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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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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困在圆球内的二人不发一语; 在经过许久的挣扎后,终于选择开口,却是回道:“世主是谁?我们只是为了让柒魔尊你能无后顾之忧。”
  卿墨冷冷一笑; “这理由倒真是说的冠冕堂皇。”
  “我们一心为壮大魔界,绝无他想。”噬心魔又道。
  “绝无他想?方才不是说,我会被取代吗?”修长的身躯自墙上一跃而过; 来到球的顶部,右手伸出,一把靛青色长剑立在半空铮铮作响,随即剑尖出现无数条锁链,环绕住丈高的圆球,只听“嘭”的一声,白色丝带尽数折断,最后化为乌有。
  “何厉韬究竟服用的是何物?莫非是魔人的精血。。。?”
  闻言,被锁链困住的二人当下面色变得极为难看,支吾不语。
  紫眸隐隐闪动,很快了解几分,离陌剑如细末般消逝,卿墨翩跹着地,背对他们,“最后一个问题,世主在哪?”
  “我们真的不知道什么世主。”血魔人依然不肯吐露半句。
  脚下无声无息的跨出第一步,锁链交错,空间愈发缩小,随着第二步、第三步,两人终沉不住气,本想着横竖都是一死,却还是临阵脱逃,噬心魔呐喊出声:“峯南山。。。”
  然而,余音还在半空旋绕,只见青光乍现,璀璨如光,杀意铺天盖地袭来,不过刹那,光晕凝气骤消,再眨眼,巷中空无一物,仿佛什么都未发生,只留下一地灰烬。
  何萱怔仲地杵在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男子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天际泛出一丝曙光,宫门之内声音嘈杂,白九景倚靠在被穿透的墙边,看了眼正发呆中的女子,“何三小姐,庄主让我前来告知,该回愈安城了。”
  紫衫美人回头,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谢师弟提醒,我这就去。”神情先后仿若两人。
  而眼尾残留的,是震惊与嫉恨。
  ———————
  湿霉的木屋,偶有鼠类穿梭在其中,些许阳光自镂空的破瓦漏下,乍现生机盎然,泥地青青,木桩上满是苔藓。
  玄衣男子凭空降落,见屋内的予冰只着单衣,卸下的外衣铺在少女身下,徐步走近道:“小心着凉。”
  宽大的袍衫披在肩,顿时温暖席卷,她仰头,望向站在身后的男子,“你不冷吗?”
  “不冷。这里太过湿冷,不利修养,还是先把单佟挪至客栈。”
  她点头同意,“好。”望着苏一片刻,似想到什么,而后直起身,有些吃力的抱起单佟。
  男子不解道:“你在做什么?”
  “去客栈。”予冰很是单纯的答道:“马车太过颠簸,怕是只会加重伤势,唯有此法。”
  苏一拦过她的身子,满是笑意,“放心,我会处理好一切。”
  于是,在她讶异的神情中,苏一先行将单佟用瞬间转移术带到客栈,而后再度回到此地,予冰捧着单佟留下的数样物品,脸上难掩尴尬,见到他后匆匆说道:“走吧!”
  她是着实忘了还有这项秘术!脚步还未跨出门槛,男子又出声喊住,“先将外衣穿好。”说着,一件水色丝质宽袖大袍展现在面前,绣玉兰飞蝶,很是素雅,他解释道:“方才那件已湿透,我在途中随手买了件。”
  “谢谢。”
  接过外衣,示意他在外等候,约莫半刻,摇摇欲坠的木门传出“吱呀”开门声,女子云髻雾鬟,乌发蝉鬓,含笑入眼,似仙山云雾般清灵,“可以出发了。”
  苏一抿唇而笑,“好。”
  才到客栈,不料何徵与无拓也在屋中,两人对立而坐,正品茶交谈,见到她忙打招呼,“予冰,来喝杯热茶暖暖身。”
  她先探视过单佟,而后在空位坐下,瞅着无拓师尊道:“你昨日又为何突然从皇宫上方凭空落下?”
  说起这,无拓顿时一拍桌子,忙说道:“我也奇了怪了,正睡的香呢!张眼就被摔了下来,真是莫名其妙!”
  苏一却问道:“你可有见到水幻仙尊?”
  “见到了,”无拓连连点头,“我也把你的话一句不落的说给师傅听了。”
  “他是如何回答的?”
  无拓站起身子,背脊挺直,袖袍看似很大气地一甩,将水幻当时的神态学的有模有样,捋了捋子虚乌有的胡须道:“至少我在时,它便已不存在了。”
  予冰与何徵听的云里雾里,不知苏一同水幻仙尊说了些什么,正想询问,却听得无拓突然言语激动道:“神界当真消失数百年了?!”
  神界。。。消失了?!
  这句话,足以震惊到所有人。
  何徵立马示意无拓小声点,不能被旁人听见。
  “大概是这样。”苏一淡道。
  “你又是如何知晓的?”何徵问道:“仅仅是因为皿玉珠的出世吗?”
  “鬼狱破出后又突然归位,此非天灾,而是人为。既然是人为,神界没有理由不出面平息,要知道鬼狱出界,危害的不仅仅是人界,还有其余四界。”苏一解释道:“但为何神界迟迟没有出现?此为一。”
  “皿玉珠是玉帝所封,却莫名出世,此为二。”
  “阎王自神界通报下一任阎王命封时,三百年自始至终没有回应,此为三。”
  至于四,苏一没在继续说下去,神界消失数百年,那还是少的,若没有记错,早在两千年前其实便已不在,因为那一年,他曾上过玉清宫。
  “鬼狱是人为的?”何徵不太确定道。
  “是,四万年前,曾有魔巫一族,他们有操纵魑魅魍魉的能力。”
  “魔巫一族,”苏一顿住,看了眼怀中之物,方接着道:“不该存在了。”
  话落,无拓忙拱起双手,一副十分尊崇的模样,边揖边道:“往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今日所闻,让我不得不刮目相看。”
  一直沉默的予冰诧异的看了眼无拓,有些不解,“无拓师尊,苏一可是后辈,为何你要行如此大礼?”
  “后辈?”无拓满脸疑问,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数次,这柒魔尊约莫有四千岁,但毕竟人家现在只是普通人,予冰又被遮了慧眼,识不出真身,自己的行为确实奇怪了些,只得端起架子轻咳以掩不妥,“一时激动,一时激动。”
  何徵分析道:“按你所说,神界消逝,但偏偏留有神力之人,莫非神界的消逝与他有关?又或是他是唯一留下的神,但却入了魔?”
  “皆有可能。”苏一看向何徵,同意他所说的观点,“噬心魔吐露了世主所在,但当我到那时,青山尽毁,没有留下任何东西。我猜想,世主早料到噬心魔会暴露他的行踪,所以将计就计。”
  “世主?”何徵倒是还没听过这人,但不难把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所以你说那个带有神力的人,就是这个叫做世主的?”
  苏一颔首。
  得到肯定的答案,何徵俊逸的脸上露出欣喜之色,“那皿玉珠也在世主手中?”
  “从昆吾镜一事看来,茉尧受制于他,应是如此。”
  何徵双目含笑,既然知道皿玉珠在谁手中,那她的忆魄定也被藏在其中,如此一来,多月寻找的目标便明确了。
  而无拓性格耿直,向来也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想事情,见苏一、何徵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都是些莫名其妙的话语,拉过同样迷糊的予冰道:“你可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予冰将所有话语都在脑中重新罗列遍,沉思片刻后才回道:“应是世主藏有皿玉珠,而皿玉珠对何徵来说极为重要。”
  一句话把无拓给点醒了,无拓顿悟,“对对对,皿玉珠能藏人魂魄,我怎么给忘了!”
  苏一侧坐在旁,替自己斟杯茶,袅袅余烟,清香扑鼻,端起轻摇,波纹漪漪,他问道:“何庄的人都回去了,你们为何还在京城滞留?”
  何徵想起所为何事,自袖中拿出一节竹简,上写:隐之隙,蚀之日,天地颠倒,万物皆泣;神之魄,冰之洁,始初混沌,终于大义。
  “这是慕水安落下的,想让你解读其中意思,但我总觉得他是故意为之。”
  苏一看着竹简许久,眸色深沉,低低重复道:“慕水安?”
  何徵辨不出苏一此刻在思索何事,只觉他似乎知道些什么,“是,听人道他的预知能力十分了得。”
  无拓探过头,“既然如此厉害,不如让他算算世主是谁?”
  三双眼齐刷刷望过来,带着好笑,无奈及嫌弃,大约明白当初水幻仙尊赶他下山的用意了,还真是直根筋!

  第48章 该是上心时

  何徵约莫是习惯无拓的语出惊人; 缓缓道:“慕水安并非全能者,只是能提早预见一些较为重大的事; 譬如昨日的天灾。”
  说起天灾,予冰想起苏一突然出现在华鎏宫; 那国山寺是因为没有被天灾波及吗?
  只听何徵又接着问道:“国山寺有无受到波及?”
  “有,”苏一回道:“後奎传过消息。”
  她微微抬脸看向对面神态从容的男子,原是後奎替了苏一的位置。
  “那便是了,说明慕水安的预知能力确实了得。”视线再度回到竹简上,何徵皱眉暗忖,天地颠倒,万物皆泣; 这分明是指不久后会有场浩劫,但其他几句的意思,却完全参透不了; 更不知是真是假。
  若是真,慕水安为何不当面说明; 难道另有隐情?
  若是假; 又为何在所有人离去后唯剩下自己时; 才无意中将竹简掉落?
  无拓低叹一声,“我还以为慕水安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懂八卦,晓奇门,无所不通呢!”
  何徵摇晃脑袋; “若这样,我们何必在这自寻烦恼。”
  苏一似乎对慕水安并不在意,反倒对何徵交代道:“竹简你先保留着,打算何时回愈安?”
  “晚两三日左右。”俊逸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别扭。
  苏一倒难得没有下逐客令,“也好。”
  无拓背过身,独自窃笑,笑过之后又转过来,装的十分正经。忆起何旭临行前的话,说待回到愈安就着手操办何徵和何萱二人的婚事,何徵甚至连一个不字还没出口,何旭就连连摆手,一副不容拒绝的表情。
  哎,可怜了何徵,还未见人家姑娘的模样,就要压着成婚。这不,现在是能拖一日就一日。
  予冰轻揉眉心,再度回到床边确认妹妹的状况,呼吸匀速,脸色平和。
  “你先去隔间休息,这里由我们守着。”苏一说道,没遗漏她偶尔露出的疲乏。
  无拓也连连附和道:“是,有我们呢!你放心。”
  予冰没有拒绝,但她没有先去房间,反倒来到桌前,将束腰带内的数只小妖抱出来,按顺序撵过软绵的肚子,“你们也该饿了,自己去寻些食物,待我醒了,我会应了那日的诺言。”
  小妖们忙不迭失的点头,黑眸闪亮。
  女子才转身,就听得后方无拓挪着凳几连退数步,声音颤抖,“大豆精,你们若敢造次,小心。。。”
  话没说完,咯嘣数声。
  “哎哟!”男子重嚎一声,无奈道:“你们已经大了,能不能别咬人?”
  。。。。。。
  就这样,单单一个下午,五只小妖和一个修仙人的日常就在你来我往中度过。
  冬季的傍晚,大风冷冽,天阴沉沉的。路上行人稀少,京城最热闹的大街,也只留下部分摆摊的老者,环膝而坐,等待买主光顾。要说生意最好的,那便是酒楼,一碗烈酒,火辣入肠,划拳行令,闭门酣歌,真是好不惬意;再者就是那让许多男子流连忘返、乐不思蜀的烟花之地,眼里只有温柔乡,却忘了也许家中还有老小等待其归来。
  予冰睡了两个时辰后醒来,肚子也有些饿了,便带着小妖们出来,点了几碗面,两碗给小妖,自己一碗,余下的端给了还在街巷中摆摊的几个老者。
  面馆里只有数人,掌柜在柜台后面打着瞌睡。待小二把面端上时,她方想起自己被封了法力,无法将小妖隐形,早知不该拒绝苏一的陪同,还答应二刻便回。
  默默叹气,将面移至凳几上,挡住些许目光,小妖们忙攀碗而上,她自己则动筷食用。
  面香气四溢,人越来越少,当她和小妖们都食完后,店里仅剩一名少年,侧坐在左前方角落,食用速度相当慢,细长的面一根一根入口,怕是以这样的速度下去,一个时辰恐怕都吃不完。
  她起身,尖锐的凳几摩擦声在安静的屋中尤其侧耳,那角落的少年却突然道:“姐姐这就要走了?”
  很明显,这句话是对她说的。予冰抬眼望过去,少年此时已偏过头,眉眼清秀,冁然而笑,带着几分稚气。一件冰蓝色丝绸直襟长袍,盘结挽髻,并以玉簪贯之,看少年的着装,也并非是没钱付面钱,她回道:“我想你是认错人了。”
  “非也,我要等的就是你。”少年道。
  “此话怎讲?”
  “姐姐乃是唯一的存在,自然好认。”
  这话,听着好像有些奇怪。掌柜的呼噜声时不时传来,烛火忽变得明亮,少年的模样更清晰了些。
  “天地万物,有人执念太深,有人为情所困,姐姐你说,都是为何?”
  予冰望着眼前人,不过志学之年,却露出不符年纪的成熟,仿佛经历过许多不为人知的事,“那你又为何执着于这个问题?每个人都想按自己的方式活着,然而意外太多,有人逼不得已,有人坚守原则。若真要个原由,其实,我也不清楚。”
  少年垂头,不知在思索什么,冷意阵阵袭来,就连烛火也藏不住温暖,他低低道:“姐姐一席话真是受教。”辨不出是真心还是恭维。
  躲在束腰带内的小妖们探出半截身子,黑色的眼在幽光中带些惧意,少年的目光若有似无,缓缓起身来到离她约莫三尺的距离,还在生长的时段,身高已与她一般,视线齐平,“姐姐若要寻回自己,少不了那几人的帮助。黑暗已近,时日不多,你们还是快些吧。”
  话落,一阵寒风飘进,将烛火尽数熄灭,光线变得暗淡,她面前的黑影消失在夜中。听得后方掌柜移动凳几的刺耳声,“怎么回事?门窗怎么开了?哎哟,可把我冻死了!究竟是哪个混球做的?!”
  连带街坊邻里也是伸手不见五指,开门声,疑问声不绝于耳。
  。。。。。。
  予冰徐步走出面馆,思绪纷沓。这名少年,是在告诉她什么吗?
  才前行数步,兴许是没适应突来的黑暗,所见之处漆黑一片,她猛地撞上一堵肉墙,正想说对不起,但鼻间闻到熟悉的沁人花香,不由得问道:“苏一?”
  “已过了二刻,我过来接你。”来人说道,径自搂过她的身子。
  “噢。”街道两旁微弱的橘光再次点亮,她抬眼,男子轮廓坚毅,目光柔和,清晰的倒着自己的影子。
  “走路为何还在发呆?是因为担心单佟?”
  “不,”明眸坚定,她回道:“我相信她不会就这样放弃自己。所以,我只要等待她的醒来。”
  苏一浅浅露笑,凝视着她,“恩,先回客栈吧。”
  雾朦胧,夜未深,梅花寒中傲,青松绿如夏。街道中,两道影子并排走在一起,予冰看了眼身边的男子,突然说道:“方才有位少年与我说了些奇怪的话语。”
  “他与你说了什么?”苏一顿了会方问。
  “黑暗已近,时日不多。”她回道:“我觉得与何徵拾到的那节竹简似乎是同一人,国师慕水安。”
  “他可有说其他的?”
  予冰摇头,前面那些话并无特别之处,不提也罢,但她之前被笫烟锁在华鎏宫,所以不曾见过慕水安,仅仅只是猜测。
  苏一却语峰突转,“既然没有思路,你也勿需想太多。”
  予冰暗想也对,苏一不曾进京过,同她一样没有见过慕水安,固然不能断下结论,不如回去后问问何徵,就能明白一二。
  路走过一半,月升入星空,步伐轻盈,骨骼活络,她的身体,异常舒坦,难道是因为这些日子休息的比较多?
  灰色墙面上掠过一道道黑影,原是鸟儿归巢,予冰想起一事,突然拉住苏一的胳膊,“你还未替我解开被封的穴道。”
  谁知苏一竟回道:“不急。”
  “为何不急?”她不解道,莫非苏一也解不开?
  “暂时不急,到必要时我会帮你解开。”
  那就是能解了!领悟到这一层,心道苏一定是有事隐瞒,闪身挡在他面前,倔强道:“给我个理由。”
  男子默不作声,目光停留在她脸上,两人相视许久,女子双颊再次攀上粉色,别过脸道:“你不许再匡算我!”
  黑眸含笑,男子却否认道:“我何时匡算过你?我说的,句句属实。”
  她依旧偏着头,偶尔回看一眼,“若你替我解开穴道,我便信你。”
  些许的沉默,对方没有回答,正当她回头察看时,却见原本呆在束腰带里的小妖不知何时跃到苏一胸前,从衣襟里扯出一枚玉佩。
  定睛一看,竟是不久前她苦苦寻找的随身玉佩!
  诧异地与男子对上眼,她问道:“为何会在你这?”
  苏一放在掌中端详几番,“曾有一位姑娘赠我的。”
  姑。。。娘?予冰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表情怔仲,自他掌中取过玉佩,默默道:“是哪位姑娘?”
  “一名忘记过去的女子。”
  她的手,募然紧握,一股莫名的躁意袭来,低声回道:“这。。。原本是我的。”
  男子接着道:“所以。。。?你想要收回吗?”
  纤细的手,紧了又紧,两缕落发随风轻拂,平添几分妩媚。许久的思量后,她终于抬眼望向男子,“玉佩对你来说重要吗?”
  “重要。”
  长而密的睫毛遮住眼帘的失落,淡淡幽怨缠绵,丝丝缕缕,僵硬地摊开手掌,她轻语,“还你。”
  男子厚实的手掌覆盖而上,静静等待侵袭而来的空落,当温暖消逝,垂下的手才落至一半,手腕猝不及防地被牵制住,随后再度被拥入怀,她竟开始贪恋那份悸动。
  冰冷的吻自额头落下,一路下延,凉薄的触感蕴帖上红唇,辗转反侧,不似先前那般蜻蜓点水,带点霸道,圈在腰间的手稍用力,她下意识倒抽口气,气息灼热,舌尖与舌尖的触碰,那般缠绵而专注。
  到呼吸就快停止的那一刻,温热的唇微微退开,仍停留在她唇角,他的声音,无奈又温柔。
  “原谅我的自私。。。”

  第49章 心尖漏空儿

  那一吻之后; 她不记得是以什么表情走回客栈的,一路飘飘浮浮; 浑浑噩噩,耳边只听见苏一对何徵交代照顾好她; 他需要离开几日,还有其余事需要处理,人就出了客栈。
  探视完昏迷中的人儿,她回房后猛地一头扎进被褥中,脑如浆糊,辨不出前后因果,很快又沉睡过去。清晨起个大早; 洗漱完毕后来到单佟床边,少女的脸色仍旧苍白,樱唇干裂。
  她起身倒了杯清水; 以指腹蘸湿替其缓解干燥,第二日便是在等待中度过。
  第三日; 天空灰蒙蒙; 今日是最后一日; 明明告诉自己要相信单佟,却偏偏止不住内心的焦虑。
  等待,愈发漫长。
  何徵打开门; 看见予冰倚靠在床沿,小妖们安静地守在一旁,而桌上的食物未动分毫; “你已有两顿未用膳,如此下去身体会受不了。”
  抬眼望向窗外,遮过刺目的光芒,她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刚过午时。”
  再度垂下眼,“晚些吧!等小佟醒来,我与她一起。”
  何徵端过桌上的饭菜,并没有强求,“也好,饭菜都凉了,我去让小二热下。”
  何徵前脚刚走,无拓后脚就跟上,捧着一卷竹简,似乎在研究什么,蹑手蹑脚走到面前,小声道:“你去休息,我来照看。”声音低的只能通过唇语来判断。
  予冰摇头,表示无碍,看了眼他手中的竹简问道:“这是什么?”
  “天界的内功心法,我正要突破天默境界。”无拓如实道,对同为仙人转世的予冰根本不设防。而仙界法术共分四个境界,依次是天罚,天絕,天谴,天默;每个境界都有根、基、筑、支、汇、初、灵七个阶层。
  “若成功,那以后我们便要称呼你为水拓师尊了。”予冰浅浅笑道。
  “别…”无拓忙阻止道:“水拓…好像怎么听怎么别扭,要不我再晚些努力努力?先把称呼给习惯了?”
  予冰轻笑出声,明白无拓其实是想逗她开心,“谢谢你。”
  无拓却难得露出正经之色,“我把你、何徵、单佟还有单庄的所有人都当成朋友,所以不论是谁,我都相信她能醒来。”
  坚定的信念,执着的等待,当云雾拨开,终会迎来光明。又一个时辰后,床上的少女缓缓掀动眼皮,慢慢打量起四周的环境,见到床沿正坐着位再熟悉不过的女子,她干哑开口,“姐。。。”
  予冰的水已递至唇边,语笑嫣然,“先喝点水再说。”
  连着咽下数口,单佟才问道:“这是在客栈?”
  “恩,你昏迷两日了。”
  “我本以为自己活不过那日。。。”
  “胡说。”予冰戳过妹妹的额头,“身子还有不适吗?”
  单佟坐起身,左右转动僵硬的肢体,只有心间还有些疼痛,笑弯一双杏眼,“没有,姐是不是给我服了什么神药?竟然如此厉害!”
  她无奈一笑,“无碍便好,若是能下床,起来吃些东西吧。”遂起身来到圆桌前,将碗筷摆放好,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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