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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珠传[封推]-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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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林中蓦地闪出两个人影来,宝蟾和玉儿。
    两个丫头素服白衣,鬓上各簪一朵小白花,俨然是在替我吊孝。
    猛然见到我,二人一怔,随即一阵风扑向我,嘴里嚷着:“湘妃娘娘——”
    两个丫头扑在我怀里嘤嘤哭着,我忘情地抱住她两个小小的头颅,猛地清醒过来:我现在是红姑娘,我不能让别人发现我是绛珠,谁也不行。
    我陡地推开她两个,冷声道:“你们认错人了!”
    宝蟾和玉儿向后踉跄了一步,站稳了,面面相觑,一脸的梨花带雨。
    她两个紧盯着我的面容,盯得我心里烦乱。
    “你怎么可能不是湘妃娘娘?”宝蟾不可置信地道。
    “你和湘妃娘娘长得一模一样,你怎么可能不是湘妃娘娘?”玉儿也热切地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道:“我叫红姑娘,是警幻仙子派到天君身边伺候的侍女。你们说的湘妃娘娘与我长相相似,我到天庭这么久,早就听闻,因为天君第一次见我也将我误认成她了,只可惜她是高贵的天庭湘妃,而我只是一个小小侍女……”
    虽然我大段剖白,可是宝蟾和玉儿还含着一丝疑惑。
    宝蟾道:“如果你不是湘妃娘娘,又为什么要到潇湘馆来?”
    我一怔。
    ps:
    昨天有事字数更新少了,抱歉,今天会尽力补上。不好意思。

正文、第一百七十三章 饿肚风波

看着宝蟾和玉儿不依不饶的态度,我硬着头皮道:“我是一时好奇走进来的,我真的不是你们的湘妃娘娘,听说你们湘妃娘娘头上有一颗绛色宝珠,那是她的命根子,丢了便会死的,你们看我头上可没有那么金贵的珠子,我不是你们的湘妃娘娘啦!你们可以来潇湘馆,我为什么就不能来?”
    “我们……”宝蟾和玉儿互视一眼,黯然道,“我们是自请来替湘妃姐姐看护园子的,希望她有一天能回来。”
    玉儿也一脸哀伤,“不知道湘妃姐姐受了雷电之刑,又受了八十根蚀骨消魂钉,还能再回来吗?”
    二人说着便呜咽起来。
    呜咽声勾起了我的眼泪,我想宽慰她们,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飘飘悠悠心绪沉浮出了潇湘馆,刚到宫门口,便见警幻冷眼立在跟前,我还没缓神,她已经一巴掌盖在我的脸上。
    我忍着眼前金星乱冒和半边脸颊的灼烫痛辣,怒目看着警幻。
    警幻恶狠狠道:“谁让你离开天君寝宫到处乱窜了?”
    我没有应她,含着一丝屈辱,径自越过她离开。
    回到寝宫时,只见天君已经醒了,他白衣长袍长发披肩站在窗边,那背影笼罩在一股淡淡的哀伤间令人恻然。
    我站在他身后站了许久,终于听他喟然一声长叹,转过身来。
    天君一转身,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立时蹙起了眉头。
    “你的脸怎么了?”
    想必警幻出手太重,红肿还没消退。
    “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撞到脸了。”我淡淡道。
    “什么撞到脸了,这脸上的巴掌印还没退呢!谁下的手?”天君的眼里蓄满怒气。
    我心里快速地闪过一些念头,我能说警幻吗?我是警幻带回天庭的,说她打我,说她妒忌我。那她又何必巴巴的把我带到天君身边呢?不如嫁祸其他人。
    “是……王母娘娘。”我嗫嚅道,见天君的眉头蹙成大疙瘩,我的心里就发出一丝冷笑来。
    西王母,你昔日加在绛珠身上的苦与痛。我都要借红姑娘的手讨回来!
    我随即强颜欢笑道:“天君,都怪红姑娘不好,我不该去王母宫找婆婆纳神医讨药,不该触了王母娘娘的眉头,不该长了一张和……”
    见天君脸上已经阴云密布,我咬住唇没有再把话说下去。
    我垂着头,偷偷抬眼瞧天君。天君缄默着,终于道:“红姑娘,你以后就呆在寝宫内,不要到处乱走了。昔日。朕对她太过宽宥,以致害她在天庭遭妒,树立了太多敌人。而你,长了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天君没有把话说下去,我已经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屈了屈身子,温顺道:“红姑娘明白,多谢天君。”
    “你脸上的伤赶紧去找点药涂抹一下,破了相就不好了。”
    天君的话令我心头一暖,这句话总是他关心红姑娘的,而不是关心绛珠的。这样一想,我就讶异自己竟在同自己吃醋。
    我屈了屈身子。正要退下去,天君又喊住我道:“你适才说你去王母宫找婆婆纳求药?”
    “嗯。”我点头,不知道他这样问的用意。
    天君凝眉道:“你怎么知道婆婆纳会医术?”
    原来他对于我是不是绛珠的身份,还是有些怀疑的。或许潜意识中他希望眼前的我不是红姑娘而是绛珠吧!
    我恬然道:“警幻仙子同我说过的,王母宫内有位医术卓绝的女神医,听说她也来自灵河。”
    “嗯。”天君听我这样解释,眉头展了展,随即道,“你去找婆婆纳求什么药?”
    “我见您身子虚弱,咳嗽也没有大好。所以想向婆婆纳求一些能让您身子好转的药。”
    天君突然就恼怒起来,他的眼里蕴满怒气,冷声道:“谁让你多管闲事?朕的身子虚不虚弱,咳不咳嗽与你何干?”
    我一吓,赶紧跪到地上,龙颜盛怒,我的手脚齐齐发抖。现在我是红姑娘,我不是绛珠,我没有恃宠而骄九死仍能一生的幸运。
    “朕的咳嗽药为什么变少了?是不是你动了手脚?”天君的声音不怒自威,我整颗心都扭曲在一起。
    “说啊!你是怎么让朕吃下那些咳嗽药的?”天君提高了音调。
    我嗫嚅道:“我……我没有。”
    “那为什么朕的咳嗽症状缓解了?为什么咳嗽药的数目变少了?”
    我几乎闻得见迎面而来的火气,只好硬着头皮道:“我把咳嗽药磨碎了,掺在您的饭菜中……”
    “滚!”天君低吼起来。
    我只能抖抖索索起身,脚踩棉花般退了下去。轻纱垂幔在我身后层层放了下来,我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委屈,酸楚,凄苦,各种消极的情绪一股脑胀满整个胸腔。
    *************************
    接下来的日子,我端给天君的饭菜他竟一口都没动过。
    天君的寝宫,我再不敢踏进半步。我总是走到轻纱垂幔之外,将装着饭菜的托盘用法力送进去,又立即被天君用法力推了出来。
    即便如此,我依然一日三餐坚持送餐。
    一日,我正端着托盘走到轻纱垂幔之外,刚要施法送进饭菜,轻纱垂幔刷一下被拉开,天君直直地立在我跟前。他的面上神色冷凝,目光寒得让人发冷。
    我端着饭菜的手不自觉就抖了起来。
    天君似乎努力隐忍着,许久沉声道:“朕不想吃,以后饭菜不要送来了。”
    天君说着一阵风消失在轻纱垂幔之后。
    我端着饭菜愣愣地立在轻纱垂幔之外。
    你一定要用不吃药要用拖延病体来祭奠绛珠,那绛珠能回报你的除了相陪,别无其他。
    这一天起,我和天君一起饿肚子。
    我没有再去打扰他,只是呆在自己的小房间内。头几天水米不进,我还能看天书,修仙术,几天之后就坚持不了了。空荡荡的肚子咕噜噜叫着。几乎前胸贴后背了。我咬牙忍着。天君能坚持,我也能。
    几天,又几天,我实在没有力气了。只能躺在小床上恹恹欲睡。再过几天,我便昏昏然沉睡不醒了。
    梦里全是好吃的食物,那些色泽鲜艳的果蔬叫我口水流了满地。我忘情地拿起果蔬,顾不得是生是熟,就啃了起来。
    正吃得欢畅,忽然见天君立在跟前,我一下就惊醒了。
    睁眼的一刹那,果见天君坐在床沿上,我忙慌乱地坐起身,发现嘴角还挂着涎液。赶紧手心手背地揩拭掉。
    “天……天君……”我挣扎着起身要叩拜行礼,却一从床上起身就整个人瘫倒。
    天君拦腰抱住了我。
    跌在天君怀里,我本能一凛,慌乱地向后退了一步,跪倒于地道:“不知天君大驾光临。红姑娘失态,请天君恕罪。”我发现我两排牙齿都在打颤。
    “饿了多久了?”天君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我一颤,抖着声道:“比您少饿几天。”
    我头也不敢抬,只觉头顶是一片迫人的压力。
    房间里竟得出气,一根针落地都能引起一股轩然大波般,我的冷汗从两腮涔涔而落,手心湿濡一片。我听见自己心脏暴跳的声音,浑身都燥热起来。
    末了,终于听天君道:“朕饿了,给朕准备晚餐。”他说着大步流星走了。风中留下他细细独特的衣香,不禁令我一阵沉醉。
    我想我定是饿昏头了,缓了缓神。才消化了天君的话。
    他是让我准备晚餐?我猛地清醒过来,没错,他说他饿了。我努力平复满腔狂喜,向小厨房走去。
    虽然已经饿得精疲力竭,此刻却向打了鸡血般。浑身都亢奋不已。
    戚戚歘歘,一阵忙碌,终于端着托盘的饭菜向天君寝室走去。
    站在轻纱垂幔之外,我用法力将托盘送了进去,这回没有再被扔出来。
    我站在轻纱垂幔之外,抑制不住满怀欣喜。
    许久,托盘被天君的法力送了出来,我接过一看,吃干抹净。
    小样的,真饿坏了,你还是会吃的嘛!
    我掩不住一阵小激动和得意,为自己使了一招饿术让天君就范而骄傲不已。
    看着还残留着一些饭食的空碗空碟飘着食物的香气,我顿时感到饥肠辘辘,都快饿死了。忙跌跌撞撞回到小厨房,一顿狼吞虎咽,湖喝海吃。
    哦哦,吃饱的感觉原来是如此幸福,我都要飘然若仙了。不对,我已经是神仙了。
    我美美地捧着腆起的肚子回到房间睡懒觉去。
    睡到半夜被天君的咳嗽声吵醒,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行,还是得故技重施让他吃药才是。
    第二日开始我又往饭菜中加了咳嗽药的粉末,若无其事给天君送去。
    站在轻纱垂幔之外,还是一阵忐忑。直到天君将空碗空碟子用法力送出来,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
    这么接连几日,天君都将我送去的饭菜吃干抹净,可是夜里却还是咳嗽不断,甚至越发严重。
    我终于忍不住在夜半一咕噜爬起身,蹑手蹑脚走进天君的寝室。
    一进轻纱垂幔,便闻见室内飘满食物的香气,借着月色,我找到了桌上一个粗大的罐子,罐子内的食物让我一下子愣住了。
    原来他这些日子根本没有进食,他只是为了让我吃饭而制造自己吃饭的假象,所有的饭菜都被倒在了这个罐子内。
    泪水瞬间就迷失了我的眼睛,心口一阵隐隐发疼,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有感动,也有心疼。

正文、处子之悲

“绛珠……”黑暗中传来天君的声音,我的泪水扑簌簌往下落去。
    一下奔到床前,跪倒在床边,喃喃哭道:“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天君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看着我,“绛珠——”
    我落着泪点头,“绛珠在这儿!绛珠在这儿!”
    天君起身一下将我拥入了怀中,那么紧那么重,仿佛生怕我会消失似的,只听他喃喃说道:“是梦吗?朕这是在做梦吗?绛珠,是你回来了吗?”
    “你不是在做梦,是我,是绛珠回来了。”
    我泪眼婆娑地抬起头,但见暧mei的月光中天君一脸愁苦,清瘦的面颊不知何时竟深深陷了进去。
    他的唇深深裂开,血丝渗出来。
    我将唇贴了上去,轻轻吮去那甜腥的血丝,我的唇正欲离开,天君的唇就重重地吸附住我的唇,那么紧,那么牢,那么chan绵悱恻;我一下就睁大了眼睛。
    天君放开我,他柔肠百结地看着我的脸。
    此刻在他眼中,我不是红姑娘,我就是绛珠。
    月光勾惹了他的情思,他对我的情意一股脑奔泻出来,再一次俯头吻住了我。他的舌头蛇一样滑进我的唇内,寻到我的舌头,追逐亲昵着。
    我被他直吻得昏昏沉沉,瘫软如泥,唇齿间发出微微的呻yin。
    这呻yin声;像火中一滴火油,歘就勾惹了天君的yu望,他的手握在我的肩上,力道粗莽,仿佛要将我揉入他的掌心,缠mian的吻已变作热烈的咬啮,我的唇舌在阵阵疼痛中感到一阵幸福快意。
    蓦地,他一下就剥掉了我的睡衣,我的身子像一只小兔在他的掌心瑟瑟发抖。
    他的指尖所过之处。我的身子都引起一阵战栗。我的身子火热热的,他的指尖却是微凉,那微凉划过我身子每一寸肌肤便也滚热起来。他的咬啮已经从唇上辗转下移,脖颈。香肩,一路往下,直到覆上胸前两朵蓓蕾,那疯狂的咬啮又渐渐温柔下来,化作一阵细碎的亲吻。
    我的身子被他放入了丝滑冰凉的锦缎。他的身子将我的身子紧紧地包围住,那温热的气息,那独特浓郁的体息,那阵阵*的喘息直接融化了我。
    我的脑海在一阵刺痛中空白一片。宛若含苞的骨朵被催生,绽放出最烂漫的花瓣,宛若亘古的星辰释放最明亮的光辉。宛若天地鸿蒙宇宙洪荒回到了混沌初开……
    晨曦的曙光从窗子的缝隙透进来,满室迷蒙的昏亮。
    我从天君怀里醒过来,瞥见他熟睡的容颜恬静如孩童,那美得出尘入画的面容逗引得我的春xin阵阵荡漾。我的目光从他脸上滑到他的身上,原来他藏在衣袍之下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清瘦身子竟显露块块肉肌。
    昨夜的恩爱又浮现到脑海中。我流露娇羞的笑意。伸出手指想去碰触一下那结实雪白的肌肉,终于还是停在半空,不敢造次。
    我就这样一动不动蜷缩在天君怀里,生怕将他吵醒。
    我的目光将他的面容细细观量,恨不能将他的眉毛鼻子眼睛嘴都印刻在自己的脑海中。
    就这样注目了许久,忽然,他的眉睫动了动。伴随着一声惊喊,我吓了一跳。
    “绛珠——”天君惊魂甫定地坐起身子。
    他一定是做了什么噩梦。
    我伸手从被子上抓过xie衣遮住自己赤luo的身子,随他坐起了身子。
    “天君做噩梦了?”我柔声问道。
    天君的目光却落在床单那抹鲜红的血迹上,那是处子之血,虽然经过一夜,此刻依然鲜艳夺目。
    我的两颊立时*辣一片烧灼。
    天君却冷厉道:“是谁?是谁准许你进朕的寝室?”
    我一凛。困惑地看着他盛怒的龙颜,嗫嚅道:“天君,我……我是绛珠啊!”
    天君指着那落红冷笑道:“你不是!就是因为这红色的印记,朕和绛珠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活生生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朕做神仙,她入魔道,从此再难聚首!你以为你长了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面孔,就可以取而代之吗?在朕心中,她的身子早失去了这样东西,可依然比你珍贵千倍百倍!你这样不知廉耻爬上朕的龙床,以为就可以获得恩宠吗?朕恨你,你侮辱了朕对绛珠的感情!你让朕对不起绛珠,对不起爱情!”
    天君说着披上睡袍,拂袖而去。
    轻纱垂幔被他行走时卷起的风撩起,飘落,撩起,飘落……
    我愣愣地坐在床上,愣愣地望着那抹鲜艳的落红。
    一下从云端坠落海底,幸福的感觉竟是如此脆弱。
    ****************************
    天君对我避而不见,他又将自己封闭起来,而我亦将自己封闭起来。每日维系着我与他之间联系的便是那绵延不绝的咳嗽声。
    我心惊胆战地听着那越来越严重的咳嗽声,却无能为力。
    我是绛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是绛珠?
    你这样作茧自缚所为何来?
    你若真爱绛珠,又焉能在乎她的身子是不是清白,拿走她清白的那个人是不是你的儿子?你若真爱她,又怎会在乎她是神仙还是魔君?
    你到底爱她吗?还是爱这份爱她的感觉?
    我每日以泪洗面,难以舒展眉头。
    警幻突然出现在我的寝室,吓了我一大跳。
    她像拎起一只小猫一样将我扔到了妆台前,冷声道:“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我抬头看向妆镜,镜中自己的面容憔悴不堪,深陷的眼眶,无神而颓废的眼神,披头散发,脸色惨白。
    “我让你回天庭的目的是什么?你不但没有让他的病体好转,还让他的病情加重,你不是自诩聪明吗?为什么变得如此蠢笨?”
    警幻恨铁不成钢地怒吼着。我只是颓然地望着镜中的自己,眼泪刷刷拉拉滚淌一脸。
    我又是哭又是笑,整个身子都在惨烈地发抖。
    我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冷到令人心寒:“你说过我回到天君身边,我的对手不是你,不是月神,不是雪女,而是我自己。自己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可是如何才能我是我?如何才能叫他相信我是我?”
    我转过身子,面对着警幻,迎视着她不忿的目光,含泪而笑:“你想得太天真了,你以为我长了一张绛珠的脸,你以为重新给我一个处子之身,我便是绛珠了吗?我不是,现在的我只是红姑娘,不是绛珠草!”
    说着,绝望的泪水便如决堤的洪。
    警幻的面色瞬息万变,她不情愿问道:“你与天君,你们……”
    “一夜恩爱,缠mian而*,可是,那又能改变什么呢?他的心中只有绛珠,只有绛珠,而我只是红姑娘,连做个替代品的资格都没有……”
    说到此处,我只觉五内俱裂,一口甜腥便冲出喉咙口。
    我的血直直喷在警幻的脸上,像一幅宣纸上画了一朵艳丽的桃花。
    我的身子直直地落了下去。
    视线模糊的最后一瞬,我听见警幻的呼唤声:“绛珠……”
    我凄然地闭上了双眼。我是红姑娘,我不是绛珠。我是红姑娘,我不是绛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是绛珠,我不是红姑娘?要怎样才能证明我是绛珠,不是红姑娘?要怎样才能让他相信我是我?
    我在极致的心悸中昏死过去。
    ******************
    醒来时我已置身一片废园。我不确定我是否还在天上,这废园坐落于三界的哪个角落不得而知。废园内空无一人,除了蛛网与游走的虫蛇,便是几座破败的宫室。
    我从园子的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朝外走去。走到宫门口,才发现废园被人从园外下了锁。

正文、第一百七十五章 隐惠之苦

我背靠着破败的宫门,放眼看这座废园,心里涌起无限凄凉与感伤。
    我被锁在此处是谁的命令?天君的,还是警幻的?
    天君嫌恶我亵渎了他对绛珠的爱,所以将我囚禁,还是警幻觉得我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令她挽救天君的计划失败,所以弃了我这颗棋子?
    我心头困惑重重。
    我昏昏沉沉走向废园中央的一张石桌,在桌子旁坐了下来。
    我一坐下去,便听到一声叫唤:“是谁压痛我了?”
    我举目四望,废园内空无一人。
    “谁,谁在说话?”我警觉地看着四周。
    “小姑娘,你快站起来,你把婆婆的腰都快压断了。”
    一个老婆婆的声音来自我身子底下坐着的这张石椅。
    我慌忙起身,朝后退了几步,仔细打量那张会说话的椅子。
    “婆婆,你在哪里?”
    “婆婆被困在石椅中。”
    我想了想,对着那石椅施法,法力过处,石桌和石椅不见了,一个戴着手铐脚镣的老婆婆出现在我的眼前。她衣衫褴褛,蓬头跣足,模样儿十分不堪。
    “婆婆,是谁将你困在这里?是谁将你伤成这样?”我焦急地想上前扶她,却在即将靠近她的时候被一阵法力弹了出来,我的身子向后趔趄了几大步,才站稳了。
    “小姑娘,你不要靠近我,我脚边这方寸之地被下了禁术,你靠近不了我的。”老婆婆无奈地说道,她脸上没有多少痛苦,更多的是平静。或许被关在这里已经很久,所以习惯认命了吧。
    “可是为什么你是椅子时我就能坐在你身上呢?”我不解。
    “这就是禁术。”老婆婆竟然微微笑了起来。
    老婆婆微笑的时候我发现她的眉目长得很俊秀,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
    “老婆婆,是谁将你关在这里?”
    “别人焉能囚禁我?是我自己被自己囚困在了此处?”
    老婆婆的话令我更加一头雾水,我参不透她话语间的深意。
    老婆婆继续道:“是我自己犯了天规戒律。所以被天君罚在此处。”
    听到“天君”二字,我的心就重重揪痛了一下,那痛令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小姑娘,你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老婆婆关心地问。
    我摇头。惨淡地笑:“没,没有。老婆婆,你犯了什么天规戒律,要被天君罚在此处?”
    “爱上了一只妖。”老婆婆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柔,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整个废园就像突然落满了阳光。
    爱,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情。它能产生幸福与信念,也能产生畸形的意念。
    我坐到了地上,颓然地靠着一棵残弱的枯树,喃喃道:“老婆婆。你跟我说说你和那只妖的爱情吧!”
    “好啊!”老婆婆慈祥地笑着,她也在禁术之内坐了下来,她的目光悠远地投向远处,仿佛回到了她那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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