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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之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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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她爸爸还对这少年像神佛一样敬着。
想是这样想,她到底不敢当着他面这样说出来,表情僵硬的低声说了一句,“怎样都和我没关系。”
顿了顿,她低头看了一眼地上蜷成一团的黑蛟,目光微动,“你打算怎么处理它?”
少年闻言低头一笑,淡淡问了句:“怎么,你很关心这个么?”
他眼中嘲讽意味浓烈,还有一闪而逝的,难以察觉到的异样冷漠,赵宜忍不住噤声,抿着唇不再说话。
楼梯下传来吵嚷声,房东和赵父一前一后冲上来,后面跟着一脸歉意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李秋元还有一身褶皱的穆少杰。
李秋元撑着拐杖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小声说:“真不好意思,没……没拦住……实在是因为上面的动静有点大……”
穆少杰紧跟着点头补充,“真的,房东太太急的菜刀都拿出来了。还以为有人拆她家呢。”
赵宜和自己的父亲打了个照面,再回头看时,地上蜷成一团的那只黑蛟已经不见了。
大概是逃走了吧。
赵父瞥见了地上那把金刀和这一屋子的血迹,胆战心惊的上来问了句:“小兄弟,事情办得怎么样?”
“它不会再纠缠你女儿了。”少年用帕子擦干净手腕上的血迹,温和开口,“我答应你的已经办完,你也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
赵父神色狂喜,弯腰说:“这肯定是赖不掉的,我们今天就出发进藏,那把金刀,就当作是给小兄弟的谢礼了。”
“不用了。”少年笑笑,“你们家大概还有需要这把刀的时候,自己留着吧。”
房东还在上面哭闹个不停,这房子里到处是血,窗户也破的极其彻底,这还怎么住啊……
赵父心中落下了一块大石,出手也爽快,笑眯眯的喊过房东协商起了赔偿问题。
于晨见赵宜还在四处往地上看,知道她是在找那条蛟,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苦笑着问:“你并不想杀这条龙的,是不是?”
赵宜恍惚了很久,摇头说:“他来纠缠我是因为前缘,只是用错了方式,所以伤人伤己。但是还不至于罪该万死。”
于晨低声问她,“那我们……”
“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也很难受。”赵宜深吸口气,眼圈微红的说:“但我业障太多,已经决定出家修行。”
作者有话要说: 龙王品完了,后面应该都是主线了。。。另外作者君要参加省考了,望天……白天上班晚上学习,更新全凭存稿了最近……天知道我的存稿能坚持几天……十天应该是没问题的吧。。。啊,我还报了今年的军队文职……四月28才会考完。。崩溃。
第45章
“我根本不在意那些……”于晨的眼圈也红了,“再说,你父母知道这件事吗?”
赵宜摇头,“他们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他们会理解我的。”
有时候赵宜真真切切的能感受到自己的自私,但她并不会因此更改自己的决定。
于晨看着她的侧脸,无力而悲哀的发现他们之间已经横起一层屏障,而且这层屏障正变得越来越厚。
……
下午整理好所有的行李和水粮,他们又在民宿了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就向西出发了。
赵父之前也有一辆车,于是主动请缨在前面领航。
于晨和赵宜则和赵父告了别回了家乡。
到了甘南,其实离西藏已经不算远了,穆少杰驾着越野紧紧跟在赵父的车后,他再次恢复了苦力的身份。
李秋元在后座椅上靠着,还在想脖子上那块玉的事情,她现在已经能在夜间很频繁的看见它的人形了。大部分时候,它都在模仿她,这种感觉真是诡异又让人害怕。
每次夜里它出现的时候,李秋元都恨不得钻进隔壁少年的房间寻求庇护,她这几天干的最蠢的一件事情是在凌晨三点的时候逃出房间,然后在他门口站到了天明。
奇怪的很,即使不敢进去,只是在门口站着,她也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就仿佛那个人形的鬼东西,不敢靠近那里似的。
京藏高速上,李秋元在手机上搜了古格银眼的相关信息,问:“我们这次要去的是古格遗址么?那座寺庙在古格遗址附近?”
“大概吧。”少年靠在后座椅上,神情淡漠,目不斜视的垂眸看着前方的路面淡淡说:“这就要让那些土夫子们带路了。”
之前听赵父的说法,似乎这古格银眼就是那些土夫子从一座被掩埋在地下的寺庙中挖得的,至于那座寺庙是在哪个年代被埋,里面的僧人又是去了何处,他们一概不知道。
但这以前的古格王国,据说可是个非常珠光宝气的富裕国家。古格时期的人们精通冶炼和金银器制造,因为他们拥有非常丰富的金属矿藏。
古格还盛产黄金白银,在托林寺、札不让、皮央东嘎都发现过一种用金银汁书写的经书,而且出土的数量极大。这种经书以文书写在一种略呈青蓝色的黑色纸面上,一排用金汁、一排用银汁书写,奢华程度无以复加。
总而言之,当年的古格王朝甚至可以用一句遍地是黄金总结了,会吸引这么多探险家和游走在文物黑市的人们来探寻根本毫不奇怪。
李秋元无意间看了眼前方的路况,发现穆少杰正透过后视镜悄悄观察着后座上的少年,她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又不好说出来,只好用眼神询问他在干什么。
穆少杰看他的表情很奇怪,但是正在开车,他大概也不方便说什么。
车子开了大概二十几公里,下了高速,前面的那辆车就停了下来,穆少杰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原因,也把车停了。
李秋元因为腿伤没有下车,她身旁的少年也没有下车。
穆少杰拉开车门下去后,发现赵父从前面走过来,一脸晦气的表情。
“怎么了赵叔?”
赵父没好气的说:“先在这等等吧,前面有出殡的,等他们抬完人我们再走。”
做生意的人大都迷信,讲究也多,穆少杰就站在车下吸了根烟,又抬头瞥了一眼车窗里的昏暗不清的人影,眉再次皱了起来。
赵父看出他有心事,关心的问了句,“你这是咋了,表情这么发愁?”
“没事儿。”穆少杰搪塞了一句,正想转移话题,就见前面那一群穿着孝衣的人群忽然停下不动了,然后对着公路旁的那条大河在恸哭着什么。
前面有人拿着遗像,但就是没人抬棺材,穆少杰一看这阵势,表情就磕绊起来,拍着赵父的肩说:“赵叔,这只怕得等好一阵子了……”
赵父回头看了眼,也是一愣,下意识推测:“是有人掉进河里淹死了所以现在在打捞么?”
“打捞怎么可能现在就穿上孝服,再说连遗像都准备好了,才来打捞尸体,应该不可能……”穆少杰指了指里面其中一个人,说:“那个看起来有点像是我同行,我过去问问怎么回事,这路能不能过去……”
赵父说:“那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
穆少杰挠了挠头,他其实正缺一个单独出来的机会,结果到哪都有人跟着,也是心烦。
李秋元坐在车上玩了会儿手机,查了查古格王朝的资料后,手机就没电了。她等了一会儿,把脑袋伸出车窗看了眼外面,那两个人依旧没有回来的迹象。
百无聊赖的又盯着车顶看了一会儿,她转头瞥了眼旁边的少年——他大多数时候很安静,现在也只是微微仰头靠在后座椅上闭目养神,坐在车上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李秋元最开始时会拘束,现在已经渐渐放开了。
她知道他没睡,把裤兜里的塔罗牌慢悠悠抽出来,在靠近他的边缘疯狂试探,“抽张牌玩玩吗?很灵的。”
对方没睁眼,却仿佛有笑意,“你现在很无聊么?秋元。”
“……还行吧。”
她看见他手伸过来,有些意外,大概是没想到他这么配合,连忙激动的洗了洗牌,把自己的手凑过去,提醒了一句说:“抽牌的时候要记得先在心里默念你要卜算的事情。”
对方无可无不可的停顿指尖,大概是在思考。片刻之后,他从她手里抽走一张牌,拿到跟前抬眼扫了一眼。
“抽的是什么?”李秋元也凑过去,好奇的问:“是正位的命运之轮,你占卜了什么?”
少年把牌还给她,重新阖眼靠在后座上,轻声问:“有什么说法么?”
“主要还是看你测的是什么。”李秋元把牌收起来,拿出招牌式的神秘表情和微笑,“命运之轮这张牌的相关语是轮回,又称宿命,解释的关键语有很多。而且这是一张具有宇宙观的牌,一般代表着命运的变化,不可测的未来,自然的法则,神秘的力量……它上面画了一个正在转动的巨大轮|盘,代表任谁也无法抵抗的命运变化,轮子在转动,代表无人知道它会将人生带到哪种情境,也无法预测下一步骤的幸运或厄运,不过呢,你抽到的是正位,偏向的是好运……”
他轻轻笑了声,“是么?”
“是啊。”李秋元也不知道他测的是什么,干脆都说了一遍,“如果你测的是爱情呢,说明这段感情是命中注定的姻缘。如果你测的是事业呢,说明你很快会遇到一个新的转折点。如果测的是健康的话,说明身体正在改善。如果是一些其他的事情,会有意想不到的好运,总之是一张时机转好的牌……”
车门外忽然有人敲了敲玻璃,李秋元被打断,也忘记了要说什么,摇下车窗后,发现是赵父站在外面,“赵叔,前头发生什么事儿了么?”
赵父干脆拉开前面的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转过头和他们说话,“可能得在这里多等几个小时了,前头有人在拜河神,暂时过不去。”
“拜河神?拜河神干什么?”
赵父叹了口气,说:“这事说来话长,穆少杰小兄弟去那边帮忙去了,说是遇见了同行,顺手帮一把,也让咱快点过去……今天真是点背,本来以为是有人投河,结果倒更麻烦。”
李秋元听出这话不对,把牌收起来,问:“怎么了,什么麻烦?”
“前头那一大家子人,说是家里的闺女因为和婆婆吵架喝了农药自杀了……结果呢,村子里的人不接受横死在外的尸体进村子,所以……”
赵叔喋喋不休的说着话,她口袋的手机忽然嗡嗡震了两下,她点开一看,是穆少杰发来的短信,上面写着‘我现在发你的短信只能你自己看,看完就删掉,知道么?很多事儿在车里没法和你说,单独和你说也怕隔墙有耳,老子好不容易等到一个人的时候才给你发短信,你就当是在看小说,别让人给看出来……’
废话是真多啊……她刚看了一半,想知道他到底要和她说什么,就发现手机电量那一栏出现红色预警,很快就要关机了。她不动声色的把屏幕关掉,默默插上了充电宝。
赵叔还在说话,而且喜欢盯着她说,大概是因为只有李秋元会给他回应。
所幸他没看出点什么异样来。
赵父说前头那家人的闺女喝农药自杀之后,第一时间送去了医院,人还是没有抢救过来,就这么去了。而这边人的风俗又都是土葬,所以也没有火葬的说法和火葬场。
“这娘家的人把闺女的遗体拉回家办葬礼的时候,村子里的村民拦着不让那闺女的遗体进村子,说是这种意外横死在外头的人进村了不吉利,会坏了村子的运道,还会让村子鸡犬不宁之类的。
再说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怎么也不该葬在娘家的祖坟里头。
偏偏那姑娘的老公也是个怂货,媳妇跟妈之间一味顺着他妈,他妈简直就是个恶婆婆的典范,儿媳妇因为她自杀了,她不反省愧疚倒也罢了,竟然说什么也不让尸体埋到自家的祖坟里。这姑娘的老公也不顾念夫妻情义,直接在村外面的小河边搭了个简易的茅棚,让人把遗体往上一放,就那么不管了,你说气不气人。”
第46章
李秋元也是涨了见识,“这男的怎么不去死,有这种老公不自杀就怪了,婆媳关系本来就不好,男的还这样,这不把人往死里逼吗?”
赵父叹了口气,说:“这姑娘确实是命苦,她本来还算是挺坚强的一个人,婆家这种环境也熬下来了,但是据这姑娘的娘家人说,真正让这姑娘自杀的,是因为她婆婆动了她的小孩。”
“怎么动?那不是亲孙子吗?”
赵父摆了摆手,嘴唇下撇,“什么亲孙子,现在很多农村的老东西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挺严重的,生个女儿就要了命的轻贱,有的甚至不让闺女念书,嫌糟蹋钱……”赵父皱了皱眉头说:“据说,这姑娘在婆家的时候,怀过三胎,第一胎的时候说是有个算命的给算出来是女孩,她婆婆直接就带着人到医院里把孩子给打掉了,结果你猜怎么着,后来发现是个男胎。”
“然后呢?”
“然后,然后那姑娘就只能忍着呗,孩子都掉了,还能有什么办法?”赵父说:“然后又过了一年吧,这闺女怀了第二胎。但可能是因为第一胎流产之后没有养好身子就各种劳作的缘故,这第二胎没保住,生出来个死胎。最让人恶心的是,她婆婆不知道从哪儿听说这种东西很补,骗她说要埋了孩子,结果转头就把孩子还有胎盘都做成汤吃掉了。”
李秋元光想想这个画面就一阵干呕,“吃自己的孙子,不嫌作孽么?”
“确实是作孽,而且听说,这第二胎也是个男婴。”赵父摇摇头说:“当时这姑娘已经有点受不住打击了,但是也还好,毕竟没有抱过也没有看见过是什么模样,感情也没有深到那种程度,所以也挺下去了。后来又过了两年的样子,怀了第三胎,这次家里没让她干什么重活,就老老实实让她养胎,她婆婆也吸取了之前的教训,没让算命的给她看,十个月后就顺顺利利生了个小孩,是个女婴。”
李秋元有预感他要说什么,皱眉说:“总不会……”
赵父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气,说:“这姑娘坐月子的时候一直看着孩子,给孩子喂奶,没让她婆婆寻着什么机会。她婆婆在这期间骂骂咧咧,一直在说养个赔钱货还要供她念书要花多少多少钱,后来等到这姑娘出了月子下地干活的时候,她婆婆就趁机把那孩子给丢到冷冰冰的水渠里了……听说就找到了一双小鞋子,孩子的帽子和口水巾也飘出水面,被冲到下游去了。”
“……”
之后的事情就如赵父说的那样,这姑娘想不开,哭了好几天后,自己喝了农药自杀了。
这姑娘平日性子坚强,受了委屈也忍气吞声,不想让娘家人操心。娘家人一直不知道自己闺女在婆家这么被糟践。知道了闺女的死讯赶过去后,婆家的人已经在村子外面搭好了茅棚,说是不会让一个自杀了的冤亲债主躺进自己家的祖坟。
婆家的村子里有平日走动密切的邻居,断断续续说了些过往的事情,这姑娘的老母亲听的悔不当初,哭的眼都要瞎了,后来这些娘家人就把闺女往自己的村里抬。
路上要经过一条大河,也就是李秋元他们现在对面的那条。
据说这条大河在没修桥之前淹死过很多人,后来修了座大桥后就很少再出事了。而往村子里抬遗体时要经过这座大桥,但是这里的人们有个说法,说是鬼魂是过不了河的,于是这闺女的老母亲就两手抱着闺女的遗像,边走边喊闺女的名字,让她跟上别走丢了。
就这么一路喊着名字喊到了家,原本娘家这边的村民也是不让遗体进村的,后来僵持了很久,经不住老太太一哭二闹三上吊,也体恤她老年丧女的悲痛,就放这遗体进村了。
下葬之后的一段时间,这姑娘的老母亲经常会在夜里哭泣,据说那遗像捧回家中之后,那姑娘就给家中的母亲托了梦,说她被困在大河那边过不来,让她妈妈去请会看事儿的大仙把她接过来。
这老母亲天亮后就去请了看事的来了,那人就让她烧香拜河神,求河神放她女儿过来,又让她在河边烧纸钱,边念她女儿的名字。
后来忙了大半天之后,说是把女儿的魂儿已经顺利接回家去了。
本以为事情就此了解,结果后来,这家人经常在家里看见水印子,有时候是湿指印,有时候是一滩的水迹,又或是光脚印。
出现的多了就让人觉得十分奇怪了,后来就连床铺上也是湿答答的,潮湿不堪。有邻居来做客也都十分奇怪,问:“你们家怎么这么潮?咱这地方不应该啊……”
家里人这才重视起来。
但是那姑娘没再给自己的母亲托过什么梦,所以家里的人也就没往那方面去想。直到后来,他们家最小的一个孩子有天晚上去撒尿,然后站在一个水缸旁边,在水面上看见了一张薄纸一样惨白模糊的陌生人脸。
那是张肤色不正常的女人的脸,像飘在水里的纸一样扁平而没有立体感,在深夜纹丝不动的飘在水面上。小孩一开始没看清,走过去后就看见那张脸上一双漆黑的眼珠子微微转动,直愣愣望着他。然后她那被水泡的惨白发胀的头就慢慢从水缸里浮了出来,头发滴答滴答的往缸里滴水,小孩被吓得失禁,一边往回跑一边大喊:“有鬼!有鬼啊——”
大人们被吵起来,疑心他看到了家里自杀的闺女,于是问他:“别是你碰见你小姑了吧,那鬼长什么样子?”
小孩哆嗦的差点连话都不会说:“不是小姑——不是小姑,是个不认识的女鬼,是长头发——”
他家小姑明明是短头发。
家里人一看,这事不对,别是把什么其他东西请到家里来了吧。
于是后来又去请了另一个比较厉害的大仙,这位大仙来到家里给他们看过之后,就摇头说他们在河边请错人了,把一个和她女儿同名的水鬼请到家里来了。
家里人急的不行,问这事咋整,自己闺女的魂儿又去了哪里呢?
高人说不急,待他去那条大河边看看。
“所以就造成这么个情况,现在那姑娘的家里人又一次拜河神,我们暂时就只能在这边等一等。”赵父低声嘟囔。
少年抬眼,纹丝不动的问了句:“这些事情,您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我拉了一个给他们家帮忙的外人,发了根烟聊了几句,他告诉我的。”赵父摇头说:“这家人也是可怜啊……”
“我猜,他们一定没有对请来的人说过,自己的女儿是自杀的。”少年神情淡漠,语气稀松平常,“自杀属于杀生的一种,果报却比其他任何杀生果报还要重。自杀而死的人,永远不能离开自杀时的时空,它们会每日重复死亡的过程,直到有人替它们超度。”
李秋元听懂了,“你是说,那个姑娘的亡魂现在并不在河边,是在她自杀的地方对么?”
“没错,”少年的视线落在前方,透过挡风玻璃看了眼外面白色孝衣的人群,耐心似乎耗尽,“在这条河边折腾除了能招惹些孤魂野鬼之外,一点用都没有,只是白白浪费我们的时间。”
赵父一听这话立马说了句:“我这就下去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尽快找个高僧给超度超度,不用在这耗着了。”
说完就拉开车门下去了。
车厢里又恢复安静,李秋元想起那几条穆少杰发来的短信,她还没来得及看。于是用余光不着痕迹的瞥了眼旁边的人,他已经将身子靠回后座椅上,开始新一轮的闭目养神,下巴到锁骨的线条流畅漂亮,长长的眼睫在脸上落下剪影。
李秋元观察了好会儿,确认他不会再睁眼后,她才划开手机解了锁。
好家伙。
穆少杰这厮竟然已经给她发了十多条信息。
她翻到最上面往下看,隐约瞥到几个字眼,微微皱眉。
‘秋元,你知道那条叫莲华的龙怎么样了么?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看见了,他把那条龙收到一块玉里了,那块玉和你现在脖子上戴着的勾玉很像,不过颜色略微发白,并不完全一样。我怀疑你脖子上的玉也是他的。’
‘还有,我之前拜托我家老仙去查他的底细,我家老仙虽然看不出来,但是去求了民间传说里的胡三太爷和胡三太奶,据说他们两位已经修成了上方仙,而且是我家老仙的嫡系亲长。那两位仙家虽然暂时也没看出他的身份,但是却看出了点别的东西。’
‘你猜猜看他身上的阴寒之气为什么这么重?……’
‘他们说是因为他的身上压了三个厉鬼。’
‘这三个厉鬼纠结了千年的怨气,却也奈何不了他,至今只是缠身在侧,但是他也并没有出手让它们灰飞烟灭,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以他目前流露出的手段,不可能没有办法摆脱那三个厉鬼,你说是不是……’
‘我总觉得咱这次栽了,莲华怎么说都是在龙王品中列有仙位的神了,他连神都敢杀,怎么看都是恶灵那一挂的,你说你和他做了交易可怎么办啊……’
‘还有你身上的玉……他这次真的只是单纯来救你的么?用别的方法救你不行么?我怎么总觉得他的真实目的其实只是在找另一半勾玉上呢?’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红裤子、葱花四月两位小天使投的地雷!
第47章
李秋元盯着手机看了半晌,她对穆少杰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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