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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死敌之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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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满腹疑虑,卓漆轻轻一叹:“我此次见她,居然变化良多,倒像我第一次见她的样子。”
  “第一次见面?什么样子?”卓漓问。
  卓漆想了想,笑着回答:“桀骜。大约是这样吧!”
  乔氏明月,一代少女天才,本就有桀骜的资本。
  又道:“苏莱。你看。”
  苏莱过去,接过她手里的蝴蝶,灵气将之困在手心,金多宝和卓漓都凑过来细看,奇怪道:“并没有什么不同啊!”
  苏莱面色大变:“原来她真是来练剑的!我要回去练剑了!”说完把蝴蝶丢给卓漓,人已经没影儿了!
  卓漓接着也大吃一惊:“我也要跟着主人回去修炼了!主人,我们快走!”
  金多宝抱着蝴蝶,欲哭无泪:“所以这蝴蝶到底怎么了!这蝴蝶有毒么!一个一个的都跑了!”
  卓漓远处传来的声音如山谷回响:“看翅膀!”
  金多宝翻来覆去的看蝴蝶翅膀,最后手一抖,这只备受观瞻的蝴蝶终于脱困而出,展翅高飞,远离这群有偷窥癖的怪修士。
  ——这蝴蝶毫发无损!只是一边翅膀的正面,被剑气抹掉了磷光粉!
  金多宝一拍胖脑门,擦掉头上的冷汗,絮絮叨叨的带着大熊跑了:“不行!我也要去练剑了!不对,我是个厨子我练什么剑?……啊呸!我是个修士!我要去闭关修炼!我不能再和一群把我当厨子的人一起玩了!”
  卓漆回一剑天,苏莱已经自请入璇玑塔了,好笑之余,也先不去凑热闹了。
  苏莱是个好玩的,进塔之前,还跟大白也讲了泥鳅的故事,等卓漆找到人,她正扶廊笑个没完。
  “小卓,你问我谁会炼器?”大白蹲坐在廊下,奇怪的问。“你要干嘛?”
  卓漆取出沧绫,在密室中与禁制相抗,被损毁的破烂不堪。大白拎起来一看,满是大洞,可沧绫本不限于形,虽然看起来受损颇重,也容易修复,一时又有些心疼。
  “小卓你……人伤成那样,怎么把护身法器藏起来?”
  卓漆不自在的捏了捏耳朵:“自然是沧绫救我一命。我只是与飓风对抗时,为了节省灵气收了防护罩。”
  大白心里嘀咕,真人既然肯送给人家,何不把补字诀也教给人家,只要不伤到沧绫根本,补字诀便可自行回复了。
  于是便自告奋勇,替卓漆拿去找一位炼器高人了。
  卓漆不疑有它,深觉大白身娇貌美,出门可展翅千里,居家可缝衣煮食,实乃玄山镇山之宝!
  大白受了这赞美,越发飘飘然的去忠人之事。
  卓漓许是害羞,缠在卓漆手腕上,等大白走了,才变回人身,别扭的进屋。
  卓漆无意问了一句道:“你这也不知算妖兽,还是灵修。我离开前,你两次筑基都失败了,怎么这次倒成功了?”
  她无意一问,小泥鳅居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一看就别有内情,最后才飞快的说了一句:“他的事我不好说!你自己去问他!”
  卓漆一头雾水,第二天便去丹天峰找金多宝逼供了。
  金多宝是个挂名弟子,虽不受什么优待,但主峰之上,灵气精纯远胜外门,刚花费些灵石租了个石室准备闭关,卓漆就找来了。
  “金胖子,人常道,先苦后甜,先抑后扬,果然不错。”
  胖子抖抖腮帮子:“你这都什么跟什么?”
  “虽然四灵根进阶缓慢,可先有一手好厨艺,如今更炼得一手好丹。还不算先苦后甜。”卓漆把从一个外门弟子手中拿到的下品补气丹在他眼前一晃,“只不过,人都说炼丹师都是无数草药堆积而成,胖子嘛,草药一点没浪费,连区区下品补气丹,都比别人的更精纯!”
  金多宝苦着脸:“姑奶奶,您就别试探了,小的都招认了。”
  原来前段时日,金多宝研究新菜式,黄酒炖蛋,多吃了两碗,在住所里耍酒疯,被泥鳅缠住,作势要吞了他。金多宝无赖的很,朝着人家吹气,连打几个酒嗝。
  哪知当时泥鳅便发作了,翌日便闭关,竟筑基成功了。
  “我当时炼丹也只是玩玩,没多认真。后来,才发觉,我吹口气,丹药的成功率就能大大增加。当然只能增加一半之数,但也很不错了。这种事情,我哪敢到处宣扬?”
  卓漆颔首,不错,丹药也罢了,而卓漓筑基之事若不是巧合,就更不能随意乱讲了。
  说着便把一包灵石当做封口费双手奉上,卓漆哭笑不得道:“断无明居有不少宝贝,我不出山,也不缺这些东西。”
  “那你此次出山带灵石了吗?你好意思找人要灵石吗?”
  卓漆于是毫不客气的收了,岳霓又传信上来,郑芳草来了。
  “郑师妹,是来找你?”
  原来郑芳草家前年大姐嫁了人,接着七个姐妹,接二连三的出嫁,半年前为她父亲贺寿,七个连襟一通闹腾,最后还大打出手。
  过几日又说要替她母亲贺寿,郑芳草便干脆避到山上来了。
  她筑基在即,便正好请金多宝替她多炼一瓶补气丹。
  哪知金多宝刚说要炼丹,卓漓就冒出来了,非要跟他打下手。
  金多宝没办法同意她进去,她一会儿要放药材,转身又要学他往里面吹气,一阵胡闹,果然连废了两炉丹。
  金多宝无奈的跟郑芳草道歉,卓漆见小泥鳅两手巴着胖子,趾高气扬的瞪着郑芳草,哭笑不得的自回一剑天了。
  恰好大白也将沧绫送回来,卓漆虽然奇怪如此迅速,也没多想。
  卓漆收了灵气,立于无情崖上,气随剑行,酣畅淋漓的使了一遍缥缈剑诀。

  ☆、第六十三章 双姝斗剑

  肃焚心从一剑天下来,卓漆一点寒光方起,紫色衣袂无风自动,人如花叶任意游行。
  不多时,锋芒渐盛,剑光犹如秋水清莹,又如山中精灵自云间跃出,不歇不止。
  掠过一眼,便止住飞剑,不知不觉竟呆立在半空。赏尽剑诀,但见她收剑时几欲扶风而去,剑姿通灵,天韵自成,隐约已有了璇玑塔中还君夫人的风姿。
  卓漆负手收剑,才感应到肃焚心所在,偏着头遥遥一望,也不行礼,反而远远的一招手,极没规矩的招呼他。
  肃焚心哭笑不得,落剑无奈道:“被你师傅瞧见,恐怕你又要入璇玑塔参玄了。”
  卓漆笑而不语,肃焚心见沧绫完好无损,便问道:“你受伤颇重,我还以为,这沧绫也被损毁。”
  卓漆笑道:“这是云河师伯送我的护身法器,岂能那么容易就损毁?”
  一言冲口而出,卓漆本也没有别的意思,细细一想,似乎又有些歧义,忙顾左右而言它。
  肃焚心别无所觉。
  天边一朵白云飘过,划过无情碑时,犹如悬挂在碑身之上一般,偎依在侧,难舍难离。
  “外面好玩吗?”
  “倒是惊险。”卓漆摇头,虽如此说,此次回山分明是开怀朗颜许多。“许是弟子修为不够!待日后修成金丹,山长水阔,随意而行。”
  此次出山,她自得隐仙灵光入隐界之中,隐约便有些预感,下半部隐仙诀将与此息息相关。而郑沧源意外丧命,她也算除去心中一憾。回山之后,谢邀的态度虽然难以琢磨,但隐含的纵容也叫她心头一松。如此三件,自然便有些悦然之情。
  “修成金丹,也未必能自由自在。”
  卓漆颔首一笑,虚行一礼贫道:“云河师伯言之有理。金丹之上还有元婴,元婴之上还有化神,即便修成真仙,恐怕也要日夜苦修仙法,以求进益。然则修行难有其尽,但心若无拘无束,何处不能自由自在?“
  肃焚心听完,倒微微一笑,细眉长目间,竟有些忧郁伤怀,片刻方道:“你还是个孩子呢!”
  说罢,轻轻拍拍她头,目光柔和,见卓漆微退一步,目露迥然,又笑道:“果真是个孩子。”
  两人说完话,各自散了,无情崖下这才飞出一只白羽荧光的大白鸟,展翅一掠便回了一剑天,化作一个双十年华的娇女子。
  “真人,您要的月葵根。”
  这大白鸟便是大白了,替静渊真人理好灵草,又诧异问道:“那沧绫分明是您当年亲手炼制,怎么小卓丫头偏认准了是云河送的?”
  谢邀挑眉,示意她继续。
  大白更来了精神,难得端肃守正的静渊也有对琐事上心的时候,于是便将两人言语一一复述,说到卓漆那句,还亲自学了一遍:
  “小卓丫头当时可高兴了,说,这是云河师伯送我的护身法器,岂能那么容易就损毁呢?”
  静渊听她说完,便觉得心头一丝异样,整理根须的修长手指也停顿片刻,大白以为他不高兴呢,忙道:“不如我去告诉小卓丫头,那沧绫可是您亲手所制。”
  静渊摇头:“不必。”
  沧绫不过是小事一桩,自然不必。可听大白如此一说,又觉得隐隐出了些岔子,左右想不明白,便抛诸脑后了。
  这日卓漆练完剑,便见大白从崖下飞出,才知大白这些时日每日都来取鲜活的月葵根。
  大白载她一程,不出几息之间,便回到住所,卓漆见她急忙要走,便随意问道:“大白采摘这些月葵,是我师傅要用的吗?”
  月葵性阴,不喜阳光,新采摘的月葵若不及时养在灵气中,便会药效散尽,大白胡乱答了一句是便匆匆走了。
  卓漆修习缥缈剑诀,讲求的便是缥缈二字,剑意灵动。而乔明月剑气受控自如,能数丈之外,控行剑气抹掉蝶翅上的磷粉。卓漆每日练剑之余,回想那日明月炫技寥寥一招,惊鸿一瞥,竟也有三分争强之心。
  这日入夜,半梦半醒之间仍在琢磨剑意,左右翻转,睡意全消,索性踩着飞剑出了小院,落在一处青飒竹林之中。兴之所至,以月光为伴,竹影落叶为敌,剑气轻放,以微妙之气变动叶落之势,落势一边便即刻收回剑气。又以剑波激荡青竹,双目却观望地上疏影,如法炮制,竹影一动又即刻收回剑气,点到即止,倒也不亦乐乎。
  正兴起时,就见遥遥落下一人,正是她这几日朝思暮想的乔明月。两人一见,四目相对,一言不发,各自出剑!
  卓漆剑气皆出,毫无保留!手中长生剑如一抹虹光,迅厉而出,紫衣随之而行,极快的冲向对方,竹林中骤然划过半抹紫光。乔明月不甘示弱,同出一招,剑波如白蝶展翅而出,凌厉却胜过飞碟无数,亮白光翼一划而过,人剑已至卓漆眼前!
  “锵!”双剑锋芒一颤,短促的金戈之音后,二人如心有灵犀,一击之下飞快错身退开!
  竹影疏疏,惊起翠叶无数!剑气扫荡之下,竹节撼动,方才仍在枝头青翠的竹叶纷纷而落。
  卓漆微微一笑:“好剑!剑名碎影,铭文曰,摇清碎影,长恋刹那风华,乍出乍离。”
  乔明月表情微冷,但瞳中跃跃而出的兴奋之意也暴露她本心:“长生剑,剑身铭文以剑心而逐道,去玩心……”略停顿一息,飞快的看了一眼,接道,“去玩心而存璞。师姐目力过人,且尚有闲心品剑,若论实战,恐怕我必不如师姐、”
  言罢,乔明月骤然发难,飞翼一划而过。卓漆平地一点,凌空而起,反手接剑负于背上,虹光乍出,已与她剑波相撞。
  凌厉剑气四处激荡,竹林飒飒作响,草木皆受之难,亦惊走林中飞禽无数,一时鸟鸣大作。
  卓漆飞剑轮转,正手接她一剑,无奈道:“恐怕今夜不能尽兴,惊吓了这群有翅膀的小祖宗,不出片刻,大白便要来找我们算账。不如换种比法。”
  乔明月颔首同意,与她双双落地,剑招大起大合,惊起落叶无数,如逆流之雨。
  “便以此线为界!”

  ☆、第六十四章 子时竹叶露

  两人一齐出剑,剑气迸发,半空竹叶随二人剑气起舞,整齐裂开,二人目力超群,剑气掌控更是不分上下,几千片竹叶纷纷破开而落,竟没有一片重复一片偏差。
  剑光之下,本是微月无华的夜晚,也被渲染成光华灼灼。
  而竹林内外,也因这剑光形成决然不同的两处光景,半壁醒昼,半壁昏夜。
  不出片刻双方皆所剩无几,卓漆骤然出手,两指蓄灵如一柄锋利的匕首,直击乔明月左肩。乔明月始料未及,剑光如盾将人逼退,然左肩一点温热,这股细微灵气已破开防护罩,直击而来。
  若是实战,乔明月左臂已毁。
  双双收剑,乔明月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叹:“师姐胜我良多。”
  卓漆面无表情,淡淡道:“若单论剑气,我绝不是师妹对手。”心中却分明有些得意的想道,乔明月应是已出八成之力,可她还有大招剑阵没用呢!
  一地狼藉,乔明月素来冷冰冰的表情也现出裂纹,飞快告辞:“师姐自便!”
  话音未落便急急御剑而去,卓漆一时难掩好奇便随她过去,却见她左右穿行,又寻了一处竹林,恰到子时正,便专心拿玉瓶收集气竹叶上的露水来。
  卓漆捏捏耳朵,方才一阵胡来,那竹林被毁乱的全剩下光杆竹节,竹叶都不剩半片,哪里还有竹叶露?
  一问才知,原是云河真人要用极阴之露饮茶,卓漆也取出玉瓶一起。
  竹叶性寒,此时正是暮秋,又取正子时,故称为极阴之露。卓漆上了心,一连好几天,都半夜出来收集露水,再交给乔明月。
  “你是说,她在收集极阴之露?”谢邀似笑非笑的斜睨大白一眼,“你倒是无处不在消息灵通。”
  大白瞪他一眼,夸张道:“你是没有亲眼所见,你这两个小徒弟打的那是天昏地暗飞沙走石海枯石烂,可最后又握手言和惺惺相惜相视而笑!”
  谢邀摇摇头,拿她没办法。
  乔明月虽是云河真人的挂名弟子,但他不擅育人之道,偶尔忘事,谢邀便也偶尔指导一二。说是他的半个弟子,也可。
  而这极阴之露和月葵根须,却都是替云河真人入药。他金丹初成,便以武魂之气入大阵之中,每隔几年,便须多味天生灵药日日调养,巩固神魂。
  大白蹲坐在地上和他一起整理月葵根,又用灵气梳理,安静了不到一刻,又开口道:“不过你这个师傅做的太失败了。送了个极品法器,人家偏偏以为是别人送的。你呢,不教人家字诀,云河就去教了。现在可好,那天她以为我替你采集月葵根,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些天倒是勤勉的很,夜夜都去采集露水。”
  “嗯?”谢邀倒是一愣,又觉出不对来,修长的手指无意识捻断了一簇根须。
  “虽说这月葵根和露水都是给云河用的,可那丫头不知道,区别对待呢!”大白说完,抿了抿唇,下意识道,“怎么感觉怪怪的?”
  “是啊!”静渊竟附和了一句,“怎么感觉怪怪的。”
  这念头几乎要冲口而出,又被自己下意识的否决,然而大白却猝不及防的宣之于口。
  “所以,这丫头,她不会是……不可能吧?”
  说完胆壮如大白者,也被静渊黑沉的脸色吓了一跳,急忙借口遁走了。
  翌日卓漆练完剑,便被传召到殿中,大白把人送进来,正欲继续打理月葵根,就听谢邀淡淡道:
  “让她来吧。”
  大白忙示范一二:“月葵根须药效散的极快,所以采摘之后,须梳理整齐,再以灵气温养激发最大药效。虽然繁琐,但对灵气掌控也有益处。”
  说完大白一阵抓耳挠腮挤眉弄眼,又以嘴型示意静渊:真人,有话好好说啊!
  谢邀俯首整理月葵,丝毫不理会她的怪模怪样,卓漆倒是看了个正着,大白神神叨叨的赶紧出去了。
  卓漆默默无语,深觉玄山钟灵毓秀,连一只土生土长的大白鸟都能古灵精怪,兼具表情出众。
  卓漆坐在大白的蒲团上,学着她方才的样子先将缠绕在一处的根须理顺,倒不废什么功夫,只是根须细密柔嫩,卓漆一时不顺手,便掐断了一把尖须。
  须稍拧断,月葵药效大减,卓漆不知如何处置,下意识的望了谢邀一眼,他眼也不抬,说了一句:“拿来给我。”
  卓漆离几案不远,一伸手就把这簇根须放到桌上,刚放好又恍然大悟,连忙把断掉的月葵又拿回来,放在一边。
  不出片刻,卓漆便整理出一小筐月葵根,放到几案上,谢邀接过再以灵气激发药性。他速度极快,卓漆便专心做事,两人分工合作,倒比平常结束的还早些。
  理完月葵,谢邀放在身侧,一手轻触以灵气持续温养,左手却拿起一卷竹简,随意翻看。
  修士大多使用玉简记事,谢邀殿中却有不少竹简古籍,连羊皮纸书也有不少。卓漆之前也曾翻阅过他一部凡俗古剑谱,对于剑修而言,虽然过于简略,但深蕴古朴之风,对谢邀的“怪癖”也不以为怪。
  卓漆正欲起身告退,谢邀便递过来一卷竹简,淡淡道:
  “抄录五十遍。”
  卓漆翻开一看,竟然是一套入门剑法,也属寻常。本要问问他,又见他低头不语,只好照办。
  薄暮时分,大白准时来取月葵入药,见师徒两个,一人手持竹简凝神观看,姿态闲逸。一人却抓着毛笔奋笔疾书,颇有些灰头土脸。大白是个好事儿的,眼神左右逡巡,却无人理睬,只好怀着满腔好奇出去了。
  卓漆更是莫名其妙,不知大白的小小兴奋从何而来。
  玉简使用方便,灵气一扫便能篆刻抄录,卓漆早就舍弃笔杆子了,加上从前习的少,毛笔字写的乱七八糟,歪歪扭扭的抄了十来遍,便觉得手腕僵硬,比练了一天的剑还要辛苦。又见大白形容古怪,于是暗自捉摸,自己又有何处得罪这人了,可惜并无所获。
  将近子时,卓漆赶好这五十卷,唯恐耽误了正事儿,急忙告退。谢邀却并不允准。

  ☆、第六十五章 愚妄

  (感谢66妹纸的打赏,今天多更一章哦,努力存稿ing……)
  卓漆疑惑的看着他,谢邀默然片刻,方淡淡道:
  “乔明月是师兄名下弟子,替师兄取露斟茶,皆无可厚非。”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卓漆听的稀里糊涂,一双清亮的大眼睛把他望着,虽然有一丝疑惑,可仍然澄静的像夜空最亮的启明星。
  卓漆斟酌一二,突然恍然大悟,笑道:“您若有事,弟子也愿服其劳。”
  没有一丝杂念,谢邀几乎都要以为自己猜错了。
  卓漆走到门边,又被谢邀叫住,她回头,就见他一指桌上的五十卷剑谱。
  “这剑谱……你自行处置吧!”
  卓漆……
  卓漆自是满怀疑惑的走了,谢邀的样子分明是有要事,可他老人家成日里一副玉山君子持重不惊的模样,还能有难以开口的事儿不成?
  她哪里能猜到,饶是谢邀再如何,要关怀自己这小徒儿的感情生活,仍是有些开不了口。
  这夜卓漆仍去收集露水,大白蹲坐在谢邀对面,意味深长的瞅着他。
  “真人,所以您不是开不了口吧?”
  谢邀一本正经的冷哼一声,不予理会。
  剑谱没法处置,卓漆苦抄半日,又不忍心付之一炬,便寻了一只白玉雀捎下山去发放给外门山河组的小童,岳霓玉简回函,只一个字:“丑!”
  卓漆深受打击,这日又被拘到殿中整理,事毕见谢邀随手拿起一卷竹简,忙先发制人:
  “您连日召我来,不知有何要事……难以启齿?”
  说到一半,谢邀拾目扫她一眼,虽是寻常,却无端透出一股清寒之气,犹如他手中纯钧那日所释放的冷冽剑气,卓漆莫名一惧,那四个字就声势大弱几不可闻。说完见谢邀不回答,又觉得自己可笑,忙自壮声威,大声重复了一遍:
  “何事难以启齿?”
  谢邀不计较她无礼,面无表情,虽是无意,可他本身气质清冷,这一沉默,愈发显得像块寒凉白玉偏丢进了冰天雪地里。
  直接问她,是否对云河真人有爱慕之情?自然大大不妥,她虽然平素沉稳,但毕竟是个女孩子,这么一问,若不是她自然回答不是,若真有,又叫她如何自处?
  不如询问她,可否有喜欢的人?她若有回答有,也无妨,可又如何再追问,那人是谁?何况玄山本就不禁风月,只是云河却绝非是她良人。
  思忖片刻,见她眼神越发古怪,只好僵硬口舌问道:“小卓,你可知无情崖上石碑,那四字是何人所题?”
  “本门一位元婴老祖,据闻,八百年前曾联合四大宗门之力,将魔族驱逐中原,更与千机门联手,将魔族封印在裂红原之下。至今仍不得出。”
  “那你可知,她为何题这四个字?”
  “为情所困?”
  “不错。这位老祖的道侣,便是本门一位化神祖师。祖师陨落时,她不过结丹,顺利结婴后,弘扬正道全力镇压魔族。可功成之后,她进阶化神在即,却在碑上留下这四个字,舍身而去。”
  这位无情老祖的种种事迹,卓漆自然有所耳闻。不知为何,如今听谢邀说来,另有一股伤怀。
  “世间所谓深情,不过是一念愚妄。若是你,是否会为无果之情,放弃长生之道?”
  卓漆默然,想了片刻,方才慢慢摇头。
  谢邀方心弦一松,就听她小声犹豫道:“我也不知。”
  师徒两个茫然对视,谢邀一挥手,让她自行下去了。
  接下来十余日,谢邀都不再召见,卓漆从山下接了卓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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