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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之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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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元不明所以,下意识皱眉,“我没有喊你。”
出口近在眼前,他却没有再往上走,只是目光深邃的看着她。
很复杂奇怪的眼神,有点沉郁,李秋元明显被吓到,“真没有……”
他伸出两指拈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她,轻声说:“你再喊一遍。”
“喊什么?”
他在她迷茫的表情里神色渐渐下沉,沉默很久,终于意识到什么似的敛容看向皇宫的位置,忽然就笑了,对着空气森寒的说了句:“你学什么不好?”
李秋元不知道他在对谁说话,但很明显不是对着她。
他把手里的玉戴在了她的脖子上,目光落在远处,说:“呆在这里别动。”
李秋元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踏上银桥头也不回的朝着土城的方向过去,也不知道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大部分时候,他的情绪都隐藏的很好,很少有让她窥见他情绪波动的时候。
她在他身后喊了一句什么,似乎是在恳求。
……
赵父被两只细长的胳膊死死箍住,半个身体没入土墙的时候,声嘶力竭的朝着秦二的方向呼救,秦二犹豫了一秒,上前拉住他,但两人的力气根本无法令赵父获救。
拉扯间,他背上的金刀从盒子里掉了出来,赵父想起同行的少年曾经说的那句‘你大概还有需要这把刀的时候……’,眼一闭做了场豪赌。
秦二还在使劲的把他往外拽,谁料想赵父竟然主动松了手,然后不顾一切从地上捡起了那把金刀。
秦二急了,正想说‘你疯啦?要钱不要命吗?’,话未说出口,赵父整个人已经全部被那面土墙吞噬。
周围那些土人越来越多,他们几个被这些披着黄土的骷髅人冲散,土城里响起一阵亡灵的呼啸声。
呼啸的声音里,好像还有人在哭泣,一群又一群。
人没救回来,秦二也不敢再耽搁,枪根本就不管用,他拔腿往台阶上跑,一脚踢开一个土人。没跑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轰的一声,似乎有面墙塌了。
就这么回头一看,他发现赵父正憋着通红的一张脸,灰头土脸的举着一把金刀,脚下是一堆焦黄色的粉末。
秦二愣了愣,晃神的功夫,又有两个披着黄土的骷髅人将他箍住,赵父两步冲了过来,切菜一样削掉了它们的骷髅头。
两具骨架倒下来,瞬间化为了焦土。
台阶上有人朝他们大喊,是常叔,“快上来,这些鬼东西好像只能进到广场,它们不敢靠近皇宫!”
赵父也不管喉咙里堵着的土,没命的跟着秦二往上跑,那些土人追到皇宫的台阶下面,果然不敢再上来了。
他这才呕的吐出一大口泥,死狗一样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秦二默不作声的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少了两个人,一个是中了诅咒的小杨,一个是背着小杨的老李。
大家都一副沉重受挫的样子,没有一个人说话。
常叔忍不住拿起手电说:“这些东西是从哪里忽然冒出来的?刚刚有人碰什么了吗?”
秦二回头看了眼这几个弟兄。
有人说:“刚刚你们看完那鼎就上来了,老李说他内急,就在里面呲了泡尿,毕竟这广场上也不能随地大小便是不是……”
秦二,“……”
常叔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也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还不如打起精神。你们来之前都已经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再迟谁也不知道会发生点什么。”
秦二点了点头,把腰上的枪别好第一个推开了王宫的门。
王宫的建筑很高,石阶也很高,从里到外有无数个大小殿堂,他们在一个偏僻的、远离中央殿堂的侧殿里发现了一具棺材。
棺材都没有来得及封棺,似乎当时只是在这里停灵,左右立了两座泥塑,看起来像是动物,又像是人。
棺材里的尸体就这么暴露在空气里,秦二他们以为里面肯定已经是一具腐烂的只剩下骨架的尸体,却不曾想脚步刚跨过去,他就看见了一具蒙满灰尘,却完好如活人的女尸。
她穿着贵族服饰,看起来像是一位颇有地位的女子。
秦二担心这位古怪的尸体会忽然发生尸变,检查了一番后便没有令这些弟兄们多呆,而是绕过这些侧殿,一路找到了中央殿堂。
中央殿堂有两排石柱,石柱下有水流,有点罗马建筑的风格。看起来应该是国王和大臣上朝的地方,又像是接待来使的殿堂。总之很高很大,殿堂的屋顶和四周的墙壁都是鲜亮的壁画,两排石柱顶上有夜明珠,柱子上雕刻着异兽。
秦二他们在这座大殿里找到了很多宝贝,比如成堆的金银器,工艺价值很高的装饰品和具备历史价值的器皿物件。
这收获令他们短暂的遗忘了失去同伴的伤痛,常叔坐在一堆金器里发愁,有些恍惚,“躲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咱们总得出去。”
“说起来,那些土人为什么不敢靠近这里呢?”
常叔皱眉,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很有可能,这里有它们害怕的东西。”
旁边的殿宇里头忽然钻出来一个人,朝他们大喊,“二爷,常叔,你们快来看!”
秦二朝他看了一眼,立刻站了起来,他们这帮人现在分散在各个宫殿里搜寻着值钱的东西,一不留神就有人倒回之前那个有着女尸的侧殿。
剃着平头的小伙儿颤巍巍的指了指不远处的棺材,结结巴巴的说:“尸、尸体……不见了……刚刚不是还在么?”
秦二脸色一变,“难道起尸了?”
常叔进来一看也傻眼了,“尸体去哪儿了?”
几人正在大眼瞪小眼,忽听到外面传来几声枪响。
怎么会有人在外面开枪,他们的人都在这边,难道还有别的人进来了?
……
王宫下面的广场,披着黄土的骷髅们正围绕着巨大的鼎弯膝跪拜,动作整齐划一,它们的喉咙里发出骨头碰撞的声音,似乎正在承受什么巨大痛苦,却什么也喊不出来。
广场外围的马路上,几个刚下来的意大利人正举着枪背靠背喘着气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广场上的场景,用外语呜哩哇啦的交流,“这是在举行某种祭礼么?”
“很像。”
而在远处王宫的碉楼上,他们看见一个穿着古老贵族服饰的女子在楼顶高高站着。
“那里有人!”其中一个意大利人压低声音惊呼,生怕吵到广场上的骷髅人。
“那是人是鬼?”
“也许是人,也许是鬼。在咱们之前有一拨人已经下来了,你们不记得了么?”
几个意大利人喋喋不休的借着掩护注视着远处碉楼上的人。
那个女人打扮庄严,神情模糊的看着下方广场上跪拜的人群,忽然露出一个死板的微笑,接着就像一片断了线的风筝似的,直直从顶楼上坠落。
几个意大利人在下面大吃一惊,差点叫出声。
然而在这空档,却有一只修长苍白的手攥住了女子的后衣领。
貌美冰冷的美人在空中仰起头,看清了冒犯她的少年,微微一滞,表情由怒转为平静,“真高兴再见到您,我在这里等了很久,终于盼来了一位故人。”
“我没有来过古格。”
“几百多年未见,天师忘记了也实属正常,何况这里已经大变。当年您二位同行经过古格的时候,可不是现今这番模样。”
少年的目光冷下来,眯着眼说:“不许叫我天师。”
“您不喜欢这个称呼么?”她微笑,“真抱歉,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您,只是几百年前听您身边那位女子这样称呼,觉得你似乎并不反感。”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啊鹤、小白两位小天使投的地雷!
第59章
少年的眉轻微的皱起,数百年前到现在,他确定自己的记忆没出现过任何断层。他从来没有到过这里,也没有见过这个女祭司。
但是偶尔,他会感觉自己的记忆线条出现了岔路,一条极为清晰,一条极为模糊,像两条平行且永不会相交的直线。
由此才会忍不住问:“我什么时候来过这里?”
女人抿着唇。
他凑近她说:“回答我。”
“容我想想。”那女人皱眉思考了一会儿,苍白的唇吐出一句话,“那个时候,你们中原朝代更迭,似乎是明朝初年。”
少年黑瞳闪烁,抬头看向黑暗若有所思。片刻后他似乎笑了笑,蓦地松手,“唐朝之后,我没离开过中原。”
穿着贵族服饰的苍白女人蝴蝶一样从碉楼上坠了下去,她轻轻叹息,像接受什么宿命一样平静而面无波澜,“您想不起来,也许,是因为这一切的因果还不曾发生……”
远处,李秋元正被身后一个庞然大物追赶,她像无头苍蝇一样朝着皇宫的方向跑,脑海里全是少年的影子,她目光搜寻着他的身影,想大声呼喊他的名字。
踏上台阶的时候,头顶呼呼的刺破空气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节奏。
甫一抬头,她就看到一个穿着华丽服饰的女人天女散花般从皇宫的碉楼跳了下来,而且直直朝着她砸下来。
一股奇异的感觉猛地冲击天灵盖,李秋元的瞳孔散一下,整个人像是被人猛地推了一把,接着就像断了线的木偶垮了一样的倒在了地上。
如果不是有人及时拉住她,只怕她的额头要磕在这台阶上见点血。
李秋元感觉自己的意识短暂的空白了五六秒,醒来时前额正抵在少年的肩,视线一点点缓慢的聚焦。
她感觉浑身发麻,有点动不了,眼前忽然涌出一大片白森森的光。
白森森的光里站着一个打扮庄严,脸上涂着奇怪图案的美丽女人,她有点怜悯的看着她,说:“原来你和她一样。”
“和谁?”
她说:“你和她一样交付了灵魂,失去了永世的自由。”
李秋元默然不语,她看着周围白森森的一片虚无,问:“这是哪里?”
“在你的意识里。”
“我的意识里?”
那女人点头:“没错,你们打断了我们的祭祀仪式,所以我只能用你的身体把这仪式走完。”
李秋元想起什么,身子有点抖:“你指的是从皇宫顶楼上往下跳?”
那女人没有回答。
李秋元又问:“因为什么要祭祀?祭祀谁?”
“你想知道么?”她再次叹气,“祭祀这片土地掌管死灵的神,为了请求救赎和自由。”
李秋元不想成为替死鬼,皱着眉问她,“祭祀就有用吗?”
女人又是一阵沉默,很久才说:“已经失去的东西要赎回来自然是不容易的。”她说:“事实上,每次暴雨之后,这片土地掌管死灵的神都会从沉睡中苏醒,我们每一次都要举行这样的死亡仪式来请求宽恕。”
李秋元忍不住说:“你们到底做了什么需要宽恕?再说你们人都已经死了,这样的仪式还有意义么?”
“不,你错了。”女人说:“这下面的每具尸骨,都是活生生的,他们只是没有了血肉。”
“什么意思?”
“你不是问我们为什么要请求宽恕么?”那女人看着她,目光空芒,“当年,我们的国王和他的弟弟被域外的拉达克人安插进来的奸细所离间,彼此之间有了隔阂和嫌隙。后来,从西方来了两位传教士,因为宗教问题,国王和胞弟争执不休,矛盾升级,这些都被奸细看在了眼里。不到一年,拉达克人就得到奸细的里应外合,找到机会攻进了都城札不让。可之后,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国王的弟弟叛国。
所有的人民和贵族都不胜余力的指责他,诅咒他,辱骂他。
在这样的环境下,国王的弟弟还有拥护他的僧侣都被判处了极刑。他们被砍了头,身体被丢进了干燥的洞穴里,据说灵魂会被锁进洞穴里无法|轮回。
当时王弟的妻子巴索米娅王妃因为父母地位显赫免遭横祸,但她坚持自己的丈夫是无辜的,她在殿上怒斥国王的昏庸和卑鄙,以为他为了排挤胞弟故意设计陷害了自己的丈夫。国王自然恼怒,将米娅王妃关进了大牢,后来,牢狱中的米娅王妃托人找到了我。”
李秋元预感不好,“她找你干什么?”
“我去牢狱里看她,她对我讲了一个楼兰的故事,并且问我,这世上是否真的存在能毁掉一个王国的诅咒。”
“那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我说我不知道,事实上,那是很久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了,楼兰里是否存在诅咒还是个未知数,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找我问这个问题。也许,她大概是太无助,又觉得自己过于弱小了,所以才会相信这么荒诞的一个传说。”
李秋元一阵沉默。
那女人又说:“我当时实在很可怜她,她抱着丈夫的遗物喃喃自语,说‘我究竟要变得多强大才能保护你,让你回来,把灵魂卖给魔鬼够不够?’”
李秋元猛地一震,心里为这样一个女子感到动容。也许她也不知道什么大是大非,但她相信自己的丈夫,宁愿为他受千夫所指,并且甘愿付出灵魂。
“后来米娅王妃从我这里获知了掌管古格亡灵的神灵之名,我当时并不觉得她能复活自己的丈夫,只是不想她一直心灰意冷。可我没想到,第二天,看守牢狱的狱卒们就说米娅王妃死在了狱中,她割断了自己的脖子,放干了全身的血,并且画了一个圈躺在里面作为一个祭品将自己献给掌管死灵的神。”
“然后呢?”
“其实她的仪式很多步骤都不对,但这份决心和意念还是唤出了亡灵之地的神,大概她也知道复活自己的丈夫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在遭到神灵拒绝复活的时候,诅咒了整个王国。”
“她诅咒了什么?”
“她希望这国境内所有曾希望她丈夫死的人都遭受一遍他丈夫受过的痛苦……”
李秋元下意识说:“死于极刑,灵魂不得超生?”
那女人悲伤的点了点头,“米娅王妃死后,我已经可以预见这场诅咒的威力,正好那时候拉达克人将我们的都城困了一个月,为了不让子民惨死在拉达克人的刀下应验诅咒,国王和王后走出都城,向敌人投降。”
李秋元也被她眉目间的悲伤感染,“那后来呢?”
“后来?”悲伤的女祭司回忆了一下,“后来,国王和王后被带去了拉达克人的都城,札不让剩下的十万百姓沦为了俎上鱼肉。不得已之下,我带领他们进行了一场祭祀。”
年轻的女祭司回想着几百年前的那场浩劫,她站在高高的皇宫顶楼上,用和米娅相同的方法祷告神明,并将无辜被杀的国王胞弟和那些僧侣的头放进广场的鼎里令万人膜拜忏悔,试图平息米娅王妃的怒气。
她从顶楼上一跃而下,头破血流,但却很快发现,即使肉身已死,她的灵魂仍旧在她残破的身体里。
她拥有了一个不会被死神带走的灵魂。
不止是她,整个古格都成为了神明的放逐之地,神明答应了米娅王妃不会来带走他们任何一个人的灵魂,十万人无法|轮回超生。
拉达克人的军队攻进来的时候,十万的百姓拿起长矛和利剑,所有的大人,小孩,女人和孩子都投入到了保卫家园的战役中。
那场最后的战争,拉达克人攻下了城。
但是他们只在城里驻扎了一天就弃城而逃,因为第二天的那个下着暴雨的傍晚,十万百姓复活了。
他们托着残破的身体,拿着长矛和剑刃,像是从地狱归来,拉达克人从心理上被击败,他们不战而胜。
后来的每一个日夜,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残破的身体一天天变得腐败,但是灵魂却依旧困在残破不堪的身体里。直到身体化为尘土,只剩下一副骷髅,他们依旧不得解脱。
他们变得越来越迟缓,渐渐和整座土城融为了一体,只要有拉达克人不小心闯进来,他们就会将他拖入地狱中。
女祭司看着李秋元,目光有点悲哀,“我们想结束这一切。”
李秋元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恐怕我帮不了你们。”
“有位高僧曾试图为我们诵经超度,使我们得以解脱,然而这么多年过去,这里的怨气并没有消散多少。如果不是你脖子上那块玉净化了一部分这里的怨浊之气,这里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李秋元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要么我就要作为祭品完成你们的祭祀,要么,就要留下这块玉?”
“是。”
李秋元当然做不了这么大的主,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块玉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干系,也根本不是她的所属物。
她能拿到,完全是靠另一个人。
眼见李秋元跟什么一样攥紧手里的玉连连摇头,女祭司的表情变得冰冷起来,似乎又恢复了最初冷冰冰的庄严样子,“那就只好冒犯了。”
李秋元再一次感觉浑身发麻,睁开眼的时候,四肢似乎脱离了她的控制。
额头从少年的肩上挪开,她的双手猝不及防从包里抽出那把匕首贴在自己的脖子上,僵硬的表情看起来有种冰冷的寒意,“天师大人,以古格祭司之名和十万人民的名义向您恳求,希望您能帮我们解除诅咒。”
对方神情平静,一双眼睛漆黑如深潭,“你们求人的方式,真出乎我的意料。”
对方脸涨得通红,似乎有点羞愧,“如果您不能帮忙,我们只能让这个小姑娘做祭品,我实在不愿意这样。”
这句话令少年微微冷笑,“你确定要用她来威胁我么?祭司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啊鹤、葱花四月、23309242、回来的门(昨天也投啦,但是眼瞎的作者看楼了,自抠双眼……)四位小天使投的地雷!存稿只剩一章啦,发完作者就要复习备考啦。。看来停更前上卷结束不了了,绝望。。
第60章
李秋元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那把匕首就贴在她脖子上,但她的四肢却被另一个灵魂操控,甚至连眼珠子都无法转动。
这双眼睛僵硬的和对面的少年对视着,李秋元能清晰的看见他眼底的冰冷。
她忍不住在意识里和附她身的女祭司沟通,“他手段很厉害的,你这么威胁他,他一准把你弄的半死不活然后从我身上驱赶出去。”
毕竟之前的狐仙附身穆少杰的时候,看得出来被强行驱离时很不好受,遭罪的很。
谁料女祭司无所畏惧的淡淡说:“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了,倒是他,投鼠忌器。你真以为他强行驱离了我,你就能好受到哪里去么?以你的身体资质,这间接就是要你的命。”
李秋元闻言愣了愣,随即苦笑,“我的命?”
“对。”
女祭司听见少女乐了一声,良久才低声说了一句,“我的命对他而言,可能还不如报复你来的重要。”
“所以,你觉得他会为了惩罚我而不顾你的生死是么?”
李秋元想起片刻前赵父他们在皇宫需要人来救援时,少年冷漠的眉眼和态度,还有方才他被威胁时说出口的那句话,沉默了半天才说:“你用我来威胁他实在不是个好主意,因为任何人的命,于他而言可能都不那么重要。”
女祭司意味深长的品味着她话里的语气,笑着问:“你好像对此很失望。”
李秋元想了想,“这个……人在绝境时不都会希望有人来救自己么?”
女祭司摇头,“不一样,我们说的不是一个意思。”
李秋元忍不住冷笑,“我管你什么意思,你都要弄死我了,我还得在这陪你好好聊天是吧?”
女祭司说:“看上去你好像没这个兴致。”
李秋元瞪着眼说:“你是个神经病吧?老子脑子秀逗了才会在这种情况下有兴致陪你聊天。”
“既然你已经破罐子破摔了,那就是同意做祭品了?”
“……”
用意识交流的好处就是速度快,很长的对话往往心念一动就能交流完,女祭司将手里的匕首更紧的贴近脖子,利刃划破上面细细一层表皮,即将见血。
她对眼前一脸冷淡无动于衷的少年说:“我也不想这样,但是小姑娘已经同意成为我们的祭品了。”
少年唇间吐出一个难以意会的单音节,“哦?”
女祭司有点替这个小姑娘心寒,因为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平静的打量一个正在表演的跳梁小丑,确实如她所言只是在旁观,显然不会做什么来救她了。
她握紧刀退向皇宫,有点不死心,“既然天师大人不愿意帮我们解除诅咒,我们只能用自己的办法完成这场祭祀了。”
她退到台阶,想要登上顶楼,不远处的少年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意识里的少女语气低迷的低声说:“喂,你身后有个骷髅头。”
女祭司猝不及防被身后看不见的东西绊了一下,手里的刀不小心割入脖颈,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及时伸过来扭过她的手腕扣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按在台阶上。
匕首被震落在地,落地前不可避免的在他手背上划了一道长长的细痕。
有浅浅的血珠冒出来。
女祭司看着他,有点没反应过来,随即有点后怕的摸了摸脖子,确认没有割到动脉后才说:“您这是在做什么?不是不打算阻止这一切么?”
少年像是看够了表演,幽灵一样淡漠冰冷的打量她,轻描淡写的凑近她说:“她的灵魂已经给了我,是不可能再祭献给别人的,你是在做戏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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