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有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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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筱忆艰难的抬起头，缓缓睁开泪光闪闪的双眼，先是看见对面护士的身后什么也没有，继而看向副驾驶的位置，同样，如张岚所说，什么也没有。
　　　　“没事，没事……”说完这四个字之后，林筱忆又低下了头。
　　　　本来要发脾气的司机看着魂不守舍的女孩们，也不准备说些什么了。
　　　　其他人只好继续照顾着叶眉，车也缓缓向前开去。　
　　　　　　　　
第4卷
无独有偶　瑟瑟发抖
　　　　49。
　　　　叶眉终于到达了医院，没过多久，脑外科、颅内科、心脑血管科、耳科……一众大夫全部围了过来。没几分钟便开了一大堆单据，主要是检查，核磁共振、CT该用不该用的的全用了，等着叶眉被推来推去最后终于被推进手术室，林筱忆、欧阳蕊和张岚三人才松一口气坐了下来。
　　　　“事情突然这样，和我回来有关吗？”欧阳蕊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毕竟自己才刚刚回来，叶眉就出事，换了谁都会想到自己头上。
　　　　这句话之后，张岚和林筱忆全部低下了头。仿佛过了很久，林筱忆才平静的对欧阳蕊说，“不要乱想，不可能和你有关，我们要做的就是等，等叶眉平安无事的出来。”
　　　　“怎么可能和我无关！你知道个屁！我他妈就是第一个来这里的，又是第一个出事的，眉眉是第二个来这里的，现在轮到她了，怎么可能和我没有关联！我的事一完，马上就轮到她了！听说上次我出事你也是平静的要死！”欧阳蕊愤怒的站起身对着林筱忆嘶吼。
　　　　张岚扯了扯激动到瑟瑟发抖的欧阳蕊，说“她也不想这样，你别这么说她！”
　　　　欧阳蕊也有点后悔刚才的失态，可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会愤怒成那么一幅样子。
　　　　林筱忆此时来不及委屈，她终于明白这其中可能存在的因果顺序了，但目前也只是推测。
　　　　“那么，如果这个顺序成立，是不是下一个就轮到我了呢？我是第三个来的啊！”林筱忆说得有些惊恐，虽然她想过愿意替姐妹们受伤，因为毕竟自己可以有梦境来预示，但此刻当她得知下一个出事的很有可能就是她时，她还是显得很害怕。
　　　　良久的沉默，张岚和欧阳蕊全部低头不语，林筱忆依稀觉得她和姐妹们之间仿佛有道墙，她试图以自己佯装的镇定来宽慰大家进而带大家走出阴霾，可现在她发现自己多半是想错了，上次欧阳蕊出事，张岚就像这样吼过自己，疯狂、暴躁，仿佛眼前的自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难道平时没事发生的时候，大家的和睦是假的吗？难道自己陪着姐妹们一起笑、一起哭、一起受伤、一起努力，这些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吗？难道，难道自己要像姐妹们一样在危机时刻倒下，毫无招架之力吗？那么，谁来给大家方向？或许，要怪就怪自己把自己看的太伟大了吧，自己能是谁？林筱忆委屈的望着沉默不语的欧阳蕊和张岚，默默转过身去，一个人下了楼，走出医院。
　　　　“既然都这么看我，我看我还是先离开一会儿吧……”林筱忆黯然的对自己说。
　　　　医院外，淡淡月色映照着林筱忆美丽而憔悴的脸庞，此时的她越发的孤单寂寞了，只有昏暗的路灯在身边围绕，默默陪伴着她理清纷杂的愁绪，她希望前路一片漆黑，她想要一直走下去，走到没有尽头的尽头，这样，安静的逃开一切，远离纷扰，可无奈此时月如钩，刺穿心头肉。
　　　　50。
　　　　林筱忆走着走着突然觉得怪怪的，像是哪里不对，她停住脚步四下望去，发现周围突然出现了很多匆忙的身影，那些影子来来去去的却没有一丁点儿声音，就在她疑惑的望着周围不知所措之时，右手好像触到了什么东西，冷冰冰的，可当她向右手方向望去，却发现自己竟突然握住了另一只手，林筱忆赶紧顺手看去，只见一个脑袋歪倒在肩膀上的小女孩正斜着眼盯着自己，林筱忆顿时后退，吓得浑身冷汗，“姐姐，我妈妈在医院等着我呢，我刚才下楼不小心摔了一跤，脖子扭到了，我不疼，我很乖，姐姐带我去找妈妈吧！好不好啊？姐姐？谢谢姐姐！”小孩的声音很模糊，听得出来是脖子断了的缘故。那小孩子似乎在盼着林筱忆肯定的回答，而林筱忆只是本能的向后退去，一步一步，缓慢至极，呼吸越来越急促。
　　　　“你就带她去吧，小孩子这么晚了在外面她妈妈会担心的……她妈妈一个人躺在那么冷的地方也很可怜，真是作孽啊，早上才走一个，下午又走一个，唉！”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林筱忆背后，林筱忆不敢回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孩子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孩子的脑袋也因为颠簸从肩膀上滑到了背后，就那样靠一点点皮肤牵连着，孩子走出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林筱忆的心脏上！不知是哪里来的力量，林筱忆用力闭上眼，抱着头就像另一侧跑去，身后传来小孩子的哭泣她充耳不闻，仿佛过了很久，那哭声才慢慢变小，林筱忆也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跑了很远很远……
　　　　林筱忆终于坚持不住，停下来大口喘气，而当她勉强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正站在医院门口，好像刚从里面出来的样子，她惊魂未定的准备进医院去找张岚和欧阳蕊，可她刚走到电梯，电梯竟“叮”的一声自己打开了，林筱忆惊恐的望向空荡荡的电梯，身后突然有个身影闪了进去，是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此时竟就站在她面前！只见那孩子缓缓转身，耷拉在背后的脑袋终于倒着转向了林筱忆！而电梯里除了孩子，角落里站着另一个人牵着孩子的手，竟然是右耳插了铅笔的半边身子一片深红的叶眉！林筱忆吓得尖叫一声，霎时昏了过去。
　　　　恍惚间，林筱忆经过漫长的不懈努力，终于成功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耀眼的白光刺痛双眼。
　　　　“醒了吧？终于没事了，昨晚你怎么到处乱跑啊……”张岚看见林筱忆终于醒来，有点责备的说。
　　　　“眉眉，眉眉她还好吧？”林筱忆艰难的说出这句话，嗓音无比干涩。
　　　　“有惊无险，现在应该问题不大，医生刚才还问我们，怎么她受伤那么重还能保持清醒，至少做手术的时候她眼睛还睁着，简直是个奇迹，换了别人早昏死甚至休克了。对了，你昨晚没事到处乱跑，我们担心死了，你知道你跑哪里去了吗？简直匪夷所思，令人发指！”
　　　　“别说，我怕……怕你用成语……”其实刚才急着问叶眉的情况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逃避这个问题，但听到这里，林筱忆不仅打个寒战，张岚一向口无遮拦，突然用起成语可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暂停惊愕　焦头烂额
　　　　51。
　　　　“好吧，不说了，你好好休息吧，医生说你可能太累了。我去欧阳蕊、叶眉那边看看，顺便告诉蕊蕊你醒了，昨晚她担心你跟你打电话你也不接，唉！她也不是故意的，她也说很奇怪，突然就发火了，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上次也是，莫名其妙，不过也替她跟你道个歉，行了，不多说了，浅尝辄止，你好好休息。”张岚说完还细心的帮林筱忆拢了拢被子。
　　　　还没恢复太多神志的林筱忆此刻虽然无语，但也很开心，原来姐妹们的感情并不像自己想的那般虚无，可又是为什么她们突然会那么愤怒？想了没多久，林筱忆不得不停下，因为她发现越想越头晕，最后干脆遵照吩咐乖乖休息。
　　　　另一边，欧阳蕊正陪着叶眉，一夜未眠的欧阳蕊显得十分憔悴，重重的黑眼圈让她看上去像是老了好几岁。
　　　　叶眉静静的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头上是厚厚的一层绷带，右耳处的纱布有些暗红。
　　　　“笃笃笃”微微敲了三声门，欧阳蕊一动不动的“嗯”了一声之后，张岚轻轻的进入房间，蹑手蹑脚，生怕吵到叶眉。
　　　　“怎么样？她还好吧？”张岚轻轻拍了拍欧阳蕊的肩膀。
　　　　“嗯”欧阳蕊仍旧一动不动的应付一声。
　　　　“哦”张岚也不多说，乖乖的在一旁坐下。
　　　　隔了一会儿，张岚如梦方醒般的对欧阳蕊说：“筱忆刚才醒了，看样子应该没事了，昨晚她居然乱跑跑那里去了，真勇敢！要是换我，打死我也不去，白天连路过都不敢的地方，她倒好，半夜里一个人跑过去，还乱动尸体，居然还把尸体拖到电梯口了，要说也是，怎么停尸间还不带锁门的啊！最后还是给吓晕了，你说，什么样的尸体那么厉害，把泰山崩于前还面不改色的筱忆同志给吓趴下了？”张岚显然是想活跃活跃气氛。
　　　　“嗯”欧阳蕊还是老样子，岿然不动。
　　　　张岚落得个自讨没趣，干脆保持沉默，病房里安静的只听得到呼吸。
　　　　没多久，张岚还是开口了，“蕊蕊大姐，这次怎么跟学校说？两个人先后离奇出事啊，比上次严重多了，怎么办？这问题太难解决，我这还停留在二八六阶段的大脑是搞不定了，你怎么看？喂，不准‘嗯’了！”
　　　　“哦”欧阳蕊一时没反应过来，机械的应了一声。
　　　　“你！”张岚气的身体前倾。
　　　　“哦，莫非你觉得我的大脑是双核的吗？恕我直言，我也不知道。再说了，上次阑尾炎那么‘高明’的借口你都想的到，这次应该也难不倒你，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你是最棒的！”欧阳蕊给了张岚一个鼓励加赞赏的眼神，尽管她整个人看上去疲惫不堪。
　　　　“好吧，思前想后，我还是觉得阑尾炎这招不错，只能说学校饮食不干净，让咱们劳苦大众白白摊上这么严重的影响学习、影响奋斗、影响恋爱、乃至影响社会主义进程的疾病。你说呢？”张岚自我感觉极为良好的说完这段话，却换来欧阳蕊一个鄙视的眼神。
　　　　52。
　　　　“我看还是换换吧，先不急，等下和林筱忆商量商量，她兴许想得出来。”
　　　　“好吧，暂时也只能这样了。”张岚说完之后便重重的叹了口气。
　　　　“唉，也不知道眉眉到底怎么样了，怎么一直到现在都不醒，假如下一个出事的真是林筱忆的话，她会怎么样呢？我们还是先试着查查，越早清楚越好，这样担惊受怕的谁也撑不住，我还好，暂时不会有事，倒是你们，怎么办啊？”欧阳蕊把头枕在床边，呓语般的说。
　　　　“这也不是我们能急的，查吧，又没人帮忙，自己也查不出什么来；不查吧，又相当于等着行刑，到底怎么办我也没辙，现在我们就像死刑犯，掐着日子过了。我看咱们还是做好心理准备，过一天算一天吧……”乐天派的张岚对未来也没什么信心了。
　　　　“我们就这样被打败了，呵呵”欧阳蕊苦笑。
　　　　“以前那乐观、豁达、自信、美丽的我们哪里去了？你说我们怎么这么倒霉，才进大学，以为能换个自由的环境好好学习、奋斗、恋爱，结果居然遇上这种事，真他妈的倒霉！你说，是不是我们上辈子没积德？”张岚也开始闲扯。
　　　　“你啊，算是很久没听你说白蛇了，以前你不是老说吗？”欧阳蕊笑笑。
　　　　“你没事瞎回忆什么啊，搞的像要死了一样。不过，你说的挺对，咱要是有那法力就啥也不愁了！区区一小鬼，看老娘我弄不死她，哦不，她们！欺负姑奶奶我也就算了，连你们这群无辜妇女也欺负，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张岚说的一本正经。
　　　　“得了吧你，她们本来就没活着，她们倒是想活可也得能活啊，死成那个样子也不容易……”
　　　　“你说她们会不会是找替死鬼然后投胎啊？电影里不是老演这情节吗？”
　　　　“打住，扯吧你，不过细一想还有点道理。我倒好，躲过去了，不知道是命够硬还是小鬼儿们心软了，或者觉得我太红颜薄命所以放我一马，唉，我也就是一般小漂亮而已，没想到关键时刻咱这张脸居然还救了我一命，哈哈。”欧阳蕊学着张岚的口吻，说完连自己都笑到腹痛。
　　　　“照你这么说，我一定会没事的，唉，没想到我会这么幸运，美的很！”张岚洋洋得意。
　　　　欧阳蕊立即作呕吐状，而这夸张的动作却被张岚故意忽略。
　　　　沉沉睡着的叶眉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自己虽然耳朵上还插着铅笔，不住的流血，但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梦里，叶眉起身，从病床上坐起，迷迷糊糊就走出了手术室，任由医生护士在身后忙碌。当她开门后，发现欧阳蕊正在对林筱忆嘶吼，这一幕让她震惊，她试图劝止，可刚一上前，就发现自己竟然直接穿过了欧阳蕊的身体！叶眉在一旁愣了半天，最终，她明白了自己应该是在做梦，于是她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盛怒的欧阳蕊、委屈的林筱忆和沉默的张岚，没过多久，林筱忆也转身独自离开了。　
　　　　　　　　恍惚陷雾　疑云密布
　　　　53。
　　　　恍惚间，叶眉一直跟着林筱忆，却发现林筱忆的表现很奇怪，她居然不坐电梯，爬了十几楼来到医院最高层，而那里，是太平间。
　　　　夜色深沉，林筱忆就这么一个人在太平间里来回走着，从这一头走到另一头，表情麻木，动作僵硬。不多久，叶眉看见林筱忆突然停下，呆呆盯着右手方向，双眼变得充满恐惧。叶眉也看见了那个小女孩，天真可爱，眨眼间，叶眉仿佛知道了关于那个小女孩的一切，小女孩可怜的遭遇让她同情万分。
　　　　只见林筱忆一步一步后退，而那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很可能从此没人照顾，于是叶眉便上前对林筱忆开口，希望她带小女孩去找她那同样可怜的妈妈。但没想到自己的声音一出口居然变了，吓得林筱忆失足狂奔……叶眉无法，只能自己带着小女孩离开了。
　　　　之后，叶眉牵着孩子，帮孩子找妈妈，而孩子的妈妈就在电梯后的那几间停尸房里，叶眉被孩子拉着手，直接穿过了电梯，飘向黑暗深处。
　　　　送走孩子之后，叶眉并未走远，一个人到处飘来飘去，梦里的她不知道，欧阳蕊、张岚在病房里等着她苏醒，而林筱忆则被她和那个孩子吓晕过去。
　　　　话分两头，林筱忆在张岚离开后不久又渐渐睡去，可没多久，她感觉自己右手一凉，潜意识告诉她这是在做梦，她回头，看见了仍然受着伤的叶眉，而叶眉张了张嘴又害怕声音变质吓到林筱忆，于是只能安静的看着她。
　　　　林筱忆仿佛知道了些什么，牵着叶眉的手就向前快步走去，说是走，其实更像是飘。她们来到一个病房，没缘由的就直接开门走了进去，而这病房，正好是叶眉本身躺着的那一间，房门诡异的开合也被欧阳蕊和张岚看在眼里。
　　　　“快过去吧，大家等着你呢，不要到处乱跑啦！”梦里，林筱忆笑着对身后的叶眉说。
　　　　叶眉点点头，走向真正的自己……
　　　　没过多久，睡着的叶眉深吸了几口气，双眼缓缓睁开，看见欧阳蕊和张岚脸上的喜悦表情，林筱忆也终于放下心，转身回到自己的病房，安稳的躺下。
　　　　“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欧阳蕊趴在叶眉身上哭着说。
　　　　“是筱忆带我回来的……”叶眉的声音很虚弱。
　　　　“说什么呢，她睡得香着呢，哪有功夫带你，你肯定是做梦了，不过也好，你醒了就好。”张岚脸上露出宽慰的笑容。
　　　　林筱忆突然醒转，回头看向床边立柜，上面有自己的外套，她拉过外套翻出手机，果然，静音的手机正好有电话进来。巧合的一幕让她之后很长时间都觉得神奇。
　　　　林筱忆拿起手机，一看来电号码，立刻头疼，辅导员……
　　　　“喂，尊敬的辅导员老师，有什么事吗？”林筱忆笑着问。
　　　　“又玩集体失踪呢？上瘾了？什么时候也带我出去疯一把？”辅导员笑着答。
　　　　“没有，怎么会呢！事情是这样的……这样的……”林筱忆说不下去了。
　　　　54。
　　　　“怎样呢？”
　　　　“……呃，这样的……”林筱忆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口吃。
　　　　“行了，直接告诉我你们在哪。”
　　　　“医院。”脱口而出。
　　　　“不是吧？又是谁啊？这回估计要几天啊？看来传说是真的了……”
　　　　“什么传说？”
　　　　“哪家医院，我去看看你们。”精明的辅导员直接撇开话题。
　　　　“市急救中心。”
　　　　“好！马上到”
　　　　“喂，老师，传说是怎么回事？什么传说啊？”
　　　　“什么什么传说啊？这孩子瞎扯什么呢？行了，挂了啊，一会儿见！”辅导员立刻挂上电话，不住的安慰自己，“刚才好危险，差点……”
　　　　“喂！喂？”林筱忆放下手机，又开始了漫长而又不会有结果的思索。没想多久，干脆不想，下床走向叶眉的病房。
　　　　没有敲，直接打开了病房的门，见叶眉双眼微睁，正和欧阳蕊、张岚说话，在林筱忆眼里，这是多么温馨的一幕。
　　　　“你醒了啊，昨晚对不起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生气了，不好意思。”最先说出口的总是道歉一类的话语。
　　　　“没事的，蕊蕊，眉眉她还好吗？”
　　　　“她情况还可以，神志也算清楚，希望以后不会有什么后遗症，那只耳朵怕是听不到了。”说完很是惋惜。
　　　　“哦，放心了。这样，我有一个消息，不知道好坏的消息，你们想听吗？”林筱忆慵懒而又神秘的说。
　　　　“说吧，反正都麻木了。”张岚说。
　　　　“辅导员等下会来……”
　　　　“我说什么事呢。唉，还是躲不过啊，想好没，怎么说啊？真快疯了！”张岚作痛苦状。
　　　　“说实话吧，也借机会希望能查出点什么情况来。”林筱忆说。
　　　　“好。”叶眉也表示同意。
　　　　“眉眉，你爸妈知道了吗？”林筱忆问道。
　　　　“知道了，现在正赶过来呢。”叶眉黯然的说，“我爸妈要是看到我这样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年纪也大了，我真怕他们会受不了。”叶眉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四姐妹总算又团聚了，此刻又都在叶眉的哭声中沉默，每个人都有千万句安慰叶眉的话，可话刚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良久，林筱忆的电话响了，一看又是辅导员，她示意其他姐妹知道，然后快步走出病房，刚准备接，就看见远处刚才自己病房的门前站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于是快步上前，叫住了着急的辅导员。
　　　　“老师，我们都在另一间病房。”
　　　　“我问护士你们跑哪里去了，她们反而问我，这破医院。”辅导员有些气愤。
　　　　“本来我是这间病房的，后来我醒了就去找叶眉她们了。”
　　　　“好吧，我们过去。”
　　　　“嗯，这边。”林筱忆说完就带着老师向叶眉的病房走去。
　　　　辅导员是在这个学校刚毕业的女生，因为有一定关系留校，叫杨灵歆，看样子不比林筱忆她们大多少，聪明能干，开朗随和。
　　　　就在杨灵歆刚进病房没多久，看见起身迎接自己的欧阳蕊和张岚除了看上去有些疲惫并无大碍时，当即放心不少，可当她扭头看见躺在床上的脑袋被绷带包得如同外星人的叶眉时，心里一下子凉了。　
　　　　　　　　传说现身　紧紧逼问
　　　　55。
　　　　“你这是怎么了？别动，别动，好好休息，你还好吧？”杨灵歆很是诧异自己的学生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这副样子，而另一方面，一直困扰她的可怕传说可能也是真的了，所以，当她问出这个问题时，很害怕会听到关于那个传说的回答，哪怕是一星半点。本来一开始她接这个工作之前就听说曾经有几个学生莫名其妙的出事，而辅导员都是没干多久立即走人或者奇怪的消失，这一切都跟她听到的那个传说有关。
　　　　“老师，我不和您开玩笑，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叶眉双眼虽然微睁，但神情却极为认真。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这句看似简单的话，会让这位年轻的辅导员陷入两难。
　　　　杨灵歆思索了大约几秒钟，额头竟然沁出几滴汗水，然后，她故作镇定的说，“什么啊，你说什么呢？什么真话假话的，我今天来是担心你们，所以过来看看，现在你们没事，老师也就放心了。你受伤不轻，要多休息，没什么事的话，我也就不打扰了，学校方面老师会帮你们想办法，不过剩下你们几个有空一定记得去上课！好了，就这些了，再见。”杨灵歆神情有些游移，巴不得立刻离开。
　　　　“老师，你不多坐会儿吗？”张岚试图牵住杨灵歆的手，但杨灵歆直接甩甩手，微笑着点点头就离开了。
　　　　病房里除了叶眉，其他三人都被杨灵歆那类似见鬼一般的慌张行为吓到了，面面相觑。
　　　　“她怎么了？像见了鬼似的？”张岚直接发问。
　　　　“我知道，她来之前跟我打过电话，电话里她说什么‘看来传说是真的了’，她肯定知道点什么。”林筱忆说。
　　　　“什么？传说？我怎么不知道？”张岚显得有点惊讶。
　　　　“她在电话里无意间说到的，我后来问她，她就把电话挂断了，她绝对知道点什么。另外，跟你们说件事，昨晚叶眉出事，我们出寝室楼的时候，楼门没有上锁，上次欧阳蕊出事当晚也没有上锁，是不是太巧了？而且昨晚救护车怎么那么巧没有走，而是在路口等着？我怀疑这事肯定也和楼管大妈有关！”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大门平常锁的苍蝇都甭想飞进来，搞的像捍卫谁谁谁的贞操似的，怎么那么巧昨晚就没锁？刚好之前那晚也没锁？楼管大妈肯定有问题。”张岚无比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