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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大时代(三十)-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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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这么说。”钱豆豆点头承认：“先抛开这些利益关系不说，秦商和我是朋友，当初决定投资这个公司也是我主动提出，而且后来他从秦氏将股权拿到手，也是出于我的想法，所以，不管接下来会面对怎样的困难，我们都会坚持到底！”
秦商看到钱豆豆表态，心情大好，懒洋洋地往沙发上一靠，挑衅地看着丁昭华。
丁昭华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决定改变主意，不再劝你撤资，决定帮你渡过这次难关，以后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跟我说，我帮你。”
“谢谢。”钱豆豆礼貌地道谢，想要婉拒他的好意。因为秦商今晚说过，现在公司的事，已经牵涉进了他们秦家内部争斗，出身丁家的小昭再卷进来，事情可能会变得更复杂：“我想，暂时我们还没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以后再说吧。”
“豆豆，是否需要我的帮助，我想还是让三少来决定吧。他更明白，得到我的帮助意味着什么。”丁昭华看向了秦商，不出意料地看到一双感兴趣的眼神。
“哦，意味着什么？”钱豆豆看着眼前两个大眼对小眼的男人问：“说来听听。”
“意味着你将得到一个高成长性的智囊。”秦商看着丁昭华的眼光，就像看到了最稀罕的东西：“我现在很好奇，你们当初是怎么认识的，这个丁家的人居然愿意这么帮你！”
听到秦商最后一句似曾相识的话，钱豆豆身上属于安嘉的记忆瞬间被唤醒，曾几何时，当初也有人这样看着小昭这样问她，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好像她是说，那是他们之间的秘密吧？呵呵，也许历史发展的方向大体上没变，只不过有些人比以前更早来到了身边。得到小昭的帮助意味着什么，她当然比谁都要清楚，当年的小昭除了一心维护团队的利益，还有就是常能从一些很平常的事情中，看出背后隐藏的东西，当初安队长能多次躲过别人的算计，和他这份洞察力分不开。记得当时他还曾感叹，因为一些原因，他在这方面的学习没有坚持到底，不然会更厉害。
这一世，一切都已不一样，以前曾造成他放弃的原因，现在已经被自己打破了，不知这一世的小昭，日后会走到哪一步……
“豆豆，豆豆！”
秦商焦急的喊声叫回了走神的钱豆豆，她看着他问：“嗯，怎么了？”
“喂，你没事吧？脸色很难看，是不是被我刚才的话吓到了？”秦商打量着她的神色，小心地问。
“刚才，我走神了，你说什么了？”钱豆豆振作了下精神，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笑着说：“不如你再说一遍吧，我现在认真听。”
秦商的脸黑了下来：“喂，我刚才很用心地为你介绍丁家人的特色，分析我们得到丁家人的帮助后，将会是什么局面，你居然没有听！气死我了！”
丁昭华看着两人相处的样子，心里向往了下，但想到今天来的目的，出言打断了秦商的牢骚：“三少，我看，我们还是讨论下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吧，顺便把我们得到的情报交换一下。有些事情，豆豆不知道也没关系的。”
秦商不以为然地说：“既然决定要合作，合作对象是怎样的人，她还是应该了解的，因为现在我们的星宇航运，现在豆豆才是最大股东。”
丁昭华诧异地问：“豆豆居然是最大股东么？怎么回事？秦家不是从来不将手里的东西放出去么？你们是如何做到的？”
“当然是通过争取，最后才成功的。”秦商不愿意详细说自己当初是如何回家挨揍，最后才将星宇航运拿到手，甚至为此冒了失去很多东西的风险：“我们合作时签了一份合约……”他三言两语将当初两人签订的合约说清楚，丁昭华听后眼里闪过精光：“这个合约关键在于那个补充规定，那是谁提出来的？”
“秦夏。”钱豆豆回答。
“原来是他。”丁昭华看着秦商问：“这么说，你退伍回来后，你们家的事情，已经进入白热化状态了？我这次得到的消息是，奥得运输公司的人指证你们舰队泄密，秦夏现在貌似和潘家走得很近啊，你父亲有意联姻么？”
秦商不高兴地看着他：“这些事情，豆豆也是不清楚的，既然你家的事豆豆不知道没关系，那么我这些破事，现在也不必再提了！”
“问题是，现在这些事情关系到你们公司这次的难关！”丁昭华看着他问：“你准备怎么过这一关？不要跟我说，直接将豆豆的钱打水漂，然后灰溜溜地回家去，走秦夏那样的路吧？”
“这点你暂时不用操心，”秦商笃定地说：“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可行的计划，你先说一下这件事情的背后，可能隐藏着什么风险吧！”
丁昭华闭目沉思了一会，睁开眼睛看着他问：“你能说一下，你们这一单子的详细情况吗？”
秦商把接单子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丁昭华不动声色地听着，当他听到运输的是生活必须品和寄给M33驻军的包裹时，眉毛挑了一下，等秦商说完，他转头对钱豆豆说：“豆豆，我今天上午给你发了一封邮件，你可能没看到，里面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你，你能不能现在帮我看看？”
钱豆豆定定地看着他半晌，丁昭华淡定的表情慢慢消失，正准备开口解释，她站了起来，一边向书房走，一边说：“想让我离开一下就直说！我对这些世家内部如何争权夺利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还有，我不知道，并不是我无法知道，而我没兴趣知道！”她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我想知道的，用尽手段也挡不住我的脚步！”
书房的门“嘣”的一声在两人面前关上，秦商和丁昭华相视一眼，有默契的耸了耸肩：好像惹她生气了。
“说吧，你将豆豆支开，想跟我说什么你们丁家的龌龊事？”秦商伸手掏出烟盒，叼了一根烟在嘴巴上，还示意丁昭华也来一根，丁昭华摆摆手拒绝，开始说起这次事情背后的风险。
钱豆豆进入书房后，直接将火儿从休眠状态唤醒：“火儿，将客厅里两个家伙的谈话全部留影！我回头要看！”
“主人，外面有那个姓秦的家伙，不如我们录音吧，如果留影我怕他发现。”
“没事！就是要让他发现，以后就不会想要将我支开了。”钱豆豆冷笑着说：“回头我会当着他们的面看影像，我要让这两个将来的合作伙伴知道，我钱总是不好欺瞒的！”
☆、第86章 怎么看都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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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豆豆说要当着那两个家伙的面，看他们谈话的影像，可能是最近青春美少女的事做得多了，性格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她忍了三分钟，就忍不住了，吩咐火儿将两人谈话的画面传过来。
光屏亮起的瞬间，钱豆豆就看到了客厅里的烟雾，她在心里替秦商又记上了一笔——污染钱总的环境。等丁昭华说话的声音传入她耳里，她马上抛开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开始认真听他们的对话。
“刚才秦总的分析，我已经听明白了。现在让我来分析一下目前的局面吧。”丁昭华不知什么时候换了对秦商的称呼，他说话的声音清冽好听，分析事情时不带一丝感情，却仿佛自有一种说服人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被他引着走，这天生就是一副演说的好嗓子。
“这次星宇航运的船队出事，表面上是潘长思为了讨好秦夏，而使手段让你上当。秦总你的那位同学，他和潘家是什么关系，你清楚么？”
“我也是事后才知道，洪峰和潘长思那个女人是大学的同学。”秦商苦笑着说：“如果早知道，他当初说要帮我接单子，我也不会这么容易上当了。MD，这小子为了让我相信，当初还收了我一把定制军刀，我回头一定要让他好看！”
丁昭华微微一笑：“如果我们的合作能一直继续下去。会有机会的。现在我们来分析事情的经过。这个洪峰和潘长思当初在大学里曾经是恋人关系，后来他进入军部，也走的也是潘中将的关系，可以说是他们潘家一系的人马，所以你这个亏吃得，嗯，不提也罢！”
“别拿你们玩政治的人那种九曲十八弯的心思来衡量我。我可没有那么多心眼，吃一次亏，就当是交学费了，以后当心些就是了。”秦商无奈地说。
“怕就怕，这一次的事情，不光是让你交学费这么简单。”丁昭华淡淡地说。
“什么？难道他们居然是针对豆豆的？”秦商的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钱豆豆见到他的表现，将心里刚为他记上的账，消去了一笔，这家伙还算有良心。
“针对豆豆？豆豆有什么值得他们这么大费周章吗？”丁昭华奇怪地问。
“哦。我也只是这么一说，你说你的吧。”秦商就算心里怀疑豆豆身上有什么秘密。也绝对不会对眼前这个刚升级为合作伙伴的家伙说。
“是这样的，最近M33星圈那边局势有些微妙，这个事情你知道吧？”丁昭华看着他问。
“是不是洛克人又有什么大动作？”秦商脱口而出，军事世家出身的。自己又曾经是一名军人，马上就想到了跟军事有关的事情。
“洛克人不是一直大小动作不断吗？联邦政府也早就有思想准备，那样的事，怎么称得上是局势不稳呢？”丁昭华笑着说：“是那边的军心不稳。”
“军心不稳。”秦商重复了一遍，猛地想到了自己那张出事的单子。猛地坐了起来：“你是说，有人要利用这次的事，针对我们秦家做些什么吗？”
“他们最终的目的是不是这个。我现在也只是一个推测，你先听一下我的分析吧。”丁昭华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看着他说：“听说最近M33星圈那边的恒星爆发了一波光子风暴，让当地驻军的环境短时间内急剧恶化。军方遇到这样的事情，会怎么处理，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秦商马上利落地说了出来：“暂时收缩防御，让大部分士兵呆在基地里，等着风暴过去，再做打算。”
“没错，就是这样。大部分军人居住在空间相对不足的环境里，而且里面的娱乐活动也少得可怜，最后会出现什么结果，你在上军官培训班时，应该学过吧？”丁昭华这次没有让秦商回答，直接说出了答案：“单调枯燥的日子，容易让人心情压抑，压抑心情时间长了，如果再有什么事情挑了一下，这种长期低气压造成的火药桶一下爆发，你说会有什么结果？对，就是骚乱，下层的士兵出现骚乱，攻击性大增，往往会对自己平时看不合眼的人和物进行攻击，比如基地设备和直属长官等。而你们那单子失踪的生活必须品和包裹，就是最好的导火线！”
秦商和书房里收看现场直播的钱豆豆同时沉下了脸，这两个前军人，同时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真发生那样的事情，一部分的士兵发生骚扰，那些掌握欲极强的军队长官，肯定会下令武力镇压，那时就不知会出现多少非战斗减员了。
非战斗减员在每一个时期的军队里都存在，但出现这种减员的因素，却很少有人拿出来讨论，因为里面往往有着不能言说的原因。
“背后的家伙到底是谁？”秦商咬牙切齿地问，身上散发出一阵暗冷的气息，他这次是真正地怒了！
“我也想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是谁？”一个清软的声音响起，钱豆豆悄无声息地站在书房门口，明亮的大眼睛盯着丁昭华，里面仿佛有火光在跳动。
丁昭华今天晚上第一次失态了，张着嘴巴看着她问：“你……豆豆你刚才都听到了？”
“也没有全部听到，才刚开始听三分钟。”钱豆豆看着他追问：“这个搞鬼的到底是谁？”她身上的杀气不比秦商淡，让秦商看了暗自皱眉，自己是因为曾是一名军人，对这种因政治原因将军队牵扯进来，甚至于牺牲军人生命的事最反感，所以才有了杀人的冲动，她又是为了什么？
丁昭华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火热”的视线，瞟了钱豆豆一眼后看着秦商问：“要继续说下去吗？”
“说吧。”秦商苦笑着说：“钱总的脾气你是没领教过，她刚才也说过了，她有兴趣知道的事，就不要想瞒着她！以后有什么事情不想她知道，你就不要说出来，直接烂肚子里，才是最妥当的方法！”
丁昭华眼神闪了闪，豆豆的一些事情，恐怕秦商知道的还没自己多，既然他有了“豆豆很厉害”的认识，那接下来的事，就当着两人说好了，免得一边演戏瞒着她，回头她问起时，还要再说一遍。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瞒着她，只不过担心有些事情说出来后来，钱豆豆的反应让秦商起疑，怀疑他们有什么。
“联邦上层最大的争斗是什么，豆豆你知道吗？”
钱豆豆摇摇头，秦商脸色更难看了，看着丁昭华问：“是跟那个事情有关？”
丁昭华点点头，继续为豆豆解释：“联邦里最大的争斗是军政之争。这种事情从联邦成立之前，甚至是母星大破灭之前，就已经存在。当初母星上每一个比较像样的政权，都是行政领导着军队，也就是由执政者指挥着枪。当时的说法是暴力机构应该掌握在清明的执政者手里，让武装力量最大程度地为国家建设服务……”
丁昭华侃侃而谈，说起了从母星时代开始，一直到今日联邦的军政局面。当政者一直要求由他们指挥着枪，而且要求枪自身不能有思想，要指哪打哪，务必要做到让军队远离政治，保持联邦最大武装力量的纯洁性。但他们忘记了枪也是握在有思想的人手里，当握着这把枪的人有了不一样的思想，这杆枪就变得危险起来。
当初母星时代，因为地域的局限性，全困在一个星球上，如果有握枪的人出了问题，很快就能拿下，换一个好用的人上去继续握枪。再加上和平年代，后勤方面的限制，枪杆子确实牢牢掌握在执政者手里。
但这样的事情到了母星大破灭时代就出现了不可测的变化，随着母星环境恶化，局部战争的暴发，军队得到的后勤保障大幅度增加，足可以脱离政府的后勤支持，独立战斗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足够将玩政治人的拿下。
当时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位于母星南半球的一个权力高度集中的国家，长期的集权政治让那些权力中心的人，对这种绝对权力的甜美甘之如饴，也让那些长期处于权力周围的人，对这个最黑暗又最甜美的中心，格外向往。
终于有一天，枪为了这种甜美打响了。
钱豆豆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问：“后来那个政权怎么样了？”
秦商看着她，轻声说：“后来这个政权就被其它大型的政权消灭，那些残存的权力中心的人，也成了今天的流亡者，现在还在M13星域里做着东山再起的美梦呢！”
丁昭华奇怪地说：“我以为只有我们玩政治出身的人，才会熟悉数百年前的那一段历史，没想到秦总你也知道。”
秦商沉默了一会，含糊地说；“其实我们家也没有要求我们知道这些，这都是后来我自己想知道，特意去查的。好了，再把你的政治形势扫盲课讲下去吧，我去书房处理点事。”他说着没有跟钱豆豆打招呼，直接就进了书房。
秦商这行为，是前段时间和何泽一起呆在这里时养成的习惯，钱豆豆也知道他们一直是这样做的，没说什么。
但这事看在丁昭华眼里，意义就不一样了，怎么看都有问题。
☆、第86章 他们想将你送人？
丁昭华看着书房的门出了一会神，忽然想起自己现在正在做什么，而钱豆豆就坐在身边看着，他心里一阵羞愧，怎么又想这些？他小心地回头看向她，对了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她正安静而温和地看着他。
见到她的目光，丁昭华莫名地心安起来，他轻咳了一声，接着说：“母星时代那个政权的例子，引起了当时母星上大大小小政权的警惕，也促使了大破灭时期，联邦的形成……”
联邦人在联邦成立的那一年，就致力于发展，并将当初那个教训进行了总结，认为让军队得到太多的后勤补给，是当初那个政权所犯下的最大错误。从那之后，军队的后勤补给就被计算得很精确，管理最严时，几乎是用一天补一天。
在联邦成立，各大基地相继建成后，政府依然高度重视这个事情，接下来的近百年时间里，联邦迅速发展，也一直平安无事。到了新地元1499年，联邦全体移民各大基地一百年之际，M33星系被发现，并进入联邦探索计划。1519年，M33星系的星际拓荒开展，同年十二月，拓荒部队第一次遭遇洛克人，从此拉开M33星系拓荒和冲突同时上演的局面。也是从那一年开始，驻M33星系的部队第一次拥有了超过六个月的后勤补给，而那支军队，当时掌握在秦家人的手里。
钱豆豆听到这里。开口问：“是秦商的祖先吗？”
“是的，那时的驻军最高长官，叫秦朝阳，带领着联邦铁血师驻防M33星域。”丁昭华看着她说：“当时军备仓库里有着足够部队用上六个月的补给，因为从土卫空间站出发，运送物资到达M33星系，就要五个多月。所以除了六个月的定额补给，联邦政府还每隔两个月定时往那边运物资。联邦里的大小运输公司，也是那时开始成立的，刚开始时只做一些母星系内的转运，比如将物资转运到土卫空间站，再由军方组织舰队穿越星空送往M33……”
后来有一次，秦将军得到了一份神秘的星图，如果采用星图上的空间跃迁坐标进行星际旅行，M33星域到母星系之间往返一次只需要两个多月时间。当时秦朝阳将军得到这份星图后，对这份星图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于是派星航小队进行验证，后来事情就出在这个验证上。这件事被联邦当局知晓后。被说成了秦将军有意探索新的星路，准备秘密返回母星系。
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秘密返回行政星系，引起了很多人的恐慌。联邦政府当下向仍留在月神基地的秦氏一族施压。并调动基地卫戍部队控制了秦家，三天之后，秦朝阳将军将新星图交给了联邦科学院，并由联邦政府组织专业人士进行星路验证。直到星路验证完成，离母星系最近的两个空间跃迁点驻防也完成。秦朝阳将军才被军部召回，由当时军部的另一位少将接手铁血师，并且将当时联邦所有的军队最高长官进行了大换岗。一场军变阴霾终于消散。
“这么说，当初联邦成立后最大的一次危机，是出于秦家人之手？”钱豆豆若有所思地问：“那么秦家人后来是做了什么事，才挡住了联邦政府的清洗？”一般这种重大变故发生后，当时不方便让他消失的人和事，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当权者自会找机会让他们消失。
丁昭华有些惊讶地看着她：“豆豆，秦总的政治嗅觉不错我不意外，没想到你也能想到这些！”
钱豆豆微笑，在心里回答，那也是以前学的，还是跟你这个玩政治出身的学平的。
丁昭华见她微笑不语，以为她有什么不想说出来，不再说这些，接着说刚才的事：“秦朝阳回到母星系后，秦家人马上提出了月神谷计划。”
“月神谷计划？”钱豆豆疑惑地问：“月神谷不是联邦处于权力中心之人的居所吗？”
“没错。”丁昭华点头：“M33新星路探索完成之前，月神基地还没有月神谷，联邦高官们都住在行政区。秦家提出月神谷计划，后来也有人称其为十三人计划，就是让位于联邦权力中心的十三个人的家属，全部搬到月神谷居住，其中政府高官七人，军部高官六人。”
“互为牵制？”钱豆豆肯定地问。
丁昭华点头：“是的，后来发展成，这些高官家族里最重要的人，都被要求住到月神谷去。另外每一轮军队长官换岗时，五大军分区的最高长官家属，也会搬到月神谷居住，数百年下来，这就成了惯例。”
钱豆豆赞叹说：“真是好算计！一方面用家属做人质，另一方面万一有事时，还可以让人投鼠忌器，能量武器轰击下，不光是一家会完蛋，月神谷所有人都得完蛋。”星舰主炮轰击下，能量光束覆盖范围内的所有东西全部完蛋，现场只会留下一个焦黑的深坑。
“嗯，秦家这么多年一直屹立不倒，是有他们的底蕴。”丁昭华点了点头说：“但自从那次之后，不管M33驻军级别提升，还驻军的最高长官从少将提到了中将，也不管秦家人在军部是如何的权势滔天，但他们从来不会去碰触这个位置，太敏感了！现在有人想利用星宇航运公司的失误，造成M33星域局势不稳，就是想要触动联邦这根最敏感的神经……”
“这个该死的家伙到底是谁？”秦商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黑着脸从书房里出来：“现在这根神经已经被拨动了，如果被我抓住，我一定斩断他的手！看他敢不敢再乱伸手！”
钱豆豆看着他问：“又发生什么事了？”
秦商阴郁地说：“我刚才和月神谷联系了，他们给了我一个期限，如果我在期限内无法将这个事情处理好，就要被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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