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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_蓝色狮-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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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犀不懂:“你堂堂北海二太子,学修修复书画作甚?”
  卓酌微微笑道:“人各有志兮何以思量。”
  灵犀怔了怔,随即意识到眼下不是能闲聊的时候,立时道:“我也要进天镜山庄,你带我进去。”
  “这怎么行!”卓酌吓了一跳,立时反对,“天镜山庄的规矩你应该知晓,断断不容闲杂人等入内。”
  “我知晓,可是我有要紧事儿必须进去。”灵犀急切地看着他,“此事与我哥哥有关。”
  “灵均!”卓酌又是一惊,“他已多年没有音讯,怎么……莫非他在天镜山庄?!”
  灵犀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但他最后的下落与天镜山庄的人有关。”
  卓酌迟疑了,同为龙族中人,他很清楚灵均对于东海水府来说有多么重要。
  见状,墨珑适时地插了一句:“退婚一事,你已有负东海;灵均一事,还请出手相助。”对于退婚之事,虽然他并不清楚,但卓酌短短数语之中,墨珑看出他为人颇有些书生意气,遂出言帮灵犀相劝。
  卓酌看向墨珑,诧异道:“阁下是?”
  “他是我结识的朋友。”灵犀忙解释,又补上一句,“为人仗义,十分可信。”
  墨珑朝卓酌施礼:“灵犀为寻哥哥,孤身一人跋山涉水,在下感其心意,故而鼎力相助。”此言话中有话,且就是说给卓酌听,他并非龙族中人,都能鼎力相助,而卓酌身为龙族中人,岂有袖手旁观之理。
  近旁便是灵犀焦切的目光,卓酌仍是犹豫,语气却已有松动:“灵均之事,便是龙族之事,我自然是想帮忙。只是此前已经和天镜山庄知会过,一行仅有三人,恐难更改。”
  墨珑微微一笑,指着他身后两名随侍:“此事容易,我与灵犀可以扮作你的随侍。”
  “好主意!”灵犀喜道。
  卓酌愣住:“不可不可,身旁无人,甚是不便,甚是不便呀。”他好歹是北海二太子,身份尊贵,从小到大无论走到何处,起居餐饮都有人在旁服侍,身旁骤然没了人,他自然是不适应。
  灵犀又哄又劝:“没事,有我呢,我会做好多事儿……对了,还有他,他还会做饭,他做的生鱼刺身我吃过,特别好吃。”她又忙着称赞墨珑。
  墨珑瞥了她一眼,没吭声。
  “等等,等等……灵犀,令姐怎得会让你独自一人出来?”卓酌觉得不对劲,“你不会是偷偷……”
  灵犀飞快打断他:“华曒水君找到了哥哥的逆鳞,我与哥哥一卵双胞,我能感觉到他还活着,自然要来寻他。”
  “逆鳞?!”卓酌一惊,他此前并不知此事,“灵均逆鳞离体?!”
  隐隐可听见外间车轮碾上桥面的声响,这辆马车已经越来越靠近拱桥,没有功夫再耽搁下去了。灵犀急了,俯身朝卓酌深拜:“若能得二太子相助,灵犀必当铭感五内,涌泉相报。”
  听说灵均逆鳞离体,显是生死未卜,卓酌本就觉得有负清樾,眼看灵犀朝自己行大礼,忙伸臂扶起她:“事关灵均生死,我怎能袖手旁观……你们二人下车去吧。”后一句话是对两名随侍说的。
  灵犀闻言大喜,俯身又是一拜:“多谢二太子!”
  “二太子,我们……”
  两名随侍觉得不妥。
  卓酌抬手阻止他们的话,温和道:“修复书画,短则一两年,长则三五年也不一定,你们就先回北海吧。”
  此时马车已到铜雀面前,两名随侍无法,只得下车,眼睁睁看着青衣人将载着二太子的马车拉上拱桥。
  灵犀在马车上,想着马上就能进天镜山庄,不用躲也不用藏,而是这般正大光明地进天镜山庄,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欢喜,偷偷将车帘撩起一丝小缝,好奇地去看桥栏上的苍鹰。
  刚将目光投出,就正正对上桥栏上体型最大的那只灰褐苍鹰,鹰目炯炯,锐如刀锋,灵犀本就心虚,被它一盯,骇得连忙放下车帘,再不敢乱动。
  镜湖边上,东里长面色突变,举目四顾,都没有找到灵犀与墨珑,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起,他还得默默安慰自己:不可能,天镜山庄戒备森严,他们不可能混进去!
  就在这时,东里长看见从最后一辆马车上下来两位素锦佩剑的侍卫,随后这辆马车上了拱桥。
  为何此二人要从马车下来?他心中疑窦丛生,但并未让他疑惑太久,紧接着马车的后车帘被撩开,一只手伸出来,比划了“七”字。
  这个臭小子!……
  那刻,东里长很想骂街!

☆、第四十六章

  他不知晓马车内究竟是什么人,也想不出灵犀和墨珑究竟用了什么法子替换下了两名侍卫。他只知晓,天镜山庄神秘莫测,墨珑陪灵犀进去实在太过于冒险。
  若是可以的话,他希望能回到长留城的那日,他一定对灵犀和半缘君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是这天底下,又哪里有后悔药可以吃。东里长沮丧地甩着脖子,恨不得把自己清炖了。
  “老爷子,你怎么了?”白曦不明就里,担忧地看着他,生怕他不留神把脑袋给甩出去。
  东里长闷闷道:“我们得在镇上再等下去。”
  夏侯风猛然抬头,急迫问道:“是不是有莫姬的消息,她让我们等下去?她要我们等几日?”
  “不管几日都得等,墨珑也进去了。”东里长没好气道。墨珑虽然比划了“七”字,是让他等七日的意思,但对于东里长来说,只要墨珑不出来,他就会一直等下去。
  夏侯风跳起来:“珑哥进去了?!什么时候!他、他、他怎么不带我!”
  “他怎么进去的?”白曦更想不明白,此前并没听说有什么好法子可以混进天镜山庄。
  东里长又烦又躁,吼回去:“他压根什么都没告诉我!也没带着我!臭小子,学会瞒着我了。也不想想我是什么人,她又是什么人!连个亲疏里外都不会分!……”
  甚少见到他这般模样,惊得夏侯风和白曦连忙噤声,不敢再问。
  虽然在心里怪墨珑不带上自己,但夏侯风转念一想,墨珑比自己有本事,主意也多,更帮得上莫姬。如此想来,他反而稍稍心安。
  马车正驶过重重浓雾。
  车轮颠了一下,再往前行去,碾过地面的声音已变得不同。灵犀心中暗忖:下桥了?已经到了天镜山庄?
  马车依然往前行去,路面不甚平整,颠了几次,且能听见潺潺的流水声。天镜山庄名气那般大,再看那座白玉拱桥精致的做工和质地,她估摸着整个山庄大概如琼楼玉宇一般精美绝伦。
  心中愈发痒痒,她急不可待地又想撩开车帘偷偷看一眼,偷瞥了下墨珑和卓酌。卓酌仍是正襟危坐,目不斜视,虽然极力掩饰,但仍看得出他有点紧张。墨珑斜靠着车壁,恰好也在斜瞥着她……
  “待会就能下车了,你急什么。”他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
  灵犀奇道:“你怎得知道待会就能下车?”
  墨珑解释道:“他们还会把马车送回桥那头去,来回大概就一柱香的功夫。”
  “你们……”
  对于他二人,卓酌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灵犀他自然是知根知底的,但对于墨珑他则完全不了解。此时回想,方才短短三言两语间,墨珑聪明机敏,洞悉人心,绝非寻常人等。
  “嗯?”灵犀等着他往下说。
  马车却在此时停住,外间有人朗声有礼道:“请卓公子下马车。”
  卓酌一怔,随即理理衣袍,又仔细地整了整青玉冠,刚预备起身,却又停住,略有些尴尬地看向灵犀和墨珑:“你们……谁先下去扶我?”他当二太子久矣,出入马车无人相扶这种事儿对他而言着实是太跌份了。
  “我来我来!”
  本就急着下马车的灵犀殷勤道,说着便跃下车去。甫下马车的那瞬,看见周遭的情景,她顿时愣住——哪有亭台楼阁,哪有雕栏玉砌,极目四眺,周遭是赤红的荒地,近旁只有一条溪水,碎冰在水中相互撞击,想来是冰川融水。
  卓酌还在马车上等着灵犀撩开车帘,扶自己下车,等了半晌也不见她有动静,只得看向墨珑。
  对于这位北海二太子的做派虽然不甚顺眼,但看在他人还算不错的份上,墨珑暗叹口气,跃下马车,作恭敬状,一手撩起车帘,一手去扶卓酌。卓酌这才总算从马车上下来。
  眼前荒凉的景象,莫说卓酌,墨珑也是一愣。
  一位白衣红冠者举步上前,目光先扫过墨珑和灵犀,才看向卓酌,有礼道:“前头过小风口,马车不能过去,公子的马车上若有随身要紧东西,现下就拿下来吧。”
  卓酌点头,转身朝灵犀墨珑二人打眼色:“你们俩把东西都搬下来吧。”
  灵犀应了声,复爬上马车,一看就呆了——方才未曾留意,这时才发觉马车后半部整整齐齐摞着八口红漆沉香木箱,她气力已算不小,搬起一口箱子都觉得沉甸甸直往下坠。
  “八口箱子都要搬?”她探头问卓酌。
  卓酌理所当然地点头。
  灵犀无语,低头与墨珑附耳:“我猜他把北海的家当都搬来了。”
  墨珑所在意的并不是这个,低声问她:“方才说话的白衣人你可曾留意?”
  “我看见了。”灵犀只是看见,却不知该留意什么,“他怎得了?”
  “他就是冰面上的白鹤之一。”
  灵犀吃了一惊,将头探出车帘外,正看见白衣人立在车前,虽是背对,但衣袂飘飘,翩然出尘,确是隐隐有白鹤优雅之态。
  “你怎得知晓是他?”把脑袋缩回来,灵犀问道。
  墨珑耸耸肩,不肯说,朝箱子努努嘴,催促她道:“赶紧搬!”他自己只搬了一个箱子,便靠着箱子歇息,看着灵犀费劲地把其他箱子一个个搬下来。
  白衣人回过身,看见地上整整齐齐的八口箱子,也楞了楞,显然也没料到卓酌竟然带了这么多:“卓公子可是担心在山庄内住不惯?”
  卓酌忙笑道:“公子见笑,这里头除了我必需的物件,还有想进呈给澜南上仙和玄飓上仙的礼品。”
  白衣人含笑道:“卓公子多礼,在下雪心亭,尊玄飓上仙之命,负责庄内的一些杂事,有任何事情,只管找我便是。”
  “雪总管。”
  玄飓上下驾下的人,卓酌自然不敢失仪,连忙见礼。
  “不敢当,我在家行五,您唤我小五或是雪五都可以。”
  八个箱子,就凭两名随侍自然是拿不了,雪心亭招手唤来几名青衣人抬箱子。灵犀在旁好奇地偷偷打量他,很想知晓另一只白鹤在何处,是否也是他的手足兄弟。
  不经意间,雪五偏过头,含笑看向灵犀。
  灵犀这才发觉,他的双目又黑又亮,稀世宝石一般。对于她偷偷瞧他,他自是了然于胸,但目光中没有丝毫责怪之意,只是温柔地看着她,然后对她笑了笑。
  这一笑,温和而宽厚,暖如旭日,直叫灵犀看呆了去。
  看小姑娘呆楞的模样,雪五忍俊不禁,伸手摸摸她的头,笑道:“小丫头挺可爱的。”
  灵犀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仿佛他自己便会发光一般,似白日初出,又似明月舒光。不知晓为何,他摸自己的头,灵犀很是乖顺,非但没有半分反感,居然还觉得十分受用,觉得再让他多摸几次也无妨。
  墨珑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转开脸去。
  前头两山相夹,中间留了一道七八丈的豁口。豁口处的风不仅冷得彻骨,且分外凌厉,刮得人走路直打晃,想来就是被叫做小风口的缘故。
  卓酌掖袍扶冠,顶着风口,一步一步往前挪,行得十分艰难。雪五见灵犀和墨珑都落在后头,压根顾不上卓酌,便亲自来扶他。
  灵犀在后头看得颇为羡慕,想着若雪五能来扶她该有多好,连墨珑冲她说的话都没听清楚。
  “你说什么?”她复问道。
  “我说……”墨珑举袖挡风,冲她嚷道,“你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哪有?”
  灵犀莫名其妙,还是抹了抹嘴角,没明白墨珑话中之意,待想问明白,他压根不理会她,径直行到前头去了。
  过了小风口,风势顿缓,不知不觉间寒意消退,吹过脸颊已能感觉到丝丝暖意。风中还带着某种淡淡的香味,香而不腻,清爽沁人。
  行到最高处,灵犀往下望去,再一次被眼前的景致惊呆了——山谷中是缓缓起伏的丘陵,被碧油油的绿草所覆盖,如同披着一条最柔软的毯子。一片片的杏树错落其间,杏花开得正盛。红的,粉的,白的,一簇簇,一团团,远远望去,似烟似雾。一些屋子零零落落地点缀在花海其间,可见炊烟袅袅。
  这般的美,隐在这山谷之中,有种与世相隔般的安宁与清幽,让人的心也在不经意间静了下来。
  雪心亭用手往西南面遥遥一指:“卓公子,给你安排的屋子在那里,靠着溪水,方便你做活儿。”
  卓酌有点愣住:“……不让我进山庄么?”
  雪心亭笑道:“卓公子,这就是我们庄子。我的屋子离你不远。你瞧那里……”他的手指向北面掩在杏花中的一栋木屋,“那是玄飓上仙的屋子,不过这几日恰巧他不在。”
  眼前这个宁静的小村庄竟然就是外头传得神乎其神的天镜山庄。玄飓上仙是何等人,西王母驾下的青鸟,领命存世数千年。传说八千年前那场与幽冥界的恶战,他身披战袍,率兵百万,苦战数月,赫赫威名,流传至今。万万没想到,他的住所,也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栋木屋子。
  “天镜山庄怎么会是这般模样?”灵犀揉揉眼睛,还是觉得不可置信,疑心道,“你是不是给我们用了障眼法?”
  雪心亭笑道:“我知晓外头对庄子有许多猜测,便是天镜山庄这个名字,也是外头的人胡诌的,竟不知怎得就传开了。”
  “原本唤作什么?”灵犀问道。
  “依着玄飓上仙,此庄就唤不言庄。”
  “不言?”灵犀不解其意。
  “但看花开落,不言人是非。”
  雪心亭温和笑着,引着他们走入庄子。
  人从花下走过,一大团一大团的杏花就在头顶上,蓬蓬的,像一团团松软的云朵。或近或远,还能看见马匹在低头吃着草,仰头处,有鸟儿飞过……墨珑缓步而行,敏锐地观察到,有的树上停栖着一两只苍鹰,还有其他飞禽。它们双目炯炯,时时在留意着四周,包括他们这些外来者。
  还有草地上零零落落的马匹,他亲眼看见两名青衣人将水瓮运入屋子,出来之后就地打了个滚,变成马匹悠闲吃草去了。这个庄子看似悠闲自在,实际上外松内紧。他们需要谨慎小心,处处都得守着山庄的规矩,行差踏错一步就可能被发觉。
  卓酌同样也在东瞅瞅西看看,但他所关心的与墨珑全然不同。快到木屋时,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不知澜南上仙住在何处?”
  雪心亭并不立即回答,有礼问道:“卓公子寻她有事?”
  卓酌连忙道:“不是不是。只是在下久闻澜南上仙之名,仰慕已久,所以……想着若能得见真人,可谓三生有幸。”
  雪心亭含笑道:“卓公子的心意,我一定转呈上仙。”
  “多谢多谢。”
  “公子一路劳顿,请好好歇息。”此时已到了木屋,雪心亭做了个相请的手势,然后便走了。
  卓酌目送他的背影离开,才叹了口气。
  灵犀在看雪心亭的背影,翩翩白衣,怎么看都那么好看。忽得想到一事,她转头去问墨珑:“镜湖上的白鹤有两只,雪心亭是其一,那么还有一个是谁?”
  “我怎么知晓。”
  墨珑对她爱搭不理,折身就率先进了木屋。灵犀紧跟着进来,卓酌最后迈进屋来。

☆、第四十七章

  木屋虽然简朴,却极为干净,连最偏僻的角落都洗刷得一尘不染。楼上三间厢房,被褥整洁。楼下除了厅堂和灶间,还有一间颇大的屋子,文房四宝整整齐齐,想来是为卓酌备下的。
  厅堂条案上摆着一大盘橘子,皮宽而绽,色黄而色。灵犀随手拿了一个,剥开来吃,瓤坚而脆,味甜而鲜,吃罢一个忍不住又伸手拿了一个。瞧见墨珑从屏风后绕出来,她忙拿一个橘子递上前:“你尝尝,这里的橘子好吃得很。”
  墨珑不接,瞥了她一眼,问道:“你是不是觉得这儿样样都好?”
  灵犀也没多想,点头道:“和我原先所想,完全不一样。我原以为,天镜山庄应该是……”她不知该怎么说,用手比划来比划去,“比东海水府还要冷冰冰些,规矩又大又多,人人面上都看不出心情来,个个板着脸……”
  “你等等……你们东海水府冷冰冰的?”墨珑问道。
  方才说秃噜了嘴,灵犀有点尴尬,往回找补道:“……也不是,只是我姐心情不好的时候,大家都不敢惹到她,所以……”
  墨珑摇头道:“看来你姐经常心情不好。”
  灵犀幽幽叹了口气道,“从小到底,我见她笑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她若是能像雪公子那般对我笑,该有多好……你做什么?!”她敏捷地侧身躲过墨珑伸来的手,戒备地盯着他。
  墨珑收手,双手抱臂,偏头看她:“你躲什么?雪心亭摸你脑袋的时候怎得不见你躲?”
  “他、他……他是好意。”灵犀忙道。
  “我也是好意。”墨珑挑眉。
  灵犀狐疑地看着他:“你有什么好意?”
  “你待会就知晓了。”
  见墨珑复伸出手,灵犀缩着脖颈,总算是忍着没动,让他摸了两下,随即跳开,喝问道:“到底什么好意?”
  “摸摸你脑袋,看你三魂七魄还在不在,是不是见了雪心亭就飘走了?”他微微笑道。
  灵犀这才明白他是在取笑自己,大怒,跳起来也要去摸他的脑袋。两人一追一逃,在屋前屋后转了好几圈,最后灵犀将墨珑扑倒在杏花树下,把他的头发胡乱撸成一团才作罢。
  杏花飘落,洒落在身,墨珑索性不起来了,双手往脑后一枕,看着头顶胭脂万点,如梦如幻,不知在想什么……灵犀见他看得出神,也在他身侧躺下,望着头顶的绚烂,用嘴去吹飘落的花瓣,惬意得很。
  “上仙就是上仙,知晓怎么过日子才舒坦。”墨珑叹道,“这样的好地方,我来了都不想走。”
  “我也是……要是雪公子就是我哥哥该多好。”
  灵犀眼睛亮晶晶的。
  墨珑楞了下,转过头,这么近的距离,他几乎能数清她的每根睫毛,能看清她瞳仁上映的影子:“你希望他当你哥?”
  灵犀叹息地点着头:“我没见过我哥,我从蚌壳中醒来时,他已经离家很久了。我想,他应该就像雪公子那样,温和又宽厚,什么时候都不会发火……不像我姐姐,唉!”
  墨珑侧身躺着,支着肘,叹道:“难怪你这么想找你哥。”
  灵犀猛地坐起身,向四周张望:“咱们还不知晓澜南上仙住哪里?怎么找她?还有,莫姬呢?”
  墨珑朝她打了个噤声的手势,灵犀不明白。他低声道:“这里你所看见的鸟儿,马匹都是成了精的,你说的话,它们都听得懂。”
  灵犀吃了一惊,连忙掩了口,眼珠子骨碌骨碌打量周遭,还是不放心,对墨珑附耳道:“你说,这些树会不会也是成精的?”
  “这还用说。”
  这下灵犀连树底下都不敢呆了:“走走走,咱们赶紧回屋!”她拖起墨珑就往屋里走,她气力大,墨珑压根也拗不过她,乖乖跟着她进了屋。
  卓酌正在屋内看着八口箱子发呆,箱子里的物件都是他提前数月就开始备下的,可装箱的是他的随侍,并不是他。原本他只要吩咐一句,随侍就把他所需之物从箱中取出,呈到他面前。可是现下……他只是想要一件家常穿的宽松袍子,可压根不知道这件袍子被压在哪个箱底。
  “二太子,你知不知晓,外头那些鸟儿都是……”灵犀急着要告诫卓酌,却看见他愁眉不展,“你怎么了?”
  卓酌叹了口气:“我找不着袍子。”
  灵犀奇道:“你连箱子都没打开,你当然找不着。”
  “我不知晓在哪个箱子,怎么打开箱子?”
  “你不打开箱子,当然不知晓在哪个箱子。”灵犀不太明白这位北海二太子。
  两人你瞪我,我瞪你,墨珑歪靠着门框,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俩,心想:灵犀虽也有些小公主脾气,烧饭做菜都不会,但和卓酌比起来,她也算不得娇气。
  半晌,卓酌败下阵来,沮丧道:“我从来没做过这些事儿,都是身边的人……偏偏又被你们换走了。”
  他如此一说,灵犀不免有点内疚,道:“要不,我来找?”
  “你……”卓酌迟疑了一瞬,左右无人,不是客套的时候,遂让到旁边,嘱咐道,“箱子里头还有我专程为两位上仙备下的礼物,你当心莫要弄乱了。”
  灵犀满口答应,想起方才自己没说完的话,忙打眼色给墨珑:“那事儿,你跟他说说。”
  “什么事儿?”卓酌诧异。
  “不是什么大事,咱们到厅堂再说吧。”
  墨珑倒不甚在意,转身就走,卓酌一步三回头地跟他出了屋子,到厅堂坐下。
  这木屋看似寻常,各色家具物件却是朴而不俗,直而不拙,预备得也极是齐全。墨珑打开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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