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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撩神-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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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谢谢燃儿！”
苏皇帝轻轻擦了一下额头的薄汗，暗暗腹诽：合着我这么多年没儿子，都是你不让我生啊！
“不过有个条件。”
“燃儿你说。”苏皇帝一听下一个孩子是儿子，还是亲生的，来了精神头，更加巴结苏燃。
“我留在朔方，需要贡品。”
“好，没问题，只要燃儿你不走，”他忽然想到马上要有个亲生儿子了，忙接着道：“而且保我那未来的皇儿做一世安稳皇帝，什么贡品都行！”
苏燃冷哼了一声，“只要你的恭敬一份不减，说好了五百年，一日都不会少，你不必反复提醒我。”
“是，是。只是不知需要什么贡品？”
“你的公主们。从现在开始，你生的这些丫头，就不要再往外嫁了，就都留在宫中陪我吧。”
“啊？”苏皇帝恭敬的立在苏燃面前，吃惊的抬起头，张着嘴巴，“内个，好像还有八十多个，你都要啊？”
苏燃冷笑，“怎么，舍不得了？你们不是早就一直算计着，巴不得我能收了哪个吗？现在八十个照单全收了，却不想给了？”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苏皇帝慌忙解释，“确实是有那个心思来着，只是你从来没正眼瞧过谁，现在突然都要了，朕这不是意外嘛！”
“那好，从今后，这宫中的公主便都是我的，死了、少了、疯了，你不得再过问半句。”
苏皇帝咬咬牙，“好，不过一群没用的丫头，都给你。”
“包括苏何兮。”
皇帝蓦地抬起头，有那么一丝丝后悔了，那是他最得意、最钟爱的嫡公主。
“怎么，后悔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苏燃的声音凉凉地响起。
“不后悔，都给你！”苏皇帝再次咬咬牙。
“好，成交！”苏燃靠在椅背上，感觉舒服多了。
“内个，那准备何时大婚，又或者先娶哪个？”
“谁说我要娶她们了？她们只是你为这五百年献上的贡品。”
苏燃说完，起身头也不回出了重光殿。
苏皇帝立在原地，一阵寒意漫过周身。
三十年前，他中年无子，寻遍名医，拜遍六神，甚至连名字都改为乞儿，可后宫三千，日夜辛劳，依然只生女不生男。
终于有一日，他听闻这世间尚有一位神祗还不曾求过，便偷偷去妖部捉了个萨满巫师，开了神坛，祭了一千活人，当血流成河时，空中落下九道紫色雷霆，那萨满便说“成了”。
三年后，虚空山的圣女抱着苏燃前来，他知道这便是那深渊中的魔神赐给他的孩子，却没想到竟然是个痴儿，直到又过了九年，苏燃入魔域归来，卓绝于世的惊世之才才令他终于相信这是神赐之子。
而如今，他又遍体寒透，原来他早就被人给盯上，还提前了十几年就禁了他的香火，逼着他私自动用千人血祭的邪术亲自给请来这尊魔头。
不过话说回来，为了他苏氏五百年的基业，倒是没有什么不能割舍的。
想到这里，苏乞儿长长出了一口气，面上重新浮现出慈爱的笑容，反正他就要有一个真正的儿子了。
苏燃行至重光殿外，看到大相国杨铅华和镇国将军南宫慢在殿外候着，两人见太子出来了，躬身行礼，苏燃微微点头，由着重露给他重新系好红氅，便大步离去。
待到走远，重露追上一步道：“主上，这两个老家伙平日里狗咬狗，现在居然一起来找苏皇帝，准没好事。”
“由他们去。”苏燃忽然停了脚步，回头看着重露，“那日回宫，他们俩五万兵马的阵仗，是你搞的鬼吧？”
重露嘿嘿笑着摸了摸头，“五万兵马算什么，主上若是回了大迷罗宫，现身东煌台，咱们那十八魔君只怕把自己祭了，心里都能乐开花。”
“等茉茉修上拜月，我们就能回去了，再等等，百八十年而已。”
“是。主上，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看逍遥。”
“好嘞！”
逍遥所住星罗宫，在整个皇宫的最高处，重露传了信过来，星罗宫便开始里里外外忙碌，直到近黄昏十分，逍遥站在宫门口才迎到了溜溜哒哒转悠过来的苏燃。
“燃，你来了。”
“可好？”
苏燃只说了两个字，在逍遥心中便胜过千言万语，她心中一阵暖流涌过，笑意更浓，“好，母亲很好。”
“既然这样好，那我就走了。”苏燃说着便回头要走。
“哎！燃啊！”逍遥一把扯住他的衣袖，急道：“你大老远过来，说走就走？”
苏燃回头，“那桂花糖呢？”
“有的有的，一早给你备下了！”
苏燃这才满意的进了星罗宫。
“燃，我见你气色比在虚空山上时好了许多。”
逍遥满心满眼都是慈爱地打量着苏燃，这个绝世的孩子是从她肚子里跑出来的，一想到这个，她就有一种无比的骄傲。她对这个儿子早已不仅仅是母爱，而几近崇拜。
“没了镇魔符压制和侵蚀，自是爽了点。”
“你舒坦了我就放心了。”逍遥拉着他的手坐下，反复打量，苏燃也就由着她看，反正是她生的，借给她手摸一摸也可以忍受，但是想要抱抱绝对不可能。
“你在桐凰，他们可有怠慢？”
“他们哪里敢，只是我临走前几日，司媚公主便失踪了。”
“哦？那现在可找到了？”苏燃眉稍微微一挑。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过这样也好，我这耳根子也终于清静了。”
“她整日缠着你？”
“何止，简直就差点搬来与我同住。为了能跟我回朔方见你，面皮厚得旷古绝今。我想到今后你还要好好做朔方的太子，强耐着性子，忍了她数日，简直就像容着一只蛆虫在周身爬来爬去。”
逍遥说什么也是半个神，囫囵个的仙，就算司媚是一国的公主，在她眼中也始终与蝼蚁草芥没什么分别，若不是为了苏燃，只怕她一个念头，便可将司媚化为一堆血污。
第131章 诛天曲
“放心吧，”苏燃吃完桂花糖，将那撒金的糖纸揉成团儿，话锋一转，“以后这类事情会更多。”
逍遥一听，急了，“什么？”
“我让苏皇帝将八十多个公主都给了我。”苏燃说着，饶有兴趣的望着逍遥，眼中似笑非笑，就等着看逍遥发飙。
“八十多个你全要了？”
“有何不可？”
“这，这母亲还不被她们烦死！你这是要干什么啊，燃？”
苏燃终于在逍遥的脸上看到了各种表情杂糅在一起的奇异神态，满意极了，道：“不然你以为我如何不需要离开便可恢复至此？”
逍遥是何等心思之人，当年苏乞儿用什么方法求得的这个孩子，就算封锁得再严密，她也是略有耳闻，于是试探道：“血祭？”
苏燃不置可否，却左顾右盼地打岔，“你们宫中不奉茶的？”
逍遥握着他的手稍微松了下来，旋即又握得更紧，“燃，莫要太过，虚空山虽离此遥远，慕云极的眼睛却不会漏过璃光任何一寸土地。”
苏燃一听慕云极三个字，极不耐烦，抽了手，“他能奈我何？”
逍遥连忙哄他，道：“算了，不提慕云极，但是母亲却是还有一个你更不愿听得事情要提醒你。”
“什么？”
“你与魏潼灵的婚事，怕是快要到日子了。”
苏燃又开始摆弄茶碗，手中一滞，“这么快？”
“三十三年的血契。”
“到时候再说，大不了再摄魂便是。”
“燃，她爹魏炎回来了，此人擅长破魔障，只怕这会儿她身上的摄魂已经被解了。”
苏燃哼道：“是吗，他真的擅长破魔障？”说罢，冷笑一声，忽地感觉到后背上有一股暖流回荡，那冷笑旋即转成暖色，起身道：“桂花糖很好吃，过几日再来。”
逍遥知道留是留不住的，便笑着应道：“好。”目送着苏燃一团火一般的背影离去。
苏燃出了星罗宫，等不及步行回去，直接化作水墨雾气瞬间回了墨园。
姜茉茉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头顶的帐子看，右手下意识地用拇指在小指的指甲上轻轻摩挲，听到外面有声音，立刻转向床里，闭了眼睛。
听到苏燃的脚步从外间进来，却未走近。
她睁了眼，一对眼珠叽里咕噜地转，不知这家伙又要变什么法欺负她了，却又要装睡，于是只能一动不动。
屋内寂静了片刻，忽地一声琴弦撩拨之声，只是一声，空灵深远，如同撩在心尖上一般。
姜茉茉缩在被子里，不知为何心突然跳得快了许多。
苏燃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暗红色的古琴，花纹古朴，刀锋峥嵘，弦音浑厚，直透神魂。他眉目低垂，信手在琴上拂过，那日倾华殿上苏何兮所奏之曲便如同碧海潮生般磅礴汹涌而来。
苏燃说的没错，苏何兮所奏果然只有三分相似，半分神韵，这曲子，她根本就不曾听懂。
起初，曲乐便如钟鼓齐鸣，波澜壮阔，荡气回肠，挥洒江山，直至古战场的旌旗猎猎、宏大悲壮，百万雄师，蔽日遮天，一场改天换日的杀神之战。若苏何兮所奏是帝王凯歌，那么苏燃手中，曲终之时便是万王膜拜、顶礼至尊之万千气象，是充斥天地间的无上霸道，和挥手间的诛天灭世。
曲毕，姜茉茉躲在被子里，双目紧闭，强压着心中的跌宕。这个人，竟然只消信手弹上一曲，便可以叫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拜服。而她却不知，苏燃在琴弦上并未施加半分法力，不然此时，无论是谁，都只能泪流满面地匍匐在他脚下顶礼膜拜了。
苏燃的手在琴弦上又轻轻拨了一下，似是在唤她，而后用手掌按住，笑吟吟地望着床上的人，“本宫都亲自弹小曲儿赔罪了，你却还是赖着不起来，这是要等着我去活捉你吗？”
绝对不能再被他捉住！
他话音刚落，床上的人一轱辘掀了被子，坐了起来，乍见了他，目光却被他手中的古琴牢牢地吸住了。
“好漂亮的一把琴。”
“喜欢？”
“嗯。”
“不给。”
“……”小气、可恶、混蛋、又逗我！
苏燃对姜茉茉现在脸上的表情满意极了，笑道：“此琴乃是天魔琴，现在的你碰不得，谨记。”
说着便挥手收了。
“刚才的曲子，你真的确定是喝多了随手拨拉出来的？”
“不然怎样？”
“那你若是认真谱一曲，会是怎样？”
“认真谱的，你听不得。”
“切，这个碰不得，那个听不得！”
他认真谱的曲，皆是神音，她若不上归墟，如何听得。
可是这些话，苏燃不能说，既然她不愿再去求慕云极，便由着她好了。
于是一把将人拉进怀中，打岔哄她道：“这个小曲儿还没有名，不如你帮我给它取个名字。”
姜茉茉很高兴终于有一件自己能做的事了，凭着刚刚的感受，脱口而出道：“诛天，如何？”
苏燃眼光一亮，你倒是懂我，“好，那便是诛天。”
女孩儿抬头看到他头上还戴着那日的琅琊九龙夺月冠，笑嘻嘻道：“难得见你这么多天还戴着同一只发冠，这该是有多喜欢。”
苏燃轻轻捏了她下巴，“你送的，自然喜欢。”
“胡扯，根本不是我送的。苏燃，月隐能把别处的东西顺手牵羊搬过来，可是那头冠的名字是我瞎编的，你如何能弄到一个一模一样的？
“因为我会变。”
“又诓我！”说着捶了他一下。
难道我要跟你说，我的扳指里收着几百万只各色各样的这类玩意，你再胡诌一个更不靠谱的名儿，我都能给你找到个类似的？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说了这扳指可就不是我的了。
于是继续打岔，“捶得这么大劲儿，你身上可是没有不舒服的了？”说着便又凑近了点。
姜茉茉被苏燃这样一问，顿时全身又感觉好疼，蹭地从他怀中跳了出去，“疼，哪哪儿都疼。”
“既然这样印象深刻，便是好事，以后再多多加深印象。”苏燃说着，眼光开始变得缭乱。
姜茉茉怕死了，退了几步道：“错了错了，不疼，哪儿都不疼，爽得很！”她眼睛瞄着门口的方向，道：“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点好吃的！”
第132章 重露成涓滴
姜茉茉说完开了光速移动模式，嗖的一下，便不见了。
留下身后的人立在原地，回味无穷地满面笑意。
窗外人影闪过，苏燃敛起面上的笑，“说。”
“主上，”重露立在窗外低声道：“人来了。”
“知道了。”
一缕水墨，化作黑袍玄锦之人，进了花厅。
花丛后，立着周身鹅黄宫装的苏何兮。
她此番来森罗万象殿，特意不留痕迹地精心妆饰了一番，比之上次倾华殿上，更加明媚万千。
苏燃入了花厅，便将目光落在她身上，似是要将她彻底看透一般。
苏何兮即便心机深沉，也受不住这样的灼灼目光，一时之间手足无措，满面羞红，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尽量做出落落大方之态立在原地，由着苏燃绕在她周身踱步，从上到下，反复打量，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直到看得她从一开始的娇羞到后面的惶恐，最后心惊胆战。
“皇兄……”她终于鼓足勇气开口，“不知今日唤我前来，所为何事啊？”
苏燃不语，继续细细打量面前这个女子，似乎光看还不够，拎起她一只衣袖，将胳膊抬起来，又仔细看了看腰身，手中用了力，将人推着转了一圈，随手捻了一绺发丝，又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左思右想，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琢磨不定。
苏何兮被他买牲口般的仔细研究有些吓住了，还想再问，又不敢多言，母后说了，苏燃不喜欢女人多嘴，于是只好继续立在原地，老老实实给他研究。
苏燃看了半天，勉为其难地微微点头，接着又似乎不太放心，眉头微蹙，道：“虽是得天独厚的身子，却不知是否完美，衣服脱了看看。”
“啊？”
苏何兮一颗心骤然狂跳，皇兄，你太简单直白了！如何一点风…情都没有啊！
她小心翼翼，羞红着脸，扭扭捏捏去解了领口的扣子，抬眼偷看，却见苏燃已经出了花厅，跟守在门口的重露道：“处理一下，不要一点点胎记和各种痣，腿毛也不要。”
“主上，这事儿，怎么不让稀星来啊？”重露老大不高兴。
“他那种活拔毛的人，太残忍，靠不住。”苏燃说完便出去了。
重露只得俯首领命，看向衣服脱了一半，惊恐万状的苏何兮，正色道：“殿下，咱们继续。”
苏何兮羞愤难当，一股恶气涌上心头，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数日后，镇国公府。
南宫慢带着儿子正跪在大厅中央，瑟瑟发抖。
堂上主位坐着个爷，一双脚不老实，搭在了南宫慢的紫檀案上，正在颠个没完。
紫衣白发的重露，手里把玩着一只极小巧精致的青铜香炉，时不时地还打开嗅嗅，也不理下面跪着的父子。
等了良久，才悠悠开口道：“你们就是这样帮殿下守着北疆的？”
“露爷，北部妖宗突然发难，也是事出突然，他们沉寂了二十年连个屁都没有，谁知道会突然搞这么大动静！”南宫慢慌忙解释。
“谁知道？”重露停了手中的不停转圈的香炉，转过头去望向那对父子，一种寒意四起，“你说谁知道？”
说话间，手中那只香炉直直向南宫慢砸去，南宫慢也不敢躲，杵在原地，双眼紧闭，咬紧牙关，豁出来被香炉砸烂了头，这一击也不能躲，躲了的话，后面还有更可怕的！
香炉砰地一声，结结实实紧贴着他的膝盖砸在地上，直接深深嵌入了石砖中。
“殿下最近没空理这些闲事，辰宿会带着龙骑先行出发。给你们爷俩半个月时间，北部妖宗怎么推进的二十里，让他们怎么爬回去，逾期做不到，到了殿下那里，别说爷没给你们机会。”
南宫慢父子一听还有回旋的余地，慌忙谢恩。
重露跃过紫檀案，看都没看父子两一眼，便向外走去，到了门口，嚯地转头，惊得跪地叩头相送的父子俩又是一身冷汗。
“忘了件事，”重露负手而立道，“按照殿下惯常的行事风格，这次平乱，你们知道该怎么做。无须爷再多言吧？”
南宫慢慌忙应承：“多谢露爷提醒！”
“好了，既然你了然于胸，那我就不在这儿添乱了。”重露说完转身溜溜达达出了镇国公府。
地上跪了几个时辰的父子俩，直到确定他这次是真的走了，这才相互搀扶着爬起来。
——
与此同时，大相国府中，杨铅华的嫡长女杨倾颜，正低着头坐在下首，默默听着父亲训话。
“你看看你，别人上虚空山，你也上虚空山，别人去见太子，你也去见太子，可是你见到什么了？苏燃他知道你是谁吗？”
杨倾颜低着头不吭声。
“不说话就完了？原本你有的是机会，现在呢？皇上的意思是剩下八十个女儿都不嫁了，全留在宫里给苏燃随便选，你说还有你这个外人什么事！”
“爹，”杨倾颜抬起头，“太子殿下什么样的人，你我心知肚明，女儿不是不想攀附，而是不敢攀附，不能攀附。他在虚空山所为，您没有见到，但是孩儿见到了，何其可怕。女儿天资愚钝，此生不求飞上枝头，只求活命。爹您也冷静些，莫要去招惹他，那人咱们惹不得，他，他根本就不是人。”
“他当然不是人，那是神之血脉，你若能为他诞下子嗣，意味着什么？对咱们杨家意味着什么？你用脚趾头想也想得到！千秋万载，不老不死，那都是唾手可得之事！”
“神之血脉，轮不到我！”
“如何就轮不到你！你是我杨铅华的女儿，如何就比不过那宫中的金枝玉叶！就算比不过金枝玉叶，也至少强过苏燃从虚空山上带下来的那个烧火丫头。倾颜，爹就你这样一个女儿，倾国倾城之貌，冠绝璃光的才华，他苏燃毕竟是个男人，你如何就不试试将他拿下？你就当为了咱们杨家，且去试上一试！”
“爹……”杨倾颜还想争辩。
“这事就这样定了，明天是苏燃按例去见大国师的日子，我就找人安排你去也见大国师，顺便带上给你准备好的桂花糖，务必看着苏燃吃下一块，其他的，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便是，记住爹爹的话！”
第133章 稀星乍有无
“爹……”杨倾颜还想争辩。
“这事就这样定了，明天是苏燃按例去见大国师的日子，我就找人安排你去也见大国师，顺便带上给你准备好的桂花糖，务必看着苏燃吃下一块，其他的，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便是，记住爹爹的话！”
杨铅华说完，负手离去，留下杨倾颜立在堂上，气得狠狠跺了跺脚，冲着杨铅华的背影喊道：“若是我这个唯一的女儿明日葬身深宫，便是你这个做爹的害的！”
已经走远的杨铅华脚步稍一迟疑，旋即大步离去，头也未回。
次日，杨倾颜捧着一只浮金食盒，端端正正站在了星罗宫门口，她心里盘算着，只要将这一盒桂花糖送进去就出来，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蹲一天，到了晚上回府，便算是完成任务了。
那人，就算见到也就装作没见，反正就算我杵在他面前，他也看不见我。
谁知她在宫门口，从早上立到午后，逍遥也没招她进去，她最近被变着法讨她欢心的公主们惹得心烦，一大早便告诉左右，除了苏燃，谁都不见。
于是火辣辣的日头当头晒着，杨倾颜站地双…腿僵直，看着天上的太阳，忽然计上心来，两眼一闭，端着食盒，便直直向后倒去。
本想着只要摔一下，就可以躲了杀身之祸，却没想到身后伸过一只手来，刚好将她扶住。
“杨小姐，这是闹哪桩？”
杨倾颜睁开眼，一副极清秀的眉眼扑面而来，眉间一簇黑火，青衣黑发，正是稀星。
“星爷，额，是你啊，好巧！”
稀星见她手中端着食盒，知道又是来巴结他家主子的，假装不知，夺过来便打开，道：“什么好吃的？”
谁知道杨倾颜也不恼，“替我爹送过来给大国师的，可惜大国师一直没空见我，就只能这样端着，太阳这样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化了。”
稀星见是桂花糖，道：“你这桂花糖，怕是送给我家殿下的吧？比国师亲手做的差了许多，殿下必是不会吃的。”
杨倾颜淡淡一笑，“我知道。”
除了水琳琅，她倒是稀星见过的第一个不眼巴巴地蹭着苏燃的女子，不由得多了一份好感，“不过你这糖嗅着桂花香味尤其醇厚，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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