空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甚至,连呼吸也差点忘了。
  过了一会,只听他轻轻叹息一声,关上了镜石。魂识再没有传来。
  花溪烈在密闭的室内静坐着,好像被人施了咒语一样,一阵阵感到神魂颠倒,妖力翻涌。心口如被烙铁烫了一记。
  好好的修炼,是不能进行了。
  她抬起双手,看了看掌心。在妖力的滋养下,烧灼感已经缓解。痕迹也淡了,若是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她受过伤。只是,身体活活少去一大部分,那种空虚和痛楚,是无计消除的。
  短暂的时间内,再修炼也无济于事。
  花溪烈吁了一口气,下了座。往身上变了一套樱桃红的长裙。打开门走了出去。
  雨乔扑面而来,“娘娘!”
  花溪烈没看到似的,径直走了过去。雨乔像只小狗一样,小碎步颠颠的,不远不近地缀在后面。
  到了主殿外,又扑上来一个林丰年。好像她拎着肉骨头一样,眼里布满水汪汪的乞怜。
  “妹妹……不,娘娘!”
  花溪烈冷冷地说,“一边儿去。”
  林丰年和雨乔,立刻乖乖地缩到了一边,虔诚又痴情地看着她走进皇帝的书房。
  里面传出幽若空惊喜而温柔的声音,“你来了?”
  花溪烈莫名心虚。故作闲适,看向书房内的字画。表现得有点冷淡。
  幽若空上前拉住她的手,问东问西。她惜字如金,回答得很“不耐烦”。只是看在他一腔疯狂思念的份上,“勉为其难”陪他唠叨着。
  这说起来,也是为妻的责任吧。
  “身上的伤可好了?”花溪烈淡淡地问,“可有头晕?”幽若空:“该问这话的是我!你感觉如何?”
  “我好得很。”花溪烈直视他说,“你看我,像受伤了吗?”
  幽若空端详她的脸,气色的确明艳逼人。难道是他多想了?如果这样,再好不过。再好不过!
  心口大石落下,他坏水上涌,忽然凑近她耳边问,“那个。。。。。。昨夜,谁帮我换的衣?”或许是不太擅长这*,都忘了自称“朕”。
  花溪烈瞥着他,“除了我,还有谁?”
  幽若空:“……”
  他本想戏她一戏,却没想到,她一脸的坦荡,自然得不能更自然。
  他自己却没出息,把脸红透了。瞪了她半晌,简直有点恼羞成怒,悠悠地说,“既然如此,以后全都有劳皇后了。”

  ☆、第六十五章 我听你的话

  两人撩了一会闲。幽若空把金玹来投诚的事,跟她知会了一声,免得到时谋了面,她不分轻重揍上去。
  他对爱妻的好斗性子,是丝毫不敢低估的。
  花溪烈闻言,很是惊讶了一番。“他不怕死了吗?还敢跑我面前来!”说着话,凤眸里便泛了凶光。起身要去找金玹,让他真死一回。
  幽若空头疼得很,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说,“皇后,你这脾气何时能改?”
  花溪烈眼带钩子向他瞧去。黑得发蓝的眼球,像绝世的水晶般冷而透亮,“我不改又如何?”
  “你不改,朕只好求你了。”幽若空的威风摆了不到两句话功夫,面具就掉了,一双星眸含笑带嗔,“作为人家的妻子,让丈夫求你,你很光荣吗?”
  花溪烈瞥着他,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她虽然活了许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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