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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换马甲的魔尊撩不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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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此节,她一面躲闪还击,一面劝道:“你将偷来之物放回去,绝不会有性命之忧。”
这句话立刻激怒了那偷盗者。
“偷来的东西……哈哈,这本就是我门中之物,只是被魔头抢夺来了,便成了你等之物了吗?”
他气愤之时,下手比先前还要狠辣上几分。水栖霜暗暗叫苦,却只见一道乌光直射进那贤人的心口里。
却是连缺满面漠然地出现,却是他去而复返,启了阵法,直射杀了此人:“追捕小贼失手,师娘受惊了。”
水栖霜冷汗涔涔,扶着几案跌坐在地,她望着那盏羽人宫灯出神,问道:“这是……”
却听连缺道:“琅商门余孽。当年被并入血海宗便心有不甘,伺机作乱罢了。”
水栖霜沉默了一会儿,不知该说什么。她想起叶情弱肉强食之论,望着那人的尸体,一时心底有些发寒。
“只是……”
那人或许是罪不至死的。连缺的处理方式太粗暴,也太狠厉了。水栖霜不喜欢这种处理方式,她隐约觉得,可以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第53章 争辩
霜华轻声啼鸣; 栖霜与它心神相连; 感到剑灵义愤,她不禁握紧了掌中仙剑,那贤人鲜血已流淌她脚下,她忽然觉得无可自抑的茫然和几乎不自知的愤懑。
修行是为了什么?
执剑是为了什么?
就为了将更多的人踩在脚下吗?
她俯下身; 只见羽人灯盏从那位贤人掌中滑落,血花溅在手背上,犹温热; 她的掌心却是冰凉的。
连缺面色木然; 抱剑胸前; 一团赤炎陡然自水栖霜脚下升起,因为控制得当的缘故,正将她脚下血迹焚除,却并未伤及她分毫。
但当火焰燃到那贤人的尸体上之时,一层寒霜陡然覆在那贤人躯壳上,正阻挡住火焰的侵袭。水栖霜再控制不住怒意; 她质问连缺道:“你做什么?”
连缺木然道:“脏了恒道轩的地。”
“水……,你让开。”
霜华仙剑一横; 连缺不自觉出剑; 两人竟直动起手来。连缺并没有同她动手的打算; 但霜华仙剑攻势太强,两人也不似切磋还要留手,点到即止,渐渐拼出了真火。
追捕这贤人的弟子闻见响动; 循声而来,便见两人术法横飞,剑气纵横,打得不可开交。但一个是叶情的入室真传,一个是叶情道侣,这两人身份均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人,一时竟僵怔在那儿,也不敢上前将两人分开。
直到惊动了叶情。
叶情见完东海龙宫的使者,回来便见着两人倔着交手,冰火元力交织,一时冰寒刺骨,一时火热灼人。水栖霜的发辫被连缺削得散乱,小腹和左肋各中了一剑,她倒也不甘示弱,连缺的左颊上一道血痕骇人,肩胛、腕上和膝上的伤流血不止。
一群执法弟子围在底下,既不上前帮忙,又在那儿吵吵闹闹,简直跟看戏没什么两样。
叶情负手而立,身形高大傲岸,面色却阴沉。
他冷哼了一声。
众弟子听得哼声,见他归来,连连请安问好。叶情扫了众人一眼,双目微眯,目光凌厉,慢条斯理道:“杵在这儿看戏么?”
众人噤若寒蝉,正斗法的两人只觉一股不可抵挡的力道将两人制住,随后轻易将两人分开。
“师尊。”连缺见了来人,单膝而跪。水栖霜心中有气,并不理他。一眼望去,在场站立着的唯有她和叶情而已。
“啪——”叶情一巴掌扇在连缺面上,神色冷然。清脆的巴掌声吓得众人一惊,叶情平素几乎没斥责过这弟子一句,今日当着这么多人抬手便是一巴掌,可见是气急了。众人更不敢说话,只小心翼翼缩着脑袋,不敢引起叶情注意,唯恐叶情的怒火便发泄到了自个儿身上。
水栖霜一愣,她倒是不怕,只是觉得叶情这一巴掌打得有些不讲道理,连青红皂白都没问,径直就罚了连缺,但心中也是微暖。
叶情又扬了手,动作却被栖霜止住。叶情目光一柔,放下了手,顺势环住水栖霜的腰,法力在她体内流转了一圈,将连缺留下的剑气祛除了,伤口不药而愈。
叶情瞥了一眼地上的死尸和一众执法弟子,抬手一指那贤人的尸体:“收拾了,滚出去。缉拿小贼不利,自去刑律司领罚。”
叶情积威甚重,纵然在场的弟子若论修为,放出去也足以胜任一方小宗门掌教,在他面前却是大气儿也不敢喘的。一听他放人,众人如蒙大赦,连一向惧如妖鬼的刑律司听在耳中,也如闻天籁,并不敢争辩。连忙收拾了,须臾之间,便退了出去,只恐退晚了片刻,碍了叶情的眼。
叶情又替她梳拢了凌乱的发丝,栖霜抬头一笑,叶情也跟着逸出一抹淡笑。这才低头看了这弟子一眼,连缺跪得笔直,淡淡道:“在这儿跪上三个时辰,好好反省罢。”
连缺低声应是,栖霜这才感到叶情怒意稍歇,他稍微缓了缓语气,道:“没有下回。”
水栖霜收了仙剑,垂首瞥见连缺身上的血渍。她自知剑气入体的滋味并不好受,微微蹙眉,提醒道:“他膝上还有伤。”
叶情揉了揉她的头发,嗓音柔和了些,道:“小惩大诫,给他个教训。”说着便领了她离开。
途中栖霜主动给他讲起了事情经过,叶情并不很在意,耐心听完了才道:“你纵然气了,也莫要自个儿动手。”他扫了扫栖霜鹅黄衣衫上的斑斑血迹,有些不满。
栖霜想说其实真不是她先动的手,是霜华自个儿闹腾着先动,连缺才还了手。只是拼出了真火,打得旗鼓相当,撤不了手。但她最终还是没开口,只是倚靠在叶情肩上,点了点头,问了一句:“那灯,是琅商门的。可是为什么那门派被灭掉了?”
叶情怔了怔,他日理万机 ,纵然过目不忘,一下子要想起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也有些难度。他道:“哦,那宗门占了一处福地。——有个内门弟子要证圣人道果,要被改成血海灵池,那门主死活不肯,便他率人被灭了吧。”
这事都还是白尘随口提了一句,叶情压根没放在心上。
水栖霜皱眉,一宗性命、道统,竟那样轻描淡写。“可是……看上人家福地,便要强占,这好没道理。”
语气之中竟不自觉带了些撒娇之意。
叶情察觉到她心中不悦,思忖了措辞,正色道:“福地洞天,关系到道果修为,也并非什么小事。那宗门阻了他道途,大道之争,有何对错道理?”
血海宗内洞天福地也有无数,为何不改为血魔灵池,反要到外边去找。叶情自然知道,宗内派系无数,那位贤人自个儿也不是什么天赋异禀,值得重视的弟子,争抢不过他和几大长老、太上长老手底下的人,自然便得出去寻个次一等的福地了。但他做法既能缓解血海宗内压力,又能提升自身修为,叶情自然乐见其成。
这节自给他隐去不提。
水栖霜重复了一次他的话,似懂非懂道:“大道之争?阻道途者,皆可杀之?”
叶情点头,目露赞同之色,柔声道:“财侣法地,皆是成道必须之物。大道争锋,岂容得半点退却?”
大道争锋,说得却是杀气腾腾。
水栖霜仿佛是听过这话,觉得叶情提出的论调似有几分道理,但细想起来,杀人夺地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不免让人……觉得冷血可怕。她想不明白,暂时撇开了此节,低声道:“但是只是争地……那人只是想要拿回那盏灯罢了,偷窃……似乎也算不上。连缺何至于——杀了他。”
叶情皱了皱眉,冷笑道:“缺儿做得很对。他窃那灯便罢了,被围住,竟敢拿你做质,着实该死。”
水栖霜一呆,心中说不出滋味,既反感叶情那句该死,却未尝没有一丝动容。
“他既然做得对,你为什么要罚他?”
叶情淡淡道:“他错在和你动手——还伤了你。你是他师娘,他怎么竟就敢同你动手了?”
水栖霜不以为然道:“平日切磋,他一样同我动手了。”
叶情傲然道:“有我看着,他能伤你?”
那是叶情允准了的切磋,今日是连缺私自对水栖霜动手,差点给弄成生死相拼。两人修为相近,连缺性子素来狠厉,最擅长生死相搏,说不得便失手把她杀了。
“况且……”
水栖霜乃昆仑门人,名义上又是背叛了过来的。血海宗中,对她颇有微词,很有些人对她不敬,叶情也只是借了机会,顺水推舟,杀鸡儆猴,让人看清她的分量罢了。
可是栖霜并不甚喜欢。她道:“他是该罚,但不是因为和我动手,而是因为杀了那人……那人他不该死,就算他想拿我做人质,他也并没有要杀我的意思。”叶情无奈“嗯”了声,没有接茬,但神态却是不以为然的,像是顺着胡闹的小丫头。
她认真驳斥,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栖霜很不悦,叶情这模样弄得跟她无理取闹似的。她强忍着憋屈,道:“况且霜……儿忽然发难,他若不还手,少不得要重伤。”
叶情在她额前轻吻:“莫非我动手教训他,他还敢还手么?你我一体,你要教训,他除了受着还能怎样。”
栖霜被他强词夺理,心中又气,又有些欢喜。纵然她觉得这欢喜并不合时宜。她瞪了叶情一眼,别过头去,不想再看他。
叶情含笑,道:“东海龙族想要离水变道,夺沪水入海,沪水正在我宗门地界之中,邀我前去做客,你要去么?”
栖霜不想理他。叶情也不催她,将她青丝拢起,挽了个简单的妇人发髻,穿过前庭时,见着有棵半死不活的老桃,血海宗地界寒冷,也不知它能不能熬过这个冬日。叶情随手将之注入了些命力,催发了一树繁花,他拣了一枝开得正繁的折下,只当的笄钗,簪入了栖霜发中。
栖霜肌肤如雪,面上气得染上了绯色,侧颜与发间那枝桃花交相映衬,竟比桃花还要娇美三分。叶情喉间一紧,扭过她的脸。栖霜回首,原本心中还有气,见他目光灼灼,心中一时也软了。
栖霜咬了咬下唇,小声嘟囔道:“去……就是了。”
小姑娘面上还带着些娇怯的别扭。叶情俯身吻下来,只觉女子红唇香软,如饴糖一般,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桃花甜香。温柔而又霸道。栖霜靠在他胸膛上,忽而便安心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ps、本来想实力宠溺来着,结果莫名感觉像是拔x无情陌路人(冷漠脸)心疼几寄。
第54章 岁月
栖霜被叶情这么一打断; 气消了大半。转而提起了将神通平衡的那符箓; 她自从取了太极之意,邪极而正,正极而邪,二者相生变幻; 生灭无间。
符箓金种按她的构思,即平衡神通,并非压制两方; 而是让二者自行转化。
正应了道经开篇; “道可道; 非恒道”一语。
非恒……
叶情眉头一皱,莫非清宁真人留下的那句箴言便是这样?
竟这么……简单么?
一面思索着,却也一面为栖霜答疑。叶情难得称赞了栖霜的构思,对细微处的谬误也一一指出,但具体如何改,叶情却并没有明说; 只是给了几份玉简,让她自己细细研读。
水栖霜觉得他这教法真是格外……独树一帜; 似乎他教连缺和白尘的时候; 也是直接扔下一堆玉简; 然后说:
“若有什么不懂的,记下,问我。”
然后有难处,他再一一解答。要不是悟性惊人; 还真难适应他教的方式。栖霜收了玉简,准备细细参悟,却忽想起自己一身中正平和的法力,分明是和血海宗相冲的,那么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
水韶颜拼力想让她回去,是要证明什么?
栖霜想不明白,这些事情,叶情说的,与外面的传言几乎一致。但栖霜只是失了记忆,不是没了脑子,总觉得叶情的话有些奇怪。
但是血海宗门人并不清楚她的过去,白尘似乎知道些什么,却油滑得跟个泥鳅似的,嘴里什么也问不出。她微微用力,握紧了霜华,仙剑有灵,轻吟回应,它见证了栖霜六岁以后所有的事情,却不能言说。
叶情察觉她异样,低头看了她一眼。栖霜回以一笑,默不作声将仙剑纳入袖中芥子空间。
她有种预感,这次龙宫之宴或许能有些收获。
离水夺沪入海,这并非一件小事。水系变化牵扯到的凡人倒好说,但原本的神位分布,利益牵扯便难分割了。叶情借着太虚神主作乱打压了四大仙门,龙族趁机从仙门之中夺下水系的封神榜,时机恰到好处,要说两者之间没什么联系,旁人是决计不肯相信的。
只是封神榜既然归了龙宫,沪水的河神却还是向着血海宗,离水要夺沪入海,
势必会将沪水河神之位废掉,而并入离水神位之中。离水河神神位自上回归了龙女敖眉之后,早已是龙宫囊中之物。
要血海宗放掉沪水神位,如不给出足够的利益,叶情绝不会答应。故此才会有这次盛宴,利益交割的谈判。
海底龙宫。
万千明珠映得龙宫光彩非凡,各式各样的珊瑚、色彩斑斓的游鱼点缀其间,各色缤纷,鲜艳而不杂乱,更显出一种不经斧凿的自然瑰丽。各路水族大妖、正神,在此不过充当迎宾之门僮,招呼着来人。
叶情来时,更有一身着应龙族宫装的女子亲自出迎,其鬓间一枚红珊瑚鲜艳如火,脖颈之间二十四颗碧潮宝珠,肤白美艳,眉宇之间拢着一股温婉之气,不是敖眉却是何人。
水栖霜与叶情并行,故而敖眉第一眼看见叶情时也看见了她。敖眉温笑引叶情一行人进去,她对叶情等血海宗门人都温文有礼,可水栖霜却觉得敖眉在见到她那一刻,眸光冷了冷。
她与叶情落座后,忍不住传音问叶情:“我从前得罪过她么?她似乎不大喜欢我。”
叶情环着她的腰,道:“并不是你。她与昆仑有些仇怨——尤其是与水韶颜有些仇怨,有些迁怒罢。不必理她,她没胆量动你。”
“仇怨?”水栖霜有些吃惊,水韶颜与敖眉两个看起来都十分温和之人,竟然会结下仇怨?
叶情点了点头,道:“这龙女原本喜欢昆仑摇光峰首座苏流清,只是后来昆仑以碧泉峰首座……叶齐光为首的门人叛乱,苏流清在那场叛乱之中支持掌教顾博,死于叶齐光的手中。叶齐光是水韶颜的道侣。”
水栖霜皱了皱眉:“迁怒?”
叶情摇头:“哪儿有这么简单?水韶颜是这一辈之中易道第一人,她当年为昆仑占卜百年气数……”
水栖霜心中莫名涌起一股自豪之意,但叶情还没说完,便听有人朗笑道:“叶兄驾临,我东海蓬荜生辉。”
栖霜抬眸看去,正见一中年男子身着玄色冕服,方面大耳,气势凌人。却正是这东海之主,应龙之王敖岳。
叶情轻笑起身,回礼:“敖兄抬举。你我上次一别也有百年了罢,观敖兄九龙之气越发兴旺。”
敖岳哈哈大笑:“托叶兄的福,拿了九州水系封神榜,确有寸进。叶兄先一步踏入第九劫,岂是敖某这点进益可以比拟的?”
水栖霜无心听两人寒暄,自顾自发起呆来。她身上一直佩戴有三枚蓍草,也不知是谁放的。她捏着三枚蓍草,在掌中转了几转。
两人谈至关窍处,摒退了所有随侍之人,敖岳瞥了一眼水栖霜,叶情立时拥住她表明了态度,水栖霜自然明白敖岳并不信她,她本就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也不多说,对叶情一笑,起身行了一礼,便自出去。
敖岳望着水栖霜离去的背影,忽而道:“叶兄眼界素来高,敖某倒没想到叶兄竟会娶个昆仑后辈弟子。”
叶情嘴角噙笑道:“因缘际会耳。——霜儿已和昆仑决裂,敖兄大可不必担忧叶某与昆仑对上的时候会留手。”
敖岳被看穿了心思,也不恼怒,自嘲道:“叶兄当世豪雄,又岂会因一女子而对昆仑手下留情?敖某小人之心,叶兄海涵。”
叶情颔首,将话题引回离水夺沪之事,又是一番针锋相对。
却说栖霜出了这待客的浮光殿,两个青衣小婢立时迎上前来,恭谨道:“叶夫人,离晚宴还有些时候,您是跟着血海宗,还是游览龙宫景色?”
叶夫人。
栖霜皱了皱眉,她不喜欢这个称呼,她的名字前冠一个叶字,就好像她是叶情的附庸一般。不可否认,她确喜欢叶情,可她希望的是水栖霜的名字和叶情名字并列。
不过她许久都没有听到别人直呼她的姓名了。栖霜叹了口气,或许等她证得至尊道果,旁人才能正视她自己,但才凝藏象的她对于叶情来说,无疑太弱小了,完全淹没于叶情的光芒之下。她并没有纠正这个称呼,只道:“我暂时还不想回去,带着我随处走走就是了。”
青衣小婢喏喏应是。
龙宫景色确与陆地盛景大不相同。隔绝于一光罩外的碧海波涛变幻,与千万明珠交相辉映,荡漾出一种格外绚丽而多变的光彩,时而那色彩冷得沁人,时而又温暖热烈起来。行至一处,碧玉一般的海草铺了满地,一眼泉眼自远处流淌滋养着这海草,栖霜不认得这草,婢女解释道:“这是福寿草,一枝碧草能长人三五年寿数。”
水栖霜笑道:“那这东西也必然很珍稀了?”
婢女道:“贵客有所不知,这草也就头一枝能增寿,之后便没有什么效果了,只增三五年寿数对修家而言,宛如鸡肋,这草生在深海,也没甚人愿冒险下海采这东西。故而要说珍稀,也算不上。”
水栖霜点点头。
“大凡增寿之物,多与宙之大道有所牵连。”水栖霜脑海之中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她并不诧异,这是她曾经的经历,一点点被回想起来了。只可惜,叶情不令她出门游历,若是游遍九州,多少能想起一些事情来。但她如今在玄元两道之中声名狼藉,要是独自一人出了血海宗,指不定被哪个玄门高人给“斩妖除魔”了呢。
宙之大道,古往今来,岁月之道。栖霜如今对这门大道颇有兴趣,她询问道:“我能采一枝么?”
婢女想替水栖霜采,却被拒绝。只得告诉她,从水下根部往上一寸折下的才有药力,且不伤根本,来年还能成长起来。
水栖霜弯腰,手浸入水中,还没触及福寿草,只觉元神被带入一条浩浩荡荡不知其长不知其宽,不知其上不知其下的浩瀚长河之中。
光阴长河!
栖霜心中惊异,倏忽想起这水中或有宙光真水等与光阴长河相关事物,也是机缘巧合,被那东西卷入长河之中感悟岁月流逝。
她透过错落的光阴间隙,见到见到无数过去现在与未来的滚滚洪流朝她袭来,她无力接受,只见一处间隙之中有水韶颜的影子。她忽然生了好奇,默运玄功,凝神看去。暮春,山间风尚凛,梅花犹未谢。龙游白梅花开烂漫,灿若云霞。
水韶颜折下林中一枝万年老梅,指画符咒,枝头上重重叠叠的梅花便随她掌中那枝的动作簌簌而落。
风声如咽,飞花如雪。
她隔着满天飞花,与对面众位男女一一对视,最后目光在一蓝眸褐发的高大男子身上停留了片刻,才缓缓收了法决,栖霜依稀可以看得出,她在用一种奇特的衍数卜算。
“如何?”
“……是泰卦。未来百年,昆仑——无灾,无劫。”水韶颜面色惨白,她抿唇,挽起一抹极浅淡的弧度。
众人纷纷颔首,三两为伴,各自乘风离去。男子留在了最后。他在等水韶颜。
“阿颜,你在说谎。”
男子的话掷地有声,他一双碧蓝眼眸,犹如碧海,深不可测。他用这样一双眸子,逼视水韶颜。
水韶颜垂首不答,兀自离去,或可以说,落荒而逃。
栖霜忽然想起来,水韶颜似乎同她说过,高明的易数师不会同人说卦象,一门卦象的变化太多,而让不懂易数的人自己解读,委实太为难人。她若是直接同你说,这是什么卦,那要么是她对自己解读的卦象没有信心,要么,是她想要隐瞒什么。
第55章 讨要
“霜儿。”
有人拍在了水栖霜的肩膀上; 栖霜霎时间退出了那种玄妙的境界。
栖霜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 待她转过头来时,几乎以为看到了那个幻境里的男人。定睛一看,才知道是叶情。
她不禁愣住了。
叶情和那个男人在相貌上几乎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她为什么会错认?
“怎么了?”叶情温声问她; 目光却在她与那一片福寿草之间审视盘桓。
她想问叶情刚才那种异样的玄妙境界,但若是问了,她刚才所见的事; 又必得告诉他。她隐约觉得这件事不能告诉叶情; 就像叶情也隐瞒了她许多的事情一样。
于是栖霜转了口风:“不知为什么; 头有点疼。”
海底暗河与忘川之间仅有一道屏障隔膜,有时,因天地运转或人力破坏等因素,这层隔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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