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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号画廊-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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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念念也觉得是，好好的日子，就被她给作没了。都要结婚了，怎么会想着在自己身上动大刀呢。
关键是她现在不知悔改，还要继续在自己脸上动大刀。
都说整容会上瘾，马丽丽看来病的不轻，连死了都不会悔改，她在人间只有七天时间，执意还是要马上去找一家整形医院改变自己的模样。
大家茶也不喝了瓜子也不磕了，摩拳擦掌好像把她打一顿。连最不关心人间烟火的于妙龄都忍不住出言相劝“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你是不会在意你的外表的。”
马丽丽嫉妒的看了一眼于妙龄“你打一出生就是美人儿，走到哪里都备受瞩目招人喜欢，哪里明白我们这种相貌平平没什么存在感的女孩的感受。”
“谁说我一出生就是美人儿。”于妙龄小声的嘀咕。
她一出生是比相貌平平的女孩子们更没存在感的一只小狐狸，被人类叫做畜生随时被抓去宰了红烧清炖的狐狸，就算修行了几百年，一个不留神还是被人给逮住差点给炖了。
如果不是白起宣出手相救，她连做人的机会都没有。她那时候不知道多羡慕那些生而为人的人，而且羡慕了几百年，有些人却不知道珍惜。
她鄙视马丽丽。
马丽丽却听出来了别的内容，眼睛里迸出希望的小火花。
“妙龄！我就知道，就知道，这世界上哪里会有你这样完美的脸，一定是人造的。”她蹭到于妙龄跟前作鹌鹑状“妙龄，你最好了，好人做到底，告诉我，你是哪个整容医院整的？找哪个医生做的？”
于妙龄白了她一眼，不想搭理她，转而对项念念说：“念念，我觉得上次那幅明代的桃花坞年画不错，二十万我买了。”
项念念和棉花对视了一眼，最近画廊生意都靠于妙龄一人撑着了，她买起画来跟买白菜似的。
当然，有钱不赚那是傻蛋，棉花立刻麻溜儿的去开单。
“先别急”于妙龄慢悠悠的说“你再帮我捡几幅适合挂在我茶馆的，凑个一百万整吧。”
于妙龄态度很明显，这刚刚入项念念帐的一百万她不借了，全拿来买项念念的话。
马丽丽不干了，大小姐脾气上来，拍着桌子嚷：“你这不是耍我玩嘛！说好了借给我的，又不借了，你这不是耍我玩嘛！”
“钱是我的，你管我怎么玩，哼。”于妙龄一扭头直接走了，回她的茶馆继续听客人们讲故事。
马丽丽气的直跺脚但就是拿她没办法，她是家中独生女，从小就备受宠爱，加上家里条件又好，要什么都有人满足，这辈子还没这样被人耍过。可是眼下于妙龄显然比她段位高，不仅仅比她家有钱还比她有颜，比她更任性。
她只能干瞪眼，然后又去求项念念。
项念念不为所动，她就没办法了，对于项念念她是又敬又怕，不敢耍半点大小姐脾气。
“先不说完成你整容心愿的事情，有些事情你还没有说清楚”项念念说“你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自杀的吗？”
项念念有经验的，首先就要搞清楚死亡时间，否则一切都会乱套。
“三个月前，我知道的清清楚楚。”马丽丽的声音低了下去“念念姐……其实……其实我也不是一定要去整容，只是，七天后就是原本我们办婚礼的时间，我想穿着洁白的婚纱漂漂亮亮的和他走进礼堂，哪怕只是一个梦……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如整容失败那时候呢，你说我要怎么去见他……”
项念念微微叹了口气，看来一切都是因缘际会，她会在今天变成梵高从画上走下来，或许就是为了和李金石完成那个未完成的婚礼。
“我很后悔，念念小姐……我很后悔就这样去死就这样离开他”马丽丽哭了。
正文 第129章 咕咕咕，你下蛋呢！
第129章 咕咕咕，你下蛋呢！
于妙龄气呼呼回到自己茶馆，心里却又痒痒，惦记着马丽丽的事情。她今天才发现十三号画廊原来这么有趣，项念念居然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她能召唤那些因心中有执念而游荡在人间不能去轮回的孤魂回到人间，并且给予他们一张画作为皮囊，帮助他们完成心愿，这是神才能做到的事情。
回到家，晚饭的时候，于妙龄忍不住和于连城说起了这件奇事。
于家每天基本上就他们姑侄俩吃饭，在一张三米五长的路易十四年代的欧洲贵族大餐桌上，他们俩永远是一人占一边。因为隔着远，饭间他们几乎不交流，饭后于妙龄会去后山散步，于连城去书房继续处理工作或者听听音乐，还是不交流。
一直以来，偌大的于家大宅里都是静的可怕的，管家保姆都是小心翼翼踮起脚尖走路，生怕吵到于妙龄。
一直以来，于妙龄也习惯于这种生活，于家三代人都把她当神供奉着，可是白起宣的苏醒让她决定恢复本来面貌，面孔从刻板严肃的中年妇女变成娇俏的年轻女孩之后，她的心也渐渐活泛起来，不再像从前一样犹如一口五百年的枯井，日日夜夜只想守着白起宣的遗体。
她开始会笑，会和别人说话，于家的管家和保姆们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都以为她是于连城的表妹，都说这表小姐轻易不笑，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连城，你怎么看这件事情？”于妙龄问。
她刚刚破天荒跟他描述了整整十分钟，把今天在十三号画廊里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他，他却半天没有说话。
于连城是被她吓着了，他的这个“姑姑”从来没有和他说过那么多的话。
他看着她，有点发呆。
“连城”于妙龄又叫他。
“哦，姑姑。”于连城回过神，认真回想她说的话，点头道“确实很奇，我倒真想去见见那个叫马丽丽的梵高。”
“你明天可以来茶馆坐坐啊”于妙龄说“你得来看看，开茶馆原来那么有意思，顺便你可以去十三号画廊走走，不过这事你可不能宣扬出去，免得给念念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于连城点点头，看着眼前这个突然比自己看起来年纪小几岁的“姑姑”，有点哭笑不得，最近面对她的时候他脑袋里总是会有点错乱，理智上他知道自己一定要把她当长辈尊重，情感上他却总觉得她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一只小狐狸。
大约有她是狐妖的事情垫底，对于项念念的画廊里发生的奇闻怪谈他也没那么惊讶了。何况能深得明朝锦衣卫指挥使白起宣信任的人，肯定不会是泛泛之辈。
做古董这一行，本身对怪力乱神这些事情就抱着敬畏之心的，世人可能会觉得遇到狐妖好可怕，对于他来说真是三生有幸，而且这小狐狸还守护了他爷爷他父亲还有他自己三代人。
在向自己表明狐妖身份的那天，于妙龄甚至还说她会一直守护他和他将来的家人，子子孙孙，世世代代。
一个看起来那样柔弱娇小需要被保护的小姑娘对自己信誓旦旦说要守护自己，还要守护自己的子子孙孙，于连城当时都觉得尴尬极了怪异极了。
他不管她是人是妖，他只知道她是和自己相依为命几十年的亲人。他父母在他十七岁那年车祸去世，爷爷也因为受父母去世的打击离世，家里就剩下他和于妙龄。虽然从前的于妙龄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几乎不和他交流，但是最起码他回到家还有一个人在等他吃晚饭，于妙龄还会默默的给他碗里多加鸡腿，每次等他书房的灯灭了才离开客厅回自己房间休息。
以前他还微微抱怨过这个姑姑什么事都不管，公司那么大的担子都扔给他一个十八岁不到的少年，现在才知道，作为一只隔绝人世不通人情的妖，她已经做到了她能做到的极限。
所以，不管百年以后会怎么样，这一世，他要好好对这个姑姑。
她现在想学做人，想交朋友，他就帮她开茶馆帮她给朋友挑礼物帮她各种出谋划策。她想凭一己之力追求自己心心念念了几百年的男人，他就什么都不做，心中默默支持。
于连城看出了她纠结，问她“你还是想帮那个马丽丽是不是？”
于妙龄迟疑的点头，她听棉花说了马丽丽坚持整容的原因之后，她就后悔了，给了马丽丽希望又让她失望。
“其实钱不是问题”于连城说“她要去美国整容也不是问题，问题是时间，她只有七天时间。”
于妙龄点头微叹“现在都剩不到七天了。虽然说她整容、自杀这些决定都很草率，但毕竟只是个活了二十几年的小孩子，你们人类的寿命很短，一下子要学很多东西懂很多道理挺不容易的，我活了五百多年，很多东西都还是不懂。”
于连城忍不住吐槽“那是因为你天天只想窝在你的狐狸洞里什么都不想学。”
于妙龄吐了吐舌头，样子可爱极了，哪里像活了五百年的老气横秋的老妖精。
“我倒是觉得那位马丽丽小姐的提议不错。”于连城摸着下巴说。
“什么？你是说把我的头换给她？”于妙龄端着餐盘走到他身边，“当啷”一声把盘子扔到桌上，然后坐在离他最近的椅子上。一旁的保姆立刻去她的位置上把她的餐具、小菜、调料等东西搬过去。
从会上桌吃饭到现在二十几年，于连城第一次离于妙龄这么近，高不可攀的神秘姑姑好像邻家小女孩似的在身边。
他突然有点莫名其妙的脸红和紧张。
“姑……姑姑……姑姑……”他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平时口灿莲花的人一下子变得木讷了。
“咕咕咕，你下蛋呢！”
于连城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她这是跟谁学的！
还能跟谁学，跟项念念呗。
“姑姑，你听我说。”于连城哭笑不得“现在医学还没换头术呢，你放心吧。”
正文 第130章 把我当家人
第130章 把我当家人
于妙龄松了一口气，她这颗狐狸脑袋总算保住了。
她虽然不懂做人但是智力正常，人类才是万物的灵长这世界的主宰，尤其是现代社会，外太空都被人类征服了。作为一只异类一只狐狸，她最好夹着她的狐狸尾巴做狐狸，她的脑袋颗可不是韭菜，割了还会长。
人类的动物园，展览馆都是很可怕的地方，她虽然从未去过，但是光听茶馆里的客人说，她就不寒而栗。哪一天自己被人发现抓去解剖后做成干尸展览，那得多恶心啊。
“连城……”于妙龄心有戚戚焉“我要谢谢你。”
“谢我什么？”于连城不解。
“谢你全家。”于妙龄说。
于连城……
这听起来好像不是感谢的话。
她又从哪里学的！
于妙龄认认真真的说：“虽然当年是我救了你爷爷，但是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你爷爷还有你爸爸和你在照顾我，以前我简单粗暴的以为我借着自己的一点优势帮你爷爷把古董生意做大，让他子子孙孙不愁吃穿就是一种回报和守护。其实这么多年你们照顾我，帮我掩藏身份，真的很辛苦。人类社会真的很可怕，如果不是你们保护，我恐怕现在已经在动物园或者展览馆展览了。”
于连城听她说的认真诚挚，心中一下子温柔了起来，放下手中的餐具看着她。
“所以我要谢谢你们这么多年一直在照顾我保护我。”于妙龄说“我希望以后你也好，你以后的老婆孩子也好，都不要把我当神一样供着了。虽然你爷爷总说是我给你们带来了财富，但实际上更多的是你们自己的努力，自己开了茶馆我才知道要经营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虽然你已经给我请了很多员工。”
虽然有店长有店员，遇到刁钻的客户非要见老板，她只能出面，虽然那几次都凭着她这副美丽的皮相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她也深深感觉到作为一个经营者的不易。
当年的于连城才十七岁，就要挑起凤凰集团这么大的担子，实在是，回想起来都觉得心疼这个孩子。
“嗯。”于连城低声应了一句，鼻子有点莫名的酸。
于妙龄接着说：“我希望你们能把我当家人。”
这句话像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在于连城的心中激起了千层浪，他的鼻子更酸了。
他是一直以冷酷铁面著称的霸道大总裁，可是有谁会知道呢，自从十七岁接管了家族企业，他一刻都不敢松懈，任何时候都要死撑硬扛，因为他不想自己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姑姑失望，只是想她笑一笑。
从小到大，在他的印象里姑姑都是刻板严肃的，姑姑从来不笑，姑姑好像从来都不喜欢他。
他得意的时候姑姑不会替他高兴，他失意的时候姑姑也不会替他难过更不会安慰他。一直以来他最渴望的，就是来自亲人的关怀，于妙龄是他身边唯一的亲人。
“姑姑……”于连城尽量克制自己声音里的哽咽“我一直都把你当家人……一直都是，我只是……可能，一直以来不知道怎么跟你表达。”
于妙龄听了他这话，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两只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好像新月。
“姑姑……”于连城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今天把自己心中多年的心结解开。
这么多年，他们姑侄俩心中一直隔阂着，一个原因是于妙龄并不懂怎么跟小孩子相处，这个家里她从来也只和爷爷交流比较多，他小时候她也几乎没逗过他。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八岁的时候亲眼目睹了于妙龄杀人。
他亲眼看见她掐住家里保姆的脖子，那天之后他再也没见过那个保姆，应该是死了。
杀人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个保姆无意中闯进了她闺房里的密室。
成年后，在生意场上打拼，虽然他也用过不少见不得光的手段打败竞争对手甚至让对方破产跳楼自杀，比于妙龄当年杀人残酷百倍，但是童年时期亲眼目睹自己姑姑掐住一个无辜人的脖子，一直是他心中的一道阴影。
“你说呀，你想说什么？”于妙龄一直在等他的下文。
“我是想说，以后就由我来保护姑姑。”于连城说“以后不管什么事，请姑姑让我来出面处理，再糟糕的事情都由我来处理，哪怕是杀人。”顿了顿，于连城又说“我不想姑姑再杀人，这样肮脏的事情由我来做就好了。”
于妙龄一脸莫名其妙“杀人？我没事为什么要杀人？”仔细想想，她杀人的事情已经很久远了，最后一次杀人好像是清朝末年，杀了几个盗墓贼，那伙人带着一个风水师，实在太厉害了，障眼法都拦不住，为了保护白起宣的墓她杀了那个风水师还有盗墓贼的头目。
建国以后，她没有再杀过人，顶多露出原形吓唬吓唬别人，也只在当初去博物馆盗回白起宣棺椁的时候用过一回。
“嗯”于连城当她是不想提起当初杀保姆的事情，于是也不再提“总之以后一切都有我，我会照顾你保护你的。”
于妙龄却不依，她不是傻子，她觉得于连城会突然这样说肯定有原因的。
“你是不是还在怕我狐妖的身份？”于妙龄问，脸上显出几分失落来“是不是觉得我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去杀人挖人心吃？”
别人怎么样想她她是无所谓，可是于连城如果也这样想，她真的挺失落的。于连城的爷爷于耀祖称的上是她的知己了，也正是因为于耀祖她才入世的，爱屋及乌，她心中其实也是看重于耀祖的后人的。
“不是不是”于连城连忙否定“姑姑你别多想，不管你是人是妖，都是我的家人。”
“那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杀人，觉得我好像很喜欢杀人？”于妙龄有点气鼓鼓的，她恢复本来面貌之后，气鼓鼓的模样变得十分可爱。
于连城看着她，脑子又糊涂了，当年那个掐住家里保姆脖子的刻板中年妇女，和现在眼前这个鼓着腮帮子的萌妹子，怎么都无法重合到一起来。
分明是两个不同的人，没有任何交集的人。
正文 第131章 一起去散步
第131章 一起去散步
“姑姑……”于连城被她弄的没脾气，只好实话实说“我……小时候看到你……掐家里的保姆。”
于妙龄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掐死了家里一个保姆？”于妙龄反问。
于连城不说话了，那件事情至今对他来说都是个阴影。
于妙龄想起来怎么回事了。
“小城城……”于妙龄无奈的看着他“你这孩子真是，心太重，什么都放心里，你们人类就是这点不好，不像我们狐狸，有什么说什么。”
于连城不说话，他确实从小就是这样，尤其面对一个刻板严肃的姑姑，还有刻板严肃的爷爷和爸爸。
“我记得那个小保姆，叫小英”于妙龄说“现在估计都当奶奶了吧。她不小心跑进密室里看到白起宣，吓的差点背过气去，要不是我用自己内丹救她，她就活活吓死了。”
原来如此，于连城有点哭笑不得，又有点不好意思，他竟然误会她这么多年，以为她是一个冷血残忍的人。
“也不能怪你”于妙龄自己都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厉害的狐狸，就那么点能力，我内丹放她嘴里之后她给吞了，我没办法弄出来，所以就……咳咳……费了我好大劲都弄不出来，最后还是她醒了后自己抠喉咙吐出来的。后来她当天就辞职收拾东西回老家了。”
“对不起，姑姑。”于连城突然离开自己的椅子，走上前拉着她的手。
于妙龄第一次被一个人类异性这样拉着手，她吓了一跳，想要挣脱又想想自己当初取回内丹给这孩子造成不小的心理阴影，想一想还是忍住了。
小孩子嘛，给他拉一下好了。
于连城的手掌要比她的大，宽厚，温暖，不像她的总是凉的。
他手掌的温度传递给她，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异感觉，仿佛有一道微微的电流，从指尖一直传到心脏，让她从头皮到脚趾都发麻。
于连城握了她的手几秒就放开了，像小孩子跟姑姑撒娇似的。
于妙龄却呆了半天，她第一次和人类异性有这样的肢体接触，以前也碰触过人类，不过那时候不是别人打她就是她打别人，不是别人要杀她就是她杀别人。
这样的接触是第一次，挺奇妙的，她觉得挺好的，于是又抓过于连城的手。
于连城脸一下子就红了，心跳不可控制的加快了速度。
“姑……姑姑……姑姑……”他又像下蛋的母鸡一样了。
“奇怪。”于妙龄抓着他的手掌翻来覆去的看“怎么没了？”
“什么没了？”于连城问。
“电流。”于妙龄说“刚刚你抓我的爪子，我感觉你手上有电，现在我抓你的来看看，又没有了。”
“可能天气干燥有静电。”于连城略尴尬的收回手。
这手，在狐狸的眼里，就是个爪子，没有别的什么含义，他好像有点想太多。
她是姑姑呀，他从小又敬又怕的姑姑，哪怕现在换了一张生动鲜活妩媚的年轻面孔，那也是他必须尊重和仰望的姑姑。
于妙龄想了想，回到之前的话题，继续问他“你说马丽丽的提议不错，怎么个不错法？”
于连城干咳了几声让自己注意力集中起来，想了想之后说：“我的意思是说，有没有可能她借你的身体，她不是鬼魂吗，附身这种方式应该可行。她既然可以附身在一副画上，附身在人身上或许也可以。”
“说的好像有道理。”于妙龄点头“我看那些画本子里是这样讲的。”
对于这些，于连城的经验也主要来自影视剧没有任何实战经验，只能大胆发挥想像。
前一段时间他们集团的首席拍卖师周重山突然遇刺重伤进了医院，随后又被捕入狱判了死刑。集团里关于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有很多种版本流传，其中流传最广最有鼻子有眼的就是凤凰大厦闹鬼的传闻。
说是和周重山有染又被他杀了的十八楼小会计杜小红的鬼魂回来报复。
他每天忙于集团各种事务自然是无心理会那些小道消息，但是听张仪大概讲了一下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他也觉得蹊跷。最重要的是，十三号画廊的老板项念念似乎也牵扯其中。
所以，他一直很想去会一会那个神秘的女孩子。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茶馆。”于连城说“顺便去见一见项小姐和那位马小姐。”
于妙龄很开心“好啊，他们画廊里还有一个叫棉花的姑娘，可爱的很，你一定会喜欢。”
自从开了浮生茶馆，从来不关心他私人事情的于妙龄突然变成了一个真正八卦啰嗦的长辈“连城啊，你有没有考虑找个女朋友成家呢？”
“没……没有。”于连城愣了一下。
“棉花姑娘很可爱哟。”于妙龄说“我很喜欢她。”
“你是说项小姐那个助理黄绵黄小姐是吗？”于连城对棉花还是有印象的。
“对啊对啊，你们认识呀？”于妙龄听说他们认识，更开心了。
“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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