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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龙裔-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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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包括那位漂亮的精灵小姐莉雅？”
“咦，你认识莉雅？”巴哈突然想起了她的副团长是瓦斯特。“是瓦斯特告诉你的吧？是的。那位莉雅小姐和她的恋人都是我的挚友。他们也是瓦斯特的朋友。”
太好了，男神果然和莉雅小姐一点暧昧关系都没有！
巴哈望着突然雀跃起来的莉希奥罗，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
“天啊！”肖特子爵的惊叫声让莉希奥罗和巴哈停止了对话，向肖特子爵的身边靠去。他正站在城门的最高处，向城外的方向瞭望着。
城墙下扎起了无数帐篷，从亚顿逃来的难民全部聚集在下方，各种颜色的帐篷、或者完全没有帐篷露天坐在地上的难民一直延伸到很远处。人群中有一些穿着牧师服装的人在布道，恐怕正是因为这些神的权杖的原因，难民们才没有发生大规模的骚乱。
可是，就连莉希奥罗，也看的出，动乱是早晚要发生的事情。
拥挤的人潮之中传来了高喊声和不耐烦的命令声，偶尔还听得到斥骂的声音。这些令人不安的噪音里也有小婴儿的哭声，还有努力想要安抚婴儿哭泣的母亲声音。在地平线的另一头，可以看到那些应该是昨晚彻夜走路过来的人们身影，一点一点地连成一线。他们全都是和家人或亲友四五个人，或者七八个人凑成一群地走来。
虽然莉希奥罗也看到有人用牛车载着家人过来，可是大部分都是背着沉重的行李，用两只脚费力走过来的人。
“天啊……不过是一只龙……”莉希奥罗用无力地声音说着。而肖特子爵露出了脖子被勒住的表情，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是像牛一样眨了眨他的眼睛，看着这幅景象。
“请让这里的市政厅放难民进城，同时打开向南的城市入口。”巴哈看着底下那些在护城河边喧哗的难民，士兵们紧张的站在箭楼上，用弓箭对着任何一个试图脱掉衣服游过护城河的人。
巴哈转身和肖特子爵说：“这不是出于我的同情心。而是因为难民要是继续大量的堵在这里，等他们带来的粮食一吃完，就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我明白了。”肖特子爵马上理解了巴哈的话。“我这就去此地的市政厅找市长谈谈。”
巴哈下了城墙，他想要出城观察一下，有很多难民的身上都带着伤。如果真是龙造成的伤害，他会很容易就分辨出来。
但是门口的士兵拦住了他的去路。
“不能放下吊桥。你看见外面的人了吗？如果吊桥一被放下来，城门会被瞬间挤垮的！”士兵大声地诅咒着造成这种惨剧的罪魁祸首。“说是龙！啊哈，那些正义的龙裔们到哪里去了？这才第五天！五天！就有这么多人涌了过来！以后可怎么办呢？”
“我想我可以帮你。”城门旁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出来。他靠在城门里面的阴影中，所以莉希奥罗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巴哈早已知道门洞里站着一个人，但他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敌意，就也当做不知道的样子。
那个男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放下了兜帽。
“法师大人！市长要你……”
“你好，我叫阿方索，是这里的市长雇佣来以防‘暴民’冲城的助手。”阿方索是个中年法师，他带着嘲笑的表情把“暴民”重读，然后伸出手来，“我可以帮你出城。”
法师？
莉希奥罗好奇的看着对方。年少时发生的事情让她后来对法师的印象都不是很好，但她开始做接受佣兵任务后，才发现自己以前碰上的那种法师根本不能称之为法师，说是“法师学徒”更恰当一些。而他那种捆住自己的绳子，只是一种连1级魔法都称不上的“法师伎俩”。
兰斯特洛魔法师公会里的法师，都是一群更像是前世的学者或者科学家一样的人。
很少见到流浪法师呢。
“巴……牙。”巴哈伸出手回握了一下阿方索的手，“谢谢你的帮助。拜托你了。”
巴哈知道这个法师，莉雅和他提过，这是一个改邪归正，去寻找魔法师奥义之道的人。他值得自己托付信任。
“还有我。”莉希奥罗指指自己，“我也一起去。”
只要和龙扯上关系，不知为什么莉希奥罗总觉得自己有责任去看看。
“法师大人！法师大人，你不能离开这里……”
“如果你要因为我擅离职守而去告状的话，请随便。”阿方索带着戏谑的表情看着那个可怜的士兵，“一个法师想要看守城门，不必呆在城门上，你懂么？”
说完这句话，阿方索就带着莉希奥罗和巴哈上了城楼的箭塔。
莉希奥罗好奇的看着阿方索站在箭塔上，将一只手指伸出去，在空气中摆动了几下。
“他在干嘛？”莉希奥罗把头凑到巴哈的面前，小声的问他。
“他在测风向。”巴哈觉得颈子痒痒的，非常难受，所以往后退了一步。
“测风向？他想干嘛？”
“哈，大概是想那样吧……”巴哈神秘地笑了笑，“你恐高吗？”
“啥？是的，我有点害怕。天啊，难道我们要直接跳下去吗？”
她居然恐高！太好了！
巴哈兴奋的连寒毛都站立了起来。
“那等会，你要抱紧我。”巴哈简直想抱着这个叫阿方索的法师亲一口，他决定等下就找找看以前从龙库里拿出来的《龙语魔法入门》在不在身上。
“什么？抱紧你？”
莉希奥罗一想到自己会被巴哈用公主抱的方式抱在怀里，她的头将靠在他壮硕的胸肌上，她的双手会换过他的颈项，忍不住就兴奋的颤抖了起来。
“不必害怕。”巴哈看着微微颤抖着的莉希奥罗。
会露出柔弱一面的龙裔女性实在太少见了！莉希奥罗真可爱。
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是最幸福的男性龙裔了。
巴哈温柔的看着自己的爱慕之人，“我会保护好你的。”
☆、第17章 是羽落不是陨落〔修文）
羽落术，是法师们经常使用的一种法术。也是堪称“偷香窃玉”时逃逸之最佳法术。
对于曾经有个法师队友的巴哈，这个法术实在是太过熟悉。
阿方索探索好风向，转身准备给后面的两个人上羽落术，却突然一愣。
那两个人正眼神交缠，甜情蜜意呢。
抱着“干扰别人恋爱会被驴踢”的想法，阿方索无奈地望着天，等着箭塔上这一对恋人两两相望的结束。
阿方索在看到巴哈的那一刻，就知道对方是个和自己故主一样的角色。
虽然不说话，但那种久在上位的气质只有瞎子看不出来。而他脸上露出来的担忧神色，很像是菲力殿下听见兰斯特洛的某地出现天灾或者*时的那种思考。若不是知道亚伦殿下绝对不是这个样子，他可能会误认为这是某个王子在“微服私巡”什么的。
所以他很好奇对方究竟是什么人，要去难民里探知什么。他决定帮他一把。
巴哈和莉希奥罗脑补完毕，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阿方索。
“先生们，女士们，接下来，你们将如鸟儿一般滑翔。”阿方索的手中是羽毛的碎屑。“请你们放轻松，然后自由的下落。”
“羽落术……”
巴哈如同莉希奥罗希望的那样横抱起了她。莉希奥罗的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阿方索张开双臂，朝塔楼的下方跳了下去，巴哈也紧跟其后一跃而下。
羽落术的作用使他们滞空的时间变得极长，因为风向的原因，三个人都朝护城河外飘去。莉希奥罗只是朝下看了一眼，就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妈啊！比跳楼机还可怕！
箭楼离地有十几米，也就是说，莉希奥罗现在是从六层楼上往下跳。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提醒她现在是在半空中，而好像永远落不下去的奇怪感觉让她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她吞了一口唾沫，把自己的胳膊缠的更紧了一些。
“呃啊……”巴哈的眼珠子一下子鼓了出来，脖子不自然的朝下方垂去。他的身体因为失去平衡而晃荡了一下，但巴哈很快就找回了重心，继续稳稳地把莉希奥罗抱着。
可是身下的晃荡让她莉希奥罗更加心慌，她不自觉地将手臂往里收了一些。
“巴牙，还没落到地上吗？”
巴哈的喉咙传来了“咯咯咯”的声音，脸也涨得通红。所以，他没有办法回答莉希奥罗的提问。
‘赌上龙裔贵族的自尊！哪怕是死，也要把她安全的送到地面！
虽然这么想，但巴哈还是怀疑自己的脖子快要和身体说再见了。
“这位小姐，虽然不知道这位阁下为什么一副被食人魔掐住了的表情，不过你要再不放松点，他大概要被你勒死了。”阿方索的声音传入了莉希奥罗的耳朵里。
咦？
莉希奥罗立刻睁开了眼睛。映入她眼底的是巴哈面上那不自然的潮红和额头如黄豆大的汗珠。它们正在提醒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她是兰斯特洛鼎鼎有名的“怪力之花”啊！
惊慌之下，莉希奥罗立刻松开了缠着巴哈脖子的手，往后仰去。然后在巴哈难以置信的表情中向下栽了下去。
“不！莉希奥罗！不要！”巴哈伸出手想去捞莉希奥罗，脸上露出了他从未有过的悲伤表情。
护城河边仰着头看着他们的人群里，发出了诸如抽气声和尖叫声这样的声音。
这本该是非常悲壮的场面。
然而，一个完全不和谐的声音破坏了这一切。
“噗嗤……”
阿方索在半空中放声大笑了起来，巨大笑声让他吸入了半空中的冷空气，然后大笑声变成了剧烈的咳嗽。
“哈哈，咳咳，咳咳，这一幕还真感人，咳咳咳，可是那小姐和你身上都有羽落术，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你和那位小姐是吟游诗人吗？哈哈哈哈。你以为，咳咳咳，你们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掉到地面啊。哈哈哈……”
莉希奥罗知道自己在下坠，她从小有恐高的毛病。所以她是一边下坠着一边在尖叫的。
呜呜呜呜，为什么一想到会被男神公主抱就可悲的忘了自己的毛病！她这是色令智昏的典型吗？还有她那可怕的力气……
巴牙的脑袋还在自己的头上，全是因为她睁眼早好吗？
呜呜呜，她不想死！
难民们捂上了孩子们的眼睛。人从高处落下后会摔成很难看的样子，真是为这位美貌的小姐可惜啊。
不过，这个节奏是不是太慢了一点？一般不是“啪叽”一下就掉到地上摔成几瓣儿了吗？
‘再见了，那些与其说亲密，还不如说常常是冤家的精灵朋友们。再见了，与其说爱过，还不如说是惨不忍睹的我这二十七年的人生。再见了，我的金币们。现在还有谁会把你们擦得亮晶晶的？早知道就乖乖待城里扛大包好了，出来冒什么险……我现在已经是有过死亡经验的人，我可以跟你们解释，所谓死亡就是……就是’……咦？在法师的嗤笑声中，一脸茫然地坐在地上？
半空中被横抱着落下，最后水平着地的莉希奥罗是屁股先着的地。她的身体轻的像一根羽毛那样掉落在地上，身上没有传出丝毫的痛感。
原来跳楼死是不疼的？
莉希奥罗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一脸迷糊的看着头顶。
我的天啊！阿方索法师的法师长袍下面什么都没有！
她的眼睛快要烂掉了啦！
也许是整个画面太过戏剧性，围在莉希奥罗身边，目睹了“天降美人”的难民们先是抑住了呼吸，然后长长的喘出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第一声“噗嗤”传了出来，接着，是越来越多的笑声。有些人甚至开始笑到在地上打滚。
莉希奥罗飞快的看了巴哈一眼。她觉得自己现在可以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她的力气很大，一定能和矮人一样挖的又快又好。
阿方索和巴哈一前一后落了地。巴哈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莉希奥罗的面前，把她一把抱在怀里。
“你吓坏了吧？对不起，我该抓住你的。”巴哈也为自己刚才的大惊失色而羞蔹。
他自然是知道羽落术的作用，可是莉希奥罗那一刻表现出来的恐惧和绝望让他忘了两个人的身上是有法师的法术保护的。这大概就是人类所说的“关心则乱”吧？
他是多么愚蠢又可笑啊，身为最为坚毅的种族之一，他在那一瞬间居然既遗忘了智慧，又遗忘了勇气……
巴哈突然就理解了莉雅为什么会为自己渐渐失去了精灵的“协调”而慌乱。
难民们的嗤笑声还在继续着，并且越来越大。像是某种压抑久了的情感，突然一下子爆发了似得大笑着。
莉希奥罗难堪地把脸埋在了巴哈的胸前。阿方索虽然没有和他们一样大笑，但也觉得有趣的揉了揉鼻子，并且扭了过头去。
巴哈看着连耳根都红了的莉希奥罗，再环顾了下四周，突然松开了抱着莉希奥罗的怀抱，站起了身。
“在面对恐惧时闭上眼睛，很可耻吗？”巴哈站在人群中，大声地问着周围的人。他那充满磁性的男声奇异的压住了周围的嘲笑声。
莉希奥罗瞪大眼睛看着身前的背影。她可以感受到埋藏在他声音里的重量。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受了巨大的侮辱。
她是很高兴他愿意维护她啦，可是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本正经呢？这让她觉得更加难堪了好吗？莉希奥罗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
“在知道可能会给别人造成危险后松手，很愚蠢吗？”巴哈的声音像是破开了嘈杂的利刃，将那些放肆的表情定格在了瞬间。
“不要说了……”莉希奥罗觉得很羞耻。
就像她明明觉得自己是一本少女恋爱漫画的女主角，但是突然一瞬间就跳到了爆笑漫画里一般。更要命的是，自己的男神正说着少年热血漫画里才会说的话。
画风完全不一致好吗？
巴哈的表情一点儿都没有责备其他人的意思。他只是很平静的、尽量大声地说出自己的疑问。
周围的难民都露出了非常难以理解的表情。
他们笑话那个倒霉的姑娘是有点不厚道啦，不过，也不至于上升到嘲笑别人愚蠢的地步吧？他们只是觉得很好笑而已啊！
巴哈在人群围绕之下愈显冷冽的身影，像铜像般坚立在莉希奥罗的面前。
这种背影莉希奥罗看的实在太多了。这是在她故乡的各种影视剧里常有的画面啊！只让别人看到背影，站在他人身前的人……
可是……可是……她没有面临什么生死间的苦难啊！
她只是不小心“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了而已嘛！
莉希奥罗那被人嘲笑的委屈，像个被膨胀起来的泡泡被戳破了一般无影无踪。先前在心里不停埋怨着自己表情是不是太夸张，尖叫是不是太大声之类的羞耻，以及在无数人面前丢脸的懊恼，奇异般的都消失了。
她现在只想赶紧把巴牙拉走。
面色羞窘，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里面去的少女、英俊到不可思议，用着一本正经的神态说着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的青年，以及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搞什么的难民，组成了一组怪异的画面。
在人群之中，尴尬的气氛越来越浓重。孩子们完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是再也没有嬉皮笑脸了。大人们的表情让他们陷入了不安。
‘我们做错了什么吗？’
“在别人陷入窘迫时大声嘲笑而不伸出帮助之手，明明诸位都是经历过苦难与恐惧之人……”
“可以了！”
已经站起了身的莉希奥罗，按住了巴哈的手。她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语。
“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够丢脸的了。”莉希奥罗挫败的垂下了脑袋。
妈蛋啊！这种小题大做的违和感是什么回事啊？巴牙原来是这种认真严肃起来会让人手足无措的人吗？她在怀疑自己和对方的画风是不是一致啊！
那些难民只是在长久的压抑和恐惧之后，被上演了一出乌龙的他们给逗乐了，并且将情感以此为出口宣泄了出来而已。巴牙难道无法看清那些隐藏在人们笑容之下的不安吗？
不行，她要换一种方式来拜托自己的尴尬。
“虽然很高兴娱乐了你们……”莉希奥罗对着面前的难民们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但是，能不能请你们稍微顾及下我这颗脆弱的少女之心呢。”
她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你们难道没有听到玻璃破碎后那清脆的声音吗？”
难民们看见她那夸张的言行，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刚刚有些凝固住的气氛终于有了松动。
‘啊，还真是非常有意思的一对。’
“虽然小姐你看起来美艳动人，但怎么看也不像是少女的年龄啊。”阿方索一点也不给她面子的打趣说，“如果说没有结过婚的女人就是少女的话，那阁下称之为少女肯定没错。”
“不过如果是这样，那世上的少女就实在太多啦！”
“法师阁下！”
“噗……”
“哈哈哈……”
☆、第18章 是力士不是保姆（修文）
托莉希奥罗不顾形象的插科打诨所赐，巴哈和他们一行人终于为难民们所接受。
莉希奥罗告诉难民们，他们同行的一位兰斯特洛贵族正在努力劝服市政厅打开城门，放难民们进入。所以请他们安静的等待，不要做出过激的行为，否则反而会打消此地市政厅好不容易准备接纳的想法。
难民们听到这个好消息，互相拥抱着喜极而泣。
他们大部分是家园在龙之怒火下被烧为灰烬的可怜人，他们之中有农民、有工匠，也有贵族。然而，在龙的面前，他们什么都不是。
他们从一片废墟里带出来的财产，只有他们自己，或者他们的亲人。灾难降临时，他们才发现彼此的生命才是最宝贵的东西。只要有这个在，一切都可以重来。
巴哈、莉希奥罗和阿方索走进了帐篷群里。亚顿和兰斯特洛的牧师都在人群中穿梭忙碌这，受伤的人有很多，所以不时能看见施展神术所发出的金色光芒。
伤者中有被龙火余烬伤害到的人，有在逃难时慌不择路上遇见野兽的人、还有路途中腿脚上受伤的人。治疗伤者的牧师来自于各个神殿，有神职是“医疗”的培罗牧师，也有神职是“冒险与幸运”的艾梵德拉牧师，甚至还有一些是神职为“战争”的寇德牧师。
难民和一般的旅行者不同，他们很多都带了小孩和老弱的人。他们走过艰辛的避难之路，一个个都疲劳得不成样子。甚至有一个男子还在平坦的地面上让他快要临盆的太太躺着，正在安慰他的太太。那个太太可能因为感觉到阵痛，正在哼叫着。
他们的身边是一个表情非常严肃的大婶，手里拽着一个正在哼哼唧唧哭闹的女儿。产妇的哼叫让那个大婶不管女儿的哭闹，而是走近了那个快要临盆的产妇身边，和那个男子一起照顾那名产妇。
那个大婶的女儿一看到妈妈离开，就哭得更加大声起来。她实在太小了，大约只有两三岁吧。别的小孩听到她的哭声之后，也跟着哭了起来。哭声让几个男子忍不住开始喊叫，而那些小孩的妈妈们则是紧抱着嚎啕大哭的子女。莉希奥罗甚至还看到其中有一个大妈一边喊叫着一边大声诅咒亚顿大公的名字。
巴哈的表情因此变得越来越是沉重。
“为什么要诅咒他们的君主呢？”巴哈直觉肯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不是北上去亚顿的首都，而是南下来兰斯特洛呢？”阿方索带着厌恶地表情看着亚顿的方向。
“你是说……”
“是的。亚顿的大公命令沿途的城市关闭了所有朝南方向的城门。他大概觉得逃到西北边王城的人群会把龙也引到那里去吧。”阿方索嗤笑着说。“这还真是亚顿一贯的作风啊。”
莉希奥罗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这些难道不是他的人民吗？”
“唔，对于亚顿大公来说，他们大概只是提供他享乐资本的工具吧。”
“（&*％……￥％￥％……”莉希奥罗吐出了一堆旁人听不懂的话。
“水，我们需要热水！”那个大婶大声叫了起来。“我们没有柴火了！附近没有什么树！”
其他帐篷里的人听到了她的叫声，立刻把剩下的木柴送了过来。然而等待火完全燃烧起来还要一段时间，那个女人的丈夫握着妻子的手在祈祷。
这个男人真是的。祈祷有什么用呢？就算是跑到火旁边吹几口气也好啊。
“阿方索法师。”
“什么？”
“能不能请你帮个忙呢？”莉希奥罗指了指还没有燃烧起来的木柴堆，“法师不是有那个嘛？什么火球术之类的……”
“我明白了。”
阿方索走到了那堆柴火之前，难民们看见法师安静地站立在那里，都露出了有些惊疑的表情。很快的，阿方索就成功的吸引住了所有难民的注意力。
因为他开始念诵起咒语。
拳头大的火球出现在了他的掌心，并且朝着木柴堆的中央飞了过去。原本连水壶的水都烧不开的小火焰，一下子就窜升为一米多高的火焰。难民们表情惊讶地看着着这团火焰，然后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有法师！有法师啊！！！”
“法师大人来帮助我们了！”
牧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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