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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号画廊-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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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孩子就不要那么晚还一个人单独在外面了，出了事怪谁呢，还不是自己活该！”
可怜的受害女孩，没有被罪犯打垮，却倒在了看客们的唾沫里，倒在键盘侠的“正义”里。
“棉花——”项念念小声的在她耳边说“我们要报警。”
棉花毫不犹豫的点头。
项念念紧紧抱了她一下，为她的勇敢无畏感到骄傲。
白起宣去让出租车司机把车开近一点来，项念念帮她穿好裤子，小心的扶着她慢慢的走到外面马路上去。
上车后，他们去了最近的派出所。
女民警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安静的休息室，倒了热茶来。
喝过茶，棉花情绪稳定了下来，有项念念和白起宣在，她心里踏实了。
她慢慢的，清晰的把整个过程讲述了一遍，全程她都拉着项念念的手。
项念念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幸好幸好棉花机智又勇敢，没有受什么伤。
“犯罪嫌疑人有什么特征吗？”女警问。
棉花摇头“他戴着帽子和口罩，天又黑，我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是他手上戴着手表，穿的是衬衫，料子应该不错，裤子也是西裤，穿皮鞋。”
女警点点头，忍不住表扬了棉花的胆大心细。
“他眼睛和右手都被我弄伤了”棉花说“现在应该在医院。”
“太感谢你了，黄小姐，你提供给我们的信息非常重要”女警说“你先回去休息，保持电话畅通，我们有什么情况会再联系你，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将他绳之以法。”
棉花点点头，她现在确实又怕又累，整个人都快虚脱了，连站都站不稳当。
因为那个歹徒临走时还撂下狠话跟棉花没完，棉花是不敢回家了。项念念让她这阵子就住在自己家，等那个歹徒落网了再重新找个房子。
棉花一晚上也都没睡安稳，睡不到半个小时就惊醒了，项念念干脆就不睡了，一直守着她，她一醒来就陪她说话东拉西扯的转移她的注意力。
天快亮的时候，棉花终于睡的沉了，项念念也有点熬不住，也睡着了。
第二天，项念念也不去上班，打算就待在家里陪着棉花。
棉花却把自己收拾干净整齐了，准备去上班。
“今天休息吧，放假。”项念念说。
“老板”棉花低着头“我没事的，我就是昨天吓着了，好歹有惊无险，我可以去上班的。”
“哎呀呀，我说放假就放假了，我是老板不是吗？”项念念假装一脸不耐烦“你想出去逛街吗？我好久没有逛街买东西了，上次去北京说好的玩儿结果都在处理那些事情，陪我去逛商城呗。”
棉花坚持要去上班。
棉花挺不好意思的，她和项念念无亲无故，只是上下属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可是她却老是给她添麻烦，大事小事都要找她。她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加倍努力工作来报答她。
“好吧”项念念居然被她打败“我们去上班。”
这几天，棉花表面上是没什么，照旧上班，一日三餐也吃的和从前一样多，但是项念念还是发现平时爱逛街爱玩的她最近都不出门了，连去马路对面便利店买瓶可乐她都不敢去。走在路上的时候总是东张西望，小心翼翼的。
一个礼拜过去了，派出所那边还是没有什么结果，嫌犯没抓到，也没有新的线索，翻开东海市社会版新闻，好多负面新闻。最近东海市一个十六岁高中女生在学校厕所产下一个死婴，孩子父亲不详，高中女生死活都不肯说。还有外省某市一孕妇临产时抱着肚子跳了楼，据说是婆家坚持顺产拒绝在剖腹产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现在家属和医院各执一词，变成罗生门。
看着这些，棉花更是活的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了。
项念念也没有办法，这种重大创伤后遗症只能慢慢的平复，慢慢帮助她走出来，恢复正常生活。
白起宣还特意打电话跟徐康俊说了这个事情，不过徐康俊最近焦头烂额，因为一个月前东海第二外国语学院发生了一起特别恶劣的强奸杀人毁容案件。但是他还是决定下午抽时间来十三号画廊看看棉花。
棉花这几天明显瘦了，精神都恍惚，中午去吃饭，那个包包都能拿不住，一下掉地上，包包拉链也没有拉，里面零零碎碎的东西全都掉了出来。
项念念和白起宣忙蹲地上去帮她捡，倒是她自己还是呆呆的站着，眼神呆滞神情木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项念念的目光落在一个蓝色的东西上，她愣了一下，刚要伸手去拿，白起宣快她一步拿了起来。
棉花也看到了，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恐。
正文 第207章 这几件事情之间都有联系
第207章 这几件事情之间都有联系
项念念面露尴尬，白起宣却面色平静，似乎对手上的东西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非常自然的放回了棉花的小包包里。
棉花大窘，差点把手里的包都扔出去了，最后她还是红着脸把那东西拿出来，扔进垃圾桶，然后小声的对项念念说：“老板，这个东西不是我的。”
项念念也知道不是，她了解棉花。
“不是你的？”白起宣从垃圾桶里捡回来，左看看右看看，一字一顿的念出来那几个比较大的字“杜、蕾、斯”，然后一脸懵逼的看向项念念“杜蕾斯避孕套是什么？”
“咳咳咳”项念念一把夺过他举着的蓝色方形小袋子，有点恶狠狠的说“不要问那么多问题。”
“为什么？”白起宣好委屈，勤学好问也有错了？
棉花好害怕，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包包里？不可能是身边人恶作剧放进去的，她身边朝夕相处的就只有项念念，白起宣连避孕套是什么都不知道更不可能那么无聊。
白起宣仔细想了想，“好像是那天晚上我从地上捡的，我以为是你的东西。”
项念念明白了，这是那个歹徒的东西，但是又明白，这天底下居然有人还带着避孕套去做这种违法犯罪的事情？
白起宣依旧一脸傻白甜，“歹徒带这个干什么？”
棉花已经窘的吓的又要哭了，项念念连忙把白起宣拉到一边，本着科学的态度耐心的跟他普及了一下基础知识。
白起宣脸一下子也红了，小声的去跟棉花说了一句对不起。
“想来那厮是有备而来的”白起宣气愤不已，这天底下居然有这种人，这种事。
棉花更害怕了，那人还准备了避孕套，这是超级变态啊，不知道他跟踪自己多久了，是不是现在仍然在不远处阴测测的看着自己。
一想到这些她就头皮发麻，连过个马路去对面吃饭的勇气都没有了，最后是白起宣去打包了三份回来吃。
下午六点半左右的时候徐康俊来了，白起宣把那只蓝色包装的避孕套给他看。
“这真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白起宣一脸愤怒，“这种变态一定要抓起来关一辈子。”
徐康俊看着桌上的东西，皱着眉，神情一点点冷了下来。
这样的事不多见，但是一旦曝光出来就是轰动的大事件。
记得最轰动的就是2011年一位女教师，身上发生了同样的事情，犯案人员还是一个国家单位的公务人员。女教师勇敢报警，却被警察告知戴套的性侵不算性侵。
“戴避孕套不算强奸”此话一出在互联网还没有现在发达的当时引起了社会巨大的反响。
2015年，一名女子深夜在路边遭到一名男子侵犯，为脱身要求对方去买安全套，没想到歹徒竟是有备而来。更让人无语的是，法庭上，这名男子辩解认为作案时戴了安全套，不构成强奸。法庭上，犯罪嫌疑人辩解说，作案时戴了安全套，“这个要求是她提出来的，所以我认为她是同意的，因此不构成强奸罪”。
幸好法院审理认为，犯罪嫌疑人的辩解理由不能成立，然后以强奸罪判处他有期徒刑三年。
但是，一年前，东海市那个叫何小萌的女孩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何小萌是东海市第二外国语学院的学生，一年前才刚刚满二十岁，是英文系大二的学生。
犯罪嫌疑人方余，是个富二代，家里是做建材生意的，一次偶然是机会认识了何小萌，但是一直追求她不成，被严词拒绝之后竟然开始用跟踪、偷拍、电话电信骚扰等各种方式接近。
终于有一天，方余抓住一个机会开车送何小萌回学校，趁机在车内侵犯了他。方余早有准备，何小萌将他告到法庭，结果败诉。
方余请了强大的律师团队，并且打通了各种渠道关系，将这一起恶劣的性侵案件硬生生变成了何小萌敲诈勒索。
徐康俊之所以对这个案件这么清楚，因为何小萌是他远房表姨的女儿，虽然表姨去世多年他们两家早就没什么来往，但是毕竟有亲情血缘关系在那里。当初表姨夫为了何小萌的事情还来找过他想办法，他那时候只是社区派出所的一个小片警，实在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凶手逍遥法外。他的表姨夫，何小萌的父亲，还因为这事怒急攻心病倒，很快去世了。
就算事情发生在现在，他又能怎么样，他只是一个一文不名的小警察，面对凶狠的犯罪分子他可以去斗智斗勇拼力气甚至拼命，可是面对官商勾结官官相护的腐败现象，他无能为力。
这一年多以来，虽然他没有再去接触过那个表妹何小萌，但是心里一直没有把这件事情放下，当初何小萌还告诉她，跟她同样遭遇的女孩不止她一个，只是没有人敢站出来，方余根本不是真心想追求自己，而是有那方面的变态爱好。
听棉花说完自己的遭遇，他第一个就怀疑方余，不论是出于私心还是出于一个警察的直觉。他觉得，整个犯案过程，歹徒都很从容，而且他自述跟踪棉花很久了，是早有预谋的。
显然，这是一个惯犯。
如果不尽快抓住他，会有更多的受害者。
“警方查过最近东海市的各大医院的诊疗记录。”徐康俊说“并没有发现有眼睛和手同时受伤的人来诊治，不过东海市这么大，大大小小的诊所也很多，要全部摸清楚也是有困难。但是棉花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这段时间你也要尽量减少单独外出。”
棉花点头，徐康俊的到访虽然没有结果，但还是多多少少给了她一些心理安慰。
徐康俊跟白起宣分享了一下最近手上的那个大案子，又是发生在东海市第二外国语学院的学生身上，叫刘子蓝，英语系大三学生。
而且，刘子蓝是何小萌的同班兼同寝室的同学，是非常好的闺蜜朋友。
徐康俊把何小萌的事情加上现在刘子蓝被奸杀毁容的事情，前前后后详详细细都跟白起宣说了一遍。
“我觉得这几件事情之间都有联系。”徐康俊说“甚至包括棉花前几天的遭遇。”
正文 第208章 棉花的护花使者
第208章 棉花的护花使者
但是关键是证据，而不是徐康俊的直觉，他的直觉没有办法把犯罪嫌疑人送进监狱接受法律的惩罚。
东海市第二外国语学院大三学生刘子蓝，被人发现死在学校旁边的一个小树林里，衣冠不整，有明显被侵犯痕迹但是体内并没有留下犯罪嫌疑人的体液，犯罪嫌疑人是有备而来。更让人遍体生寒的是，刘子蓝整张脸的皮被人剥了去，是通过指纹比对才确认身份。
根据刘子蓝同一个宿舍里的其他学生的证词，刘子蓝当天夜里是被何小萌叫出去的，临出门的时候还跟宿舍里另外两个人打了招呼说何小萌找她，她要出去一下。
何小萌原本是和她一个宿舍的，后来因为发生那件事情，何小萌就不太住在宿舍里都回家住了，只是偶尔回来一次。因为那件事情当初满城风雨，学校里几乎人尽皆知，何小萌除了上课一般能避则避，很少待在学校，除了刘子蓝也不太跟人交往了。
“所以你怀疑刘子蓝是方余所杀？”白起宣问。
徐康俊点头。
“那何小萌怎么说？”白起宣问“她最好的唯一的朋友，在见完她之后惨死，她当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徐康俊摇头，叹气“何小萌现在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刘子蓝的事情发生之后，她疯了，现在在第一精神疗养院呢。”
徐康俊抬手看看腕上的表，时间差不多了，他还得赶回去开会，今天又是一个无奈的加班日。
项念念和棉花留他一起吃晚饭，他也只能无奈的谢绝，“现在忙的不要说吃饭，一天三顿吃进肚子里的是饭还是土都不知道了。”
临走前，徐康俊又安慰棉花“别怕，有宣哥和念念在，还有我每天加班加点保护你呢，不怕哈。”
“嗯，我不怕。”棉花突然有了勇气。
这个世界虽然有很多黑暗面，但是还有很多像徐康俊一样默默战斗的勇士在守护光明。
为了不吓到项念念和棉花，白起宣没有把徐康俊跟自己说的事情告诉她们，只是默默的加强了画廊的防备，尽量不让她们两个单独外出单独行动，尤其是棉花。
他们几乎每天都是画廊、宿舍，宿舍，画廊两点一线，只有白起宣偶尔一天半天的要去学校上个课。也算是因祸得福，整个画廊的工作效率提高了不少，业绩创下今年开年以来的新高。
项念念甚是欣慰，想着这个月开始要给棉花多发一千块钱作为住房补贴，她原来那个地方是不能住了，离公司太远又太偏僻。等平静下来给她在这附近找个房子，最好跟自己住同一个公寓，棉花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唯一能帮她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项念念把这个想法跟棉花说了，并且立刻就执行，给加了一千块。
棉花感动的稀里哗啦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老板，要不我签个卖身契给你吧，我浑身上下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了。”
项念念正在喝水，听了这话笑的一口水差点喷她脸上“你少来，你可别赖上我，签了卖身契我还得给你养老，你麻溜儿的找个男朋友保护你。”
棉花两手一摊“我是不指望了。”
“为什么？我看吴默挺好的啊”不过话说吴默这小子，自从念上研究生整的比国务院总理还忙，已经许久不在画廊露面了。
项念念有时候还怪想他的，身边没个人可以拧耳朵，怪不习惯的。
“吴默都有女朋友了。”棉花淡淡的说。
她说是喜欢吴默，但是实际上跟她仰慕于连城一样都是痴心妄想或者说给自己孤独的生活中找一点虚幻的寄托罢了。
她是从山沟里出来的，却又没有变成金凤凰的能力，只是拼着一口气要留在东海这个大都市，她并没有什么野心，只想攒一点钱，差不多了就回到家乡在市里或者县城里开个小店，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也门当户对的小伙子平淡度日。
“你怎么知道的？”项念念问。
“朋友圈天天秀恩爱呢。”棉花说。
项念念才发现自己是落伍了，她还停留在QQ空间的年代，朋友圈这种新东西她还没来得及去关注和研究。
“棉花，说认真的”项念念托着腮看着她“我觉得你不认真。”
“什么不认真？”棉花一愣“老板，我工作真的很认真，就是有时候笨。”
“我不是说你工作不认真，是你在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喜欢的人时不认真”项念念说“你一直就不愿意跟吴默表白，我要替你说嘛你又死活拦着，结果被别人捷足先登了。还有于连城
，你老是嚷着男神男神好喜欢好崇拜，都不见你行动，一见着真人你就怂了，你这是叶公好龙啊。”
棉花哭笑不得，“叶公好龙”，项念念这个形容简直不能再贴切了。
“是啊，我就是叶公好龙”棉花说“大概是因为自卑吧，不论是吴默还是于总，对于我来说都像是隔着屏幕的偶像，就像胡歌王凯鹿晗和我最喜欢的TFBOYS一样，偶像是用来粉用来崇拜用来做梦的，不是用来在现实生活中接触的。”
“你说于连城偶像还像那么回事，吴默偶像？呕吐的对象吧。”项念念一向觉得吴默就是个傻徒弟“你千万不要自卑，棉花，你是真好最棒的，真的，我们在工作上虽然是老板和员工，但是在我心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甚至是亲人一样的。”
“谢谢你念念姐。”棉花由衷的说“我也一直是把你当最好的朋友，当亲人。”
“要好好加油。”项念念心疼的拍拍她的肩膀。
她没有再说什么，棉花一句“自卑”，她心中就全明白了。
她也自卑过，曾经在罗城面前，她知道自卑是个什么滋味，是明明脆弱是像一碰就会碎的琉璃娃娃，却假装是个没心没肺百毒不侵百炼成钢的变形金刚。
但愿将来棉花能遇见一个真正懂她的人，能看穿她的脆弱，保护她心灵的人。
项念念还在想着，自称是棉花的护花使者就来了。
正文 第209章 二荀诚不欺我
第209章 二荀诚不欺我
王大荀刚刚进来的时候，棉花心里还紧张了一下，妈呀，便宜师父来了。
虽然她拜了王二荀为师，不过王二荀毕竟是借自己哥哥的身体滞留在人间走动，所以并不常出来，所以这些日子也根本就没来画廊里教棉花什么本事，只是丢给她一本破破烂烂的线装古书，破的连封面都烂了，书名只剩下一个“箓”字，棉花管它叫《破箓》，棉花翻了翻，都是咬文嚼字的文言文，于是将它束之高阁了。
棉花以为是她的师父王二荀来检查功课了，正想着怎么应付过关，谁知道来的是王大荀。
“小妹子”王大荀一进门就冲棉花笑，露出一口大黄牙，配上他怪腔怪调的“小妹子”，活脱脱一个猥琐老变态，哪里像王二荀那样一本正经一丝不苟老学究样。
幸好项念念早给棉花说过王大荀王二荀两兄弟的奇闻异事，棉花这才不觉得吃惊。
“哟，二苟爷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项念念皮笑肉不笑“莫非是知道今天白起宣学校有课，还是整天？”
王大荀现在几乎都习惯了项念念这张口闭口“二苟爷爷”，虽然带个“苟”字，好歹还是爷爷，总比被白起宣逮着叫“二狗子”强。
真是的，不就了欠了几百块钱没还嘛，回头他去街边摆个摊忽悠——哦，不，算个命，分分钟就有几千块进账的。
他王大荀是那种赖账的人吗？那肯定不是嘛。
王大荀鼻孔都朝天了，骄傲的跟只开屏的孔雀似的“我干嘛非得挑他不在的时候来，我这不刚好有事过来，就来了嘛，我想来就来了，还挑什么日子。”
“可不，您还挑什么日子嘛。”项念念继续皮笑肉不笑，给他倒了杯白开水。
王大荀看着那杯一根茶叶梗都没有的白开水，有点委屈“听说我我弟二荀来你都泡龙井呢，我来就白开水，哼，项念念你果然像传说中的一样势利又小气。”
“是呀，我势利又小气。”项念念把白开水从他鼻子底下拿走，然后自己喝了一口之后得意的望着他“我可是白开水都舍不得给你喝一口。”
“哼！”王大荀瞪眼。
“哼！”项念念也瞪眼。
棉花看着这高笑的一老一少，憋不住都笑出声来了。
王大荀一看棉花笑，顿时也乐了“我就喜欢这个小妹子，比你实诚又心善，我们家二荀眼光好，这徒弟挑的好。”
棉花被他这么一夸，有点不好意思了，忙去给他倒了一杯新的白开水。
还是没有茶叶，王大荀也不挑剔了，总比没有的好嘛，反正他也得了一个正大光明来画廊蹭吃蹭喝的机会——保护棉花。
王大荀呷着白开水，继续故弄玄虚“小妹子，我看你印堂发黑哟。”
项念念一口水直接喷到了他的老脸上，“二苟爷爷，您能换句开场白么？老土！”
棉花倒是一脸肃然，摆出洗耳恭听的姿势，她最近是真的倒霉也天天提心吊胆，确实该找个算命的瞅瞅。虽然自己老板死活瞧不上王大荀说他是骗钱的神棍，可是他好歹是自己师父的哥哥，自己的师伯啊，她想着弟弟那么厉害哥哥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王大荀摘下墨镜，露出一双贼亮贼亮的眼睛，一边用衣角擦着眼镜片上的水珠一边慢条斯理的说“小妹子，老夫夜观星象，掐指一算，你最近要有一个大劫啊。”
“什么大劫？”棉花紧张极了。
还有什么大劫啊，老天，前几天差点被人给强了这个劫还不算大吗？还有更大的在后头。
“事关生死”王大荀说“所以这些日子我一定要留在这里保护你，做你个护花使者。”
项念念擦汗，就王大荀，这半截子入土了，还护花使者，会不会用形容词啊。
棉花也擦汗，大荀爷爷的语文可能是体育老师教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大劫，你快说说清楚呀。”项念念也有点急了。
毕竟那个歹徒被棉花用那种叫蛇眼睛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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