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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之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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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元愣了愣,“河、河边?”
她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两个家丁,觉得这也不算是什么私会之类的,生硬的点头,“好啊……”
一路上行人不少,但是没有一个人在看到梵修的脸后还能移开视线的。
一个也没有。
李秋元终于觉得自己最开始的反应并不算丢脸,他有双雪狐似的狭长眼睛,和罗公远很像。她最初惊惧过,但随后觉得他身上有种令人很舒服的气质,让人觉得温和,宁静,如沐春风,她又觉得他根本不像他。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伪装的真好啊,呵呵,看你装到几时?”
李秋元:“你在说啥?”
作者:“说你的相亲对象。”
李秋元:“他咋了?”
作者,“没咋,优秀着呢,我等着傅子瑜下一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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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河边的人很少,杨柳树上挂满了节日的彩带,只有几个零零散散的人在放河灯,显然大多数人都去逛灯会去了。
两个家丁很有眼力劲的微微走的慢了些,但还是竖起耳朵听着,随时留意他们家小娘子有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言论。
李秋元觉得这气氛有点尴尬,手心也有点出汗,“谢谢你今晚帮我解围……”顿了顿,还是想给他解释,“那些谣言其实没有一句是真的,我还是清白的女儿家……”
书生清隽的眉宇间有淡淡的光,轻轻一笑,“我知道。”
李秋元心中十分感激,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了半天问他,“为什么你会相信我?”
“相信别人需要理由么?”他反问。
李秋元愣了愣,道:“这倒不需要。”她又沉默了一会儿,道:“不过我名声确实不好,如果……”
他凝视着她,语调温和异常,“如果什么?”
“如果你想悔婚,也是可以的,我回去同父亲说清楚,也不难办……”
两个家丁眼都瞪大了,纷纷跺脚又拍大腿,好像她把什么事情搅黄了一样。
书生却没有说话,他同样静默了一会儿,听不出情绪的问:“你有喜欢的人了,是么?”
两个家丁拼了命的对她使眼色。
李秋元并不怎么想骗人,点了点头,诚实道:“是的。”
两个家丁绝望的捂住了脸,一副大祸临头的样子。
“是刚刚那个傅子瑜么?”
“是的。”
家丁已经放弃挣扎和使眼色了。
李秋元也觉得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想必他应该会退亲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不安的把脚尖的一颗石子踢进湖里,然而片刻寂静之后,却听到头顶传来轻描淡写一句,“嫁给我之后,就忘了他吧。”
“???”她震惊的抬头看着他。
“不管婚前你爱着谁,娶你的是我。”他说:“我并不介意之前如何,但我需要你婚后忠贞不二。”
这实在是个十分合理且最接近男人底线的要求,李秋元觉得再理论下去未免显得不知好歹,只好低头打哈哈道:“可你娶了我,我也不爱你啊……”
他笑了笑,好看的眉眼弯起柔和的弧度,带着些微的光,周遭的喧嚣都仿佛一下子静下来,“我会想办法的。”
李秋元抬头对上他星辰一样的眼睛,有一瞬间像是被这样的温柔给迷住了,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心若撞鹿。
两个家丁看见了转机,又像活过来了一样,担惊受怕的过来喊人,生怕这位小娘子再说出点别的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宛娘子,该回去了罢,瞧着这天色不早了,明日姑爷还要上门提亲呢。”
李秋元把头低到黑暗里,施礼告退,“我得走了。”
“等等。”他轻启薄唇,垂眸凝视了她几秒,温声说:“我有东西送你。”
“???”李秋元再度抬头。
他先淡淡说了声失礼,然后才慢条斯理执起她右手,将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手里的金色臂钏套在了她的手腕上,臂钏精巧漂亮的简直不像是人间的手艺,且隐隐有金色光波流转,他说:“这是我母亲的东西,她希望我送给未来的妻子。”
李秋元只一看便知这东西难以想象的贵重,备觉烫手,为难道:“可我现在还不是……”
“很快就是了。”
他松开她手,柔和的表情不见丝毫变化,“戴着吧,会保护你。”
李秋元只好不安的收了。
两个家丁一左一右盯着她,她没再说什么,微微施礼后跟着家丁回去了。
一路上她把袖子使劲的往下撸,遮住腕上的臂钏,唯恐一个不慎露了财被偷了去,快到李家的时候她被人拦住了。
是一脸痛苦之色的傅子瑜。
“你今夜看起来很开心,”他自嘲的说:“但我知道,绝不是因为我。”
李秋元一时情绪复杂,她刚想问他抽什么疯,把这么好的机会拱手让给了别人,却发现他脸色不大对。
“你为什么要弃权?”虽然她并不是李纪宛,但也想替她问问。
傅子瑜看起来有些激动,两个家丁怕他做出什么有失理智的事情,挡在前面驱赶他,“我也想问问你,为何你已有新欢,还要将我千里迢迢招之即来?你可知我路上遇到了多少波折,心心念念全是你才撑过去,为何?你为何要如此待我?”
李秋元听完回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可能是误会了,同时也冤枉的很,“我哪里来的新欢?”
“没有,那方才那个青衣书生为何要写那样的诗给你?”
李秋元乃是一个文科不好的学渣,原主李纪宛也是个从小得不到教育的,那诗作无论是哪一个去看,看来看去都是瞎狗看星星,只能从别人嘴里判断好还是不好,压根不知里面有什么深意,“听父亲说是求亲诗,参加比文招亲写这个有什么问题?”
“是啊,你当然看不懂……”傅子瑜嘲讽的低笑了声,“听说,你失我约的时候,和另一个男人私奔了,还在半道上遇到了土匪……”
李秋元一听这话,心一下子就凉了。
当然是替李纪宛凉的。
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尚且相信她是清白的,和李纪宛相知那么久的傅子瑜却不相信。
“所以,就因为一个你都没有去印证的谣言,你就在事关你我终生的招亲文试上赌了气,是么?”
傅子瑜像是被一盆水从头浇到了脚,猛地怔住了,“宛儿……”
李秋元咬着牙说:“我真是看错你了,大错特错了!”说完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往家门口的方向去了。
傅子瑜想追上来,奈何两个跟着的家丁实在不是个吃素的,死活给挡下了。
李秋元忍不住想,李纪宛的眼光可实实在在不怎么样。
原本知道了她的生命轨迹,她以为傅子瑜会是个十分有才华,有远见且不在意世俗言论的人,现今这一看,才发现这是因为这位宛娘子给加了滤镜。
除了确实有几分才华以外,他根本就是一个自以为是,心里一点谱儿都没有的不靠谱男人。
回到家中,李少卿自然问起了今晚的经过,两名家丁看了她一眼,将她和青衣书生的对话原封不落的告知了,还顺带讲了今日傅子瑜拦住他们去路一事。
李少卿果不其然又是劈头盖脸对她一顿骂,骂她分不出黄金和破铜,又说幸好人家不介意,真真是走了八辈子霉运之类的,倒也没有让她去跪祠堂。
李秋元左耳进右耳出的闷头听完训,回房里去了。
房里伺候的小菊瞧着她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在床上躺尸,过来帮她按肩膀,她今晚在屏风后面端着坐了一晚上着实有些腰酸背痛,便任她去了。
“宛娘子,新姑爷明日就来提亲了,你到时候可莫要这样垂头丧气了。”顿了顿,侍女实在忍不住道:“婢子今日瞧着,那位梵公子可不比傅子瑜差,甚至比他还要倜傥俊俏些,诗也是提前很久就作完了的,您瞅瞅那礼部侍郎的千金都跑来和您抢人了。”
李秋元唉声叹气道:“这个我自然是知道啊……”
小菊撇着嘴道:“婢子知道您心里还有傅子瑜,但他今日的表现可太不像话了,给了机会都不知道争取,您已然是仁至义尽了,便放下他罢。”
李秋元心烦意乱的看着天花板,喃喃:“可是,我是注定要嫁给一个行商的书生去江南才行啊。”
小菊并不知这是何意思,只是下意识说:“可是,梵公子也是家中世代行商的书生啊,籍贯也在江南呢。”
李秋元看着天花板发怔,几秒钟之后,她的视线聚焦,忽然猛地坐起来,看着小菊道:“你刚刚说什么?”
小菊被她反常的反应惊到,不明所以的说:“婢子说您应该放下傅子瑜……”
“不是,是后面那句。”
小菊想了想,道:“梵公子也是家中世代行商的书生,而且也住在江南呢,这是他今晚亲口对阿郎说的。”顿了顿,她带着一丝调侃笑道:“还别说,您和家中行商的书生还真是有缘分呢。”
李秋元胸中一道白光闪过,忽然发现自己长久以来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梦中那个时之神告诉她李纪宛未来会跟着一个家中行商的书生去江南私奔,然后生下子嗣。但是他自始至终并没有指名道姓那个人是谁。
是她一直以来先入为主的认为那个人是傅子瑜。
那么问题来了,李纪宛的天选之人到底是谁?会是傅子瑜吗?还是梵修?
而且看如今这场面,怎么样都是明媒正娶,不管怎么选,私奔是绝无可能。
小菊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只是到了该熄灯就寝的时辰,自家主子仍旧睁着眼睛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凝视黑夜,这副模样就好像有生以来遇到了什么诡异的岔路口一样。
寂静无声的子夜里,下人们都已经歇下了,李秋元还在翻来覆去的看手腕上的臂钏,她心乱如麻,脑海里不断闪过那张轮廓分明宁静微笑的脸。
臂钏在夜里流淌着淡金色的柔和光泽,她盯着它几乎看了大半夜,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她顶着两团黑眼圈起了床,侍女看着她略微憔悴的面容,吃了一惊,“宛娘子,您昨晚不会一夜没睡吧?”顿了顿,“今天可是个大日子,新姑爷已经来了,就在前厅里头坐着,而且今天妙仪娘子也要回门,约莫再有一会会就来了,您这如此憔悴看着可不好。”
李秋元歉意的笑笑,“那你帮我多匀点胭脂罢。”顿了顿,“黑眼圈也用脂粉盖盖,应该是不大能看得出来的。”
侍女面上漾着喜气,边给她梳妆边零碎的和她说话,“咱这位新姑爷瞧着是个家境殷实的,送来的聘礼可放了一院子呢,而且我听咱们阿郎问起他父母了,说要与他父母一起给你们定个婚期。可您猜怎么着,这位新姑爷父母并不在!娘子可有福了,以后不知要少多少鸡零狗碎的婆家事。”
李秋元心不在焉的听着,不时点头,这时候她反而开始犯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常roro、27534603两位小天使扔的手榴弹,感谢29102866、二月妖怪、爱丢米糠熊、27534603、cyq几位小天使扔的地雷!
第109章
镜台就放置在窗前,窗户是开了的,夏日的尾巴已经快抓不到了,过后几天就是立秋。阳光少了往日盛夏里的毒辣,颇为柔和的照在镜台上,还有她脸上。
这感觉和昨日遇见那人一样,都让人觉得舒服,她不由靠在椅子后背上打起盹儿,任由侍女在她面上抹抹画画。
侍女小声咕哝着什么,她没听清。
又过了很久,她听见远处传来人来人往的嘈杂声,略略皱眉后,一双温软细腻的手捂住她耳朵。
触感柔软温热,她起初以为那是侍女的手,但随即发现,这手纤长有力,骨节分明,也并不像女人的手那样那么秀气的小只。
她靠在椅子上的脑袋动了动,随即迷迷糊糊睁开眼,仰着脖子抬头看时,便看到了高而挺秀的鼻梁和轮廓分明的下颌骨。
直到他低下头,她才看清了一双雪狐似的狭长眼睛。
李秋元一下子睡意全消,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幅度太大,翻起的裙角打翻了一盒迎碟粉。
旁边有侍女瞧见打趣,“娘子,好端端的你脸红什么?”
李秋元摸了摸脸,滚烫滚烫的,她指指外面,“太阳晒的。”
侍女道:“胡说,姑爷明明一直在帮你挡着光的,哪里会晒红?”
李秋元这才不得不抬头再度看向梵修,尴尬的移开话题道:“你怎么来了?”
他今日仍旧是一身青衣,但与昨日又似有不同,温润的眉眼柔和清淡,“我与你父亲商议完婚期,他说我可以过来看看你。”
李秋元哦的应了声,实在不知该接点什么话。
但以外人的角度来看,她对这桩婚事的态度很迷,可有可无像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但对这未来夫君看着也好像没有不满意。
旁边的侍女暗暗着急,解释道:“我家娘子刚刚睡醒,想是脑子还糊涂着呢。”
李秋元瞧见侍女不住的使眼色,附和的点了点头,“对的对的……”
男子笑了笑,没说什么。
前头的院子里更嘈杂了,似乎很多人来来往往,他说:“你昨夜一夜没睡么?”
李秋元想了想说:“我睡不着。”
“在想什么?”
李秋元脸再次红了,她总不能说自己盯着人家给送的臂钏看了一晚上吧,只好含糊其辞的说:“可能是婚前焦虑吧……”
他再度笑了笑,静默片刻后突兀的说:“我会带你去江南。”
李秋元点点头。
“你喜欢那个地方吗?”他问。
李秋元沉思了一会儿,说:“还行吧,我去过一次江州,但那次可没有什么美好的记忆留下来。”顿了顿,又道:“其实去哪都行,只要不是留在长安。”
“为什么?”
“你愿意一出门就被人指指点点的么?”李秋元冲他笑笑,表情实在僵硬的有些勉强,想尽量像朋友一样和他聊天,“就算不出门,留在家里也烦,我和家里的妹妹还有我父亲那位续弦可处不好……出了问题挨打的肯定是我。”
他神情淡淡的问:“你总是挨打么?”
“那是肯定的,说起这个我要给你打个预防针……”她说到这里皱起眉,预防针是什么东西?顿了顿,算了这些都不重要,她咳了声接着说:“有可能新婚夜你会看见些伤疤,那时反悔可来不及了……其实我现在已经很少挨打了,只是偶尔想起来会有点寒心。”
他沉默了一会儿,大概在思考怎么安慰她,“寒心,是因为你用了心。该动脑的时候别动心,就不会这样了。”
李秋元看了看他,“你说的也对。”
侍女奉着茶盏过来,闻言道:“娘子可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今日妙仪娘子回门,听说和将军府那边闹的很不愉快呢。”
李秋元道:“这是为何?”
侍女看了新姑爷一眼,犹豫了下,压低声说:“妙仪娘子下雨那晚不是摔了一跤牙齿磕伤了舌头么,本以为找了大夫能治好,结果过去了这么些天不但没有好,反而还不能说话了,听说当时是把舌头给磕断了的,能保住条命就不错了,治不成。现在天天在家里摔东西,冯将军起初还有些耐心,后来便不那么客气了,妙仪娘子如今正在前厅里对着阿郎和她母亲哭呢。”
李秋元听着就觉得舌头疼,下意识的皱眉捂住了嘴。
侍女见状笑道:“又不是宛娘子你的舌头断了,你捂嘴做什么呀……”
“……”
李秋元没说话,她本想躲着那些麻烦的,然而没一会儿却有侍女上门来催,问她收拾妥帖没有,妹妹回了门她这个做姐姐的自然得去见见,两位姑爷也得碰个面认识认识。
她回头看了眼梵修,他温润的眉眼弯着,看着门的方向,说:“那就去见见。”
不知为什么,她第一次觉得他的笑容有些奇怪。
明明是极度温和的表情,却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她看了眼镜子,觉得妆容挑不出什么毛病,于是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便带着梵修去了前厅。
然而经过花园的时候,不料双方竟在花园里巧遇了。
李妙仪和冯将军两人脸色不佳的往里头的院子里走,穿过花园的小径时,李妙仪看见了李秋元,她脸色在很短的时间内变得一阵铁青,眼里像蓄着一场暴风雨,似乎随时都能爆发。
当然,若不是因为她,她那晚怎么可能会被那样对待。
李秋元这时也看到李妙仪的表情,她一时微怔,皱眉不前,不明白自己和她又结了什么血海深仇。
“呼……呼……”李妙仪面容扭曲的喊了句什么。
李秋元猜测她喊的应该是贱人,要么就是小娼妇。
然而下一秒,李妙仪就忽然像失去理智疯魔了一样朝她扑过来,猝不及防的狠狠朝她胳膊上咬下去。
李秋元喊都喊出来了,却没觉得哪里疼。
因为从她身旁不知什么时候伸过来一只纤长有力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李妙仪的下巴,五指微动,接着轻而易举卸下了她的下颌骨。
李妙仪张开的嘴再也无法合拢,她觉得这手法诡异的熟悉,抬头看向她身边的人。
一个青衣书生。
容颜温润如玉,惊为天人,是个她从未见过的生人。
但他的眼神是那么熟悉,和那晚那个人一样。
微笑中带着森郁。
李妙仪不由往后退了两步,恐惧的看着他,嘴里乌拉乌拉含糊不清的念叨着什么。
冯将军过来一脸被丢了人的嫌恶表情,迅速将李妙仪拉到身后去了,并没有第一时间替她接上下颌骨。
“宛娘子……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定亲了。”冯将军心情颇为复杂的看着她,“那晚你托我的事情我还记得,原以为咱们能结亲,可惜……这可不是老冯我三心二意,实在是……哎,造化弄人。”
李秋元点点头,想起那晚上的事只觉尴尬,又怕他说出点别的惹人误会,“冯将军严重了。”她说:“如今咱们两厢安好,过去的事便不用再说了……”
“其实……”冯将军支支吾吾道:“你还没有正式成亲,若想过来与你的妙仪妹妹一起做个平妻,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李秋元客气的回绝,“这就算了吧,我不大喜欢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冯将军看了眼她旁边的青衣书生,“这位就是在你招亲的文试上夺魁的小郎君么……”顿了顿,想起他刚刚卸下李妙仪的下颌骨,“瞧着刚刚那两下,倒不像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小白脸,应该是个顶用的。”
青衣书生笑容淡淡,“将军谬赞了。”
“可惜你托我的事就……”
李秋元道:“将军权当我没有说过罢。”
花园里这么一闹,该见的礼都见了,该打的招呼也都打了。
只是李妙仪看起来精神还是有些反常,她从小就使足了各种力气为自己挣得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的好名声,为了这个不惜踩着李纪宛上去,就是为了将来能嫁得好一些,王公贵族她也有底气配得起。
如今嫁给了一个泥腿子武将不说,话都说不了了,不免破罐子破摔,再不顾忌什么体统名声。
她死死盯着李秋元,李秋元不免站住步子看着她,“李妙仪,如果我哪里又碍着了你,你不妨白纸黑字写下来,这样盯着人看我夜里会做梦。”
冯将军是受够了她这一阵子精神反常的在家里摔花瓶子摔古董,当下接好了她下颌骨将她拖走,“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
李妙仪一声不吭的任由冯将军将她拖走,眼神忽又再次死死凝视她旁边的梵修,表情奇异。
李秋元觉得诡异无比,转过身看了他一眼,“难不成我这妹妹还认识你?”
他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淡淡的说:“大概是我刚刚下手太重,她不大开心。”
“也是,她这个人很会记仇,你这下惹了她,十几年后再回来做客没准她还要给你甩脸子。”李秋元吐槽完,觉得自己对于李妙仪不能说话这件事感到有些幸灾乐祸,她在深深的怀疑自己的人品之后,依然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快乐。
以后不用再听那张嘴里说出刻薄恶毒的话,也没有人会给她散播不好的谣言,实在是一件很让人高兴的事情。
“你在开心吗?”他突兀的问。
李秋元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语气似乎过于轻快,她并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掩饰自己的情绪,也不怕别人误会她铁石心肠麻木不仁,“她说不了话,我确实很开心。”
他竟然弯唇笑了,“你开心就好。”
李秋元原以为他会对自己的印象大打折扣,没准还会觉得她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结果猜来猜去没猜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然而他下一句话才真正让她猝不及防。
“那么,这世上还有什么能令你开心吗?”
作者有话要说: 李秋元:“有,你死。”
第110章
李秋元不知他为什么会问出这么一句话来,但这个问题的答案可太多了,却一个都不能对他说。
刻意想遗忘的事情又统统回来了,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没有了。”
她希望柳寒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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