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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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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真如焕儿所言,君羡能站在她们的阵营,皇上有多看重君羡,日后,必然也会有多看重焕儿。那时候,便是这后宫皇子无数,在未来的征伐之中,焕儿都能稳立不倒。
“话是如此,可是你今日所为的确太过冒险了。倘若君羡不出手,你岂不是连命都保不住,还谈何将来?”这是皇后另一层顾虑。
焕儿的解释的确让她心动,可是,焕儿太过看中君羡,也让她极为别扭。
不管是皇上还是焕儿,都对君羡如此看重,让她有种夫君儿子都被抢了的感觉。
“母后,还有一事儿臣未向您说明。当日儿臣从外祖父手里拿到的,是两粒毒药。一为鸢尾毒,一为鶴丹,单独使用,皆是无解之毒,但是更巧的,这两种毒药相互之间,也能互作解药。”
皇后美眸瞬间眯起,犹疑道,“你的意思是,若最后君羡没有出手,你也能平安无事?”
“是,到了最后如何君羡还是不出手,儿臣自然会服下解药。”司承焕笑笑,“不过儿臣有把握,君羡一定不能袖手旁观。”
不是不会,而是不能。
“你缘何如此笃定?君羡那个人,不是个软心肠的。”若是,在焕儿撞车受伤的时候,她就不会先选择视而不见。
“因为景离。”换了个姿势,将身子略微撑起靠在软枕上,司承焕半垂下眸子,掩住眼底的晦暗,“君羡行事无忌,不受任何外力束缚。但是她非常看重景离,如此,景离便可算是她的一个软肋。景离乃西玄子民,又曾是权贵之后,君羡想要培养景离,就必须呆在权贵的圈子里,为了保护景离,她则必须依仗皇权。何况父皇对她向来厚待,这些种种,儿臣笃定,她最后一定会出手。”
他没说的是,君羡虽则出手了,却也没让他直接捡到便宜。
太医说,他需卧床一月,每日以三顿草药清除余毒,方能全然恢复。
君羡没有尽全力。否则,只要她拿出一粒圣药来,许就能立即将他的毒给化解。
她对他,终究跟对景离不同。
差别巨大。
那让他,极不甘。
同为八岁之龄,论身份,他是皇子,景离不过是个前侯府世子;论天资,他三岁能诵文,五岁能成诗,景离在月前才刚开始启蒙!论性情,人人都要赞一句大皇子乖巧喜人,温文谦逊,景离却是孤僻阴冷,心狠口毒!
他哪一点比不得景离?她却从未多看他一眼!
身为大皇子,母后又是皇后,自幼顺风顺水,受尽万般宠爱,司承焕一直站在顶端,从未羡慕过任何人。
然在景离身上,他第一次羡慕,更嫉妒。
那些不甘,不平,不服,短短时日,他尽数体会。
眼前浮现出绝丽的白衣少女,将景致如画的娃儿抱在怀里,贫嘴逗趣的画面。那种亲近,亲昵,是他不曾见过,也不曾拥有的。
母后固然爱他,可是因着身份地位,那份爱里,是含了杂质的。
皇家的情感,从来就没有纯粹。
〃
第99章 拔牙的老虎
〃宫里发生的后续,君羡不知道。
但是皇上对她的看重再次在私底下悄悄流传了开去,给群臣留下更多不可得罪的印象。
还有医诊用药的本事,也再次让人叹服。
这些,君羡也同样是不知的。
能解鸢尾毒,并非她医术多高明,不过是因她本身是花仙,对于世间花草了如指掌,仅凭气味就能辨别出原料来。
恰恰,这天下但凡跟药有关的东西,皆出自于药草。
大皇子中毒一事,短短时间传的沸沸扬扬,人心浮动。
皇上下了死令,定要彻查清楚,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害得大皇子险些丧命,还累得国师差点蒙受不白之冤。
皇后为此不遗余力,着重将凤栖宫上下一百二十三个奴才查了个底朝天。
最后查出事情是凤栖宫一个近身内侍作下的,因此又牵扯出背后的主谋,为后宫一个刚刚晋升的妃子。
近来君羡深受皇上看重,后宫妃子们多揣测纷纷,暗里有不少流言,君羡或许不日就会成为后宫一员,这让妃嫔们危机感大增。
该主谋便用了栽赃陷害借刀杀人之计,想着一箭双雕。
若是事成,则不仅除掉了将来最有望成为太子的大皇子,让皇后未来没了依仗,同时也除了君羡这一劲敌。
便是事不成,君羡安然无恙,也同样能除掉大皇子,还会让皇上及皇后之间生出罅隙。
妃子被即刻杖毙,连同她身边伺候的一众奴才无一幸免。
此事在史书上被称为凤栖宫之乱,可算是皇上登基以来,后宫最大的祸乱之一。
消息传到国师府的时候,君羡正坐在后院的石凳上,悠哉的品茶,在她不远处,景离手中拿着把木剑舞得虎虎生风。
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月余,平日里除了去太学院继续进学,其余的时间,景离皆致力于武学,半颗不肯懈怠。
那股拼命劲儿连君羡看了都觉得累,偶尔劝一句欲速则不达,只换来娃儿一枚漂亮的白眼。
时下已经入冬,气温转寒,一场剑舞下来,景离额上仍出了一层薄汗。
收了剑势,坐到君羡旁边,接过她递来的茶,一饮而尽,随即一股馨香便扑了过来,女子素手微抬,将他额上的汗拭去,“武学一道也将就松弛有度,劳逸结合,你实用不着如此拼命,有什么事,还有姑姑护着你呢。”
小小年纪,日程就排得极为紧凑,跟个苦学僧似的,哪还有童年的乐趣可言。
“你不是说我天资拔萃,远超常人。既如此,更不能将天资浪费了。”
君羡暗里撇嘴。娃儿确实天资拔萃,尤其是她用药物将他的筋骨打造淬炼过后,已经可说是常人难及的了。
这里面,她是有很大功劳的。
“那也用不着如此辛苦,别人家的小娃儿这时候还整天流着鼻涕泡玩捉迷藏呢,你这已经一日千里了。”可不是一日千里吗,他在她手下能走的招数,几乎每日递增。
景离淡淡瞟了她一眼,“我可不是别人家的。”
流鼻涕泡?她还真敢比。
“对,你是我家的。打架自然是我上,我家奶宝该过得恣意喜乐才是。”
“我若学有所成,日后打架我上,你还可在一旁看戏品评,你不喜欢吗?”
“……”她有点无言以对。
那是她最喜欢的。
“我要沐浴了。”他爱干净,一身的汗渍粘腻不堪,多坐一会都觉不舒服。
君羡点头,“去吧。”
景离起身,站在她面前不动,“别人家流鼻涕泡的小娃儿,沐浴都是大人伺候的。”
“……府中小厮现在已经不少了,足够伺候你的。”
“我不惯别人近身。”说着,已经动手去扯女子的手,“每日都要这般对话,你不腻烦么?到最后,总归是得你帮我。”
君羡一下耷拉了脑袋,认命的起身。
虽然每日都要这么你来我往一番,也于最后的结果没什么帮助,但是,就不许她每日都挣扎一下吗?
知道她每日都会推拒,他怎么就不知道顺着她一次?
让她轻松一日也好么。
不孝子,不对,不孝徒,也不对……
云夕刚刚端着一壶新茶过来,便见着小姐被小公子压得无力反抗的模样,偷偷抿唇一笑,又退了下去。
这种情景,在国师府里每日可见。看多了,都不觉得稀奇了。
在外能大杀四方煞气冲天的国师大人,在小公子面前,就是一只被拔了尖牙的老虎,没半点威信可言。
“云夕!”远远看见云夕转身就走的背影,君羡面上喜色还没浮上来就夭折了。
“小姐,您且去吧,云夕去厨房命人备热水。”云夕离开的脚步更快。
不是她对主子不敬,实在是,小公子的冷眼不是常人能受得的。
小公子身边能靠近的,只得小姐一个。
景离自然也是瞧见这一幕了的,看到女子再次耷拉下来的脑袋,唇角微扬。
府中奴才都颇有眼色,每每这种时候,是断然不敢跟君羡站在一条船上的。
偏生只有她不肯承认,每每都要垂死挣扎一番。
“你可说了我是你家的,为自己家的娃儿沐浴,很难为你?”握着她柔暖的手指,他看着前方,问。
君羡耳朵动了动,莫名从娃儿淡淡的语气里听出一丝委屈来,精神一振,矢口否认,“绝对没有,奶宝你怎么会这么想,姑姑欢喜还来不及。”
“你看起来不高兴,我以为你不喜欢我同你亲近。”
“奶宝,你看错了。”君羡牙都疼了,不是她不高兴,实在他沐浴的时候太过折腾。
小娃儿沐浴跟打水仗似的,上下扑腾,好动嘛,她理解。可是别人家娃儿扑腾那是自个儿撒花,她家奶宝扑腾,那是拿她来撒欢。
每日一次,她有点承受不来啊。
“我只是想同你亲近罢了。”娃儿语气轻轻的,奇怪的是,君羡凝了神,却没办法再听出娃儿的情绪来,“与你不同,我最喜欢的却是每日你为我沐浴的时候。姑姑可知为何?”
“为何?”君羡愣愣的问。
“因为只有那时候,你是全然围着我转的。”
君羡怔,继而,眉眼柔了下来,面上郁色散去。
前方,景离扬着唇角,星眸融了轻暖。
终是见不得,她耷拉着脑袋的模样。〃
第100章 惯的你!
〃净房里,水声袅袅。(看啦又看)
改装过的浴桶里,小小的娃儿粉雕玉琢,奶白的肌肤在水汽氤氲下,透着淡淡的粉红。
仰头靠在浴桶边沿,看似很是乖巧的人儿,只有君羡知道,这个时候的娃儿有多淘气,那是在外极为难得见到的一面。
便如眼前,一只藕节似的小短腿正正举在她面前,小巧可爱的脚指头翘着,在她的鼻子上作乱。
“别闹,该着凉了。”无奈的想要将那只脚丫子抓住,换来整只脚丫子啪一下盖在她脸上。
君羡脑门青筋跳动,这都是第八次了,脚丫子盖脸,他还乐此不彼了!
“再来我要还击了啊!你可别哭鼻子!”恶狠狠的警告,换来娃儿扬眉一笑,嚣张得很。
时值入冬,若非不舍她着凉,这时候她该是浑身湿透,在面前跳脚的模样了。
又怎会只是这般轻巧的逗弄。
眼看娃儿一只脚丫子蹬过来不过瘾,又要加上另外一只,君羡抹了一把脸,咬牙,这是名副其实的蹬鼻子上脸了。
惯得你!
张嘴,啊呜一声,啃在了白嫩嫩的脚丫子上。
“每次都啃我!你能不能换个招!”景离黑了脸,想把脚收回,又怕伤了她的牙口,只能强忍着不动,还得拼命抵抗那处传来的痒意,憋住笑。
“你要不每次蹬我,我能每次啃你?”君羡哼笑。
“我要泼你水了哦!”
“你泼,你泼。”点头,君羡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无赖!景离切齿,“你叫我泼,我就不泼!”
“还闹不闹?治不了你了还?”
娃儿吃瘪,君羡得意起来,只这得意维持不过片刻。
下一瞬,娃儿双手往浴桶边上一拍,整个人便就着被叼着脚丫子的姿势朝她扑来,啊呜一声,一口咬在了她鼻子上。
惊吓之下,张了口,脚丫子立即被收回。
缓缓抹去鼻尖上的口水,君羡冷笑,“好,很好。”
这次,她也不耍花样了,直接上手,朝娃儿粉扑扑的小身板袭去。
“啊!痒啊!噗哈哈哈!每次赢不了、你都这样!咯咯……卑鄙!”
娃儿边笑边反抗,净房转眼便成战场。
水声,斥声,咯咯的笑声,交织成暖暖的乐章。
好久之后,这方空间才安静下来。
恰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人声。
“小姐,大皇子来了,正在门外求见!”是云夕。
景离身上的衣服刚刚穿好,尚赖在君羡怀里不肯移开,闻言小脸立刻下沉。
反是君羡,面上没什么改变,俯身给娃儿穿鞋袜,声色淡淡,“这都入夜了,他来干什么?”
“他说来感谢小姐相救之恩。”
“这声感谢我收下了,让他回吧。免得在国师府出了什么差错,没人担得起责。”君羡轻哼,她可不想再动不动被人斥令打入大牢。
万一控制不住,把大牢给拆了,再要重建,劳民伤财。
“小姐,他带了赏赐过来,一马车。”云夕顿了下,又道。
“哦,让门房开门,恭迎大皇子。”
门外,云夕捂嘴偷笑,就知道小姐这性子,浑然不会放过到手的横财。
房里,景离小脸绷得紧紧的,拽着女子的头发,“你能不能有骨气一点!打一棒子给个甜枣你就忘了仇了!”
君羡即捏住娃儿气呼呼的小脸,嘟唇往娃儿挺直的小鼻子一啵,“笨离儿,送上门的钱财,不要白不要。他捞名声,我捞他的银子。等赏赐到手,再叫他走人就是。”
“你便不怕人进来了你就赶不走了!”
“怎会赶不走?”君羡佯作不解,捏着娃儿脸颊的手上下拉扯,将娃儿的脸拉出各种形状,“他若敢留下来惹我家奶宝生气,扔我都把他扔出去。”
横了女子一眼,景离以树獭的姿势挂在了女子身上,“扔得了才好。”
罢了,她爱财,便由着她高兴。
国师府外,厚重的朱漆大门打开,管家亲自将人迎进府内,马车也停进了府中影壁处。
这是司承焕第一次来国师府,此前他甚至做了心理准备,有可能会吃闭门羹。大皇子的名头,压不住君羡。
府中的布置不见繁华,却处处透着清幽雅致,便是入冬时节,仍可见满目的绿意,能让人混淆时令。
稍作了一眼打量,便目不斜视的跟着管家,往待客的花厅去。
不管是何原因,她允了他进府,在他而言,都是近了她一步。
“主子已在厅中候着,大皇子请。”到了花厅门口,丁管家躬身,让大皇子先行。
“有劳。”便是对下人,司承焕亦彬彬有礼。
然后抬头,便看到了厅中首座,绝丽女子依旧一袭白衣,嘴角噙着浅淡笑意,坐姿慵懒。
她怀里,也依旧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娃儿,一手以保护的姿态,将那人稳稳固在身上。
司承焕扬起笑脸,走到君羡面前施礼,“国师,许久未见,焕儿初次登门,特来感谢国师救命之恩。”
“这是国师府,大皇子既来了,那些虚礼便免了。若不然,该是君羡先同大皇子见礼才是。”君羡笑笑,也不起身,只抬手叫人奉茶,请了大皇子入座。
“国师可莫要同焕儿如此客套。此前焕儿受难,如果没有国师相助,现在焕儿也不能坐在这里与国师相谈甚欢了。”司承焕脸上出现些许的羞涩,睁着水润的双目,“此前焕儿一直卧榻休养,今日方得了赦令可以下床走动,心中感念国师大恩,不分时辰的便跑了过来,国师可莫要怪焕儿莽撞。”
话毕,脸上羞意更浓,眼中浮出丝丝窘迫及不好意思来,即便如此,仍是眼巴巴的看着君羡,忐忑她的回答。
“大皇子能来,国师府蓬荜生辉,君羡怎会那么不识抬举,反怪起大皇子来,”暗暗将腰间拧她嫩肉的小手抓住,君羡笑意不变,“听说大皇子还带来了一马车的赏赐,如此厚礼,君羡少不得又要受人艳羡了。”
景离本一直紧绷的小脸,闻听此言,隐隐有了绷不住的迹象。
〃
第101章 皇子留宿
〃听君羡提到礼物,司承焕愣了下,有些忍俊不禁,似是没有想过女子还有这样一面。(看啦又看♀手机版m。k6uk。)
“是,当日宫里太乱,母后又因为紧张我,对国师多有失礼之处,事后想起来心中甚是不安,早就备了礼物想跟国师赔罪,正好今日见我闹着要过来,就让我将东西一并带了过来。”
随即朝外招手,“小玉子,将礼物呈上来。”
小玉子便是当日撞车时,在马车上喋喋不休的那位小太监,君羡对他颇有印象。当日回宫之后,他是被罚了的,今日却又随同在大皇子身边,想来挺受大皇子器重。
由小玉子打头,礼物一箱箱的呈了上来,列在君羡面前,打开。
一尺见方的楠木朱漆环扣箱子,共七个,每一个里面的礼物尽不相同。
有鸽蛋大的南海珍珠,水色剔透的玉石翡翠,纯金打造的珠环玉佩,品质上乘的绫罗绸缎……
“宫中赏赐素来贵重,大皇子别见笑,我也是个俗人,喜爱黄白之物,”打着趣,君羡抱着景离起身,凑近了楠木箱子仔细翻看,时而从中挑出她最为满意的递给景离,“这只墨玉扳指不错,喜欢么?拿去玩儿。唔,还有这只白玉簪,等离儿再大些,可用来束发。这是宫中才有的软烟罗吧?丁管家,你拿下去,给离儿裁量身贴身的衣裳,这种布料质地柔软,贴身穿最是舒适……”
不大功夫,景离怀里就抱满了礼物。
司承焕一开始挂在脸上的笑意,渐渐就变得僵硬起来,看景离的眼神,晦暗不明。
他送她的礼物,当着他的面,她转手就送人。
而最终得了礼物的那人,面上还疏疏淡淡,似习以为常。
她就这般宠着景离。
将七个箱子翻了个遍,所有她认为适合景离的东西,君羡都挑了出来塞到景离怀里,然后挥挥手,“云夕,将剩下的这些放到库房,有这些东西,库房又能充盈不少。”
等云夕带人将礼物拿下去之后,君羡才看着大皇子笑道,“这些礼物,只看便知道是有心精挑细选的,大皇子有心了,也替我谢谢皇后,当日的事,我早已不记得了。”
等同,当日的误会就此揭过。
“如此,焕儿总算能安心了。”司承焕水润的眸子弯成月牙,似乎两人之间解开了误会,语气亦开始亲近几分,“来时我还担心,怕国师心里仍然生气。那日后国师可不能再因此事疏远焕儿。”
“大皇子言重了……”
“今日焕儿初次登门,对国师府好奇得紧,一直闻听国师府旁有片神秘竹林,里面终年雾气缭绕,寻常人难以入内,国师能不能带焕儿去看看?”司承焕飞快的打算君羡的话,像是生怕她会拒绝,话说完之后又略显小心的凝着她,怕这等失礼惹了她生气。
景离怀抱一堆礼物,正逐个欣赏,闻言,眸心转凉,抬头朝司承焕看去。
察觉景离的视线,司承焕目光转了过来,朝景离善意一笑,似浑然没察觉那股冷意。
“国师府旁的竹林我知道,也曾心血来潮想进去看看,可惜,如大皇子所说,也不知道竹林有什么古怪,进去之后眼前全是迷雾,兜兜转转的总是转回原点,没办法入得其内,恐要让大皇子失望了。”君羡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不说这个时辰,去竹林只能看到一片黑影,因着要训练云初等人,竹林已经被她列为密地,怎么可能应了司承焕的要求,将自己的底牌暴露出去。
“连国师都进不去?那是焕儿强人所难了。”司承焕脸上露出失望来,随即又道,“那焕儿能不能在国师府四处走走?往日里除了去太学院,便总是被拘在宫中,这还是焕儿第一次来这种私宅,心中实在稀奇。而且焕儿曾听父皇说起,这座府邸曾是先祖国师的府邸,保存至今至少有五百年了,算是一栋古宅呢。”
“大皇子要游览国师府,自是可以。只是眼下已经入夜,就算要看景致,也看不出什么来。”
“这个无妨,只要国师不嫌焕儿叨扰,今夜焕儿便宿在此,明日再行游览。国师且放心,父皇母后那里我已经报备过了,他们都同意。”
君羡有点明白景离之前的警告了,看大皇子每每都能在她的推拒下找出理由来,这是打定主意要赖着不走?她是现在将人扔出去,还是立即马上将人扔出去?
“大皇子身体初愈,还是回宫歇息为好,要是身体还有什么不适,在宫中更为方便周全。至于国师府,大皇子改日……”君羡绞着脑汁,文绉绉的拒绝还没说完,又被打断了。
景离已经将怀中的玉石珠宝放在了一旁的桌上,只余那只白玉簪子在手里举着左右翻看,“姑姑,大皇子亲自登门拜访,我们自要招待周全。外面天色不早了,大皇子又是刚能下榻走动,来回奔波始终不好。便是看在那些礼物的份上,也不能慢待了贵客。”
君羡轻咳一声,脑子飞转,分析娃儿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反话,末了,看看那只正对着自己眼睛的尖利的玉白簪尾,道,“确实天色不早,大皇子又是刚刚休养过来,不宜来回奔波,那便住下吧,左右府中有不少客房。”
她有点琢磨不透,娃儿举着凶器在她眼前来回晃的举动,是不是在暗指她眼瞎。
深深看了景离一眼,司承焕面上笑得开怀,“如此,焕儿当真叨扰了!”
国师是不想将他留下的,哪怕刚刚收下了他送来的不菲厚礼。因着景离开口,她才改了主意。
而让她改变主意,只用了景离一句话。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最后他还是留下来了。
只这一点,都值得他高兴。
常言道,有一便有二,再及再三。
就算君羡能拒绝他十次百次,那么千次呢?
在君羡松口之后,景离将那只白玉簪子也扔在了桌上,身子懒懒的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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